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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吉林省普通高中高三毕业第三次调研测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匠人”县官

洪克非  周洁

    坐落于湖南南部的安仁,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县,县城的总体规划更是沿用十多年前的方案。地方主政者发现,无论是住房还是工业发展,这里都几乎无地可用。县城里,多数是市民买地自建的高密度房屋,几条主马路和背街的小巷没有交集;甚至连垃圾中转站、公共厕所、广场和公园都罕见。城区的三条主干渠,一到发大水就能淹了房子。

    在湖南城市学院毕业并留校任教的80后张强,来安仁县挂职规划局副局长时遇到了一个大问题:他基本听不懂当地的方言,在安仁也没有朋友。可这反而成了张强的优势——不需要忙于应酬的他,查遍了安仁现存的所有规划档案,到了晚上,他还自带纸笔出行,将当地所有的背街小巷一一走过。半年多时间,县城里哪栋房子旁边有大树,哪套房子属于古建筑,张强都能如数家珍,新县城的蓝图也在心中暗暗铺就。闲暇之余,张强是房门一关认真看书。

    在县主要领导支持下,张强按照建设“全国独具魅力的山水田园生态城市”的城市发展定位,围绕“一江两岸四区”的战略布局,突出没有工业污染的安仁特色,建立了完整的规划编制体系,并依照“20万人、20平方公里的中等城市规模”着手修改县城总体规划,向湖南省住建厅、国土厅、发改委申请做城市总体规划修改。这一工作成了当时全县的头等大事。2013年年底,安仁县新的城市总体规划已经走完审核程序。

    2012年8月,张强挂职即将到期,后被提拔为安仁县副县长,分管规划、旅游、国土等工作,挂期两年。工作中的张强坚持专业性第一的原则,力求每一个规划方案科学合理,每一张规划图纸尽善尽美。他的执着与倔强,不少开发商、同事甚至连局长谭文贵都“领教”过。作为手握规划重权的副县长,规划方案、容积率、绿地率等指标牵动着众多开发商的心,游说、利诱、施压者不乏其人。然而人们看到,张强为了规划容积率和占用水域面积的事情和开发商争吵,并始终不改初衷。“规划者其实就是一个画匠,心中只能容下专业之美,而不是私利。”他认为一个城市规划人就是为了保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否则就偏离了城市规划学的价值取向。

    2014年8月,张强又一次应县委县政府的强烈挽留延长挂期两年,继续留任副县长。此时,他分管的工作除了国土、城乡统筹、重点项目建设、侨务旅游外,还增加了民族宗教、体育、文化、新闻出版等工作。

    安仁县传统旅游业发展滞后,但自然生态资源丰富、神农历史文化底蕴深厚。在国家大力发展生态文化旅游的大背景下,县委县政府期望能利用当地绿色环保的优势。

    按照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的要求,张强制定了旅游发展整体规划:立足安仁县优势,有机融合生态、文化元素,以国家5A景区为标准,建设和整合“稻田公园”“神农殿广场”“熊峰山国家森林公园”等“神农十大景区”,开辟一条集祭祖寻根、农业观光、生态休闲为一体的生态文化旅游带。

张强担任“稻田公园”“神农殿广场”“神农泉景区”等项目的副指挥长,对规划设计、现场施工都细致检验。建设期间,他几乎日日泡在工地里,弄得全身是泥,满脸是灰,俨然一个“泥瓦匠”。不到一年时间,全国第一家以“稻田”为主题的农业湿地公园开园,园内已建成5万亩、核心区1.6万余亩的连片稻田。“稻田公园”不仅被列为全国三大最佳观赏油菜花胜地之一、“全省两型示范基地”,更被誉为“中部县域农业转型的安仁实践”,为百余家海内外媒体所关注。

    短短几年,安仁县的城乡建设和旅游业在郴州市、湖南省乃至全国异军突起,“国家4A级景区”“旅游业最美中国榜”“全国生态魅力县”“国家智慧城市试点城市”等国家级荣誉纷至沓来。如今的安仁县绿水环绕,楼房高低掩映;旅游区繁花似锦,硕果飘香,山水掩映。这般世外桃源,在4年前还只出现在张强的规划图纸上,如今已变成了现实。

(节选自2016年4月《中国青年报》,有删减)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错误的一项是(    )

A、由于县城整体规划已有多年历史,安仁县城内可用土地稀缺,而且房屋高度密集,街路不畅,存在水患。这些都是摆在县规划局副局长张强面前的历史遗留问题。 B、张强被提拔为副县长后,始终坚持专业性第一的规划原则,在利益和压力面前,也始终坚持为保护大多数人利益的工作原则。 C、教师出身的张强从安仁县规划局的副局长被提拔为副县长,而且又被留任在副县长的职务上,分管工作也不断增多,可见他的工作业绩比较突出。 D、本文结尾以安仁县新面貌来与开篇遥相呼应,从崭新的面貌和骄人的荣誉中人们发现,如果没有“匠人县官”张强就没有安仁县的变化。
(2)、张强担任副局长时,能成功设计出县城新总体规划的主观因素有哪些?

(3)、“稻田”主题农业湿地公园能在一年之内建成,有哪几个方面的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猴票她爹”一一黄永玉

在收藏界,人人知道这样一个“神话”:1980年中国邮政发行的第一枚生肖邮票一一《庚申年》金猴邮票,单枚面值只有8分钱,如今市场价值已经上涨了近20万倍,整版(80枚)接近150万元。这枚邮票的创作者就是著名画家黄永玉。

人们把黄永玉称作“猴票之父”,他闻知哈哈大笑,顽心立起,改为“猴票她爹”。

1979年春节期间,时任邮票发行局邮票设计师的邵柏林去看望老师黄永玉,并请他画一套动物邮票。邵柏林回忆说:“黄先生是位爱国的、有良心的艺术家。1955年,周总理派人把他从香港接回来,在中央美院任教。那时,黄先生和董希文、李可染等我的许多老师住在北京的大雅宝胡同,我常拿着画稿去听取老师们的意见。我尊黄先生为师,黄先生拿我当朋友。‘文革’时,黄先生遭难,搬到了北京站附近的罐儿胡同的一个旮旯里,用他自己的话说:‘鬼都不敢登门了,’但我照常去看望他。他说:‘朋友里有胆子到被打翻的巢里来看我的,邵氏夫妇是其中之一。”’

有这层“牢靠的友谊”,邵柏林1979年拜访时,黄永玉一口答应。“画什么呢?黄老想了好几天,把曾经日夜陪伴他的伊喔画了出来,以示怀念。伊喔是一只猴子。上世纪70年代一位朋友送的。他很喜欢这只猴子,无论去哪儿,伊喔都会趴在他的肩头,形影不离。”伊喔在黄永玉家里“显示出其祖先大闹天宫的本事”,在画室里肆无忌惮地拉屎、撤尿,弄得谁都不愿意进画室;把牙膏、颜料挤出来抹在脸上,弄得满脸花。但黄永玉没有嫌弃它,常带它到附近的公园晨练。

伊喔画好后,黄永玉叫邵柏林来取画稿。“看着画上毛发清晰、充满灵性又非常可爱的猴子,邵柏林想,第二年是猴年,就把它作为第一枚生肖邮票的原稿吧!”高山说。最终,中国生肖邮票的开山之作《庚申年》猴票于1 980年2月1 5日(除夕)面世。

2014年底,第四轮生肖猴票的设计提上日程。201 5年春天,高山带领邮票编辑团队来到黄永玉家。“见到我们,黄永玉招呼老朋友似的,让我们都坐下,他自己也习惯性地拿起烟斗,刚要往嘴上放,看到女儿,便呵呵一笑,叉放下了。”

过了几天,黄永玉的女儿收到了猴票设计合同的屯子版本,但黄永玉觉得,合同看似周全,措辞却不对他的口味,于是又把高山等人叫到家里。高山一行赶过来时,发现黄永玉正在看相亲节目《非诚勿扰》。黄永玉很喜欢看,看完了再说合同:“恕我直言,这份合同,满篇‘必须’‘否则’,连个‘请’字都看不到。其实稿费、原稿都不是问题,都可以按你们的规矩来,只是这些字眼看得我极不舒服,似乎没有体现对设计者的尊重嘛!”高山马上认错,黄永玉诙谐地说:“没事,回去修改一下。虽然今天没领证,手还是可以牵下的。”说着,把已经画好的初稿拿了出来,请高山等人过目。4人围到黄永玉身边,只见画上的猴子一手托着一只鲜嫩粉红的寿桃,另一只手抓着桃树枝,尾巴卷在树枝上。眼睛眯缝着,嘴巴笑成一道曲线,顽皮又开怀。

按前三轮生肖邮票发行规律,第一轮一枚,第二轮两枚,第三轮一枚,第四轮应为两枚。高山向黄永玉建议:“让第四轮的猴子和第一轮的猴子结合一下,大猴子抱一个小猴子,小猴子的神态和第一轮的猴子相似。”黄永玉闻言,放声而笑:“好主意!不过不应是一只猴子,是一边抱一只。”于是提笔就画了起来,边画边笑着说:“国家放开二孩政策了,画两只合法合理又合情喽!”

2015年8月6日,《丙申年》邮票开机仅式在北京的邮票印刷局举行。由于是夏天,其他几位嘉宾都穿着自衬衣,唯有黄永玉不仅穿了蓝色休闲西服,还打上了蓝色领带,正式又时髦。走到印制1980年猴票的机器前,黄永玉饶有兴致地跟它合影。这张合影,跨越了36年时光。

设计第四轮猴年邮票时,黄永玉已经92岁了。他出生于湖南常德,半岁时随父母回到凤凰老家。湘西多山,湘西人的性格多有棱角,又充满冒险精神;湘西壮美,湘西又闭塞,背井离乡去闯荡,成了生存的需要。

黄永玉离开湘西,到陈嘉庚在厦门创办的集美学校读初中。他喜欢去学校图书馆看书,常在中午关门时被锁在里面,索性躺在过道的地毯上读起来。他自学木刻,14岁那年已是东南木刻协会的会员。离开集美学校后,他当过战地服务团团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等,流离在福建、江西等地,以木刻和绘画为生。“我这一辈子也没向谁学过什么东西,”黄永玉后来回忆说,“是在谋生中锻炼出来的。”

1948年,24岁的黄永玉来到香港,任《大公报》临时美术编辑,与金庸、梁羽生成了同事。1956年,黄永玉出版《黄永玉木刻集》,其代表作《春潮》《阿诗玛》轰动了中国画坛。

“文革”时期,黄永玉被迫住在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小屋里,光线很暗,他就在墙上画了一扇窗户,窗外画满了迎春花。

黄永玉告诉高山,他现在的生活中,“写作第一,雕塑第二,版画第三,绘画排第四”。他正在写一部已经断断续续写了70年的自传体长篇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黄永玉说:“画画和写文章,对我来讲,都没有受过训练。没有受过训练有它的缺点,缺点恰好成为风格。我没有严格管教的老师,所以比较自在。”

好友汪曾祺曾说:“永玉是有丰富生活的,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是我们无法梦见的故事。他特殊的好记‘忆’,对事物过目不忘的感受,是他不竭的创作源泉。”(选自《环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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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国画、油画、版画、漫画、木刻、雕塑、散文、小说、诗歌、杂文、十八般武艺,几乎无所不能,元所不精。黄永玉的艺术天才令人欣羡。就连他最心悦诚服的表叔沈从文也这样说他:“黄永玉这个人很聪明,画画写文章靠的是自学,他的风格很独特,变化也多。”(《趣记黄永玉》)

②文革开始后,黄永玉执意要回北京,这样的境遇下,黄太太所有的抱怨和辛酸只成了一句话“唉,那时叫你不要回来你都不相信!”然而黄永玉的回答是:“不是这样的,将来不会永远这样的!”

现在的黄永玉,在意大利、北京、香港和湘西的故乡凤凰游走,意大利画家达·芬奇故居隔壁,就是他的别墅。北京数十亩占地的“万荷堂”里有他的狗和满堂的荷叶荷花,愈老愈纯真的老人,感受着童年般的快乐。“如果我死了,我的墓碑上应该刻这几个字:爱、怜悯、感恩。”

(选自《南方人物周刊》)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各题。

闻一多先生

汪曾祺

    很多人都知道闻一多先生是留胡子的。报刊上发表他的照片,大都有胡子。那张流传很广的木刻像(记得是个姓夏的木刻家所刻),闻先生口噙烟斗,目光炯炯,而又深沉,是很传神的。这张木刻像上,闻先生是有胡子的,但是闻先生原来并未留胡子,他的胡子是抗战那一天留起来的。当时发誓:抗战不胜,誓不剃须。

    闻先生原来并不热衷于政治。他潜心治学,用心甚笃。他的治学,考证精严,而又极富想象。他是个诗人学者,一个艺术家。他的讲课很有号召力,许多工学院的学生会从拓东路(工学院在昆明东南角的拓东路)步行穿过全城,来听闻先生的讲课。闻先生讲课,真是“神采奕奕”。他很会讲课(有的教授很有学问,但不会讲课),能把本来是很枯燥的考证,讲得层次分明,引人入胜,逻辑性很强,而又文词生动。他讲话很有节奏,顿挫铿锵,有“穿透力”,如同第一流的演员。他教过我们楚辞、唐诗、古代神话。好几篇文章说过,闻先生讲楚辞,第一句话是:“痛饮酒,熟读离骚,可以为名士”,是这样的。我上闻先生的楚辞课,他就是这样开头的。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放在一起讲。我记得他讲李贺诗,同时讲法国的点彩派(pointism),这样的东西比较的研究方法,当时运用的人还很少。他讲古代神话,在黑板上钉满了用毛边纸墨笔手摩的大幅伏羲女娲的石刻画像(这本身是珍贵的艺术品)。昆中北院的大教室里各系学生坐得满满的,鸦雀无声。听这样的课,真是超高级的艺术享受。

    闻先生的个性很强,处处可以看出。他用的笔记本是特制的,毛边纸,红格,宽一尺,高一尺有半,是离京时带出来的。他上课就带了这样的笔记,外面用一块蓝布包着。闻先生写笔记用的是正楷,一笔不苟,字兼欧柳字体稍长。他爱用秃笔。用的笔都是从别人笔筒中搜来的废笔。秃笔写蝇头小字,字字都像刻出来的,真是见功夫。他原是学画的。他和几位教授带领一群学生从北京步行到长沙,一路上画了许多铅笔速写(多半是风景)。他的铅笔速写另具一格,他以中国的书法入铅笔画,笔触肯定,有金石味。他冶印,朱白布置很讲究,奏刀有力。连他的吃菜口味也是这样,口重。他在蒙自住了半年,深以食堂菜淡为苦。

    闻先生的胡子不是络腮胡子,只下巴下长髯一绺,但上髭浓黑,衬出他的轮廓分明,稍稍扁阔的嘴巴,显得潇洒而又坚毅。

    闻先生后来走下“楼”来(他在蒙自,整天钻在图书馆楼上,同事曾戏称为“何妨一下楼主人”),拍案而起,献身民主运动,原因很多,我只想说,这和他的刚强的个性是很有关系的。一是一,二是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口如一,义无反顾。闻先生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个无半点渣滓的、完整的、真实的浪漫主义者。他的人格,是一首诗。

    能为闻先生塑像的理想人物,是罗丹。可惜罗丹早就死了。

    在西南联大旧址,现在的西南师范学院的校园中有闻先生的全身石像,长髯飘飘,很有神采。

    闻先生遇难时,已经剃了胡子。我建议在闻先生牺牲的西仓坡另立一个胸像(现在有一块碑),最好是铜像。这个胸像可以没有胡子。

(选自《修髯飘飘》,有删改)

【注】闻一多于1946年7月15日被国民党特务杀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胡秋原:两岸破冰第一人

    1910年出生于湖北黄陂的胡秋原,15岁时考入国立武昌大学学习理工,后因加入共青团,主编《武汉评论》,反对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屠杀共产党人而遭受白色恐怖的追捕。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后,回国投身抗战,被任命为国防最高委员会秘书,《中央日报》副总主笔,以及《东南日报》和《香港时报》总主笔,并任暨南大学、复旦大学教授,创办《祖国》《民主》《政治文化》及《评论》等刊物,宣传全民族抗战。

    1948年,胡秋原当选为国民党政府首届立法委员,1950年去台后仍任立法委员、中央研究院研究员、大学教授,独立主办《中华杂志》。胡秋原一生著作等身,达100余种3000余万字。他一生都在为促进中华民族统一奔走四方。

    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海峡两岸统一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胡秋原力主两岸和平统一。他曾说,台湾和大陆是一个整体,大陆不能没有台湾,没有台湾便失去屏障;台湾不能离开大陆,离开大陆便成了国际孤儿。两岸必须统一在一起,否则两边都要受到损害。他特别强调:台湾想离开大陆搞独立,不但在政治上不可能,在经济上也做不到,如硬要分裂出去,受苦的还是台湾民众。

    1988年4月,胡秋原在台岛发起成立“中华统一联盟”,并被公推为荣誉主席。9月12日,他无视台湾当局“三不”政策,偕夫人敬幼如、长女胡采禾及“统一联盟”代表,由美国旧金山直飞北京,是为海峡两岸隔绝40年后首位赴大陆访问的台湾高层人士,被誉为“两岸破冰第一”。

    到达北京的当日,胡秋原就得到时任全国政协主席的李先念的亲切接见。胡秋原充满激情地说:“20世纪中华民族多灾多难,民族分裂的状况至今依然存在,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责任尽快地结束这个不幸。于是,我不管‘三不’不‘三不’,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这里与主席共商国是。”

    之后,胡秋原应邀前往北京大学演讲,面对数千名师生,他慷慨激昂地说:“祖国大陆在极短的时间内,能制造原子弹、氢弹和使卫星上天,说明中国人能强;台湾的经济建设,能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说明中国人能富。如果我们中国能够统一,很快就可以富强起来。”话音刚落,全场爆发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他穿梭于大陆各地参观、访问,宣扬和平统一的主张,刮起了一股“胡秋原旋风”,也惹恼了李登辉。1988年9月21日,也就是胡秋原与邓颖超握手言统一的第六天,李登辉主持的国民党中常会开除了胡秋原长达50年的国民党党籍。在国民党执政机构中甚至有人叫嚣要“法办”胡秋原。

    面对台岛当局的“法办”闹剧,胡秋原十分坦然,在完成行程逾万公里、长达36天的观光访问后,于10月18日凯旋返台。途经香港,他坦然对记者说:“我是公开去内地,我也是很光明地回去,我的话也是公开的,我没有得到共产党什么好处,我不过是讲了国共要谈判,两岸要统一,现在我更加强了这个信念……最重要的是,我是一个中国人,只要中国人不开除我,我做中国人到底了!我相信没有人再开除我的国籍,我还要尽做中国人的力量。”

    飞机抵达台北机场后,面对数百名欢迎者,胡秋原即席演说,再次强调:“统一是全体中国人的责任,是为中华民族的共同将来而筹谋。台湾一旦脱离祖国大陆,无论有多么成功,在国际强权环境下,都没有安全可言,前途都是暗淡的。因此,未来只有朝统一发展。”

    1990年5月27日,台湾师范大学为胡秋原举行80寿辰演讲会,时年91岁的陈立夫面对上千名与会者微笑着说:“秋原这个人很勇敢,有浩气,他觉得海峡两岸今天应该讲和,不能再相互攻击,结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人忽然跑到北京了……”话音刚落,全场立刻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

【相关链接】①胡秋原(1910-2004)湖北省黄陂人,著名史学家、政论家和文学家。生平著作等身,达100多种3000余万字。中国国民党党员,台湾资深立法委员,《中华杂志》发行人,中国统一联盟名誉主席。1989年,美国传记学会将胡秋原列入《国际著名领袖人名录》,并颁发奖状。2004年5月4日,94岁的胡秋原荣获“中华文艺终身成就奖”。②胡秋原深受顾炎武“明道教世”精神的影响,以天下国家为己任,不畏艰险,屡屡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历经顿挫而矢志不渝。非议和谪贬,都无损于他的风骨。郑学稼先生曾说:“胡秋原是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镜子。”

——(谢远笋《胡秋原——大家精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汉学家叶嘉莹

上官云

    5月10日,海内外各界人士齐聚天津南开大学,共贺叶嘉莹先生九十华诞。温家宝致信祝贺,称先生七十年来孕育桃李,从事研究,为传播中国丈化作出重大贡献。在致答谢词时叶先生说:“如果人有来生,我还愿做一个教师,我仍然要教古典诗词。”她是当今世界最负盛名的汉学家之一,著作等身,精研古诗词,培养无数学生,被称为“大师的老师”。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旧北京一个传统世家,1924年,那时的叶家奉行儒学,恪守礼仪。闲暇时,父亲与伯父会声情并茂吟诵古诗;母亲与伯母也会各执一册诗词双双研读。受此环境熏陶,叶嘉莹开蒙很早,六七岁便诵读《论语》,十几岁能写格律诗词.1941年,她考入北平辅仁大学国文系,师从诗词名家顾随,打下深厚的古典诗词功底。

    她容貌端丽,天资聪颖,是典型的民国“闰秀”。直到今天,叶嘉莹仍然打扮得十分齐整:留着纤长指甲、佩戴粉边眼镜,仪态优推。或许是出于天然的气质,辅仁读书期间几乎没有人敢随便跟她讲话,“直到毕业时同学道别,我才听说有男同学编排我‘孤芳自赏’‘我行我素’。很多人说我爱情诗讲的那么好,长的又不难看,但事实上,我真地没有感情方面的经验。”

    叶嘉莹的一生几乎与中国近现代史同步,她也经历了那个时代的幸与不幸:1937年扰战爆发,父亲随公司迁往后方,杳无音讯;17岁刚刚考取辅仁大学,母亲因病去世;24岁婚后随丈夫迁至台湾,遭遇白色恐怖入狱……在屡次磨难中,叶嘉莹丢掉了衣服、行李,却始终贴身携带恩师顾随的授课笔记。“因为我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天地之间,除了这些笔记,再也没有记录老师讲课的东西,是他把诗丰富关好的生命传达出来,所以,拼尽一切,我也要把这些东西带出来。”在恩师影响下,对古诗、古典文化的热爱与研究一直伴随叶嘉莹的生活,包括“白色恐怖”时期。“放出去后我没有工作,甚至没有桌子床铺,先生仍在监狱,身边带着吃奶的孩子。我放弃研究还是没有放弃过?"叶嘉莹自问自答,怅然叹息,“或许当时我内心仍然热爱着我的古诗,但在生活中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生活非常困苦,但是我还会背诗啊。”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叶嘉莹远赴哈佛教授中国古典诗词,并与人合作做古诗词研究。那段时光,让她受益匪浅的是哈佛大学图书馆丰富的藏书。“我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二楼上与我合作的美国教授为我提供很多方便,他告诉图书馆的人:“你们五点钟闭馆,但是叶先生可以一个人留在里面看书。”为了尽可能节约时间,她每天很早起床,一杯咖啡、两片面包做个三明治,带到图书馆算作午餐,然后去馆外的推车买个三明治当晚餐,一直工作到天黑。

    叶嘉莹逐渐在古诗词领城取得成就,于1990年被授予“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称号,她是加拿大皇家学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中国古典文学院士。2008年,还荣获了首届“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单看文学领城的成就,很难把这位学者跟柴米油盐联系起来,而她将二者平衡得很好。虽然投入诗歌会忘记一切,但她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不会因为能够读一点书就骄傲,在家里,媳妇儿就是媳妇儿。”在北美教书时,为了节约开支,她“算计”租房地点:要离教书的学校近、离女儿学校近、离莱场近。“我白天带了三明治上班,背着大书包下班先到莱场,抱着一堆纸袋子里的菜回家,洗菜切菜,洗米做饭,包括吸尘扫地都是我来做。”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几十年。在台湾,女儿刚出生,她甚至会亲手洗涮尿布。在外甥眼里,舅妈就是洗碗做饭、伸手掏水沟的居家媳妇。直到他去加拿大,才知道这位常常蹲着洗尿片的女人竟然是大学教授。

    “事实上,就算我一直教书,我也不是好为人师。”她说,“我的‘好’是‘好为人弟子’。我喜欢学习。除了教书以外,虽然很忙,我仍然去听外文系的诗歌或诗歌理论的课程,我是下了工夫去学习的。”此前一直两地奔波讲课的她说,“回想我这一生,实在是幸运的。现在南开就是我的家,我的根就是在中国!”

(节选自2014年11月6日中新社刊文,有州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傅璇琮:他这辈子只干了三件事

    傅璇琮1955年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担任浦江清先生主讲的“宋元明清文学史”课的助教。原以为就此走上学术坦途,未料两年后被打为右派,从北京大学“贬谪”到商务印书馆。

    从北大来到商务印书馆四合院,二十五六岁的傅璇琮感觉自己“心情其实过中年”。他被安排校读、重编云龙旧编的《越缦堂读书记》,索性沉潜文章,以读书为业。傅璇琮在《<学林漫录>忆旧及其他》一文里回忆初拾编辑行当:“一下班,我就搬出一张藤椅,坐在廊下,面对院中满栽的牡丹、月季之类,手执一卷白天尚未看完的线装本《越缦堂日记》,真有陶渊明‘时还读我书’的韵味。”

    在商务印书馆悠闲的生涯很快结束,几个月后,傅璇琮被调到中华书局,开始了纷乱繁重的编书生涯。傅璇琮白天审读、加工稿件,夜里读书。每逢星期天,他就到北京图书馆看一天书,中午把早晨带去的馒头就着开水当一顿午饭。

    1980年代学界尚且冷清,傅璇琮先生接二连三发表几部重要著作,其中,对学界最有启示作用的无疑是《唐代诗人丛考》。当时学人通常只关注大作家,傅璇琮则把目光投向中小作家群体,通过对二三流诗人境况的考订勾勒出当时诗坛的样貌。这部书的出版一下子便把唐文学的研究推进到一个新的层次。

    除了个人著书立言,傅璇琮也常常“为人作嫁”,在傅璇琮经手编辑的书籍当中,最广为人知的是美籍历史学家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当时国内对出版外籍华人的作品还极其慎重。傅璇琮接到稿件通读后,立即写出审稿意见。《万历十五年》原稿由英文写成,作者自己译成中文,因此译稿里有不少诘屈聱牙之处。傅璇琮请他在北大的同窗好友沈玉成对原书做润色加工。但黄仁宇坚持要亲自审阅各章的修改润色稿。当时传递文稿只能用跨洋信函,书稿来回修改、寄递,直到1981年6月才大致定稿。《万历十五年》首版中华书局初印27500册,几乎顷刻售罄。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料峭春寒风乍起还寒”学术背景下,傅璇琮以史学家的识见和出版人的胆识推进了《万历十五年》的问世。中华书局的出版物是国内外古典学界的“高天风筝”,傅璇琮手上曾牵过多少“风筝线”!

    傅璇琮先后主编了《全宋诗》、《唐才子校笺》、《唐五代文学编年史》等煌煌巨制。但对他而言,最为惬意的却是一套小书《学林漫录》。这套丛书收集了文史学界的一些轻松漫谈的文章,所讲不过是“书人书事”。“漫录”的“漫”字,来自杜甫诗句“老去诗篇浑漫与,春来花鸟莫深愁。”傅璇琮以为,只有像老杜那样经历半生戎马战乱,又磨砺了诗艺,集聚了知识,才当得起这信手拈来,漫不经心。这里发表过启功、俞平伯、钱仲联、吴小如等学人的文章,篇篇“如朋友之间,促膝交谈”,亲切可喜。

    傅璇琮先生一生都乐于扶植、支持后辈学者。1981年6月,即将研究生毕业的陈尚君专程到中华书局拜访傅璇琮。傅璇琮读到了他的文章《<全唐诗>误收诗考》,主动邀请他参加中国唐代文学学会第三届年会。2005年起,傅璇琮先后被人民大学国学院、清华大学中文系聘为博导,再度回归大学讲坛。傅璇琮在清华开设“古代文学与文化研究”课程,除了文史哲三系的研究生,中文系教授也悉数到场,还有北大、社科院、外地赶来听课的同学,盛况空前。

    30年来,学术界从不同角度受到了傅先生成果的影响。他这一辈子,就是在看书、写书、审阅书稿中度过的。他是几十年来对中国的文史学术推进最有力的一个人。

(摘编自《南方都市报》2016年2月4日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2016年1月23日,傅璇琮先生走了。然而可以置信在中国当代学术史上,集出版家、学者于一身的傅先生曾经成为一座丰碑,永远被仰视,永远受崇敬。(罗时进《傅璇琮:一座永远被仰视的学术丰碑》)②他喜欢到学生宿舍和我们小坐谈学,亲自帮我们借论文资抖,他同学生谈论问题时态度和蔼,总是乐呵呵,从不发怒。(清华学生追忆傅璇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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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寸心,红楼无限情

    2012年5月31日凌晨,95岁高龄的红学家周汝昌先生逝世。或许一生的喧嚣太多了,他选择安静地离开。“不开追悼会,不设灵堂,安安静静地走。”他留下这样的遗言。

    进入红学研究,多少是个偶然。那是1947年,在燕京大学读书的周汝昌收到兄长周祜昌寄至燕园的信函。信函上说,他看到胡适新近一篇谈《红楼梦》的文章,其中有敦诚与敦敏皆系曹雪芹生前挚友的新论说,嘱咐周汝昌帮忙查证。周汝昌查遍燕京大学图书馆,果然在敦敏诗集中发现了一首《咏芹诗》。周汝昌将这一发现撰写成文,发表在1947年12月5日《天津国民日报》上。没想到几天后,胡适就托人转交了一封给周汝昌的信,肯定鼓励这位在校大学生的研究。胡适此时已是学界“大拿”,又是“新红学”的开创者,他的来信让周汝昌“欣幸不已”。1948年,正埋头撰写《红楼梦新证》的周汝昌特意跑到胡适家中拜访。令周汝昌激动的是,胡适竟将珍藏多年的孤本《甲戌本石头记》慷慨地借给他翻阅。正因为这一段渊源,周汝昌常常被看作是胡适“红学”研究的关门弟子。

    1953年,《红楼梦新证》出版。这部四十多万字的“红学”研究著作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在当时很少有人敢将《红楼梦》拔到那么高的地位——周汝昌将《红楼梦》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但丁的《神曲》等世界名著相提并论,并大加赞赏。周汝昌把胡适、顾颉刚、俞平伯的“曹、贾互证”方法最大限度地、最完整地发挥出来。由于崇尚实证,他的每一个论点的提出都以充分丰富的文献资料为基础。又因为崇奉实录,他把全部实证工作都作为论证实录的手段。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乃至后来的“曹学”,其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以历史上的曹家与小说中的贾府双向互证,在以历史材料推证小说本事的同时,又以小说情节反推历史,史学与文学合而为一。正是从《红楼梦新证》开始,“红学”实证研究开始体系化、专门化,后来它被称作“红学史上一部划时代的著作”。此年周汝昌35岁,因为这部书,他得以调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成了学界“红人”。也由于这部书,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变成了“资产阶级胡适派唯心主义”的“烦琐考证”的典型代表,被关进“牛棚”下放。由于周恩来的特殊关照,1970年9月重返北京。

    周汝昌将“红学”构建为四大范畴,即曹学、版本学、脂学、探佚学。其晚年在探佚学发力颇多,在他数十部“红学”著作中,曾先后提出一系列探佚成果,观点令人耳目一新,但也招致不少异议。如他提出林黛玉系“沉湖而死”;“金玉奇缘”说的不是贾宝玉和薛宝钗,而是贾宝玉与史湘云等等。

    1982年,周汝昌发表了《什么是红学》一文,在把人们呼吁的文学批评方法描述为“十六字真言”之后,干脆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的范围,他说:“红学显然是关于《红楼梦》的学问,然而我说研究《红楼梦》的学问却不一定都是红学,不能用一般研究小说的方式、方法、眼光和态度来研究《红楼梦》。如果研究《红楼梦》同研究《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以及《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小说全然一样,那就无须红学这门学问了。”在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之外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剔出了主流“红学”的研究队伍。此后,他被誉为红学界的“独行侠”。他关于“红学”之界定、对红学史的回顾、对曹雪芹画像的考证等等,一次次地掀起了“红学”研究的争议。

    从30岁开始,周汝昌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红学”,是红学界当然的王者。他被誉为“红学泰斗”,也被批作“闭门造车”,可谓毁誉参半。他六十余年间所走过的治红学之路,因偶然而生,又历经政治对学术氛围和学术方向的多次影响,终至晚年,既得到肯定、赞誉,身上罩着光环,亦受到讥嘲与攻击。 说不尽的《红楼梦》,道不尽的人与事。周汝昌梦在其中近七十年。梦未醒,人已去,花落水流红,谁解其中味?还是让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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