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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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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广西钦州市钦南区七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课内阅读理解。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1)、“小草偷偷地从土里出来,嫩嫩的绿绿的。”这一句里加横线的词有什么表达效果?

(2)、“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这里连用几个动词有什么妙处?

(3)、第一段文字写了春草的哪些特征?

(4)、选文第二段利用人的哪几种感觉来写春花的?请举例说明。

(5)、选文第二段是一幅“春花图”,写到“蜜蜂”和“蝴蝶”,其作用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问,完成后面小题。
                                                                                                       喝得很慢的土豆汤
                                                                                                                 肖复兴
        那天下午,我和妻子路过北大,因为还没有吃午饭,忽然想起儿子曾经特意带我们去过的一家生意很红火的朝鲜小饭馆,便去了这家小饭馆。
        因为不是饭点儿,小馆里空荡荡的,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笑着问我们吃点什么。我想起上次儿子带我们来,点了一个土豆汤,非常好吃,很浓的汤,却很润滑细nì(   ),特殊的清香味儿,撩人胃口。不过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忘记是用鸡块炖的,还是用牛肉炖的,便对妻子嘀咕:“你还记得吗?” 妻子也忘记了。
        没想到,小姑娘这时对我们说道:“上次你们是不是和你们的儿子一起来的,就坐在里面那个位子?”
        我和妻子都惊住了。她居然记得这样清楚!更没想到的是,她接着用一种很肯定的口气对我们说:“那次你们要的是鸡块炖土豆汤。”
        我还是开玩笑地对她说:“你就这么肯定?”
        她笑了:“没错,你们要的就是鸡块炖土豆汤。”
        我也笑了:“那就要鸡块炖土豆汤。”
        刚才和小姑娘的对话,让我在那一瞬间想起了儿子。思念,一下子变得那么近,近得可触可摸,仿佛一伸手就能够抓到。两个多月前,儿子要离开我们回美国读书的时候,特意带我们来到这家小馆,特别推荐这个鸡块炖土豆汤,所以,那一次的土豆汤,我们喝得很慢很慢,临行密密缝一般,彼此嘱咐着 , 一直从中午喝到了黄昏。许多的味道,浓浓的,都搅拌在那土豆汤里了。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这个小姑娘居然还能够如此清楚地记得我们坐的具体位置,而且还记得我们喝的是鸡块炖土豆汤,这确实让我百思不解。汤上来了,我问小姑娘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她笑笑,望望我和妻子,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我抿了一小口,两个多月前的味道和情景立刻又回到了眼前,熟悉而亲切,仿佛儿子就坐在面前。
        那一天下午的土豆汤,我们喝得很慢。
       临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又问小姑娘,还是那样抿着嘴微微笑着,没有回答。
       又过了好几个月,树叶都渐渐变黄了,天都渐渐地冷了。那天下午,还是两点多钟,我去中关村办事,那家小馆,那个小姑娘,和那锅鸡块炖土豆汤,立刻又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似的,闯进我心头。离这不远,干吗不去那里再喝一喝鸡块炖土豆汤?
        因为不是饭点儿,小馆依然很清净,不过里面已经有了客人,一男一女正面对面坐着吃饭,蒸腾的热气弥漫在他们的头顶。背对着我坐着是一个年龄颇大的男子,走近了,我发现那个女的,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她也看见了我,向我笑笑,算是打了招呼。那男的模样长得和小姑娘很像,不用说,一定是她父亲。
        我要的还是鸡块炖土豆汤。因为炖汤要一些时间,我走过去和小姑娘聊天,看见他们父女俩要的也是鸡块炖土豆汤。我笑了,她也笑了。
       我问:“这位是你父亲?”
       她点点头,有些兴奋地说:“刚刚从老家来。我都和我爸爸好几年没有见了。”
      “想你爸爸了!”她笑了,她的父亲也很憨厚地笑着。
       难得父女相见,我能想象得出,一定是女儿跑到了北京打工好几年了,终于有了一次父女见面的机会。我不想打搅他们,但我的心里充满了感动。

      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当初为什么一下子就记住了我们和儿子,记住了我们要的土豆汤……
     那一个下午,我的土豆汤喝得很慢。我看见,小姑娘和她的爸爸那一锅土豆汤也喝得很慢。亲情,在这一刻流淌着,浸润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
                                                                                      (选自《2004中国散文排行榜》,有改动)

美文赏读。
父爱昼夜无眠
父亲最近总是萎靡不振,大白天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新买的房子如音箱一般把他的声音“扩”得气壮山河,很是影响我的睡眠——我是一名昼伏夜“出”的自由撰稿人,并且患有神经衰弱的职业病。我提出要带父亲去医院看看,他这个年龄嗜睡,没准就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父亲不肯,说他没病。再三动员失败后,我有点恼火地说,那你能不能不打鼾,我多少天没睡过安稳觉了!一言既出,顿觉野蛮和“忤逆”,我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父亲说话?父亲的脸在那一刻像遭了寒霜的柿子,红得即将崩溃,但他终于什么话也没说。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4点才醒来,难得如此“一气呵成”。突然想起父亲的鼾声,推开他的房门,原来他不在。不定到哪儿玩麻将去了,我一直鼓励他出去多交朋友。看来,虽然我的话冲撞了父亲,但他还是理解我的,这就对了。父亲在农村穷了一辈子,我把他接到城里来和我一起生活,没让他为柴米油盐操过一点心。为买房子,我欠了一屁股债。这不都得靠我拼死拼活写文章挣稿费慢慢还吗?我还不到30岁,头发就开始“落英缤纷”,这都是用脑过度、睡眠不足造成的。我容易吗?作为儿子,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给我一个安静的白天,养精蓄锐。我觉得这并不过分。
父亲每天按时回来给我做饭,吃完后让我好好睡,就出去了。有一天,我随口问父亲,最近在干啥呢?父亲一愣,支吾着说,没,没干啥。我突然发现父亲的皮肤比原先白了,人却瘦了许多。我夹些肉放进父亲碗里,让他注意加强营养。父亲说,他是“贴骨膘”,身体棒着呢。
转眼到了年底,我应邀为一个朋友所领导的厂子写专访,对方请我吃晚饭。由于该厂离我的住处较远,他们用车来接我。饭毕,他们又送我一套“三枪”内衣,并让我随他们到附近的浴室洗澡。雾气缭绕的浴池边,一个擦背工正在一肥硕的躯体上刚柔并济地运作。与雪域高原般的浴客相比,擦背工更像一只瘦弱的虾米。就在他结束了所有程序,转过身来随那名浴客去更衣室领取报酬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爸爸!”我失声叫了出来,惊得所有浴客把目光投向我们父子,包括我的朋友。父亲的脸被热气蒸得浮肿而失真,他红着脸嗫嚅道:“原想跑远点儿,不会让你碰见丢你的脸,哪料到这么巧……”
朋友惊讶地问,这真是你的父亲吗?
我说是。我回答得那样响亮,因为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理解父亲,感激父亲,敬重父亲并抱愧于父亲。我明白了父亲为何在白天睡觉了,他与我一样昼伏夜出。可我深夜沉迷写作,竟从未留意父亲的房间没有鼾声!
我随父亲来到更衣室。父亲从那个浴客手里接过三块钱,喜滋滋地告诉我,这里是闹市区,浴室整夜开放,生意很好,他已攒了1000多元了,“我想帮你早点儿把房债还上。”
在一旁递毛巾的老大爷对我说,你就是小尤啊?你爸为让你写好文章睡好觉,白天就在这客座上躺一躺,唉,都是为儿为女哟……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浴池。父亲撇下老李头,不放心地追了进来。父亲问:“孩子,想啥呢?”我说:“我想,让我为您擦一次背……”话未说完,就已鼻酸眼热,湿湿的液体借着水蒸气的掩护蒙上眼睛。
“好吧,咱爷俩互相擦擦。你小时候经常帮我擦背呢。”
父亲以享受的表情躺了下来。我的双手朝圣般拂过父亲条条隆起的胸骨,犹如走过一道道爱的山冈。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问题。
                                                                                           用我的身体烘干你的衣服
       ①这是周一上午的第一堂课。男孩坐在座位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捏着笔杆,眼睛痴痴地望着窗外。顺着男孩的目光,可以看到窗前那棵矮小的桃树。几个枝丫正努力向四周伸展着,已是初春,可眼前桃树枝上依然光秃秃的。男孩知道,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将桃树刚要鼓出的芽苞又逼了回去。要是在平时,男孩一想起倒春寒,一定会恶狠狠地骂一句:可恶!可此时此刻,男孩的目光呆滞,讲台上老师讲什么,男孩丝毫也没听进去,甚至连那只衔着泥巴,轻轻从窗前掠过的燕子都没看见。男孩的心早就飞走了,飞到了几十里外的家中。
       ②就在昨天,男孩又和父亲赌气了,男孩已想不清这是第几次怄气了。只记得昨天下午快走的时候,自己的校服还是湿漉漉的。这让自己怎么参加周一的升旗?男孩不想因为自己不穿校服升旗的缘故影响了班集体,在男孩的心里,这个班集体既是他学习的场所,更是他的家,他觉得这个家比几十里外的那个家要温暖得多。
       ③看着父亲拿着那件湿漉漉的校服束手无策的样子,男孩心里更加来气。其实男孩生气有更深的原因。本来家里为母亲治病欠了一大笔钱,没想到母亲死后不久,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进了门,那女人居然还带着一个流鼻涕的小女孩。这还不算,自从那个小女孩进了家,只要有一点好吃的,父亲就给了那小女孩,这让男孩十分不舒服。男孩暗地里和父亲闹起了矛盾,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火。
       ④男孩多么希望父亲能够和自己大吵一顿,或者狠狠地扇他一耳光,可每次男孩发火的时候,父亲总是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任何感情表示。这让男孩心底里瞧不起父亲,他多想和母亲倾诉一下自己肚子里的苦水,可母亲已匆匆离去,再也听不到儿子的声音。
       ⑤眼看返校时间到了,那件湿漉漉的校服始终没有办法弄干。A男孩气愤极了,起校服,狠狠地在了地上,又重重地了一脚。然后起那包干粮,着泪水,出了家门......
       ⑥就在今天早晨,男孩因为升旗没穿校服被监督员扣了分,为此,男孩挨了班主任一顿严厉的批评。此刻,男孩坐在教室里,心乱如麻,早没了听课的心思。现在,他只想流泪,只想倾诉。男孩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恍恍惚惚中又下课了,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想着心事。班主任进来了,让他出去一趟,外边有人找。男孩走出教室,一看是她来了,手里拿着自己的校服。
       ⑦反正校服是湿的,也不能穿!男孩心里想着,扭头就走。她上前拦住了他,把校服递给他。男孩只好接过来,校服居然是干的!这让他吃了一惊,又摸了一下,这才相信校服的确是干的。
       ⑧男孩愕然了。女人看着男孩的脸,叹了口气,说:“知道吗?昨天我本来想用火烘干,可家里正巧一点干柴也没有了,咱家又没有洗衣机甩干。是你父亲昨晚一夜没睡,不顾严重的风湿病,把校服穿在身上用体温烘干的!他现在正感冒着躺在家里呢......”
       ⑨男孩一听,呆住了。B蓦地,男孩想起了父亲多年前落下的病。霎时,男孩的泪水如
决堤的江水滚滚而出。这时,一只衔着泥巴的燕子悄悄地从男孩的头顶上掠过,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熊胆的悲剧
刘夙
    即使你不是一个动物权利保护主义者,当你听到在中国有几千头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黑熊被关在狭窄的笼子里几乎不能动弹,它们的肚子上被活活割开一个口子,被人用金属管子捅进去,而它们因此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多少也会感到于心不忍吧?
    为什么这些黑熊会受到这样的虐待?因为人们想获取它们的胆汁。但是如果把熊杀死,一次只能取得一点点胆汁,于是便有“天才”想到可以用“取卵不杀鸡”的办法获取熊胆汁,也就是把一根导管伸到活熊的胆管内,一旦分泌出胆汁就把它导引出来。
    动物的胆到底有什么药效?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是这么说的:“目者,肝之外候,胆之精华也。故诸胆皆治目病。”简单地说,就是中医认为眼睛和肝、胆有密切的关系,肝胆有问题,眼睛也会有问题;而根据“吃啥补啥”的法象药理,吃胆就可以补胆,补了胆,眼睛的病自然也就好了,所以各种胆都可以明目。
    动物的胆又被认为具有“苦寒”的性味,而苦寒之药常常是用来“降火”的,“火症”里面有一大类叫做“肝火”,既然是肝的“火”,用胆来治当然是最恰当不过的,所以胆又有了清热的功能。
    在过去,除了熊胆之外,猪胆、牛胆、蛇胆和青鱼胆也常常使用,它们与熊胆合称“五胆”。熊胆在后来之所以一下子受到狂热的追捧,而另外四胆中除蛇胆之外却已经很少有人使用,全在于现代医学的一个发现。
    现代医学发现:胆汁的一大功能是把肝脏中的一些脂溶性排泄物——主要是胆红素和胆固醇——带离肝脏。在正常的胆汁中,胆红素和胆固醇也是被胆汁酸盐包裹成乳滴而悬浮其中的;如果胆汁成分异常,胆红素或胆固醇过量,胆汁酸盐没法把它们全都紧紧地包住,它们便会在进入十二指肠之前从胆汁中沉淀出来,形成胆结石。实验发现,口服胆汁酸或其盐,在某些时候的确可以起到溶解结石的效果。因此,从上世纪70年代起,口服溶石成了不动手术治疗胆结石的一种方法。
    但是,胆汁酸有很多种,包括胆酸、去氧胆酸、鹅去氧胆酸和熊去氧胆酸等,而且不同动物的胆汁有不同的成分,如人胆汁中的胆汁酸以胆酸、去氧胆酸和鹅去氧胆酸为主。熊去氧胆酸,在一些熊类(特别是黑熊)的胆汁中含量较高,但在其他哺乳动物的胆汁中却不存在或仅以微量存在。
    在这么多种胆汁酸中,如果鹅去氧胆酸是效果最好的溶石药物,那么今天人们祸害最多的就该是鸡鸭鹅等家禽,而不是熊了。不幸的是,实验表明,偏偏熊去氧胆酸的溶石效果比鹅去氧胆酸更好,而且毒副作用也更小,于是,胆熊的悲剧就这样开始了。今天从胆熊获得的熊胆汁,有的直接干燥成“熊胆粉”,用在中成药里面,但大部分都用来提取熊去氧胆酸了。
    这时候,中医支持者其实已经把中医中动物胆原本的用法抛弃了,不过是在用一种野蛮落后的方式获取天然的熊去氧胆酸罢了。可是,熊去氧胆酸并非只能从熊胆汁中获取,用人工合成的方法,可以很容易把鹅去氧胆酸或其他某些胆汁酸转成熊去氧胆酸,成本并不比活熊取胆汁的方法高多少。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各小题。

最念烟火味

徐立新

①傍晚,在下班的途中,我闻到了一股浓烈而久违的烧烤味——羊肉串正在炭火上嗞嗞作响。新冠肺炎爆发期间,城市里的饭店、路边摊皆关闭,烟火味消失殆尽,生活也随之少了热气腾腾。而今,烟火味渐回街巷,这一幕让我激动不已!

②烟火味,是故乡和母亲赐予我的平生第一味。我出生在乡下,儿时的饭菜饮食,以及成长的每个日子,无不浸染着烟火之味。

③那时,我们村是清一色的砖瓦平房,一个个烟囱笔挺挺地立在各家屋顶之上。一日三餐,一缕缕炊烟从烟囱里飘出来,带着各自的滋味,钻入我的鼻腔,让我得以轻松地识破各家铁锅里的烹饪秘密:粗茶淡饭,抑或美馔佳肴。

④烟火味袅袅而起,村庄便活了。对母亲而言,烟火味就是家之味。做饭炒菜时,她总在厨房里忙碌着,一会灶下添柴加火,一会锅前淋油下菜,母亲就在这烟火里忙碌了一辈子,燃尽她柴米油盐的一生。

⑤受母亲影响,我也对烟火味情有独钟。空闲时,会为她看火加柴,感受柴火烟、油烟在身边四散弥漫开来,继而,嗅到诱人的菜饭之香。那些烟火,为锅灶镀了一层层温暖之色,也让母爱之味历久弥深。

⑥经年的烟火味,经母亲之手,如柔水般,从厨房里渗出来,伴我穿过童年,来到青葱岁月。

⑦那一年,正在县城读书的我,寒假前期末考试考得不好,回家途中又逢冬雪飞降。到家时,鞋袜全湿,冷得直哆嗦。母亲立即让我坐进火厢,原来她已早早生起了火盘,设下温暖等我归来。得知我考试不利,她说,没事,下次努力进步就是,“就像你脚下的鞋袜,偶尔会湿,但只用烟火烤熏一下,就会干起来的。”果然,鞋袜很快便干了,全身也热乎了起来。之后,母亲又从火盘里掏出一个烧熟的、烟火味十足的红薯。屋外,大雪纷飞天地间,而我的心头已冰消雪融:盆中炭火犹旺,手中红薯犹热,母亲将烟火味揉捏得既暖心又热肺,我还有什么可耿耿于怀的呢?

⑧烟火烹饪平淡,日子就有了难以割舍的滋味。烟火味,还造就了母亲对生活的热爱,对家的呵护。她常说,任何时候,家里都不能没烟火味。在母亲看来,家里烟火味越浓,便是人丁越兴旺,亲情越浓烈。她期盼儿女后辈们常回家,人多,厨房便往来不绝,烟火味便一遍一遍流出厅堂,窜出院门,带出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⑨母亲还喜欢筹备家族聚会,凝聚族人。佳节时令,总要把全族人召集起来,吃顿团圆饭。她和婶娘们,就是宴席的“大厨”,在院子里摆开几口大锅,让柴火在锅下噼啪地烧着,白烟在空气中肆意地缭绕着,菜在锅里咕噜地响着。母亲乐见坐等开席的族人们在明火朗烟中,聊着天、打着牌。她说,这样的日子才是入了味的。

⑩母亲在烟火味中,烹饪出乡间美味,为家人、族人凝聚情义。她和乡下很多女性一样,用与生俱来的烟火味,打理着村庄的一个个日夜,让如我般的孩子们,在故乡的烟火味中成长、远行。

⑪定居城市后,我发现越来越难以和烟火味亲近了——厨房和餐厅里的烟火味,被死死屏蔽在后堂里,让人难以见到,难以闻到。好在,夜宵排挡摊上依旧有烟火味,一个个临时支起来的锅灶,在夜色笼罩下烟火四起,猛火和青烟在肆意地撩拨着一颗颗不眠的心 , 慰藉、熨贴着一个个疲惫的灵魂,让人有家的温暖。饱腹的是食物,抚慰人心的,则是那烟火之味。

⑫儿时背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不知小火炉的深意所在。现在才明白,诗人眼中,炉火正旺便是寒冬腊月里的烟火味,是他待友会朋不二的邀约之词和款待之物,就像母亲当年用火盘、火厢迎接失落的我一般。

⑬人到中年,我最念烟火味。烟火味,就是活泼泼的生活味,生动而暖人心脾。

(选自《合肥日报》2020年6月7日 有删改)

课外阅读。

挪树

院子里那株蜡梅奄奄一息了。它长得不是地方,旁边是一个垃圾桶,垃圾车常年地擦它、蹭它、碾它,原来风姿飘逸的它,便渐渐枝折叶落,瘦弱得仅剩可怜巴巴的几条筋,眼见得便要“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老花匠来了。我劝老花匠挪一挪那株____的“千金”。院子向阳一侧长着一排蜡梅,其中刚好空缺一个位置。

“人挪活,树挪死。”有人说。蜡梅会挪死吗?我有点担心。

老花匠提着锄头、铲子来了。他铲开了!刨开了!瘦小的蜡梅,却有并不瘦小的根须,它原本是一株已经成熟的蜡梅啊!它的根须深深地在地下____。老花匠用铲子把四周的根须全铲断了!他又抡起锄头,朝几根甘蔗粗细的主根砍去。锄落之处,铮铮有声。发声之处,竟露出白生生的断裂开的主根,像断裂的骨骼,白得骇人。

我的心一阵悸动:“它会死吗?”

“死不了!”老花匠漫不经心地回答。

“可不能把它的主根砍断!”

“不砍断怎么挪呀!”老花匠依然是那种职业性的残酷。

不得不承认,为挪这株蜡梅,老花匠挖的洞又深又大。然而这株蜡梅的根更深更大。要挪动它,非砍断一些根根蔓蔓不可,哪怕伤筋动骨,也是出于无奈。谁让这株蜡梅在这块土地上生长了那么长的时日呢?

“嚓!嚓!嚓!”一铲,一铲,一铲………“喀!喀!喀!”一锄,一锄,一锄……蜡梅的根须与这块热土的联系一一割断了。“嘎吱”一声,老花匠一脚蹬过去,最后的最粗的主根断开了。我仿佛听到了蜡梅的呻吟。蜡梅在阵痛中出土了!独立了!老花匠像拎着一头刚被宰割的小猪,抓着枝条拖着它走到那个已挖好了坑的空缺的位置上。蜡梅的根须仍带着一团老土。那老土依然沉重。独立了的蜡梅带着一团老土的根埋了下去。蜡梅瘦骨嶙峋地立着。它会死吗?

晚上,雷电大作,大雨下了个透!翌日,那株蜡梅仅剩的几片叶子仍在枝丫上,仍是绿的。又过了几天,叶子还是绿的。又长出了几片新叶。又抽出了几条新枝……蜡梅新生了!

尽管它比那一排丰满秀美的蜡梅显得矮小,但它总算逃脱了垃圾车的劫难。人挪活!树也挪活!会有的,会有的,在万花纷谢的冬天,在它的干枝上,一定依然会有蜡梅花的黄色的芬芳。这里的风物一定会“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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