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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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天门市、仙桃市、潜江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1月14日,探月工程总设计师吴伟仁介绍了嫦娥四号后续将开展的科学探测任务和预期科学成果。

    吴伟仁表示,现在整个四号工程开始转入科学探索阶段,主要涉及三大类科学探索内容,第一类是关于着陆区的地形地貌。过去我们都是通过遥感,在一百千米甚至几百千米的轨道上探测到大概的地形地貌。这次我们身临其境,大家也可以从网上看到一些图像、图形,部分地形图已经出来了。同时,通过这次月球行走,获得月球背面第一张地质剖面图,可以探测到一百米到两百米深的地质构造、分层,这样研究月球背面地质的起源、形成,包括月球年龄的形成,都是第一次。第二类探测主要是研究月球周围的空间环境,包括宇宙辐射、太阳辐射、太阳耀斑爆发对月球空间的影响。第三类探测主要是研究月球的物质成分,这次有多台科学载荷,会对月球背面的物质成分进行初步探测。我想这些成果对于人类来说都是第一次,这些成果的取得最后都会有原创性的效果,因为过去从来没有人去过,这些成果会在国内外产生重大影响。

    (选自李依环《嫦娥四号将探测月球地貌、空间和物质成分》,新华网2019年1月15日)

    材料二

    嫦娥四号探测器在外太空以太阳能为能源来源,我们可以在宣传片中看到无处不在的光伏发电板。作为动力来源,几块高效太阳能电池板的存在是探测器维持正常运转的基础。而光伏发电能在航空航天中得到广泛应用,绝不是偶然。

    第一,太阳向外的辐射保证了整个太阳系的能量来源,使得整个太阳系不再是一片黑暗,太阳能也随之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探测器从地球发射,再到固定的轨道,需要庞大的能量,但是其所携带的燃料是有限的,要完成探测任务,探测器就必须就地获取能源,而无处不在的太阳能就是探测器最好的能源来源。也就是说。太阳能无处不在的特性,以及光伏发电板将太阳能转化为电能的能力,共同保证了探测器在外太空的能量来源。

    第二,在外太空有可能遇到各种恶劣的环境,而光伏发电板却有着极其稳定的性能和质量。在国内,一般的光伏电站使用寿命已经可以达到25—30年。何况是运用在航空航天中的高效光伏电池板,其质量和性能必然有更大的保障。

    (选自《嫦娥四号为什么敢登陆月球背面?》,《科普中国》2018年12月8日)

    材料三

    人类历史上首次实现航天器在月球背面软着陆和巡视勘察,首次实现月球背面同地球的中继通信,这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人类一大步。“无论就中国作为一个航天大国的声誉,还是就探索本身的进步而言,对这一壮举的意义再怎么强调都不为过。”美国《时代》周刊网站文章的观点颇具代表性。多国媒体不约而同翻出20世纪90年代美国宇航局得出的月球极地可能蕴藏水资源的结论;法国媒体推出科学家访谈报道,讲述月背知识ABC;俄罗斯媒体纷纷推出大篇幅报道,追溯人类探月的半个世纪历程。

    中国最新探月成就,承载的依然是全人类的理想。欧洲航天局国际月球探测工作组执行主任伯纳德·富万说:“嫦娥四号是迈向月球村的历史性一步。”德国媒体指出:“百年后回首21世纪,嫦娥四号的登月行动肯定仍将被视为一个重要时刻。”的确,历史理当铭记,人类历史上首次实现航天器在月球背面软着陆和巡视勘察,首次实现月球背面同地球的中继通信,这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人类一大步。

(选自吴绮敏《国际论坛:具有重要意义的人类一大步》,《人民日报》2019年3月12日)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嫦娥四号探月工程即将开展的科学探测任务中,探索着陆区的地形地貌放在任务第一位,这有助于科学家研究月球背面地质的起源和形成。 B、需要庞大能量才能运行的探测器所携带的燃料极其有限,但太阳系中的太阳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为人类探测器提供了最好的能源来源。 C、航天器在外太空可能会遇到恶劣的环境,这对在航空航天中得到广泛应用的光伏发电板的性能和质量提出更高的要求,这样才能保持航天器的正常运行。 D、探月工程嫦娥四号任务的圆满成功具有重大意义,既让我国成为首个实现航天器在月球背面软着陆与巡视探测的国家,又为人类科学探索月球迈出了一大步。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吴伟仁看来,嫦娥四号探测器所搭载的科学仪器能对月球背面的物质成分进行初步探测,所取得的成果一定会在国内外产生重大影响。 B、嫦娥四号探测器上安装高效太阳能电池板,利用太阳光采用光伏发电,解决了该探测器的能量来源问题,维持了其在太空中的正常运转。 C、面对探月工程嫦娥四号任务圆满成功,法、俄等国的媒体相继推出各种相关报道,向广大科普爱好者科普月球知识,一轮有关月球的新知识大潮已全面袭来。 D、美国《时代》周刊网站和德国媒体都肯定其所给予中国带来的航天大国声誉以及勇于探索的精神,因此嫦娥四号的登月行动赢得了世界赞誉。
(3)、以上三则材料中,新华网、《科普中国》和《人民日报》报道的侧重点有什么不同?目的各是什么?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两只鸡

周绍国

    快过年了,我问老婆今年去谁家过年。

    “这新装修好的家多舒服,就在城里过,谁家也不去。”老婆答道。

    “要是老人们催我们回去怎么办?”我追问。

    “就说你要加班,孩子要补课。我妈已打过电话,我就这么说了。”

    “好,我家要是催我们回去过年,我也这么说。”

    确实也不好回乡下过年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正在把城乡变成银色世界。

    老婆接着发起了牢骚:“特别是你老家,到处都是沟沟汊汊,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再一下雪,烂泥跟胶似的,脚都挪不动,能把人困死,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说:“你老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山窝子,除了山还是山,地无三尺平,打瓶酱油都得累出一身臭汗。”

    老婆不服气:“打住,我怎么一提到你家,你就马上扯我家呢?”

    我回了一句:“本来就是,如果有一家条件好的,我们都会回去过年!”

    我和老婆正在相互控诉老家的闭塞落后呢,岳母却顶着一身雪推开我们的家门。老婆吃惊地说:“妈,这大的雪天,你咋来了呢?”

    岳母说:“养了两只大公鸡,准备你们过年回家吃的,你说忙,回不了,我就给你们送来了。”我说:“妈,我们年纪轻轻的,还劳你想着,叫我们怎么过意得去。”岳母说:“你们过年不回家,我们心里不落忍。”望着岳母翻山越岭走几十里山路送来的鸡,我和老婆心里挺愧疚。

    要说岳母送来的两只大公鸡,真是虎虎生威,进门就把我们家当家了,一点也不生分,每到一个时辰就二重唱,叫声高亢嘹亮,整栋楼就跟一个鸡笼子似的,弄得不时有人来敲门抗议。我说:“要不杀了?”老婆说:“你看这两只鸡长得多招人喜欢,妈喂它们,一定下了不少工夫,像妈的孩子似的,你忍心这么快杀了?”我知道,这并非老婆不杀生,而是对亲情的一种留恋。我说:“那就放楼下储藏间。”老婆就恋恋不舍地将两只鸡放到了储藏间。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去储藏间给两只鸡喂食。储藏间的门却大敞着,两只鸡没了踪影,显然是被人偷了。我跑上楼对老婆一说,老婆疯了似的满小区找,大有不找到不罢休的架势,最后老婆是被我硬拉回家的。她呆坐在沙发上,心疼地说:“哪怕偷点其它东西也好,干嘛非偷鸡,叫我们咋对得起妈呢?”是啊,这两只鸡不仅来之不易,而且还带着岳母一片心意,已不是两只普通的鸡,却在我们手上被偷了。家中笼罩着一片痛惜的气氛。

    这时我爹打电话来,叫着我的小名说:“七斤,你们啥时候动身回家过年,有什么笨重东西需要我先捎走的没有?”自从去年我按揭买房,爹为了帮我们还房贷,就从乡下老家进城来收废品,由于小区不让乱堆乱放,爹就在城郊租一间小屋住,离我们不太远,时常过来问寒问暖或买一些吃食送来。爹现在要回家备年货。我按照预先商量好的话回答说:“爹,我得加班,孩子要补课,不回家过年了,也没什么东西要捎的。”爹一听,不高兴了,说:“真是白养你了,连顿团圆饭都不陪我们吃,这个年还过个什么劲!”我想对爹说几句安慰话,爹却说要赶车,把电话挂了。

    爹打过电话有一个多小时,我估计早坐车走了,没想到爹却气喘吁吁地来敲门。我说:“爹,你不是说要赶车吗?”爹说:“你不想着我们,我还想着你们呢!车站前有个小毛孩卖鸡,我见是两只地道的草鸡,就买了送来,给你们过年尝鲜。”老婆见爹送鸡来,强装笑脸过来与爹打招呼,看见爹上身外衣扣子全没了,忙问:“爹,你衣服咋啦?”爹说:“买鸡时有个人仗着腰粗想顶事,我没让,相互推搡了几把,没事。”爹说完放下两只鸡,就急匆匆地走了。

    爹是将鸡装在尼龙袋里提来的,我打开尼龙袋,想让鸡活动活动透透气,却发现两只鸡眼熟得很,再看拴鸡的绳子是我的鞋带,正是被人偷走的那两只大公鸡。老婆喜出望外,抱着两只失而复得的鸡摸个不停。我则大声说:“走,回家去!”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王烈:甘做乡野一画贤

罗先哲

    ①王烈学画之初,就对兰竹情有独钟。四十余年来,他对宋代文同至清郑燮、蒲华等一百五十余位兰竹大家的作品,逐一反复研究,探索其神韵,得其精髓,力创新意,建造着属于自己的艺术殿堂。20世纪70年代中期,一个偶然的机会,王烈得知山东艺术学院院长于希宁教授家中有一部日文版的《支那书画大成兰竹集》。这部书在山东已是孤本,于先生视为家宝,从不外借。一个深秋飘雨的季节,王烈从淄博赴济南于先生家登门求借。他首先做了自我介绍,又当场作画。于先生被王烈的真诚和执著所感动,破例将画集借给王烈,但与其约法三章:一是只能自己看;二是必须亲自送还,不准邮寄,不准托人捎送;三是限期七天。王烈抱起画集,如获至宝地急速赶回淄博。他买了几大包饼干,提了几暖瓶开水,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整整五天六夜,他未走出房门,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看,又临摹了二百八十六张兰竹画。第七天中午,王烈赶往济南,推开于先生的家门。当于老得知他在五六天内竟然临摹了那么多兰竹画时,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王烈异常疲惫地赶回淄博,回到宿舍怎么也脱不下鞋子——脚背肿得撑破了皮,小腿肿得像牛腿。正是凭着这种执著精神,他的绘画技法越来越精。

    ②“师从古人,师从造化,师从我心”是王烈从事国画创作以来坚定不移的信念。20世纪70年代初到80年代中期,王烈九下江南写生。其间,同去的画友都忙里偷闲逛城市,买东西,他则一头扎进竹林里,细细观察体会,找素材、写生,一画就是几个小时。风雨雾露、春夏秋冬,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不同季节竹子的变化,历历在目,颇有心得。每次从江南返回淄博后,几百张写生素材摆满了床上地下,王烈一张一张地回想着翠竹的长势与变化。一时兴起,挥毫即作,江南幽篁,亭亭立于纸上。每一张画中,都融入了他的心血和才智,韵味无穷。

    ③在传承与变革的问题上,王烈经过多年的思索,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并且坚定不移地实践着。一是探索画竹的构图,大胆创新,不拘泥于古人,亦不蹈今人,精、简、奇、崛;二是在题款上,善于用简洁的文字,通俗易懂的词语,使题款与画作和谐一体,珠联璧合。东营市作家协会主席在一篇散文里写道:“王烈先生的兰竹,按其功力来说,已经可以进入大师之境界,但先生的闲云野鹤孤傲不群却影响了作品的传播。”

    ④“闲云野鹤,孤傲不群”。王烈的身上始终保持着传统文化人的这种品格。20世纪80年代中期,已届不惑之年的王烈,远离闹市,在颜山城南山顶一间小屋里住了下来——那原是看林人的山房,这座小山房,不足二十平方米,四周无路,全是碎石,路滑难行。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除非有紧急的事情他才下山到单位去,平常就在此专心致志地创作,生活非常艰苦,他却十分舒心。

    ⑤1993年内退后,王烈毅然离开城市,回到老家利津县台子庄的老宅子里。干干净净的农家院落,低矮的院墙,简陋的木门,门上方镶着“兰竹苑”的牌匾,院里栽种着翠竹和兰草,满院滴翠。屋前有供来访朋友喝茶、聊天、下棋用的石桌石鼓。堂屋门口贴着他书写的一副对联,上联是:泥舍久居心自乐,下联为:篱院长守身更舒。横批:老屋隐士。

    ⑥有媒体记者采访他,问他为何避居乡间,王烈坦诚地说:“我作为一个画家,在什么情况下才觉得遗憾和愧疚?决不是因为没有得到地位、金钱和荣誉,而是作品缺少激情和灵感,没有把内在的感情倾泻出来。艺术需要孤独,艺术家需要静心。”

    ⑦王烈对自己的绘画要求非常严格。每次画好一幅画,总是要挂在画室的墙上自己先看。看上几天后觉得不足,心中萌生出新的章法和构思,就铺纸挥墨另画。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每作一幅画他都认为不完美。“画,愈画愈难。”这是王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时常对人们说:“我画画永远从零开始,永远在起跑线上。”

    ⑧王烈在艺术创造上一贯主张求真,鄙视哗众取宠,不愿包装与炒作,始终以一种平和的心态进行国画艺术的探索。不逐名利,务实自励,默默耕耘。“退掉官方协会茧,甘做乡野一画贤。写兰写竹写自我,自由自在天地间。”

(选自《名人传记》,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五九

老舍

    张丙,瘦得像剥了皮的小树,差不多每天晚上来喝茶。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对深而很黑的眼睛,显出他并不是因为瘦弱而完全没有精力。当喝下第三碗茶之后,这对黑眼开始发光;嘴唇,像小孩要哭的时候,开始颤动。他要发议论了。

    他的议论,不是有统系的;他遇到什么事便谈什么,加以批评。但无论谈什么事,他的批评总结束在“中国人是无望的,我刚说的这件事又是个好证据”。说完,他自动的斟上一碗茶,一气喝完;闭上眼,不再说了,显出:“不必辩论,中国是无望的。无论怎说!”

    这一晚,电灯非常的暗,读书是不可能的。张丙来了,看了看屋里,看了看电灯,点了点头,坐下,似乎是心里说:“中国人是无望的,看这个灯;电灯公司……”

    第三碗茶喝过,我笑着说:“老张,什么新闻?”

    出我意料之外,他笑了笑——他向来是不轻易发笑的。“打架来着。”他说。

    “谁?你?”我问。

    “我!”他看着茶碗,不再说了。

    等了足有五分钟,他自动的开始:“假如你看见一个壮小伙子,利用他身体气力的优越,打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你怎办?”

    “过去劝解,我看,是第一步。”

    “假若你一看见他打那个小孩子,你便想到:设若过去劝,他自然是停止住打,而嘟囔着骂话走开;那小孩子是白挨一顿打!你想,过去劝解是有意义的吗?”他的眼睛发光了,看看我的脸。

    “我自然说他一顿,叫他明白他不应当欺侮小孩子,那不体面。”

    “是的,不体面;假如他懂得什么体面,他还不那样作呢!而且,这样的东西,你真要过去说他几句,他一定问你:‘你管得着吗?你是干什么的,管这个事?’你跟他辩驳,还不如和石头说几句好话呢;石头是不会用言语冲撞你的。假如你和他嚷嚷起来,自然是招来一群人,来看热闹;结果是他走他的,你走你的路;可是他白打了小孩一顿,没受一点惩罚;下回他遇到机会还这样作!白打一个不能抵抗的小孩子,是便宜的事,他一定这么想。”

    “那末,你以为应当立刻叫他受惩罚,路见不平……那一套?”我知道他最厌恶武侠小说,而故意斗他。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说:“别说《七侠五义》!我不要作什么武侠,我只是不能瞪着眼看一个小孩挨打;那叫我的灵魂全发了火!更不能叫打人的占了全胜去!我过去,一声没出,打了他个嘴巴!”“他呢?”

    “他?反正我是计画好了的:假如我不打他,而过去劝,他是得意扬扬而去;打人是件舒服事,从人们的兽性方面看。设若我跟他讲理,结果也还是得打架;不过,我未必打得着他,因为他必先下手,不给我先发制人的机会。”他又笑了;我知道他笑的意思。

    “但是,”我问:“你打了他,他一定还手,你岂是他的对手?”我很关心这一点,因为张丙是那样瘦弱的人。“那自然我也想到了。我打他,他必定打我;我必定失败。可是有一层,这种人,善于利用筋肉欺侮人的,遇到自家皮肉上挨了打,他会登时去用手遮护那里,在那一刻,他只觉得疼,而忘了动作。及至他看明白了你,他还是不敢动手,因为他向来利用筋肉的优越欺人,及至他自己挨了打,他必定想想那个打他的,一定是有些来历;因为他自己打人的时候是看清了有无操必胜之券而后开打的。就是真还了手,把我打伤,我,不全象那小子那样傻,会找巡警去。至少我跟他上警区,耽误他一天的工夫(先不用说他一定受什么别的惩罚),叫他也晓得,打人是至少要上警区的。”

    他不言语了,我看得出,他心中正在难受——难受,他打了人家一下,不用提他的理由充足与否。

    “他打人,人也打他,对这等人正是妥当的办法;人类是无望的,你常这么说。”我打算招他笑一下。

    他没笑,只轻轻摇了摇头,说:“这是今天早晨的事。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又遇见他了。”

    “他要动手了?”我问,很不放心的。

    “动手打我一顿,倒没有什么!叫我,叫我——我应当怎样说?——伤心的是:今天下午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拉着两个十来岁的外国小孩儿;他分明是给一家外国人作仆人的。他拉着那两个外国小孩,赶过我来,告诉他们,低声下气的央告他们:踢他!踢他!然后向我说:你!你敢打我?洋人也不打我呀!(请注意,这里他很巧妙的,去了一个“敢”字!)然后又向那两个小孩说:踢!踢他!看他敢惹洋人不敢!”他停顿了一会儿,忽然的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五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泪流下来了。“呕!”张丙立起来说:“怪不得街上那么多的‘打倒帝国主义’的标语呢!”

    他好像忘了说那句“中国人没希望”,也没喝那末一碗茶,便走了。

【注】①五九:1915年5月9日,袁世凯承认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激起全国人民的反日运动。以后人们把5月9日定为国耻纪念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风雪极地追梦人

——中国第30次南极科学考察队的160天

颜维琦

    4月15日凌晨两点,归来的“雪龙”号在拖轮的推动下缓缓进港,停靠在位于长江口南岸的中国极地考察国内基地码头。这一天,距离去年11月7日“雪龙”号从上海出发前往南极,整整160天。

    “既然选择了,就努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赵炎平说。这也是记者采访第30次南极考察队时,队员们讲得最多的一句话。平淡的话语,是与风雪同行之后的从容,也正是这个信念,让这支队伍书写了中国极地事业史上的一段精彩传奇。

    搏冰踏浪,关键时刻展英雄本色

    这或许是“雪龙”号最波折的一次航程——原本就承担着繁重的科考和后勤保障任务,又两度参加突发救援。最终,历时160天、总航程3.2万海里,成功建设中国南极泰山站,成功救援俄罗斯遇险船,完成首次环南极考察航行,抵达中国船舶迄今所到最南纬度,参与搜寻马航飞机,圆满完成所有科考任务……

    这样的传奇,是不惧艰险的257名考察队员共同创造的。南极,这片地球上最纯净的陆地,也是世界的寒极、旱极、风极。常年冰雪覆盖的白色“沙漠”,危险随时随地都会发生。

    在“雪龙”号救援俄罗斯船只被困人员过程中,有一支由12名队员组成的、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的海冰先遣队。负责指挥现场救援的考察队副领队徐挺告诉记者,当时,遇险船舶周围冰情严重,“雪龙”号无法靠近,只能选择直升机救援。勘察地形后,考察队决定在船边的一块浮冰上起降。

    “冰上是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雪没过大腿。”徐挺说,“在这种情况下,飞机的平衡稍把握不好,雪就会被吹起来,很影响视线,要是螺旋桨打到冰面,整个飞机都会被毁掉。”危险是已知的,但没有一人临阵退缩。今年1月2日,遇险船舶海区迎来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队员们迅速搬运木板,几分钟内搭好了冰面停机坪。紧接着,9个架次近5个小时的飞行,成功将俄罗斯船52名被困人员援救到澳大利亚船上。整个救援过程堪称完美。

    风雪同行,“团结就是力量

    “所有成绩的取得都依靠团队力量,我最感谢的是各位考察队员。经过风雪南极跌宕起伏的考验,充分证明了我们是一支团结奉献的和谐团队。”在中国第30次南极科学考察总结大会上,领队刘顺林向全体考察队员深深地鞠躬。

    在中国极地研究中心见到刘顺林时,这位面庞晒得黝黑的苏北汉子说得最多的还是“团队”。

此次考察中,卡—32直升机共飞行245架次,海豚直升机共飞行136架次,没有发生一起不安全事件;在维多利亚地考察时,原计划8天的工作任务10名队员风餐露宿、夜以继日,仅用86个小时就圆满完成;在长城站卸货时,仅用50多个小时就顺利卸运1100多吨物资和油料,打破了纪录……靠的是什么?“团结就是力量。”刘顺林说。

    在茫茫南极内陆冰盖,28名队员仅用了45天时间,就成功建设了中国第四个南极科学考察站——泰山站。这座雄伟的“中国红灯笼”,建设过程一波三折,经历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

    令刘顺林欣慰的是,160个日夜,尽管任务繁重、压力巨大,但每个关键节点,考察队的临时党委都发挥了重要的决策作用。对每一阶段的工作任务做到充分讨论、集体决策、统一指挥、协同作战,确保了组织指挥体系的有序高效运转。有危险,领导先上,党员先上,务实拼搏的作风在传递,铸就了考察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2014年04月25日《光明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永不掉队

谢志强

1947年冬,秦山第一次听见方歌唱歌。

团长命令:我们的两条腿要跑过敌人的汽车轮子。秦山穿草鞋,把脚磨破了。渐渐地落在急行军的队伍后边。于是,他听见了那支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方歌站在路边的一个小土坡上,齐耳短发,她旁边还站着两个女兵,是师文工团的团员。

秦山踏着歌声,赶上了队伍。部队准时到达了指定的地点,堵住了敌人的退路,激战三天。秦山身负重伤,被送到野战医院。

方歌所在的文工团来医院慰问伤病员。秦山在昏迷之中,仿佛又掉了队。他听见方歌的歌声,苏醒过来。歌声飞进了他的心里,他像在舔嘴唇,默默地跟着哼。医生对方歌说:你把这个英雄唱醒了。

秦山家境穷困,爹娘却供他上学,念到初中,日本鬼子来扫荡,他就参了军。他受过五次伤,这一次伤得最重。他说:一颗炮弹把我炸飞了。方歌说:我见过你,看不出,你还是个英雄!

1948年,秦山调进了王震所在的部队,当了独立旅某连的连长。挺进西北,开赴新疆—新疆和平解放。

翻过祁连山,秦山第三次听见了方歌唱歌。

方歌所在的文工团跟秦山的连队在一起宿营。女兵很惹眼。秦山看见了方歌,风撩着她的齐耳短发,像水边的垂柳。秦山的心里奏起旋律。茫茫戈壁荒漠,一眼望不到尽头。

方歌突然唱起了歌:向前向前向前……

秦山站起来,走过去,说:你咋知道我在唱……我一点也没唱出声音呀。

方歌说:我似乎听见了一个旋律,有谁起了个头。

部队来到了南疆重镇阿克苏——驻守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开始垦荒。

秦山第四次遇见方歌,是在团部。他乐了,说:是要来慰问一下我们了,戈壁荒滩听了你们的歌声都会开花呢。

方歌说:这一回,是调到你们这儿了。

1952年春,秦山独自骑马,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进入了沙漠。他打算建立一个新的连队,开垦一个新的荒原。按他的说法是,大口啃一块沙漠。起了大沙暴。沙漠似乎要作弄一下英雄。两天里,风沙铺天盖地,仿佛真的要叫他进去出不来。风一停,沙一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沙漠异常美丽,移动过的沙丘,那纹路,如同水的波纹。沙漠总是将进入它上边的物体含而不露地收藏起来。幸亏有一棵枯死的胡杨树。找到秦山的时候,他搂着树干,沙子已埋到他的腰。胡杨树仿佛缩短了一截。秦山的嘴里灌满了沙粒,几乎没了脉搏。

打电话给团部。方歌带了团部的两个女兵赶来,其中一位是女医生。秦山像胡杨树一样,一动不动。方歌和女兵含泪唱歌,唱沂蒙山小调。

秦山是山东籍。但他对家乡的歌也没反应。女医生听不见秦山的心脏跳动了,就用一块白布裹住秦山。教导员拿来了军旗,盖到秦山的身上。

方歌扑过来,揭掉军旗,打开白布,向秦山喊:我们早就讲好了,来,让我给你唱歌。

地窝子里一片宁静。

歌声响起: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渐渐地,所有的人都跟着方歌唱了起来。阳光从地窝子上边的天窗照进来,沙尘像音符,在阳光中飞舞。

秦山的嘴唇居然动了。

多年后,我了解到了各种版本的秦山和方歌的爱情故事。其中一个讲述者是秦平沙,他是秦山和方歌的儿子,我们都是军垦第二代。

(节选自《小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好游戏玩不长

[意大利]卡尔维诺

乔瓦尼诺和赛来内拉在玩打仗的游戏。那里有一处干涸的溪流,岸边全是芦竹,河床上都是些灰黄的磐石。既没有敌人,也没有那种会开始然后又会结束的真正战斗。只需要踩着溪流'冲到下面去,手里再握着杆芦竹,照着脑子里浮现出的战争场面做就行了。

芦竹是各种武器:可以是刺刀,乔瓦尼诺在一片流着沙的河滩上做出扑到前面去袭击敌军的动作,同时发出一种从喉部出来的声音;也可以是机关枪,他把它搁在两块礁石间的低坳处,然后把它从一头转到另一头,震得直响。

“红十字!”他叫道,“你是红十字的!快过来!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到那时为止一直扮演地方机关枪的赛来内拉,跑向他去,在他的额头上碾压上一张薄荷的树叶,充作膏药。

乔瓦尼诺猛地蹦起来,横向拿着芦竹跳开了,胳膊伸得老开。“轰炸机!轰炸机对准目标了!嗖••••••轰隆!”然后就把一手的白砾石撒到赛来内拉的身上来。

“你是正在行进中的敌军汽车纵队!我炸了你!”

他们从头到脚都湿了,在一段沙滩上滚了一会,乔瓦尼诺决定当坦克了,不行,她是坦克,他来当反坦克雷。他们又玩起了骑兵巡逻队的交锋,乔瓦尼诺撕开了他芦竹上的叶鞘,并把它吹得直颤,还发出刺耳的嘶嘶声。正是那嘶嘶声作响时,出现了三个真正的士兵。

溪流间有一片开阔处,山谷是一片倾斜成凹槽的草地,四下里散落着大丛的荆棘。两个士兵的头盔上扎着清绿的树枝,肚子抵在地上,钉着鞋钉的鞋底垂直地顶在地上,另一个战士戴着耳罩,正在鼓捣一台卡带式收音机,收音机上面还有一个环形大天线。

两个孩子,大气不敢出一声,拖着芦竹尖,靠到一名战士身边。他正躺在草地上,举着步枪,而头盔,肩包,干粮袋,行军水壶,手榴弹,防毒面具是一个压在另一个之上地堆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场由不同物件构成的雪崩,把他给埋没了,在所有这些东西上,是从一株含羞草上扯下并捆在一起的枝叶,树枝上的裂缝露出了木头的红心,还有一片片被剥掉的树皮。那个士兵,从地上把脸转向孩子,几乎都没挪动头盔,只把头在头盔里转着,一直转到把一面脸颊贴在地上。他的眼睛是灰色的,忧郁,唇间含着一片樱桃叶。

孩子们蹲伏在他身边;芦竹被他们戳在前面,和战士的步枪平行。乔瓦尼诺说:“你们在打仗吗?”

士兵在地上蹭了蹭下巴,张开嘴唇,吹走了那片樱桃叶,什么也没说。他捏住乔瓦尼诺的芦竹的顶端,一手拿过来,把它折弯,想弄断它,但这是一根新出的芦竹,它一层层嫩绿而柔韧的内里中裹的全是叶鞘,所以只是被折弯了,但并没有断裂开:这士兵不得不扭搅着它,并一条纤维一条纤维地把它撕断。乔瓦尼诺看到那架武器就这么被糟蹋了,很不愉快,他对它很有感情,但那个士兵做这些举动时花那么大的劲,搞得他也不敢说什么。

在一段斜坡上,一棵桑树投下荫翳,桑树底下,一把折叠椅上,坐着一位将军。那是个臃肿的男人,用望远镜看着什么,用手绢拭去汗水,再把也沾上汗水的眼镜用手绢擦干净,还在膝盖上一张摊开的地图上指指画画的,喘着粗气跟他的参谋长说着什么。

“啊呀……敌人的炮火,”将军说,“全部击中了我们的人……啊呀……”他长满了红毛的短小手指在地图上摩挲着,就像是肥大的毛虫。“失去一些弟兄是很痛心的,但是……啊呀……

参谋部的军官们,以那种不舒服的姿势坐在那里,把整个身子的重量撑在自己手上,有时也撑在前臂上,艰难地抵御着想躺在草地上、睡在太阳下的诱惑,同时还在将军周围表现出很活跃的模样: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跟随着地围上的调遣,他们好像在思量着每一处的环境因素,思量着那些掩护得糟糕的队伍。

“自然,什么时候能看到葡萄园了,”将军说,“那就是我们的炮火把土地给烧焦了••••••就在那里,那个露天的地方……啊呀……你们看见敌军的侦察所没有?”

“这在地图上标本出来了,将军先生,”一位军热情地说,“农居区”……”

但将军没有看地图,而是继续指着那个土丘,乔瓦尼诺和赛来内拉知道,那是老头保乌洛的家,那个养蚕人的房子。

孩子们看了一阵养蚕人的家,又看了一阵将军在地围上画了一个叉的铅笔。又响起一声爆炸。乔瓦尼诺和赛来内拉惊跳起来,他们手中的芦竹也就跟着互撞了一下。

乔瓦尼诺和赛来内拉坐在地上,头垂着,缓缓地扯起一簇簇的草。先前玩打仗的游戏很有意思,但现在,他们的脑袋里总想起那个唇间含着叶子的士兵那忧伤的眼神,想起了将军抹掉了葡萄园与农舍的那毛茸茸的手指。乔瓦尼诺尽量去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游戏,但在每一缕思绪之间,那些忧伤的眼睛和红色的手指总是不时地回到他面前。

他有了一个新主意。“一个新游戏!”他跳起来。那里有一堵被香忍冬爬得密不透风的墙。乔瓦尼诺拽着香忍冬的枝头,拉下来长长的一条,把它向后拖着,同时还注意不弄断它,不把它从墙上拔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什么?”

“这是一根导火索,和威力无穷的三硝基甲苯炸药相接,藏在军团参谋部地下。”

“那应该怎么做?”

“你捂住耳朵。我要给导火线点火了,几秒钟以后,军团就会爆炸了。”

赛来内拉立刻塞住了耳朵,乔瓦尼诺做出点上一根火柴的动作,并把火柴送到导火索旁,然后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然后用那目光跟着那正在被火苗消耗掉的导火索走。“我们扑到地上去,快,赛来内拉!”他大嚷着,自己也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两个人都俯下脸。

“你听见没有?这轰隆声这是可怕极了!军团没了。”

乔瓦尼诺又拉过那攀缘植物的一根枝藤。“你知道这根导火索又是去哪里的吗?是去参谋部底下的。”

参谋部也被炸掉了。

“现在你炸什么?”赛来内拉刚从地上爬起来就问。

乔瓦尼诺不知道师后面是什么了。

“我觉得不剩下什么了,”他说,“所有的都被炸掉了。”

于是他们下到海滩边,去做沙堡。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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