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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年青海平安县第一高级中学高二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网络文学的新贡献

    纵观古今中外的文学发展史,文学作为人类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和精神世界的重要载体,始终在内容和形式的变化中摇摆前进。但是,基于人类情感的稳定性,文学所要表达的人的内心世界已是“常量”状态,唯有文学的形式才是“变量”。从甲骨文到当代长篇小说,从希腊神话到后现代主义诗歌,我们看到的多是形式上的变化,文本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描写并无太大的差别。网络文学作为互联网技术下的文学样式,其“新”也在形式上。

    网络文学的出现颠覆了文学要以“书”的形式存在的历史,网络成为文学的载体,文学的传播方式由静态转变为动态,文字的黑白意境被光怪陆离的光电幻境所取代.如同从原始岩画、陶器到青铜,从竹木简到帛和纸,文学又一次迎来了载体形式的变化,这是文学最典型的“当代性”。

    除了载体和传播形式的变化,网络文学为当代文学注入的另一股新力量,是它所引起的文本形式的变化。从早期的《悟空传》到改编为电视剧走红的《甄嬛传》,它们都在以不同于传统文学的文本样式发挥着吸引读者的优势。叙述以对话为主,读者与文本的交流模仿网络聊天的样式;段落容量短小,甚至以句号分段,每一句话都成为—段,令读者从冗长、复杂的文本段落中解脱出来,以轻松、快捷的愉悦体验完成阅读。受此影响,当代文学作品在文本形式上正在悄然变革,一些传统文学期刊上的作品,大段的描写或抒情正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短小精悍的对话和叙述。

    网络文学对当代文学的另一个贡献,是对新的语言形式的吸收和运用,这主要体现在对日常生活用语和对网络语言的大量运用上。在网络时代,网络文学所使用的语言已经完全没有口语和书面语的区分,特别是在大量的对话描写中,基本上是日常口语的翻版,具有鲜活的现实元素。

    当然,任何艺术形式都不会是纯粹的形式艺术,即便是那些“无厘头”的篇章,也一定在表达某种意义。望文生义地理解“网络文学”,仿佛网络是形式,而文学是内容,但事情远非这样简单,网络文学也不是文学在网络上流传这样简单。在天马行空的瑰丽想象和简朴随意的表达中,网络文学为当代文学进行着新的探索。

    以网络小说为例。网络文学的某些类型正走在一条文学的“返祖”道路上,诸如那些神魔、仙侠、玄幻等类型化作品,它们的创作甚至直逼文学源头的神话传说和英雄史诗,所不同的是它们的作者并非像文学的祖先们那样,以懵懂的目光认知世界,而是怀揣现代科技重新审视人的存在。

    不过在所谓“快餐阅读”时代,网络文学语言的澄明性上升而遮蔽性下降,作者代替读者进行文学性思考,将作品所反映的文字背后的意义直接呈现在读者面前,读者不需要进行深度思考即能知晓作品的内涵。信息时代来临,网络充当着这个时代的主流表达方式,网络文学也是当代史学的重要特征之一。面对争论和质疑,网络文学也亟待进行自我调整与变革,努力呈现出新的面貌。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1)、关于“网络文学”,下列表述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它作为互联网技术下的文学样式,“新”在形式上,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描写没有变化。 B、它的载体形式发生变化,由以“书”为载体转为以网络为载体,传播方式由静态转为动态。 C、它影响当代文学作品的文本形式,使传统文学期刊的作品用对话和叙述代替描写或抒情。 D、网络文学所使用的语言已经基本没有口语和书面语的区分,都是日常口语的翻版。
(2)、关于网络文学的贡献,下列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文本样式上,网络文学的叙述以对话为主,段落容量短小,阅读体验轻松、快捷。 B、在语言形式上,网络文学大量运用日常生活用语和网络语言,具有鲜活的现实元素。 C、在寻求意义表达上,网络文学某些类型的作者怀揣现代科技重新审视人的存在。 D、它将文字背后的意义直接呈现,读者不需要进行深度思考即能知晓作品的内涵。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学上,人的精神世界的表达是“常量”,文学的形式是“变量”,文学的变化多是形式上的变化。 B、在文学的“返祖”方面,网络文学追求的是天马行空的瑰丽想象和简朴随意的表达。 C、“快餐阅读”时代,网络文学作者代替读者进行思考,因为语言的澄明性上升而遮蔽性下降。 D、网络文学是信息时代的文学主流表达方式,面对争论和质疑,要进行自我调整与变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境与象

袁行霈

    意境是指诗人的主观情意与客观物境互相交融而形成的、足以使读者沉浸其中的想象世界。但是,所谓主观情意与客观物境的文融,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情景交融或意境相加。情景交融,这四个字本没有什么不好,也许因为用滥了,反给人以肤浅的感觉。我所说的“主观情意”,不只是“情”,而是包括了思想、感情、志趣、个性等许多因素、所以我有时索性用叫情志”这个提法。我所谓“物境”也不等于“景”,“景”只是“物境”的一种,这是常识,无须赘言。至于意境相加则是一种很肤浅的说法,任何一部辞典,也不会把“文融”解释为“相加”。意与境交融之后所生成的这个“意境”是一个新的生命,不明白这一点,就很难讨论关于意境的其他问题了。

    这里还有一个境和象的关系问题。刘禹锡所谓“境生于象外”常被人引用和发挥;然而,只要从中国古典诗歌的实际出发(而不是作概念的演绎),联系自己欣赏诗歌的心理活动来考察这个问题,就不难发现,境和象的关系并不这样简单,对刘禹锡这句话的发挥也未必符合他的原意。若论境与象的关系,首先应当承认境生于象,没有象就没有境。刘禹锡虽然说“境生于象外”,但也不否认这一点。细读其《董氏武陵集纪》全文,其中有一段话称赞董延的诗:“心源为炉,笔端为炭,锻炼元木,雕砻群形,纠纷舛错,逐意奔走。”可见刘禹锡也十分重视象的摄取与加工。

    可是,境生于象只说到了问题的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境超乎象,山象生成的境,并不是一个个象的和,而是一种新的质。意境超出于具体的象之上,也就超越了具体的时间与空间,而有了更大的自由,更多的想象余地。由象到境,犹如从地面飞升到天空;人站在地上,被周围的东西包围着、壅塞着,所看到的是一些具体的景物。一旦翱翔于广袤的天空,就能看到超越于具体景物的一片气象。杜甫登上高高的慈恩寺塔,“俯视但一气,焉能辨皇州”,借用这两句诗可以说明超乎象而进入境的情况。没有大地就没有飞升的起点,但不飞离地面也不能进入意境。善于读诗和鉴赏诗的人都有类似的体验,读诗进入意境的时候,自己的心好像长上了翅膀,自由地飞翔于一个超越时空的无涯无涘的世界之中。

    所谓境超乎象,并不意味着意境的形成必须借助意象的比喻、象征。暗示作用、的确,英美意象派所讲的意象多指那些具有比喻、象征,暗示作用的艺术形象,中国古典诗歌中的松、菊、香草、美人,庶几近之-但中国一向对意象的理解却不限于此。那种具有比喻、象征,暗示作用的意象也不是很普遍。只要是熟悉中国诗歌的人都知道,意境的形成不一定要靠比喻,象征和暗示。诸如:“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以上这些最见意境的诗句都不足靠比喻,象征、暗示形成的,把英美意象派所讲的意象硬搬过来套在中国传统诗歌的意境上,总显得不那么合身。

    总之,境与象的关系全面而确切的表述应该是:境生干象而超乎象,意象是形成意境的材料,意境是意象组合之后的升华。意象好比细微的水珠,意境则是飘浮于天上的云。云是由水珠聚集而成的,但水珠一旦凝聚为云,则有了云的千姿百态。那飘忽的、变幻的、  色彩斑斓、千姿百态的云,它的魅力恰如诗的意境。这恐怕是每一个善于读诗,可以与之谈诗的人都会有的体验。 (选自《学术丈化随笔·诗学篇一一意与境》,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各题。
    中国古代小说对现当代小说的影响最为典型地表现在“故事新编”这一小说创作形式上。“故事新编”指从20世纪20年代以来直至目前都盛行不衰的一种小说艺术创作手法:即通过对中国远古神话、历史故事、民间传说或古代小说的改写来创作具有明显的现代意识的新小说,这一方式已成为传统题材和现代手法融汇的重要表现之一。
    “故事新编”这一术语作为鲁迅小说集《故事新编》之书名,是鲁迅对这本小说集创作方法的一个理论概括。但如果要追根溯源,仅从创作方法的角度说开创者并非鲁迅。周作人认为“故事新编”的小说创作方法古已有之,其中最独特的乃清初拟话本小说集《豆棚闲话》,他把《故事新编》跟这部拟话本小说集相提并论,显然是看到了二者之间在创作手法上极为相似,但就小说的思想价值和现代意义而言,两者则绝不可同日而语。《故事新编》的《铸剑》这一篇,完全据魏晋志怪故事“三王冢”改编而成,如果追溯其本国传统,则可以上接宋元话本、“三言”、“二拍”中那些改编自文言小说或历史故事的篇目,但是就其在细节、情节方面的创造性增饰与主题上的极大深入、极具现代意识而言,则已经远过于宋元明之紧紧依傍于原作之拘谨撰作,从这个层面上说,“故事新编”的现代意义比其创作手法本身更为重要。
    到20世纪30年代初,或许是受周氏兄弟译介的日本小说与鲁迅本人创作之影响,也可能出于其他原因,当时的青年作家施蛰存与沈从文几乎是同时进行了一系列“故事新编”式的小说创作尝试。施蛰存的此类代表作《石秀》是对《水浒传》中石秀故事的“翻案”式改写,以当时作者所信奉的弗洛伊德的理论来重新表现人物的深层心理与行为动机,表现人的欲望与道德、信仰及伦理之间的激烈冲突。《石秀》一文在《水浒传》原有情节框架之中大量插入石秀对于潘巧云复杂的心理活动以及这种心理所造成的行为方式的细致描写,跟原有故事情节结合得天衣无缝,让原本单一的人物形象变得更为复杂、真实、有深度。这要部分归功于原作所创造的故事情境及其注重行动描写而极少心理描写的特点,为作家留下了展开心理分析的空间,也为其施展创作才能与创作理念提供了一试身手的绝妙舞台。
    若以对古代小说进行“新编”的“新”之程度而论,王小波要算是所有作家中走得最远的了。他从1982年开始这方面的尝试,“故事新编”的原型全部来自唐人小说。其中《夜行记》的原始故事为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九的韦生夜行遇盗侠故事,其他各篇的原型均为唐代小说名篇,为一般人所熟知。据称王小波写这些小说可能受到鲁迅《故事新编》的启发,因此在写法上有些类似,二者的幽默感也有相通之处。但王小波对这些唐代小说的改写其实跟鲁迅等人的做法很不相同,已经远离“新编”而近乎“戏说”了,往往只取原作的人物关系与一点情节片段加以大肆发挥,古今并出,时空错杂,想象荒诞奇诡,风格幽默诙谐,颇有点无厘头、后现代的做派。
(摘编自李鹏飞《论中国古代小说对现当代小说的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学界曾普遍认为,我国古代社会停滞以至僵化始于宋代。其实,宋代是个竞争性强、开放性高的社会。传统社会是封闭式的固态社会,人们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以及职业具有非运动性,和前代相比,宋代呈现较为明显的社会流动倾向。社会流动是指人们的社会地位以及职业的变动,是社会自我调节的重要机制之一,是社会富有活力与否的重要标志。面对社会流动增大的现实,宋人张载在《经学理窟》)中说:“今日万钟,明日弃之;今日富贵,明日饥饿。”

    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士族往往世代为官,这种状况到唐代没有根本性改变。宋代“朝廷无世臣”,士庶界限趋于消解,官民之间可以转化。沈伦原是以教书为业的穷书生,后来官拜宰相,去世后,家道随之中落。宋代政治上的流动与科举改革关系极大。宋代“取士不问家世”“一切考诸试篇”,采取弥封、誊录等措施,平民子弟仕进的可能性增大。明代学者胡应麟在《华阳博议下》中说:“五代以还,不崇门阀。”宋代门第观念相对淡薄,人们更加看重科举和官职,这些影响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前士庶不通婚、不交往的旧习俗有所改变,出现了“婚姻不问阀阅”“所交不限士庶”(朱熹《增损吕氏乡约》)等新现象。

    魏晋南北朝时期,自然经济色彩浓重。中唐前后,商品经济有所发展,宋代商品经济发展更上一层楼。营利者往往“累千金之得,以求田问舍”,政治权力向经济力量屈服,宋朝政府不得不减少对土地买卖的限制和干预,土地作为商品进入流通领域,土地所有权转换频率加快,以致“庄田置后频移主”(刘克庄《故宅》)。苏洵曾感叹:“富者之子孙或不能保其地,以复于贫。”商人比田主风险更大,“有朝为富商,暮为乞丐者”,达官显宦同样难免。对于经济上的社会流动,宋人概括道:“富儿更替做。”

    我国古代,人们的身份被固化为四大类别——士农工商。士列四民之首,商居四民之末。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四民由四种不同身份演变为四种不同的职业。范仲淹《四民诗》便将四民一视同仁,并为商人鸣不平:“转货赖斯民。远近日中合,有无天下均。上以利吾国,下以藩吾身。”随着商人地位的提高,宋代士商相混。苏辙渲染道:“凡今农工商贾之家,未有不舍其旧而为士者也”。天下之士多出于商,某些贱商旧规被突破,商人之子摇身一变而为士,再变而为官者大有人在;官吏也经商成风,甚至一身二任。大将张俊既是枢密使,又是临安大酒店太平楼主,还经营海外贸易;亦商亦官者,如茶商马季良官至兵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等。

    社会流动规模过大,势必造成社会动荡。宋代的社会流动尚属适度,这是宋代既富有活力、又不曾发生全国规模的民众反抗事件的重要原因。当然,宋代的社会流动是有限的,贫者贱者上升的概率不大,远远不足以填平贫富贵贱分化、阶级阶层分野的鸿沟。

(摘编自张帮炜《从社会流动看宋代社会的自我调节与活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艺是一种表现而不是一种卖弄。表现的理想是文情并茂,“充实而有光辉”,虽经苦心雕琢,却是天衣无缝,自然熨贴,不现勉强作为痕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像一个大家闺秀,引人注目而却不招邀人注目,举止大方之中仍有她的贞静幽闲,有她的高贵的身份。

    艺术和人一样,有它的品格,我们常说某种艺术品高,某种艺术品低,品的高低固然可以在多方面见出,最重要的仍在作者的态度。品高的是诚于中,形于外,表里如一的高华完美。品低的是内不充实而外求光辉,存心卖弄,像小家娼妇涂脂抹粉,招摇过市,眉挑目送的样子。

    文艺的卖弄有种种方式。最普遍的是卖弄词藻,只顾堆砌漂亮的字眼,显得花枝招展,绚烂夺目,不管它对于思想情感是否有绝对的必要。从前骈俪文犯这毛病的最多,现在新进作家也有时不免。

    其次是卖弄学识。文艺作者不能没有学识,但是他的学识须如盐溶解在水里,尝得出味,指不出形状。有时饱学的作者无心中在作品中流露学识,我们尚不免有“学问汩没性灵”之感,至于有意要卖弄学识,如暴发户对人夸数家珍,在寻常人如此已足见趣味低劣,在文艺作品中如此更不免令人作呕了。

    过去中国文人犯这病的最多,在诗中用僻典,谈哲理,写古字,都是最显著的例。新文学作家常爱把自己知道比较清楚的材料不分皂白地和盘托出,不管它是否对于表现情调、描写人物或是点明故事为绝对必需,写农村就把农村所有的东西都摆进去,写官场也就把官场所有的奇形怪状都摆进去,有如杂货店,七零八落的货物乱堆在一起,没有一点整一性,连比较著名的作品如赛珍珠的《大地》,吴趼人的《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之类均不免此病,这也还是卖弄学识。

    第三是卖弄才气。文艺作者固不能没有才气,但是逞才使气,存心炫耀,仍是趣味低劣。像英国哲学家休谟和法国诗人魏尔兰所一再指示的,文学不应只有“雄辩”(eloquence),而且带不得雄辩的色彩。

    “雄辩”是以口舌争胜,说话的人要显出他聪明,要博得群众的羡慕,要讲究话的“效果”,要拿出一副可以镇压人说服人的本领给人看,免不掉许多装模作样,愈显得出才气愈易成功。但是这种浮浅的炫耀对于文学作品却是大污点。一般文学作者越有才气,也就越难避免炫耀雄辩的毛病。

    从前文人夸口下笔万言,倚马可待,文成一字不易,做诗押险韵,和韵的诗一做就是几十首,用堂皇铿锵的字面,戏剧式表情的语调,浩浩荡荡,一泻直下,乍听似可喜,细玩无余味,这些都是卖弄才气,用雄辩术于文学。爱好这一类的作品在趣味上仍不很高。

选自朱光潜《文学上的低级趣味》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思考艺术社会角色的扮演,既要追踪艺术起源与本质的问题,又要关注艺术与社会制度以及其他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

    关于艺术的起源问题,可以说是一个既古老又新颖的话题,不同时代的人们都有对艺术起源进行过相关思考。上古时期,人们习惯于将某种艺术形式的创造归功于某位英雄或神人,比如中国古代的“仓颉造字”“伏羲创画八卦”“女娲抟土造人”(远古制陶业的反应)等神话传说即是如此。后来,人们逐渐本能地认识到,艺术的产生很大程度上是源于某种情感表达或情绪释放的需要。《毛诗序》有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中国古代关于艺术本质的思考,相对缺乏系统性和逻辑性,因为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前,中国人不太习惯过于形而上的思考。而西方在这方面却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传统,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最早提出了“艺术也是这样造成和谐的,显然是由于模仿自然的论点。柏拉图就认为“艺术是对自然的模仿”,而“自然是对理式的模仿”。等到宗教神学笼罩的漫长中世纪结束之后。随着人文意识的觉醒,艺术的主体价值在文艺复兴时期才得到灿烂释放。中国文化由于具有早熟性,艺术的独立也要提前一些,如学界一般认为中国的绘画艺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走向独立。陆机在《文赋》中提出“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中国书法艺术的成熟也是这一时期,以王羲之、王献之为代表的书法家为后世书法树立了高山仰止的艺术标杆。

    自在、自足、自由、自律的精神和意志,是艺术生命中最为核心最为基础的部分。孔子曾经说过:“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间接地道出艺术的主要价值在于使人获得精神上的自由。南朝画家王微在《叙画》中所说的“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亦是如此,突出了艺术给人精神上带来畅快感与自由感。西方也有类似的理解,黑格尔认为“审美带有某种令人解放的性质”,这里的“解放”即可以理解为一种精神上的自由。艺术越往后发展,它的这种主体性价值就会越加凸显出来。20世纪初,中国近代教育家、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曾经提出“以美育代宗教”的著名观点,他说:“宗教是靠着自然美而维持着它们的实力存在。现在要以纯粹的美来唤醒人心,就是以艺术来代宗教”。他提倡以艺术教育来破除对宗教的迷信。通过艺术和审美教育活动建构人的感性生命和情感世界,这一思想在今天看来仍具有实践和理论的双重指导意义。

(摘编自徐妍《浅谈艺术社会角色的扮演》)

【注释】①文艺复兴,指发生在14世纪到16世纪的一场反映资产阶级要求的欧洲思想文化运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以杜甫同时代作家作品为收录范围的三种诗选中,《河岳英灵集》《中兴间气集》比较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的诗坛风气和主潮,《箧中集》也代表着一种新的思想动向,这些是当时比较重要的诗歌选本,杜诗亦在这三部诗选入选范围之内,却都先后意外落选。原因何在?

殷璠《河岳英灵集》是被认为最能代表盛唐诗歌理想的诗选,盛唐诗坛重要人物基本入选其中:其序称其收诗起于开元二年,止于天宝十二载,而这个时间正与杜甫创作前期重合。杜甫当时诗歌创作数量也不少,却没有引起诗坛和殷皤的注意。除了进入长安较迟、年资不深这一客观因素之外,主要原因应是杜诗本身问题,即其内容、艺术风格和当时主流风尚并不一致。如深受令人赞美的《同诸公登慈恩寺塔》,其“秦山忽破碎,泾渭不可求”借写景而喻时事乃至“黄鹄去不息,哀鸣何所投。君看随阳雁,各有稻粱谋”的高自标置,在当时认为反而不如高适、薛据、岑参、储光羲等人的即景写实、淡定优雅,杜诗“沉郁顿挫”风格不太符合殷璠气象高华、“风骨”与“声律”兼备的要求。

元结《箧中集》序主张“雅正”,肯定入选作者“皆以正直而无禄位,皆以忠信而久贫贱,皆以仁让而至丧亡”,元结文学思想明显是盛唐“别调”,并非主流,正好和杜甫比较接近,然细审之,杜甫其人其诗并不完全吻合其选人、选诗之标准。杜甫曾为左拾遗,并非“正直无禄位”“忠信而久贫贱”者,且杜诗主题与单纯歌咏个人苦难也不一致,他们关注个人疾苦,而杜甫则忧国忧民,杜诗虽歌咏个人苦难,但往往推己及人,这种精神正是杜甫超越《箧中集》诸子之处。因此,杜诗和《箧中集》诗人同中有异,反映出杜甫与《箧中集》诸子人格境界的深刻差异。

高仲武《中兴间气集》时间与体例明显上继《河岳英灵集》,进入《河岳英灵集》的盛唐诗人如孟浩然、李白、王维、高适、岑参等皆不再入选、,高氏自序选诗标准为“体壮风雅,理致清新”“朝野通取,格律兼收”。杜甫其时和《中兴间气集》所收诗创作时间交叉,杜诗却没能入选《中兴间气集》,这显示出“沉郁顿挫”的杜诗受当时崇拜盛唐气象的诗人一致冷落,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诗歌理念、诗歌内容与风格的巨大差异——卧病江湖感叹“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登岳阳楼》)、吟咏“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风疾舟中伏枕书怀三十六韵奉呈湖南亲友》)的杜甫哪能看到“中兴”气象?此外,人际交往的限制也不可忽视。安史之乱发生后,杜甫漂泊蜀中,远离政治、文化中心长安,也与活跃的诗人群体存在巨大时空阻隔和社会身份的高低落差。杜甫暮年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百年歌自苦,未见有知音”(《南征》)的无限慨叹,显然是回顾了平生被主流诗坛忽视甚至轻视的基本事实。

虽然同时代主流诗坛和重要诗选忽视杜诗从而迟滞杜诗传播与影响的扩大,但在杜甫身后不到三十年,他的诗作很快就迎来真正的知音,得到深刻的理解和高度的推崇。

(摘编自吴怀东《杜甫的诗为什么会落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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