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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上海市嘉定区封浜高级中学2019-2020学年高一下学期高一语文期末试卷

《红楼梦》第三十至三十四回交代了“宝玉挨打”的前因后果:宝玉因琪官失踪,王府索人;又雨村来访,其状态不佳;加之金钏投井,贾环进谗言诬陷,惹其父贾政暴怒,而遭毒打。事后宝钗探望宝玉。请结合下面文字分析宝钗复杂心理。(50字以内)

    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不像先时,心中也宽慰了好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话急速了,不觉红了脸,低下头来。宝钗起身说道:“明儿再来看你。你好生养着罢。方才我拿了药来交给袭人,晚上敷上,管就好了。”说着,便走出门去。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戏剧选段,完成文后各题。

常四爷   甭锁,我跑不了!

    宋恩子   量你也跑不了!(对松二爷)你也走一趟,到堂上实话实说,没你的事!

    (黄胖子同三五个人由后院过来。)

    黄胖子   得啦,一天云雾散,算我没白跑腿!

    松二爷   黄爷!黄爷!

    黄胖子  (揉揉眼)谁呀?

    松二爷   我!松二!您过来,给说句好话!

    黄胖子   (看清)哟,宋爷,吴爷,二位爷办案哪?请吧。

    松二爷   黄爷,帮帮忙,给美言两句!

    黄胖子   官厅儿管不了的事,我管!官厅儿能管的事呀,我不便多嘴!(问大家)是不是?

     众      对!

    (宋恩子、吴祥子带着常四爷、松二爷往外走。)

    松二爷   (对王利发)看着点我们的鸟笼子!

    王利发   您放心,我给送到家里去!

    (常四爷、松二爷、宋恩子、吴祥子同下。)

    黄胖子   (唐铁嘴告以庞太监在此)哟,老爷在这儿哪?听说要安份儿家,我先给您道喜!

    庞太监   等吃喜酒吧!

   黄胖子   您赏脸!您赏脸!(下)

    (乡妇端着空碗进来,往柜上放。小妞跟进来。)

    小  妞   妈!我还饿!

    王利发   唉!出去吧!

    乡  妇   走吧,乖!

    小  妞   不卖妞妞啦?妈!不卖啦?妈!

    乡  妇   乖!(哭着,携小妞下)

    (康六带着康顺子进来,立在柜台前。)

    康  六   姑娘!顺子!爸爸不是人,是畜生!可你叫我怎办呢?你不找个吃饭的地方,

你饿死!我不弄到手几两银子,就得叫东家活活地打死!你呀,顺子,认命吧,积德吧!

    康顺子   我,我……(说不出话来)

    刘麻子   (跑过来)你们回来啦?点头啦?好!来见见总管!给总管磕头!

    康顺子   我……(要晕倒)

   康  六   (扶住女儿)顺子!顺子!

    刘麻子   怎么啦?

    康  六   又饿又气,昏过去了!顺子!顺子!

    庞太监   我要活的,可不要死的! (静场。)

    茶客甲   (正与茶客乙下象棋)将!你完啦!

注:本段选自老舍的戏剧《茶馆》,王利发是裕泰茶馆的掌柜;常四爷是茶馆主顾,因一句“大清国要完了”而被捕入狱;刘麻子在剧中说媒拉纤;庞太监是慈禧太后身边红人,发财之后,想要娶老婆;康六是京郊贫农,养有一女,名为康顺子。宋恩子与吴祥子是老式特务。

问题: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下面小题。

我的遥远的杭州

田洪波

    元旦的日历刚刚撕下,刘晓红他们4个知青就筹划着回家的事了。

    那天开过年工资,几个人就乐颠颠地去了一趟镇里,买回许多东西,大包小裹倒腾起来,只有王广胜,一个人低头出门抽起闷烟。

    在这之前,大家曾约他一起搭伴回家,但王广胜谢绝了。由于他块头大,平日里就比刘晓红他们花销多。今年拿到手的工资不过30元。核计来算计去,尽管强烈地想念白发苍苍的母亲,最终王广胜还是决定不回去了。

从胜利大队到莽山屯要买长途车票5元,从莽山屯到佳木斯火车票是10元,从佳木斯到上海硬座火车票要33.3元,从上海到杭州要3.6元,光路费就差不多了,路上还要几天时间的吃喝,怎么掰手指头数都不够啊!

    其实,王广胜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夜里他默默流泪,他已经快两年没有回家了,寡居多年的母亲是他永远的牵挂。

    “有啥需要我们帮你带的东西?”不知何时,刘晓红站在他身后。

    王广胜把眼睛看向天:“不,不用,谢谢你们的好意。”

    刘晓红沉默一下,用手轻轻捶了捶王广胜,但王广胜没动,半晌,猛地转身进屋:”我帮你们收拾东西!”

    刘晓红眼圈儿也红了,她知道王广胜心里难受,叹了口气,跟进屋去。

    房东老何让刘晓红他们放心,他会换着花样给王广胜做吃的,保证不会亏待他。几个人这才放心地踏上回家的路。

    当天晚上,老何的屋子清净了许多,只有高粱米的清香萦绕。老何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卷五香干豆腐,小心地切开,拼成一盘。又洗了几块白菜、萝卜,倒上一碟大酱,烫上两壶白酒,招呼王广胜吃饭。王广胜没滋没味地吃着,却并不说话。老何偷偷瞄他一眼:“如果你真的想家,想你母亲,其实也不难。”

    王广胜吃惊地看着老何。老何一笑:“我知道你开的那点儿工资不够路费,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借你点儿钱。”

    王广胜想笑得轻松些,嘴角却下意识地牵出一丝苦来。

    老何眯眼:我知道你这孩子会拒绝。

    老何说着倒满酒:“你面薄,这我知道,其实也没打算让你短时间还。不过,我还有个主意,就是从莽山屯到佳木斯这段路程,你如果敢逃票的话,能成功,再精打细算地花,估计这一趟费用也就够了。”

    王广胜已经喝得脸红了,决然地摇摇头。逃票,那是多么惊心动魄的过程,也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再怎么困难,他也不能干啊!当然,老何这是为自己好,为自己着想。王广胜无言地冲老何举了举杯。

    晚上,王广胜彻底地在炕上烙开了饼,快天亮了才糊糊地睡着。随后的几天也是,整个人无精打采。

    小米,面食,老何变换着给王广胜做吃的,但王广胜就是说不出那个谢字。他把力气都用到了黑土地上,发疯似地干活。

    春节刚过,刘晓红他们就回来了,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气。大家给王广胜带回许多东西。刘晓红还给王广胜买了一副耐磨的手套,王广胜的心稍平静了些。

    那天,王广胜肚子不舒服,被队长特批提前回家了,却正好撞上邻居王婶从老何家走出来的背影。王婶挥手说着回吧,别客气,没面没米了再去我那儿拿。

    王广胜的心突然一紧,想着老何那几天对他的照顾有加,脸热了起来。他想说什么,一米八的大个子矗在那里,半天却没动。

    中午返回部队,有人给他带来一封信,是母亲寄来的。王广胜激动不已,颤抖着手急忙撕开。母亲在信上说,他托战友给她的30元钱和20斤粮票已经收到了,让他别亏着身体,她一切安好。

    30元钱20斤粮票这是一笔多么大的数字!几乎一年的工分啊!王广胜惊呆了!

    他想到了刘晓红他们,想到他们回来后,绝口不提回家的事,想到他们小心翼翼的神态,想到他们带给他的那些东西,想到他们怎样历尽艰难,在杭州的偏僻小巷里找到他的家,把节衣缩食省下来的一张张纸票递到母亲的手中。

    王广胜蹲下身,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百万英镑

马克·吐温

    一个豪华房间里坐着两兄弟,这两位绅士忽发奇想:假如一位有头脑、又诚实的外地人落难伦敦,举目无亲,除了一张百万英镑的大钞一无所有,而且他还没法证明这张大钞就是他的,这样的一个人会有怎样的命运呢?大哥觉得那人肯定会被抓住,然后饿死。弟弟却不以为然,他说愿出两万英镑打赌。就在这时,沦落在伦敦街头,破衣烂衫,兜里只剩一块钱的我来了。

    他们给我一个信封,说打开便知他们的心意。我走到看不见那所房子的地方,打开信封一看,里边装的是钱哪!我急不可待地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一顿猛吃,一直到肚子实在塞不下东西了,我掏出那张钞票来展开,只扫了一眼,就差点昏倒。五百万!乖乖,我懵了,盯着那张大钞头晕眼花,想必足足过了一分钟才清醒过来。突然我计上心来,把那张大钞递到小吃店老板眼前。老板以为我是故意打扮成这样来跟他开玩笑的,说这点小钱不算什么,我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从小吃店出来我去找了那两兄弟,想把事情问清楚把钱还给他们,却被告知他们出远门了,得一个月才能回来。我把刚才那信封里的信抽出来,信上说这笔钱借我用三十天,不计利息。这俩兄弟在我身上打了一个赌。假如弟弟赢了,我可以在他的职权范围内随意择一个职位。我对那份美差浮想联翩,期望值也开始上升。不用说,薪水肯定不是个小数目。过一个月就要开始上班,从此我就会万事如意了。

    转眼间,我感觉好极了。看到一家服装店,我想甩掉这身破衣裳,可是,不一会儿我又转了回来,来来回回走了足有六趟,终于,我投降了,还是进去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顾客试过不合身的衣服。伙计没搭理我,只是朝另一个点点头,另一个也不说话,又朝第三个点点头。第三个说这就来,我等着他忙完了手头的事,看他在一摞退货当中翻了一通,挑出一套最寒酸的来。这衣服不合身,毫无魅力可言,可它总是新的。我迟迟疑疑地说:“要是你们能等两天再结账。就帮了我的忙了。现在我一点零钱都没带。”店员端出一副刻薄至极的嘴脸说:“哦,您没带零钱?说真的,我想您也没带。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先生光会带大票子呢。”我火了:“我买得起,就是不愿添麻烦,让你们找不开一张大票。”他稍稍收敛了一点:“我可没成心出口伤人,我们找得开。”我把那张钞票递给他,他笑着接了过去,那种无处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皱,笑里带褶,一圈儿一圈儿的,就像往水池子里面扔了一块砖头。可是,只瞟了一眼钞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脸色大变,就像你在维苏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的凝固熔岩。我从来没见过谁的笑脸定格成如此这般的永恒状态。这时老板过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老板看了一眼,便一头扎进一堆衣服里乱翻起来。一边翻,一边不停唠叨:“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卖给一位百万富翁!这个傻瓜!从来就没分清过谁是百万富翁,谁是流浪汉。啊,我找的就是这件。先生,请把这些东西脱了,都扔到火里去。您赏我个脸,穿上这件衬衫和这身套装。合适,太合适了!简洁、考究、庄重,完全是王公贵族的气派!”我表示满意。

    往后的事你心里明白了吧?我顺其自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买完了,吆喝一声“找钱!”不出一个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荣的行头统统置办齐备,在一家价格不菲的旅馆安顿下来,日子过得阔气有排场。我已经成了这个世界大都会的显赫人物,我的思想简直是彻头彻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开哪份报纸,无论是英格兰的,苏格兰的,还是爱尔兰的,你总会看到一两条有关身藏百万英镑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阿庆基“造反”

[芬兰]本蒂·韩佩

    一条板凳安放在路旁,只要行人累了,就可坐下休息。累了!是的,难道这还有什么奇怪的吗?一个人在七十年岁月里要跨出多少步子啊——短的、长的、急的、慢的。板凳被发明和制造出正是为了

    人们能够坐它。或许这条板凳还有别的目的,因为冷饮亭就在它的旁边……

    托比亚斯·阿庆基多次感到奇怪,这条板凳看完全是条普普通通的板凳,人们仅仅是在散步途中想让腿脚歇上一歇时,才意识到它的存在。

    托比亚斯·阿庆基坐在板凳上,他的头发斑白,但精神却很矍铄,他用大拇指托着烟斗,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没过多久,越越近的歌声唤醒了他,立刻使他想起,现在是生活在动乱时期。罢工、骚乱……打吧!吵吧!有的是理由……可是这么干难道有助于问题的解决吗?如果像被拴着鼻子的小牛犊那样发疯似的挣扎,能行吗?托比亚斯·阿庆基已经七十岁了,现在世道是不是变了?也许是吧,也许人们的眼界有所不同。可是生活是不是好过些了?嗯,他们应当尽可能过得更好些。这就有足够理由去进行斗争……

    他听见一个过路人说,罢工工人在游行示威。

    游行示威吧!他——托比亚斯·阿庆基,已上了年纪,只能坐在板凳上观望。在这种时期,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实在有趣得很哪!

    游行队伍过了,人不少,除了两旁土路,整个街道都挤满了人群。

    他们唱的歌中有激烈的词句:“法律骗人,政府压人。”

    “到了明天,普天之下皆兄弟……”

    游行队伍过去了,托比亚斯·阿庆基朦胧地感觉到,他们在按照自己的愿望,向着遥远的未走去……他们在前进,先头部队消失在转弯处的建筑物后面。后那里发生了阻塞,尽管后面的队伍还在前进,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划破了夏末晴朗的天空。托比亚斯·阿庆基被子弹的呼啸声惊呆了。这似乎是不应该的……然而后他还是平静下,觉得自己反正是坐在板凳上的旁观者。

    游行队伍一下子散了,犹如受到旋风袭击似的扬起了满天尘土,人们掉转头纷纷跑了。托比亚斯·阿庆基看到警察握着步枪和皮鞭,正在寻找示威的人,可是游行示威者都跑散了。这时,警察突然发现坐在板凳上发呆的托比亚斯·阿庆基。

    “你放什么哨?”警察大喝一声。

    托比亚斯·阿庆基只张了张嘴,还没得及解释自己仅仅是坐在板凳上休息的旁观者,皮鞭已抽到了他的身上。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不可解脱的困境,不禁顿时火冒三丈。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他只不过坐在板凳上……可是愤怒只是再次招致皮鞭的抽打,托比亚斯·阿庆基只得拔起僵硬的大腿一逃了之。

    但事情并没有完结,他确实陷入了解脱不了的困境。不久,他被捕了。受讯、受审,最后被带到被告席上受到了“参与造反罪”的控告。

    托比亚斯·阿庆基怎么也不能理解,他仅仅是在板凳上坐一会儿而已。而这条板凳看完全是条普普通通的板凳……他对警察咆哮起,他怎么也难以接受警察的指控,他难道会热昏了头脑干下这等事!可怜虫……怎么会想得出:他是狡猾地假装坐在板凳上,企图逃过劫难,实际上是个瞭望放哨的人,或者是工运首脑……

    警察就是认定他有罪,一口咬定:你身上有紫血块,你就是参与了造反……

    托比亚斯·阿庆基搔了搔头皮,觉悟过:也许世界上从就没有为旁观者准备的板凳!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仁慧

汪曾祺

    仁慧是观音庵的当家尼姑。观音庵是一座不大的庵。尼姑庵都是小小的。当初建庵的时候,我的祖母曾经捐助过一笔钱,这个庵有点像我们家的家庵。我还是这个庵的寄名徒弟。我小时候是个“惯宝宝”,我的母亲盼我能长命百岁,在几个和尚庙、道士观、尼姑庵里寄了名。这些庙里、观里、庵里的方丈、老道、住持就成了我的干爹。我的观音庵的干爹我已经记不得她的法名,我的祖母叫她二师父,我也跟着叫她二师父。

    二师父是个面色微黄的胖胖的中年尼姑,一天只是潜心念佛,对庵里的事不大过问。在她当家的这几年,弄得庵里佛事稀少,香火冷落,院子里长满了荒草,一片败落景象。庵里的尼姑背后管她叫“二无用”。

    二无用也知道自己无用,就退居下来,由仁慧来当家。

    仁慧是个能干人。

    二师父大门不出,仁慧对施主家走动很勤。谁家老太太生日,她要去拜寿。谁家小少爷满月,她去送长命锁。每到年下,她就会带一个小尼姑,提了食盒,用小磁坛装了四色咸菜给我的祖母送去。别的施主家想来也是如此。观音庵的咸菜非常好吃,是风过了再腌的,吃起来不是苦咸苦咸,带点甜味儿。祖母收了咸菜,道声:“叫你费心”。 随即取十块钱放在食盒里。仁慧再三推辞,祖母说:“就算是这一年的灯油钱。”

    仁慧到年底,用咸菜总能换了百十块钱。

    她请瓦匠来检了漏,请木匠修理了窗槅。窗槅上尘土堆积的槅扇纸全都撕下来,换了新的。而且把庵里的全部亮槅都打开,说:“干嘛弄得这样暗无天日!”院子里的杂草全锄了,养了四大缸荷花。正殿前种了两棵玉兰。她说:“施主到庵堂寺庙,图个幽静,荒荒凉凉的,连个坐坐的地们都没有,谁还愿意来烧香拜佛?”

    我的祖母隔一阵就要到观音庵看看,她的散生日都是在观音庵过的。

祖母的散生日总要在观音庵吃顿素斋。素斋最好吃的是香蕈饺子。香蕈(即冬菇)汤;荠菜、香干末作馅,包成薄皮小饺子,油炸透酥。 倾入滚开的香蕈汤,嗤啦有声,以勺舀食,香美无比。

仁慧募化到一笔重款,把正殿修缮油漆了一下。 焕然一新,给三世佛重新装了金。在正殿对面盖了一个高敞的过厅。正殿完工,菩萨"开光"之日,请赞助施主都来参与盛典。这一天观音庵气象庄严,香烟缭绕、花木灼灼,佛日增辉。施主们全部盛妆而来,长裙曳地。礼赞拜佛之后,在过厅里设了四桌素筵。素鸡、素鸭、素鱼、素火腿……使这些吃长斋的施主们最不能忘的是香蕈饺子。她们吃了之后,把仁慧叫来,问:“这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鲜?没有放虾籽么?”仁慧忙答:“不能不能,怎能放虾籽呢?就是香蕈!——黄豆芽吊的汤。”

    观音庵的素斋于是出了名。

    于是就有人来找仁慧商量,请她办几桌素席。 仁慧说可以。但要二天前预订。 因为竹荪、玉兰片、猴头、都要事先发好。来赴斋的有女施主,也有男性的居士。也可以用酒,但限于木瓜酒、狶莶酒这样的淡酒,不预备烧酒。

    二师父对仁慧这样的做法很不以为然,说:“这叫做什么?观音庵是清静佛地,现在成了一个素菜馆!”但是合庵尼僧都支持她。赴斋的人多,收入的香钱就多,大家都能沾惠。佛前"乐助"的钱柜里的香钱,一个月一结,仁慧都是按比例分给大家的。至少,办斋的日子她们也能吃点有滋味的东西,不是每天白水煮豆腐。

    尤其使二师父不能容忍的,是仁慧学会了放焰口。放焰口本是和尚的事,从来没有尼姑放焰口的。仁慧想。一天老是敲木鱼念那几本经有什么意思?为什么尼姑就不能放焰口?哪本戒律里有过这样的规定?她要学。善因寺常做水陆道场,她去看了几次,大体能够记住。她去请教了善因寺的方丈铁桥。这铁桥是个风流和尚,听说一个尼姑想学放焰口,很惊奇,就一字一句地教了她。她对经卷、唱腔、仪注都了然在心了,就找了本庵几个聪明尼姑和别的庵里的也不大守本分的年轻尼姑,学起放焰口来。 起初只是在本庵演习,在正殿上摆开桌子凳子唱诵。咳,还真像那么回事。尼姑放焰口,这是新鲜事。于是招来一些善男信女、浮浪子弟参观。你别说,这十几个尼姑的声吾真是又甜又脆,比起和尚的癞猫嗓子要好听得多。仁慧正座,穿金蓝大红袈裟,戴八瓣莲花毗卢帽,两边两条杏黄飘带,美极了!于是渐渐有人家请仁慧等一班尼姑去放焰口,不再有人议论。

    观音庵气象兴旺,生机蓬勃。

    解放。

    土改。

    土改工作队没收了观音庵的田产,征用了观音庵的房屋。

    观音庵的尼姑大部分还了俗,有的嫁了人。

    有的尼姑劝仁慧还俗。

    “还俗?嫁人?”

    仁慧摇头。

    她离开了本地,云游四方,行踪不定。西湖住几天,邓尉住几天,峨嵋住几天,九华山住几天。

    有许多关于仁慧的谣言。说无锡惠山一个捏泥人的,偷偷捏了一个仁慧的像,放在玻璃橱里,一尺来高,是裸体的。说仁慧有情人,生过私孩子……

    有些谣言仁慧也听到了,一笑置之。

    仁慧后来在镇江北固山开了一家菜根香素菜馆,卖素菜、素面、素包子,生意很好。菜根香的名菜是香蕈饺子。

    菜根香站稳了脚,仁慧把它交给别人经管,她又去云游四方。西湖住几天,邓尉住几天,峨嵋住几天,九华山住几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吉米・海斯和缪里尔

(美)欧・亨利

    吃过晚饭,营地上安静了下来,只有用玉米皮卷烟草的窸窣声。草原狼在嚎叫。德克萨斯边境营的半个骑兵连分散在篝火周围。

    营地北面茂密的丛林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槲树枝碰到马證时的颤动和刮擦声。游骑兵们细心倾听。一个愉快的声音安抚地喊道:”打起精神来,缪里尔,好姑娘,我们快到啦!别再吻我啦!别把我的脖子搂这么紧,我们可能摔下来。”   

    两分钟后,一匹累得够呛的枣红马跑进营地。一个瘦长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懒洋洋地跨在鞍上。他刚才与之谈话的"缪里尔”,连影子都没有。

    “嗨,弟兄们! ”骑马人快活地嚷道,“这儿有一封给曼宁中尉的信。”他下马卸鞍,把拴马索扔到地上,从鞍头取下马脚绊,细心地蹭掉脚绊圈里的干泥巴疙瘩。

    “弟兄们,”中尉朝游骑兵们挥挥手说,“这位是新来的海斯先生,我们的新队员。海斯,弟兄们会替你弄一点吃的。”

    游骑兵们热诚地接待了新伙伴。但是他们并不马上做出判断,而是冷眼观察。在边境选择伙伴,审慎的程度比选一个姑娘当恋人还要高出十倍。

    海斯饱餐一顿后,来到火堆边,游骑兵们看到的是一个瘦长懒散的年青人,亚麻色的头发,黨黑天真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弟兄们,”新来的游骑兵说,“我给你们介绍我的女友。从没听谁说她长得漂亮。出来吧,缪里尔!”

    他敬开蓝色法兰绒衬衫的前襟。一只角蟾(注)却爬了出来。细长的脖子上系着一个漂亮的、大红色的缎带结。它爬到主人的肩头,一动不动地坐着。游骑兵们咧嘴笑了。

    吉米•海斯成了营地里受欢迎的人物。但并没有立刻获得同伴们的信任。他们爱他的幽默和滑稽,但是逗乐并不是游骑兵的全部生活,他们还要追踪盗马贼,镇压杀人越货的罪犯,同亡命徒交火。吉米说自己在巡逻作战方面没什么经验,游骑兵们心里不免有点嘀咕。众所周知,连队的荣誉和骄傲取决于它的个别成员的英勇。

    两个月来,边境相当平静。游骑兵们没精打采地闲呆在营地里。接着,使人高兴的是,萨尔达,有名的墨西哥土匪,带了一帮人渡过格朗德河,骚扰德克萨斯一带。吉米-海斯很快就有机会显示他的勇气了。

    一天下午日落时分,游骑兵们长途奔驰后停下来吃晚饭。马匹没有卸鞍,站着直喘气。骑兵们在煎咸肉,煮咖啡。萨尔达那帮人突然从灌木丛里出现,呼叫呐喊,开着六响手枪冲过来。游骑兵们骂骂咧咧,纷纷拿起温彻斯特连发枪。但这次突击纯粹是墨西哥式的耀武扬威,来犯者随即后撤,呼啸着朝河下游跑去。游骑兵们上马追赶,没跑两英里,那些疲惫的马就难以坚持,曼宁中尉下令返回。

    那时发现少了吉米•海斯。第二天早晨,他没有回来。他们在附近搜索,没有结果。接着,他们继续追踪萨尔达匪帮,可是那帮人似乎也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

    他们相信吉米・海斯在呼啸的子弹下成了懦夫和逃兵,没有其他解释。有人指出,见到海斯朝他的马跑去后,那帮匪徒没放过枪。他不可能被杀。

    曼宁支队十分沮丧。这是它名誉上的第一个污点。

    几乎过了一年,曼宁支队去离他们营地几英里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一天下午,他们穿过茂密的牧豆树丛,来到一块洼地,他们见到了一幕悲剧场景。

    一个大坑里有三具墨西哥人骷髅。最大的一具肯定是萨尔达,因为他的宽帽檐上有许多金饰,赫赫有名。现在上面有三个弹孔。坑边的几支枪已经生锈,指向一个方向。那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游骑兵们朝那个方向走了五十码。发现小凹洼里另有一具骨骼,他的来复枪指着三具骨骼的方向。没有什么能辨别那个孤独的防御者。

    就在那时候,死者久经风吹日晒的破衣服底下,扭动着爬出一只角蟾,脖子上系着褪色的红缎带结,它坐到早已无声无息的主人肩上。

    角蟾无言,但仿佛讲述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故事——为了连队的荣誉,他献出了生命。

(有删改)

【注释】角蟾,一种形如蛤蟆的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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