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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红河自治州2020届高三语文第二次高中毕业生复习统一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中国传统礼乐文化、发端、形成于夏、商、周时期。礼者,明贵贱、辨等差,使亲亲有衰,尊尊有杀,而要体现这种礼则是通过不同等级贵族礼器用数的差别:在这些礼器中,鼎是荤荤大者。鼎的原始功用是炊煮食物,作为华夏农耕文明的代表性用具,足可体现我们“民以食为天”的文化传统,进入礼制社会后、鼎主要用以炊煮、盛食肉类,而在当时用鼎食肉是贵族的特权,不同等级贵族所能享用的肉食种类也不一样,因此,鼎既体现了我们的文化特性,又体现了严明的等级观念。

    鼎从普通炊器发展为重要礼器,进而成为国家政权的象征物,其延续使用时间之长、范围之广、影响之大,在中国历史上尚无其他器物可与之比肩。因此,鼎一度被称作是“中国文明的一种象征”。鼎也由此被附加了诸多的文化属性。《说文解字·鼎部》:“(鼎)和五味之宝器也。”《子夏易传》:“天下者神器也,鼎者大器也,其治之者必有法也,故以治鼎为法焉。”以治鼎之法推于治天下,突出“和”字,即调和各种不同理念,使其达到和谐统一状态。因此,鼎代表了和谐有序;《左传·宣公三年》:“桀有昏德,鼎迁于商,载祀六百。商纣暴虐,鼎迁于周。”拥有九鼎成为有政德的表现,鼎也成了为政之德的载体,尤其反映了周代以来所形成的敬天保民的德治观念,为后世所继承,由此,鼎成了德的化身;《周易·杂卦》:“鼎用以烹,则取其新洁也。”鼎卦在革卦之后,是变革之后的建设。凡事有破有立,革为破,则鼎为立,所以取其新。《周易注》所谓:       “革去故而鼎取新,取新而当其人,易故而法制齐明”,因此才有“革故鼎新”之意。鼎本身具备化生为熟的能力,也使其具备了改革、进取的含义。

    鼎所包含的这些文化属性无疑深深契合于我们传统文化之精髓。和谐有序,导之社会关系,则是以“仁义”为指导思想的行为准则,导之人与自然关系,则是寻求“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这与我国当代和谐社会理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德”,于统治者来说是高明的治世法则,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于个人来说,则是极力要去达到的品格修养,以“温良恭俭让”之标准时刻修行,至于二千余年来所一直提倡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亦只是传统进德修业的一部分。革故鼎新,则使我们不囿成规,大胆创新,不为陈腐的事物所羁绊。总而言之,唯有进德修业,提高个人修养,才能达到整个社会的和谐、国家的稳定,进而不断有所创新与发展,这三者相互联系、统一,形成我们民族不断向前发展的动力。鼎所代表的这些文化属性来源于自然运行法则,也即是古人所说天道,本乎天地之道而效行之,即是“极高明而道中庸”之意。这才是鼎自产生到现在使用不绝、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所在。

    鼎在整个商周时期占据青铜礼器的核心地位。如今虽然风光不再,但并没有退出历史的舞台,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孔子所尊崇的“周礼”便成为中国社会最具影响力的主流信仰,作为承载“周礼”的核心器具,鼎亦如影相随,挥之不去,伴随历代统治者祭祀神祇和先祖的礼仪活动,沿用至今。

(摘自《鼎盛中华:中国鼎文化》)

(1)、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鼎最开始用于炊煮食物,夏商周时期成为了一种用以区分等级的贵族礼器。 B、自“罢黜百家”以来,“周礼”成为中国社会最具影响力的主流信仰、这是鼎沿用的原因之一。 C、”和谐有序”、“为政以德”、“革故鼎新”等文化理念均来源于古人对鼎的理解。 D、鼎所蕴含的文化属性效行“天地之道”、在当代社会也还有其现实价值。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文章以鼎的文化属性为中心,采用总分总的结构、多角度详细论证了鼎深刻的文化内涵。 B、文章先交待了鼎的文化属性、然后进一步论证了这些文化属性与传统文化的契合之处。 C、第二段主要采用引用论证,阐述了鼎具备各种文化属性的原因及其内涵、将论证推向深入。 D、首段运用对比论证,将食器鼎和礼器鼎的不同功用进行对比、论证了鼎由食器到礼器的演变。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
A、作为承载“周礼”的核心器具,鼎虽然沿用至今,但已经失去了其作为贵族礼器的功用。 B、鼎所蕴含的“和谐有序,天人合一”理念与当下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理念是完全相同的。 C、《周易》中鼎卦在革卦之后,由此可见,《周易》认为只有先破除故旧、才能“取其新” D、鼎的文化属性来源于自然运行法则,揭示了最根本的社会规律,这是它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孔子一生以维护、恢复“周礼”为己任,他的各项政治主张都是从这一总目标出发而提出的。明“夷狄”、“诸夏”之别,就是其中之一。孔子这方面的言论虽不多,却牵涉“民族意识自觉”的大问题,对后世的影响也极为深远。

    “周礼”成为周王朝建立领主制封建国家政治机构的组织原则之后,其作为周族的典章、制度、仪节、习俗的总称的意义不仅依然存在,而且被扩大、推广到整个华夏族的势力范围。在当时,用不用“周礼”,已成为区分“夷狄”与“诸夏”的主要标志。如楚是南方大国,文化发展程度并不低于周族的姬姓各国,只因为不用“周礼”,而被“诸夏”视为“蛮夷”。齐桓公建立霸业时,还专门以“包茅不贡”为借口对楚进行讨伐。可见,“周礼”在区分“夷狄”与“诸夏”时的重要意义。由于当时在“夷狄”与“诸夏”之间还存在着严重的民族斗争,这种区分就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从西周到春秋末,尽管华夏族在黄河中下游地区已居主导地位,但并未从根本上改变华夏诸国与少数民族杂处的局面,如“王畿”附近就有伊雒之戎、陆浑之戎。诸侯大国卫国在卫懿公时,和邢国一起被狄人“残破”。救卫存邢、南伐荆楚、北伐山戎,是管仲辅佐齐桓公所建立的重要霸业。所以,尽管孔子对管仲僭越违礼颇为不满,但对其“相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十分称许,说:“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孔子觉察到当时民族斗争的严重性,从维护周礼到自觉维护“诸夏”的团结统一,充分肯定管仲这方面的功绩,这说明孔子自觉地把维护民族利益作为第一位的大义,把管仲的贡献提到了“如其仁”的高度。比起“民族大义”来,管仲在其他方面的不足,在孔子看来,都是可以原谅的。这可以说是最早地体现了某种朦胧状态的民族意识的自觉,这种民族意识的自觉的继承和发扬,就成为一种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几千年来绵延不绝,是世界文明发展史上的奇迹,它的出现应当说与孔子所开始的民族意识的自觉有着一定的思想渊源关系。

    关于区别“诸夏”与“夷狄”,孔子还有一段议论,即“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意思是说,“夷狄”虽“有君”,却不行“周礼”,君臣上下的名分有等于无;而“诸夏”哪怕无君,但君臣的等级秩序照样存在。可见孔子以明“夷狄”、“诸夏”之别表现出来的朦胧的“民族意识”的自觉不是孤立的,而是和他的君臣等级观念纠缠在一起的,因此决不能给以过高的、违反历史真实的估计。

    孔子的明“夷狄”、“诸夏”之别的政治主张,到秦汉以后逐渐以“明华夷之辨”的命题为历代儒家所继承和发扬。积极方面,每当民族危亡之际,总有一批民族英雄以此为思想武器和精神支柱,挺身而出,伸张民族大义。消极方面,也总有人以此为借口,对内欺压少数民族,变成大汉族主义;对外则以天朝大国自居,流于狭隘的民族主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莫把汉学当国学

慕朵生

    日前,美国著名汉学家史景迁携带《曹寅与康熙》等新书来华举办首发式,并在多所高校进行讲座,在学界和媒体引发新一轮“汉学热”。但笔者以为,“汉学”当热,然不可将之混同为“国学”。

    汉学是外国尤其是欧美国家学者研究和介绍中华文化的学问,历经游记性汉学、传教士汉学、学院派汉学,以及侧重研究中国现实问题的“中国学”等几大阶段,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面对中国浩瀚的文化和复杂的现实,汉学家们皓首穷经,著书立说,既促进了中华文化的海外传播,也带动了中外文化的交流融合,甚至改写了世界的文明进程。比如,欧洲“启蒙运动”就深受来华传教士介绍的儒学的启迪。

    不过,中国学界对汉学的追踪和介绍仅有100多年的历史,且忽冷忽热,不成系统。其中,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和八九十年代,国内曾分别兴起一股“汉学热”,原因是这两个时段中国社会变动剧烈,思想争鸣活跃,国人迫切希望通过汉学来了解外国人是如何看待中国以及中华文化的。此次史景迁访华引发的新一轮“汉学热”,则是在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多样化时代背景下,国人试图借助汉学对自己国家崛起和文化复兴进行的一种心理上的印证和调适。不难看出,汉学不仅是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桥梁 ,还是中华文化反观自身的镜子。通过汉学,中华文化既能发现自己的优缺点、长短处,也能了解自己在世界文化生态中的方位和价值。

    然而,汉学虽有重要价值,但亦不可无限拔高。因为,汉学在本质上是一种“西学”,是西方人用西方价值观念、学术范式来研究中华文化的学问。对汉学家而言,中华文化仅仅是学术研究的客观对象,就像实验室的试验品或博物馆的展览品一样,很难内在于自己的生命,灌注以自己的情感,更很少负有弘扬和光大的责任感。

    但是,中国人注定做不了中华文化的旁观者。因为千百年来积累沉淀下来的中华文化,亦即通常所说的国学,是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命脉,正如国学大师章太炎所言:“夫国学者,国家所以成立之源泉也。”所以,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学者,须对国学有一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使命感;否则,遗失国学就等于抛弃了传统,丢掉了根本,割断了自己的精神命脉,整个国家和民族就会得历史失忆症和精神分裂症。

    令人遗憾的是,百余年来中国人一度迷失国学,崇拜西学,形成了一种与“西学心态”互为表里的“汉学心态”—前者指试图以西学取代国学,后者指像汉学家一样把国学仅视为学术研究的对象,不再用生命和情感去体验并证实国学的优美价值。尤其是近些年,中国学界还出现了以获得外国汉学奖项为荣,谋求学术名望乃至经济利益的灰色学术现象。上述现象的实质是国学的“汉学化”。如任其发展下去,国学将会变成一种“在中国的汉学”,而汉学乃至西学则会变成“在中国的国学”。

    总之,汉学当热,但不能将之混同为国学,更不能以之取代国学。我衷心祝愿汉学能早日成为国际显学,更希望中国能大踏步复兴自己的国学,同时热烈欢迎海外汉学回家,使自己成为世界汉学的中心。

(选自2014年4月1日《学习时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诗歌传统中,和谐世界是诗人们从来最求的境界,人与人的和谐,人与人的自然和谐,成为诗歌创作中重要的题材,同时,又是诗歌美学中的重要的理论支柱。

    在我们中华文化的思想宝库中,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重要的精神财富。也是诗人从事诗歌创作重要的理论源头。道家创始人老子认为,“道”是宇宙万物的根源,万物具体形态的原始物质是“气”,万物都是禀赋了,“道”而成了自然本性“德”,又禀赋了“气”而成了形态好形体之“形”。《老子·二十五章》中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种以自然为法的精神影响了历史的中国诗人,而庄子在《庄子·齐物论》中所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则在许多优秀诗人的笔下,成为他们表现人生和世界最高的境界追求:“天人合一”“物我两忘”。

这种境界的追求和创作实践,在中华优秀的诗歌长河中,形成了山水诗、边塞诗和田园诗的流派和传统,为中华民族留下了大量的脍炙人口的诗篇。杜甫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李白的“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范成大的“信步随芳草,逸涂问小童”、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等这些代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诗歌佳句,已经成为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同时也成为中华民族的民族性基因,渗入每个中国人的血液,变成中国人的审美情趣、人文理想和生命追求。

    这种创作实绩经过历代诗歌理论家和美学家的总结和提炼,形成了中国诗歌传统的重要理论主流。唐代王昌龄首提“意境”一词,并称“理入景体”“景物兼意入兴”;宋代范希文提出“景无情不发,情无景不生”;明代谢榛提出“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合而为诗;到了晚清王国维则在《人间词话》中完成了意境之说:“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有高格,自有名句”“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也”“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这些为我们熟知又为许多人淡忘的学说,构成了中国传统诗歌理论重要的内核:意境说,这种美学理想,表现的是意与境,情与景,神与形,交相融洽,高度统一,达到神形兼备的境界,而其反应和表现的人类理想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存,人与世界和谐共处的境界。

    作为中华诗歌传统中最重要的财富,当代中国诗人十分重视在创作中继承和发扬这一传统,创造出更美更加富于艺术魅力的诗篇,当代著名的青海诗人昌耀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值得研究的范例。昌耀创作的大量诗篇,表现了青藏高原神奇的高山大川和人文精神,展示了高原大自然的天地精神和在这种精神熏陶下的人性魅力。昌耀在《答记者张晓颖问》一文中写道:“青海的大自然,青海壮美的山河。也给我的诗注入了一种阳刚之气,这对我的诗的风格的形成,都是至关重要的。”青藏高原养育了昌耀这位诗人,诗人昌耀又用笔创造了一座新的高原。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①若想要叙述整个世界的历史,不偏不倚地讲述整个人类的故事,便不能仅仅依靠文字。因为世界上只有部分地区拥有文字,大多数地区在历史上的大部分时期都没有发展出文字。书写是人类在发展后期才取得的成就,直至近代,即使一些文化程度较高的社会,在记录自己的忧虑与渴望时,使用的载体依然不仅有文字,也包括物品。

    ②一部理想的历史记录应该把文字和物品结合起来,但在很多情况下这是无法完成的。最能清楚地表现文字历史与非文字历史不对称的例子也许是库克船长的探险队与澳大利亚土著在植物学湾的第一次相遇。在英国方面,我们对这一特殊的日子有科学记载及船长日志为证,而在澳大利亚方面,他们仅有一面木制盾牌。如果我们想要重构那一天的真实情境,就需要像对待那些文字记录一样,深入而严谨地对这面盾牌进行研究和解读。

    ③除了双向误解之外,还有由胜利带来的有意或无意的扭曲。历史通常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尤其在只有胜利者知道如何书写的时候。至于失败者,那些被征服或毁灭的社会,通常只能通过物品来讲述事件。当我们研究有文字的社会与无文字的社会之间的接触时,需要参考的则不仅是文字,也应包括物品。

    ④这些全部知易行难。通过文献解读历史是人们熟知的程式,数百年来我们已经学会该如何判断文字材料的坦白、失真与诡计。而对于物品来说,当然也有考古学、科学和人类学的专业知识结构来帮助我们提出关键性的问题,但我们还必须加上一定程度的想象,才能构建出这些物品的前世今生。我们需要借助尽可能丰富和诗意的想象,才能真正理解它们所传达的深刻内涵。

    ⑤这是我们了解许多文化的唯一途径。这是一个复杂而又充满不确定因素的过程,这些历经层层文化转译的物品需要再次被严格审视,重新想象。

    ⑥这些充满想象力的解读和欣赏是“通过文物看历史”的关键,对过往文化的重建是理解人类共性的基石。启蒙时代的收藏家与学者们在完成这一任务的过程中,既仰赖对史实的科学排序,也发挥了诗意地进行重建的罕见能力。

    ⑦通过物品思考历史或去了解一个遥远的世界,是一种诗意的重构过程。我们承认自己所确知的事物有限,因此必须找到一种全新的认知方式:既然,这些物品的制作者从根本上说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那么,我们理应能够解密他们制造这些物品的用意及用途。有时,这甚至是了解世界的最佳方式,不只针对过去,也包括现在。我们是否真能了解他人?也许可以,但一定要借助诗意的想象,再结合严谨获取和归纳的知识。

    ⑧用物品来讲述历史,不能缺少诗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狂人日记》是鲁迅首次将“拿来主义”理论运用于创作实践中并取得完全成功的代表作品。作为兼取中外文学精华而独创的艺术结晶,它体现了“拿来主义”理论的基本精神及其与实践的有机结合,折射出独具的特色。

首先,《狂人日记》是借鉴外国特别是俄国文学写成的。它吸收俄国诸作家之长,但取法果戈理尤为明显。这是因为中国和俄国都在封建专制之下,人民有着大致相同的命运和革命要求,而取法于果戈理这位现实主义大师,来表现对中国封建社会的“忧愤”和反抗,尤为适合。鲁迅曾说,自己写这篇小说,“大约所仰仗的全在先前看过的百来篇外国作品和一点医学上的知识”,这是鲁迅善于博采众长的一个绝好的注脚,也是他的谦逊之词。

诚然,《狂人日记》带有明显的模仿痕迹,但读者尤应看到,鲁迅不只善于“拿来”,更贵在独创。只要把两篇《狂人日记》稍加比较,便可见其一斑。

果戈理以二十则狂人日记,写一个主张“国不可一日无君”、看不起下等人、一心想往上爬的“九品文官”,由于职衔低微,没有权力去爱他的司长的女儿莎菲,因而忧郁发狂。鲁迅则是写一个备受封建桎梏折磨的“迫害狂”,他把诊脉的医生当成是化了装来摸肥瘦的刽子手,把围观的人看作是吃他的团伙。他看透了吃人的社会,识破了吃人的方法,并顽强地进行揭露和斗争,最后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声。同是日记,鲁迅却以代狂人整理日记供医家研究为序,写得煞有介事,铺厚垫实,出手不凡。尤为可贵者,借助这种日记体和截取生活横断面的写法,一举突破了中国小说传统的章回体和从头至尾慢慢道来的写法,因而更适于表现风雷激荡的“五四”时代风貌和反封建的战斗精神。其“格式的特别”,不但为时人所欢迎,即在今天来看也是新颖脱俗的,仅此亦堪称现代文学的开山奠基之作。鲁迅运用所学医学知识,把狂人的错觉、幻觉、病态心理刻画得更显细腻、真切、合理,貌似多疑而思想敏锐,语言荒唐却多含哲理,一再预言“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道出了历史的必然趋势,于弥天大夜中追求光明,敢于反抗,借以塑造了一个清醒的、彻底的、英勇无畏的反封建战士的典型形象。恰如鲁迅自评:“后起的《狂人日记》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社会的弊害,却比果戈理的忧愤深广。”因此,它作为“五四”反封建的第一声号炮,震撼中外文坛。取法外国而有中国式的独创,体现了鲁迅指出的一条重要途径:“采用外国良规,加以发挥,使我们的作品更加丰满是一条路。 ”

鲁迅还同时指出:“择取中国遗产,融合新机,使将来的作品别开生面也是一条路。”他正是这样实践的。考诸狂人形象,并不始于外国,其渊源却在中国。早在唐代,大诗人李白就以其狂放的歌喉,唱出了“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千古佳句,这狂人最早嘲笑的也正是礼教之鼻祖孔丘;那上下求索、感而为骚的三闾大夫屈原,也正是一个“楚狂人”;近代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也曾被称为“狂人”;而鲁迅却又是被称为狂人的章太炎的学生,狂人门下自有狂人弟子。且鲁迅自谓:“因为神经不好,所以容易说愤话。”言下大有以狂人自我安慰之意。就这个意义上,与其说狂人形象仿效于果戈理,毋宁说是鲁迅把中华民族历代愤世嫉俗、敢于反抗、勇于改革的“狂人”择取过来加以典型化的产物,进而不妨说是鲁迅本人的写照。同时我们还可以窥见,作品所透射出的辛辣讽刺的锋芒,是对《儒林外史》笔法的发扬光大;清峻、通脱的韵致,则是对魏晋风骨的升华;那严谨的章法,酣畅的行文,洗练的语言,白描的技巧等等,也无不受益于中国优秀文学传统的滋养。

(选自张宗田《从〈狂人日记〉看“拿来主义”》)

材料二:

日本人善于“境外学习”,是实行“拿来主义”的典范。日本人对“三国”的感情和研究并不亚于中国人,三国文化在日本有着深厚的积淀。现代日本翻译三国作品的第一人吉川英治略去冗长的战斗描写,采用“七实三虚”的办法,对原作进行文字修改加工,以迎合日本读者的口味,并将人物加以日本化,获得了很高评价。日本人不仅重视“三国”的学术性研究,更重其实用性研究。与中国的实用性研究多为政治服务不同,日本的三国实用性研究主要由企业界人士参与,带有鲜明的活学活用的研究色彩。许多大公司把《三国志》列为“领导者必读书”,并将孔明兵法作为管理原则。

日本的“三国迷”遍布全国,他们自发组织的“三国迷俱乐部”就有上百个。在对外来文化的吸纳与消化上,不仅仅是大搞“人海战术”,更多时候是集中优势兵力,发挥后天优势。日本人对质量有着无止尽的追求,特别善于“吐故纳新”,以《三国演义》的译本、刻本和改写本为例,这当中有节译本,有全译本,有的配以绘画,有的以现代小说笔调重新改写,既有面对一般读者的,还有专以少儿为读者对象的。

(选自王运涛《论〈三国演义〉日本传播的文化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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