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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东北三省四市教研联合体2019年语文高考模拟试题(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非物质文化遗产既是建设现代民族文化的基础,也是每个民族对世界文化的丰富和贡献。因此,必然要从全人类的视角来看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问题。但是,站在全人类文明史的宏观角度来保护为一时一地的人们所拥有的文化成就,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对非物质文化的保护,不应将之封闭在某个特定的历史时空中。要尊重非物质文化的传承者在文化保护、传承与发展中的自由选择意志。当地民众往往希望摆脱传统的“包袱”,希望谋求本地区的现代化发展。这种要求本身无可非议,但是其中的得失和代价也许不是每一个人一开始就能清晰认识到的。有时候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抛弃的东西有何价值,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抛弃会在无意间造成的巨大损失和无可弥补的遗憾。因此,我们必须寻求一种途径以调和社会发展与文化传承之间的矛盾。

    个人群体和整个世界一样,对文化的追求都是多样的。当人类为了自身的健康发展而要求保护多样性文化的时候,生活在特定文化中的群体和个人,同样应该有对多样性生存方式的选择自由,不应该也不可能要求他们为了世界保存一种生存方式,而将他们的生活封闭在固定的时空中,使他们成为世界文化多样性追求的牺牲品。否则,对文化传承者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我们的追求如果缺乏必要的自省和自律的话,客观上就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或限制了特定群体或个人对文化多样性的自由选择。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尤其是一些技艺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舍弃了主体,那我们还能面对什么呢?在讨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时候,我们应该意识到它本身也是我们改进方法和理论的一个契机。只有当我们在工作中把民俗文化的创造者和继承者也纳入到我们工作的视野中来,把他们的主体性现实境遇和要求也切实地考虑进来的时候,我们的抢救和保护工作才可以说真正有了对人的关怀。这个人不仅是抽象的全民族、全人类,而且也是具象的实实在在的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只有兼备了这两种“人的关怀”之后,我们对文化遗产的抢救和保护的立场才是完整的。

    尊重传承文化遗产的特定群体或个人,要遵循历史发展的要求,当然亦应很好地协调自由选择与继承传统之间的矛盾。而处理这种矛盾,并不能单纯靠行政命令法律裁决解决,它需要传承者同行政部门、学术界、实业界等多方的平等对话,甚至可能需要政府和社会各界做出道义上的鼓励和财政上的支持。从局部的和短暂的利益来看,或许可能出现做出某种牺牲的一方;而从全局的和长远的利益来看,所有参与者乃至全人类世世代代都是受益者。

(摘编自刘魁立《论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非物质文化产保护》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为谋求本地区现代化发展,当事人抛弃传统文化遗产的作法是无可非议的。 B、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时,文化传承与社会发展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C、文化传承者可以自由选择生存方式,不应该成为文化多样性追求的牺牲品。 D、从全局、长远的角度思考问题,能够解决自由选择与继承传统之间的冲突。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在论述文化遗产保护的问题时,充分表达了对文化传承者利益的关注。 B、文章从个人群体和整个世界两个方面分析了保护多样性文化差异的重要性。 C、文章分析问题全面,指出保护文化遗产时要兼备两种“人的关怀”的立场。 D、文章遵循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最后给出了合理的建议。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以文明史的宏观视角来看,保持一时一地的文化成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B、大胆舍弃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体,我们才能够获得改进方法和理论的机会。 C、不关注文化继承者的境遇和要求,我们对保护文化遗产的认识就存在缺陷。 D、传承者与多方平等对话,加上政府和社会鼓励支持,就能消除已有的矛盾。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柔情之柳

徐斌

    在我国民间,柳树一直被视为降除瘟疫的象征。战国名医扁鹊用柳叶熬膏治疗疔疮脓肿,三国神医华佗用柳枝治疗骨折。世界各国的外科手术刀,也模仿柳叶形状制成,国际上统称“柳叶刀”。古典小说中南海观音的形象就是一手托净水瓶,一手拿柳枝,为人间播撒雨露,祛病消灾。

    “无心插柳柳成荫”。柳树的生命力不但为人们所赞颂,而且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柳树还一直被看做是柔情的象征。“春风杨柳千万条”。漫游郊野,绿树那轻盈婆娑的风姿,展示着仪态万千、欣欣向荣的春天气息,把大千世界装扮得妩媚动人。无怪乎柳树成为历代文人墨客吟诗作赋常选的对象,《诗经》中就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佳句。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如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贺知章在《咏柳》诗中运用拟人手法,形象地刻画出杨柳柔长的枝条、嫩绿的新叶在春风吹拂中的迷人姿态。白居易在《杨柳枝》中唱道:“依依袅袅复青青,勾引春风无限情。白雪花繁空扑地,绿丝条弱不胜莺。”诗人把绿柳比作婀娜多情的少女,勾勒出一幅美妙的春景图。

    柳丝柔长,风吹而成缠绵难舍之状,故古人常借柳表达依依不舍之情,如雍裕之的《江柳》:“袅袅古堤边,青青一树烟。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诗中女主人公不仅没有折柳赠别,倒希望柳丝绵绵不断,以便把情人的船儿系住,永不分离。

    在众多植物中,杨柳抽丝发芽是较早的,因而常为敏感的诗人捕来作为报春的多情使者。如王维的《田园乐》:“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诗中碧绿的柳丝笼在一片若有若无的水烟中,与粉红色的桃花仙映成趣,构成一幅阳春三月、生机盎然的景象。柳枝纤细苗条,柳叶瘦长微翘,这些都与美女的身材、眉毛特征相吻合,古人多以杨柳来描摹美女,“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以柳叶喻女子漂亮的眉毛,极有特点,以至于成了人们赞美女子容貌的习惯用语。

    春风杨柳美景,又是恋人们谈情说爱的最佳去处,明月作证,杨柳为媒,杨柳自然也就成了爱情的象征。如欧阳修的《生查子.元夕》:“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写出了一对情人约会时的甜美,表达了对自由爱情生活的向往。难怪婉约派词人柳永在酒醒后,发出了“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千古喟叹。

    柳絮飘忽不定,正如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因此杨柳还是古代文人笔下的闲愁象征。“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贺铸在《青玉案》中用烟草、飞絮、梅雨来状写多而不断、缠缠绵绵的闲愁,可谓惟妙惟肖,令人叫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有人说,当今社会,有一样东西几乎让所有人都无可逃逸,那就是浮躁的风气。这话虽有些偏激,却道出了许多人欲言难言的自我困惑。

    杂乱吵闹是喧嚣的外在表现,其本质则是浮躁,是人们内心的急躁、失衡、不沉稳。浮躁,是丧失定力,随波逐流;是心急如火,投机取巧;是虚浮夸张,一片泡沫;是不要过程,只要结果。人生在世,谁都有各种各样的追求和欲望,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这本无可非议。问题在于,面对浮华世界,人们的欲望变得更大、更多、更急切,由此衍生出浮躁的社会风气。

    浮躁之风盛行,会导致这样的现象:为官者盼望一步登天,为学者盼望一步到位,为商者盼望一夜暴富,为艺者盼望一举成名。也容易出现这样的结果:社会被浮躁之风笼罩,清静的人生、专心的工作、精良的产品,变得稀罕起来;因为求快而忽视了细节和质量,导致一些地方事故多发、反复折腾、劳民伤财。那些整日忙碌赶场子的人,那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那些跟风起哄盲目不安的人,看似日理万机,好像勤奋忙碌,到头来往往难成大事,原因就在于他们“用心躁”而无法“用心一”。

    对于浮躁,古人总结出了“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的道理。今天的社会日新月异,节奏加速,变化更快、更多、更大,人们对变化的感受极为敏感;但同时也不要忘记,变动不居之中也有恒定不变的规律——结果需要过程,成功必得付出。即便是插上了新技术的翅膀,站上了创新的风口,如果没有扎实稳固的知识和技能储备,成功终究是短暂而不稳固的。舒服与辛苦,安逸与劳顿,亦有着互相转换的辩证法。

    《道德经》里讲,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轻则失根,躁则失君。人活一辈子,要想给社会给后人留下点东西,要想实现自我价值,就必须避开社会的喧嚣,拒绝外来的诱惑,祛除内心的焦躁,静下心定下神,扎扎实实、聚精会神地做事,而不要被外界的喧嚣浮躁所裹挟。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陶渊明所揭示的,乃是喧嚣之中的宁静心态。内心的宁静,是一种穿越世俗、撇开浮躁的力量,有了它,便可以每临大事有静气,便听不到外界的吵闹嘈杂,便能忍得孤寂、受得清苦、看穿陷阱、看淡诱惑。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有了静的底色,才有达的境界、定的气质、和的格调,才能让人生剧本脱俗雅致。能够保持内心的宁静,是“大家”风范,亦属常人能力所及。内心的宁静,是最为深厚的修行。让宁静成为心灵的常态,我们不必超脱凡尘,也一定可以专心致志、成就非凡。

(选自2016年4月《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有人说到“经”,便有意无意地把它等同于“经典”,而提起“中国经典”,就转换成“儒家经典”,这种观念有些偏狭。中国经典绝不是儒家一家经典可以独占的,也应包括其他经典,就像中国传统是“复数的”传统一样。

    首先,中国经典应当包括佛教经典,也应当包括道教经典。要知道,“三教合一”实在是东方的中国与西方的欧洲在文化领域中最不同的地方之一,也是古代中国政治世界的一大特色。即使是古代中国的皇帝,不仅知道“王霸道杂之”,也知道要“儒家治世,佛教治心,道教治身”,绝不只用一种武器。因此,回顾中国文化传统时,仅仅关注儒家的思想和经典,恐怕是过于狭窄了。即便是儒家,也包含了相当复杂的内容,有偏重“道德自觉”的孟子和偏重“礼法治世”的荀子,有重视宇宙天地秩序的早期儒家和重视心性理气的新儒家。应当说,在古代中国,关注政治秩序和社会伦理的儒家,关注超越世界和精神救赎的佛教,关注生命永恒和幸福健康的道教,分别承担着传统中国的不同责任,共同构成中国复数的文化。其次,中国经典不必限于圣贤、宗教和学派的思想著作,它是否可以包括得更广泛些?比如历史著作《史记》《资治通鉴》,比如文字学著作《说文解字》,甚至唐诗、宋词、元曲里面的那些名著佳篇。

    经典并非天然就是经典,它们都经历了从普通著述变成神圣经典的过程,这在学术史上叫“经典化”。没有哪部著作是事先照着经典的尺寸和样式量身定做的,只是因为它写得好,被引用得多,被人觉得充满真理,又被反复解释,有的还被“钦定”为必读书,于是,就在历史中渐渐成了被尊崇、被仰视的经典。因此,如今我们重新阅读经典,又需要把它放回产生它的时代里面,重新去理解。经典的价值和意义,也是层层积累的,对那些经典里传达的思想、原则甚至知识,未必需要亦步亦趋“照办不走样”,倒是要审时度势“活学活用”,要进行“创造性的转化”。

    阅读经典可以使人们了解从古至今“人类究竟面临哪些重大问题”,但古代经典并不是不可违逆的圣经,毕竟历史已经翻过了几千年。因此,对于古代经典,既不必因为它承负着传统而视其为累赘包袱,也不必因为它象征着传统而视其为金科玉律。我的看法是:第一,经典在中国是和我们的文化传统紧紧相随的巨大影子,你以为扔开了它,其实在社会风俗、日常行事和口耳相传里面,它总会“借尸还魂”;第二,历史上的经典只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你不打开它,资源不会为你所用,而今天的社会现实和生活环境,是刺激经典知识是否以及如何再生和重建的背景,经典中的什么资源被重新发掘出来,很大程度取决于“背景”召唤什么样的“历史记忆”;第三,经典在今天,是需要重新“解释”的,只有经过解释和引申,“旧经典”才能成为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世界中继续起作用的,呈现出与其他民族不同风格的“新经典”。

(选自葛兆光《中国经典十种·序言》,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所谓“被遗忘权”,即数据主体有权要求数据控制者永久删除有关数据主体的个人数据,有权被互联网遗忘,除非数据的保留有合法的理由。在大数据时代,数字化、廉价的存储器、易于提取、全球性覆盖作为数字化记忆发展的四大驱动力,改变了记忆的经济学,使得海量的数字化记忆不仅唾手可得,甚至比选择性删除所耗费的成本更低,记忆和遗忘的平衡反转,往事正像刺青一样刻在我们的数字肌肤上;遗忘变得困难,而记忆却成了常态,“被遗忘权”的出现,意在改变数据主体难以“被遗忘”的格局,赋予数据主体对信息进行自决控制的权利,并且有着更深的调节、修复大数据时代数字化记忆伦理的意义。
    首先,“被遗忘权”不是消极地防御自己的隐私不受侵犯,而是主体能动地控制个人信息,并界定个人隐私的边界,进一步说,是主体争取主动建构个人数字化记忆与遗忘的权利。与纯粹的“隐私权”不同,“被遗忘权”更是一项主动性的权利,其权利主体可自主决定是否行使该项权利对网络上已经被公开的有关个人信息进行删除,是数据主体对自己的个人信息所享有的排除他人非法利用的权利。
    其次,在数据快速流转且难以被遗忘的大数据时代,“被遗忘权”对调和人类记忆与遗忘的平衡具有重要意义。如果在大数据时代不能“被遗忘”,那意味着人们容易被囚禁在数字化记忆的监狱之中,不论是个人的遗忘还是社会的遗忘,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种个人及社会修复和更新的机制,让我们能够从过去经验中吸取教训,面对现实,想象未来,而不仅仅被过去的记忆所束缚。
    最后,大数据技术加速了人的主体身份的“被数据化”,人成为数据的表征,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以数据的形式被记忆。大数据所建构的主体身份会导致一种危险,即“我是”与“我喜欢”变成了“你是”与“你将会喜欢”;大数据的力量可以利用信息去推动、劝服、影响甚至限制我们的认同。也就是说,不是主体想把身体塑造成什么样的人,而是客观的数据来显示主体是什么样的人,技术过程和结果反而成为支配人、压抑人的力量。进一步说,数字化记忆与认同背后的核心问题在于权力不由数据主体掌控,而是数据控制者选择和建构关于我们的数字化记忆,并塑造我们的认同。这种大数据的分类系统并不是客观中立的,而是指向特定的目的。因此,适度的、合理的遗忘,是对这种数字化记忆霸权的抵抗。
(摘编自袁梦倩《“被遗忘权”之争:大数据时代的数字化记忆与隐私边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众所周知,中国传统文化常常被人叫做“礼乐文化”。所谓“礼乐文化”,也就是明确表明在这种以培养人格、造就文明社会为目的的文化中,礼乐起着核心的与基本的作用。其中,乐既是个人修身成德的途径,也是理想社会和政治的旨归。这与古人对“乐”的认识有关。

    虽然儒家一直讲圣人制礼作乐,实际上古人并不将乐视为纯粹人为主观的产物。乐之本,在天不在人。古人将十二律与十二月相配,将五声对应于五行或四季,在现代人看来是牵强附会甚至是无稽之谈,却未看到古人的良苦用心。音律是由人制定的,但却是“天之道也”。音乐与人的主观情感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更不是情感的产物。一方面,与乐相比,人的情感是主观相对的,因人因地因事而不同,嵇康在《声无哀乐论》中写到:“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戚,然其哀乐之怀均也。今用均同之情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另一方面,悲伤的音乐未必使听者悲伤,喜庆的音乐也未必使听者开心。

    乐如果本出于天,为何又是人的产物呢?这是现代人才会有的问题,现代人相信天人永隔;对于古人来说,天人有别,但天人相通:“天之与人有以相通,如景之象形,响之应声。”天道运行有一定的节律,《史记·律书》中说:“律历,天所以通五行八正之气,天所以成孰万物也。”天之节律即人之节律,此节律也是人事的最高规范,依它行事,天下太平,万物和谐,人心安泰,即为王道。所以《乐论》中曾提出这样的观点:“夫乐者,天地之体,万物之性也。合其体,得其性,则和;离其体,失其性,则乖。”

    因此,乐作为一种政治教化的体制,它的规范应该具有绝对普遍性,不能因人因事因地而异,因为这种规范性乃人类伦理生活的基本原理与范式,它绝不是主观任意的,而是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具有先天的绝对性。否则,它就不再是一种公共的体制而只是私人产物了。教化如果变为实现任何个人或人群的利益的工具,便不是教化,而是洗脑了。圣人不是根据自己的意见,而是承袭天道作乐。正如阮籍所说:“昔者圣人之作乐也,将以顺天地之体,成万物之性也。”礼乐乃是“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而不是圣人出于一己之私的发明。

    但是,不管怎么说,乐之本质虽然是客观的,它的具体表现却是极为感性的,所以即便是嵇康,也从未否认乐对人情感的巨大作用,“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但乐不是像大笑或哭泣那样的纯粹私人情感的宣泄;乐是通过感性的方式使人扬弃了自己狭隘的主观性而上升到存在和宇宙的普遍性,达到人生和世界的理想状态,使宇宙人生因此变得完美。

(摘编自张汝伦《论“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古典学是一门亟待建设的学科,但是,我们在着手建设之前,有必要留意古典学身上强烈的“非学科”特征。

古典学作为一种现代意义上的学科,是现代的事情,但就古典学的实质内涵而言,它既古且新。所谓古,是因为古典学意味着一个文明的奠基性开端,其后只有一直绵延不绝,这一文明方能“斯文不丧”。所谓新,是因为奠基性的古典若不能因时损益,难免陷于故步自封乃至于面对文明危机时手足无措。文明奠立的开端时期所形成的基本观念和思考方式,对后来的历史产生了决定性影响,其内核就凝结于被确立为经典的典籍。这种源初的奠基,包括精神德性、思想品格和智性深度的奠基,也是古典自身的确立。

但是,近代以来,中国的古典逐渐被遗忘。清季民国鼎革之际与之后,西方的学科与文教制度遂为民国所效仿,古典文教被切割多方而无所归依。唐文治预言了废除根本典籍与文章之后可能的情形:“藉令文化日漓,修辞立诚之要义淘汰而糜遗,我国民之心思将日以粗,志气将日以浮,知识日以卑浅,气象日以萎苶。”唐文治所言,与我们今日所言的古典学并不完全等同,但是,借助他所经历的历史、借助他的眼光,我们能够清楚发现古典学的“非学科”特征。古典学若为文、史、哲和各种社会学科所割裂,或者依照惯有的学科建设思路建设一门看似全新却在理据与形式上与任何一门学科无异的新学科,那么,这种古典学的“心思”“志气”“知识”和“气象”都有可能限于狭窄。因此,当我们谈论古典学作为一种学科或者其学科建设时,首先应该明晰古典学的“非学科”性质。

哲学是这种“非学科”性质最近似的例子。在西方的思想传统上,哲学被视为一切知识和学科的前提和根本统摄,但是,在学科化日益发达和哲学及其理论日益普及化的今天,哲学早已成为一门学院内的学科,形而上学更是常常被逐出哲学这门学科之外。为了避免步上作为学科的哲学的后尘,在具体讨论古典学的学科建设之前,我们有必要关注古典学与哲学类似的完整视野。

所谓古典学的完整视野,首先是为了恢复被现代学科固化所遮蔽的视野。我们目前的学科设置几乎完全依凭于西方现代的学科体系,以文史哲和社会科学割裂了原本具有整体性的经典本身。这种完整性首先要求我们对经典本身持有完整的理解,不以其片段章节为叶而不见泰山之全,更不能以后来者的思想偏见而无视经典作品自身的脉络与思想整体。

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切入古代经典本身蕴含的思想世界的完整性。这种完整性不是一种呈现在某位古典思想家的某部著作中的知识体系,或者古典作品共同构建出一个秩序严密的思维之网,我们通过勤奋学习或者高深的思辨即可掌握。相反,这种完整性以人自身的不完整的本性为前提。从研究形态来说,柏拉图的对话常常会被形而上学、伦理学或者知识论的研究所分割。从我们今天的视野来看,柏拉图对话的动态性恰恰避免为某种现代学科所捕获。对话意味着苏格拉底的对话者和作为潜在对话者的读者,能够在每一篇细致的对话中通过其脉络进入柏拉图的整体哲学思考尝试,而非接受某种教条。以对话者自身的不完整参与柏拉图对话的完整,通过参与对话进程中的思考,从而指向某种完整的可能性。    

由此出发,我们才能够理解古典教育所指向人的自然目的。无论中西古典,古典教育都是以完整的人格教育为目标。人内在的欠缺和不完整,是人的出发点和现实,但人最终要实现成为人的自然目的。古典教育的期待就是人实现人之为人的自然目的。

除了古典学的完整视野,我们还需要关注这样一个事实,并非所有古代作品都可以称之为古典。古典除了时间性的“古”的含义之外,更核心的是“典”,即只有最具有典范意义的作品才可谓之为典。我们作为后来者,很容易轻易接受这些古典作品的典范意义,将其中的内容视为一种教条或者某些规范性的知识加以接受。这就有可能导致一种思想上的怠惰和危险,将古典的确立及其前提视为不需要思考的事实加以接受。《周易·系辞下》:“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孔子在面对春秋乱局时之所以删定六经,实出于其“忧患”。这种忧患不仅仅是对当时政治现状的忧患,更有对当时文明危机的深切忧虑。一方面,孔子以“不可得而闻之”的《易》与《春秋》为“性与天道”的自然与哲学根基,以重整智性及其界限,又以《诗》《书》《礼》《乐》为人心政治与教化之资,构建了完整的智性、人心与政教秩序。但另一方面,孔子之所制作,皆依古传经典而有增删,表面上看,孔子未有新作。中国古典中的革命性与保守性尽在于此。与之对比,同样面临希腊文明危机的柏拉图,虽然在《理想国》中提出删改荷马史诗,但终究写作了大量对话作品,而非增删荷马史诗或者之前的悲剧与史书。这也许是由于经过前苏格拉底自然哲人尤其是智术师的启蒙,柏拉图必须从言辞论证中重新为正义、灵魂和哲学等最根本的问题重新奠基,对话体写作或许是他能找到的最佳思考形式。当我们致力于古典学的研究时,就必然要思考孔子、柏拉图面对文明困境时如何制作了他们的古典,而非简单地将他们接受为古典。

(摘编自《古典学的“非学科”性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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