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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二单元第5课《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同步练习

读课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三味书屋”的先生是一位学问渊博的老者,文中鲁迅对他的看法是:(      )

A、他挫伤了学生的求知欲,鲁迅很讨厌他。 B、他对鲁迅很严厉,鲁迅认为这束缚了儿童的身心发展,所以对他很不满。 C、他没有多少真才实学,只是常读些令学生难懂的文章,鲁迅觉得他很可笑。 D、他很博学,对学生又有一些开明的思想,鲁迅对他很恭敬。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有一些花朵是为你开的

李雪峰

    ①这个叫米家坪的小村庄的后面,是我曾经耕种过十多年的庄稼,农历四月时那毛绒绒青麦穗上一粒粒数也数不清的小麦花,五月时庭院里火焰一般的一朵朵石榴花,村巷里那歪歪斜斜一树一树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色或白色的槐树花……它们或许曾经把花瓣飘落在我的头发或衣襟上,也或许它们的花粉粘惹在我的鞋子或被露珠洇湿的裤角上,但我没有弯下腰来细细打量或关注过它们,甚至没有为它们稍稍地逗留过。

    ②我知道那些花儿不是为我绽开的,它们是属于村庄所有来来往往荷锄掮镐的人们和那些被花色惹得兴奋得跳来跳去的鸟儿以及那些嘤嘤嗡嗡的蜜蜂的。

    ③直到20岁那年秋天,我一个人到庄西山坳里打柴,傍晚返回的时候,似乎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双腿一软就仰面跌倒在那金黄的厚厚落叶上,我索性信马由缰,就仰躺在那弥漫着枯叶焦香和厚厚落叶层下那腐殖质腥香交织的谧凉林地上。

    ④在闭眼深深呼吸的时候,我忽然嗅到有一种淡淡的却又清新别致的暖暖馨香,那馨香比兰花清洌,比野梅甘饴,是我从未感知到的一种芬芳。循着花香,轻轻扒开厚厚的落叶,在蓬松的落叶下,我发现了一朵指甲大小的花朵。

    ⑤这朵花瓣沿呈粉红,由瓣沿向内过渡成褐紫,但花蕊周围却是一圈清爽的天蓝色。尤其是花蕊,那针尖般大小又细密的蕊柱,红蓝紫相间,像用彩线绒一根根小心翼翼地绣上去的,在轻轻的晚风中,那奇异的芬芳涟漪一般从中弥漫开来,就像一掬掬暖暖的香水,柔柔地彻底淹没了我的心魂。

    ⑥我远远地拢着手护着它,就像呵护着一只稍不留意就搧翅飞走的蝴蝶,就像呵护着一只汪着惊恐的鹿眼,就像呵护着一缕风轻轻一拂就会飘散的弱弱云岫。我静静地望着它,它也像温润的眼晴一样默默地望着我,直到夜幕从四周的涧谷深处不知不觉漫过来,我才用枯叶小心地覆遮住它,然后意犹未尽地荷柴离开了。

    ⑦第二天我又赶到那里,但翻尽了枯叶,寻遍了周遭所有的石缝,却再也寻不到那一朵花儿了。

    ⑧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个人也不能两次同一朵花相遇。而只为我们一个人绽放的那一朵花在哪儿呢?我思忖,它可能在你于田塍间踽踽独行的低眉间,也可能在台阶缝隙中一次不经意注视间,甚至在你匆匆忙忙来不及短暂驻足的旅途上。因为,真正的相遇是没有约期的,真正灵与灵的相逢是一种注定的却无法永恒的邂逅。

    ⑨你寻觅到那朵为你才静静绽开的花朵了吗?

(原文有改动)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与父亲抬担子

王清铭

    ①很小的时候,家里生活十分艰难,我们几个半大的孩子经常被当做“全劳力”使用。印象最深的是我与父亲抬担子。我个儿矮,走在前,父亲个儿高,在后。担子的绳子离父亲的肩膀很近。我太小,几次下来,嫩小的肩被粗糙的扁担压出一块血红,血珠子快要淤出来。扁担好像钢板一样硌得酸疼,我只好佝偻着,用上背部来支撑感觉越来越沉的重量。父亲看到了,伸手将担子的绳索又往他那边一捋,我的脚步轻而快,而劳累一天的父亲却蹒跚起来。我对父亲说:“我能行。”父亲说:“小孩子的肩嫩,压得太重,长大骨头会变弯的。”

    ②不知不觉中长大了,父亲在我眼中变矮了,读书放假时给家里帮忙,我个儿高,走在后,父亲个儿矮,在前。十多年过去了,生活的重担早压得父亲有些佝偻,父亲像我小时候一样用上背部来支撑担子的重量,看着父亲吃力的样子,我的心有点酸,但强忍着不让眼泪盈出眼眶。父亲一生最见不得眼泪。阳光下父亲的背影不再是挺直着的,而是“缩”成一团。上坡时我装成漫不经心地用手往我这边捋担绳,将担子的重量尽量往自己的肩上压。父亲没有发觉,脚步迈得更稳健了。我对父亲说:“你太累了,歇会儿。”这回轮到父亲用手背揩拭额头沁出的汗说:“我能行。”说着他脸上的皱纹拉直了,露出一个表情平板的笑容。

    ③到达目的地后,父亲才发现担子后移了许多,他上下打量我一会儿,只轻轻地说了一句,阿铭懂事了。那一天夜里,我的肩膀肿得老高,血淤成青色,痛得睡不着觉,但我不叫痛,因为我真的懂事了。

    ④工作以来回家的次数少了,父子相对,没有什么话可讲。我极少谈自己的境况,怕给他再增加心头的负担,父亲除了劳动还是劳动,也没有太多的闲话。好几年过去了,父亲的背越发佝偻。上星期回家帮父亲打煤饼,天不热,但他很快就大汗淋漓,脱掉外衣,父亲的背再一次呈现于我的眼前,这是怎样的一个背影啊。肩上的骨骼垂成两个弧形,背部佝偻成一个前倾后拱的弧形,而腰部又有点前拱后倾。背部的肌肉有点松弛,原来我以为皱纹只长在人的脸上,现在才明白,老了的人,背部甚至躯体各部都会长起皱褶。我们两人一起将袋装的煤抬到场院,父亲在前,我在后,父子身高相差10多公分,担子的重量倾向父亲那边,这一次我不再掩饰,用手直接将担绳捋到我这边。父亲看在眼里,嘴里还是那句话,我能行。但他不再推让了,毕竟是60多岁的人了。

    ⑤父亲稳健地走着,我心头忽然涌起许多回忆,但很快就收住思想野马的缰绳,现实的生活是实在的,就如这脚下的路,根本就无须抒情。我跟着父亲稳健地走着……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棱角屠呦呦

王肖潇  李璐云

    痴迷科学,执着不休,这固然是屠呦呦的性情之一,但她还有更多面:她不是海归,只是本土的,中国式的学者;不是完人,只是一个耿直的知识女性。

    屠呦呦的故乡在浙江宁波。她是一个殷实之家的掌上明珠。当父亲以《诗经》中的“呦呦鹿鸣,食野之蒿”为其取名时,便已注定了屠呦呦与青蒿的缘分。

    1945年,屠呦呦不幸染上肺结核,被迫暂停学业。那时得此病,能活下来实属不易,经过两年多的治疗调理,她得以好转并继续学业。也就在这时,屠呦呦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51年春,屠呦呦考入北京医学院,选择了生物药学。大学期间,屠呦呦学习非常勤奋,在大课上表现优异,后来在实习期间跟从生药学家楼之岑学习,在专业课程中,她对植物化学.本草学和植物分类学有着极大的兴趣。1955年,屠呦呦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卫生部直属的中医研究院(现中医科学院)工作。

    当时正值中医研究院初创期,条件艰苦,设备奇缺,实验室连基本通风设施都没有,“研究人员戴个棉纱口罩,连如今的雾霾都防不了,更别提各种有毒物质了”。一开始,屠呦呦从事的是中药生药和炮制研究。在实验室工作之外,她还常常“一头汗两腿泥”地去野外采集样本,先后解决了中药半边莲及银柴胡的品种混乱问题;结合历代古籍和各省经验,完成《中药炮制经验集成》的主要编著工作。

    “在做青蒿素研究的时候,屠呦呦真可以称得上是坚韧不拔。”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姜廷良告诉记者,“没有待过实验室的人不会明白,成百上千次反复的尝试有多么枯燥、寂寞,没有非凡的毅力,不可能战胜那些失败的恐惧和迷茫,不可能获得真正的成果。”

    张大庆认为,屠呦呦是一位很有个性的科学家,这种耿直的性格也形成了她不啰嗦、做事果断的风格。姜廷良说,“她的耿直在工作上表现为极度的认真,有时候我问她一个数据,结果她第二天打电话给我,说她总算查到了原始出处,这才告诉我具体数据。”

    效实中学北京校友会的会长陶瑜瑾告诉记者,“只有在谈到科研工作的时候,她才会滔滔不绝,但说到其他话题,她就很少发表看法。”令陶瑜瑾印象深刻的是屠呦呦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我是搞研究的,只想老老实实做学问,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课题做好,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想别的。我这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太好,从来没有想过去国外,更没想到要得什么奖。”陶瑜瑾记得,那是在2011年,屠呦呦获得拉斯克奖的那天晚上,他给屠呦呦打电话道喜。屠呦呦很平静,诚恳地表达了谢意,并说了上述这一番话。

(选自《环球人物》2015年第27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后,完成下列小题

草坡上

钟理和

    那只灰黄色的母鸡,终于不能走动了!

    一清早起,别的鸡已全部出了窝,走到草坡上和树林里去了,而那只母鸡的小鸡们却环着它走来走去。

    它那数天前受了风湿的脚,似乎已发展到使它膝部关节完全失去功用,匍匐地面,用翅膀自两边支着身子,不时痛苦地呻吟着。

    “爸,我们的母鸡不能走了!”铁儿说罢走前去,把它搀扶起来。但手一放,又瘫下去,仿佛一堆棉花。

    小鸡恰在换毛期,柔软的黄花绒已渐渐脱落,灰的、黑的、茶褐的,或别的什么颜色的羽毛,零零碎碎地披在身上。它们都张开了眼睛,惊慌四顾,在母亲前后左右团团转着,六张小口一齐鸣叫着,好像在询问为什么母亲不再像往日一样领它们玩去了?母亲贴在地面,时而奋力振翼,向前猛冲,但只挪动了一点点就又沉重地倒了下来,它的眼睛显出痛楚的神色,绝望地晃着脑袋。于是母子依偎着脸,眼睛看着眼睛无助地相守着母鸡喉咙颤抖着,发出幽暗的声音,仿佛在悲泣。

    这里是已废的香蕉干燥厂的门口,一边连着有小灌木和芊芊青草的小坡,开着红黄白紫各色花朵的野草,一直滋生到灶门边来。草木娇小玲珑,恰如小孩的眼睛清晰可爱。朝阳撒着粉黄色的光辉,把这些小草树装潢得新鲜妍丽。草叶上露珠闪烁,空气中飘着清沁的草香。蝴蝶和白蛾在草丛间飞逐嬉戏,阳光停在它们的小翅膀上微微颤动着,好似秋夜的小星点。

    白蛾在小鸡间来去翩翩,十分写意,仿佛这是一场非常有趣的游戏。两只小鸡难舍难分,在草树间跌跌撞撞,紧紧追在白蛾后面渐渐走得远了。又飞来了另一只白蛾,小鸡争相追逐,也随着去了。慢慢地,六只小鸡全走到小坡上去了。

    母鸡孤零零地依旧蹲在那里。灶门口渐渐地静下来——

    晌午边,妻说恐怕过两天母鸡饿瘦了,不如趁早宰了它好。

    我不知道到底宰了好,还是不宰好,因而只“啊”了一声,算作回答。

    傍晚,妻喂鸡时,我发觉那只母鸡已经不在了,便记起她跟我说的话。

    “你把母鸡宰了?”我问她。

    “珠——珠珠——珠”她向草坡那面高声叫鸡。

    “宰了!”她边叫边说,“都说饿瘦了可惜嘛。珠珠——”

    鸡听到叫唤声,从四面八方向亭子聚拢,大小不齐,颜色杂驳,你挤我啄,纷乱而扰攘。那六只小鸡也由草坡上下来了。它们胆怯地在外围徘徊观望,间或偷啄几粒撒出最外边的谷子。可是大鸡却出其不意地加以一啄,衔起半天高,然后重重一摔小鸡被掷出老远,羽毛纷纷下落。

    啾啾啾……小鸡锐声悲鸣。

    于是妻由屋里提出鸡笼来,让小鸡独自在里面吃。

    “多可怜呢…”妻守在鸡笼旁,凄然看着小鸡啄谷粒。

    太阳把披在山头的最后一抹余晖也带进西山去了,天上的乌云向四面扩张着,猛兽似的把蔷薇色的云朵一块一块地吞噬掉,大地已盖上昏暗的夜幕,鸡儿全归窝了。

    小鸡们走了一整天,现在回到灶门口却找不到母鸡。母鸡哪里去了?它们在早晨离开前母鸡蹲伏着的地方走来走去,伸长了脖子叫,声音凄怆而尖利。它们失去依靠的孤儿生涯,便这样用伤心与悲泣来开始了。

    妻惶然坐立不安,走进走出,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她走前去,打算把它们捉起来关进鸡笼里。但小鸡却都往草丛里钻。我和铁儿走下石阶想帮她捉结果却更糟,这些可怜的小东西走得更远了。我们缄口不语,在灶门口搓手静立,痴痴地望着小草树那摇动着的幽影。有好大的工夫大家屏息倾听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小鸡们的鸣叫。此刻听起来,那声音更觉得凄凉而悲怨了。

    这时我才深深觉悟到宰了母鸡的失措,但嘴里又不得不安慰似地说:“小鸡慢慢地会习惯的”她一言不发,转身走上石阶,坐在椅子上低声默默地给两岁的立儿喂乳。

    饭桌上,那只被牺牲了的母鸡,好像在谛听它的儿女们是否都无恙,睡得安好。

    “我不该宰了母鸡,”妻开口说话,留着它,就算不会领小鸡吧,夜里总会抱着它们睡的。”妻言下有无穷悔意,一边伸手把铁儿拉进怀里,又把胸前的立儿抱得紧紧。两个孩子温驯地依偎在母亲怀中,不稍一动,仿佛小心灵里正在害怕有什么东西就要把他们母子从中分开一样。看得她泫然落泪的模样儿,我也觉得难过。

    晚饭大家都吃得非常之静,非常之少,尤其是妻。那只盛了鸡肉的碗,没有人的筷子去动过,即算稚小的铁儿亦复如此,显然,这孩子也有着和父母同样的情绪了。

    那晚,六只小鸡就在灶肚里过夜。

    从那以后,那些不幸的小鸡成为我们生活的中心了。我们每个人都好像对它们负有某种责任。妻喂鸡时总特别关照它们;火灶肚清扫干净后另给铺上麻袋好让它们不致受湿;铁儿则几乎每天由田间弄来许许多多小虾蟆、蚯蚓,有尾巴的蝌蚪之类喂给它们吃。

    它们似乎也明白自己的身世,兄弟姐妹间相亲相爱,同行同宿,从不分开。天一亮便彼此招呼,一起走到草坡上来,在草丛间采草实、找小虫追蚂蚱。吃饱了肚子,便成堆地躺在树荫下,两只脚一踢一踢,意态舒畅而快活。

    这中间,不知流过了多少日子,某天下午,我帮着妻在高出草坡的庭边搭篱笆,我们的铁儿和立儿,则在庭里戏耍着。秋阳已斜在半天,草树沐在柔软的阳光中,温馨、宁静而和平。蓝天挂着几朵白云,它们徐静地移动着、舒伸着、变幻着,美丽而多姿,仿佛是赋有知觉和生命的生物,像鸡一样。

    草坡上有六只鸡儿躺在阳光下休息,它们直了腿,拿嘴去梳刷翅膀。这是大鸡常有的动作。它们已经羽毛丰满了。在它们那光洁丰满的羽毛之下,那已经成熟的生命在搏动,它具有了打开重重阻碍的力量和意志。

    那是美丽的,严肃的。“你看,多美!”妻微笑着说道:“毛都长齐了!”她笑得很优美,眼睛良善而纯洁,流露着人类灵魂的庄严崇美。我也高兴地笑了。一回首,猛觉得我们那两个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又长大了许多!

    我和妻相视而笑,感觉到如释重负般地轻松和快乐……

现代文阅读

世间最温暖的归途

①小时候,除了自己村,我最熟悉的就是严庄。

②严庄离我们村十来里山路,中间还有四五个村庄。除非太渴或者突然下了大雨,奶奶才会牵着我的手,走进其中的某个村庄,或讨口水喝,抑或在谁家的屋檐下躲躲雨。其他时候,奶奶都是领着我径直走到严村,仿佛路上那些村庄都不存在似的。

③我更想在路过的一个村子停下来,因为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枣树,枣子成熟的季节,总能从树下的草丛里找到几颗被人遗漏的枣子,甜得透心。奶奶却不让我停下来……

④可是,就算没有枣子,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是不是也该歇歇脚了?奶奶笑着说,我一个老太婆都不累,你个小娃子累什么?她拽着我,继续走。奶奶总是很急迫的样子,出了家门,脚步就变得又碎又急,一刻不肯停下来。从我记事起,她第一次领着我去严庄,就一直这样。我一点也不觉得严庄有什么好玩的,比我们村小,房子也比我们村更矮更破;在那里吃到的饭菜,比我们家的还难以下咽。

⑤严庄唯一吸引我的,是一个比我奶奶更老的老太婆,她有时候会偷偷塞一块蜜饯给我。她脸上的褶子比我奶奶多,腰杆也比我奶奶还佝偻,走路时她低垂的脑袋都要触到地面了。她的牙齿差不多全掉了,嘴巴完全瘪进去,讲出来的话就跟从破风箱里发出来的一样,沙哑到让人听不清她说什么。

⑥奶奶却跟她有讲不完的话。

⑦有一次,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奇怪的“哧哧”声惊醒,原来是两个老太婆不知道说起了什么,笑得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我翻个身又沉入梦乡。多年以后,如果我在睡梦中被什么声音突然惊醒,还会忍不住想到小时候的那一幕:两个老太太, 在深夜的土炕头发出“嗤嗤”的笑声。

奶奶留在我记忆里的声音并不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模糊,唯那夜的笑声,仿佛刻在了我脑海深处,清晰,深刻,不时跳着迸发出来。

⑨每次跟奶奶去严庄,我们一般会住一晚,第二天往回赶。我还有两个更小的妹妹在家里,等着奶奶照顾。比奶奶更老的老太婆,拄着一根树棍子,将我们送到村口道别。回自己村庄的路上,我总是走在前头,奶奶说我跑得比兔子还快。而奶奶走出严庄的时候,脚步总是拖拖沓沓,好像被严庄的土粘住了脚一样。直到回头再也看不见严庄了,奶奶才突然加快了脚步。我们自己家里还有太多的活儿,等待奶奶回来忙乎呢。

⑩有一天,爸爸急急忙忙对我和妹妹们说,快,我们去严庄。 那一次,奶奶已经先去了几天,也是她唯一一次没有带上我,自己一个人去的严庄。爸爸告诉我们,太太没了。到了严庄,奶奶看到爸爸,突然放声大哭。

⑪从严庄回来,我们默默地行走,半路上,奶奶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哇”地大哭。我们都停下来陪着奶奶。奶奶摸了 摸我的头,呜咽着,“ 奶奶没有家了……”。

⑫那一年我6岁,还不能理解奶奶的话,想,我们不是有家吗?

⑬24岁那年,我的爷爷去世,31 岁那年,我的奶奶也去世了。我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爷爷奶奶的家就是我的家;没有了爷爷奶奶,我从小长大的那个村庄里,也就再没有家了。

⑭那个严庄,我更是很多年都没有再去过,它和我的村庄一样,永远留在了记忆深处。那里,曾经有奶奶回家的路,也有我回家的路。它们,曾经是奶奶和我,在这个世间最温暖的归途

(选自《品读》,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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