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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河北省武邑中学高三下学期第一次质检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史学巨擘朱希祖

刘宜庆

    史学巨擘朱希祖,一生有诸多身份,史学家是其根本,其史学研究范围很广,成果也非常丰富,在许多领域有开创之功。朱希祖1919年任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代理主任,教授中国文学史。不久兼任史学系主任,写成《中国史学通论》一书及许多史论。朱希祖任北京大学史学系主任,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史学系主任。

    他还发起成立了中国史学会,是中国现代史学的开创人。

    朱希祖在担任北京大学史学系主任期间,制定了中国最早的现代大学史学课程体系,使史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朱希祖是历史学科的开创者,他率先引进了西方治史的方法,以科学的考证,呈现历史。他认为历史学是一种社会科学,必须用科学的方法从事研究。研究历史必先通政治、经济、法律、社会等科学,考证史事须以原始史料与实物为依据,决不可轻信坊间辗转复制的材料。

    1920年1月20日,朱希祖对北大历史学的学生讲话,后以《史学绪论》发表在《晨报》上,这次谈话的要点有三:学历史要持主动的态度,拿科学方法研究,而加以精密的考据,为吾国史学界开一新纪元。其次、编国史没什么价值,有价值者为编民史。盖以民史没有什么忌讳,直辞去说,于社会情状、民生苦乐,无不可以极力描写。希望大家将来编纂一部有价值的民史。第三、研究史学的目的,是为了关注将来。将来社会的善恶,全源于现在;现在的善恶,也不是突然而来的,是源于历史的。故现在是过去同将来之枢纽,是占一极重要之位置。

    朱希祖是我国著名的史学家,也是大藏书家。“不与人物接,不与山海游。终身伏几案,天地一书囚。”这首带有自嘲意味的自题,可谓朱希祖为书奔走一生的写照。朱希祖藏书,大约开始于留学日本时期。当时朱希祖的恩师章太炎鼓吹革命,倡导反清,热衷于收集并翻印明末抗清志士的文集。朱希祖受其影响,“始留意于晚明史籍”,并以南明史为研究方向。朱希祖在这时开始购书,几十年日积月累,涓涓细流汇聚成书的海洋。至1937年,朱希祖的个人藏书已达到惊人的二十五万余册,相当于一个小型图书馆了,而其中抄、稿本和古本方志、笔记、杂著等珍本善本多达七百余种。其中不乏善本,如《山书》、《鸭江行部志》,宋版《周礼》,明抄宋本《水经注》等,均为海内孤本。他素有“读书藏书家”之称。在朱希祖的藏书中,南明史是一个重要的类别,这是朱希祖治史的研究方向。

    1934年2月,朱希祖应中央大学校长罗家伦之聘,来南京就任史学系主任,他的七百六十多包善本,辗转运到南京的住宅。抗战爆发后,朱希祖为他的藏书免遭厄运而多方奔走。朱希祖的奔波和操劳,为国家保存了一脉书香。

    1931年,日本人发动九一八事变,占领东北,欲吞并中国。在战争的阴云下,朱希祖开始了对六朝陵墓进行调查。为何要调查六朝古墓?朱希祖在其日后完成的《六朝陵墓调查报告》的序言中说得很清楚,是“杜外人之觊觎,扬先哲之耿光”。足迹所到,西至安徽太平,东至丹阳经山,南至江宁秣陵,北至长江。举凡史乘记载,野老传闻,无不按图索骥,遍加访问。他用现代考古方法对南京地区文物进行考古,发现了齐宣帝永安陵、齐高帝秦安陵、齐武帝景安陵等十三处六朝古墓。其《六朝陵墓调查报告》为后人研究六朝陵墓、石刻打下坚实基础,大多数观点沿用至今。

    抗日战争既起,朱希祖尝论“藉历史以说明国家之绵延,鼓励民族之复兴”,认为“亡史之罪,甚于亡国”,主张政府当开馆修史。1940年2月,国民政府接受朱希祖关于筹办档案管理总库和国史馆的提议,于重庆歌乐山设立国史馆筹备委员会,并聘请朱希祖为总干事。

    1944年7月5日,朱希祖病逝,享年六十有六。一代史学家遽归道山,“及身未见中原定”,他没有支撑到山河重光、抗战胜利的那一天。朱希祖的丧事“极一时之哀荣”。国民政府在中央图书馆为其举行了隆重的公祭仪式,各届赠送挽联三百余幅,学界名流及官员出席者三百余人,这在抗战时期的重庆,实属罕见。

(选自《名人传记》2014年第7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谢国桢说:“朱氏一生搜集明季稗乘,用力甚勤,多所创获,给后人以启迪之功。”朱希祖致力于南明史料收集达三十多年,收藏的抄本秘籍无人能比,发表了南明史籍题跋七十多篇,1961年中华书局以此整理出版为《明季史料题跋》。(丹枫《朱希祖与南明史研究》)②从现代史学观念出发,朱希祖研习南明史,十分重视文献史料与实物史料的结合,其所作《明季史料题跋》便明显反映了这一特点。(韩燕飞《抗战时期的南明史研究》)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朱希祖一生有诸多身份,他在史学研究方面成绩卓然,他涉猎广泛,政治、经济、法律、社会等科学无所不通。 B、朱希祖大约于日本留学期间开始藏书,并且把南明史作为主要的藏书类别,是恩师章太炎为他确立的研究方向。 C、朱希祖对六朝陵墓进行按图索骥的实地调查,实践了他北大时期形成的重视文献史料与实物史料结合的史学观。 D、朱希祖因病逝世,抱憾而终,他的学术成就和人格魅力得到了社会的高度肯定,他对我国史学研究有较大影响。
(2)、结合文本,简要说说“史学巨擘”朱希祖的开创之功体现在哪些方面。

(3)、1920年,朱希祖在对北大历史学的学生讲话时认为编国史没有什么价值,而在1940年又提议国民政府筹办国史馆,这样的转变是否矛盾?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季羡林的缺憾人生

卞毓方

    先生的《学海浮槎》,记录了他中学生活的一个细节,读后,令我眼前一亮。

    “在学习方面,我现在开始买英文书读。……买英文书,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日本东京的丸善书店。……每次接到丸善书店的回信,我就像过年一般地欢喜。我立即约上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午饭后,立刻出发,沿着胶济铁路,步行走向颇远的商埠,到邮政总局去取书,当然不会忘记带上两三元大洋。走在铁路上的时候如果适逢有火车开过,我们就把一枚铜元放在铁轨上,火车一过,拿来一看,已经轧成了扁的,这个铜元当然就作废了,这完全是损人而不利人的恶作剧。要知道,当时我们才十五六岁,正是顽皮的时候,不足深责的。”

    少年的天真、活泼、顽皮,在这里表现得充分无遗,假若季羡林能以这种心态度过他的青春岁月,呈现在我们今天面前的,将会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形象。

    可惜,那只是短暂的返璞归真。须知,这是在济南城,不是在老家官庄,这是寄身于叔父的家,不是依偎在自己父母的膝下,环境变了,季羡林的个性也随之发生改变。怎么变?朝哪一方向变?季羡林晚年总结,他说:从我小时候的作风看,我本是一个外向的人,然而,后来怎么就转成了内向呢?这个问题,过去从未细想,现在回顾在济南那段生活,忽然有所感触,也就顺便给它一个解答。我认为,“三字经”中有两句话:“性相近,习相远”,可以作为参考,古人说得对,“习”是能改造“性”的。我六岁离开父母,童心的发展在无形中受到了阻碍。试想,我能躺在一个父母之外的人的怀抱中,撒娇打滚吗?不,不能,这是难以想像的。叔父当然对我好,但他“望子成龙”,要求十分严格。课余除了抓学习,还是抓学习,偶尔有一点示爱,比如给我从乡下带回几只小兔,也让人感到距离,那种只能身感,不能言传的距离。说到婶母,我不能说她虐待我,那样说不真实;但在日常生活中,小小的歧视,在她可能是不经意,在我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叔父有个女儿,我叫作秋妹的,她和我的待遇明显不一样。比如说,做衣服,有时就给她做,不给我做。偏心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实事求是地说,拿一个母亲的标准去要求一个叔婶,本来就是不现实的。话又说回来,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大人的开通,这是不可能的。一件两件,我也许不放在心上,三件四件五件,经得多了,难免潜移默化,影响到自己的价值取向以至性情。

    季羡林的终生遗憾,是在母亲去世之前,整整八年,他没有回家看望一次。八年啊,八年!这期间,他读完初中,上高中,停学一年,再读,娶妻,生女,高中毕业,上大学,寒暑假回济南……如此漫长的过程,如此曲折精彩的变化,竟然没有抽出一些日子,回家看看。季羡林事后捶胸顿足,懊悔不迭,可以说,他一辈子浸泡在悔恨里。

    终生遗憾,应该还有婚姻。且慢,季羡林在《寸草心》中,不是对妻子评价很高吗?请看他文章开头的叙述:“我因为是季家的独根独苗,身上负有传宗接代的重大任务,所以十八岁就结了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不在话下。德华长我四岁。对我们家来说,她真正做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有时候还要含辛茹苦。上有公婆,下有稚子,丈夫十几年不在家;公公又极难侍候,家里又穷,经济朝不保夕。在这些年,她究竟受了多少苦,她只是偶尔对我流露一点,我实在说不清楚。”注意,这里说的是妻子的为人,那是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也正因为这一点,季羡林对她十分敬重。敬重是一回事,疏离隔膜又是一回事。不信,再请看下列事实:季羡林1929年结婚,次年离家上清华,1934年毕业,回济南教书,1935年赴德,一去就是11个春秋。1946年回国,进北大,按说,他应该把家属接来同住的,那时一没有户口障碍,二没有经济之虞,但是———他没有!直到1962年,德华才迁来北京。算算看,从结婚到再度聚首,夫妻分居竟长达31年!

    人生有憾,至少是不完满。朱光潜先生说:“这个世界之所以美满,就在有缺陷,就在有希望的机会,有想像的田地。”季先生是大明白人,对一切早已参透,所以他有一篇随笔,题目就叫“不完满才是人生”。

阅读文本,回答下题。

忆刘半农君

鲁迅

    这是小峰出给我的一个题目。

    这题目并不出得过分。半农去世,我是应该哀悼的,因为他也是我的老朋友。但是,这是十来年前的话了,现在呢,可难说得很。

    我已经忘记了怎么和他初次会面,以及他怎么能到了北京。他到北京,恐怕是在《新青年》投稿之后,由蔡孑民先生或陈独秀先生去请来的,到了之后,当然更是《新青年》里的一个战士。他活泼,勇敢,很打了几次大仗。譬如罢,答王敬轩的双鐄信,“她”字和“牠”字的创造,就都是的。这两件,现在看起来,自然是琐屑得很,但那是十多年前,单是提倡新式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若丧考妣”,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时候,所以的确是“大仗”。现在的二十左右的青年,大约很少有人知道三十年前,单是剪下辫子就会坐牢或杀头的了。然而这曾经是事实。

    但半农的活泼,有时颇近于草率,勇敢也有失之无谋的地方。但是,要商量袭击敌人的时候,他还是好伙伴,进行之际,心口并不相应,或者暗暗的给你一刀,他是决不会的。倘若失了算,那是因为没有算好的缘故。

    《新青年》每出一期,就开一次编辑会,商定下一期的稿件。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却是令人不觉其有“武库”的一个人,所以我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

    所谓亲近,不过是多谈闲天,一多谈,就露出了缺点。几乎有一年多,他没有消失掉从上海带来的才子必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艳福的思想,好容易才给我们骂掉了。但他好像到处都这么的乱说,使有些“学者”皱眉。有时候,连到《新青年》投稿都被排斥。他很勇于写稿,但试去看旧报去,很有几期是没有他的。那些人们批评他的为人,是:浅。

    不错,半农确是浅。但他的浅,却如一条清溪,澄澈见底,纵有多少沉渣和腐草,也不掩其大体的清。倘使装的是烂泥,一时就看不出它的深浅来了;如果是烂泥的深渊呢,那就更不如浅一点的好。

    但这些背后的批评,大约是很伤了半农的心的,他的到法国留学,我疑心大半就为此。我最懒于通信,从此我们就疏远起来了。他回来时,我才知道他在外国钞古书,后来也要标点《何典》,我那时还以老朋友自居,在序文上说了几句老实话,事后,才知道半农颇不高兴了,“驷不及舌”,也没有法子。另外还有一回关于《语丝》的彼此心照的不快活①。五六年前,曾在上海的宴会上见过一回面,那时候,我们几乎已经无话可谈了。

    近几年,半农渐渐的据了要津,我也渐渐的更将他忘却;但从报章上看见他禁称“蜜斯”之类,却很起了反感:我以为这些事情是不必半农来做的。从去年来,又看见他不断的做打油诗,弄烂古文②,回想先前的交情,也往往不免长叹。我想,假如见面,而我还以老朋友自居,不给一个“今天天气……哈哈哈”完事,那就也许会弄到冲突的罢。

    不过,半农的忠厚,是还使我感动的。我前年曾到北平,后来有人通知我,半农是要来看我的,有谁恐吓了他一下,不敢来了。这使我很惭愧,因为我到北平后,实在未曾有过访问半农的心思。

    现在他死去了,我对于他的感情,和他生时也并无变化。我爱十年前的半农,而憎恶他的近几年。这憎恶是朋友的憎恶,因为我希望他常是十年前的半农,他的为战士,即使“浅”罢,却于中国更为有益。我愿以愤火照出他的战绩,免使一群陷沙鬼将他先前的光荣和死尸一同拖入烂泥的深渊。

八月一日。

【注】①1928年鲁迅任《语丝》主编期间,选登了一篇读者来信。这封信纠正了刘半农发表在该刊的一篇文章中的一个史实性错误。②指刘半农于1933年到1934年间发表于《论语》《人世间》等刊物的《桐花芝豆堂诗集》和《双凤凰砖斋小品文》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梁启超面面观

    梁启超很欣赏孔子所说的“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并以此自励,大智、大仁、大勇的梁启超为后人铭记。

    在近现代学术史上,梁启超的成就和影响都非常大。他留下了1400多万字的著述,在33年的著述生涯中平均每年要写40多万字,他撰写《陶渊明年谱》三日而成,他用一昼夜完成《戴东原先生传》,他的著作中最有名的是《清代学术概论》,本是为别人作序,结果一发而不可收,用15天写成一部6万字的著作……而这一切都是在他自戊戌以后的政治运动无不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梁启超的治学领域极其广泛,他的著作涉及哲学、史学、文学、图书馆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在学术研究上,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有极大的格局放在那里,不管能否成功。他喜于将某一件事物、某一国学术做一个通盘的打算,进行大规模的研究,永不肯安于小就,做一种狭窄专门的精密工作。

    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把敢于进取冒险作为新国民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他一生中至少有三次冒险,尤以1916年只身劝广东都督龙济光反袁护国最为惊险——此前梁启超的好友汤觉顿前往劝说摇摆不定的龙济光时,竟被龙济光的部下开枪打死。梁启超强压悲愤,冒险出马,与龙济光苦口婆心地谈了十几个钟头,龙济光当时表示心悦诚服,随后龙济光把他手下的军官聚集起来给梁启超开欢迎会,这帮军官个个拖枪带刀,一开始还客客气气,酒过三巡,凶相毕露。梁启超一看耐心说服已无可能,便索性豁出去了,对龙济光吼道:“我单人独马手无寸铁跑到你千军万马里头,我本来不打算带命回去。我一来为中华民国前途求你们帮忙,二来也因为我是广东人,不愿意广东糜烂,所以我拼着一条命来换广州城里几十万人的安宁,来争全国四万万人的人格。既已到这里,自然是随你们的便,要怎样便怎样!”梁启超滔滔不绝地演说了一个多钟头,声音之大就像打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一时举座皆惊,左右皆靡。梁启超这一吼,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逼着龙济光宣布独立。

    粱启超一生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但他成不了一个老练的政治家,这与当时的政局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特别看重趣味,曾说:“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底’,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地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但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梁启超的学问涉及面广,就是因为他的兴趣特别广泛。他曾对子女说:“我是学问趣味方面极多的人,我之所以不能专积有成者在此,然而我的生活内容,异常丰富,能够永久保持不厌不倦的精神,亦未始不在此。我每历若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自觉这种生活是极可爱的,极有价值的……”

    梁启超一生多变,世所共知。他的多变颇遭时人及后人诟病。有人认为他一生所为学问除文学外都无大价值,不过于初学者有启迪之用,为他学问不能精深而感到惋惜;有人说他政治上“反复无常”——与康有为始合终分,与孙中山合作又对抗,对袁世凯先拥后反。梁启超晚年对自己的学生说,他是有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的,绝不是望风转舵、随风而飘的投机者。郑振铎认为,梁启超最伟大之处,最足以表现他的光明磊落的人格之处便是他的“善变”。他的“屡变”,他的变不过是他变他的方法而已,他的宗旨、他的目的并未变,那就是爱国。

(选自《梁启超:趣味人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不“炒冷饭”的修行者

宋静思

    初识赵园先生,是在几年前老师的一次家宴上。她看起来气质端庄、气色甚好,斯文的言语里不仅有丰厚的学识涵养,还透着一股英武之气,让人瞬间联想到古代士大夫的清雅。

    几年过去,除了增添些许白发,时光似乎忘了这位古稀老人,她的行动依然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到曾被疾病纠缠的影子。在人数较多的私人场合,她似乎有些惧怕喧嚣,一旦进入学术探讨,眼镜后就射出深邃的光,整个人也不再岑寂。

    赵园先生是河南尉氏人,1945年生于兰州,196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上世纪70年代末在北京大学师从王瑶先生攻读文学硕士,后任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出版了《艰难的选择》《论小说十家》等多部对学界影响深远的研究著作。以至于在现代文学研究界,如果学界同仁遇到一位颇具潜质的女弟子,往往会赞叹:“说不定又是一个赵园。”

    这样的学术成就和赞誉,在她自身看来充满了偶然。从北大毕业后,时代的扰攘使她未能继续深造。她回到河南农村插队,去了一所偏远的中学,一晃便是十年之久。在那段时光,除了鲁迅的著作,她很难搜寻到与后来的学术研究有关的阅读记忆。当重返北大,她已过而立之年,甚至连《子夜》《骆驼祥子》这样的作品都没有读过。最终,她实现了这次命运的转折,与年龄更大、已近不惑的钱理群、吴福辉等同期入学。有了一把年纪的人再重返学校,就像是面对青灯古佛的修行者,一面是凄凄然的辛苦,一面是千淘万漉的执着。

    80年代,赵园进入郁达夫、老舍等人的作品,写出了《艰难的选择》和《论小说十家》等著作。她把自己的生命体验倾注在文章里,从而把五四一代知识分子的遭际写得丝丝入扣。这时的赵园,冷峻、敏锐、细腻,她对人物和作品的解读有一种理性的直觉,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激情消退之后,她逐渐变得宁静平和,其文笔也更加沉郁。在《北京:城与人》和《地之子》里,她聚焦于对“城市”与“乡土”的观照,有读者便体味出了她“对前尘往事的回忆”。事实上,赵园先生对市民、农民及知青群体的研究,自始至终贯穿着对人的观照。

    “‘炒冷饭’是我所不愿的。”赵园先生这句话是她学术转向最好的注脚。研究方向确定,她会尽其所能深掘,“即便没人喝彩,也不影响我的兴致”,但一旦完成,便有可能陷入“走投无路”的失落。90年代后期以后,她就曾对自己已有的学术研究产生“厌倦”。在好友的鼓励下,她转向了明清之际的研究,陆续写出了《明清之际士大夫》《家人父子》等著作。而近期,她又将目光聚焦于当代政治文化。“对于我来说,重要的问题是,找到什么样的研究对象来激发我的热情。那对象应当有挑战性,而且有助于我的知识积累。”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术于她已然是一种生活方式,“经由学术读解世界,同时经由学术而自我完善”。

    纵观她的学术之路,尽管有多次转向,但对人伦的关切和对历史的观照,却是她研究中一以贯之的脉络。她的作品解读和人物研究,不只是文字里流淌出较为强烈的个体价值和个人体验,更是将重新发现人的个性作为价值追求。她转向明清之际的研究后,也不像传统史家那般,单纯借助史料还原历史现场或者进行理论建构,而是主要从士大夫们的文字和记述入手,去探寻他们精神生活的幽微,他们内在的日常性、差异性和多样性。

    尽管赵园先生讲“学术不是生活的一切”,但读书与写作早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我的学术性写作即告结束,但写作仍然会继续。”她说。

(2016年8月18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相关链接:赵园(1945—),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有《艰难的选择》《论小说十家》以及散文集《独语》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沈从文,他在痛苦中开花

    4月1日清晨,醒得太早。随手翻开一本书,是沈从文的书信集,其中有些是他生前没想到会发表的自呓般的文字。自1949年1月到8月,正是沈从文被人认为“精神失常”的一段岁月。他在妻子张兆和的信上乱圈点,内容大致为:我的痛苦这个世界上没人知晓;生活已经失去意义。

    那时他因郭沫若的一句“反动文人”的定论而否定自我,直觉自己的写作时代已经过去。精神压力巨大的他应梁思成与林徽因之邀住在他们清华园的家里,以疗养身心。许多真挚的朋友巴望他早日康复,他反复自语:没人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有病。

    在呓语里,他说:“翠翠,你在一点零四的房间里酣睡,还在想着我吗?我死了也想着我吗?”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小说中“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的人,也是沈从文自己啊。原来,他一直未能忘怀少年的情怀——他在自传里,写下了一段孽缘:一个女孩趁着他的爱情正燃烧时,骗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令他不得不离开家乡。而他将曾在自传中落笔的美好感情,嵌入了小说《边城》中。

    许多年后,他还挂念着她。而三三(张兆和的昵称)也排在翠翠的后面。我终于理解了他对张兆和的爱恋,有许多无法言述的情愫。其中有许多映照着对翠翠的憧憬:美丽、忠诚、纯真、微黑。而张兆和还多了翠翠所没有的大家闺秀的才气。沈张二人的恋爱,未必为对方完全懂得,却可恒久。因为他对自己的懂,因了她的纯粹高洁。

    幸好,他有她。那个虽然不太懂得他,却一直用自己温暖坚定的爱心去支持和抚慰他的妻子。后来他曾在家自杀,也幸亏担心着他的她匆匆从干校返回,及时发现而救了他一命。

    从此以后,沈从文开始了另一条命。他的痛苦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他丢掉了那支光彩夺目的文学之笔,开始托生为文物研究专家沈从文。我仔细读过其填补国内空白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注】与其他关于“瓶瓶罐罐”的文章,功力胜于如今的文物专家不知多少倍。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沈从文,不论什么文物入了他的眼,所有的来龙去脉都清晰起来。许多人都震惊于他惊人的记忆力以及渊博深厚的古文及古文物功底。他只是微微一笑,甚至对于“故宫解说员”的工作,也做得尽心尽责。在文物面前,讷于言的他,随时可口若悬河。

    他埋葬了文学世界里的沈从文,成就了文物专家沈从文。无法言说、无处排解的痛苦,开成了一朵朵奇葩。看到那些一丝不苟的文字,与之前的文学之笔截然不同,但也同样圆润、朴素、悠远,印着他个人的标记。只是,我依然会有流泪的冲动。有些人的有些转身,即便与世无争,即便毫无声响,即便当事人一直微笑,也让旁人难以释怀。

    在北京一个小巷里的一间斗室,沈从文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给了文物研究。他美丽忠诚的妻子,每天给他送饭。有时,上顿的饭菜凉了,他还在不辞劳苦地涂抹写画。张兆和只能倚门无奈地一笑,不能理解这个人为了什么要如此自苦。她只能安慰自己,毕竟他已经“正常”了。

    这个世间只有一个沈从文,天分过人,外表温和,内心倔犟。当年郁达夫好心劝慰这个在小旅馆流着鼻血写文章、几近饿死的文学青年放弃文学之路时,年轻的沈从文带着湖南人的“一根筋”和走投无路的无奈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当鲁迅在报纸上痛斥他的时候,他保持了冷静与克制,仍不改文风;当郭沫若代表一种新环境全盘否定他的时候,他差点放弃了生命,但重新站起来时,更加骄傲——谁都知道,郭本人对于文物有着相当的造诣。后来,时为社科院领导者的郭沫若也不得不高度评价了《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并撰写了序言。沈从文自始至终,没有说过郭的一句不是,哪怕1949年时自己都快被这个强势的人逼疯了。

    一个人面对挫折和痛苦的态度,决定了他的人生和成就。

    张兆和在沈从文逝后,轻声说道:斯人可贵。

【注】《中间古代服饰研究》:这部书以历史朝代为编排顺序,通过出土和传世文物的图像,并结合有机连续的174篇文章,对中国古代服饰制度的沿革及其与当时社会物质生活、意识形态的关系,作了广泛深入的探讨,反映了自殷商至清代3000多年间中华民族服饰的情况。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王安石:无私交才显王道

王安石(1021—1086)

个性名片:当世人不知我,后世人当谢我!奈何“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

人物简介:北宋丞相、新党领袖、唐宋八大家之一,一心为民力主改革,可惜天未亮,他起得太早。

著名的包公包青天难得人情世故一回,借着牡丹花开,很风雅地置办了酒宴,请来同事小聚。作为主家和上司,包公周全地一一请酒。平日里不喜应酬、滴酒不沾的司马光,碍于情面,勉力喝了几杯。轮到王安石时,包公嘴皮子都磨破了,一张黑脸都急白了,执拗的王安石仍目中无人地岿然不动。最后,暴脾气的包公没脾气了,只得放弃。

此时的王安石,已至中年,并在官场浸泡二十余载,依然做不到官场那种客套又俗套的应酬——酒肉吃进肚里,朋友挂在嘴上。他的人生信条简单得可怕,你走天桥,我走地下道,无私交才是王道。

碰王安石钉子的,不独有实力派的包公,还有权力派的仁宗。

按照帝国规定,凡进士高第者,为官一任即三年后,便可回京述职,留到皇帝身边。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提拔方式,有宋一代,一直被视为仕途发达的最佳捷径,他人没有条件也想创造条件地上,王安石却一再矫情地拒绝,拿仁宗签发的入京圣旨当白纸。一来二去,连钦差都习惯了他的躲猫猫,直接把圣旨送到家门口。这一次,王安石竟然极富想象力地躲进了茅房。钦差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只好把圣旨放到桌上就走。得知消息的王安石从茅房里跳出来,抓起圣旨一路狂奔,硬生生将圣旨还了回去。

情商如此低下,又如此不识抬举,王安石的前途,本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神宗的1069年,却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他像一颗大彗星,拖着长而明亮的大尾巴呼啸而来,官拜参政知事(宰相职),权倾朝野,政界为之变色。

没办法,他情商低自有低调的活法,让别人无话可说。

当年,20岁的他一路风尘仆仆来到开封,当时的文化名流曾巩、欧阳修等,一看他的文稿,惊为天人。第二年,科举应试之日,王安石的锦绣文章,被主考官一眼就相中为状元卷子。他用甩开他人若干条街的才华,让人望尘莫及。

随后25年里,他从县令一级级地干到太守。其间,在每一个地方,全部政绩斐然。而且,在此期间,他建堤筑堰,改革学校,开办农民贷款法,也就是后来的青苗法的雏形,全部大获成功。他靠真枪实弹挣得的官声与民望,让文武百官、黎民百姓都埋头点赞。

最绝的是,他不贪色、不爱财。中国传统思想中,一个大坏官,无非这两条,可他一条都不沾。

他终生不纳妾,这在风流开放的宋代文人中几乎绝无仅有。他正经得连自己夫人都觉得无趣,于是夫人亲自出面,为他物色了一个美貌女子。结果,他不仅退还了女子,还帮女子家还清了债务。

他节俭清廉,视富贵如浮云。每次发官饷,总是拎了装钱的袋子回家,直接就上缴给夫人。据说,他的宰相俸禄几乎已经变成公款,任凭亲友甚至同事花费。而且,官居宰相高位那么些年,从未用此权力为自己及其亲族谋过私利。

如今,翻看官方修订的《宋史》,我们会赫然发现:王安石变法的最重要支持者、参与者、助手、学生和继承人,几乎全部被列入奸臣的行列,只有他这位高举变法大旗的首倡者安然无恙——他活得如此低调又本分,人品和文品一样无可挑剔,即便是他最凶猛的敌人,也很难找到攻击他的破绽来。至于变法的完败,真是怨不得他,悲剧在于,天还没亮,而他起得太早了——超前,注定了他是孤独的伟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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