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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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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大冶市金湖街道办事处栖儒中学2017届九年级3月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慈姑:淡淡的乡愁

鹿子

       异国,异乡,异地,异土。如果再每日吃面包沙拉,恐怕不出一个月,漂洋过海而来的华人跑回国的会过大半。所幸,在大西洋边这个名叫海兰公园的小城,华人超市如雨后春笋,接二连三地开张:美东、上海、香港、金门、大中华,还有韩国超市,互相竞争。

       无论在哪个中国人开的超市里,你都可以遇到中国南北的特产:慈姑、红藕、芋头、茭白、藤藤菜(空心菜)有些在国内都难以碰到的南方菜蔬,竟然红粉翠绿地躺在货架上。慈姑,七角一斤,就是换算成人民币,也不太贵。每次孩子带我去买菜,只要见到,我总要挑一塑料袋,回来放在冰箱的冷藏室里。慈姑炖排骨汤、慈姑烧鱼丸汤,都是美味。

       慈姑,一个美丽的名字。它长在水里,像藕一样,出污泥而不染。一个个圆头圆脑,带一个尖尾巴。把薄薄的一层外皮刮去,就露出丰腴雪白的身子。一剖两半,放在汤里,煮到发酥,吃起来微苦带甜,清香无比。大多时,汤里的慈姑捞光了,排骨犹存。可这样既便宜又美味的东西,如果不是小时候吃过,一般人是不会问津的,特别是小孩子,大多不敢尝,有的浅浅地咬一口,皱起小眉头,说:怪!

       儿子小时候在郑州的菜市场见到过,我大约买过。他到了新泽西,见到后,自然想起了童年,就买了几磅。我去探亲,在中国超市见到,简直喜出望外,买回去,煮在鱼丸汤里,还有点舍不得放开吃。那又面又酥又白又香的慈姑,让我回到了江南水乡的老家。我简直连饭也不盛了,只捞汤里的小白胖子。小孙女笑我:不苦吗?不苦,很甜很香。

       像小孙女这么大的时候,我随母亲从四川回到长江边的水乡。那里有慈姑、芋头、茭白这些水里生长的菜蔬。煮芋头蒸芋头红烧芋头,可以叫你百吃不厌。还有一种糖芋艿,是挑出来的圆圆的小芋头,把皮刮掉,煮熟,放上糖,再煮到汤汁浓稠。一口一个芋艿,又甜又滑,你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美味。慈姑,常常放在肉汤里炖,在鱼汤里就切成片。这种东西,往往是看着大人吃得香,小孩子才尝试着吃,一旦吃上,就不可收拾,愈吃愈爱。

       我在水乡读完初小,就坐船到上海,那时妈妈已经在工厂的小学校当老师,和另外两个女教师同住在一间狭窄的宿舍里,三张床一字排开。每当周末我从住校的中学回来,妈妈就要在大床边加上一块搁板,妈妈、弟弟和我挤在一张床上。而里面那位老师如果半夜要去厕所,就得从搁板边的一个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夹缝里,小心翼翼地通过。就是这样拮据的生活,妈妈也会到菜市场去买点肉骨头和慈姑,在一只煤油炉子上炖汤给我们解馋。我还记得那只煤油炉是搪瓷的,宝蓝色的,很好看。

       后来,妈妈在杨浦区纱厂的子弟小学找到一份工作,经济上宽裕些,在一个阁楼上租了一间房子,好像可以在平台上生一只煤球炉子。记得是一只手可以拎起来的很小的桶形炉子。用纸蘸点煤油,生着了,赶快放上几块木片,红红的火舌变成蓝火苗,就可以放煤球了。煤球一压,一股股浓烟呛得人直流眼泪。冒完烟,煤球变得红通通的,才坐上锅炖汤。刮慈姑的活儿,总是我干。用一个边缘很薄的洋铁皮匙子来刮,既不会刮掉太厚的皮,又不会刮不净。我常常把慈姑的小尾巴刮掉,妈妈就会说:“不要把慈姑蒂蒂弄断了,煨在汤里很鲜的。”

       中国人无论到天涯海角,总会保留着自己独特的饮食习惯。在新泽西的中国人,大约南方的不在少数。要不,慈姑排骨汤、红藕排骨汤,这些只有南方人才独爱的靓汤,怎么会在万里之遥的异乡出现呢?

(1)、下面的句子运用了何种修辞手法?有什么作用?

我简直连饭也不盛了,只捞汤里的小白胖子。

(2)、孩子们认为慈姑有点苦,有点怪,而作者却说慈姑又香又甜,并且很喜爱吃它,这是为什么?

(3)、文章的题目是“慈姑:淡淡的乡愁”,那么行文中作者为什么要用墨如泼地写困难的生活?

(4)、文章最后一段有什么作用?

(5)、作者围绕吃慈姑回忆了哪三件事?请你用简洁的语言加以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民工父亲的幸福》。
      ①刚刚搬入新居不久。这天,我面朝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端坐在电脑前,专心打字。明媚的阳光像瀑布一样成桶地泼洒进来:温暖、清亮、宁静。心情,也沐浴在一片暖融融的气氛中。
      ②突然,大门响起一阵很不规则的敲门声。
      ③“你找谁?”我警惕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④“我是住在您这片小区里干活的民工,想请您帮个忙。”那个陌生人嗫嗫嚅嚅地说。
      ⑤“什么事?你说吧。”
      ⑥“快到暑假了,我儿子要到城里来看我,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城里盖了多少漂亮的房子。房子是盖了许多,可我从不知道城里人住在里面的情况,我很难给孩子描述清楚。要是他来了,我能带他到您家看一看吗?”
      ⑦这位民工一口气把话说完后,他望着我,一脸的焦灼和企盼,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
      ⑧我恍然大悟——真是一个心细、慈爱的父亲啊!我也是一个父亲,在工作中取得了一点成绩,或在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小文章,不也是喜欢在儿子面前表现一番吗?那是一个做父亲的自豪和骄傲啊!想到这,我答应了。
      ⑨他激动得连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脸上现出喜悦的神色。他连声说道:“您真是大好人啊!我问了好几家,有的一句话也不说,随手就将门咣地关上了;有的还怀疑我是坏人,一直看着我走进了工棚……”
      ⑩几天后,这位民工父亲果然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我家。小男孩十三、四岁,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身体,明亮的双眸。
      ⑪“换上吧。”我热情地说。父子俩换上了鞋套,像是生怕将木地板踏坏了似的,步子迈得格外轻缓,给人一种拘谨的感觉。我看到,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对孩子说:“这位叔叔住的这套房子就是爸爸建筑公司盖的。我负责砌墙,眼细、心细、手细,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对了,爸爸也通过了中级工的考试。现在,我也是有文凭的建筑工人了。”
      ⑫儿子听着,眼里流露着一种自豪和骄傲的神色。我又看到,一只小手和一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的腰板似乎挺直了许多。在一旁的我,心里也有一种温暖和甜蜜的感觉。

      ⑬一会儿,这对父子就看完了我的新居。退到门边时,这位民工父亲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我的手,感动地说道:“今天,是我进城打工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天。我能带孩子到城里人家来看看,感受到了城里人家的温暖,这种幸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真没想到,在我看来一件简单、普通的事,竟让这位民工父亲这么激动。一下子,我也感动了,我和这位民工父亲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我差一点把那位民工父亲的“幸福”弄成了碎片,一种隐痛扎着我的心。
      ⑭父子俩互相搀扶着下楼,那孩子对他父亲说道:“爸爸,您真了不起,盖出这么好的房子,城里人住得真舒服。如果我们在城里也能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好了。”儿子的语气里有一种羡慕和向往。父亲爱怜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你只要在家里把书念好,帮爷爷奶奶多干点活就行了。”
      ⑮孩子仰起稚气的脸,掷地有声地说道:“               ”。                      
      ⑯听了孩子的一番话,这位民工父亲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
      ⑰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腰杆努力地挺了挺。
      ⑱顿时,他在我眼里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一个父亲的伟岸和善良!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父子应是忘年交
                                                                                                                            冯骥才
        儿子考上大学时,闲话中提到费用。他忽然说:“从上初中开始,我一直用自己的钱缴学费。”我和妻子都吃了一惊。我们活得又忙碌又糊涂,没想到这种事。
        我问他:“你哪来的钱?”
        “平时的零花钱,还有以前过年的压岁钱,攒的。”
       “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我犹然不解。
        他不语。事后妻子告诉我,他说:“我要像爸爸那样一切都靠自己。”于是我对他肃然起敬,并感到他一下子长大了。那个整天和我踢球、较量、打闹并被我爱抚的捉弄着的男孩儿已然倏忽远去。人长大不是身体的放大,不是唇上出现的软髭和颈下凸起的喉结,而是一种成熟,一种独立人格的出现。但究竟他是怎样不声不响、不落痕迹的渐渐成长,忽然一天这样的叫我惊讶,叫我陌生?是不是我的眼睛太多关注于人生的季节和社会的时令,关注那每一朵嫩苞一节枯枝一块阴影和一片阳光,关注笔尖下每一个细节的真实和每一个词语的准确,因而忽略了日日跟在身边却早已悄悄发生变化的儿子?
       我把这感觉告诉给朋友,朋友们全都笑了,原来在所有的父亲心目中,儿子永远是夹生的。
       对于天下的男人们,做父亲的经历各不一样,但做父亲的感觉却大致相同。这感觉一半来自天性,一半来自传统。
       1976年大地震那夜,我睡地铺。“地动山摇”的一瞬,我本能地一跃,扑向儿子的小床,把他紧紧拥在怀里,任凭双腿全被乱砖乱瓦砸伤。事后我逢人便说自己如何英勇的捍卫了儿子,那份得意,那份神气,那份英雄感,其实是一种自享——享受一种做父亲尽天职的快乐。父亲,天经地义是家庭和子女的保护神。天职就是天性。
         至于来自传统的做父亲的感觉,便是长者的尊严,教导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视角与姿态……每一代人都从长辈那里感受这种父亲的专利,一旦他自己做了父亲就将这种专利原原本本继承下来。
        这是一种“传统感觉”,也是一种“父亲文化”。
        我们就是在这一半天性一半传统中,美滋滋又糊里糊涂的做着父亲。自以为对儿子了如指掌,一切一切,尽收眼底,可是等到儿子一旦长大成人,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最熟悉的变为最陌生的,最近的站到了最远,对话忽然中断,交流出现阻隔。弄不好还可能会失去他。
        人们把这弄不明白的事情推给“代沟”这个字眼儿,却不清楚每个父亲都会面临重新与儿子相处的问题。
        我想起,我的儿子自小就不把同学领到狭小的家里来玩,怕打扰我写作。我为什么不把这看作是他对我工作的一种理解与尊重?他也没有翻动过我桌上的任何一片写字的纸,我为什么没有看到文学在他心里也同样的神圣?我由此还想到,照看过他的一位老妇人说,他从来没有拉过别人的抽屉,从不对别人的东西产生好奇与艳羡……当我把这些不曾留意的许多细节,与他中学时代就自己缴学费的事情串联一起,我便开始一点点向他走近。
        他早就有一个自己的世界,里边有很多发光的事物。直到今天我才探进头来。
        被理解是一种幸福,理解人也是一种幸福。
        当我看到了他独立的世界和独立的人格,也就有了与他相处的方式。对于一个走向成年的孩子,千万不要再把他当做孩子,而要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男人。
        我开始尽量不向他讲道理,哪怕这道理千真万确,我只是把这道理作为一种体会表达出来而已。他呢,也只是在我希望他介入我的事情时,他才介入进来。我们对彼此的世界,不打扰,不闯入,不指手画脚,这才是男人间的做法。我深知他不喜欢用语言张扬情感,崇尚行动本身;他习惯于克制激动,同时把这激动用隐藏的方式保留起来。
         我们的性格刚好相反,我却学会用他这种心领神会的方式与他交流。比方我在书店买书时,常常会挑选几本他喜欢的书,回家后便不吭声的往他桌上一放。他也是为我这样做事。他不喜欢添油加醋地渲染,而把父子之情看得天地一样的必然。如果这需要印证,就去看一看他的眼睛——儿子望着父亲的目光,总是一种彻底的忠诚。所以,我给他翻译的埃里克·奈特那本著名的小说《好狗莱希》写的序文,故意用了这样一个题目:忠诚的价值胜过金子。
        儿子,在孩提时代是一种含意。但长成人后就变了,除去血缘上的父子关系之外,又是朋友,是一个忘年交。而只有真正成为这种互为知己的忘年交,我们才获得圆满的做父子的幸福,才拥有了实实在在又温馨完美的人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松林蘑菇香

    ①成熟的季节里到处飘荡着丰收的香气,除了广袤的田地,农家餐桌上更多的珍馐藏在山野林间。这其中最大众化的便是蘑菇。一人,一篮,不需远途跋涉,不需技术工具,只需来到山野林间。我虽在山里长大,但循规蹈矩的生活占满了全部的时间,总是错过蘑菇丰收的季节。难得的今年的雨水足,又常是夜下昼晴,采蘑菇的人总会收获满满地归来。窄窄的巷路旁,常摆满了邻居们晾晒的蘑菇,黄灿灿的,煞是好看。看得我心里痒痒的,非得亲自去一趟才算过瘾。

    ②吃过早饭,父亲启动了电三轮,在父亲的叮咛声中,我把自己从里到外捂得严严实实,然后就跟随他出发了。三轮车驶过宽阔的省道,再转入一条颠簸的小路。瞬间就有了从城市入乡村的感觉。刚下过雨的小路更加难行,三轮车在小路上醉汉般摇摇晃晃。我紧紧抓着车档方才坐稳。小路的两旁先是两排住家,然后是一片杂草丛。一只黄白色的猫咪探头探脑地侦查了一番,然后跃入草丛,倏忽不见。草丛过后便是农田和松林交替出现。

    ③彼时虽是夏末秋初,但农田里不论是黄豆还是稻子,都已散发出成熟的香气。半小时之后三轮车终于停了下来,四下一望,右侧是一片松林,左边一片齐整的白桦,白桦身后是几垄玉米,玉米地后隐藏着又一片松林。那便是我们采蘑菇的地点。我下了车,走到白桦树前看一下地形,竟然惊动了一个墨黑的小东西,闪电般蹿下树,奔到对面,一个闪身就进了丛林。我猜应该是只松鼠。去石林游玩时,见过被关在笼子里的纯黑的松鼠,尾巴粗黑,耳朵尖处一丛突出的绒毛。那时才知道它叫魔王松鼠,标价800元出售。相比之下这只被我惊动的松鼠要幸运得多。

    ④这片被松林遮挡的玉米因为缺少风吹长得细瘦不堪,又经一夜雨淋,倒伏不少。我和父亲穿过玉米地又经过一片杂草地,然后到了松林。远远一望,一垄垄悉意种植的松树高大挺拔,密密的连成一片,松林下的小蘑菇都顶着伞状的脑袋在张望,一片一片的,像长在地里的金子。

    ⑤我问父亲松林怎么长的这么齐,父亲说这是退耕还林的人工林,当初三十出头的姨夫还种过呢。这么算来,这片松林已经三十多年了。难怪十年树木,这密密匝匝的一片林子若是被当年的种植者看见也会颇有成就感吧。松林里蘑菇有两种,一种是灰色的,一种是金黄的。因为生长的时间有先后,并不冲突。现在正是黄蘑菇独占鳌头的时候,整个松林里到处是它们的身影,或一个,或一对,或一丛,傍着松树生长,像是精心种植的。这种黄蘑菇我不知道它的学名,却很爱吃。色泽金黄,口味浓郁,又好采。冷冬时节,炖上一锅小鸡炖蘑菇,农家绿色鸡肉配上蘑菇山野的香气,当真是人间美味。我和父亲开始在林间穿梭,松树枝杈交错,像是拿着长枪守卫宫门的武士。

    ⑥我弯着腰,小心避开那些枝杈,一垄一垄地采。小黄蘑菇长得也不尽相同,有的根茎短粗,伞状的头小小的,应该是蘑菇中的小胖子;有的根茎细长,伞状的头撑的很开,该是蘑菇中的大个子;有的细细瘦瘦,像个大头钉,是个婴儿;有的大大撑开了蘑菇头,很粗壮,煞有威风地站在那,该是个英俊潇洒的汉子。松林中的蘑菇少有泥土,它们都藏在厚厚的松针里,掐着它们的腰把它们连根拔起的时候轻轻捋捋,松针就全都掉了。我和父亲循着各自的路线慢慢前行,再回头时已不见对方的踪迹。四下一望,视力的极限尽是密林。于是扯开嗓子喊着:“爸……”四野寂静无声,这声音如同被放置在巨大的湖面上,随着水波飘荡而去。紧接着四周就被这声音填满了。随后,父亲的应答声又穿过密林悠悠地传回来“哎……”声音过来,心也就安定了,继续低头采这遍地的金黄。

    ⑦等再遇到一片草丛时,才发觉这片已经到了松林的边缘,再往前又是一片更大的松林。父亲说那里就是他和妈妈昨天采蘑菇的地方。我们简单商议一下,决定从松林的边缘再往回走,走到头就回家。便又一路采回去,虽说已采过一遍,但还是发现了很多“漏网之鱼”。昔年,这里林地尽毁,垦荒为田。然后又退耕还林,恢复生态。一毁一还之间,便跨越三十载的光阴。如今这里树高林密,蘑菇一年一年地生长,一年一年的被采,到底还是自然最为慷慨。

    ⑧原路返回,穿过白桦到达小路上时,日已偏西。明亮的日光穿透松林,越过白桦的枝杈照射到小路上。父亲带着深蓝色的鸭舌帽,坐在前头开车。我坐在父亲的车斗里,望着父亲的身影,身旁放着两个装满蘑菇的编筐,鼻尖萦绕着蘑菇的香气,耳边是呼呼的秋风,视所能及是一片温暖的阳光和阳光下的田野……

阅读《一根拐杖》,回答下题

一 根 拐 杖

朱成玉

①14岁那年,我正在上初中,父亲在工地上不小心摔断了右腿。医生说至少得休养一年半载才能好,这可愁坏了父亲,全家人都指望着他挣钱呢。

②父亲是个待不住的人。刚刚休养了半个月,就让母亲给他弄了一副拐杖。他说家里太闷,要出去溜达溜达。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靠拐杖支撑着走路的父亲,晚上回来的时候,照样神奇地给我们挣回了钱,尽管只有十几元。原来,父亲在步行街那里,找了一份发广告的活儿。想着父亲右腿上裹着厚厚的石膏,拄着拐杖,在那里一站就是一天,我的心里,仿佛飞进去一只凶恶的马蜂,不停地扎着我。

③周末,我要替他去发广告单,他不允,让我在家复习功课。我却偷偷跟着。那天很热,我看到父亲脸上的汗水肆意流淌,可是两只胳膊要架着拐杖,手里还拿着厚厚的一摞广告单,没办法去擦。我想过去帮父亲擦擦汗,又担心他责骂我,只好在那里暗自替父亲难受着。

④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⑤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摇摇晃晃走过父亲的身边,忽然就晕倒在地上。呼啦啦地围上来一帮人,却没有一个去扶的。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说前几天有个年轻人救了一个老人,却被老人讹上了,最后那个年轻人在医院花了近千元的冤枉钱,真是叫人寒心。这大概就是一大帮人没有一个肯施以援手的原因吧。

⑥这是一群麻木的人,我向人群中那一张张脸望过去,每一张都写着冷漠。不,有一张脸是个例外,如同千万枯藤上唯一鲜活的一片叶子,上面写着焦急。我看得真切,那是父亲的脸!粗糙的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却光滑得如同一面镜子,映照了人的真心。

⑦父亲拄着拐杖,费力地拨开人群,蹲下来,为老人掐人中穴……原来老人中暑了。老人醒过来,向父亲道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像一支风中摇曳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灭的危险。父亲递给老人一根拐杖,“拄着点儿走吧,能稳当些。”

⑧“谢谢,那你怎么办?”

⑨“没啥,我这不是还有一根吗,我只是断了一条腿,一根拐杖足够了。”

⑩瘦小的父亲渐渐高大起来,早上明明刚和他比过个头儿来的,可是现在却觉得自己比父亲矮了不少。

⑪没了拐杖,我本以为父亲会摔倒,可是父亲没有,虽然站在那里有点儿摇晃,但却是像一棵树,只是摇晃而已,不会倒下。因为他的脚下有根,很深很深的根。人群并没有散去,开始有人伸出手来,一双、两双、十双……枯藤开始发出了新芽儿!

⑫我们太习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各扫门前雪,整天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灾难来临时的呆若木鸡,邪恶当道时的熟视无睹,都会令你的灵魂左右飘忽,摇摇欲坠

⑬父亲让我懂得,每个人都需要一根善的拐杖,使自己的灵魂不至于在风雨飘摇的尘世摇摇晃晃。

⑭一根善的拐杖,可以让你的人生站得稳当一些。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骨有“正”印

①大陈村的老陈小时生了场怪病,脊梁弯得差不多有九十度,干不了体力活,为了糊口,爹娘让他拜师去学茂匠。

②几年后,老陈手艺学成,可村里篾匠多,生意抢不过人家。村主任老许心善。乡领导通过县商务局牵线,弄来几个名额————每村可选派一名茂匠去王星记扇厂学做扇骨,他拼命多争来一个,给了老陈。

③王星记扇厂是杭城百年老厂,生产的扇子畅销海内外。扇骨对扇子来说,就像人的脊梁骨要起支撑作用,质量得过硬。村里选派手艺最出众的土根和老陈去学艺。临走前,许主任拍拍老陈肩膀,低声嘱咐:“你学些真本事回来,别丢了咱村脸面。”

④老陈和土根开始学徒生涯。

⑤扇骨是用尺寸长的毛竹梢头为原料,需经过锯竹、开条、劈篾、割边、锉平、染色、蒸煮、晒干、烘烤、合榫、穿剪牛角丝等十几道复杂工序,幸亏老陈和土根有茂匠功底,能很利索地把竹梢头劈成扇骨条。粗胚做好后,在师傅指导下,两人拿着砂皮纸轻轻打磨,要把毛竹边打磨到斜着看没有任何痕迹,用手抚摸光滑为止。包边,用小刀刮光,砂皮纸擦后,摊成一排,中间压一根木杠,两头吊石块,固定。师傅让土根和老陈双手涂满菜油和滑石粉,用手掌在扇骨一去一回摩擦,让扇骨光亮些。擦了不一会儿,两人手掌就变红,收工后变成水泡,刺心疼。几天下来,两人手上长出老茧。扇骨打洞也靠手工,要用压钻两边钻,中间不易对牢,老滑,好几次钻到两人手指头,火辣辣的痛。用牛角钉串扇骨更辛苦。大热天,坐在高温炭火炉边,炉里放两个两端有半圆形凹碗的铁钳,轮流把串拢扇骨的牛角丝两头钳成帽。不一会,两人满头大汗,脸庞通红,浑身燥热。

⑥平日里,两个人住在厂里一间简易平房,睡硬木板床。三餐吃食堂,菜蔬清淡。二十四小时两人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两手不空闲。  “这日子真不好过。”土根说。一个夜晚,土根不辞而别了。

⑦望着空荡荡的对铺,老陈咬牙坚持着。半年后,老陈学成回村,看上去背更弯了。

⑧厂里特许老陈在家做扇骨,每月依订单,按时做好,纸箱包装,运回厂里。老陈的扇骨经检验后,质量好工钱每月准时寄来,生计不成问题,他娶上了媳妇,日子安稳。

⑨箴匠们瞧见了,眼红,土根心里更不舒服。

⑩那天,村委会来了个电话,找老陈。  “你咋回事? ”电话那头质检员如狮子咆哮,“前几天运来的货,有几箱都有质量很差的扇骨。” “啊? ”老陈攥着话筒,像木桩杵着,话也说不全,“不,不可能……”  “傻站着干啥,快点去厂里一趟。”旁边的许主任听出了事情严重性,“侬马上去。”老陈连夜赶到厂里,他的货堆在厂长室。老陈拿起十几根挑出来的扇骨,细看起来。  “这些……”老陈激动起来,“不是我做的。”厂长和质检员脸色难看起来,“侬有什么证据? ”老陈从货箱里抽出一根扇骨,把底部翻过来,用印泥蘸了藏,找了张白纸,按了下。不足一平方毫米的底部,在白纸上清晰印出一个鲜红的“正”字。  “这才是我做的。”质检员试了挑出来的几根有问题的扇骨,底部确实印不出“正”字。

⑪老陈告诉厂长,为了防假冒,自己特意做了这个记号,但如果不用印泥印,不细辨是看不出。经厂保卫科调查,真相大白:那次,司机刚装上老陈的货准备出发,土根和几个残匠说要进城,问能不能捎带。接过土根递来的香烟,司机点头了。人太多,驾驶室坐不下,土根主动挤在后面闷热的车厢里。  “他动了手脚,掺进自己做的扇骨。”质检员把调查情况告诉了老陈。

⑫风波平息,生意照旧。可老陈回村后心事重重,闷在屋里,睡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来找许主任:“主任,要不咱村成立扇骨工坊?”“啥? ”许主任抽烟的手抖了一下,“你饭碗不要了?”老陈说:“我的手艺是托你的福去学的。如今生意好,土根他们眼红,能理解。”“你肚量大。”许主任朝老陈竖起大拇指。  “现在村里不是都宣传‘一个人富不算富,大家富才算富’嘛! ”老陈搓搓手说。许主任笑起来,“好,按你意思办。”

⑬工坊开张了,老陈手把手教着来学的篾匠。土根学得认真,还向老陈道了歉。一箱箱扇骨按时运往杭城,大伙腰包也鼓起来。

⑭听说今年杭城要开亚运会,王星记扇子被列入了赠送外国友人的礼品清单,老陈他们很自豪,干活更带劲了。

⑮土根逢人就说,老陈的背虽然弯了,但他做的扇骨是笔直的。做人更是堂堂正正。大伙说,土根你这才说的是人话。

阅读理解

洗澡

李娟

我们放弃了漠北荒野中缺水的土地,把蒙古包换到水电站旁边这块地了。大约水电站偏远寂寞,电站工作又清闲,电站职工偶尔会过来串个门子。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人尤其热切,隔几天就来看我一次。每次告别时,她总会盛情邀请我去她宿舍玩。还总会提到,她们那里有沐浴设备,可以洗澡。我不知她为什么这么热情,洗澡的事都提过好几次了。

直到有一天我照了一下镜子,才明白……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好好洗澡了。只在天气热的时候,关上门,拧块毛巾擦擦。反正种地的人嘛,都不太讲究。反正生活在此处,一天到晚也见不着几个外人……

有一次我去地里找我妈,无意中发现了河的一条支流。水流又清又缓,流得平平展展。水底是洁白的沙滩,两岸是芦苇丛和低矮的灌木。我思量着悄悄过去洗个澡,谁知试了一下水温,没想到明晃晃的大太阳下,水却依旧冰冷刺骨。冻得坚持不住了……只好原样抱着衣服回去。

于是,当电站的那个姑娘再次邀请我去洗澡的时候,我立马同意了。我跟她走去,却发现目的地不是宿舍,而是他们值班的机房里公用的小沐浴间。

水电站的机房里有许多巨型仪表设备,还有好多机械装置。在角落里,有一个地道入口。她领着我一同向着黑暗的下方走去。梯道又暗又窄又长。下面有一道防盗门。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机器的轰鸣声。一打开门,声音猛地膨胀。我仿佛被卷入了巨型机械的运转之中。下面的空间很大,却非常黑暗。虽然也悬挂着大瓦数的电灯泡,但那光芒被浓重的黑暗所稀释。我能看到一切,却看不清一切。

巨大的轰鸣声伴以空气的颤抖及无数细小气流的穿梭游走,令我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迟迟不敢踏出最后一步。轰鸣声来自于我的右侧。那是大坝阀门的方向。

我知道那里有巨大的水流正强有力地冲击在黑暗中的机器转轮之上。飞速运转的轴承在复杂过程中将水的势能转换为电能。电是狂暴不羁的,却在此处被缚。它顺着密密麻麻的管线高速奔逃,四处碰壁。我知道电就在四周,一部分在四面八方迷路,一部分在黑暗中潜伏。更多的电,被禁闭在头顶那些巨大的仪器之中,被强行摁捺着,丝丝缕缕沿上空数条细细的管线,去往广阔人间的千家万户。

我为人的力量而惊惧,又隐隐感到人的疯狂。

这地底黑暗而沉闷,地板微颤,空气中充斥浓重的机油味。我微微有晕车的感觉。那姑娘把角落里一个小门打开,又摸索着开灯。走近一看,里面是一个昏暗狭小的空间,顶多一个多平方大小。——感觉非常不真实。像是回到了三四十年代,一抬头,看到台热水器。

虽然很想慢慢地好好地洗个澡,但直觉此处不可久留……

这个澡洗得紧张又焦灼。

在地底深处洗澡,恍惚间像是在星球大战时双方暂停交火的空隙间洗澡。洗着洗着,战事又起,外面天崩地裂,火光连天。而此处昏暗封闭,空气在轰鸣声中高频震荡,水柱仍均匀地喷洒。

我一边揉脑袋上的泡沫一边竖起耳朵。警惕着地震、战争、大坝爆炸、电压泄露……一切灾难。从来没洗过这么没安全感的澡,好像在核反应堆旁边洗澡……

又想到这水的温度源于附近刚刚生成的电能。“新鲜的电”——这个想法让我突然想尝尝这洗澡水是什么滋味。 巨量的河水被截流,上下游生态生生断裂,亿万鱼类的道路被封堵。鱼群想要回溯,想要产卵,却只能在春天里,在大坝的瀑布下,无望地徘徊……所有这一切,只不过为了“新鲜的电”,为了令眼下的水温更暖和一些,为了让人类干干净净地活着。

于是,又觉得此刻像是在朽坏的末世洗澡,像在一个冲着无底深渊无尽堕落的洗澡间中洗澡。洗啊洗啊,好像不只为了洗净尘垢,还想要洗去一身的罪过。……

不过,等洗完澡,重返光明寂静的地面,所有胡思乱想戛然而止。

头发轻飘飘地披散在阳光中,浑身轻盈。忍不住打心眼里感慨,还是洗了澡舒服啊。

(选自《遥远的向日葵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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