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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威海市2019年高三语文第二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朱自清先生的《论雅俗共赏》最早于1948年上半年由观察杂志社出版,书中其收关于文艺的论文十四篇,有三分之一是谈诗歌的,主要是谈朗诵诗。先生对新诗创作有个基本观点,即诗歌语言固然应当通俗易懂,明白如话;但更主要的是新诗必须有节奏。盖中国传统诗歌与音乐有密切关系,而“节奏”是从音乐来的;尽管新诗与音乐已没有直接关系,却也不能没有节奏。既称为诗,总要读来朗朗上口,因此节奏是不能缺少的。这本书中谈诗歌的文章大抵从不同角度来阐释并论证这个观点。

    书中力作当推《论雅俗共赏》和《论逼真与如画》。这里我想着重谈谈《论雅俗共赏》。先生撰写论文,经常结合中国文学史的发展脉络来谈问题,此文自不例外。这篇论文的观点是有倾向性的,即以古今的名著名篇为例,要求今后的作者能照顾到广大读者层面。也就是说,文学作品不能只供文化程度高的读者阅读,而应该争取多数人(即一般文化水平的人)都能欣赏,这样的作品才能传之永久。这就是我对先生论“雅俗其赏”的粗浅理解。其实我以为,雅与俗并非彼此不能相容的矛盾对立面,其间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在先秦文学中,《诗》三百篇应该是最古老也最典雅的作品了,但其中“国风”和“小雅”两大类,有不少作品最初也应该是比较通俗的,且曾在民间广为流传。后来经过上层文化人进行加工,才成为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楚辞》中的《九歌》也是这样。其后的汉魏乐府、五七言诗以及词、曲,散体文中的话本等,其发展过程亦大抵如是,不妨说都是由俗变雅,或先俗后雅的。清末谴责小说,如《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在当时不过是流行一时供人消遣的“闲书”,现在则成为近代文学史中必须予以评价的古典名著。可见“雅”与“俗”只是相对而言,不宜划分得太刻板、太绝对。

    如果从读者这方面说,则从俗到雅,实即“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主要还是希望广大群众的文化素质和鉴赏能力从低水平向高水平发展。当前有一种风气,强调属于古典范畴的文艺作品非经过人为的改动不可,即使是已被公认为经典之作,如小说中的《西游记》《红楼梦》或戏剧中的《牡丹亭》《桃花扇》也要对它们妄施斧斤。理由是不“改刀的话就不算“与时俱进”,并认为群众也看不懂。我则认为,这是不科学的,也是行不通的。真正的经典作品,不下苦功夫是读不懂的。试问,谁敢擅改屈原的《离骚》《天问》以及鲁迅的《野草》呢?成功的作家和艺术家是有责任提高读者和观众的鉴赏能力和艺术水平的,而不是随意迁就读者和观众的低水平,从而降低作品的质量或擅改传世已久的经典之作。如果拿“雅俗共赏”做挡箭牌,而一味迎合时尚的低级趣味,最终是会葬送我们一切文学艺术创作的前途的。

    一部成功的文学艺术作品能产生“雅俗共赏”的效果,乃是品位很高的美学境界,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不能由于作者水平低或演员的艺术表现力不足,写不出或演不出达到一定水平的作品和剧目,便以“雅俗其赏”为借口而替自己文过饰非。在当前这种社会浮躁风气下,在文化滑坡日益严峻的形势下,请读者耐心读一读朱自清先生这本《论雅俗共赏》旧著,窃以为是大有好处的。

(选自吴小如《<论雅俗共赏>前言》,有删减)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与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论雅俗共赏》一书从不同角度阐发了“新诗语言必须要有节奏”的基本观点。 B、朱自清在《论雅俗共赏》一文中指出,文学作品应重点照顾一般文化水平的读者。 C、《诗经》《楚辞》等经典作品都经历了由俗到雅的演变历程,这与上层文人的加工有关。 D、“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即提高广大读者的文化素质和鉴赏力,而非一味迁就读者水平。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首先介绍文集基本内容,然后主要就其中一篇文章谈自己的理解和深入思考。 B、作者在阐述“雅俗并非矛盾对立”这一看法时,主要运用事例和对比等论证方法。 C、文章主要从文学史发展和读者鉴赏两方面,阐释了作者对“俗”与“雅”的认识。 D、这篇前言体现作者鲜明的观点和写作动机,文末点明旧著再版的价值和现实意义。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诗歌与音乐有关,因此朗诵诗歌时需关注诗歌的节奏,充分体现诗歌的美感。 B、清末谴责小说在当时是闲书,在今天成为经典名著,说明由俗变雅是必然规律。 C、要读懂屈原、鲁迅的作品,读者需下一番苦功夫,而不能寄希望于人为的修改。 D、追求雅俗共赏的境界,既要考虑读者的接受水平,也要致力于高质量的文艺创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题。

清代词流派概述

    清代的词坛被誉为词林发展史上的一个“中兴时期”,这种说法并不意味着清词只是宋词的简单重复或再现,而是以一种经过了时代浸染和词自身蜕变之后的新发展。最值得注意的就是词家辈出而又流派纷呈。

    流派是指具有共同的或者相似的理论主张,以及相同或相似的创作风格的若干作家组成的一个团体或者群落,流派的产生是文学繁荣的标志。清代词坛上的流派纷呈,是建立在对词这种文学样式的群体认同基础之上的,或者说到了清代,词才最终确立了自己与诗、文一样的独立地位,才真正从创作实践到理性认同都进入了成熟时期。而地域是文学流派形成的客观环境因素,清代词坛的风格流派便呈现出一种很明显的地域性特征。

    从明崇祯初年到清顺治朝的四十多年的时间,是以陈子龙、李雯等为领袖的云间词派盛行的时期,云间属于当时的松江府(今上海松江)。这一派词人标举南唐、北宋词,称他们的创作是“皆境由情生,辞随意启,天机偶发,元音自成,繁促之中尚存高浑,斯为最盛也”(陈子龙《幽兰草·题词》)。他们标榜天机自然的高浑境界,追求典雅婉妍的风格旨趣,但因纠缠于传统的“词为艳科”的观念之中,有意同当时动荡的社会局势保持距离,所以创作实践与理论主张并非相一致。虽然如此,云间词派还是开启了一个词风转变的历史时代。另外,在明末清初的词坛上还有浙江嘉善地区的“柳州词派”,以及以王世祯为首的广陵词人群体,后者是清代第一次形成的大规模的词人流派。

    从清顺治七年到康熙二十七年之间的四十多年,为阳羡词派活跃的时期。这是清初另一个规模更大的词学流派,将陈维崧作为自己的宗主和领袖。这一词学流派开始从观念上反拨“词为艳科”“小道”的传统偏见,在理论上主张崇情主意、不拘一格,把词提到与“经”“史”并驾齐驱的地位。从创作实践来看,他们把“哀民生之多艰”和“惟歌生民病”的诗学传统,运用到词的创作之中,用民生疾苦和家国之痛的切肤感受,代替词人风流的“浅斟低唱”和“偎红倚翠”,从内容的深厚和广博上提升了词的格调。可以说,到了这一词派出现,清词的嬗变才真正形成。

    正值阳羡派衰落和浙西词派渐兴之间,在北京的词坛上活跃着被称为“京华三绝”的曹贞吉、纳兰性德和顾贞观。纳兰的《饮水词》以才气运词,凄绝冷艳的格调辅以深厚真挚的感情,得南唐二主词之情致,其悼亡篇可称千古一绝,读之令人心碎肠断。他们三人虽然没有立帜结派,但走的都是“独抒性灵”的创作道路。

    康熙朝时,词坛上再次诞生了另外一个影响更大、延续时间长达百年之久的词派,这就是以朱彝尊为旗帜的浙西词派。浙西词派的词人实际上并不完全是浙江人。朱彝尊作为该派的宗主,其词既有愤然慷慨之作,又有轻逸流丽之篇,或重情的渲染,或主景的描绘,多有足以传世的不朽篇章。

    嘉庆、道光而后,清代词坛上重新出现一个较大的词派——常州词派,这一词派也长达百年之久,但其中堪称大家的词人并不是很多。张惠言是此词派的宗主。

    道光咸丰以后的清代词坛,在常州词派以外产生了不少的词作名家,如龚自珍、项鸿祚、谭献等。他们把那个动荡不安的社会局势纳入到词的创作之中来,就像杜甫的“诗史”一样,创作出了一批堪称是“词史”的作品。还有所谓“清末四大家”的王鹏运、朱孝臧、郑文焯和况周颐,他们的作品成为清代词坛即将衰落之前的一丝回光返照。

(节选自张毅《词林观止》前言,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小题。

    正如郭沫若所指出的那样:“中国旧时的所谓‘乐’,它的内容包含得很广。音乐、诗歌、舞蹈,本是三位一体可不用说,绘画、雕镂、建筑等造型美术也被包含着,甚至于连仪仗、田猎、肴馔等都可以涵盖。所谓‘乐’者,乐也,凡是使人快乐,使人的感官可以得到享受的东西,都可以广泛地称之为‘乐’。但它以音乐为其代表,是毫无问题的。”

    可见《乐记》所总结提出的便不只是音乐理论而已,而是以音乐为代表关于整个艺术领域的美学思想,把音乐以及各种艺术与官能(“目欲綦色,耳欲綦声,口欲綦味……”)和情感(“乐从中出”,“夫民有好恶之情而无喜怒之应,则乱”)紧相联系,认为“乐近于仁,义近于理”,“乐统同,礼辨异”,清楚指明了艺术——审美不同于理智制度等外在规范的内在情感特性,但这种情感感染和陶冶又是与现实社会生活和政治状态紧相关联的,“其善民心,其移风易俗易”。

    正因为重视的不是认识模式而是情感感受,于是,与中国哲学思想相一致,中国美学的着眼点更多不是对象、实体,而是功能、关系、韵律。从“阴阳”(以及后代的有无、形神、虚实等),“和同”到气势、韵味,中国古典美学的范畴、规律和原则大都是功能性的。它们作为矛盾结构,强调得更多的是对立面之间的渗透与协调,而不是对立面的排斥与冲突。作为反映,强调得更多的是内在生命意兴的表达,而不在模拟的忠实,再现的可信。作为效果,强调得更多的是情理结合、情感中潜藏智慧以得到现实人生的和谐和满足,而不是非理性的迷狂或超世间的信念。作为形象,强调得更多的是情感性的优美(“阴柔”)和壮美(“阳刚”),而不是宿命的恐惧或悲剧性的崇高。所有这些中国古典美学的“中和”原则和艺术特征,都无不可以追溯到先秦理性精神。

    理性精神是先秦各派的共同倾向。名家搞逻辑,法家倡刑名,都表现出这一点。其中,与美学——艺术领域关系更大和影响深远的,除儒学外,要推以庄子为代表的道家。道家作为儒家的补充和对立面,相反相成地在塑造中国人的世界观、审美兴趣上,与儒家一道,起了决定性作用。

    儒家还要从孔子开始。孔子世界观中的怀疑论因素和积极的人生态度(“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知其不可而为之”等等),一方面终于发展为荀子、《易传》的乐观进取的无神论(“制天命而用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另一方面则演化为庄周的泛神论。孔子对氏族成员个体人格的尊重(“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一方面发展为孟子的伟大人格理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另一方面也演化为庄子的遗世绝俗的独立人格理想(“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表面看来,儒、道是离异而对立的,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乐观进取,一个消极退避;但实际上它们刚好互相补充协调。不但“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经常是后世士大夫的互补人生路途,而且悲歌慷慨与愤世嫉俗,“身在江湖”而“心存魏阙”,也成为中国历代知识分子的常规心理及其艺术意念。但是,儒、道又毕竟是离异的。如果说荀子强调的是“性无伪则不能自美”,那么庄子强调的却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前者强调艺术的人工制作和外在功利,后者突出的是自然,即美和艺术的独立。如果前者由于以其狭隘实用的功利框架,经常造成对艺术和审美的束缚、损害和破坏,那么后者则恰恰给予这种框架和束缚以强有力的冲击、解脱和否定。浪漫不羁的形象想象,热烈奔放的情感抒发,独特个性的追求表达,它们从内容到形式不断给中国艺术发展提供新鲜的动力。庄子尽管避弃现世,却并不否定生命,而对自然生命抱着珍贵爱惜的态度,这使他的泛神论的哲学思想和对待人生的审美态度充满了感情的光辉,恰恰可以补充、加深儒家,而与儒家一致。所以说,老庄道家是孔学儒家的对立和补充者。 (李泽厚《美的历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国产影视剧最受关注的现象莫过于“妖魔”横行。电视剧《花千骨》以平均收视2.213%的骄人成绩,打破了由《古剑奇谭》所引领的仙侠剧的收视纪录。而电影《捉妖记》也刷新了内地电影市场票房纪录。无论是《花千骨》、《古剑奇谭》,还是更早的《仙剑奇侠传》,这些明显带有仙侠、妖魔、玄幻、神怪、异志标识的影视剧作品以其奇幻的故事、游戏元素的应用在网生代群体中具有惊人的号召力。

    魔幻题材影视作品的故事原型脱胎于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传说、游戏和网络小说,在上映之前即拥有大量受众。中国自古就有神话志怪的文学传统,观众接受起来难度不大。尤其被一系列婆媳剧、家庭剧、抗日神剧轰炸后,观众急需新鲜的题材和类型。随着观众的低龄化,影视剧制造者也越来越根据年轻观众的口味进行生产创作。虽然表面充满了妖魔鬼怪,但这类作品走的还是《封神演义》《聊斋志异》的路子——借妖魔鬼怪写人性。魔幻类影视作品在故事背景的设定上看似逃避现实的沉重,在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世外仙侠、妖魔的世界展开故事,但在主题的处理上,无论是自我救赎的成长类主题设置,还是跨越族群的仙与人、鬼与人、妖与人的儿女情长的情感表达,抑或是舍小我,拯救众生的宏大概念的设定都以其充满想象力的情节设置和情感处理来揭露人性。魔、妖夸张化和脸谱化的形象处理,直指人内心不断膨胀扩张的欲念,而由妖、魔恢复成人需要的是爱的指引和人性的回归。无论是妖魔被刻意放大的“恶”的形象,还是神、仙所代表的至高的道德境界,人性的描绘在这些似人非人的形象中都被刻意放大了。在这里,虽是神是仙是妖是魔,但神、仙、妖、魔亦有人性人情,亦有七情六欲,人性的力量足以超越一切,也足以毁灭一切,善恶存在一念间,全在于心。

    与现实主义题材影视剧作品直面社会现实问题所带来的心里沉重和社会反思不同,魔幻题材影视剧的故事结局总是善恶有报,正义战胜邪恶,真实的情感、信仰的力量最终拯救一切,观众在观看结束后得以完成其惩恶扬善的情绪释放。因此,好的魔幻类影视作品的内核,应该是“魔幻+现实”,以魔幻之皮相彰显现实之精神,其异域氛围的营造、奇幻冒险情节的设定、武侠动作的设计、各种神秘元素的应用都应着眼于激发观众的想象力。

    然而,在现实实践中,创作者让本该成为观众理想自我实现的试验场变成了逃避现实、发泄情感欲望的自留地。这也是魔幻类作品饱受诟病的地方。因此,一些魔幻题材的影视剧因其粗制滥造的视效制作、漂浮空泛的故事结构、脱离现实的情节设计、流于表面的角色表演以及对于原作的肆意篡改被冠以“神剧”“烂片”之名,叫座不叫好。

    诚然,这样一些魔幻、仙侠类影视作品以其天生的受众优势以及特有的类型优势,无论是在前期宣传上还是在对受众号召力上都占得先机,可以取得不俗的收视率及票房成绩。

    当这种“竭泽而渔”的生产方式榨干了观众对这一类型、题材的影视作品的兴趣之后,其又该何去何从?无论是魔幻题材的影视作品,还是现实题材的影视作品,都应当具备现实主义的人文关怀。文艺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不管收视率有多高,影视剧创作者都应当具有对于现实主义的清醒认识,而不是迷失在赶时髦的大潮中。须知,能够把器和道结合好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好作品。

(摘编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文学中有历史。当今历史学家大都认为,没有什么文献资料不是史料,不但文学作品,即如佛经、道藏、信札、家谱、账本、碑铭等也无一不是,而且随着史学研究领域的拓展,史料范围还在不断扩大。从“三言二拍”里可以看到晚明市井生活的真实面貌,这对于研究社会史的人几乎是一个常识。陈寅恪先生以诗证史,也为大家所熟悉。但在“五四”以前,史料范围并非如此宽泛,文学作品在大多数史学家眼里也并非史料,有些文献到底属于文学还是史学,一两千年来都没有一致的看法。神话传说就是如此,其中相当突出的例子是《山海经》。

    神话传说是文学,史前时代,无文字可征,只有传说,暂当历史。三皇五帝至今未曾坐实,但“炎黄子孙”已经成为口头语,甚至成为历史共识。新的传说还会不断产生,能否成史颇为可疑。但以神话传说研究历史,却是一种重要的方法。在历史上,《山海经》究竟应归于文学还是史学,曾是死结。王国维《古史新证》里说:“而疑古之过,乃并尧、舜、禹之人物而亦疑之,其于怀疑之态度及批评之精神不无可取,然惜于古史材料未尝为充分之处理也。”这些古史材料就包括《山海经》《穆天子传》等文献。在《汉书•艺文志》里,《山海经》列于数术类。此后该书在目录学里的角色转换过几次,《隋书•经籍志》将《山海经》列于史部地理类,也就是将它看成史书了。

历史是讲真实的,《山海经》一般被视为荒诞不经,连司马迁写《史记》都不敢采用。虽然《山海经》里平实的山川地理内容应归于史部,但其中大量的神话故事却显然有悖信史,所以清人编《四库全书》,言其“侈谈神怪,百无一真,是直小说之祖耳”,将其改列于子部小说家类。这个死结直到“五四”以后才大致解开。解开的途径有二:一是将《山海经》分而治之,不把它看作一部成于一人一时之书,神话归神话,历史归历史;二是神话中也有历史的成分在,仍可以之证史或补史。分而治之者,以为山海经中的《五藏山经》是比较雅正的部分,谭其骧先生就写了《<五藏山经>的地域范围》一文,分析《山经》写作时的地理知识水平。将历史成分发掘出来的,自然以王国维用《山海经》来印证甲骨文中殷商先王亥为最明显的例子。

    上面说的是介于文学与史学之间的文献,至于纯粹的文学作品,当然也能从中发掘史料。但发掘史料是一回事,把整个作品当成真史就很可虑了。《红楼梦》反映了清代前期的历史现实没有错,可是如果过分坐实到具体历史人物身上,就未免失之穿凿了。戏说之类当然是文学,但读者观众往往误以为是历史。如中俄签订《尼布楚条约》,张诚、徐日昇当时担任与俄国谈判的翻译,工作是以拉丁语为中介的,而电视剧《康熙王朝》中他们说的却是俄语,观众看到这个情节时被误导也就难以避免了。

(摘编自周振鹏《历史中的文学与文学中的历史》)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细节忠实和诗意追求

李泽厚

    ①传统画中的美学趣味从北宋前期经后期过渡到南宋,由“无我之境”逐渐向“有我之境”推移。

    ②北宋前期的宫廷画院,因为极度闲暇和条件优越,把追求细节的逼真写实,发展到了顶峰。所谓“孔雀升高必先举左”以及论月季四时朝暮、花蕊叶不同等故事,说明这种对细节真实的追求成了宫廷画院的重要审美标准。

    ③与细节真实并行更值得重视的另一审美趣味,是对诗意的极力提倡。与上述的孔雀升高等故事同时也同样著名的,是画院用诗句如“踏花归去马蹄香”等做题目,要求画师既含蓄又准确地表达诗意。画面的诗意追求开始成了中国山水画的自觉的重要标准。

    ④这种审美趣味在北宋后期即已形成,南宋时达到最高水平和最佳状态。创造了与北宋前期山水画很不相同的艺术意境。

    ⑤从马远、夏珪等南宋许多名家的山水小品如深堂琴趣、寒江独钓等来看,这一特色极为明显。它们大都是在工致精细的,极有选择的有限场景、对象、题材和布局中,传达出某种特定的浓郁的诗情画意。细节真实和诗意追求正是它们的美学特色,与北宋前期那种整体而多义、丰满而不细致的情况迥异。它们在对有限对象的细节忠实描绘里,表达出某种较为确定的情调诗意。比起北宋的意境,南宋山水画题材、对象、场景、画面更小了,一角山岩、半截树枝都成了重要内容,占据了很大画面,但刻画却更精巧细致,抒情性更浓厚、鲜明。像被称为“马一角”的马远的山水小幅里,空间感非常突出,画面大部分是空白或远水平野,只一角有一点点画,令人看来辽阔无垠而心旷神怡。南宋山水画把人们审美感受中的想象、情感、理解诸因素引向更为确定的方向,导向更为明确的意念或主题,这就是宋元山水画发展历程中的第二种艺术意境。

    ⑥这是不是“有我之境”呢?是,又不是。相对于第一种意境,可以说是:艺术家的主观情感、观念有了更多的直接表露。但相对于下一阶段来说,它又不是:因为无论在对对象的忠实描写上,或抒发主观情感上,它仍然保持了比较客观的态度。诗意的追求和情感的抒发,尽管比北宋山水远为自觉和突出,但基本上仍属于对自然景色的真实再现。所以,它处在“无我之境”到“有我之境”的过渡中,是厚重的院体画而非意气的文人画。它基本仍应属“无我之境”。

(选自《美的历程》,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的哲学

傅佩荣

    “哲学”一词是翻译过来的,那么中国自身有没有哲学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凡是人群聚居、形成社会,并且在历史上存在过一段时间的团体,都有自己的文化。文化会经历兴盛衰亡,其中的决定因素是什么?若由“器物、制度、理念”三个层次的内涵来看,理念应该居于核心地位。换言之,科技水平低落的地区、制度规范僵化的社会,未必会被历史淘汰;但是理念若是模糊不清或违反人性,以致民众缺少一套合理的价值观与人生理想,那么这样的团体及其文化就失去继续存在的动力了。

    理念以各种形式保存于文学、艺术、宗教中,但是只有哲学可以对它作清晰的陈述、批判、反省,去芜存菁,定期再生活力,进而使文化长存不替。根据英国史学家汤恩比的研究,人类历史上曾出现二十一种文明,其中十六种成了古迹,只有五种仍在发展中,而中国文明是其中唯一能劫后重生,进入第二度兴盛衰亡的轨道的。由此可见,中国文化中的理念应该有其独到之处,而中国不仅有哲学,而且有极富价值的哲学。

    具体而言,哲学是对人类经验作整体而根本的反省,由之获得启发,再指引实际生活。因此,我们可以把具有此一自觉,并且写下系统著作的人,都称为“哲学家”。以学派而言,古代的儒家与道家,魏晋以后的佛学,都有体大思精的著作与学说。以个人而言,则孔子、孟子、老子、庄子,直到宋明诸子,都是值得重视的哲学家。

    那么,中国哲学有什么特色呢?

    第一,以生命统合宇宙万物。凡存在之物,皆构成一个整体,整体相互感通有如机体,其中没有孤立隔绝的不相干之物质。换言之,生命的力量大化流行,无所不在,其灵秀在于人类。人与天地万物之间并无真正隔阂,因此人生之道在于由个人推及人群,再扩及于万物。唯有人间获得安顿,宇宙的存在才能显发意义。中国哲学无不以“人”为其关怀焦点,但是它所表现的人文主义却常有开放的及超越的倾向,而不是自我中心的人本主义。

    第二,以价值贯穿人生行为。人的行为既然是自由的,就有价值取向的问题,因此正确的人生态度是不容许随俗浮沉的,更反对自暴自弃。自由看来并无约束,但是人的内心对于价值(如真、善、美)却有自发的向往。孟子所谓人有“良知良能”,可谓一语道破。因此,人类依其本性,无不渴望真、善、美,其中又以“善”的价值最受重视。因为“善”发乎个人内心,并以行为促成人际适当而和谐的关系。于是,人生成为动态过程,必须自强不息,日新又新,直到止于至善。果能如此,则个人人格臻于完美,群体生活的质量亦大幅提升。

    第三,对超越界保持信念。一方面,延续传统信仰,相信鬼神界与天或上帝的存在,但是在理性上不去详细辨明,也不能说得太多。另一方面,则以此一信念作为人生在实践价值时的终极依据,像孔子说“杀身成仁”,孟子说“舍生取义”,就是因为心中存有对“天”的信念,相信人生目标不在苟且偷生,而在完成天赋使命,就是依据内心指示以行善避恶。因此之故,天与人之间的关系成为许多哲学作品的主题。儒家主张“天人合德”,道家主张“天人合一”,即是典型的例子。

    以上三点特色当然不能充分描述中国哲学,更不能拿来作为评析中国哲学各派各家优劣的唯一判准。但是,相对于西方哲学与印度哲学,以及其他民族的哲学,我们却可以肯定中国哲学确实有自己的一套观点,具休而言,就是:以生命为中心的宇宙观,以价值为中心的人生观,以及对超越界保持开放的信念。这些观点也许在知识理论的构成上,仍须提出有效的论据,但是在指引人生之“道”,使人安身立命上,则一直发挥巨大的影响,维系中国文化于不坠。

(节选自《哲学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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