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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高二第五册第一单元第三课《边城》同步练习

对下面各语段所运用的描写方法判断不恰当的一项是(    )


A、“我要坐船下桃源县过洞庭湖,让爷爷满城打锣去叫我,点了灯笼火把去找我。”这是翠翠的心理描写。表现其天真纯洁性格。 B、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一片黑色。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口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像明白这是半夜,不应当那么吵闹,便仍然闭着那小小眼儿安睡了。这是环境描写,为祖孙俩夜晚讲故事渲染安宁静谧的气氛。 C、“爷爷,你说唱歌,我昨天就在梦里听到一种顶好听的歌声,又软又缠绵,我像跟了这声音各处飞,飞到对溪悬崖半腰,摘了一大把虎耳草,得到了虎耳草,我可不知道把这个东西交给谁去了。我睡得真好,梦的真有趣。”这是翠翠的心理描写,表现了她的纯洁天真,对美好爱情的朦胧的憧憬。应该是语言描写 D、“翠翠,梦里的歌可以使你爬上高崖去摘那虎耳草,若当真有谁来在对溪高崖上为你唱歌,你预备怎么样?”这是爷爷的语言描写,表现祖父对孙女的爱情的关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秋水

田中禾

    鸡子叫头遍金保就醒了。妈起来做饭,风箱呼嗒呼嗒的,猪在院里哼唧。他睡不着,可又不想起来。麦种完了。他早对秋水说过:“种罢麦,一定要找个门儿挣钱。”可如今,啥门儿也没找到。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格子,直射在金保的床前。他想起从前在学校可没这么笨,总在前十几名里。下了学,庄稼种得也不赖。起先,他想投稿儿,买书,订杂志,没日没夜地写。寄出去十几篇石沉大海的文章,一场梦也就结束了。后来他想学修收音机、钟表。谁知那进修班跟哄人差不多,白扔了30块学费。

    “唉,钱难抓呀!”他叹了口气,开始穿毛衣蹬裤子。“哪云彩眼里有个挣钱门儿呢?”他皱皱眉,“反正今年我的棉花争气,一级就卖了400斤,还不说加价款。玩去!”

    他一脚踏进厨屋,喊:“妈——”厨屋里雾腾腾的。风箱呼嗒呼嗒,没有人应声。他又喊“妈”,却听见妈在背后说话:“你瞧你,还不快穿上袜子鞋!真真是……”

    妈一手端着糠瓢,一手向屋里指着。金保听见灶前传来低声的嗤笑,他一看,原来是秋水在那儿拉风箱。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哟,这么早来了?”

    “早?太阳晒着……”秋水没把下句话说完,咯咯地笑着使劲拉风箱。

    妹妹放早学了。秋水把馍饭端上桌,妹妹忙忙地喂鸡,妈给猪拌食。

    “吃!都吃了再弄。”秋水这么说着,夺过妈手里的糠瓢。

    “二姨!”——没过门,她还不便叫妈。“今年花收得好呀?”

    “好哩。”

    “卖了多少一级?”

    “总有两三百斤吧。”

    屋里忽然有些沉默。问到花,就等于问钱。谈到钱,大家就未免神经紧张。

    “金保,我看你别老盘算挣钱,倒不如先盘算到手的钱咋花?”秋水叫着金保的名字,眼睛却望着妈。秋水的眼睛不大,很秀气,滴溜溜的,很有神儿。

    “那还用说,先尽你们办事用呗。”妈款款地说。

    秋水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还和在学校那会儿一样,爱红脸。

    “我不是说那……”

    “我刷,我刷!”金保站起来去拾掇碗筷,话头就这样打断了。

    秋水把扯旗一样搭在屋里绳上的脏衣服收下来,拿了棒槌和棉油皂去下塘。静静的塘边立刻响起嘭嘭的声音。银亮亮的水珠迸溅起来,清澈的塘水泛起涟漪。金保最爱看秋水洗衣服。她半蹲着,向水里探着身子,短发辫一只向前一只向后,两只手在石条上来回搓,细细的腰肢随着胳膊起伏。

    照往常习惯,过了午,金保就推出自行车送她回家。七里路,走一后晌。可今天,她竟把脸一摆说:“我不回呢。”“不”字咬得挺重,连妈都感到诧异了。

    她斜着身子,用手指着背后的水塘说:“你瞧这水多好!清得像水晶样。”

    他很有些茫然,好像读一首朦胧诗。

    “俺姨夫在县鱼苗场。我跟他说了,这一冬,你帮他干义务工去,跟他好好学。开了春,买千把尾鱼苗,把这口塘承包了。”

    “那……那靠得住吗?”

    “我知道你专走保险门儿。没听俺爷说:喂猪不如喂羊,喂羊不如养塘。如今鱼价一年年涨,街上都卖一块二一斤了!”

    “这是过水塘,下了雨,鱼都跑了!”

    “我知道!”秋水拿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他,“你呢,要你那手干啥!”

    “得一笔本钱。”

    “你呀……那卖花的钱呢!压在箱底能生儿吗?”秋水声气不高,金保却如猛地听了炸雷——天爷,那宝贝钱,他连摸都怕摸脏呢!

    妈倒先应了:“保儿!你这上不得山打不得狼的脾性。秋水说了,你就试试。”

    “家里你放心。”秋水说,“我住俩月,等你过年回来再走。”

    金保咧开嘴笑了,一头扎进屋去收拾行李。他弯着腰,忙活着。呼啦,从他肩膀上摔下来一本书,只见那上边有四个字:淡水养鱼。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万里长城一红柳

梁衡

    中国北方最明显的地理标志就是长城。从山海关到嘉峪关,逶迤连绵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上,将秦汉到明清的文化符号一一镌刻在苍茫的大地上。夕阳西下,一抹红霞为烽火台、戍楼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这时,你遥望天边的归雁,听北风掠过衰草黄沙,心头不由会泛起一种历史的苍凉。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万里长城由东向西进入陕北府谷犁辕山境内后,轻轻地拐了一个弯。这气势浩大,如大河奔流般的长城,怎么说拐就拐了呢。现在能给出的解释,只是为了一座寺和一棵树——一棵红柳树。

    那天,我沿着长城一线走到犁辕山头,一抬眼就被这棵红柳惊呆了。心中暗叫:好一个树神。红柳是生长在沙漠或贫瘠土地上一种灌木。极耐干旱、风沙、盐碱。因为生在严酷的环境下。大部分枝条只有筷子粗细,披散着身子,匍匐在烈日黄沙中。为减少水分的流失,它的叶子极小,如不注意你都看不到它的叶片。这红柳自己活得艰苦却不忘舍身济世。它的枝叶煮水可治小儿麻疹,它的枝条鲜红艳丽,韧性极好,是农民编筐、编篱笆墙的好材料,但它最大的用途是防风固沙。红柳与沙棘、柠条、骆驼刺等,都是黄土地上矮小无名的植物,最不求闻达,耐得寂寞,许多人都叫不出它的名字。但是眼前的这棵红柳却长成了一株高大的乔木,挺立在一座古寺旁,深红的树干,道劲的老枝,浑身鼓着拳头大的筋结,像是铁水或者岩浆冷却后的凝聚。我知道这是烈日、严霜、风沙、干旱九蒸九晒,千难万磨的结果。而在这些筋结旁又生出一簇簇柔嫩的新枝,开满紫色的小花,劲如钢丝,灿若朝霞。它高大的身躯摇曳着,覆盖着这座乡间的古寺,一幅古典的风景画。而奇怪的是,这庙门上还挂着一块牌子:长城保护站。

    站长姓刘。我问保护站怎么会设在这里?他说:这是佛缘。说是保护站,其实是几个志愿者自发成立的团体。老刘当过兵,他总说军队是长城,退下来后就回到了长城脚下。看着这些残破的戍楼土墙,心里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就想保护长城。他每次走到这里,就在这棵红柳树下歇歇脚,四周少林无树,就只有这一点绿色。放眼望去,茫茫高原,沟壑纵横,万里长城奔来眼底。他稍一闭眼,就听到马嘶镝鸣,隐隐杀声。可再一睁眼,只有残破的城墙和这株与他相依为命的红柳。一开始为了巡视方便,他就借住在寺里。后来身边慢慢聚集了五六个志愿者,就挂起了牌子。

    保护站已成立五六年,慢慢地与寺庙成为一体。连僧带俗共十来个人,同一个院子,同一个伙房,同一本经济账。志愿者多为居士,所许的大愿便是护城修城;僧人都爱树,禅修的方式就是栽树护树。早晚寺庙里做功课时,志愿者也到佛堂里听一会儿诵经之声,静一静心;而功课之余,僧人们也会到寺下的坡上种地、浇树、巡察长城。不管是保护站还是寺上都没有专门经费。他们自食其力,自筹经费维持生活并做善事。几年来老刘他们在这儿打了一眼井,栽了三百亩的树,为站里盖了几间房。他还率领他的“僧俗大军”走遍沿长城的村子,收回了一万多块散落在民间的长城砖,在文物局指导下修复了一个长城古戍楼。

    正说着,人们回来了,几个僧人穿着青布僧袍,志愿者中有农妇、老人、学生,还有临时加入的游客,手里都拿着锄头、镰刀、修树剪子,一个孩子快乐地举着一个大南瓜。大山深处,长城脚下,黄土高原上的一所小寺庙里聚集着这样一群奇怪的人,过着这样有趣的生活。山外的世界,正城市拥堵、食品污染、种族战争等等,这里却静如桃源,如在秦汉。只有长城、古寺、志愿者和一棵红柳。

    采访完我要下山,老刘送我到寺门口。香客走了,志愿者晚上回城去住,归鸟在寺庙上空盘旋着。晚风掠过大殿屋脊的琉璃瓦。吹出轻轻的哨音,夕阳又给长城染上一圈金色的轮廓。我问老刘:“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守着长城,守着寺庙,是不是有点孤寂?”他回头看了一眼红柳,说:“有柳将军陪伴,不孤单,胆子也壮。”

    这时夕阳已经给红柳树镀上一层厚重的古铜色,一树紫花更加鲜艳。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下列小题。

命若琴弦

史铁生

    ①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黑帽起伏攒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

    ②老少二人都赤着上身,各自拎了一条木棍探路。这正是说书的旺季。老瞎子领着小瞎子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紧走。老瞎子心里算定:弹断一千根琴弦的日子就在这个夏天了,说不定就在前面的野羊坳。

    ③接近村子的时候,老瞎子喊住小瞎子,在背阴的山脚下找到一个小泉眼。

    ④“过来洗洗吧,洗洗你那身臭汗味。”

    ⑤泉水清凉凉的。小瞎子又哥哥呀妹妹的哼起来。

    ⑥老瞎子挺来气:“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⑦“咱这命就在这几根琴弦上,您师父我师爷说的。我都听过八百遍了。您师父还给您留下一张药方,您得弹断一千根琴弦才能去抓那付药,吃了药您就能看见东西了。我听您说过一千遍了。”

    ⑧老瞎子显得有些激动,盼了多少年了呀,老瞎子想,盼了五十年了!五十年中翻了多少架山,走了多少里路哇,挨了多少回晒,挨了多少回冻,心里受了多少委屈呀。

    ⑨现在快盼到了,绝出不了这个夏天了。

    ⑩老瞎子动了动,抓起自己的琴来摇了摇,叠好的纸片碰在蛇皮上发出细微的响声,那张药方就在琴槽里。

    ⑪老瞎子说书已经说了五十多年。开头常是这么几句:“自从盘古分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有道君王安天下,无道君王害黎民。轻轻弹响三弦琴,慢慢稍停把歌论,歌有三千七百本,不知哪本动人心。”于是,听书的众人喊起来,老的要听董永卖身葬父,小的要听武二郎夜走蜈蚣岭,女人们想听秦香莲。这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他不慌不忙地喝几口水,待众人的吵嚷声鼎沸,便把琴弦一阵紧拨,唱到:“今日不把别人唱,单表公子小罗成。”或者:“茶也喝来烟也吸,唱一回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满场立刻鸦雀无声。

    ⑫他会的老书数不尽。人人都称赞他那三弦子弹得讲究,轻轻漫漫的,飘飘洒洒的,疯颠狂放的,那里头有天上的日月,有地上的生灵。老瞎子的嗓子能学出世上所有的声音。男人、女人、刮风下雨、兽啼禽鸣。

    ⑬这天晚上,在野羊坳说书。老瞎子把琴弹得如疾风骤雨,字字句句唱得铿锵。小瞎子听见那小妮子兰秀站在离他不远处尖声细气地说笑,心猿意马,手底下早乱了套数。

    ⑭野羊岭上有一座小庙,离野羊坳村两里地,师徒二人就在这里住下。小瞎子蹶着屁股吹火,老瞎子坐在一旁淘米,凭着听觉他能把米中的砂子捡出来。老瞎子终于开了腔:“听我一句话,保准对你没坏处。以后离那妮子远点儿。”

    ⑮一早起来,小瞎子病了。一连好几天,老瞎子无论是烧火、淘米,还是给小瞎子挖药、煎药,总想着那药方和琴弦。弹断最后一根就可以去抓药了,然后就能看见这个世界:他无数次爬过的山,无数次走过的路,无数次感到过温暖和炽热的太阳,梦想着的蓝天、月亮和星星。心里总在说:“我非要最后看一眼不可。”晚上仍一个人到野羊坳去说书,终于弹断了最后一根琴弦。他几乎是连跑带爬地上了野羊岭,回到小庙里。

    ⑯“明天我就去抓药。你就先留在这儿,我用不了十天就回来。”

    ⑰老瞎子早忘了兰秀儿的事。“吃的、喝的、烧的全有。你要是病好利索了,也该学着自个儿出去说回书。行吗?”

    ⑱“行。”小瞎子觉得有点对不住师父。

    ⑲蛇皮剥开了,老瞎子从琴槽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小瞎子把那药方放在手里摸了一会儿,也有了几分肃穆。“你师爷一辈子才冤呢。他本能弹够一千根,可他记成了八百。要不然他能弹断一千根。”老瞎子天不亮就上路了。

    ⑳老瞎子回到野羊坳时已经是冬天。小瞎子已经走了些日子。村里人都说是在兰秀嫁到山外去的那天。老瞎子心里便一切全都明白。若不是还想着他的徒弟,老瞎子就回不到野羊坳。那张他保存了五十年的药方原来是一张无字的白纸。请了多少个识字而又诚实的人帮他看,人人都说那果真是一张无字的白纸。“您别死,再活几年,您就能睁眼看一回了。”说这话时他还是个孩子。他师父久久不言语,最后说:“记住,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㉑在深山里,老瞎子找到了小瞎子。“师父,您现在看得见了?”小瞎子伸手去摸师父的眼窝。老瞎子把他的手抓住。“记住,得弹断一千二百根。”“一千二?”“把你的琴给我,我把这药方给你封在琴槽里。”老瞎子现在才懂了师父当年对他说的话――咱的命就在这琴弦上。

    ㉒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攒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沼泽地

(日)芥川龙之介

    一个雨天的午后,我在某画展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幅小油画。说“发现”未免有些夸大,然而,惟独这幅画就像被遗忘了似的挂在光线最幽暗的角落里,框子也简陋不堪,所以这么说也未尝不可。记得标题是“沼泽地”,画家不是什么知名的人。画面上也只画着浊水、湿土以及地上丛生的草木。恐怕对一般的参观者来说,是名副其实的不屑一顾吧。

    而且奇怪的是,这位画家尽管画的是郁郁葱葱的草木,却丝毫也没有使用绿色。芦苇、白杨和无花果树,到处涂着混浊的黄色,就像潮湿的墙上一般晦暗的黄色。莫非这位画家真的把草木看成这种颜色了?也许是出于其他偏好,故意加以夸张吧?——我站在这幅画前面,一边对它玩味,一边不由得心里冒出这样的疑问。

    我越看越感到这幅画里蕴蓄着可怕的力量。尤其是前景中的泥土,画得那么精细,甚至使人联想到踏上去时脚底下的感觉。这是一片滑溜溜的淤泥,踩上去噗哧一声,会没到脚脖子。我在这幅小油画上找到了试图敏锐地捕捉大自然的那个凄惨的艺术家的形象。正如从所有优秀的艺术品感受到的一样,那片黄色的沼泽地上的草木也使我产生了恍惚的悲壮的激情。说实在的,挂在同一会场上的大大小小、各种风格的绘画当中,没有一幅给人的印象强烈得足以和这幅相抗衡。

    “很欣赏它呢。”有人边说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觉得恰似心里的什么东西给甩掉了,就猛地回过头来。

    “怎么样,这幅画?”对方一边悠然自得地说着,一边朝着《沼泽地》这幅画努了努他那刚刮过的下巴。他是一家报纸的美术记者,向来以“消息灵通人士”自居,身材魁梧,穿着时新的淡褐色西装。

    这个记者曾经给过我一两次不愉快的印象,所以我勉强回答了他一句:“是杰作。”

    “杰作——吗?这可有意思啦。”记者捧腹大笑。

    “真有意思。这幅画本来不是会员画的。可是因为作者本人曾反复念叨非要拿到这儿来展出不可,经他的遗族央求审查员,好容易才得以挂在这个角落里。”

    “遗族?那么画这幅画的人已经故去了?”

    “死了。其实他生前就等于是死了。”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我对这个记者的反感。我问道:“为什么呢?”

    “这个画家老早就疯了。”

    “画这幅画的时候也是疯着的吗?”

    “当然喽。要不是疯子,谁会画出这种颜色的画呢?可你还在赞赏,说它是杰作哩。这可太有趣儿啦!”

    记者又得意洋洋地放声大笑起来。他大概料想我会对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要不就是更进一步,想使我对他鉴赏上的优越留下印象吧。然而他这两个指望都落空了。因为他的话音未落,一种近乎肃然起敬的感情,像难以描述的波澜震撼了我的整个身心。我十分郑重地重新凝视这幅《沼泽地》的画。我在这张小小画布上再一次看到了为可怕的焦躁与不安所折磨的艺术家痛苦的形象。

    “不过,听说他好像是因为不能随心所欲地作画才发疯的呢。要说可取嘛,这一点倒是可取的。”

    记者露出爽快的样子,几乎是高兴般地微笑着。这就是无名的艺术家——我们当中的一个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从人世间换到的惟一报偿!我浑身奇怪地打着寒战,第三次观察这幅忧郁的画。画面上,在阴沉沉的天与水之间,潮湿的黄土色的芦苇、白杨和无花果树,长得那么生气蓬勃,宛如看到了大自然本身一般……

    “是杰作。”我盯着记者的脸,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摘自《世界文学名著经典文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没有地址的信

傅昌尧

    这是G省,山是大山,村是穷村。

    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对于蒋晓梅来说,喜悦和愁苦几乎同时挂在她那弯弯的眉梢上。

    虽然对于蒋瘸子家的丫头考上大学早有预料,但这一天真的来了,那些七老八十的留守老人还是异常兴奋,他们把蒋瘸子家那又矮又黑的小屋挤得水泄不通。但立即哀叹声也塞满了屋子。面对接下来四年高昂的学费,不要说一条腿的蒋瘸子,就是把整个小村都抖搂个底朝天,也供不起啊!人们至今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蒋瘸子一个人死撑硬顶愣是要女儿读书,还非得送进大学不可。在这个重男轻女的穷山村里,不要说一个丫头,就是男孩,也没几个读完初中的,人们都说蒋瘸子中了邪了……

    送走了乡亲、蒋晓梅对父亲说:“爹,我们老师说,现在大学有绿色通道,先入学,学费可以通过助学贷款啥的慢慢解决……”

    蒋瘸子猛吸一口土烟,点点头,没吭声。

    爹,我今天……可不可以问你,你到底为啥这样苦巴巴地供我念书?”蒋晓梅怯生生地小声问父亲,因为以前她只要一问这个,父亲就瞪眼,甚至还打过她。

    这次蒋瘸子没有瞪眼,更没有打骂女儿,而是转身从床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子,然后从里面抠出一个塑料皮包襄的布袋子,解开布袋子。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纸条。蒋晓梅接过纸条,发现上面有几行字。

    丫头,你念给我听听。蒋瘸子郑重地坐直腰板,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

    蒋晓梅伃细辨认着有些模糊的字迹,念道:“缺衣少食只是一时的贫穷,没有文化,将永远难以摆脱贫困。希望穿上这件衣服的小朋友一定要读书,好好读书直到上大学。如果今后孩子上学有困难,请和我们联系,我们将全力帮助你!绝不食言!联系地址:海光市文昌路建德巷九号,电话:2678336……”蒋晓梅念完一头雾水,问:“爹,这是哪儿来的?”

    蒋瘸子说:“丫头,还记得十年前、咱们这里遭过雪灾吗?全国各地给咱捐钱捐物……那天,我去乡里领救灾衣物、看见那件小孩穿的红色羽绒服,就给你领回来了,你说从没穿过那么暖和的衣服……这张纸条就是在那件羽绒服的口袋里找到的,我问村里会计写的啥,他当时念给我听,我……不知道为啥,当时就觉得这城里的好心人说得在理,就……”

    蒋晓梅问:“你联系过人家?”

    蒋瘸子摇头:“以前从来没有!”

    蒋晓梅心头一颤:“爹,那……你留着这个啥意思?”

    “我留着它,是在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看看,虽然你爹一个字不识,但这上面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停了停,蒋瘸子说,“但是,今天在镇上,我打了那个电话……”

    “爹,你想问人家要钱?”

    “不,我是想告诉好心人,我女儿没有像村里的其他女孩那样早早地就嫁人了,然后就像她们的母亲一样祖祖辈辈都这么活下去……我女儿考上大学了,不会跟其他的山里女孩一样了,熬出头了!我要谢谢他……”

    蒋晓梅问:“人家怎么说?”

    蒋瘸子摇摇头:“电话打不通,说是没这个电话……我想,可能是人家把电话号码写错了,或者換了号码,但是不还有地址吗?丫头,你给人家写封信吧,告诉他,没有十年前的那张纸条,就没有你的今天……”

    对于十年前的那次捐赠,胡美娟几乎没了印象,可当她打开那封由原驻地街道辗转而来的挂号信,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心里咯噔一下子。世事沧桑,她的住址已经变换了多次,原来的地址不复存在,更要命的是,那个电话号码现在不仅升了八位数,当时匆忙中还忘了写区号。她把那张复印的纸条拿给老伴儿看,老伴儿也惊愕不已,说:“老婆子,真没想到啊!人家不仅把咱写的纸条保留到现在,还真的兑现了我们的期望。人家孩子考上大学了,肯定需要帮助啊!”可老两口反复看信,里面除了说些感谢的话,没有半个字提到钱或者需要帮助。更为奇怪的是,寄信地址一栏写着“地址内详”,可里面却没留下地址。信的末尾落款是:一个即将上大学的山里女孩。

    胡美娟说:“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伴儿说:“怎么回事你还不明白吗?人家十年后才跟咱联系,并且不提帮助的事,不留地址,就是告诉咱,他们接受了我们的嘱托,并且兑现了……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多么倔强而自尊的山里孩子啊!”

    “我刚才上网查了一下,当年发生雪灾的地区,至今还是国家定点扶贫的特困地区,你想把一个女孩子一步步送进重点大学,该付出多少艰辛啊!“胡美娟越说越激动,“老头子,我们立即动身,去找到那个家,也兑现我们十年前的许诺。”

    “对,就算她不告诉我们地址,也不说是哪个大学;就算找不到那个穿羽绒服的孩子,找不到保留这张纸条的家庭,我们也要去兑现承诺,因为,那里还有许多渴望帮助的孩子和家庭……”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第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多余一句话

佚名

    那天,我坐公交车去找朋友。

    车上人不多,但也没有空位子,有几个人还站着吊在拉手上晃来晃去。一个年轻人,干干瘦瘦的,戴个眼镜,身旁有几个大包,一看就是刚从外地来的。他靠在售票员旁边,手拿着一个地图在认真研究着,眼不时露出茫然的神情,估计是有点儿迷路了。

    他犹豫了半天,很不好意思地问售票员:“去颐和园应该在哪儿下车啊?

    售票员是个短头发的小姑娘,正剔着指甲缝呢。她抬头看了一眼外地小伙子说:“你坐错方向了,应该到对面往回坐。”

    要说这些话也没什么错了,大不了小伙子下一站下车到马路对面坐回去吧。但是售票员可没说完,她说了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拿着地图都看不明白,还看个什么劲儿啊!”售票员姑娘眼皮都不抬。

    外地小伙儿可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嘿嘿笑了一笑。旁边有个大爷可听不下去了,他对外地小伙子说:“你不用往回坐,再往前坐四站换904也能到。”

    要是他说到这儿也就完了那还真不错,既帮助了别人,也挽回北京人的形象。可大爷一定要把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说完:“现在的年轻人哪,没一个有教养的!”

    站在大爷旁边的一位小姐就忍不住了:“大爷,不能说年轻人都没教养吧,没教养的毕竟是少数嘛,您这么一说我们都成什么了!”

    这位小姐穿得挺时髦,两细带子吊个小背心,脸上化着鲜艳的浓妆,头发染成火红色。可您瞧人这话,不像没教养的人吧,跟大爷还“您”啊“您”的。谁叫她也忍不住非要说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呢!“就像您这样上了年纪看着挺慈祥的,一肚子坏水儿的可多了呢!”

    没有人出来批评一下时髦的小姐是不正常的。可不,一个中年的大姐说了:“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跟老人讲话呢!要有点儿礼貌嘛,你对你父母也这么说吗?”您瞧大姐批评得多好!把女孩子爹妈一抬出来,女孩子立刻就不吭气了。要说这会儿就这么结了也就算了,可大姐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呢。“瞧你那样,估计你父母也管不了你。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后面的事大家就可想而知了,简单地说,出人命的可能都有。

    这么吵着闹着,车可就到站了。车门一开,售票员小姑娘说:“都别吵了,该下的赶快下车吧,别把自己正事儿给耽误了。”

    当然,她没忘了把最后一句多余的话给说出来:“要吵统统都给我下车吵去,不下去我车可走不了啊!烦不烦啊!”

    烦不烦?烦!不仅她烦,所有乘客都烦了!整个车厢这可叫炸了窝了,骂售票员的,骂外地小伙子的,骂时髦小姐的,骂中年大姐的,骂天气的,骂自个儿孩子的。真是人声鼎沸,甭提多热闹了!

    那个外地小伙子一直没有说话,估计受不了了,大叫一声:“大家都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自个儿没看好地图,让大家跟着都生一肚子气!大家就算给我面子,都别吵了行吗?”

    声音很快平息下来,但你们不要忘了,外地小伙子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还没说呢。“早知道北京人都是这么一群不讲理的王八蛋,我还不如不来呢!”

    想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吗?

    我那天的事情没有办成,大伙儿先被带到公安局录了口供,然后到医院外科把伤给处理了一下,我头上的伤是在混战中被售票员小姑娘用票匣子给砸的。你们可别认为我参与了他们打架,我是去劝架来着。我呼吁他们都冷静一点儿,有话好好说。

    我多余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就是售票员说话不得体吗?你们就当她是个傻瓜,和她计较什么呢?!”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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