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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四川省自贡市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108岁国画大师晏济元:工程师才是我的本行

    国画大师晏济元一生都是传奇。他和张大千齐名,一生相知相交,闯荡过上海滩。他7岁学画,作画已有百年,画作一平方尺价格达94444元,却自认搞工业才是自己的本行。晏济元住在江北一小区,邻居都以为他是个普通老头。

    兰花摇曳生香。鹤发童颜的晏老坐在窗前小桌旁,满头银丝用簪子盘成一个拳头大的发髻。他信道教?“不,头发长了,别起来方便些。”晏老说。

    “很多人都知道师傅和张大千是亲戚,穿叉叉裤时就是朋友,但很少有人知道,师傅和张大千,一起造过假画。”弟子黄伟笑着说。

    提及此事,晏老也乐了:“算起辈分,我是三儿(张大千的小名)的表叔,但三儿反倒比我大两岁。那时候,我们两个偶尔得点零花钱,老是约着一起去买字帖或买小人书。”

    世纪20年代末,两人都还不到30岁,相继去了上海,很长一段时间住在一起,画在一起。

    那时上海画坛,帮派森严,排外性很强,外地画家要想露头角很不容易。“得过日子啊!三儿就想到用‘假画’当敲门砖,喊我一起做。”晏济元说,两人分工,张大千管画画,他负责写落款,仿的是清代名家石涛的画。

    当时上海有个叫程林森的地皮大王,酷爱石涛的画。他的新房客厅极宽敞,但没镇宅的画幅。画商把消息透露给张大千。张大千叫上晏济元,按客厅尺寸,仿了一张石涛的画,让画商拿去兜售,骗过众多行家,一拍即中,卖价很高。

    此事后来“败露”,但却传为美谈,轰动一时,张大千的画功也因此名震上海滩。

    “从幼年到成年,父亲与张大千相处几十年。日本入侵中国后,父亲和张大千到处搬家,最后来到重庆,拿出80多幅山水画举办了抗日募捐画展。”晏济元的儿子晏秉正说。

    身为一代国画宗师,晏老却笑称自己是工程师。“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用学到的机械工业知识让中国成为强大的国家。”

    “我年轻时看到,成都市面的商品都是外国生产的,有些茅房的卫生纸都是日本的。我心头很气愤,决定要学工业。”在张大千的资助下,晏济元抱着“科学救国”的理想,于1935年东渡日本,就读于日本铁道讲习所、早稻田大学、东京大学,学习工程术科。

    抗日战争爆发,晏济元回国,随着时局的动荡,颠沛流离。

    1949年底,重庆解放,他的所学终有了用武之地,当年12月进入中国民航重庆局所属的前进灭火机厂搞技术工作。

    1950年,他调至市工业局任工程师,后到重庆塑料三厂任工程师,多次被厂里返聘,直到1974年73岁时,才因病申请正式退休。

    “所以说嘛,画画只是我的爱好。”晏济元说。但在近期出炉的“当代中国书画家作品最新价格指数”中,晏老排名第五。

    晏老的画展即将在本周日举办,他在画展序言中写到,“余七岁结缘绘事,至今从艺已逾百年……中国书画艺术在于心与物通,物我两忘……只有‘学古敌古,创新破新’,这样的画家才可以说是真正的中国书画家。”

(节选自《重庆晨报》)

相关连接:①晏老喜欢大自然,他在家里种满了竹子和兰花,更喜欢登山涉水、旅游写生。2003年,102岁的晏老登泰山,一到山脚,他就兴奋得像个小孩,马上拿出纸墨开始画画,又拿照相机不停地对着山、树猛拍,还说,“树是有风格的,山是有性格的。”一到山顶,老人家更跟老小孩一样,激动得举起双手一阵挥舞。(《晏老养生秘诀》)②1957年晏先生57岁时被错划为右派,1965年65岁时腿摔坏卧床长达8年,但他从不气馁,不坠青云之志,身居陋室,绘画第一。(《走进艺术殿堂的人》)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

A、从小结缘绘事、重庆办画展、学机械工业、任工程师、多次接受返聘,这些说明爱国主义是贯穿晏济元艺术人生的主线。 B、晏济元是一代绘画大师,但他认为搞工业才是他的本行。他抱着科学救国的理想四处求学,积极投身技术工作。 C、晏济元的画作一平方尺价格近十万元,作品价格指数排名中国第五,从一个侧面表明他是当之无愧的国画大师。 D、晏济元即使百岁高龄还保持一颗爱心,他喜欢自然,崇尚自然,在自然的怀抱中参悟中国书画艺术的国画大师。
(2)、晏济元一生都是传奇,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请结合材料简要概括。

(3)、身为一代国画宗师,晏济元任务工程师才是他的本行,请结合材料,就处理好本职工作与兴趣爱好的关系,谈谈你对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孔子:黑暗王国里的残烛

鲍鹏山

    ①宋人说,“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好抬杠的李贽就此讽刺道,怪不得孔子出生之前,人们都点着蜡烛走路。我想,话不能这么说,也不是这么说的。我觉得,孔子确实是悬挂在那个遥远古世纪的一盏明灯,他使我们对那个遥远的时代不再觉得晦暗和神秘,他使那时代的人与后代乃至于我们沟通了。我们由他知道,即便在那么一个洪荒时代,也是有阳光普照着而万物不择手段地生机勃勃;那时代也发生着我们今天一样的事情:暴力和弱者的呻吟,混乱和宁静的企望,束缚与挣扎,阴谋与流血,理想碰了钉子,天真遇见邪恶,友情温暖,世态炎凉。在他手订的《诗经》中,我们甚至可以体验到最个性的感受——当那些面孔不一情性各异的个人复活时,那个时代不也就复活了吗?

    ②孔子生活的时代也真像他所说的,确实是混乱无道。他为之伤心不已:辉煌的“郁郁乎文哉”的周王朝已是日薄西山,伟大的周公早已英魂远逝,他制定的“礼”“乐”也土崩瓦解。“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到处都是乱臣贼子,且个个生龙活虎。西周古都废墟上的青草与野黍也一茬一茬地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根深而茎壮了,掩埋在草丛中瓦裂的陶器早已流尽了最后一滴汁液。九鼎不知去向,三礼流失民间。东周呢?龟缩在洛邑弹丸之地,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些纵横天下的称霸诸侯,把九州版图闹得瓜分而豆剖。

    ③无可奈何花落去,还有谁来用红巾翠袖,擦去周王混浊的老泪?连孔子本人都不曾去那里。在这种时候,要“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真无异于痴人说梦。孔子正是这样的一位痴人。痴人往往缺乏现实感。他的精神就常常脱逸出现实的背景,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追寻着万物逝去的方向。是的,他一生都在追寻,他周游列国,颠颠簸簸,既是在找人,找一个能实施他主张的人,更是在找过去的影子,找东周昔日的文明昌盛。面对这一伟大帝国的文化废墟,孔子领悟到并承诺了自己的使命!但挽狂澜于既倒,或知其不可而为之,只不过是一种令人钦敬的悲剧精神罢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当他奔波倦极归来,在一条小河边饮他那匹汗马时,他偶然从平静的流水中惊见自己斑驳的两鬓,“甚矣,吾衰矣”(太惨啦!我已经衰老了!)他顿时心凉如水。这衰弱的老人,他的多少雄心都失败了,多少理想都破灭了。壮志不酬,眺望茫茫无语的宇宙,他心事浩茫。人世渺小,天道无情,青山依旧,哲人其萎。于是,一句意味深长的叹息便如一丝凉风,吹彻古今:“逝者如斯夫!”

    ④我在几千年后的漆黑的夜里写这篇文章时,宛如见到他当初衰弱地站在苍茫高天之下的无情逝水边。那无限凄惶的老人的晚景使我大为感动。于是这篇文章的题目也就一闪而现了:这衰弱的,即将随着时间的流水逝去的老人,不就像黑暗旷野上快要燃尽的一枝蜡烛吗?四面飚风,寒意四逼,这支蜡烛艰难地闪耀……

    ⑤痴人有多种,或因情深而痴,或因智浅而痴,孔子属于前者。因情而痴的孔子常常沉湎在过去的怀想之中,“郁郁乎文哉!吾从周!”“逝者如斯夫!”这时,他就是一位抒情者,抒得很动情,很感人。在一个抽象的、冷酷的、沉闷的老子之后,出现一个一往情深、感怀万端的孔子,使我们再次感受到一种温软,一种熨帖,这实在是让我们大大舒了一口气,历史终于在绝望中咧口而哭出了声,一些可怕的心理能量在孔子的歌哭、幽默、感喟中被释放了。

    ⑥孔子使一些无序的暴力变成了有目的有方向的努力与企望,他使天下英雄入于他的彀中,并带着这些社会精英致力于建构新的理想。当混乱的历史有了理想与方向时,混乱就不再是一无是处,相反,倒往往显示出一种蓬蓬勃勃、生机无穷的魅力。春秋战国时代是一个刀光剑影的时代,一个流血漂橹的时代,一个杀人盈城、杀人盈野的时代,但它不也是一个充满理想,充满激情,充满公理仁德的时代吗?谁开辟了这样的时代?是孔子。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是,当孔子和弟子们周游列国的时候,他往往自己驾车——他确实是在驾着这个时代的马车。弟子们在车上或呼呼大睡或哈欠连天,一脸凄迷与怀疑,只有他永远目光炯炯,自信目标就在前方。

    ⑦这位可敬可叹的老人,想凭自己个人的德行与魅力来聚集一批年轻人,让他们传道义之火,文化之火;拯民于水火,匡世于既颠,但年轻人不容易经受得了各种诱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我从未见过一个喜爱德行比得上喜爱美色的人),“吾未见刚者”(我未见过刚强的人),“吾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我未见过喜好仁,厌恶不仁的人),“末闻好学者”(没听说过好学的人)。这些话不也把他的三千弟子甚至七十二贤者都包括在内了吗?要让这些弟子们“无欲则刚”、“好德如好色”都不可能,更何况别人?韩非就曾刻薄尖酸地揶揄孔子,说凭着孔子那么巨大的个人德行,不就只有七十子之徒跟随他么?而下等君主鲁哀公却能让一国人都服从他,孔子本人也不得不向鲁哀公臣服。所以,人是多么容易向权势屈服,而向慕仁义的人是多么少啊。孔子此时的处境,真是令人同情。

    ⑧但他更让我们尊敬。这就是他的那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殉道精神。“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三军可以更改主帅,匹夫却不能逼他改变志向)。匹夫尚且不能夺志,更何况圣人之志,得天地浩然正气,至大至刚,岂容玷污?天下一团漆黑了,不少原先追求光明的人也练就了猫头鹰的眼睛,从适应黑暗而进于喜欢黑暗,为黑暗辩护,他们把这称为提高了觉悟和认识,并且得道似的沾沾自喜于在黑森林中占据了一棵枝丫,又转过头来嘲笑别人不知变通。而孔子,这位衰弱的老人却在那里一意孤行!我很喜欢“一意孤行”这个词,很喜欢这个词所指称的那种性情与人格。敢于一意孤行的人必有大精神,大人格。——节选自《寂寞圣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九十高龄汉学家叶嘉莹:我的一生,“根”在中国

    2014年5月10日,海内外各界人士齐聚天津南开大学,共贺叶嘉莹先生九十华诞。在致答谢词时,叶嘉莹如此坦露心声:“如果人有来生,我还愿做一个教师,我仍然要教古典诗词。”而实际上,自1979年起,叶嘉莹先生就每年回祖国大陆讲学,为当时百废待兴的古老的“诗的国度”注入诗意。在南开大学,她创办了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捐出自己退休金的一半——10万美金,用于奖励师生。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北京一个古老的家族,祖父曾在清朝为官,他们原本祖居于叶赫地,本姓叶赫那拉,又称叶赫纳兰,与著名的饮水词人纳兰性德源出一家,因民国以后废除满族姓氏,方简化为“叶”字。在这个早已被汉文化同化的大家庭中,一直信奉的是儒家思想,这对叶嘉莹的影响十分之大。闲暇时光,叶嘉莹的父亲与伯父会在院中散步,声情并茂地吟诵古诗,母亲与伯母则会各执一册诗词选集默默研读。

    按时间计算,叶嘉莹的一生几乎与整个中国的近现代史同步,同样,她也经历了这个大时代所有的幸与不幸,甚至曾经入狱。在屡次磨难中,叶嘉莹丢掉了衣服、行李,而始终贴身携带的便是恩师顾随的授课笔记。在诗词大师顾随的影响下,对古诗、古典文化的热爱与研究一直伴随在叶嘉莹的生活中,包括“白色恐怖”时期。“放出去后我没有工作,甚至没有桌子床铺,先生仍在监狱,身边带着吃奶的孩子。我放弃过研究还是没有放弃过?”叶嘉莹似自问又似自答,伴以怅然叹息,“或许当时我内心仍然热爱着我的古诗,但是我在生活中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生活非常困苦,但是我还会背诗啊。”

    叶嘉莹认为最美好的时光也与做研究有关。上个世纪60年代,她来到哈佛与一位教授合作做研究,在那段时间中,最让叶嘉莹印象深刻的是哈佛大学的总图书馆的藏书,数量丰富,少有比肩。“我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楼上。与我合作的美国教授为我提供了很多方便,他告诉图书馆的人,五点钟闭馆,但是叶先生可以一个人留在里面看书。”于是,叶嘉莹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为了尽可能节约时间,她每天很早起床,一杯咖啡,两片面包做个三明治,带到图书馆算作午餐,然后去馆外的推车买个三明治又是晚餐,一直工作到天黑。

    叶嘉莹逐渐在古诗词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于1990年被授予“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称号,是加拿大皇家学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中国古典文学院士。其实很早之前,叶嘉莹便在台湾的三所大学、两个电台讲学,当时外国汉学家前来“取经”,都能听到她的名字。久而久之,国外大学都请她去讲学。而令人称奇的是,这位能以流利英文授课的学者起先并不懂得多少英语。叶嘉莹坦率地说,那是被“逼”出来的。初到温哥华,叶嘉莹每天查英文生词到两点,然后第二天去教书。也曾有人担心,叶嘉莹会不会因为英文不通,被学生赶下台,但奇妙的是,不只学生喜欢听,连听过叶嘉莹讲演的教授都说她是教书的天才。

    红学家冯其庸认为,在中国古典诗词的研究上,叶嘉莹的成就之高是当今首屈一指的。而台湾的历史学家汪荣祖指出,某种程度上,叶先生最大的贡献是使中国古典诗词“再生”。她不但写出了重要的学院派论文,还像一位传教士,在东西方普及中国的古典诗词,连对幼稚园的小朋友都精心去讲。她做了很多“清高”的诗人或学者不愿去做的事情。她把投身诗词教育当成是“一种极大的快乐”。她最多时曾同时在三所大学教书。她说,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到了衰老的阶段,没有年轻时的精力,可是只要有人希望她教下去,她仍愿意尽力。我现在已经归来啦。”此前一直两地奔波讲课的叶嘉莹说,“回想我这一生,实在是幸运的。现在南开就是我的家,我的根就在中国。”(摘编自《中国新闻网》)

【相关链接】①一位晚辈记得,有一次他们几个人送她到机场。进入登机口后,她一个人拎着那么大一个包,身影孤独。这样一个瘦弱老人的身上,担负着一种东西。30年来,她不断往返于中国大陆、台湾、加拿大。(摘自《南方人物周刊》)②先生从事教育事业近七十年,培养了一大批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文学的人才,深受学生爱戴,可谓桃李满天下。七十年来,先生一边孕育桃李,一边从事研究,为传播中国文化做出重要贡献。(温家宝贺叶嘉莹九十华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白桦:文学是我的生命

舒 心

    白桦,1930年出生于河南省信阳市。文学成为他寻找人生道路的火炬﹣﹣“我最初接触的是坊间的线装书,其中有经典,也有史籍。我既希望文学照亮自己,也希望文学照亮别人。”

    1942年至1945年,白桦离开家乡去潢川就读初中,晚上在姐姐家的织布作坊帮忙织布。作坊里什么人都有,白桦目睹难民们所受的苦难,创作了第一首诗歌《织工》,发表在《豫南日报》。那一年,白桦15岁。他热心参加爱国学生运动,激愤的文字和尖锐的言谈,引起了特务的注意与跟踪。1947年,白桦逃离国统 区,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白桦参军后,写一些报道,把战斗故事刻印成画,发给下面的连队;但宣传用的快板,离文学还是比较远。

新中国成立初期,白桦随军驻守云南边境;1952年,任昆明军区创作组组长,在部队开始了诗歌和小说创作。

1953年,白桦的短篇小说《山间铃响马帮来》被改编成电影剧本。第二年,白桦的《无铃的马帮》又被拍成电影《神秘的旅伴》。王晓棠饰演女一号,由此而一举成名。

    1953年5月,白桦和胡风初次相识。两年后,他曾约另一位朋友一起去看望过胡风,为此,在后来的“肃反运动”中,他解释了几十次都没法交代清楚。

    1955年,白桦成为解放军总政治部创作室的创作员。其间先后出版了《边疆声音》等小说集,《金沙江的怀念》等抒情诗集,成为20世纪50年代前期知名的部队作家之一。

    1957年,27岁的白桦被划为“右派”,打入另册,当过好几年钳工。在“文革”中他的作品还一律作为毒草加以批判斗争。

    “挫折使我发誓放弃文学,甚至把所有的笔记、日记全部毁掉,扔掉所有的笔。”白桦说。但是,“文革”结束的第二天,白桦只用一周时间就写出话剧《曙光》。

    1980年底,根据白桦的电影剧本《苦恋》摄制成的《太阳和人》,又引起一场全国性的大震荡。故事讲述黄永玉等一大批劫后余生的中国艺术家,经历了各种生活的折磨,但对祖国的爱始终不渝,表达了对祖国的爱,是苦苦的爱恋。

    1981年,对于白桦来说,是沉重的一年,举国上下卷入这场沸沸扬扬的批《苦恋》的事件。“《苦恋》有自己经历种种波折后悲凉的情绪。今天回想起来,这场批判是一场观念的较量,是‘文革’后最为激烈的一次,它检验了很多人的观念和勇气。”白桦说。

    1982年,白桦写了一部话剧《吴王金戈越王剑》。这部作品因其以全新的角度重新审视吴越争霸历史,引起了巨大思考和争议。33年后,这部作品得以重排,作为自己的导演处女作,89岁的蓝天野终于看到了作品重新上演。

    数十年来,白桦的家庭由于他的缘故屡遭不幸。1984年他的儿子曾劝他改变生活方式。白桦复信说:“我不能,因为文学是我的生命。一个有生命的人怎么能不重视自己生命的意义呢!……”

2009年,长诗《从秋瑾到林昭》的发表是白桦看重的事情,因为这首诗他花费了十年的心血。在云南玉溪开颁奖会时,白桦激动地流泪说:“流了八十年的眼泪,泉水依然涌动,这八十年的泪水,把我这双眼睛洗涤得像儿童那样明亮。”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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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义:让癌细胞改邪归正

    1985年,年仅5岁的小静患上了晚期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住进医院时出血严重,家人已经绝望了。关键时刻,医生给孩子用上了王振义教授研制成功的一种全新疗法:全反式维甲酸治疗。7天后,奇迹出现了:小静症状明显好转,一个月后达到完全缓解。 20多年过去了,小静依然健康地生活着。

    “小静是我用全反式维甲酸治疗的第一个病人。在首批治疗的24例病人中,完全缓解率达到九成多。这是我最感欣慰的。”王振义教授回忆道。

    治疗白血病一般有两条研究途径:一是化疗,杀死白血病细胞。另一途径是诱导分化,将恶性的白血病细胞转变为良性细胞。在儒家“改邪归正”思想的影响下,王振义率领的研究组选择了诱导分化治疗白血病的途径。他的研究组证明全反式维甲酸在体内可使新鲜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细胞向成熟细胞分化。

    王振义从1982年就开始指导研究生开展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的研究,以后又开展肝素对血小板和巨核细胞刺激作用的研究。1997年应邀与沈志祥合写了《巨核细胞与血小板在免疫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中的变化》一文,这是中国学者第一次被邀在国际刊物上撰写有关血液学的论文。他与李家增、阮长耿等合作编写的《血栓与止血》,经过多次修订,已成为我国在这领域中的代表性专著。

    2002年,王教授指导的课题组在研究中发现有一个抗白血病药物的水溶性差,实验效果很不理想,课题组陷入了停滞。听说郑州大学的教授在这方面有深入研究,当时已78岁高龄的王教授执意要亲自上门请教。郑州大学接待的同志听了随行人员的介绍,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朴素和蔼的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院士。这么一位著名的医学家怎么可能这么虚心地上门求教呢?人们从这件事中看到了一名科学家虚怀若谷、诚实谦逊的大家风范和品格。

    王振义不仅是一位著名的医学家,也是一名成功的教育家。60多年来,他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血液学专家。

    陈竺、陈赛娟夫妇不会忘记,是王教授手把手地指导他们进行血液病理生理的实验,耐心为他俩补习专业外语,后来又一起撰写论文。王教授每一次都坚持把他们列为论文的第一、第二作者,而把自己排在了最后!这为当时年仅31岁的陈竺脱颖而出创造了良好的环境。1984年,王教授力荐陈竺夫妇赴法留学。1989年,陈竺、陈赛娟夫妇俩学成回国,继续在导师指导下工作,并最终开辟出一块令人瞩目的基因研究新天地。

在学生们的眼中,王振义是一位谦逊、豁达的长者,是一位严谨求实的学者,是一位爱才惜才的大师。

    王教授的客厅里挂着一幅《清贫的牡丹》,他说:“                     ”。

(选自人民网,有删改)

【相关链接】记者:前不久您被评为“感动上海”的十大人物之一,您有何感想?

王振义:我获评的原因之一应该是在我处理“豆瓣奖”的问题上,得奖后我把450万元捐给了医院,用做学科发展,还有50万元按照贡献的大小分配给了我和我团队中的研究人员,这种做法得到大家的肯定。我没有把钱放在第一位,如果我把钱放第一位的话,很多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偏离。我认为钱是有限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人的感情和人的爱心是无限的。当你生命终了的时候,上帝不会问你有多少钱。

(选自人民日报主办的《健康时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陈寅恪先生轶事

1925年,陈寅恪的身影出现在清华园里,接到国学院导师的聘书时,年仅36岁。清华大学新成立的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中最晚到校的陈寅恪,在当时并不出名,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相比,陈寅恪既没有显赭的声望,又没有镇服人心的学位。无著作、无文凭的陈寅恪受梁启超(一说吴宓)举荐为导师时,一度为当时的清华校长曹云祥所拒绝。

    陈寅恪治学面广,宗教、历史、语言,类学、校勘学等均有独到的研究和著述。他曾言:“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令人惊叹的是陈寅恪的博学,他在课堂上讲授的学问贯通中西。因此,陈寅恪的课上学生云集,甚至许多名教授如朱自清、冯友兰、吴宓等都来听他的课。当年的华北学术界分成两派,一派是本国培养的学者,另一派是有留学经历的。本土派认为,留洋派不懂国情,你的学问再高,也是隔靴搔痒,解决不了中国问题;留洋派就觉得本土派太迂腐,眼光太狭,不掌握现代化的工具:因而两派互相瞧不起。但不管是哪一派,谁都不敢瞧不起陈寅恪,这在学术界堪称传奇。

    1941年受香港大学中国文学系主任许地山所邀,任职客座教授,讲授隋唐史,仅讲授韦庄《秦妇吟》一诗,耗时两个月。1941年8月4曰,许地山逝世,他接任系主任。1941年底香港沦陷,学校停课,生活物资奇缺,由于陈寅恪懂日文,日军十分礼遇之,寅恪拒不接受日人馈赠。期间寅恪闭门治学,撰《唐代政治史略稿》一书,香港日本政权欲以高薪聘请其任香港东亚学院院长,未果。

    陈寅恪倡导,为人治学当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1953年中科院拟任命他为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长。在他1953年12月1曰的 《对科学院的答复》里,提出就任所长的两个条件,第一条:“允许中古史研究所不学习政治。”第二条:“请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

陈寅恪讲学还注意自然启发,着重新的发现。对学生只指导研究,从不点名,从无小考;就是大考,也只是依照学校的规章举行,没有不及格的。他常说:问答式的笔试,不是观察学生学问的最好办法,因此每次他都要求学生写短篇论文代替大考。但陈寅恪又强调:做论文要有新的资料或者新的见解,如果资料和见解都没有什么可取,则做论文也没有什么益处。

    陈寅恪在讲授历史研究的心得时,常说:“最重要的就是要根据史籍或其他资料以证明史实,认识史实,对该史实有新的理解,或新的看法,这就是史学与史识的表现。”他的学生曾经回忆道:“陈老师在讲历史研究时,常说:凡前人对历史发展所留传下来的记栽或追述,我们如果要证明它为‘有’,则比较容易,因为只要能够发现一二种别的记录,以作旁证,就可以证明它为‘有’了;如果要证明它为‘无’,则委实不易,千万要小心从事。因为如你只查了一二种有关的文藉而不见其‘有’,那是还不能说定了,因为资料是很难齐全的,现有的文籍虽全查过了,安知尚有地下未发现或将发现的资料仍可证明其非‘无’呢?”陈寅恪对学术研究的严谨态度由此可见一斑。难怪傅斯年对他进行这样的评价:“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中国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梁启超说:我梁某算是著作等身了,但总共著作还不如陈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

    陈寅恪逝世后,因一直未能真正平反,各地政府不愿接受寅恪先生的遗骨。骨灰先是寄存火葬场,后寄存银河公墓。直到2003年才与夫人合葬于江西穿山植物园。墓碑旁一大石上由著名画家黄永玉制陈寅恪终生恪守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再听一段梅葆玖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这是京剧《大唐贵妃》中的一段唱词,也恰唱尽梅葆玖一生:一生为艺,一生为戏。

    1934年,梅葆玖出生在上海思南路57号“梅宅”,是梅兰芳第九个孩子。

    梅兰芳原本选定的接班人是第三子葆琪,可惜葆琪8岁患白喉病去世。梅葆玖10岁时,父亲让他试演一段《三娘教子》,“一看嗓子、扮相都可以”,决定让他继承梅派。

    被命运选中,梅府最小的孩子不得不收起心来,一边读书上学,一边拼命学戏。13岁,梅葆玖正式登台演出。

    2016年3月29日,梅葆玖的最后一个生日,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和青年学生一起度过。每次大家鼓掌时,他都起立双手合十并微微欠身。

    这天,最小的梅派男旦巴特尔为梅葆玖演唱《麻姑祝寿》,梅先生很是高兴。没想到,两天后,梅葆玖因突发支气管痉挛,导致脑缺氧送医院抢救。亲友在他耳边放《大唐贵妃》,他一度有心率反应。但奇迹没有出现,4月25日上午,梅葆玖病逝,享年82岁。

    梅葆玖一生培养了49个弟子,他曾说:“我给父亲有了交代,也给了梅派、给了京剧一个交代。”

    梅葆玖幼年学戏,父亲是名角,但并不亲自教他,而是延请名师王幼卿为他开蒙。梅兰芳看老师教儿子,从来不插手,他对儿子说,老师教你的都是对的。

    在梅葆玖的回忆里,父亲是一个狂热爱学习的人,每周两次,下午四点以前学习英语。每天请俞振飞先生来,向他学习昆曲。梅葆玖也犹记得,父亲当年追着盖叫天学一个动作,还跟荀慧生学眼神,跟程砚秋学水袖。

    梅兰芳对佛学也相当有研究,他自创的《天女散花》,每一个手势无不从佛学中而来。梅兰芳研究服饰学,演出的服装都自己设计,然后让妻子到大栅栏去买料子。他喜爱花卉园艺,据说研究出如何嫁接培植4000多种牵牛花的技术。他还写得一手好书法,并擅长写诗填词……

    梅兰芳教育孩子们,传统的东西要学,西方的东西要懂。

    见过梅葆玖的人都说,无论是长相,还是做派,他都似足了父亲梅兰芳。

    梅葆玖讲话的声音轻轻的,但声音的位置偏高,这或许是一个男旦演员常年保存的讲话习惯。那些字正腔圆的语调,听了让人浑身一激灵,仿佛北京的四合院、城墙根儿、老槐树都盛放在那一个字节一个字节上。

    作为梅家在世唯一活跃在梨园界的孩子,梅葆玖努力扛起梅家这面树起了百年的旗帜。

    时代发展,传统戏种没落,让年轻人接受古老的戏曲成为梅葆玖常思考的问题。他豁达面对时代的选择,努力让京剧靠近时代步伐。

    一次和唱片公司合作、跨界流行乐坛,录制《贵妃醉酒》《太真外传》等唱片,外界有不少物议。但梅葆玖仍坚持有保留地革新:“像《太真外传》这些唱腔里最传统的东西,我原封不动。”

    2013年,梅葆玖最后一次在上海登台演出。工作人员感叹:“玖爷西装翩翩但盈盈下拜的模样,真是难以形容的优雅。”梅葆玖先生说普通话、上海话都很好听,尤其上海话用词老派,比如年轻人都已经不会用了的“交关”,他说出来有一种别样雅致。应观众要求给海报、书籍签名,不管多累,他都有求必应。

    台湾作家陈念萱感叹:见过梅家人,你会懂得什么叫教养。一分来自与生俱来的音色,三分来自家学渊源,而最重要的部分,却是那万金不换的教养与门风。难怪梅兰芳先生会要求梅葆玖,四十岁以前,不许演出《贵妃醉酒》。梅先生向来主张,生活里的晶莹剔透,才能让舞台上的演出不是表演,而是自然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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