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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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有宋以来,接地气的词、小说、戏曲的兴盛,促成了中国文化的下移,由此导致官方意识形态传播的因时而变。在承袭固有的诗文传播之外,如何使词、小说、戏曲担负起像诗文一样宣传正能量的职责,不仅要突破“诗文为贵,词曲为卑”的陈旧文体观念,更要面对的是文化下移带来的意识形态有效传播途径的探索。

        戏曲与意识形态的传播虽有深刻的关联,但官府因其“不登大稚之堂”而疏于管理。随着戏曲从业人员的壮大,题材内容思想的拓边扩界,“优孟衣冠”式的宫廷娱乐逐渐转为匀栏瓦肆的演出,这导致“违规越礼”之事时时有之。如《墙头马上》,剧中李千金与裴少俊在后花园违规越礼,颇为大胆。此类传播有违儒家教化,这一现象逐渐引起官府的警觉,于是针对戏曲的法律条文也多了起来。“诸妄撰词曲,诬人以犯上恶言者处死”等条文在《元史·刑法志》中有明确的记载。明承元风,逐渐强化。《御制大明律》云:“凡乐人搬做杂剧、戏文,不许妆扮历代帝王后妃、忠臣烈士、先圣先贤神像,违者杖一百;官民之家,容令妆扮者与之同罪。其神仙道扮及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劝人为善者,不在禁限。”

        明初,朱元璋盛推《琵琶记》。《琵琶记》出现之前,蔡伯谐、赵五娘的故事已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但内容多为蔡伯谐应试及第,抛亲弃妻,被暴雷轰死。高明感于蔡伯,皆行为有违教化,故在“休论插科打浑,也不寻宫数调,只看子孝与妻贤”创作动机的驱使下,把原本负心题材的故事,演绎成“有贞有烈赵贞女,全忠全孝蔡伯谐”的教化剧。

        朱元璋之子朱权,潜心戏曲,援引“治世之音安以乐”,为《太和正音谱》的戏曲文献整理鸣锣开道,并云“杂剧者,太平之胜事,非太平则无以出”。理学家丘岑继承高明戏曲遗风,言“借他时世曲,寓我圣贤言”。清初流传甚广的《桃花扇》与《长生殿》,更是接续“资治通鉴”之史家意识,使情摆脱了晚明一己自由之立场,而放到一己之情与国运相关的宏大叙事之中。

        戏曲传播的一个重要特性是_易知易晓。丘溶直言,经书所载三纲五、常,不如诗歌吟咏性情,容易感动人心。“近世以来做成南北戏文,人人观看,皆能通晓,尤易感动人心”,使人“手舞足蹈不自觉”。在感发_人心这点上.丘溶不但看到了卑体戏曲与尊体诗歌的一致性,而且体悟到“性情”传播的又体差井性。

        戏曲传播的另一个特性是剧场的群体接受。戏曲批评界崇尚场上之曲,鄙弃案头之书,这种批评旨趣反映了舞台性之于戏曲的重要,、币对舞台性的衡量离不开台下受众的接受。丘溶著作中曾记录群体受众的面部表情:“座中观者不下数百人,往往有感动者,有奋发者,有追悔者,有恻然叹息者,有法然流涕者。”相较于诗文的个体阅读接受,戏曲之剧场的群体接受,更显示出戏曲传播的宽度及其演员、观众互动的特殊性。

(选自《有宋以来戏曲传播的有效利用》,有删改)

(1)、下列对官方重视戏曲传播原因的分析,错误的一项是

A、戏曲虽然地位不如诗文尊贵,但与意识形态的传播有着深刻的关联,是意识形态传播的途径之一。 B、戏曲从宫廷娱乐逐渐转为勾栏瓦肆的平民演出,文化下移也迫使官方重视意识形态传播途径的改变。 C、戏曲不登大雅之堂,且妄撰词曲,在演出中常有违规越礼之事,未能充分发挥意识形态传播的功效。 D、戏曲传播易知易晓,且受众广泛,传播面大,可以成为有效而广泛地传播官方意识形态的重要载体。
(2)、下列表述,不属于官方重视戏曲传播举措的一项是

A、元明时期拟定了针对戏曲的法律条文,以法律形式对戏曲进行禁限和倡导。 B、创作者怀着“只看子孝与妻贤”的创作动机,改编戏曲内容以宣扬教化。 C、明朝统治者盛推能宣扬儒家伦常、实现传播教化的经典戏曲,如《琵琶记》。 D、明朝朱权认为杂剧是“太平之胜事”,支持《太和正音谱》的戏曲文献整理。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折不正确的一项是

A、虽然有“诗文为贵,词曲为卑”的陈旧文体观念,但在感发人心上,卑体戏曲与尊体诗歌具有一致性。 B、《御制大明律》中的“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劝人为善者,不在禁限”,体现了官府借戏曲传播意识形态的意愿。 C、清初流传的《桃花扇》与《长生殿》,将一己之情与国运相融合,不但具有教化功能,而且接续了史家意识。 D、诗文是个体的阅读接受,戏曲是剧场的群体接受,因此戏曲比诗文更能打动受众,更具有传播的广泛性。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中国文艺评论史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评论样式——“评点”。“评点”始于唐,兴于宋,成于明。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李卓吾评点《西游记》、张竹坡评点《金瓶梅》、脂砚斋评点《红楼梦》等等,都是“评点体”文艺评论的代表作品。综合、直观、凝练,是“评点体”的主要特征。无论是金圣叹评水浒,还是脂砚斋评红楼,时而把目光聚焦于作品本身,剖析其艺术特色,时而论及作者及其所处的时代,揭示作品背后的社会文化环境,所使用的语言自成特色,三言两语、简短犀利、睿智幽默,常令人掩卷深思或会心一笑。而且,“评点体”紧贴文本展开,既是对原作的再创造又和原作融为一体,为作品 经典化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些“评点”既提升阅读快感,又促进对作品的理解,具有独特的价值。不过,传统意义上的“评点”其外在形态是用笔写下的语句,必须依存予以文字为载体的原作。随着历史进入近现代,视听艺术蓬勃发展,“评点”也似乎已失去了用武之地。

    现在,“弹幕”又来了,评论者对作品的评点可以借助网络工具,以字幕的形式如子弹般密集、快速地呈现在屏幕上,这也是“弹幕”得名的由来。于是,评论的互动性和即时性进一步增强,评论和作品文本的融合度也进一步提高,对此,舆论反应喜忧参半。喜的是“弹幕”的出现,提高了欣赏者和消费者在艺术中的主体性;忧的是不受控制以及低水平的“吐槽”,破坏了作品本身的美惑以及艺术欣赏的完整性。

    “弹幕”是从互联网的母体中诞生的,弹幕时代的“金圣叹”同样也将在互联网中孕育。作为互联网时代的“金圣叹”,有的时候,他们一条微博,寥寥一百四十字,就能对文艺创作者和欣赏者产生巨大的影响。此外,不少弹幕时代的“金圣叹”还承担着“文化搬运工”的使命,把学院派、理论化的文艺评论转化为大众愿意听、听得懂的格言警句,让评论者与创作者的对话更加直接,评论者对欣赏者的引导更加有效,进而使评论以前所未有的深度介入到文艺创作生产、欣赏消费、传播反馈的全链条之中。

    可以预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及其与艺术的进一步融合,“弹幕”还会得到更深远的发展,而其发展路径大体上有两大走向。一是“弹幕”介入的领域进一 步拓展,也就是说,“弹幕”的使用或许会逐渐从影视扩展到戏剧、曲艺等艺术门类,尤其是相声、二人转这些本身就具有强烈互动性的艺术门类,可能会较早地与“弹幕”结缘。二是“弹幕”向“平台”的回归。“弹幕”说到底是一种技术,真正有价值的是技术承载的内容。最后,弹幕也许就会成为文艺作品经典化的重要台阶。经过时间的积淀,那些耐人品味的评论将沉淀下来,与原作一起成为网络时代的艺术新经典,将作品的社会意义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

(摘自《中国艺术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人们常说“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但故事不等于小说,故事讲述人与小说家也不能混为一谈。就传统而言,讲故事的人讲述亲身经历或道听途说的故事,口耳相传,把它们转化为听众的经验;小说家则通常记录见闻传说,虚构故事,经过艺术处理,把它们变成小说交给读者。

    除流传形式上的简单差异外,早期小说和故事的本质区别并不明显,经历和见闻是它们的共同要素。在传媒较为落后的过去,作为远行者的商人和水手最适合充当故事讲述人的角色,故事的丰富程度与远行者的游历成正比。受此影响,国外古典小说也常以人物的经历为主线组织故事。《荷马史诗》《一千零一夜》都是描述某种特殊的经历和遭遇,《堂吉诃德》中的故事是堂吉诃德的行侠奇遇和所见所闻,17世纪欧洲的流浪汉小说也体现为游历见闻的连缀。在中国,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为志怪类和史传类的小说提供了用之不竭的素材,话本等古典小说形式也显示出小说和传统故事的亲密关系。

    虚构的加强使小说和传统故事之间的区别清晰起来。小说中的故事可以来自想象,不一定是作者亲历亲闻。小说家常闭门构思,作品大多诞生于他们离群索居的时候。小说家可以闲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图书馆中,或者在巴黎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阁楼里,杜撰他们想象中的历险故事,但是,一名水手也许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把在东印度群岛听到的故事带回伦敦;一个匠人漂泊一生,积攒下无数的见闻、掌故和趣事,当他晚年坐在火炉边给孩子们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他本人就是故事的一部分,传统故事是否值得转述,往往只取决于故事本身的趣味性和可流传性,与传统讲故事的方式不同,小说家一般并不单纯转述故事,他是在从事故事的制作和生产,有深思熟虑的讲述目的。

    就现代小说而言,虚构一个故事并非其首要功能,现代小说的繁荣对应的是故事不同程度的减损或逐渐消失,现代小说家对待故事的方式复杂多变,以实现他们特殊的叙事目的。小说家呈现人生,有时会写到难以言喻的个人经验,他们会调整讲故事的方式,甚至将虚构和表述的重心挪到故事之外。在这些小说家笔下,故事成了幌子,故事之外的附加信息显得更有意味。19世纪末期以来,小说家对小说故事性的破坏日趋强烈。这时,一个故事的好坏并不看它的“成色”如何,而是取决于讲故事的方式。契诃夫曾经把那些不好好讲故事的小说家称为“耍弄蹩脚花招的人”,但这种花招的大量出现也有其内在的合理性——他们要摆脱陈旧的故事模式,摆脱虚假的因果关系和矫揉造作的戏剧冲突,甚至摆脱故事本身。现代小说家认为,传统的故事模式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内在活力,也失去了起初的存在价值,那些千百年来一直在给小说提供养料的故事模式已经成为制约想象力的障碍之一。

(摘编自格非《塞壬的歌声》)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茶史

郑培凯

    上古时代,茶在中国的植物图谱中已经出现,但是最早时,茶属于药品,或者属于菜蔬,一直到了唐代,随着茶叶的广泛种植和行销到了游牧民族地区,茶才正式成为中国人的日常饮用之物。这时候,陆羽创立了完整的茶叶科学体系,规范了饮用方法,包括提出了“茶有真香”的核心观念。根据一些古籍记载,战国时候,四川一带已经有饮用茶的习惯,秦灭蜀后,将之带出来,这里也是古茶树的发源地之一,符合“南方有嘉木”的说法。

    到了三国魏晋时代,浙江和江南普遍种茶,饮茶人也增加,不再属于贵族专利,扩展到士大夫阶层,用以待客。当时也做成饼,叶片大汁不能黏合的就用米汤去黏合,喝的时候先去研磨,然后用沸水冲泡,还没有形成唐时那种复杂精美的饮用法。不过当时长江流域尤其是中下游,已经很普及饮用茶了,包括对器物和水都有讲究,但是饮用方式还比较古朴,茶处理如同蔬菜,放在水里煮喝,加各种香料与佐料,基本上就像蔬菜汤。属于实用阶段。唐之后,茶饮不再是实用主义,而是上升到了精神领域,这就成就了“饮茶之道”。茶之流行,除了交通和社会原因,也包括禅教大兴,在参禅过程中,为了提神不寐,也为了打坐,很多寺庙推广喝茶。当时禅宗影响很大,又影响到了民间,渗透特别广泛。

    宋代茶书和茶人的世界首先在宫廷,当时宫廷的饮茶习惯非常发达,制作茶的技术比之唐代还要复杂。先是龙凤团,后来发展到石乳、白乳,再后来又有小龙团,以及各种密云龙、瑞云祥龙,越来越精细,层出不穷。当时的点茶手法是水和茶要用得恰当,比例均匀,否则就表面的沫饽不匀。还有斗茶法,没有水痕的最佳。为了达到效果,建立了一套新的系统,包括茶叶制作、茶叶击拂、茶叶品饮、器物优略,都形成了仪式和系统。

    明代的士大夫阶层讲究品茶,与品茗环境和制茶都有很大联系,构成了一种发达的品茗体系,所以明朝成为中国茶的复兴时代。品茶的情趣方面,一是恢复了唐宋赏茗器的乐趣,对茶饮的程序和器物的雅洁再三致意,不因为明使用紫砂壶为主的相对简单的品茗体系,就不欣赏器物了、不对茶器物有追求了。另一方面,着重性灵世界,追求品茶所带来的心灵的修养的提升,期待有和谐之境界。

    清代基本上延续了明朝的饮茶方式,有两件事情值得一提。一是茶碗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就成了基本使用青花杯,或者白瓷杯,紫砂壶成了最主要的泡茶工具;二是福建工夫茶的出现,导致了小紫砂壶的流行,这都是明清的茶事重点。但是随着清中期后民生的凋敝,整个的品茗雅趣开始走向没落,走了下坡路。尤其是1890年之后,基本上没有人有心心思提及品茗雅事了。这之后,战乱频繁,革命事起,品茗之趣长期无人提及,结果现在很多中国人觉得茶道是日本的国粹,与中国文化无关,这也是历史失落太久的缘故。大多数中国百姓用大杯冲泡茶,倒是也符合质朴之道。

(选自《醒狮国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化全球化”是一个伪命题

    随着市场化、信息化在世界范围持续发展,跨时空的全球性交流互动不断由经济、科技领域走向政治、文化领域。在这个过程中,全球文化一体化、世界文化趋同化、全球文化同质化等论调甚嚣尘上。这种观点认为,经济全球化决定政治、文化全球化,世界市场使得消费主义走向全球各个角落,而通信、交通和网络的超地域性加速了不同民族和国家的文化融合,让不同民族和国家的文化最终走向趋同。事实上,文化既有时代性又有民族性和地域性,其发展离不开自身所处时代和固有文化传统,所谓“文化全球化”是一个具有欺骗性的伪命题。

    经济全球化是在不同民族和国家融入世界市场过程中发展起来的。不同民族和国家经济发展、国家治理、民众生活的实际情况千差万别,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不尽相同,因而其参与经济全球化的利益诉求也各不相同。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为维护自身利益,不同民族和国家根据自身实际情况进行决策,并相应实行不同的国家治理模式。在这种不同民族和国家基于维护与发展自身利益而形成的世界格局中,连经济都很难趋同,就更谈不上所谓的文化趋同了。

    文化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灵魂。民族文化是长期发展和积累起来的,是一个民族的根脉。由于人口种族、地理环境和社会生产方式等存在差异,不同民族和国家在历史发展中形成了不同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风俗习惯,造就了多元文化,而且每一种文化都具有无可替代性和不可复制性。承认文化差异、实现文化共存,是各个民族和国家实现生存发展、开展国际合作的基础。否认这种差异,盲目推动趋同,不但会导致人们自我身份认同的弱化甚至消失,而且将导致民族文化衰落和国家衰亡。

    西方人鼓吹“文化全球化”,实质是向全世界兜售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文化。一个人如果认同西方文化,就会更加乐于消费其商品、接受其制度规则。这有利于西方国家按照自己的方式塑造世界经济政治格局,从而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正因如此,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才不遗余力地向发展中国家推广自己的文化,企图让所谓的落后民族和国家的文化消融在单一西方文化中,实现西方文化全球化。

    所谓“文化全球化”极具欺骗性,危害甚大。借助国际经济、科技、教育、影视、传媒、艺术等交流互动,西方国家不仅向发展中国家倾销物质商品,而且强力输出新闻报道、影视作品和图书读物等文化产品。发展中国家的一些人尤其是青年人,潜移默化地接受和认同西方文化,甚至把西方文化奉为更先进、更高级的文化样式,竭力学习模仿以求趋同,最终抛弃自己的文化传统。我们应当认识到,西方国家鼓吹“文化全球化”,目的是要加速垄断资本的全球扩张和资本主义价值观的全球渗透,以攫取更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利益。

    当前,中国等新兴市场国家走上发展快车道,多个发展中心在世界不同区域逐渐形成,经济全球化发展呈现新态势。进入新时代,我们应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廓清“文化全球化”的迷雾,在保持自身文化独立性和自主性的同时,积极同世界不同民族和国家开展文化交流对话,在多元文化和谐共生中展现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不断丰富发展多姿多彩的人类文化,有效抵制西方文化渗透和扩张,推动经济全球化健康发展,维护全人类共同利益。

(《人民日报》2018年03月14日07版,作者刘焕明,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关于《离骚》写作年代问题,宋代以前基本是清楚的。司马迁的《史记·太史公自序》《报任少卿书》均明确记载: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刘向《新序》更是明确指出:“屈原为楚东使于齐,以结强党。秦国患之,使张仪之楚,货楚贵臣上官大夫,内赂夫人郑袖,共谮屈原。屈原遂放于外,乃作《离骚》。”也就是说,屈原《离骚》是在怀王十六年被放逐后所作。可以说,这是宋代以前楚辞学界的普遍看法。

    东汉王逸《楚辞章句》继承了太史公和刘向的看法,认为《离骚》的内容是屈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而朱熹《楚辞集注》则提出《离骚》并非屈原“逐”后所作而是“疏”后所作。尽管朱熹提出的实际是个伪命题,因为与司马迁同时代的孔安国曾经明确指出,在先秦时代,“疏”是“放”的一种形式;但是,由于朱熹肇端发疑,明人汪瑗、清人蒋骥等骚学名家相继对此加以发挥,以致其后在《离骚》写作年代问题上的歧见更显纷纭。《离骚》写作年代竟然成了一个大难题,严重影响着楚辞研究的深入。

    不过,经过近几十年的激烈争辩,问题越来越清楚,即屈原于怀王十六年放逐后作《离骚》这个观点应该是最符合历史记载的。有些学者曾经借口“文本为重”,提出过一些质疑,如作品中的“江南地名”“叹老心情”等,但早在20世纪,汤炳正等骚学名家均已对这些质疑一一反驳。而且,恰恰是《离骚》的文本有力地证明,《离骚》作于怀王时期。《离骚》中明明白白写道:“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屈原列传》等史料证明,对屈原“数化”,即时而信任,时而猜疑的,是怀王,而非顷襄王。因为顷襄王一直没有重用屈原,根本不存在“数化”的问题。

    屈原是在楚怀王十六年作的《离骚》,而且,我们可以进一步认为,这个写作时间是在秋天。清人李渔《闲情偶记》有云:“善咏物者,妙在即景生情。”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离骚》通篇未言“冬”。言“春”者仅有两处,曰“溘吾游此春宫”“春与秋其代序”。“春宫”是建筑名词,“春与秋”泛指时间。言“夏”者亦只有两处,而两处的“夏”均指朝代名。但是,《离骚》实实在在地写到了秋天的景物:“纫秋兰以为佩。”“夕餐秋菊之落英。”这两处之“秋”,确实是指季节。从情理上讲,屈原不可能在其他季节来讲“纫秋兰”或“餐秋菊”,因此,只能理解为“即景生情”。

    《礼记·月令》载云:孟秋之月,“命有司修法制,缮囹圄……戮有罪,严断刑,天地始肃,不可以赢”;仲秋之月,“乃命有司,申严百刑”,等等。这些记载均证明,古代判决罪犯一般都在秋天。“屈原放逐之“放逐”,据《尚书》所载,是所谓“宥五刑”的一种手段,其判决时间当然也在“仲秋”。《离骚》作于被判放逐之际,因此创作时间也自然是在秋天。

(节选自周秉高《<离骚>写作年代新探》)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手机与微信的“温柔”

    ①微信后来居上,是一个集社交沟通、检索阅读、消费支付于一体的新平台,它以加友确认的方式与抢占先机的微博群雄割据。微信不仅方便联系,还是有效的公共空间,制造了“熟人社会”共舞的幻象。“小微们”的诞生本身________手机的技术更新,受随身听的启发,手机与平板电脑________。触摸屏替代了按键,资讯、娱乐、摄影、交流全在轻轻一触。微信________消费时代的需要,它只要举手之劳下载一个软件,快捷、廉价,兼文字、声音、图片、视频,简直有百利而无一害。它的“利”是可以切身感受得到的;它的“害”却是________无形的,需要批判意识才能察觉,越方便越快捷的事物对我们的奴役越深,因为这种奴役越发不可觉察。对闲暇无情的剥夺和对自由温柔的谋杀,这一切恰是以闲暇和自由的名义进行的;更重要的是它正在控制我们对于这个时代和世界的想象,成为新的意识形态的来源。

    ②就像烟瘾者的香烟不能离手一样,手机像掌纹一样镶嵌在现代人的手掌中,成为泄露现代人身体和心灵秘密的“试金石”。不信,你试试看自己能否随意将手机给旁人(包括家人和朋友)看,尤其是自己到底能够忍受手机不在身边的时间长度。这两个小小的实验就会暴露出手机对于个体的宰制力量。和其他家电不一样,手机以其体积优势与我们的身体、手构成对应,它每时每刻地伴随我们,在给我们提供方便的同时控制我们,尤其是男性,没有手机就会惶恐、焦虑、心神不宁,仿佛正在与钟爱的女郎失之交臂。没有工作的瞬间就要将手机握在手里已经成为很多人的习惯性动作,手机不在身边就会感到不安,没带手机出门则会惶惶不可终日。这是今天典型的手机交往焦虑症。

    ③现代都市是一个陌生人社会,但“朋友圈”以一种隐匿的方式悄悄地将“熟人”接回来了。我们足不出户却能知晓“你事、我事、天下事”,而且不仅知道对方的行踪,还貌似知道对方的表情、思想和趣味。从各人贴在朋友圈的图片,我们知道朋友的生活:有的在会议中,提供座位名、出席人员合影;有的在去会议的路上,传上如诗风景画;有的在旅行,上传历史信物供大家凭吊;有的在演讲,传来标题和横幅。很多作家在写作之余,都去写字、画画、收藏去了。每天在“朋友围”都能看到朋友们传上来的新作:收藏的字画、古董、黄花梨、红木家具,自己的字画习作……五花八门,全有物证贴在“朋友圈”。微信让生活“零距离”,随时处于主动或被动的“写真”之中。即便你没加入微信,也完全可能被你的朋友关照而暴露行踪。你不能掩饰说你不能喝酒,因为你喝茅台的壮举被拍摄并绘声绘色地描述;你不能散谎说你不在广州,因为你刚刚上传了小蛮腰前的留影。这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我们的社交冲动,更深层地迎合了人类这种动物本能的窥私癖、炫耀癖及自恋动机。人的表现欲和窥视欲共同制造了“朋友圈”的虚假繁荣。将自己的生活照上传“朋友圈”公布自己的生活,朋友的回复制造了某种虚拟的明星感受。

    ④微信将人群进行新的划分,并以数字化的特有方式将朋友进行再定义。“朋友圈”改写了朋友的定义,成为新的缘分的代名词。“朋友圈”的选择的确经过你的确认,但这种确认是一键认证的,是本能式的,就是一两秒钟内的事情,远远不如“桃园三结义”来得复杂。你仅仅是“认识”他或她而已,这个“认识”的程度则深浅不一。在城市里,要认识一个新人太容易了,一个朋友约去的饭局、酒会你可能会认识十个陌生人,而一个朋友邀去的会议你可能会认识三五十个人,一个在街上邂逅的朋友随手拉去的Party你可能会认识上百人。参加一次家长会、一次出游、一个会议、兴趣爱好小组、民间团体或组织你都可能会认识几十上百人。我们能说这些都是传统意义上的朋友吗?因为免费,所以在加“朋友圈”的时候,我们几乎不再用传统的情感去衡量这种情感的深度。不同性质的“群”瓜分我们的时间和生活,也在内部给我们提供多样化的身份认同。

    ⑤移动互联网时代,社会交往呈平面的、浅表的、碎片化趋势。几十年未曾联系的小学同学可能通过蛛丝马迹要求加你微信,从未见面的粉丝、陌生人也可能不屈不挠地要求加你为好友。无论是什么性质的聚会、聚餐,甚至恋爱、求婚这样神圣的时刻,如今都被手机的屏幕所笼罩。只有你意想不到的角落,没有手机无法光顾的角落。手机使一切时间意义平等:随时打声招呼,随地传一张图,举手交换彼此的“生活照”,以此作为活着的证据。生活不在别处,在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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