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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语文版初中语文七年级上册第四单元第十六课《小溪流的歌》课时训练

读《小溪流的歌》,小溪流作了什么贡献?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县城小书店

韩浩月

   ①又看到那家小书店了。牵着我小侄子的手,带他去买书,门口收钱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而柔顺的头发,面容清秀,露出温婉的气质,和我二十年前看到的那个书报亭的姑娘差不多,现在这个姑娘不会是过去那个姑娘的女儿吧?

   ②想起我少年的时候,这个书店还只是电影院门前的一个书报亭,那是整个县城除了新华书店、图书馆之外最有文化的地方了。那会儿我刚刚迈入文学爱好者的门槛,正处在阅读的饥渴期,但到这个书报亭买杂志,还是犹豫很久之后的事了。

   ③在去书报亭买杂志之前,我一直都是在图书馆阅读免费的报纸和杂志的。图书馆很小,报纸和杂志就那么多,通常只用一天的时间,感兴趣的报刊就读完了。没东西可读的日子,总是有点儿难过。想去买本杂志来读,可觉得它们的定价实在是贵呀。

   ④所谓的贵,其实也就是一本两块钱吧。那时候我帮六叔做杀猪的生意,但作为一个打工者,六叔却没有付我工钱。至今我还拿这件事向六叔抱不平,他总是讪讪一笑,说,你那时小,要钱有什么用?

   ⑤我一直没告诉他,我想去买那些杂志,那些叫《诗歌报月刊》《星星诗刊》的杂志。那会儿,如果稍稍去晚了几天,这两本文学杂志就卖光了。卖杂志的姑娘会用她干净而柔软的眼神看我一下,意思大概是,下次早来几天吧。

   ⑥那时的我,总觉得和报亭姑娘的世界相隔得太远。想一想,人家是在报亭工作的姑娘,应该是多有文化的人啊,报亭的那个玻璃橱窗,就足以把我们远远隔开了。

   ⑦所以,我常一直远远地望着书报亭。在每个月当中的几天时间里,忙完六叔杀猪的生意,我会用水和香皂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上白衬衣,骑着自行车来到报亭前,从窗口递过去两块钱,从那姑娘手里接过一本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的杂志,有时甚至来不及回家,就在街角把整本杂志从头到尾翻了一个遍。

   ⑧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有人来买杂志,其余的时间她都是埋头在一本杂志或书里,仿佛阅读才是她的工作,看守书报亭是额外的事情。我也不晓得她记不记得我。我清楚地记得,在我离开家乡数年后,重新再看到她时,她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和我说句什么话,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⑨作为我在家乡的牵绊之一,这个书报亭寄托着我的某些感情,这些感情和梦想有关,和未来有关。因此,在离开县城的前一天,我像往常那样去了那个书报亭。这次我没有买书,只是静静地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她也一直静静地读着书。这样的情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我不记得当时是什么心境,也许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前来完成一个简单的告别。

   ⑩在离开家乡的最初五六年,我每次春节回家都会到书报亭那里去待一会儿——后来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书店,我在书店里翻几本书,消磨上一小段时光然后离开。在书店门口收钱的有时还是那个姑娘,有时则是一位老大爷。我是一个陌生的客人,没人知道我内心静静流淌的情感。

   ⑪2012年秋天,我牵着小侄子的手离开那家书店,手里拎着厚厚的一摞新书。《星星诗刊》等已经买不到了,文学类书籍也被教辅类书籍挤到了一个角落里。离开书店的时候,心情仍然是平静的,曾经的一点点惆怅也消失了。书店在我心里,已经只是一个物理意义上的存在,那个曾驻在我心里的书报亭,已经成为永远而恒定的过去式。

(选自《作文通讯·锦瑟》2013年第2期,有删改)

拓展阅读

最暖心的事

(美国)鲍勃·布劳顿

    ①十年前,我从得克萨斯州的乡村来到纽约开出租车谋生。开的士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幽默诙谐,有的人失意忧郁,还有的人自命不凡。但让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一个老太太。

    ②那是今年5月份第2个星期日的深夜,我接到城郊的一个要车的电话。我想,也许是一些参加完晚会的人,或是某个刚赶到这个城市过母亲节的人。

    ③我到达目的地时是3点30分。一个破败的公寓楼黑黢黢地立在我的眼前,只有一楼有一个房间透出一点灯光。这种情况下,大多数司机顶多只会按一两声喇叭,稍等片刻,然后开车走人。因为这个时间和地点时常会出现治安问题。然而,我也知道这个时间在这样的地方打车不易,再说也许这个客人有点困难需要我帮一把手呢。于是,我走到亮灯的那户人家敲了敲门。

    ④“等一会儿。”回答我的是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我听到屋内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隔了好久,门开了,一个80多岁的瘦小的老太太吃力地拖着一个萨斯包走了出来。她身穿一件印第安大花布上衣,头戴一顶圆桶形帽子,帽子上还罩了一条面纱,活脱脱是一个上世纪四十年代好莱坞电影里走出的人物。

    ⑤“你能帮我拎一下包吗?”她说。我先将她的包拎上车子,然后又回头搀扶着她。她走得很慢,边走边对我感谢不尽。

    ⑥“这没什么。”我说,“我这是为我的客人服务。再说,我希望我的妈妈在外面也能得到同样的服务。”

    ⑦“你真是一个好人。”她说。进了车子,她给了我一个地址,问:“能不能从城里走?我很想再看看这座城市……”

    ⑧“能,不过这就不是最近的路了。”我答道。

    ⑨“这不要紧。”她说,“我不着急。我是菲奥娜小姐,不过人们都叫我菲奥娜太太,是去圣洛安敬老院。”

    ⑩我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菲奥娜太太的眼窝里有一滴亮晶晶的东西。“我孤寡一人。”她继续说道,“医生说,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然我不会去的。”

    ⑪我悄悄地伸手关掉了计程表。经过城里的路程一刻钟就能走完,然而我们却花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因为她一会儿让我慢行,一会儿让我停车,还不时地讲着话。菲奥娜太太指着一座大楼,告诉我她曾在这儿干过电梯操作员的工作。在经过一个居民区时,她说她和丈夫结婚的新房就是在这里。她要我将车子在一个商场前停了一会儿。她说这里曾是个舞厅,年轻时她在舞厅当过舞蹈指导老师。有时,她会让我在某一个地方放慢速度,然后默默凝视前方,一句话也不说。

    ⑫当第一缕阳光露出地平线的时候,菲奥娜太太这才说:“我累了。走吧。”

    ⑬车子来到了她要去的圣洛安敬老院前。敬老院的两个工作人员正在等着我们,工作人员说:“这位老太太一直不肯来敬老院,现在她患了肺癌,才同意来敬老院,而且必须在今年的母亲节来敬老院。”工作人员说着给她推来了轮椅。

    ⑭“我应该付给你多少钱?”菲奥娜太太取出钱包问我。

    ⑮“不要钱。”我答道。

    ⑯“你也要养家。”菲奥娜说。

    ⑰“还有其他客人呢。”我说,接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弯下腰拥抱了她。她紧紧地抱住我。“你给了一个老太太一小会儿快乐的时光。”她说,“谢谢你。”

    ⑱我最后握了一握她的手,然后走向暗淡的晨曦。我的身后响起了关门的声音。这是一个即将结束的生命发出的声音。一路上,我在想,如果今天带菲奥娜太太的是一个脾气急躁没有耐心的司机,如果我在公寓楼前按一二声喇叭后就把车开走,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⑲我做的这件事情似乎微不足道,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是我一生中最暖心的一件事情。

(选自《青年文摘》,有改动)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粥里春秋

陆建华

       刚刚懂事,读过几年私塾的父亲就一字一顿地教我牢记:“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还多次让我跟着他高声朗诵《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是念了,也歌唱式地朗诵了,其实只是挂在嘴上而已。年龄稍大以后,特别是亲眼目睹了村民们为了粮食所付出的艰辛劳动,才逐渐掂出这些格言和诗句的分量。

       三月播种。一家人随着东方的第一缕霞光早早起身,把冒出娇嫩芽尖的稻种,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撒在秧床上。

       四月插秧。辽阔的原野上,一方又一方的水田镜子般平整,倒映着蓝天白云,使人恍然觉得,那些身手矫健的插秧女是把碧绿的秧苗栽插在青天之上。

       五月,六月,七月。

       追肥,拔草,治虫。

       高温悄悄来了,村民们像照料子女一样侍候庄稼,不怕苦,不怕累,只要庄稼长得好,就喜笑颜开,心满意足。天热闷人,他们说:“好!不冷不热,五谷不结呀!”双腿被蚊虫叮得奇痒难忍,被蚂蟥吸得鲜血淋漓,他们只是笑笑。终于,稻谷一天比一天饱满了,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逐渐变得金光闪烁,气象万千。

       村民们不辞劳苦种植粮食的过程,使自幼在农村长大的我印象深刻,而村民们对粮食无比珍惜的情景,更是让我终身难忘!邻居房大伯,每当新谷登场,他最爱的是先煮一锅新米粥细细品尝。他喝粥时的陶醉神态,使人觉得,他喝的不是粥,而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食。更难忘的是,一碗粥喝罢,他要仔仔细细地把碗舔得千干净净,不留一丝粥液,那碗便如水洗过一般。

       第一次见房大伯舔碗,我很以为怪,回家告诉父亲,父亲神情庄重地说:“你记住,这就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此生见粥多矣!最难忘的是那个全民饥饿的年代,村民们被指示拆灶砸锅,全部到大食堂吃饭。那时家家断炊烟,户户无鸡鸣,食堂每天只供应两顿粥。分粥时,两名服务人员一人用大铁铲在一个大缸内不停地搅拌,让沉在缸底的少得可怜的米粒浮上来,另一人负责往满脸饥饿的村民碗里舀粥。说是粥,其实是稀汤,碗里的米粒屈指可数……但是,在饥饿面前,人与人之间却显现出相濡以沫的真情。那时,我们大学生里多数男生到月底总要饿一两顿,甚至一两天。这时,早就留心的女同学会伸出援助之手:“呶,我这儿有吃不完的饭票,给你们……”面对桌上小小的一卷饭票,男生们推来让去:“我不饿!我不饿!”饭票往往被硬塞到最瘦弱的男生手里。其实,她们哪里是“吃不完”?他们哪里会“不饿”?这盘中粒粒,又岂止是普通的生活小事?

       我庆幸我的儿孙们赶上衣食无忧一天比一天幸福的时代。单就米粥来说,什么八宝粥、银耳绿豆粥、莲子荷叶粥等等,花样翻新,名目繁多。我仍然固执地要求我的儿孙们什么时候都不可忘记古训!儿孙们接受了我的意见,并付诸日常生活中。那一天,我见到正上小学三年级的孙儿,在饭桌上严肃地批评刚上小学的录女:“提醒你多少次了,你总是改不了到处丢饭粒的毛病!不是刚背过唐诗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我听后欣慰地笑了,笑着,笑着,却又不知怎的忽然间热泪盈眶……

(选自《文人品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三角梅

刘成章

    ①那年春天,我们陆续给小院栽了一些花木,其中包括一棵三角梅。我们知道三角梅可以开出很繁盛很灿烂的花,所以对它怀着极为美好的憧憬,特意把它栽在房屋山墙边极为显眼的地方,希望无论是谁来到我家门前,一眼就能看见。

    ②不料遇到了令人非常沮丧的事情。栽的时候,都一样认真,一样施足了底肥浇足了水,栽好之后,管理也没有偏三向四,可是别的花木都长得欢欢势势,到抽条时抽条,到开花时开花,一年下来,都长得很像个样子了,唯独那棵三角梅老是婴儿似的趴在那儿,停滞在那儿,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应该长长了。

    ③第二年,那棵三角梅仍然毫无变化。

    ④第三年,满院子的花木都长得青春勃发,高大喜人,那棵三角梅的叶片却比当初栽下时还少了好多,病恹恹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和老伴感伤地想,它总有一天会死去的。但自己亲手种下的,还曾怀有那样美好的憧憬,心中仍存那么一丝丝的期盼。

    ⑤去年是栽下它的第四个年头了。春天,当别的花木都在泛绿、发芽时,那三角梅依然毫无生机,一点要拥抱春天的意思都没有。我和老伴多次站在它面前皱眉,叹息,甚至责备。我们说,干脆把它拔了吧,省得它还占着一块地方,还要天天浪费几勺水。我的女儿和女婿,也是这样的观点。至此,全家的意见都一致了,欲除之而后快。

    ⑥然而,事情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在我们说这话后的不长时间,我们惊喜地看见,三角梅可怜兮兮的枝叶间,居然抽出了一枝表皮有着细致纹路的新条,而且长得很快,不久就长到二尺长了,接着又在那新条上旁逸斜出,生出了好几条侧枝。我们高兴极了。可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也许是我们要挖掉它的议论被它听懂了吧!如果是,对它来说,那可是个性命攸关的大事啊,于是它就拼命一搏,终于把生命的力量给搏出来了。好像每天太阳一出来,它就死盯着周围的花木,与它们比赛着成长。它身上透露出来的生机,非常生动地展现在蓝天之下,是那么醒目耐看。这时候与其他花木相比,它毫无逊色之处。它像沉默了好几年的毛毛虫,蓄满力量,开始向着花蝴蝶的方向蜕变了。

    ⑦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出门要干什么去,忽见山墙边露出一段红色的花枝,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三角梅开了一嘟噜火红的花。它静静地趴靠在墙边,正好长了一人高。我急忙叫来老伴,让她也高兴高兴。老伴的眼中闪耀出多年来少见的美丽光彩。

    ⑧又是一个春天来临了,此时的三角梅已长成一棵枝茂花繁的大树,比房檐都高,它的红色花瓣就像红金子捶成的薄片,只要轻轻撞击就能发出动人的声音。太阳照射的时候,它的每朵花都泛溢着红色的光晕;风儿一吹,每朵花都像一只火红的蝴蝶张开了翅膀,扇动着,奋争着,仿佛急欲挣脱枝头,翩翩飞去。

    ⑨生命,在坚韧中真是蕴藏了无法言说的奥秘和潜能的!

阅读下文,根据要求回答问题。

竹篾①

左建明

    那是一个想来十分遥远的中午了,炽热的太阳高悬中天。

    我背了书包,在桉树的浓阴下轻捷地走着。由于南方雨水频繁,树阴下的通道长满了青青的苔藓。在道边上走,一不小心就摔个仰巴叉,于是,我只好在窄窄的通道中间走——但这不是我后来肇事的理由。

    接下来,我看见一位白发稀疏的老婆婆领着她的外孙在离我不到两丈远的地方蹒跚着前行。男孩儿的眼睛又黑又亮,可爱极了。他只穿了有个背带的开裆小裤衩,小屁股一撅一撅,跟个小鸭子似的。

    我还发现,他手里握了根又细又长的竹篾,那竹篾的尾端就在我脚前两三尺的地方游来摆去。这是一根充满诱惑与动感的美妙线条。

    那一会儿,我突然变得愚蠢可恶:我挪动着脚步,企图踩住那根美妙的竹篾。尽管我只是想跟那孩子逗着玩玩,但仔细想想,人的恶念原来与生俱有。

    我是终于将那竹篾踩住了。于是,美妙活泼富有生命力的竹篾一下绷直成一条僵硬毒辣的直线,与此同时,我听到那孩子哇的一声哭叫起来,我看见那根竹篾从他手里甩脱了,仿佛甩掉一条蛇。

    “啊呀!”老婆婆扳过孩子的手,不禁失声叫起来。我赶紧跑上去,一看,那孩子白胖胖嫩生生的小手被竹篾划了深深的一道伤口,鲜红的血往外涌流。我觉得心脏好像被竹篾一下子刺穿了,浑身打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激灵。

    那一刻,我惊慌失措,只盼着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噩梦。

    老婆婆却说:“莫害怕,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长吁一口气,内心的恐惧一下子被安抚了。因为老婆婆不以为我是故意的,我就可以免遭一场责难了。

    于是我就坡骑驴,顺水推舟,不管表情如何尴尬难堪,我极力装作不留心而误踩了竹篾的神态。是啊,竹篾那么长,后边的人不小心儿误踩上的可能性是挺大的呀!

    老婆婆急急惶惶地抱着孩子找卫生室去了。

    那条长长的竹篾刚才还活蹦乱跳着,这会儿却僵直地卧在长满苔藓的小路上。

    耳边还有那孩子渐远渐轻的哭声。

    午后,我被一种不安驱使着,到隔壁老婆婆家去看那孩子。孩子的手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白纱布,他的爸爸妈妈正心疼地皱着眉头。老婆婆见我去了,对小孩的爸妈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该让娃儿拿篾子耍。”

    我低着头,对老婆婆充满感激,但我仍然没敢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那时候,我刚上初中,屈指算来,已有30年了。那条长竹篾为我培植了一种生理条件反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听到(更不用说见到)别人一不小心划破了皮肉,我立即会浑身打一个激灵,一种麻酥酥的感觉透遍全身,仿佛自己也挨了一刀。

    那仅仅是一种生理条件反射吗?

    多少年来,我眼前常常浮现出一幅美丽生动的图画:一位白发老婆婆领着她的胖嘟嘟的小外孙在前面走,那孩子拖着一条长长的竹篾,在他一撅一撅的屁股蛋后边活蹦乱跳地游来摆去。

    我干吗要踩上一脚啊?

(选自《走过心灵的脚步没有声音》)

【注释】①竹篾:竹子劈成的薄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距离说”辩护中国艺术

朱光潜

    ①从前有一个海边的种田人,碰见一位过客称赞他门前的海景,他很不好意思地回答说,“门前虽然没有什么可看的,屋后有一园菜还不差,请先生来看看。”心无二用,这位种田人因为记挂着他的一园菜,就看不见大海所呈现给他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天天横在他的眼前。我们一般人也是如此,通常都把全副精力费于饮食男女的营求,这丰富华严的世界除了可效用于生活需要之外,便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看看的。一看到天安门大街,我就想到那是到东车站或是广和饭庄的路,除了这个意义以外,天安门大街还有它的本来面目没有?我相信它有,我并且有时偶然地望见过。有一个秋天的午后,我由后门乘车到前门,到南池子转弯时,猛然看见那一片淡黄的日影从西长安街一路射来,看见那一条旧宫墙的黄绿的玻璃瓦在日光下辉煌地严肃地闪耀,看见那些忽然现着奇光异彩的电车马车人力车以及那些时装少女和灰尘满面满衣的老北平人,这一切猛然在我眼前现出一个庄严而灿烂的世界,使我霎时间忘去它是到前门的路和我去前门一件事实。不过这种经验是不常有的,我通常只记得它是到前门的路,或是想着我要去广和饭庄。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经验愈多,关系也愈复杂,联想愈纷乱,愈难见到它们的本来面目。学识愈丰富,视野愈窄狭;对于一件事物见的愈多,所见到的也就愈少。

    ②艺术的世界也还是我们日常所接触的世界,——是它的不经见的另一面。它不经见,因为我们站得太近。要见这一面,我们须得跳开日常实用在我们四围所画的那一个圈套,把世界摆在一种距离以外去看。同是一个世界,站在圈子里看和站在圈子外看,景象大不相同。比如说海上的雾。我在船上碰着过雾,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戒惧。耽误行程还不用说,听到若远若近的邻舟的警钟,水手们手慌脚乱地走动以及乘客们的喧嚷,仿佛大难临头。真令人心焦气闷。茫无边际的大海中没有一块可以暂时避难的干土,一切都任不可知的命运去摆布。在这种情境中,最有修养的人最多也只能做到镇定的工夫。但是我也站在干岸上看过海雾,那轻烟似的薄纱笼罩着那平谧如镜的海水,许多远山和飞鸟都被它轻抹慢掩,现出梦境的依稀隐约。它把天和海接成一气,你仿佛伸一只手就可以抓住天上浮游的仙子。你的四围全是广阔,沉寂,秘奥和雄伟,见不到人世的鸡犬和烟火,你究竟在人间还在天上,也有些不易决定。

    ③同样海雾却现出两重面目,完全由于观点的不同。你坐在船上时,海雾是你的实用世界中一片段,它和你的知觉、情感、希望以及一切实际生活的需要都连瓜带葛地固结在一块,把你围在里面,使你只看见它的危险性。换句话说,你和海雾的关系太密切了,距离太接近了,所以不能用处之泰然的态度去欣赏它。你站在岸上时,海雾是你的实际世界以外的东西,它和你中间有一种距离,所以变成你的欣赏的对象。

    ④一切事物都可以如此看去。在艺术欣赏中我们取旁观者的态度,丢开寻常看待世物的方法,于是现出事物不平常的一面,天天遇见的素以为平淡无奇的东西,例如破墙角的一枝花,林间一片阴影或是一个老妇人的微笑,便陡然现出奇姿异彩,使我们觉得它美妙。艺术家和诗人的本领就在能跳出习惯的圈套,把事物摆在适当的距离以外去看,丢开他们的习惯的联想,聚精会神地观照它们的本来面目。他们看一条街只是一条街,不是到某车站或某商店的指路标。一件事物本身自有价值,不因为和人或其他事物有关系而发生价值。

(节选自《朱光潜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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