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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雅安市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下面课外语段,完成后面小题

一双脚上的修养

    ①市图书馆离我家很近,每逢双休日,我都会到图书馆的阅览室去翻阅一些报纸和杂志。每次来这里,总看到座无虚席的场面,有时,大家还会围绕一些文学现象进行交流。在这紧张而喧嚣的都市里,能保持一份阅读的闲情,是难能可贵的。所以,在我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定的层次和修养。

    ②北方冬天的雪大,雪一下,许多麻烦就随之而来了。走在街上,鞋上会粘满脏雪,从天寒地冻的室外进入室内,脏雪马上就会化作污水。所以人走过的地方,往往会留下两行黑乎乎的脚印。正是在一个雪天,我走进阅览室时发现了异样。屋子里多了一个擦地的女工。她看我进来,竟紧张地盯着我,手执拖布,如临大敌。我故作视而不见,可感觉告诉我,她正跟在我的身后。我猛回头,把她吓了一跳,自己也吓了一跳。我吃惊于自己留下的那行脚印,在淡黄色的地板上,显得如此扎眼。而那个擦地女工,正在奋力擦抹。

    ③坐在座位上,想着刚才的脚印,愧怍油然而生,再也无心看书了。阅览室是一个开放的公共场所,来往进出的人很多。我注意到,每个进来的人都在犯着同我一样的毛病,浑然不觉自己的双脚正恶作剧式地在刚刚被擦干净的地板上涂鸦。于是,那个女工就要不停地跟在进进出出的人后面,擦了再擦。不断地踩踏与不断地擦抹,像一场破坏与复原的拉锯战,在阅览室里上演着,让人心惊。渐渐地,那个疲于擦地的女工,已是额头见汗。

    ④忽然有种感觉,每一双进出的脚都充满着罪恶,因为,它们是在不断践踏着别人辛苦取得的劳动成果,是在破坏着一种美好与和谐。

    ⑤不知过了多久,人才渐渐坐定,女工也有机会喘口气、歇一歇了。这时,那扇门又被悄悄推开了,一个男人伸头朝里面看来看去,但又把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儿,两扇门都被推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男人,这次,他是肩扛一桶纯净水进来的,脚下发出一阵 “沙沙”的响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从上往下打量他,老旧的棉帽子、军绿大衣……最后我看到了他的双脚,每只脚上竟然都套着一个塑料袋。他一走动,塑料袋就发出“沙沙”的响声。因为套了塑料袋,所以他走过的地方没有一点污迹,还是那样干干净净的。我注意到女工表情复杂地盯着送水的男人,看他放好水,慢慢离开阅览室。而当她再次转过头来,眼里竟有泪光闪现。

    ⑥这个下雪的周日里,我没有读书,却想到了“修养”这个词。我想,修养并不是一个人比别人多认识一些字、多读几本书;或是一个人了解《红楼梦》的情节,会背莎士比亚的一些名句。修养应该是在一个人举手投足的细节中体现的。就像那个送水工,懂得在雪天里进入室内之前用塑料袋把两只脚套上。

(1)、从第②段看,“我”愧怍的原因有哪些?
(2)、第④段运用了什么表达方式?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3)、本文对送水工的描写文字不多,却令人回味,请赏析第⑤段中的画线句。
(4)、题目“一双脚上的修养”中的“修养”在文中有哪几层意思?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七月初,赤日炎炎,我们却裹上了棉大衣。
      面前是一条地道。越走越深,越走越黑,越走越冷。阴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刺入骨里,令人从心底发出阵阵颤栗。
      这是日本军队的一个秘密工厂,建于20世纪的30年代。在东北的中苏边境,这样的日军秘密工事共有15处。那年月,他们占领了东北,苦心经营了这批工事,准备进攻苏联。我们走进的这一个,建在内蒙古海拉尔市地下,称作“海拉尔军事要塞”。
      海拉尔要塞的真实面目,至今仍未全部探明。因为它太大、太深了。罗瑞卿、陈锡联等我军高级将领亲临视察,感慨万千。军方专业人士评价说,海拉尔要塞地下工事之完备、建筑之复杂、规模之庞大、施工质量之高,即使以今天的眼光来看,也是一流的军事工程,称得上是一个“步兵、炮兵、工兵、防化兵、装甲兵等合成兵种永久性的防御要塞”。
      走在这阴暗的千米隧洞时,我犹如跌入历史的死角。经过那些冰冷的洞窟,我触摸到了战争、阴谋和死亡,还闻到了血腥和狼子呼吸的气息。
      我看到每一个房间门口上方都写着规整的汉字。这些汉字简约、清晰,充溢着古意,写着“栖”字的,是士兵的宿舍;写着“诊”字的,是医务所;有“患”字的,是病房;有“信”字的,是通讯站;“炊”字下面,是食堂所在;“将”字所标,是将校休息室……
      看着这些汉字,我灵魂间有一种莫名的震颤。
      这就是那个与我们“同文同种”的民族!这就是那个对我们的历史、书法、饮食和茶艺充满了敬意和热爱的民族!他们写着汉字,用着汉字,心里想的却是灭绝汉族!
      站在这些汉字下面,我似乎来到了一支日本军团的前面,他们强悍而野蛮,好战而阴险,野心勃勃而又充满心机。如果说,强盗也有宁馨儿,那么,海拉尔要塞就是日军的宁馨儿。你看,这里暗道无数,机关相连,四通八达;这里屯兵居将,灭火退水,可攻可守;这里设施齐全,储备充足,久居无虞……
      海拉尔要塞和所有日军秘密工事一样,都是在枪口威逼下,中国老百姓用生命去筑就的。仅此一地,日军就征集了数万名中国劳工。工程延续了4年,中国人的死亡也延续了4年。每天,都有累死、病死和被打死的劳工,被日军装上汽车,运到海拉尔河北岸的沙地里掩埋。地下的工事一天天延伸,沙地尸骨便一天天堆积。工程结束时,日军为了保密,竟将活着的劳工集中起来,用机枪全部射杀!
      在海拉尔河北岸,人们发现有数具尸体的肩胛骨,被铁链穿在一起;还有的尸骨,口眼大张,这明明是被活埋前,我们的同胞在挣扎,在怒吼……中国劳工中,只有一个名叫张玉甫的男子冒死逃出,其余数万青壮年,都活活死在了日军的机枪声中!
     “万人坑”,这就是海拉尔的“万人坑”。江南有这样的“万人坑”,中原有这样的“万人坑”,东北也有这样的“万人坑”。日军何其凶残,我们同胞的生命在其眼中,又何其低贱!在异族的枪口下,他们如蚁,如草,顷刻间,数万生灵化为白骨之山!
      走在这没有尽头的隧道里,我心里燃烧着一团火。对于日军的仇恨,我从没有今天这样深刻与新鲜。尤其令我难解的是,大海对面,至今有人拒不承认这段侵略史的存在!这样的邻居,你能放心吗?
      好在,这地下的死亡工程可以作证,这海拉尔河北岸的累累白骨可以作证!
      走出黑暗的隧道,来到草原的蓝天白云下,我感到有些眩晕。我猛然想到,我们是不是有些麻木了?开着丰田轿车,用着东芝冰箱,享受着三菱空调,在惬意中,我们是不是遗忘了什么?我们这一代尚且如此,下一代、再下一代呢?曾被日寇奴役的中国人,很需要上上课,很需要有历史来敲打敲打。
      海拉尔,就是这样一个无言的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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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教我读中国诗

程怡

    ①十个月的时候,我得了一场可怕的脑膜炎,到了一岁半还不会说话,父母非常担心。一天,爸爸看报,我坐在他的膝上,指着某一个标题中的“上”字,爸爸说:“上?”我对他表示满意,赶紧从他的膝上爬下来,拽着他走到书箱前,得意洋洋地指着书箱外“函上”的“上”字,表明我认识这个字,这件事对父母而言,真是“上上大吉”!他们不再担心我有智力障碍了。之后,爸爸开始教我读诗。

    ②爸爸常教我念两个人的诗:一个是杜甫,一个是陆游。

    ③依稀记得,孩提时的一个夏夜,我困极了,趴在爸爸的膝上,爸爸摇着大蒲扇,满天的星斗朦朦胧胧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突然,爸爸那江西乡音很重的诵读声使我睁开了眼睛,我不知道那奇特的吟啸中有什么,但我一下子记住了这首诗。

    ④上学前我已经会背那首《示儿》:“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爸爸问我懂不懂最后那句,我很得意地嚷嚷说:“那意思就是烧香磕头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你爸爸!”当时,爸爸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⑤1959年秋,我上小学。那年冬天,爸妈因故很长时间不能住在家。姐姐是长女,照顾我和弟弟。一天晚上,爸爸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令我们欢天喜地,难以入眠。躺在床上跟爸爸念杜甫的诗:“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爸爸问我懂不懂这句诗,我说:“我懂的,不过,爸爸想念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想念爸爸的。”爸爸不再说话,只是听我继续背他教我的诗。

    ⑥爸爸生命的最后几年,完全卧床不起。每当德沃夏克的大提琴协奏曲悲鸣的旋律在蕉影婆娑的窗边响起的时候,爸爸就会喃喃吟诵杜甫的诗。他告诉我,那一刻让他想起了故乡老宅,想起了祖母和母亲。

    ⑦那时我已在大学教中国古代文学,我理解父亲:人生无非家国之情,杜甫、陆游,我父亲他们这一代的知识分子,对家国,都有一种深情。父亲吟诗的声音,永远留在了我心底。

    ⑧很多年后,我看见报上某篇文章引了一首绝句,感觉就像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我没有念过那首诗,但我熟悉那种风格。回来一查,果然是陆游的诗,“征车已驾晨窗白,残烛依然伴客愁。”我当时的感受真是难以名状。爸爸在我童年时便种在我生命里的东西,突然宣告了它的无可移易的存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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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破烂儿的先生

于德北

    我叫他先生,虽然他是一个捡破烂儿的。

    那一年,繁华的重庆路又大兴土木,这里将盖起一座又一座超豪华商场,据说所卖物品皆为名牌,价格贵得惊人,绝非平民百姓可以问津。这个城市有钱的人越来越多,有几座这样的商场也在情理之中。

    我骑着自行车,从灰层忒多的工地穿过,准备去一家编辑部送自己新写的故事。

    在重庆路与一条小街的交叉口,在一处深深的门洞下,一道奇异的风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个鬓发斑白的老人,年纪在70岁左右,他靠在一辆架子车前,在一片喧嚣之中,静静地吃饭。他的饭很简单:地上一个罐头瓶子,里边是辣椒酱;罐头瓶子旁边是一个玻璃。

    老人一边喝酒,一边就着大葱蘸酱吃着馒头。他见我站的时间长,冲我招招手,又指指地上的东西,意思是让我过去一起喝点。我摸摸口袋,里边还有几块钱,就一头扎进旁边的副食店,买了一斤猪头肉。

    这样我和老人就认识了。

    老人姓张,是电机厂的退休工人,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70岁,退休整整10个年头了。他的儿女都有不错的工作和家庭,也很孝顺,可他谁家也不去,就自己一个人过。

    老伴儿在他退休前就去世了,老人把宽敞的房子让给了女儿,自己住一居室的小屋,过着清静的日子。

    他清晨早早地出门,拉着架子车,边捡边收。报纸、书本、易拉罐、酒瓶子,只要能换钱的东西,他都收。

    废品收购站下班之前,他把捡来和收到的东西卖掉,然后拉着空车回家。这是他的生活,很有规律。

    老人酒量很好,面色红润,身体健朗。我很羡慕他!

    我们正喝酒间,来了一个40岁左右的妇女,趿拉着拖鞋,手里拎着两个空瓶子。

    女人问:“茅台酒瓶子咋收?”

    “30元。”老人回答。

    女人把瓶子举到老人面前,唠唠叨叨地说,这个瓶子的商标和瓶盖完好无损,应该多给点钱。说完,还做出一个转身欲走的姿态。

    “35。”老人重新给了价。

    女人悻悻地交出瓶子,数好钱,走了。

    不待女人走远,老人突然从身旁摸出一块石头,猛地向瓶子砸去,只听“砰”的一声,转瞬之间两个完好的瓶子变得粉碎。

    女人惊愕地停下脚步,我也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砸啦?”我问。

    “砸了,他们就造不了假酒了。”老人淡淡地回答。

    我还想说什么,老人却笑了。

    老人兀自端起酒杯。喝一口白酒,吃一口大葱蘸酱,然后再咬一口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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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毯

马宇龙

①十天了,孙瑞斌的老父亲孙士田嘴里一直含混不清地说着:“冷,好冷啊。”孙瑞斌已经为他压上了两床被子,可父亲还是说冷啊,冷啊。父亲的眼睛总看向一边,孙瑞斌觉得父亲一定还有话说。他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嘴边,只能听到几句含混不清的话。

②在一旁的妹妹从父亲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想法。父亲的眼神始终不离屋子的一处角落,那里有一个红漆柜子。妹妹打开红漆斑驳的柜子,取出了一张老旧的毯子。往外拿的时候,那毯子分明有些僵,有些硬,不像是编织的,倒像一块破损的薄土坯。看到这个毯子,父亲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星光亮:“冷,冷。它,暖,真暖。”他的嘴里吐出了新鲜的词语。孙瑞斌说:“爸是感觉身上冷,要盖上这个老毯子。”说着就要把毯子往父亲身上扯。忽然,父亲僵硬了一年的胳膊猛地抬了起来,挡住了孙瑞斌手中的毯子。

③孙瑞斌和妹妹都吃了一惊。八十八岁的父亲在卧床一年之后,脸上忽然泛出了红晕,眼睛里散发出奇异的光彩,仿佛毯子的突然亮相,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灵魂。接着,父亲说起话来,言语比之前清晰许多,让孙瑞斌大为惊讶。他终于想起来了,黄河,黄河,那真的是黄河。

④那是解放战争时的事了。那天,人民军队强渡黄河,作为民兵排长的孙士田带着民兵去帮忙。忽然天降大雨,6月里出现了军见的低温。只穿一件破烂褂子的孙士田站在木筏子上,嘴唇发紫,瑟瑟发抖,手中的橹桨越来越不听使唤。河水起起伏伏,他感觉头晕目眩,脚下一软,终于一头栽倒……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托住了他。他被放平,躺在了木筏子上。接着,一个毯子盖住了他。刺骨的冷渐渐被温暖代替,他就像是躺在火盆前,暖烘烘地睡去了。

⑤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家的炕上,身上还盖着那个草绿色的毯子。妻子说,部队已经顺利渡河走了,一个战士把他背了回来。这条毯子是从敌人那缴获的,首长说送给他做个纪念。他把毯子捧在怀里,埋怨妻子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更不该收人家的毯子,就算推辞不下,也该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妻子摇摇头:“我问人家,人家也不说。”

⑥这些往事,其实父亲很早就告诉过孙瑞斌。只是这些年,父亲长期卧床,混混沌沌,孙瑞斌忙于照顾,竟然忘了有这么一档子事。后来,父亲安详地走了。走前叮嘱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名送他毯子的解放军。只是这么多年,军毯的主人依旧没有着落。

⑦那天,孙瑞斌听说了一件事:当地有个农民,收集了一大批革命战争时期的红军服、红军刀、红军水壶等老物件,把自家的农家小院改造成了上下两层的红色博物馆。孙瑞斌循着地址找了过去,参观之后,感动不已。从这些林林总总的对象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父亲渡河的情景。这些物件的背后,也都有一段段不同寻常的故事,并不比父亲和他的军毯逊色。

⑧孙瑞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把那条沉淀着父亲气息和体温的军毯送进了这家红色博物馆,还像一个亲历者一样,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父亲的故事。孙瑞斌离开博物馆前,一遍遍抚摸这陪伴了他们家半个多世纪的毯子。他觉得,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⑨军毯被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每一个来参观的人,都将听到它的故事:“这个毯子的来历,要从一名叫孙士田的离休老干部说起。孙士田,山东阳谷人……”顺着讲解,人们跟孙瑞斌一样,恍然走进了那个黄河奔腾、冷雨刺骨的日子里。满屋子静悄悄的,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一群戴红领巾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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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士禄:“我一生也离不开核事业”

张明萌

①2021年3月30日,渤海湾,彭士禄及其爱人马淑英的骨灰被撒入大海。临终前,意识清醒的彭士禄给女儿彭洁交代了自己的三个愿望:不做临终抢救;后事简办;将他和夫人的骨灰一并撒入大海。

②彭士禄对海洋有着深厚的情结。2020年11月18日,他在病房度过了95岁生日。他特地戴上海军官兵送他的海军帽,帽子上的金色丝线绣着“中国海军核潜艇部队”。50年前,中国第一艘核潜艇“长征一号”下水,中国成为继美国、苏联、英国、法国后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潜艇的国家。

③彭士禄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彭湃之子,1925年出生于广东省汕尾市海丰县。改革开放后,他是中国核潜艇第一任总设计师,参与、见证了中国第一艘核潜艇诞生的全过程。他负责第一座百万千瓦级核电站——大亚湾核电站的引进、总体设计和前期工作,组织自主设计建造秦山核电站二期,为核事业发展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在多次采访中,他总结自己的一生:“我一辈子只做了两件事:一是造核潜艇,二是建核电站。”

④中国核动力研究设计院原总设计师黄士鉴曾与彭士禄共事,他记得彭士禄说过一句话:“我一生也离不开核事业!”

⑤在彭士禄家中的橱窗内,摆放着他最爱的三件“宝贝”:中国第一艘核潜艇处女航的纪念瓷盘、友人赠送的核电站模型、一头“垦荒牛”的陶瓷塑像。彭洁说,父亲最爱的是第三件。“很多同事说他像一头垦荒牛。这是他最好的人生写照。”

⑥“我属牛,永远是一头核动力领域的拓荒牛。”彭士禄说。

⑦同事回忆,彭士禄有时“牛气十足”。核潜艇研制期间,彭士禄的外号是“彭拍板”和“彭大胆”,事情有70%的把握,就会大胆拍板。“搞科学研究,最重要要讲数据,没有数据不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民主是对的,但不能老犹豫不决。我就是专门搞数据出身的,都讲数据。所以,吵完了我就拍板了。我负责,错了,我就完全负责,对了,功劳归你们。你们可以大胆跟我吵架,但最后我说了算,所以,都叫我‘彭拍板’‘彭大胆’。”彭士禄在一次采访中说。

⑧退休后,以酒会友成为彭士禄生活中的一大乐趣。吃饭席间酒必不可少。虽然爱喝酒,但彭士禄从不误事。黄士鉴记得,彭士禄之前的习惯是中午和晚上都要喝酒。有一次,核动力院请彭院士回去讲课,下午讲课时他感觉有点困。从那以后,他中午就再也不喝酒了。

⑨晚年的彭士禄,心中放不下工作,退休了也常去单位转悠。他常戴一副黑边眼镜,一头银发向后梳,衣服上搭着一条已经磨起球的素色围巾,说话带着潮汕口音,脸上挂着微笑。“他就是一位爱笑的老人。”他的同学、中国工程院院士周永茂说。他依然关心与核相关的事件。在一次采访中,被问到对日本核反应堆泄漏传言的看法,他说:“我们作为总设计师,一定在事故发生之后把安全问题减到最低程度,这是我们能做到的。”

⑩《彭士禄传》中记录了主人公的“三个心愿”:一是盼望祖国早日拥有更强大的核潜艇力量;二是盼望祖国早日成为核电强国;三是盼望祖国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⑪“他一生都在为祖国的核动力事业奋斗……他希望和核潜艇永远相伴,永远守卫海洋。”彭洁说,“我和哥哥把坛子慢慢下降,放入海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骨灰坛会融化在大海中。我心里默默想:父亲,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了,您可以安心了。我们也安心了。”

(选自《南方人物周刊》,2021年5月24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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