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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甘肃省兰州市教育局第四片区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2017届中考江苏徐州卷)阅读下面一篇散文,完成下列小题。

香山野桃悄然开

黄亚洲

    北京香山,今日风野。

    沿着曲曲弯弯的碎石山径一路蜿蜒上山,耳边都是好风,如兽吼。满山的树杈与枝丫,互相打得啪啪响,更不消说未知何时一路绑于树干的那几十根指路红布条了,痉挛成癫狂状。我们几个上年岁的,各自在营地周围寻找避风地儿。要这么站在风口的话,人的骨头怕也会哗哗响了。

    我顺坡往南,一直走,直至下到一个山坳,顿感风声已柔,便投着一块大石头坐下,歇口气。

    才刚举头,便见着那飘飘抖抖的几株野山桃了。那是树还是舞蹈啊,我惊呆了。一树一树粉白色的花,落在眼里,真妖娆得不行。

    花不大,远望有点像樱花,密密层层的。背景虽是瓦蓝的天,但一树看过去皆是粉白,很难见到星星点点的蓝。(A)山坡北面风吼起来的那一刻,滑下南坡的一股小小的风,也会吹得这几株野山桃腰肢大颤,那密密层层的花也就互相厮磨在了一起,那种无声的舞蹈真是热烈;(B)若是北面风声小了,那些秀丽的花顿时就在安静的阳光下庄重自强,少女般腼腆,纹丝不乱。

    我站起来,慢慢向她们走过去,于是就见着好几只蜜蜂在花间忙来忙去——飞翔得连声音都没有,像是要把全部的气力都花在吸吮上。

    这一隅无声的春景,叫我望得久久出神。幸亏香山今日风大,鬼使神差地让我下到一个不知名的山坳里,有了这场小小的叫人惊喜的艳遇。

    感谢兽性发作的风,你啊,你把人性催出花来了。

    我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人相遇过这几株灌木形状的野山桃,相遇过三月的这些婀娜无比的粉色山桃花,还有花间的这一群闷吞独食的小蜜蜂。

    显然,这几株俏丽的野山桃也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看见她们,她们知足,就在这不知名的山坳里,她们守着一小块蓝天和一方干燥而忠厚的土地,每年三月,准时来一次热烈的舞蹈,或者少女般腼腆地静立着,然后在蜜蜂的帮助下孕育夏日的小小的山桃,再然后,在寒流里剃发闭眼苦守,等待来年春天的抚摸,再准备一场少女的粉色舞蹈。甚至,多少年后,她们也会安安静静地倒下,让蜜蜂和蜜蜂的后代从此再也找不见她们。

    当然,她们也有后代。她们的后代可能就成长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而一场悄悄的舞蹈也按照美丽的遗传密码,开始排练。

    我今天要是没看见这些,一切也都在进行中。我今天偶然瞥见了她们,一切也都没有被打乱。偶遇就是这么普通,也是这么惊心。

    大家开始下山。一路上我还惦记着那一小群婀娜的野山桃。我想,其实,平凡并不是寂寞。平凡里也有舞蹈、蜜蜂与爱情,也有令人心满意足的生生不息,不需要多少人在意,也不祈求多少人抬举。有阳光,有风,有蜜蜂,也就一切都有了。

    养在深闺人未识,或许就是生活本来的面目。好吗?挺好。

    今天,我就是一只蜜蜂,被风牵着,邂逅了一场少女的舞蹈,意外地被温暖了一番。

(选自《光明日报》2017年5月5日,略有改动)

(1)、请按照顺序用原文中的词语写出作者情感不断升华的过程

惊呆——()——()——(

(2)、请你从修辞的角度,在上文A、B两句中任选一句进行赏析。
(3)、文中画线句是用怎样的描写方式写风的?这里写风有什么作用?
(4)、“我就是一只蜜蜂,被风牵着,邂逅了一场少女的舞蹈,意外地被温暖了一番”中的“温暖”有怎样丰富的内涵?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相关问题。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了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了下来,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呼呼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呼呼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该享享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回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子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送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笑者

[德]海恩里克•波尔

      ①每当有人问起我干哪一行时,我就窘态毕露、满面通红,口结不已,而原本人家都觉得我是个挺镇定的人的。我很羡慕那些能说“我是个泥水匠”的人。我羡慕理发师、记账员与作家这些可以直截了当有所招认的人,因为他们的职业不言自明,无需冗言解释,而叫我回答这类问题,却感到十分局促:我是个笑者。一旦招认了,我在回答第二个问题“你是这样谋生的吗”时,又得老老实实地再招认一次“是的”。

      ②我的确靠发笑维生,而且笑得很好,套句商业用语来说,我的笑声是供不应求的。我是个优秀的笑者,没人笑得跟我一样好,也没有人能如此发扬我这行艺术的精粹。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避免没完没了的解释,我会称自己为演员,但是我的才华在滑稽剧与朗诵术的领域中实在显得过于贫弱,我觉得用这个名称是太离谱了。我喜爱真理,而真相是:我是个笑者。

      ③我既非小丑,又不是滑稽演员。我并不使人们开心,我表演开心。我像罗马帝王一样地笑,或者笑得像个敏感的小男生,我发出十七世纪的笑声,与发出十九世纪的同样自在,如果场合需要,我一路笑尽所有的世纪,所有的社会阶层,所有不同的年龄,就像修皮鞋的,这不过是我练出的一种技能。在我的心胸中,怀抱了美洲的笑声,非洲的笑声,白种、红种与黄种人的笑声——只要报酬合宜,在导演的要求之下,我的笑声就能轰然而出。我已经变得不可或缺了。我在唱片里笑,在录音带中笑,电视导播对我也蛮尊重的。我凄惨地笑,适度地笑,神经地笑;我笑得像个电车上的剪票员或像杂货店里的帮工;清晨的笑声,晚间的笑声,子夜的笑声与黎明的笑声。简言之,无论何时需要何种笑声——我都得笑。

      ④这样一种行业,不必我说,自然是十分令人厌烦的了,特别是我还有一项专长——擅发传染性的笑声,这对三四流的滑稽演员而言,我更是不可缺少的帮手了,这级演员很怕——也难怪他们——观众会错过他们说的关键性笑话,因此多半的晚上我都在夜总会里充当不露声色的捧场者,我的职责就是在表演节目嫌弱的当儿,发出传染性的笑声。这种笑声必须小心地在时机上扣得很准。我的放声纵笑不能来得太早,也不可来得过迟,必须恰是时候,在事先排练好的节骨眼儿上,我放声一笑,整个观众的轰笑也会响彻全场,台上说的笑话也才给救了起来。至于我呢,则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衣帽间,穿上大衣,庆幸自己总算下班了。回到家中,总会发现有电报在等着我:“即刻需要你的笑声。星期二录音。”

      ⑤数小时之后,我已经坐在暖气过强的特别快车上悲叹我的命运了。简直不必说,当我下了班或休假的时候,我是一点也不想笑的。牛仔巴不得能忘却牛群;泥水匠能忘掉灰泥也是一桩乐事;木匠家中的门常常是坏的,要不然就是抽屉开不开;卖糖果的喜欢吃酸黄瓜;肉贩子喜欢杏仁饼;烤面包的宁可嚼香肠也不要啃面包;斗牛士养鸽子消遣;赛拳的看见自己的孩子流鼻血,脸都吓白了。我觉得这都是很自然的事,因为我自己工作之余就从来不笑。

      ⑥我是个严肃的人,很多人认为或许十分正确——我是个悲观厌世的人。在我们婚姻生活的头几年中,我妻子常会对我说“笑几声嘛!”但后来她认清了我是无法满足她这个愿望的。我能在全然的肃穆中放松脸部紧绷的肌肉与磨损的精力,我就会觉得快乐。是真的,连别人的笑声我都受不了,因为那太令我想到自己的职业。所以说,我们的婚姻是十分静寂、安详的,因为连我妻子也忘了怎么笑了。偶尔我见她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我也回她一个浅笑。我们谈话声调很低,因为我痛恨夜总会里的喧嚣,还有录音时充斥的闹声。不清楚我的人认为我沉默寡言。或许我是这样,因为我得常常张开口大笑。我一生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偶尔让自己也挤出一丝温柔的浅笑,我常怀疑自己是否真正笑过。我想没有。我的兄弟姊妹始终认为我是个老气横秋的孩子。不错,我以各种不同的形式笑,但我却从没听过自己的笑声。

                                                                                                                                                    (选自《外国小小说精选》,有改动)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邂逅

刘斌立

    ①这是北方初秋的早晨,街区里上班上学的人已经都离开了。只剩下些稀稀拉拉的老人,有的刚买完菜回家,有的在街心公园里做完锻炼正信步往家走,路上偶遇的街坊还会拉几句家常。

    ②位于这个街区边上的漫天星幼儿园,将开始一天的欢快。孩子们这时已经吃完了早餐,随老师们从教室里鱼贯而出了,他们要在幼儿园的小操场上做游戏。

    ③张潘在离幼儿园小操场50米远的行道树后抽着烟,一边注意着幼儿园里玩耍的孩子们,一边用不易察觉的余光一遍一遍地扫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看见他的女儿也来到了小操场,于是他用脚踩灭了烟,快步走到幼儿园门口。

    ④张潘隔着幼儿园大门向门卫解释道:

    ⑤“我是K2D班的张小萌的父亲,早上有点东西忘了给孩子。您帮我喊一下孩子行吗?她在操场那做游戏呢。”

    ⑥“我喊她班主任来拿吧,你交给老师。

    ⑦“师傅,麻烦您喊我女儿来吧,我确实得跟她关照一声。”张潘央求道。

    ⑧门卫去了,一会儿张小萌随着老师一起走了过来。

    ⑨"爸爸!”张小萌惊讶着,跑了过来。

    ⑩张潘一把抱过了孩子,似乎久别重连。门卫和老师有点儿意外,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⑪小萌被搂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想用小手推开张潘,而张潘则在小萌的耳边不断地唠叨着什么。

    ⑫老师看了看操场那边的一班孩子,有点着急地说:“小萌爸爸,你有什么东西要交代,尽快吧。那边小朋友还等着我们呢。”

    ⑬张潘这才赶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塑料拎袋,上面印的是某著名的儿童服装品牌。他直接交给了老师,说:“小萌下午放学时,请让她带回家。谢谢老师啊!”

    ⑭老师接过塑料袋,点了点头,带着小萌走了。

    ⑮小萌一边走着,渐行渐远地回头张望了几次已经好几天没看到的父亲。这时小萌看到两个陌生的叔叔,突热出现在了父亲的身旁,而且两个人都伸出一只手紧紧地从腰上搂住了父亲。她不由得站住了,转过身喊了一声“爸爸!”

    ⑯这一声喊,惊动了老师、门卫、张潘和那两个搂着张潘的人。

    ⑰张潘本想挣礼,却被这一声女儿的呼喊给惊着了,他静止下来。已经死死扣住他身体的那两个陌生人,也因为这一声呼喊而顿时松懈了。

    ⑱一个年长一点儿的来人在张潘的耳旁轻轻问了一句:“你闺女小名叫啥?

    ⑲“小萌”。张潘一边看着女儿,一边下意识地答道。

    ⑳“小萌,叔叔们碰巧在这碰到你爸爸了。我们要和你爸爸一起出差一段时间,你要过些天才能见到爸爸啦。在家要听你妈妈的话哦。”年长一点的人大声说道,同时放开了张潘,并搭着张潘的肩晃了晃。

    ㉑张潘这时已经从一种绝望中苏醒过来,几天来弥漫在他全身的紧张情绪突然间达到了顶点,又突然间消失了。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㉒张潘回头看了看身边这个年长的陌生人,用眼角瞥了一下有点儿警觉的门卫,然后对小萌挥了挥手:“闺女,快去做游戏吧。这是爸爸的同事,正好碰上了。爸爸出差几天就回来啊。”

    ㉓老师带着孩子走了,门卫将铁门拉上也走开了。张潘转过身,自觉地将手伸了出来,等待着身边的两人给他戴上手铐。

    ㉔年长的那位看了看他,说:“你确定不跑,咱就上车再铐。这四周都是你的街坊。看见了对你孩子和家人也不好。”

    ㉕张潘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跟了我多久了?”

    ㉖年长的警官没吱声,年轻的那位笑着说:“你俩不都跟大家说了嘛,是正好碰上了。应该算邂逅吧。”

    ㉗张潘跟随着他俩,朝路边一辆不起眼的轿车走去。

    ㉘车缓缓驶出了街区。街区里很平静,老人们家长里短的闲聊还在继续。

现代文阅读

秋天(节选)

李娟

山里有片林子烧起来了。每年秋天的时候,总会发生那么一两次火灾。大概是因为森林的渴望太巨大太强烈了吧? 当它经过如此繁盛的夏季后,前来迎接的却是秋天——消沉和寂静的秋天。于是它就燃烧了。

我一般会去河边树林里的那片草地上拔草,拔蒲公英、野苜蓿什么的。秋天的河水最蓝、水量最小。水位远远地从河岸退下去,可以看到白桦树的根部积满落叶。那些树根优美复杂地盘绕着,高高地裸出地面,里面是不是有迷宫?

树林里地势倾斜,低处东一个西一个到处泊着大大小小的池塘。池塘里水很清,不是很深。里面鱼很多,但都是那种细细碎碎、永远也长不大的小鱼苗。它们一群一群精灵一样整齐而迅疾地掠过,又突然像接到命令似的,全部倏然静止,历历清晰地排列在一处,头朝着同一个方向。

水边簇生着漂亮的水草。这种水草没有旁逸斜出的枝子,一束束纤细地整齐干净地扎在水中。总觉得那更应该是刺绣出来的事物,说不出的精致、雕琢。

A.漂浮在水面的落叶,就好像静止在空气中央一样,还在水底投下了清晰的阴影,阴影四周泛着亮光。

我发现,水一旦停止下来,就会——怎么说呢,似乎很“轻”了,没有分量似的……静下来的水,干净透明。干净得连水面的倒影都没有,只有投向水底的阴影。水底的草,又深又密,鲜艳碧绿,不蒙灰尘。B.而流动的水——比如离这池塘几十步远的那条喀依尔特河,携着力量,闪耀着明亮的湛蓝,一注一注地翻涌着,日夜不息地奔流。

在一些阴天里,这条河看起来似乎流淌得柔缓一些,颜色看起来也更深更厚了。到了冬天,这条激情的河则会猛地安静下来,波涛翻滚的水面被平平整整地铺上了冰,积着厚厚的雪。于是河两岸的村子一下子连到了一起,孩子们上学也方便多了,可以少绕道好几公里呢。

在冬天,大桥的桥墩下凿开了一个个大窟窿。清澈的河水冒着浓重的白色水汽,一波一波往上涌。我们都在那里挑水,远远近近的牛们,也稀稀拉拉排成长队,一头一头通过狭窄的雪道向那里走去。那是冬天里唯一能找到水的地方。

不过现在是秋天。牛羊散在河边,细心地啃食草地。河岸边收割过的麦茬地泛着整齐的金黄,地势起伏动荡。有一块地正在被焚烧,青烟缭绕,烟气荡过来,闻起来是干燥的香气。穿过烟雾走进麦茬地,啄木鸟“笃、笃、笃”的敲击声在高处回荡。抬起头来,麦田四周白桦林的林梢,用雪白和金黄的颜色深入着蓝天。

在金光灿烂的麦茬地里,一棵高大庄严的西伯利亚云杉笔直地站在秋天的正中央。只有它还葱茏碧绿地停留在夏季之中。大地金黄,远山的山巅已堆起了银白的积雪。我一个人在河边走,想的却总是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其实秋天不是秋天,秋天是夏天努力地想要停止下来的那段时光吧?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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