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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江苏省徐州市铜山区高考语文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各题。

笑说蟹文之灾

流沙河

    老夫银行排队,恭缴电、气、话之三费。站立久了心烦,不免游目四顾,用以杀死时间(Kill﹣time就是汉语说的“消遣”)。忽睹一妇,夏衫华丽,背绣英文曰Special lady,即特殊太太,不禁莞尔,心情为之一振。乃自思忖:“既然特殊,又何必来排队?”

    一自国门乍开,英语涌入,其势滔滔,不可逆挡。要现代化,要和先进文化接轨,就得容之纳之。道理大家明白,何须我来饶舌。但窃以为被动容纳的同时,也该主动疏之导之,莫让蟹行文字泛滥成灾才好。所谓泛滥成灾,别以为指的是“特殊太太”之类。笑话罢了,那不算啥。我指的是考试。学生要考英语,考吧。读硕士读博士而研究古汉语者,或中国古史者,或中共党史者,也非考英语不可吗?争取当公务员之非涉外事者,也要考英语吗?各行各界评专业职称,也要考英语吗?是不是太看重英文了?

    英文应该学,但不能都去学waiter英语,一辈子做低级舌人,侍候商董,至多爬上洋买办的阶梯。试看今日外文系的,几人能译学术著作。听他口语多么地道,不过高等waiter罢了。《颜氏家训•教子篇》云:“齐朝一士大夫,尝谓吾曰:‘我有一儿,年已十七,颇晓书疏,教其鲜卑语及弹琵琶,稍欲通解,以 此伏事公卿,无不宠爱,亦要事也。'吾时俯而不答。异哉,此人之教子也。”观今鉴古,人情不二。我心窃忧之,有不忍言者。

    更值得忧心的是汉语。早在英语高烧之前,译体文风已经常见报刊文字。今则变本加厉,坏我汉语生态, 竟造出这样笨拙的译体病句来。胪列如下,请共赏之。

    这本书已被我读过了。(这本书我读过了)

    当我早晨起床的时候。(早晨我起床时)

    作为政协委员的我。(我当政协委员)

    浙江女子似乎就像花朵般的娇艳。(越女如花)

    我出门去的同时,看见他正在哭着。(我出门,见他在哭)

    必须加以严厉的惩办。(必须严办)

    你有吃过午饭了吗?(你吃午饭了吗)

    对我说来,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妻)

    译体恶风劲吹,从大作家到小学生,同受其愚弄而懵然不觉。更可怕的是报刊上一窝蜂去学洋,还觉得有趣,真要教前辈大师们,鲁胡老梁沈赵,地下同声一哭。写到这里,猛想起余光中。他是外文系老教授,一辈子弄外文。看看他笔下吧,食洋而化为中华的灵与肉,那文字多纯粹,多典雅,多准确,多活泼。

    蟹文透过译体病句侵入报刊,我们拿啥武器去抵抗呢?我答:拿文言文。这武器能逢长化短,逢繁化简,逢深化浅,逢晦化显。笔下仍写现代汉语,但应掌握传统文言,择其铦利者而用之。必如此,方不至于被蟹文的语法攻占了我们的头脑笔下,杂交出怪胎来。不是教人排外,是用自家之本,赚取他家之长。若相反,便是自家无主,尽拾别人的敝屣了。

    各种洋文不滥用,择地而用之,那是必要的。见洋文而反感,义和团心态,贻祸邦国,愚昧可笑。但是,当今街市上好多店招,货物上好多标识,都来英汉对照,有这个必要吗?余非新左人士,不会上纲批判所谓文化帝国主义,只是觉得市井流风趋新可笑而已。还有更可笑的,语文教师引导学生沿街检举店招上的繁体汉字,必铲之而后快,却放过那些毫无必要的洋文招牌字,真有点“相煎何太急”的意味,不免一叹。

(选自《含笑录》,有删改)

(1)、从全文看,“蟹文之灾”的主要表现有哪些?

(2)、第三段中“舌人”指什么人?该段引用《颜氏家训》的用意是什么?

(3)、请简要概括本文的论述思路。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科幻小说“火”了?

    “科幻小说火了。”但是,“火了”到底是真实的繁荣,还是某种虚假的幻象?要清晰地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同时在两个向度上进行比较。

    首先是横向比较,让我们看看中国科幻与美国科幻(之所以选美国,是因为它的科幻产业最为发达)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差距。美国科幻有数量庞大的作家群体。最近40多年来,仅获得美国科幻协会颁发的星云奖的作家就有400多位,其中包括罗伯特·海因莱因、雷·布拉德伯里、艾萨克·阿西莫夫等数十位享誉世界的大家。同时,作为重要的创意产业之一,美国科幻的利润中心,也已经完成了从杂志向畅销书再向影视游戏的转移。而我们的科幻产业却仍处于从杂志向畅销书过渡的初级阶段,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作家数量有限,经常发表作品的科幻作者不足百人,且基本都是业余写作。大学里虽然有不少科幻作者,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会因工作与生活压力在毕业后放弃科幻写作。二是作家发表作品的平台主要集中在杂志上,长篇科幻单行本的年出版量不足百种,畅销书寥寥无几。影视、动漫、游戏、主题公园虽然都有所尝试,但作为产业链仍显得支离破碎,缺乏系统性及内部整合的动力。目前正在推进的文化体制改革,也许能推动科幻产业链上下游资源的自主整合。

    从纵向来看,虽然中国科幻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晚清,但其历程却坎坷曲折,历史上也只有在上世纪80年代初形成了短暂的高潮(仅持续了五六年的时间,很多人将那几年称为中国科幻的黄金时代)。然而,1983年以后科幻却突然跌入谷底,成为不受人爱的“灰姑娘”,这一局面直到1997年才借由北京国际科幻大会以及《科幻世界》这本杂志本身对科幻阵地的坚守而改变。那次大会在相当程度上扭转了科幻“胡思乱想”、“伪科学”的负面社会形象,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科幻有助于想象力的培养,而想象力是创造力的源泉;《科幻世界》多年对作者队伍的扶持与培养也在1997年之后显现成效。

    将今天的科幻小说与1980年代初科幻“黄金时代”的作品相比较,作品风貌上的变化尤其令人印象深刻。今天的科幻小说,文学性已有很大提升。刘慈欣、韩松等人的作品早已不复1980年代科幻小说的单纯,往往结构宏大,内容庞杂,包含多重意象和犀利的思想。也正因如此,他们的作品才能从传统科幻的领地突入更广阔的空间。这种突破不仅提升了科幻自身的影响力,也为中国文学增添了一抹难得的现代性的亮色。在科幻小说的想象力和思想性方面,今天的作品也呈现出令人惊叹的奇崛面貌。最近出版的王晋康的“新人类”系列,即展现了“人”这一物种在未来科技作用下可能发生的种种异化,以及我们面对这些高科技催生出的“超人”所产生的困惑与彷徨。刘慈欣的《三体》三部曲更是将人类文明的进程推演到宇宙的末日,其间所产生的恍若神迹般的未来科技,让人目眩神迷。中国科幻开始拥有“超然视角”,而由此产生的带有浓郁东方哲学意味的未来问题的解决方案,则为中国科幻找到了现实与情感的根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是一种理性的动物,但人对作为理性的核心成分的逻辑的了解还十分有限。正因如此,逻辑不是被戴上神秘、深奥、抽象的光环,被敬而远之,就是被轻蔑地视为虚无、刻板、教条、缺乏活力。很多人没有受过基本的逻辑训练,任凭外部刺激指导自己的行动。但对人类历史发展真正起作用的人来说,观念的力量尤为重要,而观念的运作正是一种逻辑运作。可见,具备良好的逻辑素质和批判性思维能力,对于应对复杂多变的世界,进而提升现代生活的人文精神非常重要。

    逻辑不仅是一门独特的科学,还是一门奇异的艺术。科学在知的方面使理性臻于完善,艺术在行的方面使理性臻于完善。从这一意义上讲,逻辑的目的就是艺术的目的。然而,除非逻辑既是一门艺术,同时又是一门科学,否则这一目的是不能达到的。人类理智的本性就是要成为理性。对于人来说,理智生活是一种发展着的东西。理性并非意味着不会犯错。人类理性的活动是推演性的,而推演活动又是一种生产性的或构造性的,理性并不保证它在生产或构造或构成中不会出错,相反,它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定义或划分,推理会出现瑕疵,思想会产生混乱。自在的理性需要一种逻辑的力量来克服它的这种先天的不确定性,从而使理性的德行臻于完善。从这种意义上说,逻辑是一门科学,又是一门艺术。

    逻辑不仅仅是科学,是艺术;还是一种精神,一种理性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激发、促进、鼓舞和驱使人们将人类的思维得以运用到最完善的程度,并尽其所能地去探求和确立已经确立的知识的最深刻和最完美的内涵。公理化的逻辑体系表达出人类对臻至完美的理论所应当具有的形态的认识和向往。其中逻辑公理的选择体现出人们对理论本身的最深思熟虑的判断和洞察力。逻辑规则和定义体现出人们为追求无可置疑结论而对推论施加的严苛条件。推理链条的环环相扣反映出人们对思维编织的精细严密的要求。从公理出发,一些简单的定理立刻就能得到证明,这些定理进而成为那些更深奥的定理的基石。这样一座精美的大厦就严密地建立起来。可以想象,如果一个理论将其中所有的论证一一抽出,那么这一理论就会因只剩下一堆描述性语句而坍塌,理论的结构性力量和活力由此丧失净尽。而一个确立了逻辑有效性的理论意味着它获得了一种逻辑的品行。它因逻辑而变得简洁、精美、严格、强大,内部和谐、外部精巧、经久耐用。

    逻辑能力是存在于人的大脑中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在人的成长过程中逐步形成的,由于这种能力是通过对世界的领悟内化而成的潜在逻辑,因此它具有某种“自然习得”,甚至“与生俱来”的性质。但它同时也具有模糊性、直觉性和不确定性,要使这种潜在的逻辑发展成为一种具有深刻性、确定性、批判性和反思性,在语言表达上具有清晰性、规范性、一致性和相干性的显逻辑,就需要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强化逻辑训练。

(节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11月30日第14版,作者朱建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我国民乐的传承和发展过程中,艺术创新与文化坚守始终是一对矛盾体。一方面大家呼吁民乐要进行创新,另一方面每当一种新的形式出现时,又会引发争论。比如,“女子十二乐坊”让民乐更加富有时代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有人质疑那种充满了流行元素和视觉冲击的音乐还能称之为民乐吗?总之,创新的突飞猛进,既为民乐带来“无边光景一时新”的惊喜,也让人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迷惑。

    从艺术发展的历史与现实看,任何艺术都是人类情绪的表达,也是为了满足人类的审美需求。不同时代的人,生存环境不同,必然导致其审美需求各异。社会在发展,时代在变化,听众的口味也在不断变化并呈现出多样化特点,民乐如果不创新就难以满足听众的需求,就会面临生存危机。比如,传统民乐当中的宫廷音乐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民乐中的江南丝竹、河北吹乐、长安鼓乐等虽然是非遗,但因为没有与时俱进,目前也面临后继乏力的困境。其根本原因在于,传统民乐诞生于农耕社会,是和当时的社会经济条件相适应的,如今已进入现代化、信息化时代,失去了生存土壤的传统民乐自然会面临生存危机。

    回顾中国民乐发展史,我们不难发现,中国民乐始终伴随着时代的步伐而逐渐演变:在上世纪30年代之前,民乐基本上都是单旋律的形式并具有强烈的地域和民族特征,其创作主要是自发性的,并无专门的作曲家;到了 50年代左右,民乐创作逐步专业化并借鉴西方乐队编制出现了民族管弦乐队;80年代之后,西方作曲技术大量涌入,民乐的洋化、西化成为一股潮流,学校教育也逐步代替了口传心授式的传承方式;21世纪之后,民乐加电声的“盛装民乐”开始流行,如“女子十二乐坊”。

    所以说,民乐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概念。客观条件改变时,作为上层建筑的民乐也必然会随之改变,这本来是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却被一些人有意无意地忽视。比如,有学者在评价“女子十二乐坊”时,立刻搬出音乐教科书,认为此种音乐不符合书本上关于民乐的定义,甚至还有人给“女子十二乐坊”扣上了“是对民乐的亵渎”的大帽子。但另一方面,民乐的创新也必须考虑到大众审美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比如20世纪90年代,中国民乐曾出现一股片面追求复杂技巧的思潮。越有难度的作品越众星捧月,越传统的作品越被打入冷宫,这种急功近利的盲目创新一度导致创作难写、排练难排、演出难听等诸多问题,被民乐指挥家杨春林先生批评为“一头沉”现象。凡此种种,都不利于民乐的传承与发展。

(选自《光明日报》2017.8.24,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朱自清先生的《论雅俗共赏》最早于1948年上半年由观察杂志社出版,书中其收关于文艺的论文十四篇,有三分之一是谈诗歌的,主要是谈朗诵诗。先生对新诗创作有个基本观点,即诗歌语言固然应当通俗易懂,明白如话;但更主要的是新诗必须有节奏。盖中国传统诗歌与音乐有密切关系,而“节奏”是从音乐来的;尽管新诗与音乐已没有直接关系,却也不能没有节奏。既称为诗,总要读来朗朗上口,因此节奏是不能缺少的。这本书中谈诗歌的文章大抵从不同角度来阐释并论证这个观点。

    书中力作当推《论雅俗共赏》和《论逼真与如画》。这里我想着重谈谈《论雅俗共赏》。先生撰写论文,经常结合中国文学史的发展脉络来谈问题,此文自不例外。这篇论文的观点是有倾向性的,即以古今的名著名篇为例,要求今后的作者能照顾到广大读者层面。也就是说,文学作品不能只供文化程度高的读者阅读,而应该争取多数人(即一般文化水平的人)都能欣赏,这样的作品才能传之永久。这就是我对先生论“雅俗其赏”的粗浅理解。其实我以为,雅与俗并非彼此不能相容的矛盾对立面,其间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在先秦文学中,《诗》三百篇应该是最古老也最典雅的作品了,但其中“国风”和“小雅”两大类,有不少作品最初也应该是比较通俗的,且曾在民间广为流传。后来经过上层文化人进行加工,才成为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楚辞》中的《九歌》也是这样。其后的汉魏乐府、五七言诗以及词、曲,散体文中的话本等,其发展过程亦大抵如是,不妨说都是由俗变雅,或先俗后雅的。清末谴责小说,如《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在当时不过是流行一时供人消遣的“闲书”,现在则成为近代文学史中必须予以评价的古典名著。可见“雅”与“俗”只是相对而言,不宜划分得太刻板、太绝对。

    如果从读者这方面说,则从俗到雅,实即“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主要还是希望广大群众的文化素质和鉴赏能力从低水平向高水平发展。当前有一种风气,强调属于古典范畴的文艺作品非经过人为的改动不可,即使是已被公认为经典之作,如小说中的《西游记》《红楼梦》或戏剧中的《牡丹亭》《桃花扇》也要对它们妄施斧斤。理由是不“改刀的话就不算“与时俱进”,并认为群众也看不懂。我则认为,这是不科学的,也是行不通的。真正的经典作品,不下苦功夫是读不懂的。试问,谁敢擅改屈原的《离骚》《天问》以及鲁迅的《野草》呢?成功的作家和艺术家是有责任提高读者和观众的鉴赏能力和艺术水平的,而不是随意迁就读者和观众的低水平,从而降低作品的质量或擅改传世已久的经典之作。如果拿“雅俗共赏”做挡箭牌,而一味迎合时尚的低级趣味,最终是会葬送我们一切文学艺术创作的前途的。

    一部成功的文学艺术作品能产生“雅俗共赏”的效果,乃是品位很高的美学境界,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不能由于作者水平低或演员的艺术表现力不足,写不出或演不出达到一定水平的作品和剧目,便以“雅俗其赏”为借口而替自己文过饰非。在当前这种社会浮躁风气下,在文化滑坡日益严峻的形势下,请读者耐心读一读朱自清先生这本《论雅俗共赏》旧著,窃以为是大有好处的。

(选自吴小如《<论雅俗共赏>前言》,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读小说就是为了读故事?故事与叙事是不同的,叙事才更接近小说的本质。正如托马斯·曼所说,小说家既要通晓现实,也要通晓魔力。故事所描述的是一种现实,而叙事则是一种语言的魔力。应该说,从先锋小说发起叙事革命开始,小说写作就不仅是再现经验、讲述故事,它还是一种形式的建构、语言的创造。写作再也不是简单的“讲故事”了,只有建构起自己的叙事方式的作家,才称得上是一个有创造性的作家。可是,这个经过多年探索所形成的写作难度上的共识,开始被文学界悄悄地遗忘。更多的人,只是躺在现成的叙事成果里享受别人的探索所留下的碎片,或者回到传统的叙事道路上来;故事在重获小说核心地位的同时,叙事革命也面临着停顿。

    这种停顿,表明艺术惰性在生长,写作和阅读耐心在日渐丧失。讲述一个有趣而好看的故事,成了多数作家潜在的写作愿望。然而,文学一旦丧失了语言冒险的乐趣,只单纯地去满足读者对趣味的追逐,它还是真正的文学吗?说到底,文学的独特价值,许多时候正是体现在语言的冒险、叙事的探索上;这样往往能开辟出一条回归文学自性的道路。可是,在这样一个喧嚣、躁动的时代,有谁愿意去做那些寂寞的叙事探索?

    短篇小说艺术在近年的荒芜,或许可以作为讨论这个问题的另一个旁证。以前的作家,常常将一个长篇的材料写成短篇,现在却恰恰相反。如今,长篇小说盛行,短篇小说则已退到文学的边缘,核心原因还是故事与叙事之间的较量。长篇小说的主题词是故事和冲突,读者对长篇的毛病是容易原谅的,篇幅长了,漏洞难免会有,但只要故事精彩,就能让人记住。对短篇,要求就要严格得多。叶灵凤说,现代的短篇小说“已经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故事”,写短篇就是要“抓住人生的一个断片,爽快的一刀切下去,将所要显示的清晰地显示出来,不含糊,也不容读者有呼吸的余裕”。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没有生活的丰盈积累,没有在叙事上的用心经营,再好的断片,一些作家也是切割不好的。因此,在这个长篇小说备受推崇的时代,中短篇其实更能见出一个作家的叙事功底和写作耐心。

    如今,翻开杂志等出版物,举目所见,艺术、叙事、人性和精神的难度逐渐消失,读者也慢慢习惯了在阅读中享受一种庸常的快乐——这种快乐,就是单一阅读故事而来的快乐。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英国文学批评家迈克尔·伍德才有了这样的论断:“小说正在面临危机,而故事开始得到解放。”很多人都会感到奇怪,小说的主要任务不就是讲故事么,为何要将小说与故事对立起来?按照德国文化批评家、哲学家本雅明的说法,小说诞生于“孤独的个人”,而故事的来源则是生活在社群中、有着可以传达经验的人——故事的旨归是经验和社群,所远离的恰恰是“孤独的个人”。故事并不一定就是小说。但在这个崇尚经验、热衷传递经验的当代社会,故事正日渐取代小说的地位。

(摘编自谢有顺《当代小说的叙事前景》)

现代文阅读I;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不管是要找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原因,还是查明天花板上水印的来由,我们通常都要考察可能的解释。比如说天花板上的水印,是屋顶漏水了?还是管子漏水了?我们可能会这样推理:“这个水印在厨房天花板上,正好是在浴室的下面,所以很可能是管子漏水。”现在到楼上去检查一下,如果发现了漏水的管子,那么就可以合理地得出结论,对于水印的最佳解释是管子漏水,当然,也可能屋顶和管子同时漏水。

这个简单而实际的例子展示了科学研究的推理过程:提出各种假说,一个一个地排除,直到得出最佳解释。地质学的历史为科学研究如何运用这样的推理过程提供了一个清楚的例子。
地球已经有上亿年的历史、大陆在漂移,这些都是非常惊人的发现。它们被接受的过程是漫长而复杂的,要求仔细的观察、改良的技术、大量的集体努力以及在很多学科中共享知识。地质学最近的发展历史就展现了这样的过程。

1912年,德国科学家阿尔弗雷德·魏格纳提出了板块漂移理论来解释这个明显的事实——非洲大陆和南美洲大陆看上去好像很吻合。但是在他之前的理论家,通过观察过去的地图,也推测这些太陆原本是连在一起的。魏格纳对这一理论的补充是,在两个大陆相对应的边缘,岩石的形成和动植物化石都非常相似。因为他不能提出一个解释或者模型来说明像板块这样巨大的东西是如何“漂移”的,他的理论遭到了普遍的拒绝,甚至被嘲笑。虽然他的理论解释了一些观察到的现象,但是并没有被采信,因为它与当时人们所相信的关于大洋和大陆的物理结构方面的观点不一致。拥有可接受的解释模型是科学断言能被接受的重要标准。

魏格纳的理论在20世纪60年代被美国地质学家哈雷·赫斯复兴。赫斯提出,最近发现洋中脊在延伸,而大陆居于板块之上,因此板块应是由底层的地慢缓慢运动的“环流”所推动的。赫斯也承认,这个理论一开始只是猜想,并且与现有的理论相悖。但它确实是可以从现有知识中推断出来的最合理的理论。

赫斯的理论为魏格纳的观察提供了一种解释,也解释了不断出现的惊人的异常——根据现有理论不能得到满意解释的数据——比如岩石的磁性定向。人们发现,玄武岩(由火山爆发所形成的岩石)包含磁铁矿,而正如这个名字所显示的,其行为模式让人感到它像是由小指南针所构成的。在玄武岩温度很高、尚未凝固之前,它们总是指向北极。基于一些尚未被理解的原因,每隔几百万年,北极和南极就调转方向,先前指向北极的指南针,将会在调转之后指向南极。因此,玄武岩中的磁铁矿可以揭示它凝固时极点的位置。

此外,磁铁矿的定向不仅是水平的,也是垂直的。当它们凝固的时候,玄武岩越是接近极点,磁铁矿的“指南针”的定向就越垂直,不管是接近北极还是南极,在赫斯发表其学说的那个年代,地磁数据存在异常。大量的地磁数据表明,相较于它们现在的位置,接近于赤道的岩石是在更为接近极点的地方形成的。因为大陆运动的理论尚未被接受,所以对于这些观察缺乏适当的解释。

不过,赫斯的理论还是展示了一个成功的新理论模型的重要特点:①它应该能对现有信息提供更全面的解释,包含对目前尚不能理解的现象的解释;②它应该能够提出新的、可以被测试的预测。赫斯的理论成功地实现了这两点。美国《地质服务》上的一篇文章对此总结道:“1962年,赫斯明确地意识到仍然缺乏坚实的证据来证实他的假说,因此无法说服虽然倾向于接受但是仍然存有怀疑的人。然而一年之后,范恩·马修斯对于海底磁条带的解释,以及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其他的海洋勘测,最终提供了证据来证实赫斯关于海底扩张的模型。之后的年代测定研究表明,离洋中脊地壳越远的海底存在的时间就越长,赫斯的理论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最后,更完善的地震数据证实了赫斯的假说。他关于海底扩张以及洋中脊的基本观点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还应该指出,赫斯的理论不仅符合新的数据,而且还展现了巨大的解释力。板块构造理论对地震、山脉形成以及火山现象都提出了新的解释。这样的理论是富有成果的,即一个理论具有支持很多研究的潜在能力,以及提供大范围内的解释性洞见的能力。

(摘编自莎伦·白琳等《权衡:批判性思维的探究与应用》,仲海霞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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