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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宜城市第一中学2017届高三9月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宋词中的帘,品种繁多,状态各异,就前者言,有珠帘、绣帘、画帘、翠帘等等;就后者言,有卷帘、开帘,低帘、高帘,下帘、上帘,疏帘、重帘等等。帘的原始功能在于遮蔽和阻隔,但这种“遮”和“隔”又有其特殊性,它既不像“侯门一入深如海”那样遥不可及,也不像“墙里秋千墙外道”那样难以逾越。可以说,帘之妙处正在于它的隔未全隔,而通未全通,也可以说是隔犹未隔,通犹未通,只看当事人的心态和感觉如何,这便预示帘的阻隔功能具有喜剧性与悲剧性的双重内涵。以词人常用的“隔帘看未真”一句为例,就可以产生两种感受截然相反的心理。第一,乐观的视角:虽然隔帘看未真,但毕竟是看到了,这是何等的幸福和慰藉;第二,悲观的视角:虽然隐隐约约看到了,然而毕竟得不到真切实在的接触,这又是何等的痛苦和折磨。

    当人与人(通常是帘内的女子和帘外的男子)隔帘相对时,二者就入了一种微妙的情境中。帘内的世界对帘外人言,就成了一种神秘幽深的存在,但这一存在对他而言又是那样的近在咫尺却不可接近,那样地引人入胜却不可触摸。而帘外的世界对帘内人而言,则隐喻着一种美丽然而难以预测的诱惑,一种与当下生存不同的别样的激情与热烈。在她内心深处,不管是接受还是抗拒,那样一种隐秘的渴望已经被点燃。此时的帘,不仅隔开两个人的身,似乎也隔开了他们的心,至少帘外的人是这样认为的。帘内的人对这帘外人的态度是不很明朗的,道是无情又似声声呼唤,道是有情又似诸多推拒。

    有时候,帘内人虽然在场,却未出场,即她只是作为一种现实的存在,却未表现出任何情感的波动,这对帘外人来说,似乎更成为一种“多情却被无情恼”的惆怅。如舒亶《减字木兰花·蒋园口号》,帘内的她,既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曾经装点过他春日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离去触动了一份敏感的心情。她凌波微步地来,亦是行云流水地去,对于帘外的他来说,显得这转瞬间的相遇犹如一场迷离的梦。

    还有一种特殊场景,即帘外人与帘内人二者之中有一个是不在场的,也就是说有一方是缺席的。一种情境是帘外人的缺席。我们从帘内女子的举动神态及她所表现出的无意识或下意识的感触与忧思,可以看出她此时此地的寂寞、无聊、慵倦。这一切都隐秘地传达出了对未出场的帘外人的渴望,也是她对一种新的生命与生活的渴望。

    还有一种场景是帘外人在场,而帘内人缺席。也就是说,抒情主体仅看到了帘,而并未看到所想看到的对象,但仅是帘这一物件已引起了他无限的联想。由于帘内人的不在场,因此帘内的世界就不再具有吸引力,反而以它的空洞引起了抒情主体的反感。但他仍然想象着她室内的景象,回忆着曾经的甜蜜与温存。他对她的渴望因了她现时的不在场而显得更加沉重和痛苦,也因了她的不在场而显得更加纯洁和真挚。

    帘作为一种柔情而忧伤、具有强烈女性化倾向的意象在宋词中的大量出现,一方面有词作为一种文体本身的限定,另一方面与宋代士人心态也有较大关联,尤其是对这一意象的处理中,词人普遍流露出一种对现实的无奈情绪,既无力进行抗争,又无法断然舍弃,结果只能在忧郁、感伤、惆怅中自语自慰,自己为自己营造一个小小的柔弱的艺术世界,“一重帘外即天涯”,词人在狭小的情感空间里默默咀嚼孤独与寂寞。

(节选自《古典文学知识》2015年第1期,有删改)

(1)、关于“帘”意象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帘有遮蔽和阻隔的功能,这种“遮”和“隔”又有其特殊性,它既不像“侯门一入深似海”,也不像“墙里秋千墙外道”,它可望而可及,很容易逾越。 B、宋词中的帘,品种繁多,有珠帘、绣帘、画帘、翠帘等;状态各异,有卷帘、开帘,低帘、高帘,下帘、上帘,疏帘、重帘等等。 C、帘的妙处在于它隔未全隔,通未全通,也可以说是隔犹未隔,通犹未通。这与当事人的心态和感觉有关。帘的阻隔功能具有喜剧性和悲剧性双重内涵。 D、宋词中的帘意象,柔情而忧伤,具有强烈女性化倾向,一个原因是词这种文体本身的限定,另一个原因是与宋代士人的心态有关联。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当帘内的女子与帘外的男子相对时,帘内的世界对帘外人而言,就成了一种神秘幽深的存在,那样的近在咫尺却不可接近,引人入胜却不可触摸。 B、帘内人在场却不出场,对帘外人来说,似乎更成为一种“多情却被无情恼”的惆怅;对帘内人来说,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他带来何种影响。 C、帘内人缺席,但帘这一物件已引起了帘外人的无限的联想,他仍然想象着她室内的景象,回忆着曾经的甜蜜与温存,而这些联想又只能给他带来沉重和痛苦。 D、帘外人缺席时,帘内女子常常表现出无意识或下意识的感触、忧思,寂寞、无聊、慵倦。这都是一些对新的生命与生活的渴望的表现或感情流露。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隔帘相看可以产生两种感受截然相反的心理,这与阅读宋词时从乐观的视角还是悲观的视角相关,乐观的视角产生幸福和慰藉感,悲观的视角则产生痛苦和折磨感。 B、帘外世界对帘内人而言,隐喻着一种美丽然而难以预测的诱惑,一种与当下生存不同的别样的激情与热烈。不管她接受与否,都会有一种隐秘的渴望被点燃。 C、在帘外人看来,帘不仅隔开了帘内外两人的身,也隔开了两人的心,帘内人对帘外人的态度是不很明朗的,道是无情又似声声呼唤,道是有情又似诸多推拒。 D、宋代词人普遍流露出一种对既定现实的无奈情绪,既无力进行抗争,又无法断然舍弃,这种忧郁、感伤、惆怅,也传递到了对帘意象的运用处理上。
举一反三
谈到艺术,人们常说:西方写实,东方写意。这种不同其实是东西方哲学观念的不同,故在表达理念的艺术手法上迥然有别。

从希腊人开始,西方人一直认为,整个存在,包括宇宙都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原因。西方艺术的源头是希腊的雕塑和建筑,建筑的空间位置讲究各种数比关系和几何秩序,人体雕塑中各种秩序、比例的和谐是希腊艺术家所孜孜以求的,因此西洋画特别讲究从形体光色关系上苛求细节、越来越精细逼真,毫发不左地模仿自然,刻意求实,然而东方民族的整体自然观.导致中国人不信赖自己的视觉印象,认为越是想努力把握自己所面对的自然,便越是难以把握其原状,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就是这种心理状态的反映。在中国艺术家看来,人是万物万象中的一个有限物,他是不可能认识自然的,在“以为有物”,而“未使有封”之际,方可保留天机的完整。而“一旦有封”(分类、概念化), 一旦有“是非”之分(有判断),天机的完整性便开始分化、破碎。因此,中国艺术家认为,写实只是雕虫小技,苏轼说过: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因为人是无法表现自然之道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即“封死则道亡”。这一切都使中国艺术家放弃再现和模仿自然的冲动。中国画的意境是虚静空灵,笔墨是简率疏淡,他们遵从庄子的指引,“无知”,“无为”、“无我”、“心斋”、“坐忘”。因为“有我”,才会有恐惧,有苦恼。西方人就是因为“有我”,才会妄自尊大地想要规划世界,解释世界。而“丧我”、“无知”,不用自己的思维分解这个世界,就能量新拥抱原有的具体的世界。因此,依照老庄哲学,中国人在自己的诗词,书法和绘画中,不仅没有否定自然,反而找到了“离形去知”的解脱方式,这成了中国人拥抱自然、跃身大化、天人合一的内在动因。艺术家只有放弃对物象外形的追求,才能在忘我的宁静中进入自然现象内部而与之呼吸与共。在中国画中和谐生动、灵气往来,艺术家浑然坐忘于山水花鸟之间?如树,如山、如水、如云。有西方艺术评论家说: “中国画虽然讲究空灵,却又最写实,最超越自然而又最接近自然,是世界上最心灵化的艺术,而同时又是自然本身。”中国人认识世界的方式有某些鲜明的个性,其思维的特点是“抽象而不彻底”,是带有具体的抽象,带着感性的理性,是介于感性与理性之问的一种状态。

     因此,由于东方人的哲学,由于坚信人用“心”思考,而不像西方入很早就知道人用“脑”思考,这样的哲学,触动中国人的是“抽象而不彻底”的美感(粱漱溟先生用“心役于形”概括)。东方人接受了不可理解的天地万物的存在,并一直同这种无意义性共处,故在东方人看来很自然的表意特征的艺术形式,就同生活本身—样没有形式、—样正常,一样无理挫,如果西方艺术家认为东方音乐“没有意义”,那么,东方人完全可以回答,这是自然本身的无意义性,无休止地延续下去,没有开头、中场或者结尾,而一切西方古典文学、艺术都有开头、中场或者结尾_的理性次序。西方艺术传统还对崇高和平庸的、事物严格加以区分,要求以最高级的艺术形式处理最崇高的主题,因此对东方人盛赞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趣味目瞪口呆,不能理解。

    值得注意的是,19世纪以来西方艺术家对自己继承下来的古典艺术传统普遍不满,甚至无法忍受,这是因为他们对待世界的整个态度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位20世纪的西方艺术评论家说:“我们欧洲的艺术有一种致命的倾向一一要成为科学*.可谓—语中的,而摄影和影视技术的出现更让西方传统的写实艺术理想无立足之地,他们感到了理智的苍白与可怕。辜鸿铭老先生看得真切,他说现代西方艺术乃至人文学科是在。心灵与理智的可怕战场”上厮杀,是在“洒满墨水的世纪”为求生存而战斗,可斗来斗去,仍然摆脱不了科学的纠缠,这不,它们双双走在“彻底抽象化”的道路上,只不过科学是理性的抽象化建构,艺术是用抽象表达对非理性的尊重,真是貌离神合啊!

                                         一一选自《中国艺术在东西方的对视中》,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李杜风格,论者纷纭,而以严羽的两句话最为中肯:“子美不能为太白之飘逸,白不能为子美之沉郁”(《沧浪诗话·诗评》)飘逸与沉郁这两种风格的形成,取决于李杜两人思想、性格的不同,以及创作态度和题材的差异,具体则表现在意象的运用上。前人说李诗万景皆虚,牡诗万景皆实,固然未必十分确切,但从意象的虚实上看,的确可以看出李杜风格的不同。

    李诗的意象常常是超越现实的,他很少对生活的细节作精致的描绘,而是驰骋想象于广阔的空间和时间,穿插以历史、神话、梦境,用一些表面看来互相没有逻样联系的意象,拼接成共有浓烈艺术效果的图画。《梦游天姥吟留别》《梁甫吟》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李白的夸张是最大胆的,像“白发三千丈”,“燕山雪花大如席”;杜甫虽然也有夸张的手法,但总的看来却是偏于写实的,如“鸬鹚西日照,晒翅满鱼梁”,“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给人以逼真之感。他的一些记游诗,如《铁堂峡》《盐井》《泥工山》等简直是一幅幅描绘山水景物和风土人情的图画,可补地理记载之不足。

    杜诗的意象多取自现实生活,他善于刻画眼前真实具体的景物,表现内心感情的细微波澜。杜甫写诗往往从实处入手,逐渐推衍到有关国家和人民命运的统摄全局的问题上。杜甫曾在《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中夸赞画家王宰,说他能在尺幅的画面中表现出万里之势,杜甫自己的诗也是如此。杜甫有些诗是从身边琐事引中出国计民生的大问题,如《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杜甫还有些诗是把重大的社会政治内容和生活细节穿插起来。《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大处着眼,何等悲壮!颔联“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改从小处落笔,又是何等细腻!又如《北征》用自己一个家庭的遭遇反映整个国家的变化。在纵论国家大事之中,插入一段关于儿女衣着的细节描写,用这个真实的细节反映战乱带给人民的苦难。

    李白的《古风》其十九和杜甫的《悲陈陶》,都是写安史之乱的古体诗,但虚实的处理不同。《古风》大半是写游仙,最后四句才写到安史之乱,也似乎不甚着力。但它给人留下的印象却是深刻的,诗人的忧虑和悲愤也流落在字里行间。《悲陈陶》则围绕着陈陶斜战役,官军、安史军和长安人民三个方面都写到了,犹如用诗写成的通讯报道,真实而深挚,是典型的沉郁之作。

    李白写诗往往在应处用力,虚中见实。杜甫写诗则在实处用力,实中有虚。在虚处用力,妙在烘托。虚写好了,实可以让读者自己去联想补充,意象不拈不滞,显得飘逸。在实处用力,妙在刻画,在深入的刻画之中见出气魄,意象不浮不泛,显得沉郁。

(选自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民族,文化内核越强大,这个民族的凝聚力就越强,文化内核如果削弱甚至消逝了,这个民族就会成为一盘散沙,甚至走向消亡。

    认识多元文化,前提是肯定民族文化的主体性。一讲到传统文化,马上就会有人说,现在的时代提倡多元文化,各种文化都应该成为我们主流文化的一部分。在我看来,这个认识其实似是而非。所谓“多元文化”是指人类文明的起源是多元的,而不是源自某一地区或某一民族。多民族的世界,就一定存在多元文化。每一个文明都享有平等的尊严,每一个民族都有可以用来参与人类文明交流的文化支柱,这是我们要清醒认识的。

    在殖民主义时代,西方人制造了“西方文明中心论”,企图摧毁异质文明的文化自尊。当今,某些西方势力继续鼓吹西方文化中心主义,声称唯独西方文明具有普世价值,对其他文明则采取抑制、消解、淹没等。

    探讨多元文化,需要抱这样一种态度:其他文化我们都应该去了解、借鉴、吸收,但这里面一定有主次、有轻重。当今世界,文化交流与传播更为频繁,但本位文化依然是民族存亡之根。在国家利益还将长期存在的时代,民族文化的主体性尤其要加强,我们要特别警惕:有些人用“多元文化”打压本位文化,使本位文化逐渐被消解。

迄今为止,没有一种文明是完美无缺的,多元文明的同时存在让我们可以互相学习、交流,完善与补充本位文化。但文化交流的前提是本位文化的存在,如果自己都失落了,又用什么去交流?如果交流的目的只是把对方作为镜子来置换自己,那就无异于文化自杀。

    美国的好莱坞大片冲击了很多国家的电影市场。在法国人看来,电影不是单纯的商品,它同样包含价值观,并且负载着很复杂的文化内涵。为了保护本土的电影市场,法国曾与美国在电影市场问题上展开了旷日持久的谈判,坚定地捍卫法国文化。2000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表《人文发展报告》指出:“当今的文化传播失去平衡,呈现从富国向穷国传播一边倒的趋势……必须扶持本土文化和民族文化,让他们与外国文化并驾齐驱”。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2届大会上,法国和加拿大联合提议,就文化多样性起草一个国际公约,得到了60多个会员国的支持。如今,越来越多的国家意识到,民族文化不仅事关民族存亡,而且事关民族兴衰,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摘编自2017年《人民教育》第19期彭林《民族文化与民族命运》,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小题。

    20世纪20年代,孙中山先生以西服及在南洋华侨中流行的“企领文装”造型结构为基础,结合中国传统的审美理念,并考虑到具体的使用功能,运用“洋裁法”设计制作出了适合国人穿着的“新服装”。因由孙中山先生创制,并极力倡导且率先垂范,“新服装”被称为“中山装”。由于中山装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的审美精神,符合当时的社会革命思想,又能满足当时的生活需要,因而被广大民众认可并接受。

    一个民族的服饰既是传承传统文化的载体,更是传播民族精神的使者。汉民族服饰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文化创新精神和创造力的外在表现形式,对中华文明的传承和发展,起到过重大作用。因此在新的历史时期,如何进一步推进传统服饰文化的传承、传播和创新,成为这一时代的重要课题。

    中山装的设计思路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同时也彰显着民主共和思想。其前身四个口袋代表“国之四维”,上部小口袋的倒山形袋盖寓意中国革命需依靠知识分子,闭合的翻领、前衣襟五粒纽扣系结,体现出了中正、坚韧、庄重的中国传统文化精神,而前襟五粒纽扣象征“五权(行政、立法、司法、考试、监察)分立”,袖口三粒纽扣代表“三民主义”。整套服装采用的这种暗喻的方式,就是中国传统服饰,文化和服饰审美思维中最具代表性的特征。

    经历了“拿来”与“消化”过程的中山装成为“洋为中用”、传承民族文化,同时适应国际化潮流、极具时代特征的典范。其造型结构和风格,代表着中国近代男性服饰的某些特点,反映出一个时代服饰文化由传统向现代转变的过程。

    自开国大典以来,在历次国庆阅兵典礼、国际国内重要政治活动中,中山装及其改良装,都是国家领导人着装的首选。2014年3月22日,习近平主席身着中山装的改良装在阿姆斯特丹出席荷兰国王为其举办的国宴,这是习主席首次穿着中式服装参加西方国宴。2015年10月20日,习近平主席再次身着中山装的改良装出席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举办的欢迎晚宴。国人为之振奋。实践证明,通过传统服饰载体激活流淌在中国人血液中的民族记忆和创新活力,对于构建新时期中华文明的认同感,增强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心意义重大。

    有文化自信,才会有文化创新,才会有文化自强。中山装以中国传统精神为内涵,融入了外来服饰的造型及技术手段,这一点对新时代中式服装的发展具有极强的借鉴意义。

    值此中山先生诞辰150周年之际,我们重温中山装的文化内涵,学习中山先生立足民族文化并不断改革创新的精神,充分发挥服装作为显性文化标识的作用,必将有利于增强我们的文化自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古代司法的疑罪从无、从轻

李竟恒

    传统中国司法制度的主流,尤其重视审慎,以避免冤案的出现。先秦时期司法精神的主流,主张司法的审慎与宽和,《论语·子路》中孔子主张“赦小过”,上博楚简《仲弓》作“赦过与辜”,《周礼·秋官司寇·司刺》也主张赦免幼弱、老耄与蠢愚这三种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疑罪从无或疑罪从轻。《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引《夏书》“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即从夏代的司法精神中,便强调与其造成冤案,宁可达不到执法效果,即宁纵毋枉。周人的《尚书·吕刑》中,尤其强调司法的审慎:“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司法中的疑罪,采取赦免从无原则。汉代孔安国的注解认为,刑狱有疑点的,应该改为较轻的处罚,小惩罚有疑点的,应该完全赦免。按照孔安国的解释,这一周代的司法精神同时兼有疑罪从轻和疑罪从无两种。

    秦朝的司法思想以有罪推定为基本底色,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两件事。一次是有人在东郡的陨石上刻诅咒秦始皇的文字,秦始皇便“尽取石旁居人诛之”,陨石旁边所有的居民都被进行了有罪推定,所以杀无赦。类似的例子,秦始皇在梁山宫怀疑身边的人将信息泄露给了丞相李斯,于是便将“时在旁者”全部杀掉。云梦秦简《封诊式》记载,秦法对于犯罪嫌疑人,“无解词,笞讯某”,即一边刑讯逼供,一边要嫌疑人自证清白。这种有罪推定的司法,很容易产生冤假错案,如张家山出土竹简《奏谳书》中,就记载了一个秦代冤案,一个叫“讲”的人,被怀疑偷牛,在严刑鞭打下最终屈打成招,惨遭冤狱,全家遭殃。正是秦朝的这种严酷司法,最终导致“赭衣半道,群盗满山”,路上遇到一半的人都被判定犯罪,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亡命者。

    汉儒继承了先秦主流的司法思想,反对秦朝法律文化。《礼记·王制》:“疑狱,汜与众共之,众疑,赦之”,即有疑点的案子要拿出来众人讨论,如果大家都认为存疑,便作赦免处理。汉代儒书《孔子家语·刑政》也有:“疑狱,则泛与众共之,疑者赦之”,主张疑罪从无。汉儒贾谊在《新书·大政上》主张:“疑罪从去,仁也;疑功从予,信也”,即疑罪从无是仁政的司法要求。汉儒刘向在《新序·杂事第四》中曾经记载一个寓言,据说魏国有疑罪,一半的司法人员主张应该做有罪推定,魏王便请教大商人陶朱公。经陶朱公启发,魏王意识到应该“狱疑则从去”,于是“梁(魏)国大悦”,确定了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因而获得民众的拥护。

    这些汉儒疑罪从无、从轻的司法思想,对汉代的司法实践具有积极的影响。《汉书·于定国传》记载,汉宣帝时廷尉于定国,学习儒家《春秋》,接受了儒的价值观,所以“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这位司法官员虽然没有实践疑罪从无,但却践行疑罪从轻,比起秦法的有罪推定传统来说,是一种明显的改善。

    相比于秦朝的有罪推定,儒学的疑罪从轻、疑罪从无思想都是更合理的。当然,从轻和从无二者之间又有高下之分。明代人梅鹫在《尚书考异》中就指出,“罪疑惟轻,贤人以下。忠厚之事,圣人似不止此”,意思是罪疑从轻原则,只是一般儒者就能主张的水平,而疑罪从无,才是真正圣人的司法思想。

(节选自《南方周末》2019.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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