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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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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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无学,幸福有道
          ①如今,走进书店,或者来到书市,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成功学”图书。看看那些“成功学”的封面,就知道作者对“成功”的理解,无非是赚钱、高升、豪宅、名车、年收入百万之类。
         ②其实,岂止是图书市场,在影视、传媒、教育培训等不少领域,“成功”都成了被热炒的主题。这一方面反映了人们向上发展、追求幸福的愿望,另一方面,在“不是权就是钱”“成名要趁早”等喧哗与骚动中,又透出了某种“成功焦虑症”的症状。
        ③渴望成功无可厚非,但如果把成功简化为财富的多寡、职位的高低,把成功的希望寄托于速成方法、终南捷径,本身就已经偏离成功的轨道。那些大肆兜售的“成功学”能够大行其道,正是利用并强化了这种心理
        ④条条大路通罗马,成功道路万千条。向庸俗“成功学”说不,并不是不鼓励成功,而是让人多一份清醒,多一点沉思,探寻真正的成功规律。
        ⑤古往今来,俊采星驰,尽管人们成功的途径各异,方式不同,但差异性中又隐藏着共性的东西。
        ⑥成功在于坚持。坚持是阶梯,引导我们勇攀生命的高峰;坚持是帆船,帮助我们勇渡生命的大河。有一个“一万小时定律”,是说人在某一方面要想有所作为,要能坚持一万个小时,相当于每天练习近3个小时,坚持10年。你能坚持吗?坚持住了,你就会成为某一方面的专家。陆游所说的“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⑦成功源于小事。成功者比别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在小事上一贯做得比别人好,坚持干小事,垒土成高台,只有打好基础,才能利长远做事、增后劲。伏尔泰说过:“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你鞋里的一粒沙子。”现在一些人抱怨饭碗难找,事业难成;感叹工作难做,发展受限,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愿踏实。结果,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只能是离成功越来越远。
        ⑧成功贵在有静心。看到别人成功,或急不可耐,或心烦意乱,或疲于奔命,或孤注一掷,如此种种,皆谓之“浮躁”。浮躁心态,是成功的大敌。有人说得好,浮躁的社会,心静者胜出。《大学》中也说:“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在欲望与诱惑面前沉着淡定,在困难与挫折面前矢志不渝,才能不断迈向新的成功。
        ⑨成功胜在能吃苦。“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钢铁不淬火就难以成真钢,红梅不傲立风雪就难以成品性,人不勇于吃苦就难以成良才。巴尔扎克说,吃苦是最好的老师,吃苦是最好的大学。人生最有营养的东西,往往是在艰难困苦中获取的。伟大的人格无法在平庸中养成,卓越的成就无法在舒适中取得。只有能吃常人不能吃之苦,才能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吃苦的过程,就是吃补的过程,就是思想成熟的过程、内心丰盈的过程、灵魂升华的过程,也是走向成功的过程。
         ⑩成功无学,幸福有道。成功不在于一朝一夕,一时一事,也不靠临摹他人、投机取巧,而在于一步一个脚印,坚持做慢工,经久成大业,用汗水和艰辛,在坚实的大地开掘出不竭的幸福源泉。

(1)、本文的中心论点是什么?

(2)、第③节中加线的词语“这种心理”具体指什么?

(3)、请为第⑥节补充一个事实论据。

(4)、请从论证方法的角度赏析下面句子。
坚持是阶梯,引导我们勇攀生命的高峰;坚持是帆船,帮助我们勇渡生命的大河。

(5)、下列对文章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针对现实生活中有些人期望迅速成功,相信有“成功学”这一现象展开论述,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B、第⑦节中引用伏尔泰的话“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 而是你鞋里的一粒沙子”,目的是为了证明“成功源于小事”。 C、文章第⑤—⑨节采用了总分总的结构,主要运用了引用论证的方法,从四个方面论证了走向成功 的共性途径和方式。 D、第⑨节中“人生最有营养的东西,往往是在艰难困苦中获取的”,“往往”一词起限制作用,表明人生最有营养的东西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在 艰难困苦中获取的,但并非全部,体现了作者论证语言的严密。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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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给父亲的歌》

        ①第一次听乡村歌手唱《父亲》,我就被深深地打动。歌词很陌生,又没有字幕,但那凄婉深情的句子还是极为清晰地钻入耳鼓撼人心魄——
        ②“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都说养儿能防老/男儿只有清歌一曲……”
        ③歌手的嗓音听来有些沙哑,但用来歌唱父亲却恰到好处,配上这些很有洞穿力很有震撼力的语言,一下子就把人击中。一曲未了,许多人早已泪光盈盈。
        ④打小就知道羊羔跪乳、乌鸦反哺一类的故事。但这些故事都是感念母恩的。有一句歌谣很明白地道出个中原委:爹的恩情还好报,娘的恩情报不完。也许因为父爱是另一种形式,含蓄、深沉,有时不露声色了无痕迹,所以常常因我们的熟视无睹而被忽略。然后我们从含蓄中学会含蓄,从深沉中学会深沉。我常想,作为男人,应该更爱父亲才对。多少年来,我习惯了听母亲唠叨,听母亲倾诉,却极少与父亲交流。我不是不爱父亲,只是羞于表达。这恐怕是男人普遍的风格。我从小就不敢跟父亲说话,一直怕他,现在回家,做得最多的也就是无言地陪父亲喝酒。父亲说:人狂栽跟头,狗狂挨砖头。
        ⑤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其实什么都比我强,庄稼活犁耧锄耙没有能瞒他的,称得上真正的“庄户把式”。但“庄户把式”的儿子特别是作为长子的我,却什么都不会。父亲不让我学,只让我读书。直到如今,父亲依然不让我沾农活。一个“庄户把式”不让儿子学农活,除了深爱还能作何解释?这样一个简单问题,我却是20年以后才真正弄明白。对于父亲的苦心和全部的爱,我一直不懂,有时还跟父亲赌气,现在想来,真是不孝之子啊!
        ⑥父亲今年七十有四,身体一直很好。可现在已大不如从前,住过一次医院,明显见老。春节后回家,看见他苍老的面容和灰白的头发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父亲的烟瘾大,咳得厉害,给他买条好烟,他舍不得吸,拿到小商店一比几以优换劣。父亲养了几十只羊,每日里便轮流与我七十有六的老母亲赶羊上山。山上风大石头多,我一次次劝他别养羊了,特别是冬天,老弱身躯已经顶不住磕绊和山上凛冽的寒风。他怎么也不听,就为了每年多收入两千块钱。我陪着他喝酒,想想我们兄弟姐妹都不在他跟前,寂寞的日子该有多长,心里不免歉疚。我想告诉他,二老双亲的健康长寿才是儿女最大的幸福,可我依然什么都没说。离开的时候,他站在老屋前送我,一脸慈祥和不舍,我说:“大,我走了。”父亲就摆摆手,我的眼泪不觉就流了出来。
        ⑦让我用什么作为报答,我的父亲?都说养儿能防老,我却连清歌一曲都没有呵!
        ⑧回到单位,心里总是没有着落,四处找《父亲》的歌词,终于在网上找到。打开音响,整个房间就充溢了歌唱父亲的天籁之音,我静静地听着,心灵感受到一种从来未有的净化和升华。                                              

现代文阅读
    ①海拔三千三百米。寄宿小学校的钟声响了。桑吉从浅丘的顶部回望钟声响起的地方,那两层的曲尺形楼房是他刚刚离开的学校。
    ②这是五月初始的日子,空气湿润起来。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鼻子里只有冰冻的味道、风中尘土的味道,现在充满了他鼻腔的则是冰雪消融的味道,冻土苏醒的味道,青草发芽的味道。这是高海拔地区迟来的春天的味道。
    ③第一遍钟声中,太阳露出了云层,天空、起伏的大地和蜿蜒曲折的流水都明亮起来。第一遍钟声叫预备铃。预备铃响起时,桑吉仿佛看见,女生们早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了,男生们则从宿舍、从操场、从厕所、从校门外开始向着楼上的教室奔跑。衣衫振动,合脚的不合脚的鞋子噗噗作响。男生们喜欢这样子奔跑,喜欢在楼梯间和走廊上推搡、碰撞,拥挤成一团跑进教室,这些正在启蒙中的孩子喜欢大喘着气,落座在教室里。小野兽一样,在寒气清冽的早晨,从嘴里喷吐出阵阵白烟。
    ④等到第二遍钟声响起时,教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男孩们剧烈奔跑后的喘息声。
    ⑤第三遍钟声响起来了,这是正式上课的铃声。多布杰老师或是娜姆老师开始点名。从第一排中间那桌开始。然后是左边,然后右边。然后第二排,然后第三排。桑吉的座位在第三排正中间,和羞怯的女生金花在一起。现在,点名该点到他了。今天是星期三,第一节是数学课,那么点名的就该是娜姆老师。娜姆老师用她甜美的、听上去总是有些羞怯的声音念出了他的名字:“桑吉。”没有回答。娜姆老师提高了声音:“桑吉!”桑吉似乎听到同学们笑起来。娜姆老师又念了一遍:“桑吉!”
    ⑥桑吉此时正站在望得见小学校、望得见小学校操场和红旗的山丘上,对着水汽芬芳的空气,学着老师的口吻:“桑吉!”然后,他笑起来:“对不起,老师,桑吉逃学了!”
    ⑦此时,桑吉开始顺着山坡向下奔跑。他奔跑,像草原上的很多孩子一样,并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奔跑,而是为了让柔软的风扑面而来,为了让自己像一只活力四射的小野兽一样跑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春天里,淡青色的草坡在脚底下已经变得松软了,有弹性了。很像是地震后,他们转移到省城去借读时,那所学校里的塑胶跑道。
    ⑧脚下出现了一道半米多高的土坎,桑吉轻松地跳下去了。他跳过一丛丛只有光秃秃的坚硬枝干的雪层杜鹃,再过几天,它们就会绽放新芽,再有一个月,它们就会开出细密的紫色花朵。挨着杜鹃花丛是一小片残雪,他听见那片残雪的硬壳在脚下破碎了。然后,天空在眼前旋转,那是他在雪上滑倒了。他仰身倒下,听到身体内部的东西震荡的声音。他笑了起来,学着同学们的声音,说:“老师,桑吉逃学了。”
    ⑨老师不相信。桑吉是最爱学习的学生,桑吉还是成绩最好的学生。老师说:“他是不是病了?”
    ⑩ “老师,桑吉听说学校今年不放虫草假,就偷跑回家了。”
    ⑪本来,草原上的学校,每年五月都是要放虫草假的。挖虫草的季节,是草原上的人们每年收获最丰厚的季节。按惯例,学校都要放两周的虫草假,让学生们回家去帮忙。如今,退牧还草了,保护生态了,搬到定居点的牧民们没那么多地方放牧了。一家人的柴米油盐钱、向寺院作供养的钱、添置新衣裳和新家具的钱、供长大的孩子到远方上学的钱、看病的钱,都指望着这短暂的虫草季了。桑吉的姐姐在省城上中学。父亲和母亲都怨姐姐把太多的钱花在打扮上了。而桑吉在城里的学校借读过,他知道,姐姐那些花费都是必需的。她要穿裙子,还要穿裤子。穿裙子和穿裤子还要搭配不同的鞋,皮的鞋、布的鞋、塑料的鞋。
    ⑫桑吉说:“今年虫草假的时候,我要挣两千元。一千元寄给姐姐,一千元给奶奶看医生!”所以,他就打定主意逃学了。所以,他就在这个早上,在上学的钟声响起之前,跑出了学校。
    ⑬奔跑中,他重重地摔倒在一摊残雪上,仰身倒地时,胸腔中的器官都振荡了,脑子就像篮球架上的钢圈被敲击过后一样,嗡嗡作响。桑吉庆幸的是,他没有咬着自己的舌头。然后,他侧过身,让脸贴着冰凉的雪,这样能让痛楚和脑子里嗡嗡的蜂鸣声平复下来。
    ⑭这时,他看见了这一年的第一只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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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草之思

王巨才

       那时秋风渐紧,霜叶飞红,忽然就想起了家乡的芦草。

       芦草,即芦苇,亦称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古诗词中经常提到,足见在骚人墨客心目间,它也算一道颇堪赏读的风景。镜头里、画面上、诗词文章中,只要有了那么几束临风摇曳的花穗,立马便活泛、生动、爽朗、辽远起来。但在家乡人眼里,它不过是普通的茅蓬野蒿,不需费工费时,又能提供生活的不时之需,故称之为“草”,这并无轻忽的意思,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去年冬天,得了一种俗称“打嗝”的毛病,虽无关紧要,却顽缠,麻烦,闹得食不甘味,寝不安枕。为此想过不少法子,憋气深呼吸,大口吞咽热水,筷头轻触咽喉诱使作呕等,逐一试过,都不管用。去医院就诊,说是腹腔横膈肌痉挛所致,用过一些药,也没明显效果。恰在那时,老家有人打电话过来,没讲几句便听出蹊跷,说,是打嗝啊,告诉你个偏方,准行。也是病急乱投医吧,将信将疑照记下来:芦根、柿蒂、竹茹各10克,丁香6克。到中药房,坐堂医生看过,说治呃逆吧,可以试试。不想这一试,也就10来副汤药,那饿鬼般纠缠不休的病魔竟然真就被制服了。此时才记起,小时候外出打柴,大人总是叮嘱,沟湾处的芦根水不能喝,太凉,伤人。而民间偏方中,它又是治疗许多杂症不可缺少的一味草药,虽不值钱,却在缺医少药的年代医人无数,应算一大功德。

       芦草每年四月发育新枝,端午前后,正是生长旺盛、叶片舒展的时候,乡下人会把芦叶采摘下来,束成小把,拿到城里头换钱。过端午包粽子,是老家瓦窑堡家家看重的节庆之一,我家人多费事,端午的头天就得开始准备,要把软米(糜子)、大枣、芦叶、马莲条分别盛到瓦盆里泡好。第二天打早,母亲便端一小凳,坐在这些水淋淋的盆具间,像一位老到的艺术家,开始了熟练的操作。包粽子说难不难,但真要把它包得大头尖尾,见棱见角﹣﹣按母亲的说法要“俊模俊样”,也不容易。因芦叶窄,母亲一般视叶片宽度将两片或三片叶子叠平整,先用左手拇指压在掌心,再用右手自如地卷成漏斗状,并依次充入软米、大枣,然后把“漏斗”上部预留的叶子折回来包裹严实,同时迅速用马莲条缠绕捆好。这期间,左手是无法动作的,全靠右手和牙齿的灵巧配合。我试过几次,不是漏米,就是散架,母亲说,你们要都会,早不要我了。母亲做的粽子个儿大,每个有二两重,味道清香,冷热可食,冷吃比热吃更好,爽口,筋道。现在商店买来的粽子,无论稻香村的还是宫颐府的,精致是精致,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出记忆深处的那种口感。这常让我想到千年以前在洛阳为官的吴中张翰,因“莼鲈之思”而怅然若失的慨叹。

       深秋季节,芦草成熟,寒风过后,芦叶尽落,此时也正是农闲时间,勤快的庄户人便把野地里的芦秆收割回来,破成篾子,或自己动手,或请专门的篾匠编织成炕席,除自家用外,还扛到集市出售。这编席子也算得是个技术活,不是谁都干得了的。心灵手巧的,编出的席子平整细密,色泽光洁,手艺不好的,做出的活粗粗糙糙,松紧不一,两者价钱相差很远。那时的瓦窑堡无论城乡,家家住窑洞,户户有炕,席子是少不了的。城里人过年,即使光景差些的,也要刷窑洞,换窗纸,买年画,贴对联,到年三十,生熟茶饭料理就绪,则换上新买的炕席,满窑洞顿时给衬托得豁亮起来,人们的心情自然也振奋了好多。正因此,年节的农贸市场上,席子成了必不可少的抢手货。城门外的河滩上,前去看成色、量尺寸、谈价钱的,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农民由此有了一笔额外收入,一年的油盐钱和孩子的学费有了着落。前几年春节回家,见瓦窑堡模样大变,到处是灰蓬蓬的楼房,住窑洞的已经不多,集市上也见不到卖席子的,倒是商店里席梦思之类的床具卖得很火,老乡告诉我,一来现在铺席子的人少,二来农民谋生的路子多了,编席子费工挣钱又不多,不合算,没人再做那个营生。

       陕北人生性达观,日子苦焦,但苦中作乐的文娱生活是不能少的。通常的娱乐方式除了唱曲子、听古朝、闹秧歌之外,每到农闲时节逢集赶会时,还会有自乐性质的“道情”班子哄场助兴。每个班子八九人,都是地地道道喜欢热闹而又有一定文艺特长的农民。演出时不化妆,以说唱为主,同一表演者可扮演不同角色,却能把剧情演绎得跌宕有致声情并茂。乐器道具因陋就简,一块头帕代表小姐,一柄扇子就是秀才,锣锣鼓鼓,三弦胡琴,都是自制的。其中有一种叫做“管子”的乐器,就是用苇秆做成的。管子看似洞箫,长短只有一尺,也是七孔,吹奏时顶端另按一个“咪子”,便可随剧情变化吹出或雄浑激越或悠扬委婉的不同曲调。这管子音色清亮,传声远,在整个乐队中起引领作用,山背后、沟道里的行人,听见管子的声音就知道有道情演出。人们看道情,很大的原因就在于欣赏管子吹奏,一个道情班子少了一位老练的管子吹奏者,表演效果就要逊色得多。多少年了,每每想起当年坐在尘土滩地围看道情的情景,那头上戴着羊肚子毛巾、眉头紧皱、两腮鼓起、神情专注的管子演奏者的形象,总会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鲜活如昨。那是我最早的器乐审美启蒙者,我常能记得他,记得他出神入化的演奏,还有那支奇妙的管子。

       芦草生命力强,耐瘠薄,但性喜阴湿,在干旱的陕北高原也只有山坡背阴处和沟底河湾里才偶一可见。去年金秋,正蟹肥稻熟时节,我在盘锦第一次领略了苇草被称之为“海”的浩瀚与壮美:无边无际的苇草,森林般茂密,草原般辽阔,积雪般厚重,波涛般雄浑,纵横的芦荡间,小船悠悠,快艇疾驶,宿鸭惊起,白鹭翩飞,看去真如一幅气韵蓬勃的版画杰作。这样的苇草,自然是可以入诗入画的。然而面对此景,我的思绪却跑到了陕北的山野间。我想到,那些零零散散生长于偏处荒山野地的芦草,虽不入大师法眼,甚至连杜甫、范仲淹写于陕北的《羌村三首》和《渔家傲》中也没有留下些许踪影,但它却在艰辛岁月里竭尽所能,倾其所有,给家乡父老那么多帮助,带去那么多便利,也为我寂寞的童年生活增添了那么多乐趣,我是应该写写它的。我对它情有独钟,常常感念它,一如感念那些普普通通老实厚道的父老乡亲。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乡村一树寂寞红

杜忠书

    “七里黄泥红树岗,西风果熟一村香。”秋天的下午,阳光暖暖地照着,凉凉的西风吹着,吹皱了一池秋水,吹蓝了明净高远的天空,吹红了一树树的柿子,也吹起了游子满腔思绪。

    当柿子红了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柿子。家乡的柿子犹如一串串红红的“灯笼”总在眼前闪烁,柿叶如同一面面“红旗”总在眼前飘扬,一幅幅“柿”情画意总在眼前浮现,那些温馨的回忆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每到春天,春姑娘踩着春风的鼓点亲吻着大地,唤醒了小鸟,也抚摸了乡村的柿树。柿树娇嫩的枝条从树上钻出来,青翠欲滴,煞是好看。不几天,柿树就开花了,花很小,有黄色的,有橙黄色的。花朵虽小,但小巧玲珑,精致可爱,朵朵似娇俏可人的小姑娘。

    点点的清香氤氲,偶尔有蝴蝶飞来,萦绕其间;间或蜜蜂来访,流连其中。一阵春风细雨,满地落花。这可让孩子们高兴坏了,女孩子就用马尾巴草把柿子花一朵一朵地串起来,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做成手链,戴在手上,或者串一串长长的,制成花冠,那俨然就是花仙子了,个个心里乐开了花。

    夏天,墨绿的叶子覆盖了全树,青色的小柿子顶着帽子藏在树叶里,如果你不仔细看的话,你很难发现它们。整个初夏,柿子顶着帽子躲在绿叶间,同绿叶儿们一同长大。我们就在树下玩耍,欢闹声中,盛夏已过,秋像藏猫猫的顽皮孩子,一下子窜到面前,调皮地笑着,伴着鬼脸。再看柿树,青涩的柿子,已慢慢地变成橘黄色,像刚学会变脸的顽童,狡黠地笑着,站在枝头,跳着,闹着,直到把枝头压弯了才肯罢休。

    “立秋胡桃白露梨,寒露柿子红了皮。”深秋时分,柿子树上的叶子慢慢地变红了。从远处看,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美丽极了。青绿的柿子变成了金黄色的,霜降到了,柿子慢慢地由橘黄变得红通通了,霜降过后,树叶开始凋零。黄柿子慢慢被秋风染红了脸蛋。柿叶,红中透绿,绿中带黄,一片片随秋风飘落,又经过几场银霜,当你想要留恋那一树红叶,它却早已落光,只剩一树红透了的柿子,像一盏盏漂亮的红灯笼似的,又像一个个肥嘟嘟的小娃娃,可爱极了。

    火红的柿子,挂满了秋的情愫,点燃了秋的色彩,装点着秋亮丽的风景,深秋柿子红,柿柿如意,红了人们的心情。秋天渐行渐远,满树红通通的柿子,软软的,像极了娇美的小姑娘,羞答答地抿着嘴,偷窥着偶尔路过乡村的面孔。

    童年的柿树伴随移民搬迁的进一步深入,寂寞孤独地守望着乡村。缺了人们呵护,村里的那些柿子树,叶子都疏疏落落的了,有点干枯委顿地卷着,树上柿子高悬,没人采摘,成了鸟雀们的美餐。秋风乍起,一阵阵的寒风吹过,红红的柿子摇曳枝头。有些柿子在树上呆得不耐烦起来,便扑通一声,坠在地上,钻进草丛。唯有那些美好记忆犹如昨日,历历在目,时时温暖着游子的心。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只有那一树火红的柿子寂寞地挂在枝头。

    这一树寂寞红,独守乡村,令人伤感。忽而一只喜鹊,从云层飘摇而至。它缓缓地绕树顶飞了一圈,幽幽飞落于那一树柿子树上,轻轻地啄了两口,忽地抬起头来,“喳喳”地叫着,似在呼朋引伴。不一会儿,就飞来好多喜鹊,兴高采烈地啄着,叫着。哦,如今,寂寞红不再是寂寞的,而是红成了灿烂如晨间的一片霞光。

(选自《教师报》)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小题。

春天一定要让风筝放你

王开岭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一一(清)高鼎《村居》

    “一百年前,天上只有两位乘客:鸟和风筝。”

    那个下午,当那只软翅“大沙燕”摇头摆尾、只剩蝌蚪一点时,我对太太说。

    恰巧,有一架飞机经过。

    一个傲慢的现代入侵者。

    风筝古称纸鸢、风鸢、纸鹞或鹞子。我尤喜闽南一叫法,“风吹”,名起得懒,倒也传神。若叫“乘风”,是否更好呢?我拿不准。

    当纸片儿腾空而起,你会浑身一颤,呼地一下,整个心思和脚跟被举了上去……飞啊飞啊飞,你成了风的乘客,腋下只有天,眼里只有云……你脱胎换骨了,精神轻盈似烟,内心生出了羽毛。

    你不再是一个深刻的人,你失重了,你变轻了,体内的淤堵通了,块垒和板结碎了……

    别了,浑浑噩噩。别了,尘世烦忧。

    这是我第一次牵一只会飞的东西,它那么兴奋、有劲,我累得手都酸了。

    风在和我据理力争。线折得弯弯的,成了弧,像水中的钓线。天空突然钻出无数双手,都来抢这盏漂亮沙燕,犹如一场拔河比赛……显然,它不再中立,它背叛我了,它在冲着风喊加油。除了那条明白无误的线,它完全与我无关了。

    它的立场让我惊喜。

    第一次把思绪送出这么高、这么远,我将地上的事忘了个干净,连自个都不存在。那

风筝,仿佛是心里裁下的一角。

    什么叫远走高飞、腾云驾雾?什么叫心驰神往、目眩意迷?

    你快快放风筝去吧。其实是让风筝放你。

    春天来了,我怎么闻讯的呢?

    依据不是变柔的柳条,亦非迎春和桃花骨朵,而是冷不丁瞅见一两尾纸鸢在天边游。

    春天,尤物一般,就这样突然扑了过来。

    风筝,是春的伴娘,是春的、r鬟,也是春的间谍,是它泄露了情报。

    “江北江南低鹞齐,线长线短回高低。春风自古无凭据,一伍骑夫弄笛儿。”(徐渭《风鸢图诗》)古时候,风筝是缚哨带响的,所以又称“弄笛”。

    在老北京,凡扳着手指数日子、喜欢引颈望天者,一定是风筝客。他们不肯错过一寸早春。一定要到半路上去等、去迎,然后大声宣布自己第一个遇见了春天。否则,他们不原谅自个。

    我在玉渊潭湖堤、故宫护城河畔,见过很多精神矍铄的老人,提马扎、携干粮、带墨镜,从早到晚神游于天际。

    他们望风,听风,嗅风,捕风,乘风,追风。一辈子爱风,胜过怜老婆疼儿子。

    他们红光满面、气定神闲,一看即活得飘飘袅袅之人。“鸢者长寿”,这话没错。

    每次途经,我都羡慕一阵,搭乘一会儿老人的快乐。我都会想起“莫负春光”一词。

    软翅、纸扎,大沙燕是最像“鸢”的风筝。

    那个春天,我总共牺牲了三只风筝。

    一只是拔河比赛我故意输了,我把它送给了风。

    一只是风向突变,不幸坠地折翅,香消玉殒。我悲愤地想起孔尚任那首鸢诗:“结伴儿童裤褶红,手提线索骂天公:人人夸你春来早,欠我风筝五丈风。”好孩子,骂得好,该骂。

    一只是飞到附近的村庄,挂在树上,我只好将线剪断,几秒功夫,呼地一下,风就把它接走了,不知藏到何处去了。

    春天来了,你一定要跑去打招呼,你一定要放风筝。

    不,你一定要让风筝放你。把你放得悠哉游哉,从城市的罩子里逃出去,看一看蔚蓝,追一追神仙,呼吸一下晴空与辽阔,住一住云上的日子……

    然后,年年如是。

    去半路上娶春天。直到你飞完人生。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各题。

人生没有永远

杨绛

①自从迁居三里河寓所,我们好像跋涉长途之后,终于有了一个家,我们可以安顿下来了。

②我们仨,却不止三人。每个人摇身一变,可变成好几个人。例如阿瑗小时才五六岁的时候,我三姐就说:“你们一家呀,圆圆头最大,钟书最小。”我的姐姐妹妹都认为三姐说得对。阿瑗长大了,会照顾我,像姐姐;会陪我,像妹妹;会管我,像妈妈。阿瑗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我又变为最大的。钟书是我们的老师。我和阿瑗都是好学生,虽然近在咫尺,我们如有问题,问一声就能解决,可是我们决不打扰他,我们都勤查字典,到无法自己解决才发问。他可高大了。但是他穿衣吃饭,都需我们母女把他当孩子般照顾,他又很弱小。

③他们两个会联成一帮向我造反,例如我出国期间,他们连床都不铺,预知我将回来,赶忙整理。我回家后,阿瑗轻声嘀咕:“狗窠真舒服。”有时他们引经据典的淘气话,我一时拐不过弯,他们得意说:“妈妈有点笨哦!”我的确是最笨的一个。我和女儿也会联成一帮,笑爸爸是色盲,只识得红、绿、黑、白四种颜色。其实钟书的审美感远比我强,但他不会正确地说出什么颜色。我们会取笑钟书的种种笨拙。也有时我们夫妇联成一帮,说女儿是学究,是笨蛋,是傻瓜。

④我们对女儿,实在很佩服。我说:“她像谁呀?”钟书说:“爱教书,像爷爷;刚正,像外公。”她在大会上发言,敢说自己的话,她刚做助教,因参与编《英汉小词典》,当了代表,到外地开一个极左的全国性语言学大会。有人提出凡“女”字旁的字都不能用,大群左派都响应赞成。钱瑗是最小的小鬼,她说:“那么,毛主席词‘寂寞嫦娥舒广袖’怎么说呢?”这个会上被贬得一文不值的大学者如丁声树、郑易里等老先生都喜欢钱瑗。

⑤钱瑗曾是教材评审委员会的审稿者。一次某校要找个认真的审稿者,校方把任务交给钱瑗。她像猎狗般嗅出这篇论文是抄袭。她两个指头,和钟书一模一样地摘着书页,稀里哗啦地翻书,也和钟书翻得一样快,一下子找出了抄袭的原文。

⑥一九八七年师大外语系与英国文化委员会合作建立中英英语教学项目,钱瑗是建立这个项目的人,也是负责人。在一般学校里,外国专家往往是权威。一次师大英语系新聘的英国专家对钱瑗说,某门课他打算如此这般教。钱瑗说不行,她指示该怎么教。那位专家不服。据阿瑗形容:“他一双碧蓝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我,像猫。”钱瑗带他到图书室去,把他该参考的书一一拿给他看。这位专家想不到师大图书馆竟有这些高深的专著。学期终了,他到我们家来,对钱瑗说:“Yuan,you worked me hard”,但是他承认“得益不浅”。师大外国专家的成绩是钱瑗评定的。

阿瑗是我生平杰作,钟书认为“可造之材”,我公公心目中的“读书种子”。她上高中学背粪桶,大学下乡下厂,毕业后又下放四清,九蒸九焙,却始终只是一粒种子,只发了一点芽芽。做父母的,心上不能舒坦。

⑧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

⑨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⑩人间也没有永远。

⑪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⑫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节选自《我们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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