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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黄山市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宋词的文化品格

    从文化角度考察,宋词的荣耀得力于其市井文化与士林文化相互影响的双重品格。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词的别名入手加以探讨。词又称“诗余”或“长短句”,前者是循其文体嬗变脉络而言,后者是就其形式立名。至于“曲子词”、“曲子”的别名,则强调其音乐属性。从隋唐至宋,这一属性是造就词的双重文化品格的基础。西域音乐在隋唐时代传入中土,并与汉族的传统音乐融合产生出与雅乐对立的燕乐,燕乐即俗乐,词在初期就是与之相配的歌词。其市井文化的品格不言而喻。明俞彦《爱园词话》云:“诗亡,然后词作,故日余也,非诗亡,所以歌咏诗者亡。”此论也从音乐入手探讨词的产生。反言之,词之所以能够继诗之后获得演唱者或者吟咏者的青睐,又与其表现形式的灵活多样密不可分。词打破了古近体诗较为齐整的句式,参之以变化错落,因而更适于倚声弦歌与抒情迭意。

    作为配乐的歌词,词作者必须按照乐谱的音律、节拍进行创作,才能用于演唱实践,于是“倚声”、“填词”等相关术语就应运而生了。词的句法参差错落,又有多种词牌可供创作时选择,因而在传达人们复杂隐秘的内心世界时,它就有了诗所无可比拟的灵活性。古人作文吟诗,往往正襟危坐,以体现“诗言志”的尊严,却独于倚声填词较少顾忌。这就是“诗庄词媚”或“词为艳科”说之由来。在反映社会生活的深度与广度上,或许词不如诗;但若表现复杂的感情世界,词又有胜于诗的优越性。王国维曾就此论道:“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他概括出诗与词的不同文体特征,的确很有见地。

    词的文体特征与其音乐属性密切相关,而其接受方式也有了双重选择的可能。当其婉转于歌伎之口以娱悦听众时,听众成分的复杂化要求词的写作须向俚俗靠拢。除字句易于听懂外,情趣的共鸣也是不可或缺的。此外,耳听与目治的接受方式的不同,也要求词的写作不宜晦涩艰深,而要有一定的口语化基础。所有这些要求都无疑会令词的市井文化品格得到加强。否则,词将失去赖以发展的土壤,而成为纯粹供文人欣赏的案头文学。柳永“假使重相见.还得似旧时”,李清照的“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前者写恋人细语温柔,缠绵悱恻,后者感人生苍凉,寓愁于乐。词句浅显易懂,毫无费解之处,便于听唱;.如果用诗的形式表现,就很难传达出个中细腻微妙的情愫。当然,词也并非只局限于风月情怀或身世之愁的抒发。在言志咏史与挥洒壮志的有关题材中,也有区别于诗的潇洒风度,苏轼的“大江东去”的放歌,辛弃疾的“千古江山”的抒怀,皆可佐证。

(1)、下面不属于词的“市井文化品格”特点的一项是(    )

A、词在早期是与燕乐相配的歌词,燕乐对词的市井文化品格形成了影响。 B、词的句法参差,词牌丰富,能够较少顾忌地表现复杂隐秘的内心世界。 C、“词为艳科”,在表现复杂的感情世界方面,词又有胜于诗的优越性。 D、受听众影响,词的语言向俚俗靠拢,语句浅显易懂,有一定程度的口语化。
(2)、下面关于诗与词不同特征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诗的句式较为整齐,而词的句式变化错落,适于倚声弦歌与抒发复杂的情感。 B、诗的语言晦涩艰深,而词较为浅显易懂,既能满足文人的欣赏,又能娱悦听众。 C、“诗之境阔,词之言长”是说诗长于反映社会生活,词善于表现复杂的感情世界。 D、“诗庄词媚”“词为艳科”之说,表明诗和词在所表现的情感内容方面存在不同。
(3)、下列对原文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诗亡,然后词作,”词被称“诗余”,并不是说诗的发展,到了宋代便开始消亡。 B、词的音乐属性,影响了词的创作方式和接受方式,是词形成市井文化品格的基础。 C、由于词具有市井文化品格,深受普通大众的喜爱,这就决定了宋词的荣耀与辉煌。 D、词在咏史言志时,也具有区别于诗的潇洒风度,其表现情感相对于诗更深沉幽微。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古典美学孕育了“京派文学”。

    首先,儒家美学影响了“京派文学”的“为人生”文学理念及和谐节制审美风格的生成。

    儒家美学是注目于现实人生的美学。作为一种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文学流派,“京派文学”无疑深受儒家美学思想的影响,热衷于对现实人生的描绘。当然,“京派文学”“为人生”的文学理念在一定意义上可说是继承文学研究会而来,但“京派文学”的古典文化情结注定了其对儒家美学思想的深刻汲取。

    只是在对现实人生的表现上,“京派文学”特别关注底层人生的描写,关注边缘生活的悲苦与辛酸,完全疏离酷烈的政治与权力。更重要的是,这种书写是以“乡下人”的眼光为主的,不惨烈,不阴郁,相反充满温暖平淡、质朴与倔强的力量。主人公亦大多缺乏精神上长久不安的骚动,显得平淡、静穆,充满倔强而坚韧的生命力。在一定意义上,这显示了当时中国文人关于民族未来的乡村乌托邦式想象,也间接表达了其对当时的现代化即城市主义、进步主义的思想悖反。在“京派文学”之前,鲁迅着力发现旧中国文化情境下农民的愚昧与人性的残忍,积极发掘民族的“脊梁”;而“京派文学”则严厉批判城市文明及知识阶级,着力发掘农民的质朴、平和、倔强与纯粹,关注静默坚韧行走着的民族魂。

    儒家美学在一定意义上亦决定了“京派文学”和谐节制的审美风格的形成。儒家美学讲究中和之美,讲究以礼节情,认为和谐应是中国美学追求的最高境界。这种中和审美观影响了中国“温柔敦厚”诗教观的生成,使中国文学含蓄蕴藉,不流荡放衍。这种中和审美观影响“京派文学”,使“京派文学”深致,含蓄,不流放,有一种“节制的美感”,并由此带来“情绪和表现的尊严”。沈从文喜欢颂扬人类的“美丽与智慧”,重视文章有“兴味”,厌弃“讽刺与诙谐”,更反对作家种下“争斗的力的种子”。李健吾认为伟大的作品必产生于“灵魂的平静”,不是产生于“一时的激昂”,因为“后者是一种戟刺,不是一种持久的力量”。

    其次,道家“无用之用”的美学思想对“京派文学”自由、自足的文学观念也有所影响。

    “京派文学”的创作普遍具有一种悲哀的色调,一种东方的、静观的、寂寞的意味,甚至沾染有死亡和忧郁的淡淡气息。“京派”作家普遍认为,文学是“自我最高的表现”,是人们精神“余裕”的产物,是一种“不用之用”,甚至是“全人格最纯粹的结晶”,“和现实生活保持了一定距离”。李长之重视文艺作品笔墨的“从容”、“完整”,以及艺术和现实生活之间的“距离”。沈从文则竭力表现着“美”,“美”、“恰当”、“自由”、“人性”,是沈从文遵从的最高美学法则。

    再者,中国古典美学重“意境”的美学观对“京派文学”重“境”文学理念的影响。

    在一定意义上说,“京派文学”相对于传统章回体小说,不注重故事传奇式情节的敷演,只一味重视自我情味的抒发,因而在很大的意义上被称为“抒情体小说”。这种抒情体小说连同其他京派文学样式,都普遍追求“境”的营造,注重“清虚寥廓,具有反照反省能够消化现象与意象的境”的营构。周作人的散文追求一种“平淡”之境,沈从文的小说追求一种“和谐”优美境界。

(摘自程勇真《“京派文学”与中国美学》,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李白诗的语言弹性,他的修辞、句式和篇章组织的生命感,都是与渗透于其间的诗性直觉和用典密不可分的。直觉与用典,是诗学领域的两种文化现象。一般说来,直觉是始生性文化现象,用典是再生性文化现象。比如“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是谢灵运登池上楼的直觉。但据传他梦见族弟谢惠连,似有神助而拾得此句,因而李白《送舍弟》云:“他日相思一梦君,应得池塘生春草。”这就成了用典,成了对谢氏直觉的再生性处理。钟嵘《诗品·总论》说:“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于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这里的用事即用典,直寻即直觉。但钟氏的话带有片面性,好诗是不废直觉,在不少场合也不忌用典的。关键在于如何用。直觉的文化密度较疏,用典的文化密度较密,诗中的文化疏密度应该得宜。更重要的是,直觉须具精神深度,直逼事物本原;用典须能点化,化出文化真趣。

    李白为诗,讲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神韵,因此直觉在他的诗中占有重要位置。他以山水为友,总能以一种不隔、不俗的心情体验山光水色,常常凭着瞬间的直觉,把带着自然露珠的新鲜意象采入诗中。他这样写《对雨》:“水纹愁不起,风线重难牵。”他这样写《晓晴》:“鱼跃青池满,莺吟绿树低。”水纹不起,你何必发愁?风线难牵,你岂能感到它重?这些不可言喻的感觉,都是把风线水纹牵系着自己感觉神经所致。雨后初晴,清池积雨而满,绿树淋湿而低垂,但是迎着晓光已是鱼跃莺吟的生命欢快,诗人已经以直觉切入自然界的生命节奏之中了。他这样写郊外:“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寻雍尊师隐居》)他这样写县府衙门:“山鸟下厅事,檐花落酒中。”(《赠崔秋浦》)在郊外,他体验到青牛趋暖、白鹤栖高的情趣,直觉到大自然饶有意味的沉默。在县府衙门,他体验到无为而治的县令公事清闲和诗酒兴浓,竟然与花鸟同乐了。由于他以直觉拾取清新的意象,有些诗行几乎语语珠玑,带有自然的光润性。

    直觉的魅力,在于它抛开某些文化杂质的拖累,还原出诗的天然本性和天真情调。面对这种天然纯真,人们当会感到这才是真正的“思无邪”。也就是说,直觉的本质在于真,它卸去了某些文化化妆。如《越女词》其三:“耶溪采莲女,见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采莲女笑入荷花去,是一幅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何等鲜丽的画面。她竟然会“佯羞”,但人们不会因其“佯”而觉得在作假,反而觉得她胸无城府,脱口而出,天真无邪。作诗作到这个份上,也可谓化境矣。

(摘自杨义《直觉的魅力与流水用典》)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大数据的一个根本缺陷就是它只关注“客观数据”的呈现,而缺少对“主观数据”的反映。从社会学角度看,所有数据说到底都是有关“人”的符号,因此,符号所蕴含的社会文化意义是我们真正需要了解和掌握的内容。如果脱离了人及其所在社会的价值本性,无限放大大数据的效应及其影响力,就可能本末倒置,最终产生许多难以预期的后果。数据来源于社会又作用于社会。无论是可以数字化的数据还是不可数字化的数据,其比较、分析和归纳其实反映的都是人在符号层面上的一种互动。大数据是汇集了行为主体、时间、地点三个维度的“数据宇宙”。在大数据时代,个人的信息更多的是以数据为载体来进行互动的。如果人及其各类社会行为都仅仅被看作一个个数据符号,我们就很难从数据中解读出充满朝气、富有激情的人,也就很难从数据塑造出来的没有个性特征的人去推导群体样态和社会构成。

    犹如网络一样,大数据也是一把双刃剑。巨量化的大数据在给我们研究和分析社会现象带来便利的同时,实际上也掩盖了许多具有个性特征的数据的意义。在连续的巨量数据海洋中,许多本身具有个性特征的数据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它们在大数据霸权面前会成为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大数据简化了人们对数据差异性的认知。大数据的复杂性不仅在于其数据样本巨量,更在于其多源异构、多实体和多空间之间的交互动态性。当前,只有少数人掌握处理这种复杂的巨量化大数据的技术,这很容易导致“数据暴力”。从这个意义上说,防止大数据滋生出“数据暴力”是大数据发展中需要注意的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说,大数据的价值只有在其能够被规范成为可供分析的形式之后才能最大程度地被挖掘出来。然而,在巨量的大数据面前,实际上可供规范分析的数据只是极少数,许多数据都停留在“碎片化”阶段而难以被真正挖掘和分析。对这些碎片化的数据进行清理,形成规整的结构,是大数据能够得到充分利用的根本所在。在大数据中,其研究范式重在发现而不是推论,运用大数据进行各种分析不应像传统的社会调查方法那样通过假设检验来进行推论,而应通过数据的总体归纳来达成对社会现象的总体分析。这不仅要求我们在数据清理技术、存储结构上进行优化,而且要在数据采集环节尽可能地做到规范,否则就很难获得对复杂事物的系统认知。

    在大数据时代,我们真正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大数据本身,而是大数据背后所隐藏的我们想要获取的各种信息资源,而这些信息资源可能只占数据总体的万分之一甚至更少。从这个角度说,大量的信息其实都是垃圾。不仅如此,许多大数据本身就是模糊的,其中含有大量虚假和有害的内容。

    如果我们纯粹凭借数据来判断和分析人类行为,甚至不假思索地去利用和传播某种数据,就会导致许多误判。因此,未经前期调研论证和规范分析所获取的信息,其数据量越大可能越模糊,其得到的垃圾信息也就可能越多,这也为各种数据造假和不当传播打开了方便之门。对此,我们必须学会 辨识和判断数据的真实性,避免因盲目的数据崇拜造成误判,甚至迷失在大数据的洪流之中。

(摘自《大数据中的冷思考》,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荀子不仅是先秦时代伟大的思想家,也是当时卓有成就的文学家,他所作的诗和赋,对后世都有深刻的影响。作为独立于文学体裁的“赋”,直接来源于《诗经》中的“赋”体。《诗经》有三种主要体裁或创作手法,即赋、比、兴,其中的“赋”体就是“直陈事体”,把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既不使用比喻来借物说明,也不通过描述其他事物而兴起所要表达的内容。

    在秦汉之际,荀子和屈原的风格依然并存。楚汉之争的两位主角——刘邦和项羽,都曾有过即兴的亦吟亦唱式的诗歌创作,开创了汉乐府诗的先河。汉高祖刘邦得天下之后,曾到故乡沛县光宗耀祖,并在与乡人的聚会中即席歌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在与刘邦的争斗中,失败的西楚霸王项羽则在垓下被围中慷慨悲歌,吟诗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二人的作品风格明显有所不同,身为楚人的项羽更接近于楚辞的传统,而刘邦则更多了一些荀子诗赋的精神。

    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讽),咸有恻隐古诗之义。”这是在说,荀子和屈原的赋都表达了政治讽喻的内容,坚持了《诗经》以来作赋的传统。班固接着说到,此后,先秦时期著名的赋家有宋玉和唐勒,汉代则是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但是,这些人因为更注重赋的形式,就逐渐失去了赋的实际内容。所以东汉学者扬雄就自我检讨说,写诗的人既注重形式,又注重内容,而写赋的人则只注意了形式。东汉时,辞赋因追随楚辞而走入了死胡同,人们这才又开始注重荀子的传统,使诗歌创作进入了朴实的古诗时代。《艺文志》记载有“孙卿赋十篇”,而现存《荀子》中只有《赋》和《大略》两篇,还有《成相》诗一篇。这种不一致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荀子的赋在传世的过程中有所缺失,一种则是班固所说的“十篇”,尽在现存的《荀子》之中,只是失去了明显的标记而已。事实上,《赋》和《大略》的诗赋也并不是十分连贯的整体,可以做一些篇章的区分。

    当然,荀子首先是一位思想家,所以,在当今的古代文学史研究方面,讲到战国时期的诗歌创作时,很容易忽略荀子诗赋家的地位。讲到汉赋时,由于多半是讲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等人的长篇绮丽之赋,也很容易略过与荀子诗赋风格比较一致的像刘邦《大风歌》那样的民间非专业诗人的诗歌创作,当然也谈不到荀子诗赋的影响。讲到汉乐府,则又倾向于研究《诗经》的影响,而跨过了荀子诗赋的承上启下的作用。再往下,讲到三国和建安时期的诗歌创作时,由于远离荀子的时代,更不会讲到荀子诗赋的影响。文学史研究中的这些缺憾之处,对于荀子及其文学成就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荀子是杰出的思想家,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荀子诗赋的地位。

(节选自《名作欣赏》2016年第8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各题。

    哲学是研究世界普遍规律的学问。与西方哲学不同,中国哲学作为中国文明认识世界的核心原理,有着自己关于“普遍性”的认识方式。“仁”是中国哲学的核心价值理念,“天地万物一体之仁”中的“一体”,就是对普遍的体认,但仁所确立的这种“一体”或“普遍”却有自己独特的意义。从根本上讲,“仁”是一种贯通差别的平等感,是在不取消差别的前提下的“不分别”,是在相互不同的个体之间建立起来的共同感。作为中国哲学的核心理念,“仁”的确立方式和价值内涵,正体现了中国文明对于“普遍性”的看法,这正是中国哲学的独特性所在。

    中国哲学是以天下共同体为基本视域的。中国的创生就是大一统的天下共同体秩序建立的标志。在这个统一体出现的同时,也诞生了一种价值关怀,这就是中国哲学。因此,中国哲学的核心关切的正是“天下一家”的天下秩序本身。其背后的支撑是天人相应的宇宙观和历史观。“汤武革命,顺天应人”,就是在说明一种好的政治秩序,必须顺应天人。天人之间则是“天命靡常,惟德是辅”的德命观。而德命观也是一种历史观,在此意义上,中国的历史,都是天人互动的结果,中国哲学则是对中国历史经验的理论总结,是对中国文明的核心价值的原理化。

    中国哲学与当今时代的关系问题,即所谓对“传统”的创新问题,要讲的就是中国文明中“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道理,也正是“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的道理,它强调历史根源与历史发展之间的相互规定性,一方面历史发展不断深化我们对历史根源的认识,另一方面对历史根源的认识又必须不断地将历史的发展统摄于自身的根源当中,使历史在根源与发展的互动当中赢得一种高度自觉的主体性,不断从根源中创造出新的主体状态和新的历史局面来。

    中国之所以为中国的原理,是要从中国创生的那个时刻讲起的。诞生的主体取决于诞生后的成长对主体的确认,这就是马克思讲的“从后思索”。成长不断赋予诞生以意义,而同时成长的意义也在这种赋予中不断诞生。正是在此意义上,中国才是历久弥新、既久且大的中国,中国文明的传统才是苟日新、日日新的,是在不断创造中存续的。中国哲学的核心主题正是对这种“生生”和“日新”道理的原理性揭示,因此,中国哲学就是对中国之所以为中国的原理的揭示。

    根据这种原理,中国哲学的精神当然是对传统的保守,但却不是对传统的固守,而是在不断创造中保守传统,在不断生发中光复传统,这才是中国哲学的核心要义。任何将传统和现代对立起来的理解,任何将保守和创造对立起来的看法,都没有把握住中国哲学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核心原理,没有把握住古老中国“旧邦新命”的文明和历史的道理。

(摘编自《澄清对中国传统哲学的几点偏颇认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晋军在《结构的力量:“泰坦尼克号”上的生与死》一文中指出:与性别、阶层这两个结构因素相关的制度安排,影响了“泰坦尼克号”上的生与死。文章以此为基础讨论了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提出的“社会学的想象力”,认为其“强调社会结构对个人生存机会的影响”。然而,“结构的力量”并不是“社会学的想象力”的全部涵义。

    何为社会结构?米尔斯认为这个概念最通常的用法是指各项制度的组合。也就是说,“泰坦尼克号”上结构的力量,并非由于头等舱、女性、儿童自带免死金牌,而是由于与舱位、性别、年龄相关的制度安排影响了不同乘客的生存机会。在“泰坦尼克号”上,票价越高,其舱位距离逃生甲板就越近,乘客到达甲板的时间也越早,登上救生艇的可能也就越大。针对舱位(即阶层)差异的制度安排,造成了乘客的幸存率总体而言逐级递减。另一方面,“女士和儿童优先”的撤离原则,使得船上女性和儿童的幸存率比男性更高。这些制度安排才是影响个人生存机会的结构力量。

    然而,“结构的力量”之所在,也隐藏了“结构失效”的可能。在制度的具体实践过程中,人们对制度的理解和执行会影响结构的效力。“泰坦尼克号”在乘客撤离时,采用了“女士和儿童优先”这一基于性别和年龄的制度安排,但这一制度安排在两舷的具体实践是不同的。左舷的二副一律不准聚集在左舷甲板上的二等舱男性乘客登艇,而右舷的一副在甲板上没有女士和儿童的情况下允许聚集在右舷甲板上的三等舱男性乘客登艇,这就造成了二等舱男性的幸存率比三等舱还低的事实。任何制度安排,都只有在实践中通过人们的行动才能发挥效力;无论是结构的力量,还是结构失效,都是人们面对制度安排时行动选择的结果。这就是行动的力量,而这也是米尔斯“社会学的想象力”概念的另一层含义。

    “泰坦尼克号”船难常常被当作现代社会的一个隐喻。在人生与历史交织的这艘邮轮上,人们之间在阶层、性别、年龄、族群/种族等维度上都存在差异,针对这些差异的种种制度安排,使得差异意味着不同的生存机会,这就是社会结构。而每个人都处在这一结构的某个位置上,这个位置影响了人们可能获得的机会,“泰坦尼克号”上结构的力量恰源于此。然而,结构虽然会影响人们的行动,却不能决定每个人的行动。于是,结构的效力要受到每个人行动选择的限制。“泰坦尼克号”上结构的力量与失效都跟个体的行动选择息息相关。然而,每个人行动时都选择自己当时认为的“最优解”,但每个行动都会影响到许多其他人。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行动所造成的后果,承担行动的重量。

(节选自何江穗《行动的重量:“泰坦尼克号”》生与死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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