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困难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1-5题。

细说电子垃圾

①随着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周期越来越短,这也使得世界上报废或“被报废”的各类计算机、手机、家用电器等电子垃圾增量惊人。目前全世界每年产生的电子垃圾正以18%的速度增长。据有关部门预测,到2017年,全球产生的电子垃圾总量可能会增长至6540万吨。

②有研究表明,电子垃圾蕴含着巨大价值。废旧电器电子产品里贵金属的含量往往比矿石更高。例如,一吨电路板包含的金是一吨金矿石的40-800倍。一吨废旧线路板可提取400克黄金、200千克铜及500克其他贵金属。

③在暴利驱使下,我国电子垃圾加工小作坊遍地开花。从表面上看,这是在“炼金”,实际上,电子垃圾已成为继工业时代化工、冶金、造纸等废弃物污染后又一新的环境杀手。

④为什么这样说呢?

⑤电子垃圾含有汞、铬、镉、铅等多种重金属,这些重金属很难分解。在电子垃圾处理过程中,重金属会进入土地或水源中,人体吸收后会与体内的蛋白质及酶发生反应,使蛋白质及酶失去活性,甚至有些重金属会在人体某些器官聚集,一旦超过了人体所承受的极限,人体就会发生各种重金属中毒。

⑤电子垃圾很多采用塑料或新型塑质材料作外壳,这些材料不易降解,危害巨大,直接抛弃到陆地或水中的塑料,有时候会被动物误食,导致这些动物肉质有毒或大量死亡;埋藏在土地中的塑料会影响土质和土地肥力,导致土质松软或污染地下水;如果直接焚烧塑料,则会产生大量的有害气体,严重污染空气。

⑦电子垃圾中的各种阻燃剂、溶剂都是化学污染的重要来源。有些化学药剂天然具有毒性,有的可能诱发癌症等人体病变。

⑧电子垃圾造成的危害在我国一些地方已经显现,必须引起高度的关注和警惕,在回收电子垃圾方面,我们可以学习和借鉴发达国家已有的可行的制度与经验。

⑨在欧洲,德国对电子垃圾的回收处理堪称典范,制度规范和技术均较为发达。早在1991年,德国就颁布了欧洲第一个专门处理电子垃圾的法律——《电子废弃物法规》。1996年德国公布了更为系统的《循环经济和废物管理法》。德国在电子垃圾回收方面走在了欧洲的前列,它利用各市区直属的市政企业对电子垃圾进行回收,提供网络化服务,上门为消费者收集废旧电器。德国废旧电器回收厂普遍采用一种电子破碎机来分选废旧电器中的有用物和废物,分选出来的金属会根据含金量再转售给终端处理厂,其废旧电器的回收再利用率达90%以上。

⑩面对电子垃圾给我国生态环境和居民健康带来的严重危害,我国必须从法律制度建设、电子废弃物体系化管理等方面着手,积极行动,采取多管齐下的强力应对措施,全力阻止电子垃圾对环境的破坏。

⑪2014年,环保部启动了电子废物无害化处理项目。该项目的实施将推动我国电子废物环境无害化管理体系和技术标准体系的完善,以减少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排放。

    (本文有删改)

(1)、选文第①段中的加点词“可能”为什么不能删去?

(2)、选文第②段画线句子除了举例子外,还运用了哪两种说明方法?有什么作用?

(3)、概括选文第⑤-⑦段的主要内容。

(4)、阅读全文,具体说说如何阻止电子垃圾带来的危害。

(5)、选出下列表述与选文不符的一项(    )

A、选文采用的说明顺序是逻辑顺序。 B、因为从电子垃圾中能获得暴利,所以我国电子垃圾加工小作坊遍地开花。 C、德国废旧电器回收厂普遍采用电子破碎机来粉碎废旧电器,使废旧电器的回收再利用率达90%。 D、环保部启动的电子废物无害化处理项目的实施,将推动我国电子废物环境无害化管理体系和技术标准体系的完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5)题。

向泥土敬礼

耿  立

       ①人们说乡村是泥土做的,是啊,木镇的一切都在泥土上。木镇的人不识字,但不妨碍他们把泥土当作《圣经》,他们知道大地上的一切都是泥土给的,炊烟呼吸,鸡啄驴鸣,花草物种,这些只是《圣经》上不同的文字。

         ②如果说草的种子是汉语印制的,父亲能读懂;那村长折腾土地的脾气就是英文印制的,他读不懂。因为有时村长让大家种水稻,但却颗粒无收。父亲说我们这里的地寒,水稻是金贵喜暖的玩艺,泥土有脾气,你不要拗,种子也有脾气,你不要拗,你能把庄稼种到石板上?

         ③有时,我看到父亲在田埂上扛着锄头走,一遇到牛从对面思索着走过来,父亲就退后一步,虽不像西方的人把手捂着胸脯那样,但绝对的虔敬,如同除夕从祖坟上把先辈的神灵请回家过年一样。父亲相信牛和人一样,离头三尺的地方有神灵。

        ④父亲的手,虽然如树皮一样皱褶苍老,有点变形,条条青筋如蚯蚓,但有着泥土的温暖,我一握的时候,就感觉像庄稼的汁液传到我的血管,这是泥土的温度。这样的手在泥土里绝对灵活,他锄地时,绝对不伤害庄稼,而对草,也是尽量照顾,只要能和庄稼和谐相处,父亲是不会对草痛下杀手的。

        ⑤父亲年老了,手指有时不太灵便,有一年惊蛰后,他在麦田松土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条在泥土下路过的蚯蚓斩断了,父亲内疚喃喃:这怎么好,这怎么好。父亲停下手,拿眼睛乜斜看我一下,从兜里掏出一支卷烟,咝咝地吸着。然后闭上眼睛,他说出了令我吃惊的话:让我装死一会。这是在推己及物想象蚯蚓的痛吗?

        ⑥即使冬令时节,父亲也闲不住。他会和叫作家贼的麻雀对话,有时就撒出一些苞谷给这些小家伙,作为对它们一年来在窗前恪尽职守叫醒农人的犒赏。有时父亲要在阳光晴好的时候堆粪翻粪晒粪,这是对泥土的滋补。你想它们陪伴着小麦走了一春,陪伴着苞谷走了夏季秋季,如今到了该歇息的时候,就如女人产后要吃红皮鸡蛋喝红糖水。父亲还会到田地里去,他像逡巡的士兵,把泥土里的瓦块、砖头剔除了,怕这些骨头硌着睡眠的泥土,怕在地里漫游的小动物们闪了腰,怕来年开春撞坏了犁耙。父亲心里最清楚,土地糊弄不得,土地和人是兄弟,多少辈子都比邻而居,对别人好也是对自己好。

         ⑦从地里回来的父亲脸上有一块泥巴,母亲想用手抠下,又想卷起衣襟擦,父亲招呼了一下说不用了——父亲羞涩了,但母亲的亲昵是对劳作的一种尊重,泥土在脸上怎么了?有时米粒和碎馍掉到地上,父亲拾起吹一下,或者母亲用衣襟擦一下,就填到嘴里。泥巴在父亲的脸上,不就是土地的徽章么?作为对一辈子的老邻居的奖赏,是否在父亲的脸上撒一把草籽,用洗脸水一浇就能发芽?诗人雅姆说:“如果脸上有泥的人从对面走来要脱帽致敬先让他们过去。”  

       ⑧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对脸上有泥的人有过足够的尊重呢?我们向泥土敬个礼吧。

(选自《散文》2012年第3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各题。

评语

       ①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 寒假前到学校拿学期成绩单。回家时我和六七个没带书包的好友同行。刚领的成绩单拿在手上,已经被我们折得皱巴巴了。

       ②“老师给你们什么评语?”阿益问。“还没看,不知道。”包括我,好几个人都这么说。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我心想。

       ③“来猜我的是什么。”阿益掀开成绩单一角,露出老师的评语的最后一个字:“马”。

       ④“害群之马?”我说。

       ⑤“没那么糟!”阿益掀开成绩单。

       ⑥我刚刚看错了,是“焉”。“心不在焉”的确比“害群之马”好多了。

       ⑦“你的呢?”他们问。我也翻开一小角,露出评语最后两字:“用功”。“上一个字是‘不’吧!”大家起哄说,“不用功。”

       ⑧我再翻开一些,看到的字出乎意料,是“又”。 聪明又用功?礼貌又用功?乖巧又用功?不管前面是什么,总之,是个好评语。我高兴又害羞,便把成绩单压着,不让同学看。直到走到家门口,才翻开看整句评语:活泼又用功。

       ⑨活泼,我当之无愧,但实在想不起自己哪里用功了?我上课时玩磁铁、涂鸦……老师看到我们,总是皱着眉头,怎么觉得我用功?难道老师在开玩笑?

       ⑩整个寒假,那句“活泼又用功”的评语,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还自动变成歌词,配之《无敌铁金刚》的旋律。于是,我心甘情愿地收拾玩心去写作业。

       ⑪开学后,即使成绩单交回给了老师,那句评语还是经常出现在脑海中。我开始专心上课、写作业,从进步奖领到前五名、前三名的奖状,还参加作文、朗读比赛……

       ⑫一学期过去了。放暑假的前一天,我从老师手中接过成绩单时,也多了些期待。我翻开成绩单内页,右边是交错的“优”和“甲”,左边则是这学期的评语“努力进取”,就在上学期评语“活泼又用功”的旁边。

       ⑬回家的路上,阿益接过我的成绩单,说:“我这学期的评语跟你上学期的一样!”

       ⑭“活泼又用功?”我有点惊讶。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说:“活泼欠用功啦!”他厌恶我无意的挖苦,丢还我成绩单。

       ⑮我这才仔细看清楚,原来墨渍下那个“又”字其实是“欠”字。突然,脑海里伴着我整学期旋律变得荒腔走板。

       ⑯十多年后,我自己当了老师,在给学生写评语时,我用快干墨水工整书写,学生不必透过误解或猜测,就能直接感受善意和鼓励。

       ⑰学生也把对我的“评语”,写成节日小卡。我仔细读过以后,把它们收集在纪念品盒子里,也收藏在心里,跟我小学三年级的成绩单一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慈姑:淡淡的乡愁

鹿子

       异国,异乡,异地,异土。如果再每日吃面包沙拉,恐怕不出一个月,漂洋过海而来的华人跑回国的会过大半。所幸,在大西洋边这个名叫海兰公园的小城,华人超市如雨后春笋,接二连三地开张:美东、上海、香港、金门、大中华,还有韩国超市,互相竞争。

       无论在哪个中国人开的超市里,你都可以遇到中国南北的特产:慈姑、红藕、芋头、茭白、藤藤菜(空心菜)有些在国内都难以碰到的南方菜蔬,竟然红粉翠绿地躺在货架上。慈姑,七角一斤,就是换算成人民币,也不太贵。每次孩子带我去买菜,只要见到,我总要挑一塑料袋,回来放在冰箱的冷藏室里。慈姑炖排骨汤、慈姑烧鱼丸汤,都是美味。

       慈姑,一个美丽的名字。它长在水里,像藕一样,出污泥而不染。一个个圆头圆脑,带一个尖尾巴。把薄薄的一层外皮刮去,就露出丰腴雪白的身子。一剖两半,放在汤里,煮到发酥,吃起来微苦带甜,清香无比。大多时,汤里的慈姑捞光了,排骨犹存。可这样既便宜又美味的东西,如果不是小时候吃过,一般人是不会问津的,特别是小孩子,大多不敢尝,有的浅浅地咬一口,皱起小眉头,说:怪!

       儿子小时候在郑州的菜市场见到过,我大约买过。他到了新泽西,见到后,自然想起了童年,就买了几磅。我去探亲,在中国超市见到,简直喜出望外,买回去,煮在鱼丸汤里,还有点舍不得放开吃。那又面又酥又白又香的慈姑,让我回到了江南水乡的老家。我简直连饭也不盛了,只捞汤里的小白胖子。小孙女笑我:不苦吗?不苦,很甜很香。

       像小孙女这么大的时候,我随母亲从四川回到长江边的水乡。那里有慈姑、芋头、茭白这些水里生长的菜蔬。煮芋头蒸芋头红烧芋头,可以叫你百吃不厌。还有一种糖芋艿,是挑出来的圆圆的小芋头,把皮刮掉,煮熟,放上糖,再煮到汤汁浓稠。一口一个芋艿,又甜又滑,你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美味。慈姑,常常放在肉汤里炖,在鱼汤里就切成片。这种东西,往往是看着大人吃得香,小孩子才尝试着吃,一旦吃上,就不可收拾,愈吃愈爱。

       我在水乡读完初小,就坐船到上海,那时妈妈已经在工厂的小学校当老师,和另外两个女教师同住在一间狭窄的宿舍里,三张床一字排开。每当周末我从住校的中学回来,妈妈就要在大床边加上一块搁板,妈妈、弟弟和我挤在一张床上。而里面那位老师如果半夜要去厕所,就得从搁板边的一个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夹缝里,小心翼翼地通过。就是这样拮据的生活,妈妈也会到菜市场去买点肉骨头和慈姑,在一只煤油炉子上炖汤给我们解馋。我还记得那只煤油炉是搪瓷的,宝蓝色的,很好看。

       后来,妈妈在杨浦区纱厂的子弟小学找到一份工作,经济上宽裕些,在一个阁楼上租了一间房子,好像可以在平台上生一只煤球炉子。记得是一只手可以拎起来的很小的桶形炉子。用纸蘸点煤油,生着了,赶快放上几块木片,红红的火舌变成蓝火苗,就可以放煤球了。煤球一压,一股股浓烟呛得人直流眼泪。冒完烟,煤球变得红通通的,才坐上锅炖汤。刮慈姑的活儿,总是我干。用一个边缘很薄的洋铁皮匙子来刮,既不会刮掉太厚的皮,又不会刮不净。我常常把慈姑的小尾巴刮掉,妈妈就会说:“不要把慈姑蒂蒂弄断了,煨在汤里很鲜的。”

       中国人无论到天涯海角,总会保留着自己独特的饮食习惯。在新泽西的中国人,大约南方的不在少数。要不,慈姑排骨汤、红藕排骨汤,这些只有南方人才独爱的靓汤,怎么会在万里之遥的异乡出现呢?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老杨树下

舒小骅

    宿舍楼前耸立着一棵老杨树,纹理粗糙的枝干奋力托举起硕大的树冠。入夏来,树上缀满大大小小浓密的叶子,犹如撑开一把遮阳的巨伞,为树下乘凉的老人、玩耍的孩子提供着清爽和绿意。

    午后,我正在赶写一篇文章。窗外由远而近传来“叮啷、叮啷”的铁板敲击声,稍后便响起了“磨剪子嘞抢菜刀”的悠长吆喝。思绪被搅乱,我刚停住笔,猛然间,窗外爆发出争吵——“你磨刀怎么这么贵呀!不能便宜点吗?”“你打听打听,眼下都这个价。”眼看文章根本没法继续写,我迅速穿上外衣开门下楼。

    树荫底下横了一条绑着磨刀石、悬挂小铁罐的长凳。旁边有个拿菜刀的老太太正与身材消瘦的磨刀师傅侃价。师傅有把子年纪了,穿着一件围裙式的粗布工作服,脸上胡子拉碴的。他磨一把菜刀要6元,老太太不干,坚持只给4元。我想让二人生意尽快做成好早点走人,就劝他俩:“你们各让一步,5块钱磨了吧!”磨刀师傅没吭气,撩起衣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起一双被细密皱纹围裹的干眼狠狠地瞪了瞪我。老太太转过脸来,像要打架一样冲我吼道:“凭什么要5块,这1块钱你替我出?”我本想给双方打个圆场,却没料到两面不落好,只得闭上嘴在一旁傻站着。争执双方各不相让,僵持了一会儿,不欢而散。

    “你这是何苦呢!”我在一旁轻声埋怨磨刀师傅说:“5块钱给她磨了算啦,不就是少收1块钱嘛!”“那不成!”磨刀师傅断然拒绝:“少收她1块,待会儿你要磨刀,俺是不是也得少收1块?再来人磨刀,俺不都得少收1块。那俺今晚买干粮、买菜的钱就不够啦!”

    听他这么说,多收少收这1块钱还真关系到温饱的大问题。我不免试探着问:“那你一天能挣多少?”“这可说不好,干俺这行,哪能旱涝保收。”我又追问:“那你最多一天磨过几把刀?”磨刀师傅想了片刻回答:“你还甭说,头年真有那么一次。俺一天磨了20把菜刀、5把剪子。干一桩活挣5块。那可是俺生意最火的一天。”说到这,磨刀师傅的一双干眼中闪现出亮光,四周包裹的皱纹也舒展开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生动起来。

    “那最少的一天呢?”磨刀师傅叹了口气说:“唉,出门转悠一整天,一桩活没揽下也是常有的事。就像今天吧,大热天的,有几个人来送活?赶上刮风下雨下雪天就更甭提啦……”通过交谈,我大致了解到磨刀师傅的人生经历。他姓邵,年近六旬,早先在一家县刀具厂上班,厂子倒闭后回乡务农。妻子多病,三天两头跑医院。为了看病方便,他和儿子陪妻子进城长住。租房、吃饭、看病、买药……全需要钱。儿子每天去建筑工地打工。他的肾有病不能干重活,只能凭磨刀的手艺挣一份零钱。我对邵师傅的同情心油然而生,想撵他挪地方的念头早已打消,脑子里转悠的只是能为他做点什么。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提把菜刀走近问:“师傅,磨菜刀多少钱?”“6块。”“呦,怎么贵啦?不都是5块嘛!”“那是过时的行市啦!”我抢着替师傅解释:“眼下企业职工、公务员们不都涨工资啦?干个体服务的价格也该适当涨涨吧!再说这么大热天,他‘吭哧、吭哧’地磨,容易吗?您就别计较这1块钱啦!”听了我这番话,中年妇女默认了6元的价格。邵师傅从随身携带的工具袋里掏出一把小刷子,蘸了蘸小铁罐中的水,滴在磨刀石上,接过菜刀俯身磨起来。趁着邵师傅干活,我回了趟家,翻出4把生锈的刀剪,又倒了一杯凉开水拿到老杨树下。邵师傅此刻正伸出左手大拇指在磨得铮亮的刀刃上试了试,然后把菜刀递给中年妇女,叮嘱说:“这刀刃可锋利,用时留点神,当心拉了手。”

    “邵师傅,你先喝口水,再帮我磨磨这几把刀剪。”邵师傅接过水杯连声道谢,仰面朝天一口气喝完,然后开始干活。活干完后,我对他说:“4把刀剪,该给你24块对吧?”不料他回答:“你送的活多,得给你优惠,每把5块。”“那怎么行,不能坏了你的规矩。”我寸步不让地与他逆向侃价,一番拉锯后,邵师傅让步了。我抽出一张50元的递给他。他为难地说:“今儿送活的人少,手头没零钱找。”我一把将钱塞进他手里说:“那就别找啦!”他摇头道:“那不成!俺哪能占这种便宜?”说罢他拿着那张钞票转身直奔向邻楼底层的小卖部,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先退给我26元,又把一小瓶显然是为换零钱而买的矿泉水,宝贝似的放进工具袋里。我猜想他大概是带回家去给有病的妻子或者出力流汗的儿子。

    我收下钱,跟邵师傅道了别,回家刚坐下,忽听门铃响。开门一看,原来是邵师傅。他微微喘着气说:“摁了好几家门铃才找到你。”说着举起一张卡问:“这是你刚才丢的吧?俺收工时在地上捡到的。”那是一张不设密码,任何人持有都能使用的商场购物卡。我告诉他这张卡不是我丢的,让他再问问别人。邵师傅有些失意地说:“已问过几个人了,都没人认领啊!”“那你就留着自己用呗,”为了使他安心,我又添了一句:“反正又不是偷的、骗的。”“那不成!不属于俺的俺不能要!”邵师傅回绝的神情仿佛人格遭受了侮蔑似的,直拿那双干眼瞪我。我急忙致歉说刚才失言了。“丢卡的人还不知有多着急呐!”邵师傅说罢又问我居委会的所在地。我猜他是想通过居委会寻找失主。

    邵师傅匆匆离去后,我的心潮难以平静。我伸头望窗外,老杨树下已空无一人,但“叮啷、叮啷”的铁板敲击声似乎仍在回荡。老杨树被夕阳铺洒上一层迷人的金色,晚风拂动着枝叶发出轻微的声响,宛若应和着铁板声在歌唱。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8年10月31日有改动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