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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江西九江一中高三上第二次月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一代史学大家朱希祖的痛与梦

    朱希祖1919年任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代理主任,教授中国文学史。”五四”前后的北大,”卯字号”的诸位名教授,可谓北大的台柱子。所谓”卯字号”,就是几个属兔的大师级人物,两只”大兔子”是陈独秀和朱希祖。四只”小兔子”分别是胡适、刘半农、刘文典以及林公铎。其实,陈独秀和朱希祖是两只”中兔”,还有一只”老兔”蔡元培。

    “中兔”朱希祖似乎有点瞧不上”小兔”胡适。胡适初进北大,还是末学新进,对朱希祖很尊重,朱希祖的藏书中有很多是海内孤本、秘本,胡适就经常到朱家来看看藏书,谈谈版本,请教学问。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册一出版,引来叫好声一片,胡适在序言中特别感谢了朱希祖,而朱希祖似乎并不领情,说此书写得肤浅,还肯定地说,胡适既不懂佛学,也不懂宋明理学,他这本《中国哲学史大纲》是写不下去的。当然,朱希祖这番话是说给很亲密的朋友听的。但另一位章门弟子黄侃就不同了,在中央大学的课堂上,黄侃公开讽刺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只有上半部,没有下半部:”昔日谢灵运为秘书监,今日胡适可谓著作监矣。”学生不解,问何意。黄侃回答:”监者,太监也。太监,下部没有了。”引得学生大笑不止。后来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勉强出了中册,下册果然无疾而终。但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情。

    对于学者来说,爱书、读书、购书、藏书、著书,是其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生活内容。”不与人物接,不为山海游。终生伏几案,天地一书囚。”这首带有自嘲意味的自题,可谓朱希祖为书而奔走一生的写照。

    在内忧外患的年代,战争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朱希祖那一代学人的头上。藏书的命运和人的命运一样,几经颠沛流离,在飘摇的旅途不知何处可安身。自从1935年开始,朱希祖为他的藏书免遭兵燹而忧心奔走,寻觅安稳的、理想的藏书之所。从朱元曙《郦亭藏书的艰辛与悲凉》一文可知朱希祖为藏书东奔西走的情形:”9月16日开始运书至徽州,暂存徽州师范学校。19日,先生返回南京处理事务,途中遭遇轰炸。20日,连夜抵宣城,督运书籍。10月2日,运书完毕,先生返回徽州。时上海战事,日趋危急,先生恐徽州亦被波及,乃决计迁屯溪,并由水路运书前往,存三门呈洪宅。后,先生又觉不妥,乃于18日至隆阜,与学生戴伯瑚商议,最后决定将书藏于戴震藏书楼,托戴伯瑚保管。”从朱元曙的记录来看,我们仿佛看到朱希祖先生冒着敌寇的飞机轰炸,风尘仆仆地穿行于皖南山区,忧心如焚地看护在路上的书籍,多次转移,直到认为绝对安全为止。

    1934年8月13日,朱希祖看报纸得知,日本陆军省军务局长永田铁山在陆军省被刺死,他在日记中写道:”永田为稳健派中心人物,激进派恨之入骨,故有是难。日本军人不服从命令,不守法纪,亦为中日将来之大祸,而吾国华北风云恐又将为彼激进派所掀动矣。”后来局势的发展,正如朱希祖日记中的预料。

    正是在中日战争的阴云下,朱希祖朱偰父子,开始对南京六朝陵墓进行调查。为何要调查六朝古墓?”杜外人之觊觎,扬先哲之耿光”。维系着中国文化的六朝遗迹、石刻等,却湮没在荒草之中,无人问津。”爱国之情”加上”亡国之痛”,促使朱希祖、朱偰父子挑起调查六朝古墓的大梁。

    抗战爆发,避地巴山,客居重庆,这是朱希祖生命中的最后时光。日寇对重庆实施了野蛮的轰炸,严重危及学者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1940年5月28日,朱希祖日记六:”上午8时至国史馆筹备会办公,9时半回考选委员会,半途有空袭警报,10时半放紧急警报。敌机九十八架,分三次来袭,北碚、池溪口轰炸最烈,复旦大学在北碚,其教务长孙寒冰死焉,平民死伤二百余人……”这样的日子,是抗战时期客居重庆的知识分子的生活缩影。

    1944年7月5日,朱希祖病逝于上海医学院附属医院,享年六十有六。一代史学家朱希祖遽归道山,”及身未见中原定”,他没有支撑到山河重光、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朱希祖的丧事”极一时之哀荣”。蒋介石特颁”渊衷硕学”的挽词。各界赠送挽联三百余幅,学界名流及官员出席者三百余人,这在抗战时期的重庆,实属罕见。国民政府颁发《褒扬朱逖先先生令》,赞其”生平专研历史,旁搜远绍,考证精勤。著述流传,成就甚伟”。

(节选自《名人传记》,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朱希祖(1879-1944):字逖先,生于晚清,留学日本。作为历史学家,朱希祖在担任北京大学史学系主任期间,制定了中国最早的现代大学史学课程体系,使史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

②”九一八”事变后,尝恨民族败类在东北、华北、南京组织伪政权,又愤于日寇沿袭金人封张邦昌、刘豫故技,因而勾稽两宋史料,撰《伪楚录辑补》六卷、《伪齐录校补》四卷、《伪齐国志长编》十六卷,揭发敌人奸谋,揭汉奸秽迹,以昭国人,以明学以致用之旨。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面对在新文化运动中声名鹊起的胡适,朱希祖却并不看好他,并对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给予严厉批评。 B、”终生伏几案,天地一书囚”既表明朱希祖一生酷爱读书、藏书,又隐隐透露读书、藏书带给他的痛苦。 C、在内忧外患的战争年代里,朱希祖为他的藏书四处奔波和操劳,最终为国家保存了一脉书香。 D、六朝遗迹、石刻等湮没在荒草之中,无人问津,这促使朱希祖父子开始对南京六朝陵墓进行调查。 E、朱希祖因病逝世,抱憾而终,他的学术成就和人格魅力得到了社会的高度肯定,他对我国史学研究有较大影响。
(2)、结合文本简要分析朱希祖这一人物形象。

(3)、文章标题是”一代史学大家朱希祖的痛与梦”,结合文本分析朱希祖的”痛”与”梦”分别是什么。

(4)、朱希祖把历史研究放在深刻的社会背景下,”以明学以致用之旨”,让历史研究为社会现实服务,请结合材料,谈谈你对这一问题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周有光:周全而有光

王乾荣

    周有光,江苏常州人,中国语言学家、文字学家,通晓汉、英、法、日四种语言,青年和中年时期主要从事经济、金融工作,当过经济学教授,1955年,他的学术方向改变,开始专职从事语言文字研究,曾参加并主持拟定《汉语拼音方案》(1958年公布),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于中国大陆的语文改革。

    跟周有光老人首次见面,是在2006年7月14日全国政协礼堂《群言》杂志创刊20周年座谈会上。周有光是与会者中最年长者。他中等个子,穿着朴素,风姿儒雅,戴黑色上缘框框的眼镜,面容滋润,目光睿智,头发稀疏而白,乍看,六七十岁模样,只迈步稍稍蹒跚。

    周老曾遭遇“被下放”诸种坎坷,他都平和豁达以对。他也不求什么世俗的荣华富贵。天长地自久,人道有亏盈。对人生真谛通透的体味,自足达观,随时“锻炼筋骨”,也许正是这位文化老人长寿的“秘诀”。他说了:“老不老我不管,我是活一天多一天。”作为学人,善于思考,“伏案太勤”,周先生一生著述等身,百岁过后,仍然关注社会民生,笔耕不辍,尚能一年写一本书,可谓奇迹中的奇迹。

    年轻时留美攻读经济,一个偶然机遇,改变了周老的后半生。他说自己的人生,原是个“错位”。可正是这个错位,使他成为一个著名语言学家和文化大师,成为新中国文字改革方面的重磅专家。周老幼年即具语言天赋,他那颗语言中枢敏感发达的大脑,对这门学问的奥妙魅力,充满浓厚的兴趣和热爱。在上海圣约翰大学求学期间,他即选修《语言学》,热衷于参加“拉丁化新文字运动”,并且发表过相关论文。

    这个“拉丁化运动”,简单说就是使用拉丁字母——或称罗马字母,周老笑说“有人指它是‘帝国主义的字母’”——给汉字注音,进而以拉丁字母拼写汉语,使汉语成为世界通用的“蝌蚪文”。这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来从未涉猎过的先锋学术活动,始于100多年之前。

    周老语言、文改方面专著以及与之相关的论述,达20多部,广为人称道;而经济学著作仅三两部,鲜为人知。周老在语言学方面的卓越建树,对中国文字改革的巨大贡献,学界和坊间众口一词,赞誉有加。但是近年众多媒体一味尊之为“汉语拼音之父”,他却“敬谢不敏”,诚道“不敢当”。“丝绸西去,字母东来”(周有光语)。来干吗?来拼音。汉语拼音又不是他周有光“生”的,他怎能当人家“老爸”呢!

    今天,凡中国人,以及学习和使用汉语的外国人,谁离得开《汉语拼音方案》规定的拼音法?联合国也要用它呢。它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开辟了汉语和中国文化走向国际社会的一条便捷通道,功不可没。仅从这一点看,周有光其名,便将彪炳青史。

    改革开放初期,为加强中外经济文化交流,通晓四国语言的周有光,又被邀参与英文《不列颠百科全书》的汉译,为中方三专家之一,因此人称“周百科”;中方另二人,一是新闻巨子兼大学者刘尊棋,一是被誉为“万能科学家”的钱伟长教授。

    《百科全书》号称“没有围墙的大学”,翻译这本书,是一个浩大工程,对于不管多大的学者来说,也是一个学习、重温百科知识的过程。而这于周老,又是一个机遇。也许正是这一工作,激发了他研究全球化、信息化、语文现代化和世界多国文化的热情,使他晚年的学术生活,在更广阔的领域大放异彩。这时的周有光,就不只是翻译百科全书意义上的“周百科”了,而堪称一个百科全书式的杰出学者。

    周老学问大,但他不是只会躲在象牙塔里啃书本的书呆子。他研究语言,搞拼音,也没有让一串串字母,将自己纠缠在一个狭小天地里。大学者雕小虫忙,近年《群言》杂志,几乎每期都刊登他议论社会现象的短文。他其实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斗士,其人具有杂文家惯于挖掘社会病的特质,但不赤膊上阵。他把自己的“愤”,化在平实睿智之中,常以机智独特的方式针砭时弊,文字读来别有不愠不火、绵里藏针的风味。

    周老说:“我的座右铭是,活到老,学到老,思考到老,快乐到老。”希望在《群言》40周年庆祝会上,还能聆听这位极其独特老人的宏论。

(选自《北京日报》2011年11月22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1923年,沈从文到北京谋生。1925年曾在香山慈幼院图书馆工作,不久失业。最早是郁达夫把沈从文介绍给《晨报副刊》的编辑刘勉己、瞿菊农二人。时间当在1924年11月13日郁去寓所看望沈之后。到12月下旬,就有署名休芸芸的作品在《晨报副刊》上接连刊发了。转年就更多。5月4日唯刚在《晨报副刊》上发表的《大学与学生》文中,已称赞他是“一个天才青年”,他写的《遥夜》“全文俱佳”。唯刚即北大教授林宰平。林宰平是新月社中人,引领沈从文去松树胡同认识徐志摩也就不算一回事了。

沈从文与志摩的关系,可说是介于弟子与朋友之间。第一次见徐志摩,是1925年秋天,在新月社的院子里,也就是徐志摩接编《晨报副刊》的前夕了。又经徐介绍,结识了陈西滢、凌叔华、林徽因等人。徐志摩立即发现了沈从文的才气,且看出了他行文的特色。“徐志摩惊叹过沈的文章句子很欧化,沈本人也承认过这一点,他读了当时很多翻译作品,对语法并不在意。”(《金介甫《沈从文传》)

结识了沈从文这样的年轻作家,志摩很是高兴,以致在改版《晨报副刊》的发刊词里,介绍他的作者班底时,介绍完他的那些老朋友之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也要表白一番自己手头还有多少青年朋友,而第一个提到的就是沈从文,接下来才是焦菊隐、于成泽、钟天心等人。

徐志摩初编《晨报副刊》时,可不是人们想像的那样,振臂一呼,名家云集,说声来稿,佳作纷至。他得跑稿子,甚至得央求、乞讨,逢上沈从文这么一个写得不错,又很勤勉的作家,也算是运气。从沈从文这面说,也就是提携了。沈从文只比志摩小五岁,以年龄而论,当是平辈。

志摩的可爱之处在于,只要我看得上你,只要咱俩对脾气,怎么着都行。且看接编的最初两个月里,徐志摩刊发了沈从文13篇作品。《晨报副刊》是名刊,哪个作家遇上这样的编辑,不出大名才怪呢。由此,沈从文才摆脱困境,实现了靠写稿维持生计的理想。1927年新月书店办起,1928年《新月》办起,只要徐志摩的影响力所及,出版沈从文的小说集,发表沈从文的长篇小说,全都是畅通无阻。沈从文能在数年之内,成为中国一流的作家,起主要作用的当然是本人的才气和勤勉,而徐志摩的处处提携,也是不可轻视的。

不光是写作上的提携,还有工作上的帮助。1929年9月去中国公学教书,极大地改变了沈从文的人生状态。胡适是校长,固然须他首肯,若没有志摩的鼎力推荐,怕胡适连这个想法也不会生出来的。此后去武汉大学教书,叉去青岛大学教书,也都是得力于志摩的推荐。

志摩也常把一些自己忙不过来的事,委托沈从文去做。比如选编“新文学丛书”,志摩顾不上,便让沈从文负责审稿。这样的事,难说是谁帮谁的忙,对沈从文来说也是一种训练吧。

对志摩的恩德,沈从文谨记在心。1936年出版第一个选集时,写了篇长序,开列了一串他要感激的人的名单,第一个便是徐志摩(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因为志摩已去世了)。他说――

尤其是徐志摩先生,没有他,我这时节也许照《自传》上说到的那两条路选了较方便的一条,不过北平市区里作巡警,就卧倒在什么人家的屋檐下,瘪了,僵了,而且早已腐烂了。你们不幸看完了这本书,如果能够从这些作品里得到一点力量,或一点喜悦,把书掩上时,盼望对那不幸早死的诗人表示敬意和感谢,从他那儿我接了一点火,你得到的温暖原是他的。(沈从文《习作选集代序》)

    沈从文的表白是诚恳的。

正因为有这样的情义,1931年11月20日上午在青岛,青岛大学的一班朋友,刚刚听说徐志摩遇难,不明底细急欲一探究竟时,最后决定由沈从文亲赴济南走一遭。“志摩死耗给他的打击是相当沉重的。沈从文一声不响地立刻就到济南去了。”(梁实秋《谈徐志摩》。)

    后来,沈从文在北京大学教书,解放后转到历史博物馆工作,成为著名的古服饰学家。(改写自韩石山《徐志摩传》第三卷《云游》,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9月版)

【相关链接】

美国学者金介甫在他的《沈从文传》里,说沈从文“成了作家却不依附任何作家集团”,且以此语作为一节的标题。意即一个人只要有独立的人格,自由的精神,就可以说他是不依附,不盲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陈翰伯:文化的先行者

    中国出版界有一位重要人物值得记忆。他重要的标志,不但在后30年,也在前30年;不但在政治上,也在文化上。他不但是一位政治的执行者,也是一位文化的先行者。他,就是陈翰伯。

    20世纪30年代,陈翰伯就读于燕京大学。他曾与姚依林、黄华、黄敬等人一起,参与领导“一二。九“学生运动。那时他们经常在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客厅中聚会,讨论时势与未来,陈翰伯也因此与斯诺结下友谊。他曾经陪同斯诺夫人尼姆•威尔斯到延安,拜见毛泽东、朱德,为他们当翻译。1936年7月,从燕京大学毕业后的十余年间,陈翰伯作为一位“潜伏”的红色报人,用笔名王孝风、梅碧华等,写了许多好文章。他的公开身份是记者、编辑,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他需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在报纸上登载国民党政府不愿意登载的消息,撰写社论、时评,婉转地有策略地宣传共产党的主张。他不可能不暴露左派的面目,因而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

    1958年8月。陈翰伯奉命出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他十分注重文化传承的力量。他上任后首先跑到上海,找寻老商务留下的资料,恢复商务印书馆种种出版建制,延续“百年商务”文化香火。有趣的是,陈翰伯的这一份苦心,竟然在他文革时期写的一份检讨书中,清晰地表达出来。“我是复活旧商务的罪人,……我一九五九年在上海办事处查了很多材料,这些材料以后都运到北京,我请胡愈之等人做了馆史的报告,后来就设立了馆史研究室,举办展览会和六十五周年的纪念。与此同时,我在报纸上发表了很多消息,到一九六二年,在我的招魂纸下,旧商务这具僵尸,已经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散发臭气,毒害人性。”这样的文字,读来让人心酸。

    接手商务印书馆后,陈翰伯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了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我们该奉献什么,我们能奉献什么。此后8年,可谓功勋卓著。汪家熔曾详细罗列出那个年代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重点图书项目:社会科学经典395种;经济学著作115种;政治学著作,不算大量提供给中央理论小组的,有93种;历史和历史学66种;工具书,包括修订《辞源》,编写《现代汉语词典》《新华字典》和《俄汉大辞典》等;此外,还有英、法、德、日、西、阿拉伯、越南、印尼等外语方面的词典、语法书和其他读物。正是这些图书的出版,托起了陈翰伯作为出版家的历史地位。

    说到先行者,是说他做了许多开拓性工作,是一个时代的启蒙者与引路人。略举两例:其一,为国家开列辞书建设的书单。1972年,遭受迫害的陈翰伯从干校调回北京。1975年,着手制订周恩来总理在病榻上批准的“中外文辞书出版十年编辑规划”。那时,很少人相信这个规划能够实现,但是陈翰伯却固执地认为它可以实现,因为有人民。陈原回忆那段历史时写道:“1975年,翰伯抓住这个机会,要进行一项规模宏大的基础工程。……13年的实践,证明这项基础工程对于国家现代化有多么巨大的意义;13年的事实,也证明翰伯的信心来自人民,是现实的。”

    其二,创办《读书》杂志。《读书》创刊号发表了李洪林的文章《读书无禁区》。在叫好声中,也引起了数不清的质疑。1981年4月,陈翰伯在亲自撰写的社论《两周年告读者》中,对这篇文章给予很大支持。文中写道:“我们重申我们赞成‘读书无禁区’的主张。‘四人帮’垮台后,风沙虽然已过,不敢重开书禁的还大有人在。当时我们针砭时弊,喊出‘读书无禁区’,深受读者欢迎,我们非常感激。”《读书》就是这样,触摸时代最尖锐的问题,在社会大势中保持了自己的领先地位,成为一面旗帜。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陈翰伯(1914~1988),中共党员,新闻家、编辑出版家、国际问题评论家。解放后曾任商务印书馆总编辑兼总经理、人民出版社领导小组组长、文化部出版局局长、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代局长、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席等职务。(摘自“百度百科”)②在政治运动中,一批学者和翻译家被划为“右派”,丧失了从事研究工作的权利。陈翰伯曾冒着很大的风险,卷着铺盖到北大“蹲点”,按照拟定的学者名录一个个寻访。众多“靠边站”的专家学者如朱光潜、贺麟、王以铸得以出山,担当古典名著的翻译工作。这段经历当时虽未给陈翰伯带来大的影响,但在“文革”中,陈翰伯没能躲过打击,被批判为“招降纳叛”。(摘自吉祥《陈翰伯是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谢家麟:创新是没有终点的旅程

吴月辉

    2016年2月20日上午8时12分,中科院院士、著名物理学家谢家麟的生命停止在这一刻,享年96岁。

    2012年,92岁高龄的谢家麟获得了2011年度国家最高科技奖。当被问及数十年学术生涯中哪件事最值得自豪时,谢家麟笑笑说:“我就是胆子大,什么都不怕!”

    正是这种什么都不怕的闯劲,曾让年仅35岁的谢家麟名扬美国。那是1955年,他在美国芝加哥医学中心研制成功世界上第一台以高能电子束治疗深度肿瘤的加速器,开拓了高能电子束治癌的全新领域。研制这台医用加速器时,还有斯坦福大学4名教授级的专家也接了同样的工作,作为对手,谢家麟无论在资历上还是在可供调遣的人员和资源上,与他们都不在一个量级。因为是医用,这台加速器的要求格外高。“这件事以前没人做过,无例可循。但我觉得这是独当一面、锻炼自己的绝好机会,因此就毫不迟疑地接受了。”

    回国后,他又带领一批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耗时8年建成了中国第一台高能量电子直线加速器。当时国内几乎没有人了解加速器。面对一个又一个困难,他说:“什么叫做科研工作?做科研工作就是解决困难。没有困难,那就用不着科研了。”

    1979年,已过花甲的谢家麟再一次“大胆”地投入到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工程的研制工作中。正负电子对撞机是世界高等加速器的一次革命,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难度非常大。有人说,这就好比站在铁路月台上,想跳上一辆飞驰而来的特快列车。如果没有抓住,就会粉身碎骨。然而,由谢家麟带领的团队最终还是跳上了这辆“飞驰的列车”。

    这一次次因为“大胆”而创造的奇迹,皆源于谢家麟深厚的科学功底和坚持创新的精神。

    对于创新,谢家麟终生都在以身作则,即便是在耄耋之年也依然如此。80岁之后,他可以支配的自由时间越来越多,便将精力投入到了研究如何将低能电子直线加速器小型化的课题上,提出了“创新四部曲”,并最终研制成功。而谢家麟进行此项研究的初衷十分简单,他只是不愿陷入“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状态之中,希望继续发挥自己的能力做点有益的事情。

    谢家麟曾多次公开表达自己对于创新的理解。他认为,在研究的初始阶段,“跟踪”是必须的,假如不能处于和前人相近的水平,“超过”就无从谈起。然而,谢家麟更强调,要认清“跟踪模仿”与原创性发明是有很大差别的,他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原创是人天生的本性”。正是因为有了谢家麟这样的科学家,科研创新之路才永远不会中断,如他的自传书名一般,这是一段“没有终点的旅程”。

    谢家麟还十分重视科学实践当中的动手能力。谢家麟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在所有科技创新活动中,特别是实验领域的创新,要自己能够动手,才能掌握第一手的情况,知道关键问题的症结所在,而可做适当调整,最后达到预期目标。如果自己不懂动手,则犹如开车时需要一人观看路面情况,再转告掌管方向盘的人来调整方向。

    对于未来,谢家麟有着美好期许。他在自传中如此寄语青年人:“要立志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正派的人,一个有良好素质的人,然后才是在科技领域作出伟大的贡献,推动我国社会的发展。这样,自己才会幸福,别人才会因你的存在而幸福,社会才会因你的知识而更美好。”

(选自《人民日报》(2016年02月22日)有删改)

相关链接:有人问谢家麟,是否后悔当年回国的决定。他的回答永远是:“不后悔,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回国使我有机会施展自己所学的知识,为祖国建设服务。”他曾对自己的孩子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人不能成为伟大人物,可以原谅,那是机遇和能力的问题。但不能成为一砖一瓦,那是不可原谅的。因为只要把精力放到一件事上,就不会无作为。”无论是科学大师还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梦想。(余建斌《梦想需要加速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代通儒顾炎武

    顾炎武从科举制度桎梏中挣脱出来后,便一改旧习,自警“能人不为文人,能讲不为讲师”,力倡“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为了一抒山河壮怀、广交天下贤哲,也为了摆脱纠缠,躲避豪绅叶方恒的陷害,他以游为隐,将家事稍作安排,便只身出游。最初往来于山东、北京、江苏、浙江之间,自康熙元年起,其游踪扩至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以友人所赠二马二骡载书自随,南北往返,风尘仆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把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了著述事业。顾炎武每到一处,必考察当地风土人情、山川地理,如与平日所闻不符,便打开书卷验证。旅途中则在鞍上默诵诸经注疏,偶有遗忘,就翻书温习。据他在《书〈为顾宁人征天下书籍启〉后》回忆,自己曾临泰山,谒十三陵,登恒山,抵太原,“往来曲折二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他把所搜集到的地理文献资料一分为二,将有关水利、贡赋、经济、军事部分,编为《天下郡国利病书》;有关地理沿革、建制、山川、名胜部分,则编为《肇域志》。

    《日知录》是顾炎武的一部读书札记,最能代表他的严谨笃实与学术创新,也反映了他一贯不愿“速于成书,躁于求名”的治学品格。全书共三十二卷,以“明学术,正人心,拨乱世,以兴太平之事”为宗旨,体现了他的学术、政治思想。康熙九年初刻八卷本刊行后,他又不断增改,至康熙十五年,已得手稿二十余卷。顾炎武在该书的题记中说,他从小读书,“每有所得,辄记之。其有不合,时复改定”。一旦发现前人著述中已有类似论说,一律删去。积三十余年,编成此书。取《论语》子夏之言,命名为《日知录》,供后人研讨。

    顾炎武把《论语》中的“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作为自己的治学宗旨和处世之道,虚怀若谷,严于律己,注重友情。在他看来,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难成。交友是益学进道的重要途径,古人学有所得,未尝不求同志之人,所以,寻友交友构成他为学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为学交友过程中,他始终推友之长,虚心以待人,以友为师,其高尚品格足为后世楷模。他晚年所撰《广师》,从学术视野、学术贡献、博闻强记、文风雅正、治学态度等方面,对同时代的十位“同学之士”加以称许。其弟子潘耒在《日知录》序中,盛赞其师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天下贤豪长者。天下无贤不肖,皆知先生为通儒。

    顾炎武一生,始终关注“国家治乱之源,生民根本之计”,早年奔走国事,中年谋求匡复,即使暮年独居北方,依旧念念不忘“东土饥荒”“江南水旱”。直到逝世前,病魔缠身,他仍然以“救民水火”为己任。他主张,天生豪杰必有所任,“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正是自己的责任。顾炎武对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关注,有其特定的原因,今天看来固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对于一个旧时代的思想家和学者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面对明清交替的现实,顾炎武从历史反思中得出结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后世学者将他的这一思想归纳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传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颇有道理的。(摘编自陈祖武《顾炎武评传》

相关链接:①顾炎武(1613—1682),明清之际思想家、学者。初名绛,字宁人,学者称亭林先生。江苏昆山人。…..遍游华北,所至访问风俗,搜集材料,学问广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槽、兵农以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都有研究。晚年治经侧重考证,开清代朴学风气。反对空谈“心、理、性、命”,提倡“经世致用”的实际学问。著作有《日知录》《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音学五书》《顾亭林诗文集》等。(摘自《辞海》第六版)②我生平最敬慕亭林先生为人…深信他不但是经师,而且是人师。(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于1986年考入军艺文学系,比莫言低一届,他是师兄。当时,作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文学新星,莫言已成为很多文学青年的偶像。记得1986年我从广州军区去军艺参加考试时,在食堂门口遇见本军区的作家雷铎,他介绍旁边一个胖胖的人说:“他就是莫言。”接着我们蹲在草坪旁吃饭,因为当时文学圈流行一种“凭感觉写小说”的说法,而莫言的作品正成为这种说法的例证。我就问:“什么是感觉?”他狡黠一笑,回答:“都是瞎扯的。”实际上,他对家乡高密生活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对莫言最熟悉的,是他的军艺同班同学,后成为文学评论家、茅盾文学奖评委、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的朱向前。昨晚,我和朱向前在电话里聊了很久。“你知道莫言的笔名怎么来的吗?”“当时文学爱好者很多,但不少人是把文学当作名利的敲门砖,不去刻苦写作,而是到处清谈吹嘘。莫言虽然当时没有名气,但很看不惯这种风气,认为作家还是要靠作品吃饭,莫要靠嘴巴发声音。于是给自己起了这个笔名,正好也与真名管谟业音相仿。他的性格也是如此,平时很少说话。”

    1984年秋天,解放军艺术学院由著名作家、后任总政文化部长的徐怀中将军领衔,创建了文学系。莫言当时是总参下面一个学校的副连级教员。他报名参加了几轮考试,也获得了通过。但不知何故,他却没在规定的时间来军艺报到。按规定,他就不能录取了。看着他茫然无措的样子,系主任徐怀中把他叫去,问他写过什么东西?莫言忐忑地从包里摸出1982年发表在《莲池》上的小说《民间音乐》递过去。徐怀中看完,用异样的神情望着面前的年轻军官,说很好呀,报到吧!就这样,莫言这匹“千里马”,让“伯乐”徐怀中一眼相中,正式走上了文学道路。昨晚,我联系徐怀中,他正在广西休养,老部长对弟子的获奖表示祝贺,随后又淡然一笑说,我就不评了,现在应该让广大读者评说了。

    朱向前说,开学时,全班先自我介绍。他们看到许多当时军队文学界大名鼎鼎的作家坐在面前,有李存葆、钱钢、李荃等等。数来数去,就他们俩是无名小卒。去饭堂的路上,他俩自然靠拢。朱问:“你写过什么?”“嘿,不值一提,我就是来瞎混的。你呢?”“我从福州军区来的,写过点小玩意。”

    军艺的学员宿舍是四个人一间,在这种环境下,莫言无法安静地写作,于是就在文学系的梯形教室里写。每天晚上,同学们有的外出访亲探友,有的喝酒侃大山,有的看书,只有莫言,躲在教室里一写就写到凌晨两三点钟。当时不排除有人背后讥讽:这能成吗?但莫言很快就开始爆发了。从1985年开始,他陆续发表《透明的红萝卜》《白狗秋千架》《枯河》《红高粱》等。国内文学界到处在打听:谁是莫言?他是干什么的?当知道莫言是军艺文学系的学生时,许多杂志的编辑以及文学爱好者,都跑来狭窄的宿舍,找他约稿,探讨文学。他只得躲起来。1986年,著名作家张洁应邀来军艺上课,她说她刚从法国回来,外国的作家问她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文坛有什么大事?她说:出现了莫言。

    而朱向前则凭借同窗好友的关系,成为最早评论莫言作品的评论家。他从1986年开始评莫言,《天马行空——莫言小说评点》《在传统与现代的堤岸之间》成为莫言成名的“助推器”。《人民日报》在1986年12月首次评价莫言也是朱向前的文章《深情于他那方小小的邮票——莫言小说漫谈》。而最早预言莫言将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也是朱向前,他在1990年任军艺文学系教授时,就在课堂上说,莫言的小说虽然是写中国农村,但深刻的人性刻画,生动的语言描绘,已超越国界。他将成为中国籍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一人!如此大胆的预言,使他受到很多质疑。但近来,朱向前接到无数电话祝贺:“你的预言应验啦!”

(摘编自《中国日报》,作者张晓然,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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