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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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1年浙江省金华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一篇文学作品,完成问题。

弱种子也要发芽

刘克升

    开阔、坦荡的田野里,一位农民正在种高粱。他把那些瘪种子一一挑了出来,只拣饱满的种子种到地里。

    这时,一位到乡下游玩的城里人,带着儿子路过这里。城里人的儿子第一次看到有人种庄稼,感到非常新鲜,拽着父亲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农民的一举一动。农民宽厚地望了他们一眼,报之友好一笑,继续挑他的种子、种他的地。

    城里人的儿子把嘴巴附在城里人耳边,父子俩嘀嘀咕咕了半天,不知在说些啥。

    不一会儿,他们停止了嘀咕。城里人靠近农民身边,小心翼翼地恳求说:“那些瘪种子,你把它们也种到地里好吗?”

    城里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农民很奇怪。他摇了摇头,果断地说:“不可以!我指望着庄稼吃饭呢,瘪种子长出的庄稼怎么能保证产量?”

    城里人回头望了儿子一眼,沉默了起来。半晌,他以极其隐蔽的动作,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悄悄塞到农民手中,压低声音说:“因为一场医疗事故,我儿子的两个耳朵听力严重受损,非要附耳说话才能听清。在同龄的小朋友面前,他总是感到自卑。今天,他看到了那些被你抛弃在一边的瘪种子,感到很难过,就问我它们为什么受冷落,难道是它们不能发芽吗?……所以,我希望你把那些瘪种子也种到地里,给我儿子一次鼓励、一个希望。这一百元钱,就算是对你播种瘪种子,造成减产的补偿吧。”

    农民听了,心中一热,忙把百元钞票推了回去,毫不犹豫地说:“这钱我不能收!我这就把那些瘪种子种到地里去!你去告诉你儿子,我要把它们种在最肥沃的地段,因为它们发芽的欲望最强烈,我对它们的期望也最高。”

    城里人感激地望了农民一眼,快步回到儿子身边,把农民的话告诉了儿子。儿子的眼睛像雨后的两片绿叶,立刻鲜亮了起来。

    这双灵性飞舞的眼睛,触动了农民的心事,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以既夸张又慈爱的姿势,抓起了那些瘪种子。瞬间,其貌不扬的它们,纷纷从农民手中撒落,妥妥帖帖地躺在了新鲜、肥沃的土壤里。

    城里人和儿子开心地笑了。等他们一离开,农民马上收拾家什,急匆匆向家里赶去。农民家中,有一个因车祸失去双腿的儿子。以前,他一直认为残疾儿子是一个废物,就老是把他关在家中,不许他出门。

现在,农民改变了想法。

    “再弱的种子,也要发芽;再嫩的幼苗,也渴望长大!”作为一名种地的老把势,这个道理,他懂!

    农民决心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去最好的医院,为儿子安最好的假肢!他要让儿子开开心心地走出家门,大大方方地发芽、开花,直至结出属于他自己的、或大或小的果实。

(1)、用简洁的语言在横线上写出主要故事情节。

→议种瘪种→→给儿新生

(2)、阅读下面句子,联系上下文,探究括号中的问题。

①他把那些瘪种子一一挑了出来,拣饱满的种子种到地里。(“一一”、“只”可以看出农民对瘪种子怎样的态度?)

②这双灵性飞舞的眼睛,触动了农民的心事,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以既夸张又慈爱的姿势,抓起了那些瘪种子。(农民为什么要做出“既夸张又慈爱的姿势”?)

(3)、文中的农民是一个怎样的父亲形象?

(4)、美国作家海伦•凯勒称莎莉文老师为“再塑生命”的人。你觉得文中谁是农民儿子“再塑生命”的人呢?并说明理由。

(5)、选文的标题“弱种子也要发芽”有什么深刻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后面的题。
                                                                                       长在心上的眼睛
                                                                                              梅贻涵
        小驴的爸爸妈妈扔下当时才三岁的小驴进城打工的第二年,奶奶的双眼突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走路只能拄着棍子。可最近,小驴惊讶地发现,奶奶的眼睛似乎复明了。
        做饭切菜时,明晃晃的菜刀紧挨着奶奶的手刷刷地飞,吓得小驴直吸冷气,可奶奶手下的菜切得又细又匀,刀丝毫没伤到手。平时吃饭,奶奶总是将盛得满满的一碗给小驴,自己碗里的饭却浅浅的。小驴很是心疼奶奶,有时趁奶奶不注意,偷偷地将盛得多的那碗换给奶奶,可每次都会被奶奶发现。小驴以为奶奶的眼睛复明了,悄悄地将手指放在奶奶的眼睛前面晃了晃,可奶奶还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小驴想,奶奶一定具有了特异功能。
        小驴的爸爸妈妈每到秋天都给小驴邮鞋。可这年秋天,鞋没有邮来。小驴脚上的旧鞋,鞋底都快磨透了。可他不想告诉奶奶,他知道奶奶没有钱买。冬天很快来了,小驴脚上的鞋急得张开了嘴,五个脚指头冻成了胡萝卜头。
        到了晚上,小驴脚痛,睡不着觉,他发现奶奶到了深夜也不睡,总是背对着他坐着。小驴问奶奶,奶奶说:“躺着累,坐一会儿。”许多天过去了,奶奶经常一坐就是大半夜。
        周日,小驴一大早就来到村外的山上。山上的雪很大,到处白茫茫的,地上的草木全都盖上了厚厚的大被子。小驴用一把小铲子扒开积雪,挖出藏在雪下的一种草根根,宝贝似的装进一个红色塑料袋里。这种草根很少,小驴四处寻找着,不知什么时候,小驴露在外面的脚趾被树枝扎破了,雪地上留下鲜红的血迹。可小驴仍不停地找着,挖着,脚上的鞋也磨得没有了底。
       回来的路上,小驴遇到大胖。大胖不解地说:“ 你真傻啊,怎么大冬天穿个没底儿的鞋四处跑?”
       平时,小驴就怕别人说他傻。因为他听人说,因为他傻,爸爸妈妈才不要他了。可这次小驴没生气,他笑了笑,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家跑。回到家,小驴举着塑料袋冲奶奶喊:“奶奶,这是给你的药。”奶奶赶紧接过来用手摸了摸,“ 驴儿,你这是在哪儿弄的?”“ 我在山上挖的。王爷爷说,这草能治失眠。”
奶奶眼眶红了,急忙弯腰下去抓小驴的脚。小驴赶紧往后躲,但还是被奶奶抓住了。她用颤抖的手脱去小驴脚上那双破得实在不能再穿的鞋,将小驴那两只脚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暖着。
        过了一会儿,奶奶放下小驴的脚,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双棉鞋:“ 穿上试试,看合脚不?”小驴突然明白了,原来奶奶夜里坐着不睡,是在黑暗中一针一线地给他做鞋。他流着泪说:“ 奶奶,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奶奶摇摇头。    
       “那你怎么看到的?”“用心。”
       “心上也长着眼睛?”小驴惊奇地问。
        “是的,每个人的心上都长着一双眼睛。”奶奶笑了笑说。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黄蜂筑巢

      到了霜降的时候,黄蜂陆纭坠落阳台了。一只又一只,总是不断地出现。却又不会大批地同时死亡,有时候扫地,扫帚前面就蠕动着一两只。

      秋日的阳光温厚无力地照耀着,像摊开四肢时缓缓输送的血脉。秋的日子将尽,前面似有一堵无力逾越的无形的墙,在秋风的驿马来往传送急件的时候,挡住了那些没有办好移民文件的小生命。

      黄蜂盄家族里。大部分没有办好移往冬天的手续。在阳台上,我听见一个细嗡嗡的声音说:生活着多么好啊。但是我们,只有一死了。

      我听见了这声音,不忍把这只蜂扫进尘土和枯叶里,便用扫帚挑起它,轻轻放到窗台上,它像一个打禋千的小孩一样紧紧抓住扫帚尖,然后落在一片宁静的秋天里。

       A秋天的阳光罩住这个小小生命。仿佛舞台的灯光罩住一个即将谢幕的芭蕾舞演员。它的翅膀像裙子般垂落,透明地遮住它的小身躯,身躯在阳光下异样地鲜明美丽。

       B那样的金黄上匰着那样的黑纹,仿佛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套色版面,那金黄应该是晚熟的金皇后玉米颗粒的黄,浸透了阳光的纯金之色,而那黑纹斑,却是无月之奜的浓黑。这两者套印在它的身上,就是夜与昼、生命与死亡,温柔和峻厉,无限与短暂。

      它蠕动,欲飞,颤抖,然后停住。仿佛它已经明了生命的期限似的,开始整顿自己。用毛茸茸的两只小手收拾整理自己的触须,像吕布拨弄两根长长的花翎那样,认真而又骄傲。那是两根多么漂亮的触翎啊,它捋着它,一遍又一遍,如同一个清洁的爱美的人儿。

      小家伙!

      你原来是如此自爱呢!

      可是我们原来是怎么认识你的呢?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个四处寻衅的亡命之徒呢!你的屁股后面总是挂着一支毒箭,随时准备刺向仇敌,我以为你是好斗的。黄蜂尾上针么,我至今记得童年捅鸟蜂窝时,几只毛茸茸的小爪子紧紧抠住鼻子上的毛孔,然后狠狠一刺,……至今鼻子还大着。

      黄蜂就是马蜂,春天时竟在阳台的墙缝里筑了巢,嗡嗡营营,不时地有起飞和返航,小小阳台一下成了热闹的空军基地,给一家人造成威胁。如果要想毁掉这个基地和里面的众多“歼击机”也很容易,晚上用一团泥巴糊住墙缝,就全数“闷”死在里面了。但是……何苦呢,毕竟是一些没有攻击过人的小生命,即便是黄蜂,也不忍去荼毒无辜。“到了秋天它们自己就完了。”我说。

      从春天到夏天,它们天天从我们的头顶、脸前飞来掠去,人无伤害之心,蜂子也决不主动攻击,连误会也没发生。相安无事之下,我忽然发现了这些小家伙是非常有灵性,非常善解人意的,它们仿佛看得见你的心里没有存着歹意。

      后来,我越看越觉出它们的可爱、团结、忙碌,甚至把观察它们的活动当做了我每天的乐趣。金色蜂群仿佛是阳光锋芒变幻孵化而出的生命,连同那嗡嗡的声音也像是夏日阳光的声音呢……这些一粒一粒的、飞翔的小光芒啊!

      再后来,就是寒露、霜降了。

      它们挣扎在季节的墙边,坠落在时限的海关前,无限珍惜,异常温柔。它们当中没有一个使用过上天配发给自己的箭。我听见这些陆续坠落阳台的小生命说:生活着多好啊,但是我们,只有一死了。

      明日立冬。明年请务必再来聚会呵,小家伙!

                                                                                                                      (选自《周涛散文》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5月第1版)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儿子的鱼

    我环顾周围的钓鱼者,一对父子引起我的注意。他们在自己的水域一声不响地钓鱼。父亲抓住、接着又放走了两条足以让我欢呼雀跃的大鱼。儿子大概14岁左右,穿着高筒橡胶防水靴站在寒冷的河水里。两次有鱼咬钩,但又都挣扎着逃脱了。突然,男孩的鱼竿猛地一沉,差一点儿把他整个人拖倒了,卷线轴飞快地转动,一瞬间鱼线被拉出很远。

    看到那鱼跳出水面时,我吃惊得合不拢嘴。“他钓到了一只王鲑,个头不小,”伙伴保罗悄声对我说,“相当罕见的品种。”

    男孩冷静地和鱼进行着拉锯战,但是强大的水流加上大鱼有力的挣扎,使孩子渐渐被拉到布满漩涡的下游深水区的边缘。我知道,一旦鲑鱼到达深水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了。(A)孩子的父亲虽然早把自己的钓竿插在一旁,但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关注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一次、两次、三次,男孩试着收线,但每次鱼线都在最后关头猛地向下游蹿去,鲑鱼显然在尽全力向深水区靠拢。15分钟过去了,孩子开始支持不住了,即使站在远处,我也可以看到他发抖的双臂正使出最后的力气奋力抓紧鱼竿。冰冷的河水马上就要漫过高筒防水靴的边缘,王鲑离深水区越来越近了,鱼竿不停地左右扭动。突然,孩子不见了!

    一秒钟后,孩子从河里冒出头来,冻得发紫的双手仍然紧紧抓住鱼竿不放。他用力甩掉脸上的水,一声不吭又开始收线。保罗抓住鱼网向那孩子走去。

    (B)“不要!”男孩的父亲对保罗说,“不要帮他。如果他需要我们的帮助,他会要求的。”

    保罗点点头,站在河岸上,手里拿着鱼网。

    不远的河对岸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树丛的一半淹没在水中。这时候鲑鱼突然改变方向,径直蹿入那片灌木丛里。我们都听到鱼线崩断时刺耳的响声。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男孩往前一扑,紧跟着鲑鱼钻进了稠密的灌木丛。

    我们三个大人都呆住了。(C)男孩的父亲高声叫着儿子的名字,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河水的怒吼中。保罗涉水到达对岸,示意我们鲑鱼被逮住了。他把枯树枝拨向一边,男孩抱着来之不易的鲑鱼从树丛里倒着退出来,努力保持着平衡。

    他瘦小的身体由于寒冷和兴奋而战栗不已,双臂和前胸之间紧紧地夹着一只大约14公斤重的王鲑。他走几步停一下,掌握平衡后再往回走几步。就这样走走停停,孩子终于缓慢但安全地回到岸边。

    (D)男孩的父亲递给儿子一截绳子,等他把鱼绑结实后,弯腰把儿子抱上岸。男孩躺在泥地上大口喘着气,但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自己的战利品。保罗随身带着便携秤,出于好奇,他问孩子的父亲是否可以让他称称鲑鱼到底有多重。男孩的父亲毫不犹豫地说:“请问我儿子吧,这是他的鱼!”

文学类文本阅读
炖马靴    

迟子建

      故事发生在1938还是1939年,父亲说年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令,寒冬腊月,他们抗联部队的一个支队,二十多号人,清晨从四道岭小黑山的密营出发,踏雪而行。呼呼叫的北风,让雪花成了薄命人,未等落下,在半空就被风撕裂了,雪粉飞扬,常迷了人的眼睛。父亲说他们不讨厌这样的迷眼,因为雪花纤尘不染,就像老天送来的润眼骨,无比清凉。

      晚饭时分,他们袭击了位于中苏边界的一个日军守备队。

      父亲说除了四道岭,还有头道岭、二道岭、三道岭和五道岭。这些岭呈刀锋状,易中难攻,适宜做密营。他们最初的营地在头道岭的大黑山,那里狼多。有这样一条母狼,它双眼瞎。自打发现支队的行踪后,就一直凭声音和嗅觉尾随他们,求得生存。

      父亲是火头军,他可怜瞎眼狼,做了几个鼠夹子,将拍死的老鼠扔给它。到了漫漫长冬,瞎眼狼蔫巴巴地尾随着队伍,父亲总会想方设法给它口吃的。有年正月,这条狼突然消失了!三个月后,父亲和战友为前方的大部队运粮,在二道岭遇见它。它居然大了肚子,怀了崽了!两三年不见它,大家常念叨,父亲还会在队伍偶尔开荤时,将吃剩的骨头,扔在附近的山洞。

      太阳落山后,侦查员带来消息,三辆摩托车驶离守备队,带走了十一个日本兵,看来他们是去镇上喝酒了。父亲说支队长没有犹豫,下达了进攻令。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那三辆刚离开不久的摩托车回来了!父亲说他们受到了前后夹击,优势立刻转为劣势。

       他们没有全军覆没,得益于一位战士。副支队长下达了搬退令,这位战士咬着牙,趁乱爬向弹药库,用自制的手雷引爆了弹药库。日本兵赶紧转向粮库防御。

       父亲就从弹药库北侧逃了出来。

       父亲停下的一刻头晕眼花,后背的锅猛地一震,父亲马上意识到后有敌手追击!父亲本能地卧倒,拔出枪来,匍匐到一处雪坎,紧盯着那个方向,就在敌手露头的一瞬,打了最后一枪,击中了他的左肩。

       在飞雪中又行进了两个多小时,午夜时分,父亲在靠近河岸的灌木丛停下。发现干粮袋靠近后脊梁的部位,有道寸长的口子,炒米白白流失了。

       父亲说他卸下锅和枪,看着敌手一步步逼近。可是敌手趔趔趄趄靠近他时,既没做出战斗的姿态,也没举手投降,而是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狼嚎声越来越近,父亲听出至少两条狼在叫,一种声音富有攻击性,凄厉而有穿透力:一种比较婉转、犹疑,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父亲发现狼发声之处的灌木丛,只有两个黄绿色的光点在闪烁,那是狼眼发出的光。这说明另一条狼的眼睛是不发光的,它不是瞎眼狼又会是谁呢!

       敌手怕自己最终会成为狼的盘中餐吧,他在生命的最后时期,拼尽全力。拍一下自己,然后指指篝火。父亲明白,他想让他火葬了他。

       父亲发现敌手穿着的马靴,是上好的牛皮的。他将这两只靴子从敌手脚上拔下来,靠近篝火,用钢刀切割靴子。父亲又望了一眼敌手,他死时眼睛没闭上,父亲停下手,将敌手的蓝格子手柏掏出来,走过去蒙在他脸上。

       父亲划开马靴,得了大大小小的牛皮,一共十块。他将它们放进雪堆,一遍遍揉搓,投进锅里,开始炖马靴了。火旺,锅很快就烧开了。

       父亲捞出最大那块马靴皮,切下一小块,填进嘴里,将余下的一分为二,撇给盘踞在灌木丛的狼。又炖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嚼得动了,父亲吃了两块,体力恢复了,抬头望了望天,雪停了,但夜空还没睛朗起来,望不见北斗星,不知置身何方。父亲借着残余的篝火,望见了一生难忘的情景,两条狼一前一后,前面的狼高大威猛,后面的狼矮小瘦削。前狼挣扎着向前,后狼拼死咬住前狼的尾巴,试圈阻止它的步伐。父亲认出了后狼就是瞎眼狼。前狼让步了,瞎眼狼将它生生地拖回灌木丛。父亲长呼一口气,感恩似的分出两块牛皮,投给它们。

       后来的故事,我和母亲差不多都能背诵了,天连阴了三天,不见日月,瞎眼狼和它的孩子在前引路,把父亲领出迷途。他们靠着所剩的煮熬的马靴皮,和深埋在雪下的紅豆浆果,以及山洞的骨头渡过难关。而那些骨头,有瞎眼狼备下的,也有父亲当年丢给它的。

      父亲说栖息在山洞的那三天,瞎眼狼守候在洞口外,也不忘了叼着小狼的尾巴,怕它万一不听话,会对父亲下口吧。

       父亲去世的次年,母亲也走了。炖马靴的故事,只有我一个人给下一代讲了。

最后我要补充的是,父亲每回讲完炖马靴的故事,总要仰天慨叹一句:人呐,得想着给自己的后路,留点骨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背篓情

李复威

①出发的傍晚,我们一行人早早来到遵义火车站。站外的小广场上已排起一条条通往各地的候车“长龙”。我注意到,队伍四周游移着一些肩负背篓的人。身边的旅客告诉我,那是为挣脚力钱而帮忙送站的。也许是发现我们携带的小箱小包较多,一位背篓老人拄着一根光溜的木棍径直向我们走来。他不停地嚷着:“同志,用不用送站?”

②此刻,我正为携带的小件行李太多而发愁,急忙向老人招手示意:“老大爷,您管送站,您身子骨行吗?”

③“没得问题!”老人见我主动招呼他,显得分外积极。他用劲拍拍胸脯,又补充一句,“没得问题!”

④“送这一趟多少钱?”

⑤“便宜得很,5元钱。”

⑥我以前上过这方面的“当”,“一趟”和“一件”一定要事先强调清楚,“是一趟5元,还是一件5元?”

⑦“你这位同志真会开玩笑,哪里会一件5元这么贵哟,是一趟。”老人点了点我们身边横七竖八的小件行李……“同志,你这件数是多一些,该算一趟半钱。这样喽,我优惠一下,归了包堆就算7元钱。”我点点头,又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要不要再叫一位?”

⑧他一听我这么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尽管放心。”老人在我身旁放下背篓,把它倒扣在地上,坐在了上面。

我乘机打量了一下老人,看上去60岁光景,宽宽的脸膛堆满皱纹,泛着黝黑的亮光。老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补丁的军衣裤,头上缠着黑布带,腰间系着粗蓝布围裙,手上戴着破口的手套。满身的尘土,看得出送站活路的艰辛。

⑩老人倚坐的背篓也引起我的注意。黄褐色的竹篾表皮已经被磨损得异常光滑,篓顶的边沿用旧布绕裹着,中间有明显的破折处是用塑料胶条修补的。背篓已经歪斜变形了。这在一般家庭里,早就该被淘汰了。

⑪过了一会儿,老人主动和我搭讪:“同志,听你说得像是……北京话,你这是去……”

⑫“回北京。”“我的男娃儿也在你们北京。”“打工?”“不是的,是读书……上的北京大学。”我一听,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此刻,一种偏见在我头脑中迅速发酵——我的确很难将眼前的这位背篓老人与全国最高学府的精英学子联系起来。

⑬我问老人,孩子都这么大了,上了大学,您为何还要出来“送站”打工?都这把年纪了,该享享福了,“您老要善待自己”。

⑭“哪样自己?”“善待自己,就是自己对自己好一些。”

⑮这个话题一开,引起老人连珠炮似的感慨:“同志,你想想,要培养这么一个学生,就算国家给娃儿补助一些,能少得了花钱?听娃儿说,你们那个城市大,东西贵,花销也多。娃儿要买些书,多少有点应酬,放假想去外地见见世面。娃儿想去打点临时工。我想让他专心读书,长点真本事,去报答国家的大恩。”

⑯老人这些扑面而来的、发自肺腑的滔滔话语—来自社会底层的、浸润着泥土气息和劳动汗渍的心声,在反复地冲击着我头脑中那些貌似天经地义的世俗的积垢。一个满面尘污、衣衫不整、肩负破烂背篓的“卑贱者”的强劲的、高贵的生命之光,直射入我的心魂间……

⑰说着说着,候车的队伍骚动起来。往前一望,原来检票员已经到位,开始进站了。只见老人赶忙把箱包一一放入背篓内,双肩挎上背带,一提劲利索地站了起来。我左手拉着一个小箱子,右手在老人身后托抬着背篓,缓缓地随着队伍前进。面对层层的阶梯,老人弓腰拄棍艰难地挪动着,一步又一步,嘴里发出用足气力的哼哧声……我真后悔没有找一位年轻的背篓工送站,别把老人累坏了。可又想到,找了年轻人,这几元钱就没法落到老人的兜里了,我感觉心口有点痛……

⑱湿潮的冬夜,老人满脸汗水,我掏出纸巾给他擦擦前额,老人深情地瞥了我一眼,向我摇摇头。看着老人弯驼的身影和沉重的步履,那一瞬间,我内心深处爆发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敬仰之情。

⑲火车渐渐加速了,突然,见老人扔下背篓追赶上来,举着一只手大声地喊道,“不对头!同志,你给的钱多了,这样不行……”我把头使劲伸出窗外,扯着嗓门喊道:“老大爷,换……换个……背篓……”

⑳火车渐行渐远,老人扬着手还在喊叫什么。在茫茫夜色的斑驳灯火中,我凝望着老人缓缓逝去的身影,凝望着老人身旁那歪斜的背篓……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活动三识水乡精灵忆水乡故事

父亲的船

王瑛

①家门前的河埠头还是泊着一排水泥船。从斑驳的船身和船舱的绿苔可以看出,这些船已经被遗弃很久了,那里有一只大水泥船特别抢眼,船身干净,舱内几乎无积水。它是父亲的。

②这是父亲这辈子的第三只船。

③那时水乡的路狭窄简陋,坑坑洼洼。路难行,船便成了水乡人出行和运输的主要工具。水乡的船就是水乡人的腿,如草原上的马,林海雪原的雪橇。

④第一只小木船是父亲成家后除了房子以外唯一的大宗资产,也是父亲放下书包去生产队挣工分的必备工具。父亲划着它去田间地头,运输生产队必需的肥料等生产物资。为了工分,也曾让脏兮兮的鸡鸭鹅坐过。

⑤当然,父亲最为自豪的是他划着这只小木船,欢天喜地地接回了他的新娘——我的母亲。每当母亲提起这个事,都会露出羞涩的笑,仿佛回到了那个既贫穷又浪漫的年代。母亲说:“我这辈子吃最大的亏,就是让你爸用载过鸡鸭鹅的小木船把我接了过来。”她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满足,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后悔。母亲的话让父亲非常享受。他总是含笑细听,偶尔也会蹦出一句:“下次我换个大船让你坐坐吧。”

⑥有较深记忆的是家里的第二只船——小水泥船。船上有桨,可以划也可以蹬。一脚蹬开,便会惊动潜伏在水草丛里的小鱼,它们闪动着黑灰色的鳞光,箭一般的四处迸射。我还爱趴在船头,看水草依依地舒展手臂,看小鱼你追我逐,看阳光在水面上跳跃。这种水泥船在水乡很普通,在我眼里是移动的家。

⑦我从小喜欢坐船,便总想着法子让父亲给我划船。那时候去的最多的是外婆家。外婆家也是水乡,从水乡到水乡,需要划个把小时的船。有一年春节,河面结了薄冰,小船需破冰才能前行。母亲说不去了,这么远,碎冰划船太费时费力。但我太想念外婆家那口装满零食的大木橱,哭闹着一定要去。没料想,父亲说,天气好,走吧——大不了多划半小时。这一次,父亲破例主动让母亲划船,自己则拿着一柄更为厚实的木桨跪在船头破冰。父亲奋力把船头的冰用木桨击碎推开,母亲则在船尾用力划上几下。如此反复,船行进得很慢。好在快到外婆家时,河面豁然开阔。冰层消失了,河面上飘动着腾腾热气。父亲迫不及待要把母亲换下来。母亲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都快到了,还换什么。”父亲早就脱光了厚衣服,内衣也湿了,他笑着说:“你每次起桨都敲得船沿啪啪响,再这样敲打下去,我怕我的船帮要保不住喽。”母亲也笑了,佯嗔道:“你的心里只有船。”

⑧在我十岁那年,家里的小水泥船卖掉了。那天,父亲一大早起了床,把水泥船的船肚打扫得干干净净,买主把船划走后,父亲仍呆呆地站在河埠头盯着船缓缓远去,许久许久,扬起的手才垂下来。卖掉小水泥船后,父亲似乎变了一个人,常常呆坐在河埠头,一语不发,默默地吸着他的烟。

⑨一天早上,母亲去了外婆家,傍晚还未归。父亲又呆坐在河埠头,大口地抽着烟,那背影孤寂得像岸边的老槐树。远处的河面,一艘船在向河埠头靠近,慢慢停在了父亲边上。父亲抬头,夕阳下,一个弱小的身影正用一根粗大的幕杆在泊船,这瞬间迎面的夕阳差点灼伤父亲的眼。是母亲!父亲扔掉快燃到指尖的烟头,站起身,一个箭步跨进船,接过母亲手上的篙杆,问怎么回事。母亲看了父亲一眼,说:“喏,这船是你的了。”跟在母亲身后的父亲一个踉跄,差点落水,急声问母亲:“你说啥?”“这船是你的了!”母亲大声跟父亲嚷道。父亲先是一脸的错愕,接着像个小孩子,跳进船舱上蹿下跳,摸摸船头,又看看船尾。原来,母亲是凑钱买船去了。

⑩这次,父亲听从母亲的安排,在船尾装了台柴油发动机。父亲驾船的姿势,俨然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母亲站在岸边,一脸幸福地对我说:“船是你父亲的命。”

⑪船大了,又装了柴油发动机,父亲常常以河为路,以船为家,农闲的时候就用船搞运输挣钱。到了年底,结婚办喜事的人家多。有次,村里一户人家要接新娘,自家的船太小,村里也没有别的带动力的大船。于是,主人家找到父亲,问能不能借用一下大船接亲。父亲想都没想,立马答应。

⑫主人家走后,父亲开始翻箱倒柜。母亲问他找什么,父亲说:“我记得你有一条大红被面从没用过,帮我找找。”母亲好看的眉眼皱了一下,说:“你用红被面做什么?”父亲说:“接新娘要喜庆点,接你时没这条件,现在我得把船装点装点。”找到被母亲压在箱底的红被面后,父亲又去街上买了些彩带彩旗,砍了几根竹子,在大水泥船的船头上扎了个喜气洋洋的彩棚。

⑬到了约定的日子,父亲开着船来到主人家门口的船埠头,闻讯出来的主人家欢喜得连声道谢。用扎了彩棚的船接亲,这在我们村还是第一次。原来用船接亲也可以如此喜庆啊。

⑭父亲的这次创举,给他带来了租船接亲的“商机”。开始父亲是友情出船,后来再有借船接亲的,主人家都会多多少少给些报酬。父亲却每每拒绝,他总说,乡里乡亲的,不用了,你们能看得上我这位“老伙计”,给它沾点喜气,就是它的福分了。扭不过父亲的乡亲们,最后总会笑嘻嘻地把喜糖递上,父亲也乐呵呵地接过,再互道一声“谢谢”。

⑮后来,我成家、有孩子了。父母亲不再年轻,大水泥船也老了。父亲已好多年没再划船,他和母亲跟着我一起住进了城里的高楼。老家门口这条熟悉的河变得冷冷清清了,河面上很少能再听到“突突突”的马达声,船孤独的身影横亘在宁静的河水中,也停泊在了我的记忆里。

⑯偶尔,我们回到乡下老家,父亲就会下到停在河埠头的水泥船上,摸一摸拆去了柴油发动机的船尾甲板,舀一舀去积在船舱中的雨水,再拿把扫把,把船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他就蹲在船头抽烟,仿佛在和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促膝长谈。

(选自《野草》2023年第4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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