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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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壮族自治区钦州市钦州港经济技术开发区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王振义:让癌细胞改邪归正

    1985年,年仅5岁的小静患上了晚期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住进医院时出血严重,家人已经绝望了。关键时刻,医生给孩子用上了王振义教授研制成功的一种全新疗法:全反式维甲酸治疗。7天后,奇迹出现了:小静症状明显好转,一个月后达到完全缓解。 20多年过去了,小静依然健康地生活着。

    “小静是我用全反式维甲酸治疗的第一个病人。在首批治疗的24例病人中,完全缓解率达到九成多。这是我最感欣慰的。”王振义教授回忆道。

    治疗白血病一般有两条研究途径:一是化疗,杀死白血病细胞。另一途径是诱导分化,将恶性的白血病细胞转变为良性细胞。在儒家“改邪归正”思想的影响下,王振义率领的研究组选择了诱导分化治疗白血病的途径。他的研究组证明全反式维甲酸在体内可使新鲜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细胞向成熟细胞分化。

    王振义从1982年就开始指导研究生开展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的研究,以后又开展肝素对血小板和巨核细胞刺激作用的研究。1997年应邀与沈志祥合写了《巨核细胞与血小板在免疫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中的变化》一文,这是中国学者第一次被邀在国际刊物上撰写有关血液学的论文。他与李家增、阮长耿等合作编写的《血栓与止血》,经过多次修订,已成为我国在这领域中的代表性专著。

    2002年,王教授指导的课题组在研究中发现有一个抗白血病药物的水溶性差,实验效果很不理想,课题组陷入了停滞。听说郑州大学的教授在这方面有深入研究,当时已78岁高龄的王教授执意要亲自上门请教。郑州大学接待的同志听了随行人员的介绍,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朴素和蔼的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院士。这么一位著名的医学家怎么可能这么虚心地上门求教呢?人们从这件事中看到了一名科学家虚怀若谷、诚实谦逊的大家风范和品格。

    王振义不仅是一位著名的医学家,也是一名成功的教育家。60多年来,他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血液学专家。

    陈竺、陈赛娟夫妇不会忘记,是王教授手把手地指导他们进行血液病理生理的实验,耐心为他俩补习专业外语,后来又一起撰写论文。王教授每一次都坚持把他们列为论文的第一、第二作者,而把自己排在了最后!这为当时年仅31岁的陈竺脱颖而出创造了良好的环境。1984年,王教授力荐陈竺夫妇赴法留学。1989年,陈竺、陈赛娟夫妇俩学成回国,继续在导师指导下工作,并最终开辟出一块令人瞩目的基因研究新天地。

在学生们的眼中,王振义是一位谦逊、豁达的长者,是一位严谨求实的学者,是一位爱才惜才的大师。

    王教授的客厅里挂着一幅《清贫的牡丹》,他说:“                     ”。

(选自人民网,有删改)

【相关链接】记者:前不久您被评为“感动上海”的十大人物之一,您有何感想?

王振义:我获评的原因之一应该是在我处理“豆瓣奖”的问题上,得奖后我把450万元捐给了医院,用做学科发展,还有50万元按照贡献的大小分配给了我和我团队中的研究人员,这种做法得到大家的肯定。我没有把钱放在第一位,如果我把钱放第一位的话,很多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偏离。我认为钱是有限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人的感情和人的爱心是无限的。当你生命终了的时候,上帝不会问你有多少钱。

(选自人民日报主办的《健康时报》)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全反式维甲酸治疗是王振义研制成功的一种全新疗法,用来治疗白血病,7天后症状明显好转,一个月后达到完全缓解。 B、在儒家“改邪归正”思想的影响下,王振义率领的研究组选择了诱导分化治疗白血病的途径,将恶性的白血病细胞转变为良性细胞。 C、王振义执意亲自到郑州大学请教,当时,他已经是78岁高龄,接待的同志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一事件反映了王振义教授虚怀若谷、诚实谦逊的品德。 D、本文分别从医学和教育两个方面突出了王振义教授所取得的成绩及做出的贡献,结尾的那幅《清贫的牡丹》对王振义的人格起着很好的映衬作用。
(2)、王振义教授为医学科学事业做出了哪些贡献?请简要概括。
(3)、王振义说“我相信做人最本质的东西:胸膺填壮志,荣华视流水。”,请结合文本内容谈谈你对这句话含义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那一片春光

葛水平

    ①一年中最值得记忆的喜庆是从秋收后的锣鼓家什开始的。倘若村庄里没有戏台,“不唯戏无以演,神无以奉,为一村之羞也”。一座戏台的出现可以让村庄的天空改变分量,戏台是村庄伸出的手臂。

    ②戏台,是一个村庄最重要的场所。在家族中,在村子里,戏台总是很显赫地坐落在村子中央。它每年一度的繁华,更是与四周简陋的房屋形成鲜明对比。在这里,很多很多的欢乐都让时间的浮尘,一下一下地拂淡了。走上戏台,我惊讶地发现,一些恍若锣鼓的家伙,一派高亢的梆子腔,都被封在它的木板和廊柱的木纹里了,一起风,咿呀呀似有回放。

    ③纵观戏曲的发展史,戏台总是与戏曲的产生和发展同步的。戏曲萌生的北宋之前,尚为歌舞伎乐表演,这种表演只是画一块地方,撂地为场,由天性活跃的人在场地中央手舞足蹈。后来出现了露台,把艺人抬高,看个人展示自己。有史记载,这种舞台始于汉,普及于宋,到11世纪的北宋中叶,在北方的农村庙宇内开始出现了专供乐伎与贡品之用的建筑——舞亭。

    ④我始终不能忘记,阳光总是很鲜艳地照在戏台上,如后来舞台上的灯光。历史被搁到舞台上,人们开始娱乐历史,享乐历史,笑话历史。历史上帝王也有守不住江山的那一天,上天总会让他遭逢对手,于是就有各路英雄死在舞台上,死在锣鼓声里。看他们的人生曲曲折折,坐着,说笑着,看谁有能耐活到今天,天底下还是俺们老百姓有活头啊。看戏的人笑舞台上的人一生都过的是啥日子,心里受的是啥委屈,担的是啥惊慌。当热闹、喧哗过后,这时候,神也变得人性化了。于是,明白自己才是人世间最人性的神,是人操控着神的心力。

    ⑤戏台,拢着几千年中国的影子。纸上的东西对于老百姓来说总是不太踏实。一台戏,短促的热闹,闲月闹天的阶段,庄稼人看回头,看得情趣盎然那才叫好。这不,天才麻麻亮,汉子就扛着板凳占位置了。女人们傍晚等不及吃饭叽叽喳喳早已在戏台下闹开了,男人允许女人在唱戏期间放松几天。那样的时光,是村庄人潮喧闹的季节。

    ⑥四方步伴着梆子板眼敲打的节奏,一脸油彩似乎就穿行在了写实与象征的两重世界。人生如果是一场梦,演员演到极致便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前世。人不知舞台上萧何月下追韩信,为何要义无反顾?为何?刘邦说:“母死不能葬,乃无能也;寄居长亭,乞食漂母,乃无耻也;受胯下辱,一市皆笑,乃无勇也;仕楚三年,官止执戟,乃无用也!”有谁知,又有谁知?追来的人到最后落下一段唱:“到如今一统山河富贵安享,人头会把我诓,前功尽弃被困在未央,这才是敌国破谋臣亡,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⑦那样的舞台上,那样的大英雄悲歌。

    ⑧我看见过山西省万荣县孤山脚下北宋石碑,碑上记录着民间集资建造的中国最早的戏曲舞台。北宋叫“舞亭”“乐楼”,在大都市汴京还被称作“勾栏”“瓦舍”。“山乡庙会流水板整日不息,村镇戏场梆子腔至晚犹敲。”这是一幅来自民间旧戏台上的楹联,当今人想要和历史对话,能找到唯一的活物实际上就是舞台了。

    ⑨沁河岸边的古戏楼旧了,肉眼寻见它时,它已经失去了俗世快乐,它赤裸在天地间,我感到了悲伤。无人救我。只有那戏台上重檐歇山顶,正脊鸱尾艰难涌动直刺青天;只有那靠旗长枪,等待着大锣亮声好腾空远望。然而都安慰不了我,天地间只活跃着我的喘气声,我清醒地知道:修补是必须的,不修补就是毁灭,但往往修补就是另一种毁灭。一个注定与岁月无法抗衡的建筑,它生或者说它死,真希望有人多问几句!

    ⑩好在许多美好变成了戏剧财富,成为萧何月下追韩信,成为徐策跑城,成为霸王别姬,成为杨门女将,成为贵妃醉酒,成为王宝钏守寒窑……于是,世界不再是奔跑速度而是一种慢下来的享受。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沙枣

李娟

    抢在葵花成熟之前,沙枣抢先一步丰收了。

    我妈说:“这就是麻雀们整个冬天里的口粮。”此地的麻雀何其富足!冬日里的每一天,它们起床后,像掀开棉被一般抖落翅膀上的雪,往最近的沙枣枝一跳,就开始用餐了。它扭头向左啄几口,再扭头向右啄几口。

    吃完了脑袋附近的,挪一下小爪,继续左右开弓吃啊吃啊。

    吃饱了,该消食了,大雪中的树林才热闹起来。串门的串门,打招呼的打招呼,吵架的吵架。然后大家一起没头没脑地欢歌,再乱蓬蓬地惊起,呼啦啦,从一棵树涌往另一棵树。

    我行走在沙枣林中,猜测麻雀的乐趣。想象它小而黑的眼睛,圆滚滚的身子,平凡的外套。我怜惜它短暂的生命。差点儿忘了自己的生命也是短暂的。

    穿行在沙枣林中,身边果实累累,像葡萄一样一大串一大串沉甸甸地低垂,把树枝深深压向地面。何止是麻雀们的富足,也是我的富足啊。是我视觉上的富足,也是我记忆的富足。

    我边走,边摘,边吃。赛虎和丑丑也不知从何得知这是可以吃的好东西。它俩时不时用狗嘴咬住低低垂向地面的一大串沙枣,头一歪,便捋下来满满一嘴。三嚼两嚼,连籽吞下。

    在北方的大陆腹心,我相信沙枣是所有孩子童年里最重要的记忆之一。我猜没有一个小学生的作文里不曾提到过它。包括我,也热烈歌颂过沙枣,出于成长中无处依托的激情。

    但是到了今天,少年的热情完全消退,我仍愿意赞美沙枣,无条件地,无止境地。

    当我独自穿行在沙枣林中,四面八方果实累累,拥挤着,推搡着,欢呼着,如盛装的人民群众夹道欢迎国家元首的到来。

    我一边安抚民众热情,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一边吃啊吃啊,吃得停都停不下来。吃得扁桃垂体都涩涩的。似乎不如此,便无以回报沙枣们的盛情。吃着吃着,又有些羞愧。这可是麻雀们一整个冬天的口粮啊!但是四面一望,这壮观的盛宴!麻雀们绝对吃不完的。就算把乌鸦们加上也吃不完啊。

    我暗暗记住这里。幻想有一天能重返此处,带着最心爱的朋友,炫耀一般地请他们见识这荒野深处的奇迹,诱导他们触碰自己多年之前的孤独。对了,还有沙枣花。

    沙枣花是眼下这场奇迹的另一元。我极度渴望,向只在春天闻过沙枣花香的人描述沙枣果实,向只在秋天尝过沙枣果实的人拼命形容沙枣花香——唯有两者共同经历过,才能明白何为沙枣,才能完整体会这块贫瘠之地上的最大传奇——这中亚腹心的金枝玉叶,荒野中的荷尔蒙之树,这片干涸大地上的催情之花。

    所有开花结果的树木都诞生于物种的进化,唯有沙枣,诞生于天方夜谭,诞生于金币和银币之间、奇遇记和地中海的古老街道之间,诞生于一千零一夜所有的男欢女爱之间。

    它惯于防备,长满尖刺,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伤害。然而世上与忠贞情感相关的事物都富于攻击性,要么玫瑰,要么沙枣。

    它扎根于大地最最干涸之处,以挣扎的姿势,异常缓慢地生长。然而哪怕用尽全力,它的每一片叶子仍狭小细碎。

    小小的叶子,小小的,小小的黄花,小小的果实。沙枣树以最小的手指,开启最磅礴的能量。沙枣花开了!我所经历的最浓烈的芳香,要么法国香水,要么沙枣花香。沙枣花开了,这片荒野中所有的年轻的,无依无靠的爱情,终于在大地上停止了流浪。直到沙枣终于成熟,沙枣花香才心甘情愿退守到果实深处。所有爱情瓜熟蒂落。我一边吃沙枣,一边猜测麻雀有没有爱情。

    平凡的麻雀,卑微的鸟儿。叽叽喳喳一阵,一辈子就过去了。

    而沙枣供养的另一类鸟儿——乌鸦——体态稍大,想必也胃口稍好吧。乌鸦穿着黑衣服,所以看上去有强烈的庄严感。可大家对它的印象只有聒噪与不吉利。

    可是当乌鸦起飞的时候,和世上所有鸟儿一样,身姿有着飞翔特有的豪情。

    乌鸦的爱情呢?

    乌鸦成群翱翔。不远处雁阵成行。大地上的秋天隆重得如国王登基的庆典。在隆重的秋天里,我一边吃沙枣一边反复思量,到底沙枣够不够大家过冬呢?

(选自《遥远的向日葵地》,有删改)

阅读下面语段,完成下面小题。

英语老师

谢宗玉

①早晨,阳光照进教室,照着一颗颗晃动的脑袋和一张张开合的嘴。我们在晨读,我们在大声晨读。别人读的是英语,我对英语不感兴趣,我在读语文。英语老师从后面走进教室,我没觉察。他冷不防从我手中把书抢了,反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一教室沸扬的声音就这样被他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掀哑了,大家愣愣地看着我俩,早晨照进来的阳光这时也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

②英语老师扭过头叫道:你们停下来干嘛!然后一教室芽一般的声音又怯怯冒出来,顷刻间又是一片灿烂。英语老师拍了一下手,没事般地走了。

③他没事一般,我可不行,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俯下身把语文课本拾起。然后伏在课桌上,一动也不动,我能遏止自己的哭声,但止不住的泪水却从我的指缝里快速渗出来。虽然我知道错了,一三五的早晨该读英语。但我的过错难道就该由这记毫无商量余地的耳光来惩罚吗?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流快了。我从没有被人打过耳光,更没有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受过辱,我满脸火辣辣的,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羞耻!我感觉我那个叫自尊心的东西,在这个早晨,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快刀给拦腰斩断了。

④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不声不响低着头进出教室。而在心中,仇恨的水草却疯了般昂扬生长。是的,我要报复,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让我当众丢丑的家伙!我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报复,我要痛快淋漓地拿刀捅了他!……我低着头,一声不响,就这样在自己的幻想中把内心捣鼓得壮怀激烈。那被拦腰斩断的自尊心在伤口处似乎又长出了细嫩的芽儿来。我最终还是失去了寻刀杀人的决心,英语老师就这样在懵懵懂懂中逃过一劫。我后来的想法是,我一定要发奋读书,将来超过他,再来羞辱他!

⑤但很快就有一事,让我进入了两难境地。那天英语老师闯进教室,对教室里的三个同学说:下午帮我去挖薯吧。你,你,还有你,来,把书收起,我们这就走。

⑥三个同学其中一个就是我,英语老师仿佛早就忘了两个月以前发生的事。但现在他既然点到我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心中的仇恨。我只能敛着头,和另两个同学一起去了他家。我记得一进家门,他就像个妇人样叨叨唠唠地骂着他的妻子:日日死人,怎么不见你死?!这样骂人的话是我第一次听到,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根深蒂固。挖薯时,我时不时就把红薯给挖断了。我应该不是故意这样的。挖薯是一项技术活,也是一项体力活,在家里,这常常是我爸的事。我还太小,力气也小,一锄下去,挖得不深,红薯往往就被拦腰截断了。我看见英语老师不时地皱着眉头,后来他说:宗玉啊,你书也读得不好,事也做得不好,以后就等着进棺材吧。我一脸怍羞,我年纪轻轻,没想到他竟把我与棺材联系上了。心中的恨意一下子又增加了,可手中的活儿并不能停下……

⑦我现在算有些明白他那时为什么脱口就是棺材就是死了。那时他除了当老师,晚上常常替人唱号歌,哪里死了人,来请他。他一般不拒绝,十里八里也要赶去。他的号歌唱得不错。小时他在茶陵住过,一口的茶陵腔,用茶陵腔唱号歌,他的号歌就别具一格。有时在教室上课,他的声音也拉得好长,像唱号歌。有时夜里唱号歌唱得太晚,白天上课,他把作业布置下去,就趴在讲桌上睡着了。

⑧挖薯回来后不久,碰上学校组织学生入团。那时入团是件非常时髦的事,我们班当时只有三个名额,英语老师就把帮他挖过薯的三个同学都推荐上去了。全班同学知道这事后,都议论纷纷。因为如果凭成绩,我们三个没有一个能上。后来,另两个同学就在那次入了团。而我没有。因为我拒绝写入团申请书。我这样做,一是对英语老师的软性对抗。用老甘的话说,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吧。二是在同学们的冷嘲热讽中,实在没什么脸面写入团申请书。

⑨好在与英语老师总算有分开的一天。初中毕业,我怀揣着仇恨悄悄离开学校。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我对自己说:有朝一日,我终是要回来的。

⑩可到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就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了。我看金庸那些侠骨豪情的武打书,江湖上的似海深仇,都可以一笑泯之。而我与英语老师之间的破事,算得了什么呢?他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把这事记在心上,几年过后,我这个人就可能从他头脑中淡出了。

⑪大学里有天晚上,我与一个同学在法律楼的天台上闲扯,说到中学的事,他居然也有类似的经历。不同的是,他依然把仇恨带在心上。他说:总有一天,我要跑回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顿。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唉,也许他还没参悟透吧……

⑫不过,回头想想,也许并不完全是少年人的心胸太过狭窄……我们怀揣多深的仇恨上路,说明我们当时的伤害就有多深。随着时间的淘洗,仇恨也许可以忘记,但伤害之痛在事隔多年想起来,仍可以使心灵颤抖……那时的心灵是多么柔弱啊,可仿佛没有几个大人(包括老师家长和其他成年人)注意,所以成长的心灵,注定会遍布刀斫之痕……

⑬英语老师后来教不了英语,就调到邻校一个中学敲钟守门。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回家,我还真的碰上他了。我远远见到他,心里猛地颤了一下,然后想也没想,就逃也似的溜了……

⑭走远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英语老师他真的很老了……老得让我有说不出的怜悯。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钟声依旧

谢冕

    ①那里有一座钟楼,钟声定时敲响。那声音是温馨的、安详的,既抚慰我们,又召唤我们,不高的钟楼在那时的我看来,确实无比的巍峨

    ②那里有一座教堂。镂花的玻璃折射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亚热带的阳光,那阳光也幻成了七彩的虹霓。那教堂是我既疏远又亲近的地方。那时我理智上并不喜欢这教堂,因为我不信神——到现在也不信。但是我内心却倾向了那种庄严、静谧、而且近于神秘的气氛。

    ③学校是教会办的。作为学生,无法拒绝学校规定的一些内容,例如我非常发怵的“做礼拜”。我就是在这样“不情愿”的状态下,接近了英国式的学校和学校里的一切秩序。这心情直到晚近,才有了一些改变。那年我从伦敦来到剑桥,从草坪上眺望那里的三一学院。我仿佛是见到了相隔万里之遥、而且又是阔别了半个世纪的福州母校——三一中学!

    ④六十二年前,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在饥饿和贫穷的追逼中,竟然能够走进这所美丽而高贵的校园,只要是亲历其境的人们都知道,这是一个近于奇迹的事实。对于我来说,是在无边的黑暗和绝望中,找到了光明和希望。是母校以她宽广而温暖的怀抱接纳了这个无望的少年。多亏了这所学校当年弘扬的博爱精神,以及充满了人性和爱心的师长们的提携与援助,使我能够在艰难中尊严地、同时又是愉快地修完初中的全部课程并且顺利地升入高中。

    ⑤那时我做着文学梦。我发现文学这东西很奇妙,它能够装容我们所感、所思,不论是爱,不论是恨,不论是失望,还是憧憬。大概是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我把一篇得到老师好评的作文,偷偷地寄给在福州出版的《中央日报》,文章被加上了花边,发表了。这个开端鼓舞了我,却也“危害”了我。从那时起,我迷恋上了文学。为这种迷恋,我付出了代价,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便偏离了作为知识基础的中学课程,偏离了学业的全面发展。我在课堂上写诗,而此时也许是在讲物理,也许是在讲化学。我既不喜欢物理,也不喜欢化学,我只迷恋这文学。

    ⑥这个学校是英国人办的,延续了正统的英国教育方式。从英语会话,英语练写,到英文作文,都有专门的课时和教师,有着全面而严格的要求和训练。可是,我如同“反抗”教会那样,也“反抗”了英语!这种反抗的结果,当然是我失去了掌握英语的非常可贵的机会。

    ⑦现在我自己也变成了老师,我多次把这些遗憾真诚地告诉我的学生。我从自己的痛苦体验出发,告诉他们不要幼稚地“拒绝”自己的不知或未知。例如,我还告诉他们当老师开列一串长长的书单时,不要轻率地“拒绝”阅读,那个书单背后的道理很多是你当时并不了解、而确实是经验和智慧的凝聚。你的拒绝便意味着失去。

    ⑧我尝自言,我有三个母亲。亲生的母亲给我生命,哺育我成人。第二个母亲是三一,教我如何做人,做什么样的人。三一是我人生的起步。在三一,我接受了当时中国最良好的中学教育:优秀的老师,精心的教学,严格的训练,以及现在看来未必妥当的不留情面的筛选和淘汰。三一给我最重要的是人生的启迪:做一个正直、纯洁、对世界和人类充满爱心的人。而学业倒在其次。至于第三个母亲,那就是北大,北大使我成熟,她引导我走思想自由、精神独立之路。我始终感激三一,要没有三一这第二个母亲,我的人生就没有一个好的起点,那以后以至今日的一切都会沦为空无。我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始终怀着对三一母亲的感激和敬意。

    ⑨我的母校坐落在闽江蜿蜒流过、充满欧陆风情的南台岛。三角梅攀延的院落时闻钢琴的叮咚声,芳草如茵的跑马场,是少年嬉戏的场所,那里有秀丽的柠檬树挺立于清澈的溪边。后来,这一切都连同岁月的流逝而消失了。惟有校园里夹岸的樟树依旧翠绿,那林阴尽头依然站立着当年的钟楼,钟声依旧,如同往昔那样,提醒人们珍惜那易于消失的一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祖巷(节选)

王剑冰

进了村子就看到了高高的牌楼,上面写着“珠玑古巷,吾家故乡”。我先见到了家乡的花,艳红艳红的,一问,洛神花。守着花的女子说,这种花富含氨基酸,剥开花瓣泡水,对人好着呢。

八百多年的驷马桥卧在彩虹里,桥下一道水,流得更久。石雕门楼框着悠长的古巷,巷道铺着石子,凸凹的感觉,透进脚心。雨和尘沙,会顺着凹痕滑走,滑走的,还有轰轰烈烈或平平淡淡的时光。

明清时期的老宅子,有些挺立着,有些歪了肩角。灰薄的瓦,干打垒的墙,墙上刷的白灰,掉了一半的皮。一口“九龙井”,依然清澈甘洌,酿出的酒、沏出的茶都味道醇厚,制出的豆腐也嫩滑爽口。

慢慢地发现,这些拥挤的房屋都有极高的利用价值,不唯是生活功能,还有团结功能。瞧,屋头大都贴了祠堂的名牌,这边是谢氏祠堂,那边是杨氏,旁边是冯氏,然后赵氏、钟氏、赖氏……

我随脚踏进旁边的谢氏祠堂。阳光从祠堂后面照进来,满屋亮堂。房屋设计很讲究,会在后方为太阳留下通道,中间为雨水留下位置。这样的老宅气韵祥和,舒适透爽。一侧的墙上贴着红纸,上边写着人名。一位老者从后面走出来,还没看清脸面,先见到露齿的笑,说来了,谢家的?我说是来看看。老人叫谢崇政,七十五岁了,三个孩子都在外地,自己与老伴在这里,没什么事,就帮助谢家迎迎客人。说话间我已经明白,墙上的名单,都是最近前来认祖的。

告别老谢出来,闪过诸多门口,前面出现了一座门楼,上面的石匾题为“珠玑楼”。门楼两旁,有不大的摊子,摆着细长的卷烟,竟然叫“珠玑烟”。摊后的女子笑意盈盈,介绍说,珠玑巷早就有种烟的历史,自家的烟叶收了用不完,便学着做卷烟,就地消化。巷子里还有不少卖腊鸭的,一排排腊鸭挂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彩,而且都标着是“腊巷”的腊鸭,一问,腊巷就是珠玑巷的一条街。这让我立时想起前两天遇到的老者,难道他是珠玑巷人?

我来时,火车卧铺外边走廊上一个小女孩让老人跟着她学诗,老人总是说错,小女孩就一次次地教。原来,老人是带孙女回老家。小女孩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蓄一头短发,很是可爱。爷爷说,我来说一个,你也跟着学,爷爷就一句一句地说着当地的土谣: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聊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啰,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喔……

小女孩真学了,学的腔调也跟爷爷一样。后来知道他们也在韶关下车。这小女孩叫安安,她说爷爷家在居居。我问老人“居居”在韶关哪里,老人说在南雄。我恰巧要去南雄。老人说,欢迎你到我们村子去看看,现在外边来的人可多了,还有旅行社的。后来才知道,老人的口音被误听了,比如说村里的人“不傻”,实际上说的是“不少”。那么,老人口中的居居巷,可不就是这个珠玑巷!老人说他们那里的腊鸭誉满岭南,只有“腊巷”的人做的腊鸭才正宗。老人说他姓刘,一个村子以前有一百多个姓。当时觉得他过于自豪,现在才明白他讲的是实话。

我便有意去寻找刘氏祠堂。

这是古巷较大的一座祠堂,深而广,屋顶的天窗不止一个。阳光射进来,里面显出明明暗暗的层次,案子、条発、廊柱、匾额,使得整个祠堂器宇轩昂。我们进门的时候,一个女子从旁边跟进来,显现出友好的热情。她说祠堂是刘氏宗亲举办大事的地方。我问刘姓在珠玑巷有多少人,回答是十几户。县史办的李君祥说,珠玑巷的人渐渐迁出去,现在留下的还有三百五十多户,一千八百多人。十几户也不算少了,刘、陈、李、黄都属于大户。

巷头汪着一泓水,水边一棵古榕,铺散得惊天动地。水叫沙湖,连着沙河,水从桥下流走,顺着古巷流到很远。沙水湖北畔,有个“祖居纪念区”,区内一座座新起的祠堂,风格各异,气势雄伟。这些祠堂都是仿古建筑,有的还立了牌坊,哪一座都比原来的宏阔。转到黎氏祠堂,我看到一位老太领着一个小女孩玩,小女孩像火车上的那位小姑娘。我忽而醒悟,难道老者说的不是姓刘而是姓黎?我上去叫了一声安安。小女孩回头来看,还真的是。小女孩向我介绍说,那位老太是她奶奶。她和她奶奶热情地邀请我去她家做客。

离开有些热闹的街巷,深入进去,便看到了生活的自然。那是岭南特有的乡间景象。一扇扇门内,都干净整洁,有的院里晒着辣椒,红红黄黄的,好几摊子。有的门通着后边,过去看,一间间住房都有人。见了,热情地招呼,问来自哪里,姓什么。周围是长叶子的芋头,在土里不知道有多大。开花的南瓜,一个个垂挂着,无人摘取。墙上翻下的植物,像仙人掌却不长刺。秋葵顺着高高的枝,独自爬过了墙头……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下题。

香椿注

①在海外生活,很多日常琐细都可以勾动你的乡思,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比香椿更带乡土气息而弥足珍贵的了。我本南方人,香椿的滋味是到了北方做事时才开始品尝领略的。那时就知道,此乃掐着时辰节气稍纵即逝的稀罕美味。美国好像只长“臭椿”,不长香椿。客居这些年,常看妻子为香椿魂牵梦绕,我这个“北方女婿”真是“心有戚戚焉”——少一种嗜味就少一种牵挂,都说:香椿之香味,植于深土深根,得之日月精华,闻之尝之可以令嗜者“不知肉味”,我无论如何体会不出来。——可是,神了吧? 那天,顺路看望完张充和先生,正要出门,老人笑盈盈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子,打开一瞧——天哪,一大捧香椿芽苗! 嫩红的芽根还滴着汁液,袅散着阵阵香气。——这不是做梦吧? 这可是在此地寸芽尺金的香椿哪! 看我这一副古怪表情,张先生笑笑,把我引到后院,手一指,又把我惊了一个踉跄:阳光下的草坪边,茂盛长着一小片齐人高的香椿林!

②不经意就撞进了一座金山银山。这段香椿奇遇引发的感觉,其实就是我每一回面对张充和先生的感觉。

③张充和,出于敬重,大家都唤她“张先生”。稍稍熟悉民国掌故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一个连缀着许多歌哭故事的名字,更仿佛是一个从古画绫缎上走下来的名字。她是已故耶鲁东亚系名教授傅汉斯的夫人。因为张兆和是她的亲姐姐,她的名字常常会跟沈从文联系在一起。她是陈寅恪、金岳霖、胡适之等一代宗师的好友兼诗友。她在书法、昆曲、诗词方面颇有造诣,早在三十年代就曾在北大开班讲授,享誉一时。一九四三年在重庆粉墨登台的一出昆曲《游园惊梦》,曾轰动大后方的杏坛文苑,成为抗战年间一件文化盛事。一九八一年四月十三日,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中国部在即将落成的仿苏州园林“明轩”,举行盛大的唱曲会,映着泉亭曲径、回廊庭榭,张充和素雅玲珑,并无半点浓妆,在宫羽之间珠圆玉润,听者如痴如醉,掌声如雷如潮。

④这样一位在书卷里、画轴里着墨留痕的人物,如今年过九旬却依旧端庄隽秀,还可以和你在明窗下、书案边低低絮语、吟吟谈笑,这可不就是人生最大的奇缘吗?

⑤我不敢冒称是张先生的忘年小友。只是因为住得近,年前傅汉斯先生久病离世后,惦念着年迈独处的老人家,我便时时会当“不速之客”,探访问安。于是,仿佛走进时光的回廊,曾经镶缀在历史册页中的那些人物,重新活现在老人和我的言谈中。那是让一坛老酒打开了盖子的感觉,不必搅动,岁月沉酣的馨香慢慢在屋里弥散开来。

⑥有一回,带故世多年的老作家章靳以的女儿章小东夫妇造访张充和,老人搂住小东,言说着当年和靳以的旧事,又讲到巴金、万家宝、老舍……恨不得把那段锦绣日子,一丝丝一缕缕地全给揪扯回来。自此登门,老人常常会跟我念叨“老巴金”。“……老朋友都走光啦,也不等等我,只有老巴金,还在海那边陪着我。”确实,环望尘世,看着往日那些跌宕、倜傥的身影一个个凋零远去,自己孑然一身独立苍茫,日日时时缠绕着这位世纪老人的,会是怎样一种废墟样的荒凉心情呢?“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那天,张先生向我轻轻吟出自己的旧诗句,似乎隐隐透露出内心淡淡的哀伤。——可是不。你感觉不到这种“荒凉”和“哀伤”。老人的日子过得娴静有序,除每天读书、习字,就在后院的瓜棚、豆架之间忙活。

⑦“……老巴金好玩呀,”那一回,张先生要送我几盆黄瓜秧子,边点算她的宝贝,边给我说着旧事,“抗战那一年,我弟弟和巴金一家子逃难到了柳州,就住在一座荒弃的学堂里。晚上睡觉,巴金弟弟李采臣在枕头前点了蚊香,睡着了把枕头睡到蚊香上烧起来,满房都是烟,拿鞋底也压不灭。巴金说:‘我们每人吐口水,浇熄它!’哈,吐口水管什么用呀! 后来还是巴金把枕头丢到街心才免去这场火灾,但地板上烧焦了一大块。”老人笑得响脆:“嗬,那年回上海,跟巴金提起这件事,他还记得,笑笑说:‘我可没那么聪明,是我弟弟的主意。’你看巴金多幽默——他说他没那么聪明!”

⑧搭好棚架的瓜秧、豆秧,满眼生绿,衬着探头探脑的青竹林、香椿林,托出了老人生命里依旧勃勃的生机。

⑨几天后见着先生,她连声笑道:“错了错了!”我问怎么错了,她说:“说是给你两棵黄瓜秧,却给了你两棵葫芦秧,我自己倒只剩下一棵了,你看,是能结出这么大的葫芦瓤的好秧子哪!”

⑩厨房墙上挂着的,果然是一个橙黄色的风干了的大葫芦。

⑪“不怪我吧? 那天你忙着说巴金……”

⑫“—怪巴金!”老人口气很坚决,却悠悠笑起来,“嗨,那就怪我们老巴金吧…”

⑬都说每一段人生,都是一点微尘,而浮托着这点微尘的时光,又是什么呢? 这些天写稿子累了会听听钢琴曲,琴音如泉琮琤,时光就像弹奏钢琴的左右手——大多时候,记忆是它的左手,现实是它的右手;有时候,记忆又是它的右手,现实反而是它的左手——记忆成了旋律主体,现实反而退到对位、和弦的背景上了。

⑭人生,在不同的阶段,记忆和现实,黑键和白键,就是这样互相引领,互相交替地叠写着,滚动着,流淌着——有高潮,有低回,有快扳 中板,也有慢板和停顿……所以,生命这点微尘,才会一如音乐的织体一样,在急管繁弦中透现生机生意,在山重水复间见出天地豁朗,又在空疏素淡中味尽恒常的坚韧、寂默的丰富,以及沉潜慎独的绵远悠长啊。

⑮午后下过一场新雨,我给老人捎去了一把刚上市的荔枝。听说我要到北部去看望在那里教中文暑校的妻子,先生便把我领到后院,掐了一大把新冒芽头的香椿。

二○○五年六月二十日至七月六日

于美国康州衮雪庐—青山州明德大学

注释:本文选自旅美作家苏炜的散文《母语的诸天——耶鲁长短章》,有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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