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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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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上海市嘉定区封浜高中2019-2020年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白莽作《孩儿塔》序

    ①春天去了一大半了,还是冷;加上整天的下雨,淅淅沥沥,深夜独坐,听得令人有些凄凉,也因为午后得到一封远道寄来的信,要我给白莽的遗诗写一点序文之类;那信的开首说道:“我的亡友白莽,恐怕你是知道的罢。……”——这就使我更加惆怅。 

    ②说起白莽来,——不错,我知道的。四年之前,我曾经写过一篇《为忘却的记念》,要将他们忘却。他们就义了已经足有五个年头了,我的记忆上,早又蒙上许多新鲜的血迹;这一提,他的年青的相貌就又在我的眼前出现,像活着一样,热天穿着大棉袍,满脸油汗,笑笑的对我说道:“这是第三回了。自己出来的。前两回都是哥哥保出,他一保就要干涉我,这回我不去通知他了。……”——我前一回的文章上是猜错的,这哥哥才是徐培根,航空署长,终于和他成了殊途同归的兄弟;他却叫徐白,较普通的笔名是殷夫。 

    ③一个人如果还有友情,那么,收存亡友的遗文真如捏着一团火,常要觉得寝食不安,给它企图流布的。这心情我很了然,也知道有做序文之类的义务。我所惆怅的是我简直不懂诗,也没有诗人的朋友,偶尔一有,也终至于闹开,不过和白莽没有闹,也许是他死得太快了罢。现在,对于他的诗,我一句也不说——因为我不能。

    ④这《孩儿塔》的出世并非要和现在一般的诗人争一日之长,是有别一种意义在。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一切所谓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都无须来作比方,因为这诗属于别一世界。

    ⑤那一世界里有许多许多人,白莽也是他们的亡友。单是这一点,我想,就足够保证这本集子的存在了,又何需我的序文之类。

    ⑥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一夜,鲁迅记于上海之且介亭。

(1)、对课题《白莽作<孩儿塔>序》理解正确的是(        )
A、谈谈白莽作的《孩儿塔》序文 B、介绍白莽作《孩儿塔》的序文 C、为白莽作的《孩儿塔》写序 D、为白莽作的《孩儿塔》的序文写序
(2)、第①段中“这就使我更加惆怅”,你是如何理解“更加惆怅”的?
(3)、第②段中划线句用白描手法再现了白莽的音容笑貌,刻画出他怎样的形象?
(4)、第③段“那么,收存亡友的遗文真如捏着一团火,……”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心情?
(5)、鲁迅先生的杂文在语言艺术上有很鲜明的特色,请结合第④段文字做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江上风劲折奇才(节选)

葛昌永

    好一个王勃,他哪里是在写序!他是在借滕王阁盛会的机会,抒发他那久积于胸的块垒!明日,他又要从这里,从这里张帆,去天涯海角,看望因他的才气而被拖累贬官的老父亲。那年迈的老父远在南海之外的地老天荒的蛮野之地。“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他翻山越州,不远万里,逢水张一叶小帆,在州骑一只瘦驴,抱着满怀的忧怨,去省自己无辜受过的高堂。“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能不感慨万千吗?而昨日,春风得意马蹄疾,小小年纪的王勃,已经以卓冠群芳的才气,名重当朝,可惜因着一篇讥讽流俗、评砭时弊的戏文,竟然遭遣。祸不单行,可怜一介少年才子,从此被弃之川野江湖!二十多岁的人留下的文章,百世生辉,千秋垂范,可天地之大,却容不下一个王勃!这江风好大好劲呀!明日,他要乘风远去,别中原的山水、江南的山水,别滕王阁上亲眼目睹他写序的人们。明日的明日,他还要乘着风漂洋过海,去交趾省亲。可是还没有见到老父亲,大海便吞噬了他年仅27岁的生命!27岁呀,正是英姿勃发的年龄。巍峨的滕王阁呀,你因了王勃才真正巍峨,你又为王勃做过什么呢?那黄鹤楼的费先生,成了驾鹤而飞的仙人;岳阳楼的范仲淹,成为垂范古今的名臣。而你呢?滕王阁?你是用苍凉的感叹铭刻下自己的人文基因,践踏着悲酸的倾诉而成为江南的名楼的吧?江风呀,你小些吧,再小些吧;海风呀,你小些吧,再小些吧;天风呀,你小些吧,再小些吧!风劲一时休,休杀少年才!

    “天杀少年才”,这是我来这里,领受滕王阁上飞卷的江风时,首先掠过脑海的一个闪念。那时的滕王阁,一定不像今天的滕王阁;那时的江风,却不会有异于今日的江风。“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滕王阁废毁了多少次,修建了多少次,面貌一次又异于一次,而王勃的文章,又有谁能写出新的来代替呢?一千多年了,任时光飞逝,而《滕王阁序》永在。王勃,还有贾谊、李贺,可以说是短命的,是命途多舛的,可是他们的生命价值是不朽的,给后代人留下的宝贵财富,永远滋润和哺育着后人。与当时能够掌握他们命运的人,能够掌握他们命运而迫害他们的人相比,不是日月与流星的对照吗?只可惜他们这些英才,可以留下流传千秋的锦绣文章,却不能躲过他所处的时代给予他们的一次又一次的灾难。人间啊,一代又一代的时尚,一代又一代的福灾。谁能躲得过那铺天盖地的风霜雨雪?谁能躲得过无情的春夏秋冬?陈子昂,也算一代英杰吧,却栽在一个小小县令手里,被那鸡狗之徒迫害。呜呼,难道就因为天有不平,世界才有这么传奇这么丰富吗?

    在这样唏嘘中,天已垂暮,江阴之气氤氲而至,于是,我们收拾起徘徊复徘徊,踟蹰复踟蹰,回到旅馆。夜里,江风还在刮着。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晚饭花

汪曾祺

    晚饭花就是野茉莉。因为是在黄昏时开花,晚饭前后开得最为热闹,故又名晚饭花。

    野茉莉,处处有之,极易繁衍。高二三尺,枝叶披纷,肥者可荫五六尺。花如茉莉而长大,其色多种易变。子如豆,深黑有细纹,中有瓤,白色,可作粉,故又名粉豆花。曝干作蔬,与马兰头相类。根大者如拳、黑硬,俚医以治吐血。

    吴其癋:《植物名实图考》

    李小龙的家在李家巷。

    这是一条南北向的巷子,相当宽,可以并排走两辆黄包车。但是不长,巷子里只有几户人家。

    西边的北口一家姓陈。这家好像特别的潮湿,门口总飘出一股湿布的气味,人的身上也带着这种气味。他家有好几棵大石榴,比房檐还高,开花的时候,一院子都是红通通的。结的石榴很大,垂在树枝上,一直到过年下雪时才剪下来。陈家往南,直到巷子的南口,都是李家的房子。

    东边,靠北是一个油坊的堆栈,粉白的照壁上黑漆八个大字:双窨香油,照庄发客。

    靠南一家姓夏。这家进门就是锅灶,往里是一个不小的院子。这家特别重视过中秋。每年的中秋节,附近的孩子就上他们家去玩,去看院子里还在开着的荷花,几盆大桂花,缸里养的鱼;看他家在院子里摆好了的矮脚的方桌,放了毛豆、芋头、月饼、酒壶,准备一家赏月。

    在油坊堆栈和夏家之间,是王玉英的家。

    王家人很少,一共三口。王玉英的父亲在县政府当录事,每天一早便提着一个蓝布笔袋,一个铜墨盒去上班。王玉英的弟弟上小学。王玉英整天一个人在家。她老是在她家的门道里做针线。

    王玉英家进门有一个狭长的门道。三面是墙:一面是油坊堆栈的墙,一面是夏家的墙,一面是她家房子的山墙。南墙尽头有一个小房门,里面才是她家的房屋。从外面是看不见她家的房屋的。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天井,一年四季,照不进太阳。夏天很凉快,上面是高高的蓝天,正面的山墙脚下密密地长了一排晚饭花。王玉英就坐在这个狭长的天井里,坐在晚饭花前面做针线。

    李小龙每天放学,都经过王玉英家的门外。他都看见王玉英(他看了陈家的石榴,又看了双窨香油,照庄发客,还会看看夏家的花木)。晚饭花开得很旺盛,它们使劲地往外开,发疯一样,喊叫着,把自己开在傍晚的空气里。浓绿的,多得不得了的绿叶子;殷红的,胭脂一样的,多得不得了的红花;非常热闹,但又很凄清,没有一点声音。在浓绿浓绿的叶子和乱乱纷纷的红花之前,坐着一个王玉英。

    这是李小龙的黄昏。要是没有王玉英,黄昏就不成其为黄昏了。

    李小龙很喜欢看王玉英,因为王玉英好看。王玉英长得很黑,但是两只眼睛很亮,牙很白。王玉英有一个很好看的身子。红花、绿叶、黑黑的脸、明亮的眼睛、白的牙,这是李小龙天天看的一张画。

    王玉英一边做针线,一边等着她的父亲。她已经焖好饭了,等父亲一进门就好炒菜。

    王玉英已经许了人家。她的未婚夫是钱老五。大家都叫他钱老五。不叫他的名字,而叫钱老五,有轻视之意。老人们说他不学好。人很聪明,会画两笔画,也能刻刻图章,但做事没有长性。教两天小学,又到报馆里当两天记者。他手头并不宽裕,却打扮得像个阔少爷,穿着细毛料子的衣裳,梳着油光光的分头,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他交了许多三朋四友,风流浪荡,不务正业。都传说他和一个寡妇相好,有时就住在那个寡妇家里,还花寡妇的钱。

    这些事也传到了王玉英的耳朵里,连李小龙也都听说了嘛,王玉英还能不知道?不过王玉英倒不怎么难过,她有点半信半疑。而且她相信她嫁过去,他就会改好的。她看见过钱老五,她很喜欢他的人才。

    钱老五不跟他的哥哥住。他有一所小房,在臭河边。他成天不在家,门老是锁着。

    李小龙知道钱老五在哪里住。他放学每天经过。他有时扒在门缝上往里看:里面有三间房,一个小院子,有几棵树。

    王玉英也知道钱老五的住处。她路过时,看看两边没有人,也曾经扒在门缝上往里看过。

    有一天,一顶花轿把王玉英抬走了。

    从此,这条巷子里就看不见王玉英了。

    晚饭花还在开着。

    李小龙放学回家,路过臭河边,看见王玉英在钱老五家门前的河边淘米。只看见一个背影。她头上戴着红花。

    李小龙觉得王玉英不该出嫁,不该嫁给钱老五。他很气愤。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原来的王玉英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新任务

罗广斌   杨广益

    第二天,一个女同志,按照约好的时间和接头暗号,来到成岗家里。这个女同志不到三十岁,中等身材,衣着朴素,蓝旗袍剪裁得很合身。她坐下来不慌不忙地告诉成岗:“我姓江,江雪琴……我的岁数比你大一点,你就叫我江姐吧。”成岗愉快地叫了一声,“江姐。”江姐温和地笑了。“你经常读市委的党刊——《进攻》吗?你对它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进攻》?我读到第二十一期了,很好,没有意见。”成岗说着,心里浮现出一个长久以来就有的想法,就全部说了出来:“《新华日报》被迫停刊以后,厂里的工人都感到苦闷,他们渴望得到党的消息,得到解放战争的胜利消息。可是《进攻》是党内刊物,群众看不到,可不可以想办法,满足群众的需要?”

    “你的意见很对,”江姐点头说道:“市委早已考虑到了。为了把胜利的消息,及时告诉人民,决定出一种群众性的宣传刊物。刊物定名为《挺进报》,每周出版一期,着重报道解放战争的胜利消息,评介时局和宣传党的政策法令……可以发到可靠的积极分子手里。市委希望它成为团结、教育广大群众的一种有力的武器。”

    成岗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采,忙问:“让我参加《挺进报》的工作吗?”“听许云峰同志说过,你对这样的工作,会感兴趣的,对吗?”江姐微笑着说,“你从前在学校的剧团里,爱搞布景、灯光之类的后台工作,现在要你搞的,又是后台工作,市委打算把秘密印刷所设在你这里。”

    “对,我这里挺合适。敌人轻易不会怀疑我这个当厂长的人。”成岗恳切地望着江姐:“工厂里的情况,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我这里比较安全。”

    “从今天起,你是《挺进报》的工作人员了。你负责印刷,每一期印好的《挺进报》,由我负责处理……”

    江姐不慌不忙地说着。从声音里,成岗觉得她和老许一样老练、成熟,他高兴地联想着:①“我们党内,不知有多少优秀的同志!”见面不过半个小时,成岗已经对这位平易近人的领导人产生了尊敬和无限信任。江姐的目光,仍然是那样的温和,她仿佛已经察觉这位年轻同志的心情,却没有去妨碍他,只稍微提高了声音,来引起他的注意。

    “成岗同志,你要知道:《挺进报》是市委的宣传刊物,发行以后,它对群众的影响很大,必然会引起敌人的注意。你一定要严格地遵守秘密工作原则,尽量减少和朋友们的来往,停止一切群众工作。否则,不仅你会遭到危险,而且还会给党带来重大的损失!”停了一下,江姐又进一步说:“今后,有些朋友,也许会因为你不参加社会活动而发生误解,但我相信,为了党的利益,你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成岗默默地听着,感到这个新的工作,比担任老许的交通员更复杂,要求更严格,自己的责任也更大。②他咬着嘴唇,站起来,紧紧握住江姐的手 , 严肃地说:“我向党保证。”

    庄严的瞬间,正是无数共产党员都曾经有过的,决心向党献身的时刻。成岗的心情分外激动。江姐安详地注视着他,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温暖:“党给了你最大的信任。”

    从这时起,寝室后面那间小小的储藏室,收拾干净了,变成了《挺进报》的秘密印刷所。白天,成岗是工厂的厂长,更谨慎、更小心地执行着自己的职务;一到晚上,他便成了党报的印刷者,通夜不眠地做着秘密印刷工作。

(节选自《红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眼镜

老舍

    宋修身有对儿近视镜,可除读书时不戴。他正往学校里走,这回,眼镜盒子是卷在两本厚科学杂志里。本打算把盒子放在袋里,可身上各处的口袋都没空:笔记本,手绢,铅笔,橡皮,两个小瓶,一块吃剩的饼,占住了地盘。一拐弯,碰上了个同学,他站住说了几句。来了辆汽车,他本能地往里手一躲,本来没有躲的必要,可眼力不济,于是把鼻子按在墙上。汽车和朋友都过去了,他紧赶了几步,怕迟到。

    走到了校门,一摸,眼镜盒子没啦!

    登时头上见了汗,抹回头去找,哪里有影儿。拐弯的地方,老放着几辆洋车。问拉车的,他们都说没见,好像他们也都是近视眼。又往回找到校门,只摸了两手的土。心里别扭透了!掏出那块干烧饼狠命地摔在校门上。假如口袋里没这些零碎?假如不是遇上那个臭同学?假如不躲那辆闯丧的汽车?巧!越巧心里越堵得慌!定是被车夫拾了,瞪着眼不给,什么世界!天天走熟了的路,掉了东西会连告诉一声都不告诉,而捡起放在自己的袋里?一对近视镜有什么用?

    宋修身的鼻子按在墙上的时候,眼镜盒子落在墙根。车夫王四看见了,本想告诉一声,可是一看是“他”:一年到头老溜墙根,没坐过一回车。话到了嘴边,又回去了。他顺手捡起盒子,放在腰中。拾了就是拾了,活该。

    宋修身往回走,王四到个僻静地方放下车,掏出盒子,好破的盒子;打开,镜子真脏;自己戴了戴,戴不上。王四的心凉了,早知道还给那个溜墙根的学生呢!也许倒能得几毛钱的报酬。

    眼镜丢了以后,他来到教室。虽坐在前面,黑板上的字还是模糊不清。越看不清,越用力看;下了课,脑袋直抽着疼。他越发心里堵得慌。第二堂是算术习题。他把眼差不多贴在纸上,算了两三个题,他的心口直发痒,脑门非常的热。他好像把自己丢失了。平日最欢喜算术,现在他看着那些字码心里起急。心中熟记的那些公式,都加上了点新东西——眼镜,汽车,车夫。公式和懊恼搀杂在一块,把最喜爱的一门功课变成了最讨厌的一些气人的东西。他不能再安坐在课室里,他想跑到空旷的地方去嚷一顿才痛快。平日所不爱想的事,例如生命观等,这时候都在心中冒出来。

    一个破近视镜,拾去有什么用?可是竟自拾去!经济的压迫,白拾一根劈柴也是好的。不怨那个车夫了。虽然想到这个,心中究竟是难过。今天的功课交不上,明天当然还是头疼。配镜子去,做不到。今天,算术的公式好像给它们匀出来点地方。他想不出一个办法,他头一次觉得生命没着落,好像一切稳定的东西都随着眼镜丢了,眼前事事模糊不清。他不想退学,也想不出继续求学的意义。

    第二天,他没去上课,王四没等到那个近视眼。要收车时,小赵来了,他家开着个小杂货铺,他的父亲戴平光的眼镜。王四想起来了:“小赵,给你这个。”从车箱里把眼镜找出来:“别看盒子破,里面有好玩艺儿。”小赵一见眼镜,“掌柜的”在心中放大起来。果然是体面的镜子,比父亲的还好。戴上试试,不行,“这是近视镜,戴上发晕!”“戴惯就好了,”王四笑着说。小赵觉得不上算,可是又真爱眼镜。试着走了几步,摘下来,看看大家。大家都觉得戴上镜子确是体面。王四领着头说:“真有个样儿!送给你的,我拿着没用。等过二年,你的眼神不足了,再戴也就合适了。”

    “送给我的?”小赵补了一句。“真送给你!”

    小赵把眼镜放在盒子里,走开。走了几步,又把盒子打开。回头看了看,拉车的们并没把眼看着他。把镜子又戴上,眼前成了模糊的一片。可是不肯马上摘下来——戴惯就好了。他觉得王四的话有理。有眼镜不戴,心中难过。况且掌柜们都必须戴镜子的。眼镜,手表,再安上一个金门牙;南岗子的小凤要不跟我才怪呢!刚一拐弯,猛地听见一声喇叭。他看不清,不知往哪面儿躲。他急于摘镜子……

    学校附近,这些日子了,不见了溜墙根的近视学生,不见了小赵,不见了王四。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野蜂

(美)惠特曼

    五月是鸟儿结群歌唱和繁衍的月份,是蜜蜂的月份,是紫丁香开花的月份。我在日出后进入野外,往小河方向走去。阳光、馨香、旋律——蓝色的知更雀、草丛里的鸟群在我的四面八方啼鸣不已,好一片喧哗的天籁,那是从喉咙里唱出来的。近处啄木鸟的啄木声和远处雄鸡的啼鸣,是这片天籁的背景。两天来温暖湿润的天气,给小草染上了新的翠绿。太阳在辽阔的天空升起,又开始了一天的旅程,和煦的阳光流溢着,它沐浴着万物,亲吻着我的面颊。

    不久我便听到池塘里的蛙鸣,看到野茱萸的第一朵白花,随着是繁茂的金色的蒲公英,一大片一大片铺满了地面,还有白色的樱花和梨花。我蹒跚地走过林边,野生的紫罗兰抬起它蓝色的眼睛向我的脚点头致敬,苹果树新绽的花朵泛着玫瑰色的红晕。小麦地闪着碧玉般晶莹的绿光。暗绿色的裸麦,空气里弥漫着温暖的弹性,矮杉木缀满了褐色小巧的果实。夏天已经完全苏醒。一大群乌鸦哇哇地吵闹,落满枝头。我坐在它们附近,只听得一片震耳的喧哗。

    大千世界给了我数不尽的东西,现在还在给我。但是这两天给我最多的还是那些大个儿的蜜蜂,人们叫作“野蜂”的。当我在路上慢慢走过时,蜂群结成了阵势,陪伴着我。在我清晨、正午和日落时的散步活动中,它们都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有时竟以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方式独占了我身边的风光。它们是成千上万地飞满了甬道。大个儿的蜂,活跃、疾速,带着巨大的永远时起时伏的嗡嗡声和一种奇妙的冲击力量撞来撞去,迅速地闪动着,彼此追逐着。这小小的东西给了我鲜明的新的感受。它们是否正处在交配期呢?否则,这么大的蜂群,这样的紧张和猛烈,又是什么意思?

    我坐在一株巨大的野樱树下书写——偶然的云翳和阵阵的清风,调剂着这温暖的天气,使它凉爽可人。我在这儿坐了许久,蜂群的嗡嗡的音乐包围着我。数以百计的蜂在我的身边飞掠着、悬浮着、穿梭着——是些身穿浅黄色外衣的大个儿,胖乎乎的身子闪着光,粗短的脑袋,轻绡一样的翅膀——永远发出它们那宏大浑厚的嗡嗡的吟声。旷野、裸麦地、苹果园,这一切都以我十分渴望的方式滋养着我,令我陶醉。两天来的一切:阳光、微风、气温都那么好,真是尽善尽美。这两天我感到十分舒畅,我觉得身体好得多了,精神也宁静安详,然而一个纪念日快要到了,它曾给我的生命带来最沉重的损失和深切的哀悼。

    又一个完美的日子。上午七至到九点两个小时被包围在蜂阵和鸟群的音乐之中。苹果树下面,有三四只背部褐色的画眉,每一只都在快板急腔地欢欣地歌唱。那声音之美妙,真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过的。我听了两个小时,忘掉了一切,只朦胧地感到沉醉。我注意到几乎每一种鸟一年中都有自己特殊的时期,这个时期它们歌唱得特别动听。现在正是这褐背画眉鸟歌唱得最欢畅的时期,也正是蜜蜂声音最动听的时期。它们在这甬道内外飞舞着、嗡鸣着。我回家时,又是一大群蜜蜂跟往常一样前呼后拥陪伴着我。

    两三个礼拜过去了。在我写下这一段文字时,我正坐在小溪旁的一棵百合树下。这树有七十五米高,正在成熟时期,朝气蓬勃,一片鲜亮的翠绿——多么迷人的形体。每一根枝条,每一片树叶,都是那么尽善尽美。数以千计的野蜜蜂在这树的上上下下飞翔,在花中寻觅甜蜜的花汁。蜂群宏大连绵的吟声形成了整个世界的基调,也形成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的基调。

【注】①本文写于作者中风痊愈之后。②母亲的忌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我很幸运能在进化论中徜徉,在整个科学领域中,进化论是最激动人心、最重要的理论之一。

②进化论之所以使许多人着迷,我想是由于这个理论的三个特点。首先,根据现在发展的状况看,进化论的证明令人非常满意和信服,同时还有大量的宝藏没有挖掘出来。其次,进化论是一门覆盖极其广泛的学科,既是涉及永恒、定量等带有普遍原则的科学,又与历史的独特性直接相关。因此,在进化论的研究中,可以容纳各种风格和个性。有的人在这个领域探讨纯粹抽象的问题(群体增长规律和DNA结构),有的人则揭示非常独特的棘手问题(霸王龙用弱小的前肢做什么)。第三,进化论与我们的整个生活息息相关,因为我们总会关心一些重大的谱系问题:我们来自何方?这又意味着什么?当然,这个理论还涉及形形色色的生物,仅描述过的物种就已经超过了百万种,小到细菌,大到蓝鲸,还有大量的甲虫,每一种生物都有它的故事。

③然而,达尔文的学说一方面在扩展影响,另一方面其中的一些假设却失去了价值,至少是失去了普适性。已经统治了30年的当代达尔文主义,即“现代综合论”,利用局部群体的适应基因替换的积累和扩大模式,来解释生命的整个历史。在小的局部群体的适应调节方面,这种模式可能是出色的经验性说明;生活在已经被工业污染熏黑的树上,并且作为可见度的选择回应,桦尺蠖飞蛾(Biston betularia )的体色确实变黑了,而且的确是由于单个基因变化的积累。但是,仅仅将这个过程扩大到更多的基因和更大的效应,就能解释新物种的起源吗?主要谱系中大的进化趋势只是连续适应变化的不断积累吗?许多进化论者(包括我本人)已经开始对现代综合论发出了挑战。我们主张一种阶层体系的观点,认为不同层次的进化变化通常是由于不同种类的原因所致。群体内微小的调节可能是连续的、适应的,但是造成这种事件的原因却是染色体的明显改变,这种变化导致某一物种与其他物种之间的不育,不过原因可能与适应无关。进化趋向可能代表了一种更高层次的选择作用于本质上静止的物种本身,而不是由于单一的大群体经过说不清多少年的缓慢、稳定的积累。

④在现代综合论之前,许多生物学家〔见参考文献中贝特森(Bateson),1922〕表示过迷茫和沮丧,因为提出不同层次的进化机制显然会造成太多的困难,妨碍科学的统一。在现代综合论之后,有一种观点(那些缺乏思想的追溯者将其视为教条)传播开来,认为所有的进化都可以还原为达尔文式局部群体的适应变化。我认为,我们现在正在探寻一条富有成果的途径,这条途径介于贝特森时代的迷茫与现代综合论观点的局限性之间。现代综合论的观点适宜一定的领域,但是在进化的更高阶层系统领域,达尔文式的突变和选择可能以截然不同的方式在起作用。我想我们可能希望存在因果动因的一致性,即希望存在一种含有达尔文主义内核的普遍性理论。但是,我们必须考虑到,面对机制的多样性,用适合较低层次的适应基因的替换,根本无法解释更高层次的现象。

⑤造成进化理论蓬勃发展的基础就在于大自然具有无与伦比的复杂性。生物不是台球,不是在可以测量的简单外力作用下,就可以到达生命台球桌上预定的新位置。极为复杂的系统都有非常丰富的内涵。任何生物都有其历史,生物的历史以多种方式微妙地限定了生物的未来。面对施加在基本结构上的各种自然选择压力,生物以形态的复杂性所具备的大量功能来回应。基本上不为我们了解的生物胚胎固有的发育途径,保证了简单的输入(例如定时性的微小变化),就可以转化为输出(生物成体)的令人惊奇的明显变化。

(节选自【美】S·J·古尔德《熊猫的拇指·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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