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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杭州市2017年中考语文模拟试卷4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地球也能“照X光”

    也许穷其一生,人类也无法感知我们脚下的地球正以五花八门的方式发出声音。事实上,就连最明显的地震运动也是地球不同类型和频率抖动的复杂组合。通常情况下,大规模的破坏由一种被称作面波的地震波引起,但其实在这些危险的面波席卷一切之前,地震已经发出了快速而微妙的征兆。

    这些征兆被称为体波,这种波以近乎直线的运行轨迹直接到达地核。体波比面波要微弱得多,因此通常很难被人类发现。体波通常具有两种基本形式。一种有点像声波那样通过拉伸或者变形在陆地上向前移动,被称作P波。P波通常作为一种“预测波”,因为它们通常首先到达。另一种是S波,又被称为“续至波”,它们通常会像海浪侵袭地表那样上下、左右运动。S波较为微弱,而且通常被P波淹没,因此很难被监测到,但它们却非常重要。

    当波动以大圆弧路径席卷地球并返回到地表后,地质学家们可以检测并测量到它们。波动在传播过程中,遇到重要的地球化学或物理结构分界面的时候,例如在地核和地幔之间的边界(核幔边界),它们就会发生反射、折射,甚至停止传播,这就意味着研究震后P波和S波的传播有助于阐明地球的内部结构。

    然而,这种方法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对于远离构造板块边缘、地震稀少的地区,地球结构图像的分辨率较低,这或许就是剧烈的海洋风暴可以帮助到我们的地方。东京大学地震学家西田究(音译)说,在海洋风暴期间,大气压力迅速下降产生强烈的海浪,其中小部分能量一直传播到海底,并在岩石中产生了微弱的P波和S波,就如同发生了一个非常微弱的地震。

    地质学家们曾用这种方式探测到了P波。现在,西田究和同事高木亮太(音译)首次探测到了更加微弱的S波。他们关注了2014年12月发生在格陵兰岛附近北大西洋地区的一场被称为“气象炸弹”的强烈海洋风暴。利用布设在日本的密集的地震台网,他们从这次风暴中探测到了P波,并如预期的那样,也拾取了S波信号。

    通过“气象炸弹”风暴激发产生的P波或S波记录,可以构建高分辨率的地球内部结构图像,还可以精确地计算出上下地幔之间边界层的深度。西田究认为,这项研究工作可能最终有助于揭示重要的边界层的起伏情况,并可能影响到我们对于地幔对流和构造板块运动的理解。

    他还指出,“气象炸弹”类型的强烈风暴不像地震那样常见,但可能发生在海洋中几乎任何地方,这就意味着它们可为地球内部结构成像提供补充震源信息,日本和美国等国已经开始安装和使用密集的地震台网,去探测这些由风暴激发的弱波形信号。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地震研究员彼得·泽斯托夫特指出,使用海洋风暴激发产生的微弱地震波成像是有可能的,同时利用P波和S波还能够提供更多的信息,因为S波比P波有更短的波长,且在纵向和横向上变化的规模更小,可用它来对地球内部结构进行成像。泽斯托夫特的同事彼得·布罗米斯凯也指出,研究人员已经设法利用地震环境噪声信息更好地构建地球内部结构的图像,例如海浪或重型车辆产生的振动信息。

    据报道,发现这些S波后,日本研究者希望可以着手创建有关这些波的目录,然后将编目后的S波进行比较,以便通过这些目录打开一个在风暴环境下探索地球内部本质的视角,重新梳理有关我们地球的结构信息。

(1)、下列关于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P波在地核和地幔之间的边界(核幔边界),会发生反射、折射,甚至停止传播。 B、在海洋风暴期间,大气压力迅速下降产生强烈的海浪,其中小部分能量一直传播到海底,会在岩石中产生微弱的P波和S波,这有助于阐明地球的内部结构。 C、“气象炸弹”风暴激发产生的P波或S波记录,可以构建地球内部结构图像,还可以大致计算出上下地幔之间边界层的深度。21·世纪*教育网 D、使用海洋风暴激发产生的微弱地震波成像是有可能的,同时S波能够比P波提供更多的信息。
(2)、根据本文内容,简要说明如何给地球“照X光”。

(3)、文中画线句运用了什么说明方法并分析其作用。

(4)、地震、海洋风暴这样的自然灾害同样能够为人类造福,由此你能领悟到哪些道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列小题。

       在我自己的法庭上受审,“记忆”出来作证,证实了我从昨夜以来所珍藏的希望、意愿和感情,证实了过去近两周中我所任其自流的总的思想状况;“理智”出来,以她独有的安静方式叙述一个朴实无华的故事,表示我怎样拒绝现实,而去疯狂地吞噬空想。我宣布了这样的判决:

       没有一个比简·爱更大的傻瓜曾经呼吸过生命的气息;没有一个更会幻想的白痴曾经过量贪食甜蜜的谎言,把毒药当作琼浆吞咽。

       “你,”我说,“是罗切斯特先生喜欢的人吗?你有天赋的力量讨他喜欢吗?你有哪方面对他来说是重要的吗?去你的!你的愚蠢叫我恶心。你从偶尔的喜爱表示中得到了乐趣,可那只是一个名门绅士,一个深通世故的人,向自己的下属、向初出茅庐的人作出的暧昧的表示啊。你怎么敢?可怜的愚蠢的受骗者!连自私自利都不能使你变得聪明些吗?今天早上居然还反复地回忆昨夜那短短的一幕?——蒙起你的脸来感到害羞吧!他说了些赞美你眼晴的话,是吗?瞎了眼的自负的人!抬起你的烂眼睑,瞧瞧你自己那可诅咒的糊涂吧!在比她自己地位高的人面前受宠若惊,而他又不可能有娶她的意图,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没有好处的;让爱情之火偷偷地在心中燃烧,而这种爱情,如果得不到回报或者不被发觉,那一定会毁掉培养爱情的生命,如果被发现或者得到反应,那必然会象鬼火似的引人走进泥泞的荒野,而不能自拔。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发疯。

       “那么,简·爱,听着你的判决:明天,放一面镜子在你面前,用粉笔如实地画下你的尊容;不能缩小一个缺陷,不能省略任何刺眼的纹路,不能掩饰任何讨厌的丑处;要在下面写上:‘孤苦无依、相貌平凡的家庭女教师肖像。’”

       “随后,拿出一块光滑的象牙——你画盒子里面有一块备着;拿出你的调色板把你最鲜艳的、最优良的、最纯粹的颜料调和起来;挑你最精致的驼毛画笔,仔细地画出你想象得到的最可爱的脸的轮廓,用你的最最柔和的浓淡色调和悦目色彩着色,就按照菲尔费克斯太太所描绘的布兰奇·英格拉姆的模样来画;记住乌油油的鬈发,东方人的眼睛;——怎么!你回到罗切斯特先生身上来找模型。命令你!不准哭鼻子!不准伤感!——不准懊丧!我只容许理智和决心。想想庄严而又匀称的轮廓,希腊式的脖子和胸脯,让滚圆的、炫目的胳膊可以看得见,还有一只纤手;既不要省去钻石戒指也不要略去金手镯;如实地画出服装、薄薄的花边、闪光的缎子、雅致的围巾和金色的玫瑰花。称它为‘多才多艺的名门闺秀布兰奇’。”

       “将来不管什么时候,你偶然幻想罗切斯特先生对你有好感,你就把这两张肖像拿出来比较一下,说:只要罗切斯特先生愿意努力一下,他也许就可以赢得那位高贵女人的爱;你看他可不可能对一个赤贫的、无足轻重的贫民,浪费一点心思来认真考虑呢。”

       “我就要这样做,”我下了决心;主意已定,我心里平静下来,于是便睡着了。

我遵守我的诺言。用粉笔画我自己的肖像,只花一两个小时就够了;而我画一张想象中的布兰奇·英格拉姆的象牙小像,却花了我将近两个星期的时间才完成。那张脸看上去是够可爱的,和我那用粉笔画的真实头像比起来,对比之鲜明已经达到了自我克制所能希望达到的极限。我从这件工作上得到了好处;它使我的头脑和手都忙着,它使我想不可磨灭地印在我心上的那个新的印象变得强烈而固定。

       不久,为了我这样强迫自己的感情经受的有益训练,我有了向自己祝贺的理由。多亏有这种训练,我才能够以体面的镇静态度来面对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要不是有了这样的准备,哪怕在表面上,我也许都是无法保持镇静的。

                                                                                                                               (选自《简·爱》第十六章,上海译文出版社1995年版,有删改)

阅读名著选段,完成题目。

    这是一个高大身材,长头发,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总像在渺视。他蹲在席子上,我发言大抵就反对;我早觉得奇怪,注意着他的了,到这时才打听别人:说这话的是谁呢,有那么冷?认识的人告诉我说:他叫范爱农,是徐伯荪的学生。

    我非常愤怒了,觉得他简直不是人,自己的先生被杀了,连打一个电报还害怕,于是便坚执地主张要发电,同他争起来。结果是主张发电的居多数,他屈服了。其次要推出人来拟电稿。

    “何必推举呢?自然是主张发电的人罗……。”他说。

    我觉得他的话又在针对我,无理倒也并非无理的。

    从此我总觉得这范爱农离奇,而且很可恶。天下可恶的人,当初以为是满人,这时才知道还在其次;第一倒是范爱农。中国不革命则已,要革命,首先就必须将范爱农除去。

    然而这意见后来似乎逐渐淡薄,到底忘却了,我们从此也没有再见面。直到革命的前一年,我在故乡做教员,大概是春末时候罢,忽然在熟人的客座上看见了一个人,互相熟视了不过两三秒钟,我们便同时说:——

  “哦哦,你是范爱农!”

  “哦哦,你是鲁迅!”

  不知怎地我们便都笑了起来,是互相的嘲笑和悲哀。他眼睛还是那样,然而奇怪,只这几年,头上却有了白发了,但也许本来就有,我先前没有留心到。他穿着很旧的布马褂,破布鞋,显得很寒素。谈起自己的经历来,他说他后来没有了学费,不能再留学,便回来了。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往事回忆:二房坝·外公·蘸水碟

黄德彰

    岷江的流向没有改变。从石板溪到叉鱼寺,水流正东。江南是我的故乡塘坝,江北一道小溪,叫石马河。溯溪而上,行五六里,丘陵间一片田原,茂竹半掩农舍,便是我的外婆家了,地名二房坝。

    二房坝是我儿时寒暑假必去的所在。二房坝20多号人,只有外公一人是拄手杖的。二房坝20多号人,只有外公和我是不干活的。我是客人,又小,只管玩耍。外公则天天拄着手杖,到两里路外的观音寺吃茶。观音寺是平安乡的首府,总共不到30户人家,街道上稍宽的地方设有茶桌。这个只有二三千人的小乡,一乡的头面人物,大抵坐在茶桌周围的竹椅上。

    外公当然是很有面子的人物:全乡只有两户人家的子弟在外面读大学,他一人便供给了全乡大学生总数的一半。他曾对我说过,供舅舅上学,他花费了16石谷子。一个10亩田产的地主家庭,要供成一个大学生,其艰难可想而知。

    他要让儿子也感受这种艰难。假期回家,舅舅不能享有外公和我的特权,他必须劳动。临开学了,须得卖米以筹学费,舅舅得与佃户张世华一道,将稻谷加工成大米。把谷子从谷仓放出来,一担担挑到擂房里去擂了,用风簸风它,吹去稻壳。再挑到半里之遥的长瓦房,那儿有个碾房,碾去米糠,使糙米变成精米。再挑回来,去米糠,过筛,去掉碎米。每道工序,张世华干,舅舅一样地干。这时该卖米了,佃农挑一担,地主少爷也挑一担,一担担挑上街去。谷仓渐空,学费才足。舅舅已深知这些钱来之不易(纵然那稻谷已从佃农那儿剥削过来,是现成的),可以离家赴校了。

    舅舅是修农学的。先上县农中,继而就读省高农,毕业后,到灌县林场工作了两年才考上了金陵大学,上这所大学也是外公的命令。毕业后就业于台北。正在这时,外婆病逝了。外婆病笃之际,外公叮嘱我的母亲千万不要告诉舅舅,希望儿子不为母病所累,在外继续发展。但我母亲还是给舅舅写了信,舅舅毅然辞去了台湾省农业科学实验所的职务,万里迢迢,奔返故乡。

    母亲写信,舅舅还乡,都是违背外公意愿的事。但子女此种行为却是父亲教育的结果,陈氏家风使然。陈氏祖先,自湖北麻城入川,垦殖于二房坝以来,外公已是第七代了,代代相传,恪守孝道。外公家的堂屋里,黑漆金字匾额高悬,文曰“祖德流芳”,要求子孙缅怀并继承先辈的美德。外公事母至孝。他年轻时往往外出谋事,每离家,总先去乡场卖肉的所在,给屠户打个招呼:每逢赶集便给家里送肉,让老母常有肉食,待他归来一并结账付款。自己躬行孝道,却要求儿子对他的母亲不省病、不奔丧,怎么行得通呢?

    母亲是外公的女儿,外公的孝行也在她这里流芳。年事渐高,外公已不再外出谋生,每年总得有几个月住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外公面前有一个碟子,专属于他。那碟子很小,孔乙己叉开五指即可罩住的那种,人们吃豆花时用它盛蘸水,而在外公面前则是母亲特备的精肴,比如猪油白糖蒸蜂蛹之类。我和弟弟的眼睛,不免馋住那个小碟,老人也总是给外孙的碗里拈上一枚。眼见那碟子里已是“多乎哉,不多也”,而我们却还希望着,又害怕母亲责备的眼神,而外公又给我们各拈一枚。时至今日,难禁内疚:老人的慈爱、小孩的馋,是如此地剥蚀了我的外公本已菲薄的晚年待遇。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多翻几个个儿就熟了

    我的少年时光很短,最起码我自己这样认为。

    我说它短,是因为本该去享受的少年时光,被我自己掐断了。

    因为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也因为我的倔强和高傲,中考的时候只报了唯一的一个志愿,那就是重点高中。我对所有人说,重点高中是我的囊中之物。结果老天弄人,差三分而败北。那一刻,仿佛看见所有人眼里都有一把嘲弄的匕首,纷纷刺向我,让我无处可逃。

    老师来劝我重读,父母也劝,可是我哪里还有脸回到学校,除非让我戴上一个大大的面具,用来遮羞。

    我没有选择重读,而是走了另外一条坎坷的路——自学。

    那时候的我经历着“最落魄”的青春。我的语文老师刘季夫知道后,让我加入他的文学社,鼓励我进行文学创作,那是我最早接触文学,一篇篇小文章经过他的修改,在当地的小报上发表,从此,我的文学之路开始了,虽然艰辛,却无比欣慰。在最苦的时日里,在那个冷冷的西屋里,我的手,因为长时间拿笔,被冻成了馒头的形状。

    总是母亲起床做饭的时候,我睡下。像路遥一样,我的早晨,也永远都是从中午开始。

    可是后来季夫老师生了病,文学社解散,我的世界一下子又暗了下去。

    母亲倒是支持我,她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坚持走下去吧。坚持,这是母亲最本真的鼓励吧,没有一点煽情的意味。“不过,”母亲接着说,“买稿纸和邮票的钱要你自己去挣来。”

    是啊,不工作,一直这么靠父母养活,我心里也愧疚,一咬牙去了父亲的工厂当了一名学徒工,白天工作,夜里写诗,靠着一种青春的激情,竟不觉得累。

    只是,我投出的稿子总是泥牛入海无消息,让我不禁有些动摇了。

    还是母亲,还是不带半点煽情味道的鼓励:“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事儿,坚持住,总会有成果的。”

    我便选择继续坚持写下去。那个时候,喜欢看书,可是家里那几本书都已经读得稀烂,做梦都是关于偷书的梦,梦见自己偷偷地潜入书店,把书店里的好书装了满满几麻袋偷走,睡梦中露出贪婪的微笑。

    和母亲说起我的梦,母亲笑笑没说什么,周末的时候,领我去书店,让我挑喜欢的书。我不敢相信,吝啬的母亲为了鼓励我写作,竟然可以给我买那么多的书。《悲惨世界》、《复活》、《约翰·克利斯多夫》等等名著都是在那个时候与我抱了满怀的,我如饥似渴地读着,忘我地走进小说的世界里。从雨果的《悲惨世界》中,我知道了原来人间还有那么巨大的苦难和不幸,人如果要作恶,可以恶到什么地步,而人如果决心行善,又可能产生多么伟大的精神力量;从托尔斯泰的《复活》中,我学会了用解剖刀一般锋利的目光审视周围人们的道德,同时也用严格的尺度审视自己的心灵;从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多夫》中,我感受到友谊的温馨、爱情的迷人和牵魂动魄、艺术的价值和力量……

    我的文学之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坚实了许多。

    又一次收到退稿的时候,我耷拉着脑袋,不敢面对母亲热切期望的眼神。正是年底的时候,母亲在灶台上给我们炒花生果,一边炒,一边对我说,不急,你看这花生果,要多翻几个个儿才能熟呢!人不也一样吗?受些煎熬和苦楚,有啥大不了的!

    我深有感触,是啊,有啥大不了的,我还不信,我的文字变不了铅字呢!

    终于,一年后的某一天,我的文章终于发表了,而且还是《散文》这样的大杂志。母亲向我表示祝贺的方式一样没有半点煽情意味,只是递给我一把炒好的花生果。我剥了皮,吃了一个,真香,炒得恰到好处。

    这一次母亲没有说话,但我永远记住了母亲关于炒花生果的那一段妙语:多翻几个个儿就熟了。

    是啊,迷茫、困惑……什么都不要怕,要成长,要成熟,就得在生活的热锅里多翻几个个儿呢!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碧艾香蒲,牵挂了谁的端午

王洁

    阳光渐渐攀爬到耸立的水杉枝头,蝉鸣叫醒了个夏天的生机。随着夏日一起被唤醒的,还有渐渐临近的端午节。赶在雨季到来前,勤恳的人家早已采摘好了艾草和粽叶,将艾草成捆束好,挂在中堂一侧,以示庄重。而粽叶则晾在厨房案板上,只等白净的糯米躺上,包裹成软糯可口的粽子了。

    屋外细雨飘飞,屋内把酒言欢,便是端午节的光景了。“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的童谣一唱响,便意味着这一年走到了中间的当口,甜润可口的粽子似乎稍稍缓和了这半年来的忙碌,给人们小憩的机会。雨水滴檐,妇人们围坐在不大的厨房里,一边叙着家长里短,一边娴熟地将棕黄色的叶子团裹成瓷实的立体三角,用丝线绕上几匝……艾草的香云蒸雾绕着庭院,雄黄的醇香则让人想起一个个动人的遥远传说。

    说来包粽子这件事,常常是母亲一手包揽。许是她孩提时代对这一节日寄托着深深的情感,以至于成家之后,依旧热衷于操办此类琐碎而庄严的事。端午来临的前夜,她就忙碌了,第一步便是将粽叶浸入水中,泡过后的粽叶会变得温软,第二天又在沸水中重新洗过。其次就是将糯米泡上一夜,时间加上水的作用,次日的糯米便颗粒分明,色泽饱满。母亲对待包粽子一事的认真,从此便可见一斑。屋顶上方升起的袅袅炊烟,粽叶在沸水中翻覆的声响,在鸡鸣日升的清晨,都让人期待而激动。

    这种兴奋主要来自于母亲对我的宽容,允许幼年的我参与到包粽子这项神圣的工作中来。母亲说她同我一般年龄时早已能在厨房独当一面了,而那时的我却只能按图索骥,东施效颦,如今想来不免惭愧。只见母亲先捡出三片形状大小类的粽叶,去除其中两片的根茎,以迅疾的速度将其叠成漏斗状,放入适量的材料,匀力压平,这时第三片叶子登场,糯米红枣等细碎的食材便以一种和谐的姿态躺在三片粽叶之间,细丝线绕过几匝,便是成品粽子了。不仅如此,母亲还能在粽子上做出各种花样,精致的各类动物头像,妙趣横生。相比之下,我却是眼高手低的,糯米常常不听话地溜出粽叶,断掉的丝线,难以折叠的粽叶,都使我沮丧。这时候母亲就会一遍遍地耐心教导我,反复练习包粽子的动作……日后人生遇到困难时,我总会不自禁地回忆起无数个同母亲一块包粽子的清晨,正如她所教导我的,耐心走下去吧,一切都会好起来。

    中午的暑气溜进闷热的厨房,母亲一边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将落的汗水,一边在红彤彤的灶火前坐定。热烈的火苗象征着生生不息的希望,而只有它们,才能与母亲寄托在粽子里的情意相配。长时间的水煮,我便在咕噜不停的水声中焦急等待。四五个小时之后,眼看着日落西山,在众人期待中出锅的粽子,自带着夏目的燥热。它要求每一个人耐心地剥开那厚重的衣衫,第一口先尝那糯米的软,深入进去,再细品豆沙、红枣的甜……

    又是一年端午节,如今就着仲夏的初阳细说从头,不免感慨。想起去年还趁着端午节回了一趟老家,同叔叔婶婶们围坐少时的厨房里包粽子,过多年的锻炼,我已深得母条真传。而母亲布满老茧的双手,却不再利落如年轻时。只觉岁月匆匆,小小的粽子里包裹的是两代人对时令更迭的情分,更多的是母亲对我们这群游历在外的孩子们深沉的牵挂。每每端午过后离家,母亲总会精挑选塞一大包粽子让我带上,说是留着路上吃。回城路上车内似有滚烫的热风,不禁伸手摸了一下里还带有热气的粽子,没能控制得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许是年岁的增长让我愈发煽情,但此生母女一场已是上苍恩赐,与其说我痴恋粽子的甜糯,不如说是痴恋故土,和母亲的疼爱。

    时光在不经意间画下横竖撇捺,人生的篇章也早已翻过几页。可只有记忆中的粽香飘远,带回到那片热土,让我感受久违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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