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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第17课《国宝—大熊猫》同步练习

课文标《国宝—大熊猫》题是说“国宝”再用表示理解说明的破折号引出被称为国宝的“大熊猫”,起哪两个方面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苦 瓜
                                                                                                                      肖复兴
       ①原来我家有个小院,院里可以种些花草和蔬菜。这些活儿,都是母亲特别喜欢做的。把那些花草蔬菜侍弄得姹紫嫣红,像是给自己的儿女收拾得眉清目秀、招人眼目,母亲的心里很舒坦。
       ②那时,母亲每年都特别喜欢种苦瓜。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是我特别喜欢苦瓜。刚开始,是我从别人家里要回苦瓜籽,给母亲种,并对她说:“这玩艺儿特别好玩,皮是绿的,里面的瓤和籽是红的!”我之所以喜欢苦瓜,最初的原因就是它里面的瓤和籽格外吸引我。苦瓜结在架上,母亲一直不摘,就让它们那么老着,一直挂到秋风起时。越老,它们里面的瓤和籽越红,红得像玛瑙、像热血、像燃烧了一天的落日。当我掰开苦瓜,兴奋地注视着这两片像船一样盛满了鲜红欲滴的瓤和籽瓜时,母亲总要眯缝起昏花的老眼看着,露出和我一样喜出望外的神情,仿佛那是她老人家的杰作,是她才能给予我的欧·亨利式的意外结尾,让我看到苦瓜最终这一落日般的血红和辉煌。
       ③以后,我发现苦瓜做菜其实很好吃。无论做汤,还是炒肉,都有一种清苦味。那苦味,格外别致,既不会传染上肉或别的莱,又有一种苦中蕴含的清香和苦味淡去的清新。
       ④像喜欢院里母亲种的苦瓜一样,我喜欢上了苦瓜这一道菜。每年夏天,母亲都会经常从小院里摘下沾着露水珠的鲜嫩的苦瓜,给我炒一盘苦瓜青椒肉丝。它成了我家夏日饭桌上一道经久不衰的家常菜。
       ⑤自从这之后,再见不到苦瓜瓤和籽鲜红欲滴的时候了,是因为再等不到那时候了。
       ⑥这样的菜,一直吃到我离开了小院,搬进了楼房。住进楼房,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再吃不到母亲亲手种、亲手摘的苦瓜了,只能吃母亲亲手炒的苦瓜了。
       ⑦一直吃到母亲六年前去世。
       ⑧如今,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母亲再也不能为我亲手到厨房去将青嫩的苦瓜切成丝,再掂起炒锅亲手将它炒熟,端上自家的餐桌了。
       ⑨因为常吃苦瓜,便常想起母亲。其实,母亲并不爱吃苦瓜。除了头几次,在我一再的怂恿下,勉强动了几筷子,皱起眉头,便不再问津。母亲实在忍受不了那股子异样的苦味。她说过,苦瓜还是留着看红瓤红籽好。可是,她依然每年夏天当苦瓜爬满架时,为我清炒一盘我特别喜欢吃的苦瓜肉丝。
       ⑩最近,看了一则介绍苦瓜的短文,上面有这样一段文字:“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日‘君子菜’。”
       (11)不知怎么搞的,看完这段话,让我想起母亲。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棵小白杨

朱金平

    ①“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②一路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军旅歌曲,我们的越野吉普车向着西北边陲的小白杨哨所奔去。那个在歌声中被传唱了多年的北疆哨所,最标准的名称是:塔斯提边防连。

    ③远远望去,矗立在一座山冈上的小白杨哨所,在逶迤高耸的雪山映衬下显得那么不起眼。

    ④身着迷彩服的哨所四班长王克怀,见面就给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⑤十八岁那年,新兵训练刚结束,他就和十八位新战友乘坐一辆卡车,唱着那首脍炙人口的《小白杨》,向边境线上的小白杨哨所驶去。哨所矗立在一座陡峭的山顶上,四周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卡车喘着气怎么也上不去。大家下车使劲去推,车子还是爬不动,无奈中他们又返回了营部。三天后,他们再次出发,谁知融化的冰雪在山下通往哨所的小路上划出一道七八米宽的口子,冰块和着泥水汹涌奔流,载着他们的卡车又打道回府了。一周之后,他们才终于越过一路坎坷,登上了哨所。此时,连队在冬天里已被冻裂的水管还没来得及维修,他们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十里外的河里挑水回来用。洗脸、洗衣服,都是冰凉的雪水,小伙子们的手很快就被冻肿了。大雪封山,连队官兵吃不上新鲜的蔬菜。面对这样艰苦的环境,王克怀起初一颗火热的心似乎被冰水浇凉了。

    ⑥连队组织新兵来到那棵小白杨下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要求大家向哨所的前辈学习,以苦为荣、乐守边疆。王克怀看到那棵名闻天下、参天而立的小白杨,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⑦打枪,是每个军人的基本功。但边防连主要的职责是站岗、巡逻、执勤,对打枪的要求并没有步兵连那么高。可王克怀不这么想:既然来当兵,就要当一个精武的兵。2014年5月,边防团组织各连进行步枪射击考核,王克怀与战友一起进行一百米射击考核。随着一阵枪响,报靶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举靶高喊:“王克怀。五十环!”小白杨哨所自l962年组建以来,在正式考核时还没有人打出过五十环。考核组组长、团政委带人到现场反复验靶,确认王克怀这一成绩。领导当即给王克怀戴上了大红花,一片喜悦的红云飞过小伙子的脸颊。

    ⑧作为一个班长,王克怀认识到“一花独放不是春”,他把自己的射击经验耐心地教给班里的全体战士。他带领的四班在上级组织的一次次射击比赛考核中也一次次名列前茅。

    ⑨几年后,王克怀当爸爸了。为了能离爱人更近一点,他的妻子放弃了收入不菲的工作,带着孩子搬到离哨所六十多公里远的县城,与人合租了一套民房住下。这样,母子俩几个月就能和王克怀见上一次面。

    ⑩三岁多的儿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父亲和军营的熏陶.对哨所有种天然的亲密感。一天早上,刚来哨所的儿子,听到起床的哨音,像爸爸一样,“咚”地一下跳下床,光着一双小脚就冲出门,要跟着爸爸出操,妈妈怎么拉也不行。于是,在连队出操的队伍后面,跟着一根“小尾巴”,嘴里还喊着“一二一”的口令……

    ⑪王克怀的父亲是一个从不流泪的铁汉子,当看到儿子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驻守边防的一个个镜头,不禁老泪纵横:“没想到这娃子,在部队里变得那么能干,那么有出息……还是部队锻炼人,出息人啊!”

    ⑫离开哨所前,我们去参观那棵小白杨。

    ⑬1982年,连里一个战士探亲带回十棵小白杨,栽种在哨所旁,最终成活了这一棵。如今,这棵小白杨已经长成大白杨。其洁白的身躯挺立在天地间。一根根枝杈向上蓬勃地伸展着,显得那么伟岸、质朴、纯洁。

    ⑭这棵高大的白杨树旁,还生长着一棵个头稍矮的白杨。指导员说这是那棵白杨树根上冒出来的子母树。

    ⑮看着眼前普通而实在是不平凡的小}白杨,《小白杨》优美的歌声仿佛在耳边再次响起,“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摘编自2017年5月10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文本,完成小题。

书祸

严歌苓

    我在乘车时读的书是专门挑选出来的。如《读者文摘》、《纽约客》都是我乘车时的最佳读物。它们便于携带,内容又多是美国社会的热门话题,读起来立刻使人很投入,还有一点,这些杂志的重点文章的长度一般与我的旅途相仿,这样我可以在下车后将它遗忘在坐椅上,它或许可以使另一位乘客的旅途沉闷得以减缓。从阅读中获得的充实感使旅途无形中缩短了,主观感觉上一定会比自己驾车短许多。尤其是交通不顺畅情形下的驾驶,满腹怒气又无处发泄,那样的一分钟可以长得像半辈子。

    不过我也因为乘车读书闯过祸。十多年前的一个礼拜日,我爸爸约了几位客人一同晚餐,家里人手不够,便打发我去北京的西单菜市场买两条鱼和半只火腿。我当时正在读卡夫卡的《城堡》。那是一本须把自己囚于其中方能读出所以然的书。从西单菜场回家的电车上,我已在《城堡》深处。只听售票员吆喝:”北太平庄啦!”脚先于我的意识,我已蹿出车门,而脑子里仍是《城堡》的种种迷津。木木呆呆走到家,爸爸开门便问:“东西呢?”我反问:什么东西?爸爸眼睛鼓了起来:咦,等你买的鱼和火腿呀!我嘴一下子张开——东西全忘在车上了。我爸爸一副揍也揍不得、骂也骂不出的样子:女儿毕竟成人了,如今回家也算半个客。他几乎捶胸顿足:你让客人吃什么?!‛他顶好客又顶怕亏待客人。我赶忙认错:我读书读糊涂了。要不,我再跑一趟?当然是来不及再跑一趟的。那时菜场来了鲜鱼,排队至少也要个把钟头。

    到了美国,正和我先生在恋爱阶段,一天一个女友得了感冒,临时请我代她打一天工。所谓的工是照料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每小时有五块现款的工钱。小女孩的母亲是一位艺术评论家,当时正在赶写一篇舞蹈评论文章。她匆匆教给我换尿布、喂饭、放卡通片等技术要领,就潜入地下室写作去了。我先生(那时还是交往不久的男朋友)打电话来,说他下班会很晚,可能酒店已关门了。我自告奋勇,说打完工我立刻就去买酒,我知道这瓶酒对他的重要性。他父母一年只在圣诞前夜喝一瓶轩尼诗(一种酒),而他们住在以摩门教为主要宗教的盐湖城,那里的酒比别处贵很多,因此这瓶酒总是由他们的儿子做礼物送给他们。这已经成了他们的家庭传统。我结束了八小时对换尿布和卡通片的经营,拿到四十块钱现款,买了酒并请店员给了它最豪华的节日包装。天擦黑时我已挤在下班人群里走进了地铁。一找到个光线较好的位置,我马上打开随身带的一本英汉字典。那时我在准备考CRE,想出个背字典的愚蠢办法来提高单词量。于是就背得十分忘情,直到发现自己已坐过了两站。下了车总觉得步伐飘然得有点可疑。直走到家门口,才发现两手是空的,才猛然省悟到换了八小时尿布挣来的钱,已去了一半,只好赶去一家超市,把剩的一半工钱拿出来,再买一瓶轩尼诗。从那以后,我每次因乘车读书而误事时,我先生总要提起那两瓶轩尼诗,他为我感到痛惜:换一天的尿布,几乎一文钱也没落下。他对不可理喻的我苦笑:唉,你丢这丢那,不是乘错车,就是下错站,怎么就从来没丢过书呢?‛倒真是的,我这人吝惜两样东西:一是书,二是稿纸。似乎是个脑筋很老,生活方式也古旧的穷酸书生。

    一次在华盛顿开往纽约的火车上,我读完了《洛丽塔》,一时间泪流满面,哽咽不止。一车厢的人都旁观我的抽泣,不知如何是好,一位年轻女士戳戳她的男友,问他可知缘由,那男友耸耸肩,眼珠翻上去望望上苍,表示只有天晓得。那次损失最小,只把一片从加拿大买的牛皮书签丢了。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老阳儿

肖复兴

    童年,同住在大院里的都是一些引车卖浆之流,生活不大富裕,日子各有各的过法。

    冬天,屋子里冷,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窝里冰凉如铁,家里那时连个暖水袋都没有。母亲有主意,中午的时候,她把被子抱到院子里,晾到太阳底下。其实,这样的法子很古老,几乎各家都会这样做。有意思的是,母亲把被子从绳子上取下来,抱回屋里,赶紧就把被子叠好,铺成被窝状,留着晚上睡觉时我好钻进去,就是暖乎乎的了。母亲对我说:“我这是把老阳儿叠起来了。”母亲一直用老家话,把太阳叫老阳儿。

    从母亲那里,我总能够听到好多新词儿。把老阳儿叠起来,让我觉得新鲜。太阳也可以如卷尺或纸或布一样,能够折叠自如吗?在母亲那里,可以。阳光便能够从中午最热烈的时候,一直储存到晚上我钻进被窝里,温暖的气息和味道,让我感觉到阳光的另一种形态,如同母亲大手的抚摸,比暖水袋温馨许多。

    街坊毕大妈,家门口有一口半人多高的大缸。夏天到来的时候,每天中午,她都要接满一缸自来水,骄阳似火,毒辣辣地照到下午,晒得缸里的水都有些烫手了。水能够溶解糖,溶解盐,水还能够溶解阳光,大概是童年时候我最大的发现了。

    毕大妈的孩子多,黄昏,她家的孩子放学了,毕大妈把孩子们都叫过来,一个个排队洗澡,毕大妈用盆舀的就是缸里的水,正温乎,孩子们连玩带洗,噼里啪啦的,溅一盆的水花。那时候,各家都没有现在普及的热水器,洗澡一般都是用火烧热水,像毕大妈这样法子洗澡,在我们大院是独一份儿。母亲对我说:“看人家毕大妈,把老阳儿煮在水里面了!”

    我得佩服母亲用词儿的准确和生动,一个“煮”字,让太阳成为了我们居家过日子必备的一种物件,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开门七件事之后,还得加上一件,即母亲说的老阳儿。

真的,谁家都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但是,谁家又离得开老阳儿呢?虽说如同清风朗月不用一文钱一样,老阳儿也不用花一分钱,对所有人都大方而且一视同仁,而柴米油盐酱醋茶却样样都得花钱买才行。但是,如母亲和毕大妈这样将阳光有如此用法的,也不多。她们需要一点智慧和温暖的心,更需要在艰苦日子里磨炼出的一点儿本事。

 (选自《中华活页文选》,有改动)

现代文阅读。

倾听草木的呼吸

曹洁

①烟花三月,没有下扬州,只一路北上,抵达在北京的鲁院,与草木在一起。一个人,走遍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安静极了。听得见阳光落地的声音。浴在蓝色的光里,某些无可名状的情绪被洗净,身体与灵魂如水一样清透。

②这个院子,就是一个世界,这么小,也这么大。

③轻轻踏在大地上,一步一步,踏稳了走,放慢了走。每一棵草木都在春阳中舒缓呼吸。

④小院花欲燃,“燃”不单是梅的艳红,更是一种奔放热烈的开放姿态。白玉兰也在燃,花瓣舒展,花香浓烈,开得奔放,落得决绝。梅种很多,丰厚梅花、淡丰厚梅花、杏燕梅花、白蝴蝶梅花、垂枝梅、腹瓣梅花等等,以前从未见过。梅是贴近女子的花,以梅为名,是梅的幸,也是人的幸。花人两相映。自然才美,生物才活,人类才安生。

⑤悄悄靠近一棵玉兰树,看看她,也让她看看我。玉兰花大雅大俗的美,惊艳满树。这是一种古老的花,也是贴近生命气息的花。屈子“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将玉兰推向春秋。“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这是玉兰花的幸。玉兰的香是清香,无药味;玉兰的花是柔软的,即使落地,踩上去也不是脆的。捡拾几片落花,摊在手心,默然对视,想听懂她干干净净的语言。她开时极盛,谢时决绝,有一种清绝的孤勇与优雅。唐人言“晨夕目赏白玉兰,暮年老区乃春时”。若女性晨夕赏阅玉兰,嗅其芳香,可人老心童,留驻岁月。其实,这不是歌者妄言,若以本真之心感受,诗吟出来了,春也留驻了。

⑥花树之外,是荷塘水畔的两株垂柳。嫩黄的颜色,已泛出春暖的绿,像正在成长的青少年。每一日都在变化,柳烟、柳色、嫩黄、嫩绿、黄绿,而今,已是蓬蓬勃勃的绿了。它们在水边相依,在水里拥抱。穿树而过的风,是他们亲和的呢喃吗?一边花谢,一处柳绿,一水相依,两样风物。花儿的殷红与嫩柳的青色,水汽一般氤氲,坐在花红柳绿的云气上,仿佛连自己也花红柳绿了。

⑦不伤花谢,不羡柳青,花柳为木,树生盎然,这是朴素真纯的生命风度。小时候盼望长成一棵树,长大才明白。人不能成为树不是因为不能像树一样高大,而是缺失树干净、坚守、温暖的灵魂。所以,先得学着好好做人,而后,学着做一棵向着阳光的树。

⑧我不是树,但行走草木间,总能看见自己的灵魂,干干净净。我在这世界里渐渐欢喜,散着长发,往深处而去,风不冷,只是远,远得吹不来暖,也带不走寒。这是自然常态,也是人间常态。

⑨还有荷塘和竹林。等着再暖一些,等着夏天来了,荷花会开,竹子也会青。鸟儿也不甘寂寞。它们在你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鸣叫,叫出三月的小欢喜。我懊恼楼太高,树太低,站在窗前,伸长了耳朵,用眼睛聆听。每每被鸟鸣诱惑,离开书桌,雀跃下楼,小院生长在土地上的欢腾立刻包裹了我。夕阳从城市的高楼缝儿洒进来,院子沐浴在柔和宁静的光里,这光紧紧地包裹着院子的安宁与吉祥,外物难侵。

⑩这是一个相生共荣的院子,花树、鸟鸣、沉默的大师们。这是小院的福气,更是我可以安居在小院的福气。我愿自己也是这里的草木,生长在三月的土地上,每天发出一节一节上拔的声音。哪怕一点点,一点点。

⑪三月,是春天最后的笙歌。玉兰轻轻地为三月画了一个花朵的句号,又轻轻地带了一下,带出一抹一抹的绿,绿起人间四月天。三月如桃花一样,红灼灼的,缤纷惹人;四月则似青柳,绿葱葱地,教人如何不喜欢?仓促的红尘之外,我与草木在一起,一起呼吸,滋养性灵。时间如舞台,一直在,在或不在的,是我们。当生命属于我们时,万不可贪求所欲,肆意挥霍;也无需过分矜持,错失美意。当遵从一心,踏浪而往,纵千山万水,也要抵达。

⑫这是三月草木告诉我的语言。

(选自《中国散文年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学类文本,完成小题。

活着就是冲天一喊

一部名为《我的诗篇》的影片感动了很多人,陈年喜是片中的六个主人公之一,人们叫他“矿工诗人”。在《我的诗篇》拍摄之前,陈年喜已经写了二十多年的诗。尽管他的生活一直那么粗粝,看起来离诗意有万里之远。

陈年喜的家乡位于“秦尾楚首”的陕南商洛市丹凤县,中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那里奇山险水。常年洪灾,至今仍是山高沟狭的不毛之地。男人们只能外出打工,多半去了矿山。

一开始陈年喜的工作是拉车,用架子车一趟趟把爆破下来的矿石或废石拉出洞口倒在渣坡上。漆黑而低矮的矿洞里没有灯,昏暗的手电筒挂在他胸前,汗水落在车子上、安全帽上、衣服上、毛发里、眼里、鼻孔里……每天下班,就像一只拱出灰土的土拨鼠,洗三盆水也洗不干净。后来他改做巷道爆破,在洞穴深处打眼放炮、炸裂岩石。这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之一,与雷管、炸药整日纠缠在一起。16年间,经他手使用的炸药雷管大概要用火车厢来计算,垮塌、透水、松动的碎石,扑向人的机器,死亡也多次和他擦肩而过。

不只是死亡的威胁。陈年喜说矿山的生活“非常非常寂寞”,有时“只能靠对面山尖上的雪线高低来分辨气候的变化”。工友们闲下来的时候打牌,喝廉价的酒。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看书,凡是有字的都看,墙上糊着的报纸,看完了正面,用水淋湿了,再小心翼翼揭下来看背面。他写诗,还没有网络的时代,在纸片、烟盒上写,在睡觉垫的空炸药箱上写。走的时候卷起铺盖,下面是满满一床的诗。

2020年3月23日,陈年喜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丹凤县中医医院一张CT影像胶片,清清楚楚地写下他半生的倒影,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尘肺病。他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没有告诉妻儿。这是矿工们最主要的职业病,每天吸入大量粉尘,这些工人的肺部会纤维化,变成“石头肺”“全属肺”——这种病无法逆转,且会让人逐渐失去劳动力,而一旦进入后期,甚至连站着呼吸都是一种奢求。

消息传出去后,人们为他捐款、抢购他的诗集,这一年诗集《炸裂志》售出了近四万册,成为许多年轻人书架上的读本。他在扉页为每一个索要签名的读者写下赠言,有时不知该写什么,就写上:“以诗为证”。

2020年9月,在创始人王克勤的邀请下,陈年喜成为大爱清尘公益基金会的驻会作家。他开始走访尘肺病人,写下他们的故事。妻子劝他别再去了,“你经历了太多,希望你不要再看到太多”。但他还是希望借用他的文字,让更多人关注这些被忽视的人群和声音。

陈年喜相信,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从没在任何作家笔下出现过。他说代沟代代有,而深处的悲欣大多相通。它也将成为一个人继续写作下去的动力。

 (作者樊晓敏,有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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