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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九台区加工河中心学校2020届九年级中考语文考前预测卷四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放生池

张丽钧

    ①我四岁那年,母亲和舅舅带我去游北京卧佛寺。在放生池前,我说什么也不走了,非要让母亲逮几条金鱼给我。母亲好劝歹劝,我死活不听,于是母亲赌气拉着舅舅就走。他们走很远了,我也没有追上去,独自趴在放生池的石栏上,眼巴巴瞅着池中的金鱼……

    ②那天在单位的传达室前看到了一箱螺蛳,便问门卫师傅:“是食堂买的吗?”师傅答:“不是,是音乐王老师的,要去放生。”我一下愣住了。俯身端详那小指甲盖般的螺蛳——少说,这箱里也有上万条生命吧?一想到它们的下一站不是锅中而是河中,不能不替它们欢喜。

③也曾在南湖亲瞻放生盛举。一大群善男信女,抬着一箱箱鱼虾龟螺,呼啦啦倒进水中。一时间,祝祷的,拍照的,叫好的,湖畔热闹得赛过party。

    ④但是,就在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人正在张网捕鱼。看得出,那边捕的,正是这边刚刚放的。我多嘴,悄声跟一个放生者说:“喂,看到那边了吗?”她说:“看到了。我放我的,他捞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震惊。

⑤朋友曾回忆过这样一件事。外婆的一条红鲤鱼蹦到水沟里了,外婆急得大呼小叫,孩子们奋不顾身地跳进水中追捕那条鱼。鱼终于被捉到手了,孩子们浑身上下弄了个泥泥水水。大家都巴望着外婆把这条红鲤鱼烹给他们吃,想不到外婆却说:“这鱼不能吃,这是明天放生用的。”孩子们一听,气疯了——你咋不平说啊!早知道是放生用的,不捉它不就是了!可外婆却说:“那不行,现在放,就没人看到了。”孩子问:“放生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啊?”外婆坦然应曰:“是呢。”

    ⑥ “放生秀”,这是多少人迷恋的一档节目啊! ⑥看丰子恺先生的《护生画集》,中有一幅《生的扶持》。画面上有三只螃蟹,两只在下,一只在上,上面那只螃蟹丢掉了五六个爪子,是只“残蟹”。只见“残蟹”悠然骑坐在两只“健蟹”身上,三蟹奋然前行。更让人欢喜的是丰先生的题款:一蟹失足,二蟹扶持。物知慈悲,人何不如!我们在爱“异类”的同时,怎么可以忘了更为紧切的“爱同类”呢?只要我们愿意,放生、护生的功德是随时可做的,不一定非要到池边去放生一条鱼,不一定非要到人前去放生一箱螺。功德的加分与减分,不可能是一件眼眸即可测定的事。

    ⑦放生池,如你能言,你会不会这样祝福芸芸众生:放手去爱,生的扶持……

(选自《读者》原创版2016年第5期,有删改)

(1)、本文围绕“放生池”记叙了哪几件事?请分条概述。
(2)、赏析文中划线的句子。(从两句中任选一句作答)

①    一时间,祝祷的,拍照的,叫好的,湖畔热闹得赛过party。

②    鱼终于被捉到手了,孩子们浑身上下弄了个泥泥水水。

(3)、联系上下文,简析作者为什么要详细介绍丰子恺先生《生的扶持》这幅画。
(4)、联系全文,指出最后一段在文章结构、内容两方面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没有一棵小草自惭形秽》,回答下列各题。

没有一棵小草自惭形秽

毕淑敏

    ①被人邀请去看一棵树,一棵古老的树。大约有五千年的历史,已被唐朝的地震弯折了腰,半匍匐着,依然不倒,享受着人们尊敬的注视。

    ②我混在人群中直着脖子虔诚地仰望着古树顶端稀疏的绿叶,一边想,人和树相比是多么的渺小啊。人生出来,肯定是比一粒树种要大很多倍,但人没法长得如树般伟岸。在树小的时候,人是很容易就把树枝、树干折断,甚至把树连根拔起,树就结束了生命。就算是小树长成了大树,归宿也是被人伐了去,修成各种各样实用的物件。长的好好的树,花纹美丽木质出众,也像美女一样,红颜薄命,被人劫掠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很多珍贵的树种濒临灭绝。在这一点上,树是不如人的。美女可以人造,树却是不可以人造的。

    ③树比人活的长久,只要假以天年,人是绝对活不过一棵树的。树并不以此傲人,爷爷种下的树,照样以硕硕果实报答那人的孙子或是其他人的后代。

    ④通常情况下,树是绝对不伤人的。即使如前几天报上所载一些村民在树下避雨,遭了雷击致死,那元凶也不是树,而是闪电,树也是受害者。人却是绝对伤树的,地球上森林数量的锐减就是明证,人成了树的天敌。

    ⑤树比人坚忍。在人不能居住的地方,树却裸身生长着,不需要炉火或是空调的保护。树会帮助人的,在饥馑的时候,人可以扒树的皮来充饥。

    ⑥很多书籍记载过这棵古树,若是在树群里评选名人的话,这棵古树是一定名列前茅了。很多诗人词人咏颂过这棵古树,如果树把那些词句当作叶子一般披挂起来,一定不堪重负。唐朝的地震不曾把它压倒,这些赞美会让它扑在地上。

    ⑦树的寿命是如此长久,在我们死后很多年,这棵古树还会枝叶繁茂地生长着。一想到这一点,无边的嫉妒就转成深深的自卑。作为一个人活不了那么久远,伤感让我低下头来,于是我就看到了一棵小草,一棵长在古树之旁的小草。只有细长的两三片叶子,纤细得如同婴儿的睫毛。树叶缝隙的阳光打在草叶的几丝脉络上,再落到地上,阳光变得如绿纱一样漂浮了。

    ⑧这样一株柔弱的小草,在这样一棵神圣的树底下,一定该俯首称臣必恭必敬了吧?我竭力想从小草身上找出低眉顺眼的谦卑,最后以失望告终。这棵不知名的小草,毫无疑问是非常渺小的。就寿命计算,假设一岁一枯荣,老树很可能见过小草五千辈以前的祖先。就体量计算,老树抵得过千百万小草集合而成的大军。就价值来说,人们千里万里路地赶了来,只为瞻仰老树,我敢肯定没有一个人是为了探望小草。

    ⑨既然我作为一个人,都在古树面前自惭形秽了,小草你怎能不顶礼膜拜?我这样想着,就蹲下来看着小草。在这样一棵历史久远声名卓著的古树旁边为邻,你岂不要羞愧死了?小草昂然立着,我向它吐了一口气,它就被吹得蜷曲了身子,但我气息一尽,它就像弹簧般伸展了叶脉,快乐地抖动着,我向它吐了一口气,它还是在弯曲之后怡然挺立。我悲哀地发现,不停地吹下去,我有气绝倒地的一刻,小草却安然。

    ⑩草是卑微的,但卑微并非指向羞惭。在庄严大树身旁,一棵微不足道的小草都可以毫不自惭形秽地生活着,何况我们万物灵长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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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油菜花

曾剑

    记得刚上高一那年,春节刚过,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乡村静下来。我整日不出屋,坐在床头,等待父亲的脚步声。我常常是从清晨,等到深夜,在风吹松枝的瑟瑟声里,慢慢睡去。

    父亲每天都出门,与其说是给我借学费,不如说是逃避。他心里清楚,正月里,山里人讲禁忌,不愿拿钱借人。“先到学校去吧,我借到了,就给你送去。”他目光躲闪,一直不敢面对我。偶尔我们目光相撞,我捕捉到的,是他满眼的愧疚。

    我眼前浮现出开学时,教室里的情景,交了学费、领到书的同学,满脸喜悦;而我,独在教室一角,鸵鸟一样将头埋在臂弯里。从小学到初中,开学时的状况大都如此,我挺过来了。但现在,我突然对教室充满着惶惑与恐惧。我已是一名高中生,人大了,自尊心更强。拿不着学费,我选择逃避。

    正月十五的鞭炮响彻山村,炸得我心里一阵慌乱。明天,正月十六,学校将正式上课。拖至正月十六还不去报到的,往往就自动辍学了。我也决定辍学,到武汉去打工。我这么想,心里就坦然了。夜的黑从头顶压下来,我倒头便睡。

    记不清什么时候,父亲喊我起来,说:“走,跟我到有康的小卖店去。”有康是我家转弯抹角的亲戚,论辈分我叫他表舅。他在村口的三岔路,开了一家小卖店。有康在柜台里的床上半卧。父亲在柜台外那张椅子上坐了,我就站在父亲身边。静坐一会儿,父亲直了直腰,他想说借钱的事。但他扫一眼有康那张倦怠不耐烦的脸,到底没说出来。父亲只说我,说我的学习成绩好,不读书可惜。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瞅有康。有康那张脸,并没有因我的成绩好而变得和蔼。父亲就说来杭鸡,说他打算办个养鸡厂,先是买来杭鸡蛋,多少天孵出小鸡,多少天小鸡长成大鸡,多少天大鸡下蛋挣钱,同时孵更多的小鸡。我了解父亲,他怕有康担心他还不起钱,便在借钱之前,用来杭鸡作铺垫。

    我到现在也不知来杭鸡是个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来杭鸡”三个字,是不是这么写。偶尔有人进来买东西,父亲停下来,等那人走了,他再接着他关于来杭鸡的描述。有康下了床,站起来,不断地打着呵欠,还斜眼扫着父亲,这是在下逐客令。父亲站起来,走到有康身边,隔着柜台,微低头,弯腰,膝盖好像也有些弯曲。他仰头看着有康,清了清嗓子,显然是在努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有勇气张口借钱。但有康抢先封住了父亲的嘴。有康说:“现在生意不好做,民国时通往麻城的商道,早就不从这里过,你是知道的。四周的几个垸子,倒是上这里买货,都是赊账,我都快撑不下去了。”我看见父亲像被人抽了脊椎骨似的突然矮了下去。

    我们走出小卖店,头顶那轮月,已偏向西天。月缺一角,天并不晴朗,不时有淡黑色云朵在月前掠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父亲说。我明白父亲为什么说这句话,他是在暗示我,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我已经不相信明天了。父亲借钱时那个可怜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我,我要走了,打工去。

    夜在黎明中醒来。我像垸子里别的打工仔一样,一个蛇皮袋,塞着我的铺盖,向镇上走。在那里,我将坐上去武汉的汽车。

    父亲送我,他在前面走。出了村口,他没走大路,选择了一条田间小道。我懂父亲的心,他怕碰见熟人,怕熟人看见我上不起学。太阳露出瑰丽的光,天似乎是豁然亮了。父亲突然停下来,指着满田的油菜说:“你看,咱家油菜花开了。”我扫了一眼,眼前一片碧绿。父亲说:“你仔细看。”我顺着他的手指,果然看见一株金黄色的油菜花,就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父亲说:“要不,你还是上学去吧,这油菜花都开了,太阳一晒,三两天就全开了。过些日子,天暖和了,就会结籽,籽饱满了,熟了,就是钱,够你交学费的。”

    父亲是在同我商量,更像是在乞求。他一直低着头,不正视我,只看着那朵金黄色的油菜花。我摇头。但在那一刻,我看见满山的矮松、碧绿的油菜、还有万绿丛中这朵金黄色的油菜花。村子像一幅以绿为主色调的油画,美得令我心动。

    我感到天地陡地一亮。阳光洒在油菜花上,这么多天,心里的阴霾,被那一片金黄驱得无影无踪。晨露沾在油菜花上,晶莹剔透。有一滴露珠,被松雀的鸣叫震落,似乎滑进了心田。我感到它的清凉。我的眼前,幻现出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心里陡起一股希望,像金黄色的火苗在燃烧。我的腿软了下来,似乎已无力迈向小镇。我放下蛇皮袋,坐在田埂上,低头,拔着田埂上的野草。眼泪悄然流出来,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滴落在野草上,滴落在拔去野草的新鲜泥土上。

    父亲提起蛇皮袋,将我拽起来。我们转身,沿着相反的方向,朝着学校走。高中三年苦读,成就了我的军校梦。时光逝去二十余年,我成为一名军旅作家,而父亲,依然在山里。他老了,七十多岁了。我们不让他种田,父亲说,水田侍弄不动了,旱田还是要种的。

    父亲只种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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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暖,一寸长

葛闪

    这是个身着工作服、满身油漆和泥土,满面灰尘,约莫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他隔着车窗,朝我弯弯腰,腼腆地笑着,给我递了根香烟。

    看我接了烟,他大喜过望,慌忙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帮我点上,咧开大嘴一笑,说:“大哥,您是几天来第一个接俺烟的呢。”

    我一听,就有点蒙。

    他好像瞧出了我的心思,憨憨一笑,说:“俺这烟差,你们城里人瞧不上眼。您是第一个接俺烟的人,俺激动哩。您绝对是一个瞧得起俺们乡下人的好人。”

    “有事吗?”我笑笑,为这个中年男子的“油嘴滑舌”。

    “是这样的,大哥,”男子搓搓手,不住地点头,“俺就是想,能坐坐您的车不?”

    “你要到哪里?”我轻轻皱了皱眉,不是我小气不让他搭车,而是他那一身的油漆和泥土,实在是让我心有芥蒂。

    “不不不,”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俺哪儿也不去,就在上面坐一会儿就行。今儿不坐,明天坐一回就行,还是今儿这个时间。”

    说完,他那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充满着乞求。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说:“行!”我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问他我心中的疑惑,他就一连向我说了几句谢谢便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向我车前的车牌望了一眼。

    第二天,他准时到了学校门口。看我在,他一脸兴奋,轻轻坐上了副驾驶座位,和我聊了起来。

    还没聊五分钟,放学的孩子们便冲出了校门。他透过玻璃,紧张地看着人流。过了一阵,他飞快地推开车门,站在车旁大喊着。不一会儿,一个小男孩跑到了他的面前,他让小男孩喊了我一声“叔叔好”,然后还介绍说我是他在城里刚认识的朋友。他递了根廉价香烟给我,便带着孩子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只坐这么一小会儿。直到三天后,在学校门口又遇上他,他才告诉了我答案。

    原来,孩子刚进城读书,因为农村和城里的生活习惯存在很大的不同,所以一些同学很瞧不起他的孩子。孩子的心里因此出现了阴影。

    “其实俺明白,大多数城里人也像您一样,待俺们如亲兄弟般的好,只是孩子小,暂时还不能理解。”他笑笑说,“俺上次坐您的车看着孩子向我跑来,然后我就告诉孩子,您和我是顺路的,常免费载着我一起来学校!”

    他搓着手,又憨憨地补充道:“别的家长给自己孩子的温暖那么长!”他张开双臂,比画了一段很长的距离,然后又接着说,“俺不中用,俺只能给他这么点的暖!”说完,他用手指比画了一个大约一寸长的长度。

    “一寸长的暖”!这形象的比画瞬间就击中了我的灵魂,我深深地震撼,被它的朴实,又被它的深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和他的花圃

亦夫

    父亲是个中学教师,而母亲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民。在我们的记忆中,父亲总是穿着古板的制服,推着他那辆擦得锃亮如新的旧自行车,在灰头土脸的乡亲们的问候声中,神情威严地穿过两排泥屋夹成的乡街。

    父亲的古板和威严确立他在家中至尊地位的同时,也使我们和他变得疏远。那时,我们弟兄三人最惧怕的就是学校的假期。休假在家的父亲使小院中的一切活动充满秩序,而这种秩序时刻令人感到窒息。

    父亲结束了他三十余年教龄回到乡村的时候,我们都已在遥远的城市中安家立业。空荡荡的小院中只剩下了年迈的母亲和分给她的一亩薄田。而父亲带回来的,也只有几箱旧书和一床用了多年的铺盖。

    少年的记忆使我们对卸下重任的父亲充满信心,我们相信他足以将退休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足以在乡村中维持以往的尊严。但事实很快证明,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推测。

    那一年我出差之后回老家休假,父亲忧心忡忡地说:“咱家那亩地恰在瓜区,四周皆瓜,咱们要是种庄稼会显得很不合群。”我劝他不要想得太多,但父亲却在尝试与人换地未果后,毅然决定自己也要栽种西瓜。随后父亲上集市选种、买书学习,忙碌了一番,地里的瓜秧果然也出了苗。待我走时,田里的瓜蔓已铺满一片,头茬瓜长得已有拳头大小。临行前两三天,父亲说:“咱今日去搭瓜庵吧,你走后我就住在地里。”我大惑不解,待瓜熟防贼尚要一个多月,何必自找罪受。但后来猜测父亲作为教书人,或许喜欢那种归隐的情调,便顺从了他的做法。

    后来的事是母亲告诉我们的。那年父亲的瓜秧比谁家的都茂盛,但瓜熟时节却没能收获一个熟瓜。父亲在孤零零的棚庵里苦守的所得,只是一堆后来被人割去沤肥的秧蔓。尽管父亲有不菲的退休金,尽管乡邻们对此事的谈笑充满善意,但这件事仍极大地刺伤了父亲。

    那段日子父亲变得孩子般孤独与忧伤,这种忧伤使我们在感到可笑与不可理喻的同时,也对父亲有了真正的理解。

    在规劝和央告了多少次后,父亲和母亲终于同意以自食其力者的身份,去哥所在城市的加工厂里做看门人了。

    看门人的职责是父亲自己定的,其中包括毫无必要的“绿化环境、每日早晚清扫院子两遍、工作时间严禁与亲友谈话”之类的条款,这使得身为企业主的哥哭笑不得。在父亲几次认真的书面报告之后,哥在并不宽敞的小院中为父亲腾出了一块花圃。父亲在下班后辛勤地劳作其中,这不仅常常使他累得腰酸背痛,也给本来就多病的母亲添了许多需要清洗的衣物。

    北方的春天来了,温暖的阳光终日照射着这座城市楼群间孤零零的小院。父亲晚饭后总是搬把竹椅坐在花圃旁读书。父亲患有眼疾,傍晚的光线暗弱昏黑。但哥没有劝阻父亲,他知道读书只是父亲一个稚气的借口,他所守候的是至今仍埋在泥土里的花籽。

    群花终于如期地开放了。尽管那全然是些随处可见的平常花草,可父亲却特意用哥的手提电话给远在另外城市的我和小弟打来了电话,不厌其烦地描绘每种花的形状和颜色,并兴奋地说他明年将再另辟新圃,栽种蔬菜甚至瓜果。

    我在电话里听见了父亲身旁的哥的笑声。哥的笑声使我胸中涌动着一种久违的亲情,使少年时代的许多无聊的琐事,温暖地闪亮在记忆之中。

    那些对任何人都无足轻重的花草,因为父亲而异常美丽地开放在我们的生活中。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题

栗花香

疏泽民

①杏花落了,梨花谢了,桃花变成了青桃。时序进入五月,草木渐次葱茏,春天里的繁花渐次退场,而夏花尚未接力。朋友说,不妨到山里走一趟,那里有一种花,很可能你没见过。

②抵制不住诱惑,上了朋友的私家车。小车沿着蜿蜒的溪谷小道,向深山蛇行而去。随着山路的渐次抬高,车窗外的景致也由深绿幽暗变成嫩绿敞亮,隐隐约约地飘来阵阵暗香。

③小车开到半山腰的一处彩钢瓦搭建的民房前停下,那儿是朋友的园林生产基地。下了车,山野的草木清香夹杂着从未闻过的幽香扑面而来。这种幽香,不像槐花香得浓郁,不像枣花香得诱人,也不像秋天的金桂那样甜香。栗花香得清淡,深吸一口气,似乎没有多香;不经意地闻了,似有一种庄稼的清香。这或许就是农家管栗子树叫“铁杆庄稼”的原因吧?扬花时在玉米、稻子、荞麦的大田里,不都能闻到这透出一股青气的香味吗?朋友说:“栗花香得有些怪,不同的人,不同的地界,对栗花香有不同的感受。”环顾四周,没见着花,不知这香气来自何处。见我傻愣着,朋友说:“走,上山去看看。”

④山上是一大片果树林,栽种了板栗。板栗园里的香气更浓,犹如走进了糕点坊,清蒸的豆粉香将我包裹。朋友指着身边的板栗树说:“你看那一串串花穗,仔细闻闻,多香。”

⑤啊,那香味儿来自栗花!我感到意外。我吃过种植的板栗,也吃过山上的野毛栗,但还没有仔细打量过这种美味果实之花——栗花。其实这种栗花,在乡下不乏其踪,但因为不起眼,往往被忽视了。着实不起眼,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挂在枝头的毛毛虫,披着淡淡的黄绿色绒粉,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⑥凑近一闻,可不是嘛,那馥郁的香气就是从这儿溢出来的。单稳栗花藏在绿叶间,毫不起眼;千万穗栗花缀起来,一串串,一-树树,就有了气势。那些穗状栗花,如檐下晾晒的豆角,又似窗前垂挂的千纸鹤,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花香的波纹一圈圈漾开,交叉,重叠,将整座山峦淹没,连我自己也概莫能外。沉浸在栗花的海洋里,被清新而质朴的栗香裹挟,感觉浑身上下都被香气洗了一遍,无比通透。

⑦这里是朋友承包的千亩山场,栗树园只是核桃、柑橘、枇杷等经济果林中的一项。朋友老家在这片山区,早年随外出务工人员跑到城里淘金,小赚了一笔后,又回到家乡投资创业,成立合作社,种植经济果林,带领山区群众共同致富。

⑧走进这片栗园,近距离感知栗花的素雅和香气的浓郁,深为栗花无形的气场所震撼:与百花无争,朴实低调,安静地坚守在山上。开花,结果,奉献人们可口的美食,成为山区群众脱贫致富的香饽饽。

⑨山上一片片果园如版画拼图,实在太美,我掏出手机,边走边拍。一回头,发现朋友正在指导民修剪栗枝,他们如同栗花一样,默默无闻,淡泊无争。此时此刻,我仿佛看到另一种栗树,正在山上安静地生长。

⑩漫山栗花香,让人念念不忘。

(选自《福州晚报》有删改)

阅读理解

一觉醒来是早晨

沈石溪

①当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当一双双怀疑的眼睛紧盯着你,你会不会产生一种独坐小船在黑夜的大海上漂流,孤立无援,随时都会被狂风恶浪吞噬掉的恐惧感?我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

②那时我刚读完初一,升初二,因家庭迁居,换了一个新学校。开学第三天,数学老师搞 了一次摸底考试。我从小学开始,就对数学很有兴趣,很顺利地就把题目全部做好。第二天一公布成绩,我得了满分,而同桌那位眉清目秀的班长乐嘉秋才得了九十九分。当那位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秦老师宣布完分数,同学们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时,我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

③就在这时,乐嘉秋站起来说:“秦老师,沈石溪同学是因为作弊才得了一百分的,昨天考试时,他先是问我借橡皮擦,后来又说忘了带量角器,一会儿又说钢笔没了墨水……几次三番找借口偷看我的试卷,我觉得这不是他的真正成绩。”

④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变得簸箕大。是的,我向她借过文具,但我扪心自问,两只眼睛始终规规矩矩。我的脸涨得通红,像朵快要枯死的鸡冠花,嗫嚅着说:我没有 …… 我没有……”

⑤教室里静得像关严了门的冷冻仓库,我惶惑地四下望去,只看见一双双愤怒的眼睛就像一只只愤怒的小蜜蜂,从四面八方飞来叮蜇我。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秦老师,企望她能主持公道。秦老师走到我面前,说:“沈石溪同学,我要告诉你,你的眼睛生得很大,嗯,还有点儿漂亮,但如果把一双大眼睛用来偷看别人的试卷,那漂亮的大眼睛就变得不漂亮了。”

⑥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虚得很,腰也弯下来了,背也驼下来了,脖子也缩下去了。我想, 我不该这么窝囊的,我没做错什么,应该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遗憾的是,我本来就腼腆,只会像个口吃患者似的反复说:“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

⑦这以后,我一上数学课就无端地紧张,脖子僵硬地扭向一边,唯恐乐嘉秋又怀疑我偷看她作业什么的,我目不转晴地盯着秦老师那张表情生动的脸,猜测她是不是对我转变了看法,我竖起耳朵谛听四周的同学有没有在说我的坏话,而老师讲什么我一句也没能听进去。 我的数学成绩急速滑坡,到了期中考试,我才考了四十八分。秦老师拿着考卷,愠怒地说:“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的成绩!”

⑧这不及格的期中考试成了一条有力的反证,证明我在那次摸底考试时确实偷看了乐嘉秋的试卷。

⑨当天夜里,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我想,一个人到了一个新环境,给人家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好比定音锤,我却一锤子敲出了刺耳的噪声;我想,我怕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秦老师和同学们对我的坏印象了,我这辈子算是让乐嘉秋给毁了……

⑩唉,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我人生的道路上一片黑暗,眼睛就像开了闸的水库,泪水滂沱……

⑪突然,我发现奶奶蹑手蹑脚走到我床边,慈祥地摸摸我的额头,附在我耳朵边轻轻地说:“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是早晨!相信奶奶,一觉醒来是早晨!”

⑫奶奶的语调平和沉稳,透出饱经风霜后的练达与睿智。她老人家并不知道我究竟遇上了什么麻烦,不来询问、追究,只是把一个信念传授给了我,而这个信念是她用一生的坎坷与磨难练就的生命结晶。

⑬奶奶的大半辈子都泡在苦水里,爷爷、父亲先后入狱,她和我母亲一起,靠给人绣花,靠典卖极有限的家当,靠捡食菜皮,苦苦支撑这个家。在凄风苦雨的漫长岁月里,这句“一觉醒来是早晨”的口头禅,像一根结实的精神拐杖,支撑着她一趟又一趟由绝望走向希望。

⑭那天晚上,我咀嚼着奶奶这句平平淡淡却又蕴含着深刻人生哲理的话,酣然入睡。

⑮第二天,我精神饱满地来到学校,我不再理会别人是怎么看我的,我专心致志地听秦老师讲课,把巨大的精神包袱卸下来,当成柔软的坐垫坐在屁股底下了。我的数学功底本来就好,一发奋,掉下来的成绩很快就嗖嗖往上蹿。

⑯到了期末考试,临考数学前,我十分平静地要求秦老师允许我临时调换一下座位,我的理由是,我不希望同学们对我产生新的误会。得到秦老师首肯后,我在讲台旁独坐一桌,面对散发着油墨香的考卷,我的心就像早晨清新的空气,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潜心演算每一道考题,我做得又快又好,第一个交卷,又是一个漂亮的满分!不知是上帝的故意安排还是一种巧合,乐嘉秋又是九十九分。

⑰寒假里有一天,我一清早到小菜场帮奶奶替别人刮鱼鳞,正巧遇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乐嘉秋迎面走来。她主动跑过来打招呼,讪讪地说:“看来,数学摸底考试时,我……我确实是误会你了。我好后悔,我一直想 …… 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别别,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⑱初中毕业后,我离乡背井,多少次陷入谗言的沼泽,多少次卷进是非的漩涡,多少次面临人生的绝境,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奶奶说的这句话:一觉醒来是早晨!于是,我便恢复了自信和勇气,于是,我振作起来舔舔伤口继续与命运拼搏,于是,我奇迹般地走出沼泽,战胜绝境,柳暗花明又一村。

(选自《爷爷的糖人》,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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