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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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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河南省安阳市第三十六中学高二上期中考试语文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季羡林的缺憾人生

卞毓方

    先生的《学海浮槎》,记录了他中学生活的一个细节,读后,令我眼前一亮。

    “在学习方面,我现在开始买英文书读。……买英文书,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日本东京的丸善书店。……每次接到丸善书店的回信,我就像过年一般地欢喜。我立即约上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午饭后,立刻出发,沿着胶济铁路,步行走向颇远的商埠,到邮政总局去取书,当然不会忘记带上两三元大洋。走在铁路上的时候如果适逢有火车开过,我们就把一枚铜元放在铁轨上,火车一过,拿来一看,已经轧成了扁的,这个铜元当然就作废了,这完全是损人而不利人的恶作剧。要知道,当时我们才十五六岁,正是顽皮的时候,不足深责的。”

    少年的天真、活泼、顽皮,在这里表现得充分无遗,假若季羡林能以这种心态度过他的青春岁月,呈现在我们今天面前的,将会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形象。

    可惜,那只是短暂的返璞归真。须知,这是在济南城,不是在老家官庄,这是寄身于叔父的家,不是依偎在自己父母的膝下,环境变了,季羡林的个性也随之发生改变。怎么变?朝哪一方向变?季羡林晚年总结,他说:从我小时候的作风看,我本是一个外向的人,然而,后来怎么就转成了内向呢?这个问题,过去从未细想,现在回顾在济南那段生活,忽然有所感触,也就顺便给它一个解答。我认为,“三字经”中有两句话:“性相近,习相远”,可以作为参考,古人说得对,“习”是能改造“性”的。我六岁离开父母,童心的发展在无形中受到了阻碍。试想,我能躺在一个父母之外的人的怀抱中,撒娇打滚吗?不,不能,这是难以想像的。叔父当然对我好,但他“望子成龙”,要求十分严格。课余除了抓学习,还是抓学习,偶尔有一点示爱,比如给我从乡下带回几只小兔,也让人感到距离,那种只能身感,不能言传的距离。说到婶母,我不能说她虐待我,那样说不真实;但在日常生活中,小小的歧视,在她可能是不经意,在我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叔父有个女儿,我叫作秋妹的,她和我的待遇明显不一样。比如说,做衣服,有时就给她做,不给我做。偏心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实事求是地说,拿一个母亲的标准去要求一个叔婶,本来就是不现实的。话又说回来,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大人的开通,这是不可能的。一件两件,我也许不放在心上,三件四件五件,经得多了,难免潜移默化,影响到自己的价值取向以至性情。

    季羡林的终生遗憾,是在母亲去世之前,整整八年,他没有回家看望一次。八年啊,八年!这期间,他读完初中,上高中,停学一年,再读,娶妻,生女,高中毕业,上大学,寒暑假回济南……如此漫长的过程,如此曲折精彩的变化,竟然没有抽出一些日子,回家看看。季羡林事后捶胸顿足,懊悔不迭,可以说,他一辈子浸泡在悔恨里。

    终生遗憾,应该还有婚姻。且慢,季羡林在《寸草心》中,不是对妻子评价很高吗?请看他文章开头的叙述:“我因为是季家的独根独苗,身上负有传宗接代的重大任务,所以十八岁就结了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不在话下。德华长我四岁。对我们家来说,她真正做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有时候还要含辛茹苦。上有公婆,下有稚子,丈夫十几年不在家;公公又极难侍候,家里又穷,经济朝不保夕。在这些年,她究竟受了多少苦,她只是偶尔对我流露一点,我实在说不清楚。”注意,这里说的是妻子的为人,那是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也正因为这一点,季羡林对她十分敬重。敬重是一回事,疏离隔膜又是一回事。不信,再请看下列事实:季羡林1929年结婚,次年离家上清华,1934年毕业,回济南教书,1935年赴德,一去就是11个春秋。1946年回国,进北大,按说,他应该把家属接来同住的,那时一没有户口障碍,二没有经济之虞,但是———他没有!直到1962年,德华才迁来北京。算算看,从结婚到再度聚首,夫妻分居竟长达31年!

    人生有憾,至少是不完满。朱光潜先生说:“这个世界之所以美满,就在有缺陷,就在有希望的机会,有想像的田地。”季先生是大明白人,对一切早已参透,所以他有一篇随笔,题目就叫“不完满才是人生”。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与概括,正确的两项是(    )

A、文章第二段写季羡林少年时期在到邮局取书时把铜钱放铁轨上让火车轧,目的是为了说明他是一个“损人而不利人”的捣蛋鬼。 B、作者评价季羡林先生如果一直保持天真、活泼、顽皮的性格,就会成为另外一种“形象”,不能成就今天人生辉煌。 C、童年时期的季羡林生活在济南城叔父家中,不是依偎在父母的身边,环境的改变,使季羡林的个性也随着发生了改变。 D、婶母对自己亲生女儿的偏心对季羡林的价值取向以至性情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因此,季老对此耿耿于怀。 E、季羡林与妻子一生分多聚少,晚年回忆中季羡林对贤妻良母的妻子怀有深深的敬重和愧疚之情。
(2)、季羡林的人生遗憾有哪些?请根据文意简要概括。

(3)、简要分析文章第三段在全文结构上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

(4)、朱光潜先生的话“这个世界之所以美满,就在有缺陷,就在有希望的机会,有想像的田地”和季老说的“不完满才是人生”,你是如何理解的?请联系实际作简要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配角大王”赵子岳

    赵子岳1909年7月出生在晋南古县城镇关村一户普通人家,由于从小失去母亲,他由乡下的祖父母抚养长大。自幼就受到民间艺术的熏陶,特别是农村逢年过节期间的民间演唱活动以及婚丧嫁娶的鼓乐演奏,成了他少年时最迷恋的事情。上高小后,他又学会了简谱,学会了拉板胡、弹三弦,以多才多艺闻名乡里。

    1925年,上海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很多爱国学生走上街头为罢工运动进行募捐,因为会吹笛子,赵子岳在募捐活动中的宣传效果很好。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赵子岳奉命奔赴太行山,任中央太行区委宣传部干事。在那里赵子岳的才艺有了用武之地。他一方面发挥自己的绘画特长,进行形式多样的宣传活动,另一方面亲自作词谱曲,教干部战士学唱革命歌曲。他创作的歌曲《列宁的后代》唱遍了太行山,成为当时的流行歌曲。

    在解放战争中,赵子岳奉命将国民党俘虏中的系班人员改编为太行山区京剧团。他被任命为这个全部由俘虏艺人组成的京剧团的团长。他很有宣传说服能力。短短几个月,这些俘虏艺人就变身为革命文艺战士。他带领剧团排演的《三打祝家庄》《逼上梁山》等剧目,受到部队将士和驻地群众的欢迎。

    新中国成立前期,赵子岳作为太行山区京剧团的代表参加了第一次全国文代会,当选为全国文联剧协理事。不久,山西省文联成立,他又被选为山西省剧协副主席,仍兼任晋剧团团长。

    一个偶然的机会,赵子岳参与了《吕梁英雄》的拍摄。早在二十多岁时,他曾一度对电影十分迷恋,还动过拍电影的念头,但是他写的当演员的申请信被拒绝。这次有机会重圆当年的电影梦,他喜不自禁,认真准备起来。虽然他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电影表演训练,但是由于他有过扮演《白毛女》剧中杨白劳的经历,加上他长期与农民打交道,因此他扮演的农民康天成十分生活化,得到导演吕班的称赞,说他“自然质朴,不事雕琢”。

    之后,赵子岳又在《新儿女英雄传》中扮演区委书记、游击队长黑老蔡。这让他感到喜从天降。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仔细揣摩角色的性格、心理,认真研究角色的定位。这个角色被他演绎得生动形象,有血有肉。连续两个角色的表演成功,让北影厂发现了赵子岳这个人才,于是不久他就被调入北影厂,弃官从影,成了一名职业电影演员。

    赵子岳的电影生涯持续了四十余年。他演了一辈子配角,对此有着自己独特的认识。他认为,“红花好看需要绿叶的陪衬,如果没有反面形象和配角的配合,正面的主角形象的艺术效果也很难达到,主角也好,配角也好,塑造人物所经历的创作过程是一样的。既然是影片中要出现的人物,不论是主、是次,都应该是一个完整的艺术形象。作为演员,只能精心地去刻画他,而不能认为自己演的是配角就随随便便”。无论哪部戏,他接到角色后就分析剧情,剖析角色,寻找原型,请教同行,实践体验,精心加工角色。因此,他塑造的角色都个性鲜明,形象生动,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艺术,赵子岳不怕苦和累,甚至不怕危险,愿意付出一切。四十多岁的时候,他因为战争年代患伤寒病弄坏了几颗牙齿,三天两头得去医院修补,常常因此耽误拍戏。他嫌麻烦就去医院说服医生,把大半嘴好牙也全拔了,四十多岁就配了满口的假牙。同事们都说,为了艺术,他对自己够狠的。

    北影厂拍摄故事片《生财有道》时,导演觉得影片中的任老乐由赵子岳出演最合适,可一想到他已年逾古稀,几百个镜头下来,老头子能吃得消吗?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赵子岳主动上门请缨:“这反映农村生活的片子,你不让我这个‘老农民’上,太不仗义了吧?”就这样,赵子岳不顾年迈,争得了这个角色。

    为了演好勤劳致富的农民任老乐,七十四岁的赵子岳在坑坑洼洼的乡下机耕道上学起了开手扶拖拉机。他还自己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双手滑脱,一个仰面从地窖口摔落到地窖底的情节。当时把现场的人全都吓呆了。后来才恍然大悟是他自己故意设计的情节。看着这位剧组中年龄最高的老人,大家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1997年,赵子岳病逝。他塑造出了一大批诙谐幽默、深沉凝重、活泼光鲜和具有浓郁乡土气息、时代特色并充满真情实感的配角形象,成为几代观众难以忘怀的记忆。

(节选自《名人传记》,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各题。

清音入杳冥

刘蓓

    在中国当代文坛上,孙犁不仅以自己的艺术成就独树一帜,其人生态度与处世方式也耐人寻味。

    孙犁的创作始于抗战时期,却全无“战斗”气息,曾有人称他为革命文学中的“多余人”。汪曾祺说,孙犁抗战时写小说,不像别人不是摸岗哨就是端炮楼;也不能说仅仅“反映抗日”,他写的是“人”。特别是在战时的年轻女性身上,孙犁深刻地感受到了“人类原始的多种美德”。他在《荷花淀》、《芦苇荡》等作品中所刻画的乡间女性人物,为读者所喜爱。正是这一时期,孙犁在创作上如鱼得水,其作品笼罩着一层清新、纯净、柔美的抒情色彩,与其他作家笔下战争生活的野蛮和残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其小说以散文化的叙事结构、诗性化的叙述语言、简洁传神的白描手法创造出别具特色的“诗意现实主义小说”。贾平凹说,当代作家中,对他产生极大影响的,一个是沈从文,一个就是孙犁。

    解放后,孙犁进入大城市天津,从事编辑工作与业余创作。奇怪的是,此时的孙犁却陷入了莫可名状的苦恼。在和平年代,敏感的孙犁,痛切地感到了人际关系的冷漠。更令孙犁不安的是,在全国解放后文艺界文艺批判浪潮中,孙犁那些原来曾经得到好评的作品遭到批判。面对批评,孙犁缄默不语,仍继续着自己的创作,坚守着自己的创作风格。长篇小说《风云初记》、中篇小说《铁木前传》,就是孙犁在遭到批判之后创作的。

    从50年代到“文革”结束,孙犁既未有过什么政治野心,也不齿于投机钴营、丧失人格之举。对外界的赞誉推崇,他总是低调应对,甚至对公认的“荷花淀”文学流派之说法也一再推辞、淡化。尽管如此,烦恼和痛苦却从未如愿地离他远去。当时由于不堪精神与肉体的凌辱,许多文艺工作者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孙犁也曾几度试图走同样的路,又终因对未来尚存希望而作罢。面对精神高压与肉体摧残,孙犁没有什么豪言壮举,努力保持一个文人应有的气节。在那个人人自危的年代里,有人干起了卖友求荣的勾当,孙犁也不止一次受昔日友人的加害,而他却从未为了保全自己而落井下石。他坚信文章可泯,道义不泯。

    孙犁尊崇鲁迅的为人与为文之道,认为文学艺术的目的,不仅是愉悦读者、陶冶性情,还要改善和加强人类的道德观念;主张作家要以弘扬和捍卫真善美为己任,要重视文学的道德力量和社会意义。对过去半个多世纪的人生体验,孙犁用“残破”二字来概括:战争中,他目睹了山河村落的残破,而和平年代的“文革”,又造成了文化的残破,道德的残破,精神家园的残破……这一切,都在不断粉碎着孙犁心中构建的那座笼罩着“美”的云雾的海市蜃楼。这一切,也使孙犁从对真善美的纯情歌颂,日渐转向对邪恶的冷静审视和深刻反思。在孙犁晚年的文字中,其平实、沉郁、冷唆与青年时代的婉约、柔美、抒情形成了鲜明对照。

    令孙犁痛心疾首的是,新时期的文学界在重现繁荣的同时,也出现了沽名钓誉、惟利是图之类的丑恶现象。素有“洁癖”的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平时在生活中息事宁人的孙犁,谈起现实和文坛的弊病以及文学创作的具体问题时,却直率尖锐,“写起来比谁都胆大”。他厉言抨击商品经济条件下产生的种种污浊现象,提倡重新找回文学的纯洁和纯粹,号召作家应该说些真诚的话,重新找回被丢掉的现实主义。

    对于艺术创作,孙犁内心里一直汹涌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在日常生活中,却常取避世态度。他对于友谊、爱情、婚姻、家庭的问题,始终不愿投入过多的精力和热情。他特别喜好“清净”、独处。他厌恶别人扰乱自己的安静生活,甚至久别的老友来访,也不愿留其住宿;连亲生儿女的探望,有时也会令他心烦意乱。他最为知己的朋友,都是在战争年代建立友谊的谅友、直友,且多以书信的方式交流。他有意躲避显贵之人,也不轻易加惠于失意者。君子之交,淡如清水,以求两无伤损。

    从1995年底开始,孙犁决然停止了写作,也不再读书看报,不再谈论文学方面的事情,不再接待客人,从清贫寂寞淡泊地生活发展到采取弃世绝尘的极端举动。在一个缤纷喧闹的世界里,晚年的孙犁,主动选择了孤独。他是在孤独中坚守着一片心灵的净土。这样的选择,这样的一位作家,实在是为中国文坛增添了一道岁月抹不去的亮色。

钱起诗曰:“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这,不失为孙犁人生的点题之句。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作为文学晚辈,我和我的一些作家朋友在年轻时都受到过孙犁先生的恩泽。那时候,孙犁先生在《天津日报》编《文艺周刊》,他关注着青年作家的成长,给予了许多作者热情的鼓励和及时的引导。

(摘选自《吉林工人报》《铁凝:孙犁是一位提着灯的宽厚长者》)

②要想使我们的作品有艺术性,就是说真正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必须保持一种单纯的心,所谓“赤子之心”。有这种心就是诗人,把这种心丢了,就是妄人,说谎话的人。保持这种心地,可以听到天籁地籁的声音。

(孙犁《文学和生活的路》)

③“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出自钱起诗歌《省试湘灵鼓瑟》,原意是:瑟声哀婉悲菩,它能使坚硬的金石为之凄楚;瑟声清亢响亮,它可以响遏行云,传到那穷高极远的苍穹中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辈子就做一件事

                                        ﹣﹣记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赵忠贤

詹媛

    赵忠贤 1964 年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技术物理系毕业,被分配到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除去搞国防任务的五年,一直从事超导研究,他所做的主要工作就是探索高温超导体。

    超导现象最子由一位荷兰科学家于1911年发现,指某些材料在低于一定的临界温度下电阻为零的现象。“假如超导现象能在常温下实现,远程超高压输电将没有损耗,能节省很大电量。”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所长王玉鹏说,医疗中常用的核磁共振仪器,其核心部件就用超导磁体。

    在探索十余年后,赵忠贤迎来了第一个科研高峰﹣﹣1987年2月,他带领团队独立发现液氮温区高温超导体,并在国际上首次公布其元素组成为Ba﹣Y﹣Cu﹣O。国际上很多实验室验证了中国的工作,掀起了国际高温超导研究的热潮。

    赵忠贤因此于1987年获得第三世界科学院TWAS物理奖,他也成为首次获此奖项的中国科学家,这一成果在1989 年又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集体一等奖。

    随后,低谷不期而至。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国际物理学界在通过铜氧化物超导体探索高温超导机理的研究上遇到了瓶颈。国内的研究也遇冷,有人转投其他领域,但赵忠贤却坚持要坐“冷板凳”。

   “热的时候要坚持,冷的时候更要坚持。”忆及这段往事,他说,“我当时很正常,不痴迷也不呆傻。我认为超导还会有突破,所以才坚持。”

多年的坚守之后,赵忠贤科研人生的另一个高峰出现在了“大家想都不敢想”的方向上﹣﹣赵忠贤与国内的同行分别打破了国际物理学界普遍认为的40K以上无铁基超导的“禁忌”。2008年,赵忠贤带领其团队不仅发现了系列50K以上铁基高温超导体,还创造了大块铁基超导体55K的纪录,这项研究又为他赢得了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而他本人则在2015年被授予国际超导领域的重要奖项一 Matthias奖。

    在跌宕起伏之间,赵忠贤对“初心”的追逐从未变过,用他的话说:“我这辈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寻找更好的超导材料。”

    中国的一系列成果发布后,美国《科学》杂志曾发文盛赞:“如果以后再有更多的样品和数据诞生于中国,我们不必感到惊讶”,“如洪流般不断涌现的研究成果标志着在凝聚态物理领域,中国已经成为一个强国”。

然而,任何影响巨大的科研发现都不是随手捡得。两获世界赞誉的背后,是赵忠贤数十年高温超导研究中无数次制备、测试、分析、放弃、再重新开始的身影……

    人生至此,本已可安享晚年,赵忠贤却依然坚持着他的高温超导研究,“我如今的工作重点有两个,一是凝练学科方向;二是尽我所能为大家营造良好的学术氛围。”在他衣兜里,还时常揣着一个小本,随时记录研究思路。

    1987年的美国物理学年会,是赵忠贤一个难忘的记忆。当时只有5个人受邀做特约演讲,他是其中之一。向世界展示中国超导研究的重大突破,让赵忠贤“感到光荣与骄傲”。

    实际上,赴美国做报告前,赵忠贤用的设备还是他自制的“土炉子”。据中国科学院院士陈仙辉回忆:“当时使用的是自己搭的设备,数量不够,5个教授只能共用一台设备轮流做研究。”但赵忠贤却觉得那是一段“激动人心的日子”,因为“艰苦又快乐,每两三天就有新成果出现”。而他并不介意跟别人共享实验设备,“大家轮流用,还能提高使用率,节省经费”。

    后来,在科研方向遇冷时,赵忠贤越发“抠门儿”起来,20世纪90年代,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赵忠贤认定,“有钱的时候坚持,没钱的时候更要坚持”。没有合用的设备,他淘来处理品,自己改装。有些设备老得连零件都买不到了,却还一直作为项目组的基础设备被使用。他说:“别小瞧我这‘土炮’,管用着呢!” 从事高温超导研究数十年,赵忠贤经常被问:“一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有时还很辛苦,不觉得枯燥吗?”

   “这是我的兴趣所在,又能养家糊口,还有比这更理想的选择吗?”赵忠贤说,“就像有人爱打麻符,玩到半夜,是去睡觉,还是接着玩?肯定是接着玩嘛!”对他而言,做研究就像有些人爱玩麻将一样,十分有趣,并不觉得辛苦和枯燥,“我们做科研,每天总感觉更接近真理,一旦发现新现象、做出新材料、提出新问题,就像打麻将的和牌,也有大和、小和,多有意思。

   “现在回过头来看,如果当时思想再解放一些就好了。”赵忠贤说,在他看来,搞科研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够迅速抓住问题的本质,并驾取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去解决它,而不断创新,则是保持兴趣的重要因素。他时常勉励实验室里的年轻人“什么都可以做,不怕失败,要不断创新、不断尝试”。

(选自2017年1月10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

   “中国‘高温超导’的年轻一代,不用像我一样坚持 40 年,。给他们十几年时间,就能获得更有影响的成果。

    2017年1月9日,赵忠贤,这位在“高温超导”领域卓有成就的中国科学院院士获得了“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这是我国科技界的最高荣誉。谈到中国超导的未来,他寄望很高。

(选自詹嫒(一辈子都在寻找更好的超导材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张岱年:将爱国之心转化为求真之志

李存山

    张岱年1909年出生,是我国著名哲学家、哲学史家。1995年,86岁高龄的张岱年忆起一生中几个难忘的“第一次”时说:“最有意义的第一次是1945年8月15日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这是平生感到最大快乐的第一次。”

    一个在书斋和讲堂度过一生的哲学家,为什么在晚年还如此欣慰地忆起听到抗战胜利消息的那一天?因为这其中包含着诸多亲历的苦难和辛酸,包含着对抗战胜利的殷切期盼,包含着对中华民族复兴的深厚情感和坚定信念。张岱年在《八十自述》中说:“我少年时期,对于民族危机感受极深,痛感国耻的严重,于是萌发了爱国之心,唤起了爱国主义的情感。深知救国必须有知,于是确立了求真之志,培育了追求真理的热诚。自审没有从事政治活动的才能,于是走上了学术救国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张岱年始终把对哲学理论、中国哲学史和文化问题的研究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联系在一起。

    上世纪30年代,张岱年发表多篇哲学论文。1933年,他在《大公报》上发表《论外界的实在》,用经验证明和逻辑分析的方法来论证“新唯物论”(辩证唯物论)的一个基本原理:外界的客观实在性。此文发表时,编者特附有按语:“切望平津读者不可因敌迫城下,心神不宁,遂尔忽之。同时更宜信:有作出这等文字的青年的民族,并不是容易灭亡的。”当时,日本的铁蹄已迫近平津城下。

    1935年,《国闻周报》分两期连载张岱年的《论现在中国所需要的哲学》。他在文中说:“中国民族现值生死存亡之机,应付此种危难,必要有一种勇猛宏毅能应付危机的哲学。”“惟有赖文化之再生,然后中华民族才能复兴。”“中国若不能创造出一种新哲学,则民族再兴只是空谈。”张岱年厚重的历史使命感跃然纸上。

    1937年7月29日,日军入侵北平。清华师生纷纷离校,张岱年与学校失去联系,未能随校南行,滞留北平。虽然时局动荡,生活艰辛,但张岱年和滞留北平的一些学者抱定一个信念:不与敌伪合作,不到伪北大和伪师大去教书。

    张岱年后来回忆:“我当时想,今日固然是国家艰难之秋,实亦民族中兴之机,个人不应颓唐丧气,因此勤力攻读,专心撰述,以期有补于来日。”他为什么怀有如此崇高的民族气节和坚定的胜利信念?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对“自强不息”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着深切的理解。上世纪80年代,本人曾听张岱年讲过,当时也有少数文化人投入敌伪政权,成了汉奸。他们之所以丧失民族气节,误以为中华民族会亡,一个重要原因是其对中华文化的认识“太肤浅”。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张岱年认为这是日本正在加速自取灭亡,中国抗战胜利在望。于是,他动笔撰写其在哲学理论上的专著。此专著原计划写“方法论”“知论”“天论”和“人论”四部分,意在“穷究天人之故,畅发体用之蕴,以继往哲,以开新风”,但到抗战胜利,终因“乱世治学”“生事颇窘”,仅写成《哲学思惟论》《事理论》《知实论》和《品德论》四部论稿,后又以《天人简论》来简述其历年致思的哲学要旨。上世纪80年代,张岱年公开出版这五部论稿时,有学者仿照冯友兰在抗战时期写的《贞元六书》,提议将此书称为《天人五论》。

    1942年,张岱年会晤私立中国大学校长何其巩。何其巩得知张岱年著有《中国哲学大纲》,恐他在战乱中遗失,建议其到中国大学讲课,借此将《大纲》印为讲义。张岱年欣然同意,《大纲》作为讲义第一次排印。此书历经坎坷,先后以“宇同”和“张岱年”的署名公开出版。后又多次重版,至今仍是中国哲学、史学科的代表性著作。

    最近,张岱年家人在其遗物中发现他在抗战时期写的几篇诗稿。其中大多是旧体诗,但也有一首新诗。诗中说:“东南起太平洋之滨,西北越昆仑山之巅,吾族经营此大地,已逾五千年……然而我们的疆土与文明不容许任何侵犯,我们誓以神圣的血液为之作干城。伟大的中华民族,是世界上照耀一切的巨星。”一位哲学家在抗战的艰难岁月中写出这样的诗句,可想而知,他抱定必胜的信念。因而,当他听到抗战胜利的消息必定欢欣鼓舞,以至成为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相关链接】①在中学时期,张岱年就立下了学术救国之志,深入研究古代哲学典籍。大学期间,在张崧年的指导下,他大量研读英国哲学家罗素、摩尔、怀特海的哲学著作,分析哲学的方法和理论成为张岱年的方法和思想的重要来源;同时,张岱年阅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以及其他的唯物主义哲学的译著,认识到“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是当代最有价值的学说”。(选自杜小安《张岱年的文化综合创新论及其评价》)②张岱年先生是20世纪中国好学深思、最有远见的哲学家之一。他在青年时代就确信辩证唯物论是“当代最伟大的哲学”,始终牢牢把握这一时代精神的精华和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把它与民族精神的精华以及中国文化的优良传统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哲学研究、文化研究、国学研究等方面做出了一系列开创性的贡献,有力地推动了当代中国哲学和文化的发展。(选自方克立《张岱年先生的“兼和”思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试题。

侯宝林:一个极其严肃的人

薛宝琨

    我第一次和侯先生见面时,他既热情又略带矜持地告示我两句话:一是“曲艺是个金饭碗,你一辈子也吃不完”,一是“别看你是北大高材生,搞这行还得从头学起”。从此我谨遵师教,不仅越发仰视他,而且越发仰视曲艺和相声。

    日前一家电视台要我提供侯宝林笑话,他们拟创办一“逗你玩”栏目,要求从头到尾笑声迭起。我哑然,在我大脑的映像里,除去舞台上侯宝林那幽默智慧的喜剧形象而外,在任何一个群落里他从不“耍活宝”,也不“逗你玩”,他的精神和灵魂世界不仅是严肃的甚而是伤感的。他在学艺时绝少说熊话或贱话——在他打钱的钱板子上是从来没有“您就当我是逗您一笑的欢喜虫”,以及猫儿狗儿之类自侮的语言。

    1940年他在天津走红,不是凭着丑化自我,而是靠他传神动听的说唱、清新洗洁的语言、略带儒雅的风度而在白天一场《空城计》夜晚一场《改行》的当天一炮打响。是他坚定了相声在剧场与其他曲种同论并列的地位,并由“倒二”递升至“大轴”。于是他第一个蓄起了分头穿上了西装,在街上碰见同行,这位朋友不屑地说:“嗬!说相声的穿西装——人啦。”侯宝林立即抗争说:“人啦怎么着,说相声的就不是人吗?”

    “他的相声文明”,这是侯宝林在天津一待五年的赫赫战绩,也是天津观众对他最贴切的评价。相声一直都以“说逗”为主,“学唱”则从侯宝林开始,或是以他为代表,便不再是一种手段,而是与说逗融合在一起更具表现力也更加美致的时代艺术了。悲剧的内容,喜剧的形式,这是社会和时代为他提供也是侯宝林为自己找到的有力武器,于是他把严肃的感情和轻松的形式结合在了一起。侯宝林“文明”的另一表现就是舞台风度“派头”,在台上不卑琐油滑、不贫里贫气,他的自尊和自信、平稳和谦和、轻松和亲切给了他一生无休无止的“人缘”。建国后,时代赋予了他展示才华的天机。侯宝林的名字几乎成为中国相声的符号,他使相声这门艺术不仅老少咸宜,并且走出国门享誉国际。

    但是,就在他从干校归来“还原为人”不久——1979年7月,侯宝林“正式宣布退出舞台,专门从事相声研究工作”了。他的这一决定立即引起社会反响,他不是说过“一个演员设若脱离了舞台,他就等于失去了生命从而成为行尸走肉了吗”?

    侯先生说,他艺术的高峰时期已经过了。他不愿像有的戏曲大师那样为了证明自己的个人魅力,把一个残缺不全老态龙钟的形象留给观众。他说他如今的心力体力都不比从前。他不愿意凭着名声让观众可怜他。虽然在录像里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神采飞扬,但他告诉我,那已经是勉为其难了。他对我说:“不知怎的就是高兴不起来。”我当时认为,或许是他老了——他已然六十开外了。在这之前或而后,他总是向我提及《牛虻》,“那位主人公痛苦着身心还要充当马戏团小丑逗人们发笑,这是怎样残酷和无法忍受的践踏及扭曲!”我们同时都沉默着,我联想他当时或许就是被这种情思折磨吧。“文革”所钩沉的不仅是时代的垃圾,同时还深及几千年的民族劣性,这或许才是他开心不起来的真正原因。他满怀深情地说:“我现在特别需要严肃,需要自尊,需要在尊严中度过余生。”其实我已察觉到他对那些戏称他“侯宝林儿”的人们,不管是好意还是无知、谑称,只要“林儿”字一出,他就顿时神情严肃阴沉下来。轻则装作听而不闻,重则面带愠怒。

    1979年下半年,侯宝林开始案头工作,陆续在报刊上发表了《相声的表演》《相声溯源》等有关文字,如今汇集成册的《侯宝林谈相声》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他说:“只是为了填补空白,绝不会成为盖世奇文;只要能够铺路,为别人的建树打下基础,哪怕是有人驳辩、批判,也算是我们的功劳。”

【相关链接】①侯宝林的人生和艺术哲学是“留有余地,恰到好处,宁可不够,不可过头”。他始终认为艺术的魅力在于富余——唯富余才能心到神到手到眼到,获取创作和表演的自由。(摘自《侯宝林的相声艺术及文化史意义》)②侯宝林12岁拜师学习京戏,三个月后开始街头卖艺。这挣饭的本事在侯宝林看来并不高明,“其实还是要饭的,只不过折着跟斗要饭而已”。他认为所出卖的与其说是技艺不如说是自尊。(摘自《侯宝林评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池莉专访:在生活中修行

“车、房,所有这些面上的东西我都不热衷。”2007年的春天,池莉在酒店大堂一边看手机短信,一边果断总结。这个终日白描物质的女人,自己却在恰当的时机看穿逃离,大约有十余年的时间,池莉不开自己的作品研讨会,不请著名人物作序或者写书评,拒绝电视,关闭博客。她在武汉市郊安家落户,自己种菜自己吃,满足于劳动后一身大汗,享受着与人世两不相争的快活:“上午我在阅读以赛亚•柏林的书,下午我在菜地里干农活。当家家户户炊烟升起的时候,我倚靠在篱笆上休息。”

在生活中修行

中国新闻周刊:你小说中的市井描写和你的清静生活差别很大,仿佛是一个人一边在茶馆说书,一边在庙里修禅。这种转换会让你觉得不适吗?

池莉:没有。如果不这样就不是我了。我就是需要这样,我一直都很静,而且还一直在刻意地修炼自己内心的平静。海必须很深很静,才可以在表面翻腾出各种浪花,很浅的水都是泡沫。作家要目光清澈,首先物质欲望要很少。

中国新闻周刊:你觉得自己达到了理想状态吗?

池莉:修身养性不是一天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修炼得越到位,感觉越好。中国式样的生活是从政治到社会到人事,到城市的每个角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综合状态。作家看得越深越透越好,写得越像越客观越好。

中国新闻周刊:除了阅读,你通过什么途径来观察这种复杂生活呢?

池莉:不需要什么刻意的途径啊!我就在生活。生活对我来说无处不在。不是你不出去就没有生活。对于一个修炼到一定层次的人来说,光是看和思想,就足可以达到生活的最深处;而一些生活现象与场景,在写作中就是技术性问题,很简单了。

中国新闻周刊:你会担心被时代淘汰吗?

池莉:任何时代都有不被淘汰的作家,也都会有作家被淘汰。作家和社会的变化是没有直接的关系的。关键在于作家自己。最好的作家无需把所有的职业都做完了再来写作。他把握的是人类的灵魂和精神状态。

幸福感与成败无关

中国新闻周刊:作家出版社1989年出版的文学新星丛书——《烦恼人生》里,你在前言中介绍,我只剩下了一个愿望:好好过日子。这个愿望如今变化与否?

池莉:我在80年代后期发愿,所谓好好过日子,就是要创建自己的生活方式。学会远离世俗热闹,断绝名利诱惑,让自己的文学感觉更敏锐,思想更深远和明澈,更有能力理解真实的众生并写好每一个文字。

20年前人年轻,名利愿望很强烈,不过同时也已经感觉和意识到了浮云遮日的可怕,那时候我要求自己开始“好好过日子”,也就是好好开始个人的修炼,目标是争取十年还有读者。感谢上苍!我的愿望基本实现。不过,我还在坚持修炼和进步。

中国新闻周刊:对于你来说幸福的元素除了写作,除了女儿,还有什么?

池莉:现在我对幸福的要求,不落在什么具体的元素上。不需要外部的任何形式来给予我幸福感。甚至它不具体地落在孩子、落在写作身上,更不落在名利上头。只要有心情,有能力而且有时间做我自己一心想做的事情,我觉得都很幸福。和事情的成败没有关系。

中国新闻周刊:现在的你,为何而写作?为谁写作?

池莉:现在的我,与从前的我一样:为自己天生的热爱而写作,为神交的读者而写作,为我母语的众生而写作。

知天命之年的池莉看上去大方得体,衣服颜色搭配及装扮和谐,精力充沛,不讲废话,谨慎而知进退。张爱玲在《我看苏青》里总结,驻颜有术的女人总是一,身体相当好;二,生活安定;三,心里不安定。因为不是死心塌地,所以时时注意到自己的体格容貌,知道当心。

《池莉影记》里有一张她上大学时的照片,连衣裙的棉布是她费好大劲才买到的,款式是自己设计的,并且为此制作了一条项链,巧妙遮住了一小块疤痕。如今的池莉仍然善于修饰,保养得当,甚至连声音都很年轻,包括语气和声调的起伏,略熟以后,她的诚恳和天真就像泉水里的泡泡一串串冒出来,但绝不水花四溅。

采访中,她拒绝摄影师近距离拍照,她自嘲不上相,“所有的摄影师都不喜欢拍我,没有轮廓。”她认为自己最好的照片都是家常的,因为只有家里人才懂得怎么拍她。她做得一手好菜,女儿赞扬作家妈妈的手艺,总是能够让自己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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