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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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京市第39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列节选的课内文段,完成各题。

(一)

    ①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②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③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④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⑤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⑥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1)、“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中的“恰是到了好处”是指()
A、虽是满月,却不能朗照。 B、既能酣眠,又可小睡 C、在这种环境气氛中酣眠 D、在这种环境气氛中小睡
(2)、作者用了很多动词来描写月光,请找出其中一个动词并分析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倾听与诉说

王小妮

    80年代末,我到东北的乡下去过,当地的官员说,山东人跑进了关东,都变懒了。东北农民每年11月到2月是“猫冬”的。封门的大雪,把人们关在火热的炕上。北欧和格陵兰岛上的人患有“冬天幽闭症”。白夜和寒冷使人发疯,这种症状,起码在寒冷的中国东北我没有见过!每一扇家门,都结了十来厘米厚的白霜。这种门是永远也不上锁的。任何人都可以裹挟着风跨进门槛,跺去脚上的雪疙瘩,在热炕上随意长坐。拉过笸箩来抽烟,捏一撮带花的茉莉茶叶冲水。人们无休止地说东道西,火炕上永远有绵绵不尽的话题。

    中国这么一个大农业国,没有足够的心理医生。许多事情就靠着树下的风和炕洞里的火调解着,疏导着。广大的国土上,有着无数全身投入的诉说人,也自然有无数的倾听者。这是中国人排解忧郁的特有方式。

    地球在转暖,北方的风刃,由利变钝。整个国家都搅动起来了。就因为这些,倾听与诉说,都在悄悄减少吗?

    去年,从欧洲回来了一对中国夫妇。他们背着大大小小的羊羔皮袋子。他们本想在中国生活一段,而且刚回到北京,还曾经去八达岭一带看了公寓楼的销售处。但是一个月后,他们便果断地返回了欧洲。经深圳去香港的时候,在我们家,他们吐露了全部的失望。

    那丈夫是我们很熟的朋友,仍保持着他在大陆时的风度和矜持。而他的妻子却因为百感交集而加倍真实起来。她说这次回来非常失望。六年的漫长,使中国成了他们唯一寄托着心思的地方。多少次想回来,坐在朋友当中,温上一坛黄酒,把奔波和悲怆讲给朋友。他们实心实意地把中国当成了一只遥远又温情的耳朵,以为故乡可以盛得下他们满肚子的诉说。人真的回到了中国,才发现朋友们各自东西,繁忙无序。最亲近的朋友,也先问你持有哪一国的护照,然后就问:“在外面,钱好不好赚?”唯一能陪他们坐到深夜的,第二天一早就来敲门,送上个人资料简历,影印了一大包东西,说给哥们儿也想想出去的办法。

    朋友的妻子连连摇着两个闪烁的大耳环。她说,这样也好,从此断了再回来的念头。

    在我居住的这个城市里,人们不再愿意细说自己的内心,更不想为他人去悉耳静听。

    在这里,你想说你没有工作,你想说你的住处已经丢啦,你想说你和老板关系紧张……你的酸甜苦辣是没人想听的。我听你的干什么。谁还不是一样。谁还不是在同一个地球上。我凭什么拿出时间来听你。

    倾听的消失,不止在深圳。

    北京一个年轻的社会博士,作出了一件令中国人瞠目的事。有一天,一个外省的崇拜者登门造访,想请博士谈谈对当前某某问题的看法。博士说:人的智慧是有代价的。那是我的结晶,你懂吗?你拿走了我的结晶,我要收费。一个小时,你应当付给我200元!

    当时我在场,我以为这个场面会非常尴尬,而令我意外的是,来人居然丝毫不犹豫。双方坐定,开始谈。两小时的述说与倾听,气氛平静。临行前,听者取出400元,认真地付给了说者。

    在倾听与诉说之间,隔断它们的是今天冰冷板结的世界。仿佛蜜蜂与花朵之间突然立起了玻璃的暖房。蜂、花和玻璃暖房,可能全都是合理的。

    在前年的春天,有一个人,站到了我的门口。

    我说,你要找的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他茫然地看着我,然后在黄昏里不回头地走掉。

    我不想同人交谈,更不想谈诗。诗,是比赚钱、比经营策、比生意门路更加纯粹的个人活动。有人想听全世界的自言自语吗?

    现代社会就是不倾听。倾听的,似乎只有弱智;诉说的,只适合于失意者。这孤落的幽灵,徘徊在全世界的上空,郁闷成疾。这是世纪之病。

    人的尾巴已经退化了,再过几百年之后,人的发音功能和听力,也会逐渐地丧失吗?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有声电影

老舍

    二姐还没看过有声电影。可是她已经有了一种理论。在没看见以前,先来一套说法,不独二姐如此;此之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知之”也。她以为有声电影便是电机嗒嗒之声特别响亮而已。不然便是当电人--二姐管银幕上的英雄美人叫电人--互相巨吻的时候,台下鼓掌特别发狂,以成其“有声”。她确信这个,所以根本不想去看。

    但据说有声电影是有说有笑而且有歌,她才想开开眼。恰巧打牌赢了钱,于是大请客。二姥姥三舅妈,四姨,小秃,小顺,四狗子,都在被请之列。

    大家决定看午后两点半那一场,所以十二点动身也就行了。

到了十二点三刻谁也没动身。二姥姥找眼镜找了一刻来钟;确是不容易找,因为眼镜在她自己腰里带着呢。跟着就是三舅妈找钮子,翻了四只箱子也没找到,结果是换了件衣裳。四狗子洗脸又洗了一刻多钟,总算顺当。

    出发了。走到巷口,一点名,小秃没影了。折回家里,找了半点多钟,没找着。大家决定不看电影了,找小秃更重要。把新衣裳全脱了,分头去找小秃。正在这个当儿,小秃回来了;原来他是跑在前面,而折回来找她们。好吧,再穿好衣裳走吧,反正巷外有的是洋车,耽误不了。

    二姥姥给车价还按着老规矩,多一个铜子不给。这几年了,她不大出门,所以现在拉车的三毛两毛向她要,不是车价高了,是欺侮她年老走不动。她偏要走一个给他们瞧瞧。她确是有志向前迈步,不过脚是向前向后,连她自己也不准知道。四姨倒是能走,可惜为看电影特意换上高底鞋,似乎非扶着点什么不敢抬脚。她过去搀着二姥姥,要是跌倒的话,这二位一定是一齐倒下。

    三点一刻到了电影院。电影已经开映。这当然是电影院不对;二姐实在觉得有骂一顿街的必要,可是没骂出来,她有时候也很能“文明”一气。

    既来之则安之,打了票。一进门,小顺便不干了,黑的地方有红眼鬼,无论如何不能进去。二姥姥一看里面黑洞洞,以为天已经黑了,想起来睡觉的舒服;她主张带小顺回家。谁不知道二姥姥已经是土埋了半截的人,不看回有声电影,将来见阎王的时候要是盘问这一层呢?大家开了家庭会议。不行,二姥姥是不能走的。至于小顺,买几块糖好了,吃糖自然便看不见红眼鬼了。事情便这样解决了。四姨搀着二姥姥,三舅妈拉着小顺,二姐招呼着小秃和四狗子。看座的过来招待,可是大家各自为政的找座儿,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离而复散,分而复合,主张不一,而又愿坐在一块儿。直落得二姐口干舌燥,二姥姥连喘带嗽,四狗子咆哮如雷,看座的满头是汗。观众们全忘了看电影,一齐恶声地“吃--”,但是压不下去二姐的指挥口令。二姐在公共场所说话特别响亮,要不怎样是“外场”人呢。

直到看座的电筒中的电已使净,大家才一狠心找到了座。不过,还不能忘了谦恭呀,况且是在公共场所。二姥姥年高有德,当然往里坐。可是四姨是姑奶奶呀;而二姐是姐姐兼主人;而三舅妈到底是媳妇;而小顺子等是孩子;一部伦理从何处说起?大家打架似的推让,把前后左右的观众都感化得直叫老天爷。好容易一齐坐下,可是糖还没买呢!二姐喊卖糖的,真喊得有劲,连卖票的都进来了,以为是卖糖的杀了人。

糖买过了,二姥姥想起一桩大事--还没咳嗽呢。二姥姥一阵咳嗽,惹起二姐的孝心,与四姨三舅妈说起二姥姥的后事来。老人家像二姥姥这样的,是不怕儿女当面讲论自己的后事,而且乐意参加些意见,如“别人都是小事,我就是要个金九连环。也别忘了糊一对童儿!”这一说起来,还有完吗?说也奇怪,越是在戏馆电影场里,家事越显着复杂。大家刚说到热闹的地方,忽,电灯亮了,人们全往外走。二姐喊卖瓜子的;说起家务要不吃瓜子便不够派儿。看座的过来了,“这场完了,晚场八点才开呢。”

只好走吧。一直到二姥姥睡了觉,二姐才想起问:“有声电影到底怎么说来着?”三舅妈想了想:“管它呢,反正我没听见。”还是四姨细心,说看见一个洋鬼子吸烟,还从鼻子里冒烟呢。“鼻子冒烟,和真的一样,你就说!”大家都赞叹不已。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面具

魏炜

    海森是一个二流演员,他的经纪人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大富翁费德诺聘请他去给父亲老费德诺演场戏。老费德诺病重住院了,费德诺先生本该在医院里陪着他,但费德诺先生很忙,根本挤不出那么多的时间。但他又怕这事传出去会败坏自己的形象,这时他就想到了和自己长得很像的海森。

    海森是个演员,经过两天的练习,已学得惟妙惟肖,就连费德诺先生本人也分辨不出来。再戴上根据费德诺先生的面貌特制的橡皮面具,简直就是费德诺先生再生了。他就和费德诺先生签下了合同,正式演出了。

    第一次走进病房时,海森还有些忐忑,他老老实实地坐到床边。老费德诺先生看到他到来很高兴,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童年的趣事。海森不敢搭腔,只是在一边不时地应和一句,或是笑笑。但老费德诺先生似乎已经很满足了,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海森看规定陪护的时间到了,就站起身来。老费德诺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乞怜地望着他,“再陪我一会儿吧,我知道你很忙,但我真的想跟你再说说话呀。好吗?”海森看到老人眼睛里那份热切的期待和隐隐的凄楚,不忍拒绝,就又坐到床前。老费德诺先生又说了10分钟,这才和他依依不舍地告别,并热切地要求他明天准时赶过来。

    一出医院,经纪人就递给他一张支票,海森高兴地收起了支票,这时,过来一个年轻人,声称是《太阳快报》的记者,听闻费德诺先生放弃了很多生意,每天都赶到医院来陪伴父亲,很是感动,特地来采访的。

    海森不愧是一个演员,很快就酝酿出了情绪,来了一个现场表演。他诉说了自己对父亲的爱,诉说了父亲对自己的好,说到动情处,还流下了几滴眼泪,感动得记者眼圈儿都红了,不失时机地给他拍了一张大特写。

    第二天一早,费德诺先生就打来了电话,说《太阳快报》登出了那篇专访,非常精彩,有很多人打电话对他表示敬意,还有几个合作伙伴要尽快跟他签订供货合同。他要提高付给海森的酬金,还要把合同期延长。

    之后,海森继续如约赶到医院,慢慢地他不仅听老费德诺先生说话,还给他讲些笑话。老费德诺经常笑得前仰后合,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这天下午,海森像往常一样赶到医院。老费德诺脸色很不好,主治医生告诉海森,老费德诺的血液化验中发现了一种病毒变异。这种病毒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药物可以抑制它,它会要了老费德诺的命。

    海森立刻给费德诺先生打了电话,通报了老费德诺的病情,恳求他抽出一些时间到医院去陪陪老费德诺,这可是他生命的最后几天了。

    费德诺连连推辞:“我没有时间,希望你能多陪陪他,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

    海森生气了:“费德诺先生,在你的眼里只有钱吗?他是你的父亲,他现在需要你。”

    费德诺也生气了:“不用你来教训我,我知道该怎么做。请你按照合同做,不然……”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海森将面临巨额合同赔款。

    海森给气病了。医生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海森开上了玩笑:“你不会是说在我的血液里化验出了变异的病毒吧?”医生点了点头。海森猛地一惊,愤怒地吼道:“费德诺,这个混蛋,他骗了我!他是制药公司的老板,是赫赫有名的病理学专家,他一定猜到了老费德诺身体里的病毒有传染性。这个混蛋,他让我替他得了病!”

    第二天下午,又到了他该去陪伴老费德诺的时间。他本来已经恨透了费德诺,下定决心不再替他装下去了,但时间一到,他就再也坐不住了,还是悄悄溜出医院,换上了行头,戴上了面具,赶到了老费德诺的病房。

    老费德诺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对他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海森笑了:“为什么不来?我听到了好几个笑话,一定要讲给你呢。”

    老费德诺欣慰地望着他,点了点头,眼睛里竟闪烁着泪光。他一挥手,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人,他们是老费德诺的律师。老费德诺对海森说:“先生,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已经立下了遗嘱,要把财产全部转给你。”

    海森一愣:“你早就看出了我不是你的儿子?”

    老费德诺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辛酸:“儿子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装在了我的脑子里。自打你一进门,我就看出你是假冒的了。但我很喜欢你,孩子。你给我带来了快乐,我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我每天都在盼着你来呢,就连那个可怕的病毒,也被你的快乐赶跑了。我真要谢谢你啊,孩子。”

    海森更是惊愕了:“你都好了?那,那个病毒……”老费德诺得意地笑了:“那是我和医生合演的一出戏,就是要考验考验你,我的孩子。”

    海森心下一松,伸手准备去揭下脸上的面具。

    老费德诺拦住了他:“别揭掉它,孩子。”

    海森愣住了:“你都知道我是假冒的了,我还戴着它干什么呢?”

    老费德诺痛苦地摇了摇头:“你就给我留下这最后的一点儿希冀吧!”

    海森点了点头,重新又把那个费德诺的面具戴好。

现代文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仰望

(美)保罗·詹尼斯

过街天桥上有一个乞丐。他不会弹琴,不会唱歌,甚至不会在地上书写悲惨的遭遇。所以只是偶尔有人把硬币丢在小盆里,乞丐总算能填饱肚子。另外,还能坚持他唯一的习惯:每天买张彩票。

夜幕降临时,乞丐会回到他的住处——城郊一个废弃的菜园。菜园里有一眼枯井,井边有棵树。这天,跑来一条瑟瑟发抖的小狗。小狗瘦得可怜,试探着在乞丐的小盆里舔舐着,乞丐昨晚用它盛过食物。乞丐小心地把小狗搂进怀里,两个不被牵挂的生命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小狗很聪明,叼着小盆打转。路人觉得惊奇,纷纷把钱放到小盆里。“富裕”起来的乞丐好运也随之降临,他居然中了大奖。乞丐买下这座菜园,建起了一座豪华的房子。不过,他保留了后院的窝棚、枯井和老树。

乞丐迷上了购物,他喜欢服务小姐迷人的微笑。人们称他先生,乞丐高兴极了,有尊严的生活真好!唯一让乞丐先生感到尴尬的是人们对小狗的态度。尽管小狗已经被梳洗得很干净,但斑驳的毛色还是暴露了它低贱的身份。

乞丐决心让小狗从自己眼前消失,他要忘掉卑贱的过去。

乞丐把小狗关在后院的枯井里。井很深,井底很潮湿,除了井壁渗出的水滴,什么吃的也没有。乞丐找了几块肉投下去。

从此,乞丐一个人潇洒地享受服务小姐热情的目光,去参加那些高级派对。好在他总算没有忘记每天往井里投几块肉。在井底,无论白天黑夜,小狗一直仰着脑袋向上张望。可是除了每天落下来的一些食物,什么也没有。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乞丐过得并不快乐。人们微笑的眼神让乞丐想起了动物园里给人们敬礼的狗熊——它看重的只是你手里的食物,根本不在乎你是谁。这个世界上只有那条小狗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而自己却把它丢到了井底。

乞丐跑到井边,救出他的小狗。看着小狗,乞丐痛哭失声——小狗的脑袋一直朝后仰着。因为在井下待的时间过长,小狗的脖子已经无法伸直,只能仰着头在地上打转。

乞丐每天领着小狗游走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他把钱施舍到其他乞丐手中。在感激涕零中,他感到了满足。于是乞丐有了新打算,他通知乞丐们每天到他这里来领钱。

消息迅速传开,领钱的队伍越来越大。半夜,乞丐被街上传来的吵闹声惊醒。透过窗子他吓了一跳,有人披着毯子,有人支起帐篷,就像排队在买当红歌星的演唱会的门票一样。天还没亮,电视台的人来了,晚上的新闻播出了这一盛况。

第二天,人们像潮水一样涌来。队伍越排越长,警察不得不赶来维持秩序。乞丐沉醉在自己的壮举之中,每天奔忙于银行与家之间,钱像水一样流了出去。直到有一天,银行通知他,他的账户已没有一分钱了,乞丐不得不宣布——他已经没钱可发了!人们开始咒骂,并向他的房子冲去,一块块石头飞向门窗。眼看疯狂的人们要冲进屋里,吓坏了的乞丐带着小狗逃到了后院,他急忙爬下井去,甚至没有来得及把小狗带上。乞丐快要到达井底的时候,绳梯拴在树上的一端突然断开,乞丐和他的绳梯一起摔到了井底。疯狂的人们捣毁了房屋,拿走了所有东西。好在没有人发现井里的乞丐。

半夜,乞丐开始喊救命,可除了小狗,没人知道他在井底。乞丐对着太阳喊,对着月亮喊,有人能够听见。小狗每天四处寻找食物扔下来,变了味的骨头,发了霉的面包,扔下什么乞丐就吃什么。有一次,小狗扔下一只死猫。一连几天小狗没有往下扔东西,乞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只能靠舔着井壁上渗出的水珠活着。乞丐望着井口的天空,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一天早晨,井口隐约的说话声惊醒了昏睡中的乞丐,他拼尽全力喊了起来。被人们用绳子吊了上来,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要不是这条小狗死在井口上,没有人能听见你的喊声。”乞丐看见了枯瘦如柴的小狗,它是被饿死的。

乞丐把小狗埋在后院。人们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不过有人记得,他走的时候脖子一直朝后弯着,眼睛直盯盯地仰望着天空

(选自《保罗·詹尼斯文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捕鼠[注]

迟子建

入冬以来,哈尔滨也落了几场雪。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的,没怎么存住。①而昨夜的雪,却是大动干戈,把哈尔滨杀得白茫茫的。街边的榆树,本来还命悬一线似的,将三两片枯叶当金币一样吊着,大雪这个天贼一来,它们立刻吓软了腿,哆嗦着坠地了。而野地里那些筷子般长的瑟缩的荒草,再想打悲秋这张牌,也是不可能的了,过膝的大雪生生把它们的幽怨埋住了。大雪后的哈尔滨是什么样子呢?如果在乌鸦眼里,一定是三张刚出锅的面饼。埠头区那张大些,新城区的中不溜儿,而傅家甸稍小一些。②不过最小的这张面饼,像是撒了黑芝麻。因为大雪过后,一个令人惊恐的消息传遍了这里;鼠疫来了。人们无法安生呆在屋子里,纷纷抄着袖子走向街头,一探究竟。 

傅家甸成立了防疫卫生局,在各区域内下派卫生医士和巡警,发现此类病者,一律厉行隔离。同时号召大家捕捉老鼠,切断疫源。 

听说官府为了鼓励百姓灭鼠,捉一只老鼠,奖励铜钱五分。金兰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黄猫捉老鼠,挣一分是一分。她在客栈的各个角落下了捕鼠夹,然后把黄猫圈在灶房,让它一意捕鼠。黄猫已经习惯了捉到老鼠就把它消灭掉。可如今吃掉老鼠,等于吃掉了钱,金兰不许。她一旦从门缝觑见黄猫捉住老鼠,就赶紧冲进去将其夺下。黄猫愤怒地竖起胡子,喵喵叫着,不明白为什么该吃的东西,却突然不让吃了。 

黄猫有了抵触情绪,捕鼠就没有热情了。金兰晚上睡觉,能听见灶房的老鼠窸窸窣窣地响了。早晨起来,不是发现竹篮的干粮被糟蹋了大半,就是看见案板上的肉被啃得面目皆非。而且老鼠故意气她似的,将米粒似的黑屎遗留在灶台上。一想起它们享用了一夜的珍馐美味后,清晨鼓着圆溜溜的肚子回窝睡觉了,金兰就为猫的怠工大为恼火。她捉住黄猫,掐它的脖子,想着吓唬吓唬它,它就不敢对横行的老鼠袖手旁观了。哪想到她教训黄猫的时候,被推门而至的翟役生撞见了。 

做太监的,在人群中,还是觉得孤单吧,他们特别喜欢养猫养狗做个伴,翟役生也不例外。他初来傅家甸时,怀中抱着的,就是一只雪白的猫。白猫懒于捉老鼠,被翟役生养得肥嘟嘟的,娘娘一样供着。有一日它享用鱼骨,一不小心,粗大的鱼骨竟然卡在喉咙,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断气了。没了心爱的白猫,翟役生就把心思转移到黄猫身上,每次回到客栈,只要带了吃的,总先喂给它。 

翟役生见黄猫被金兰掐得四爪乱蹬,以为金兰要置它于死地,照着她的背就是一拳。金兰一个趔趄,黄猫就此脱身。 

“我再晚回来一步,你是不是要吃猫肉了?”翟役生扯着公鸭嗓大叫。 

“吃猫肉了又怎的?”金兰说,“我不让它吃耗子,它还来脾气了,不捉了!这两天耗子在灶房造反了,你就一点没听到?”

“你不让它吃,你吃?”翟役生不平地说。

金兰说:“再怎么的,我也不会吃那玩意儿呀,没听说死耗子如今能换钱么?” 

翟役生说:“换什么钱啊,都是瞎传。你出去看看,家家抓的死耗子,都扔外面了。你要是有本事换成钱,不用在家和猫争嘴,街上捡去吧!” 

翟役生虽然个子不高,但他的手和脚,却出奇的大,也出奇的灵巧。他不但会糊灯笼,还会给自己补袜子。金兰对翟役生为什么出宫,一直心存疑虑。她也问过他,在里面呆着有吃,有喝,何苦出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翟役生只说他想家,就出来了。再问他在里面是做什么的,③翟役生只回一句:“嗨,做这个的,不都是伺候人吗?”再无第二句话。按照金兰的揣测,翟役生极有可能犯了什么错,受了刑罚才被赶出来。他右腿断过,留有伤疤。在金兰想来,那条腿绝不会像翟役生说的那样,是在门槛跌折的,而是被人打断的。但凡雨雪的前夜,翟役生总能准确预报,因为他那条伤腿会疼。 

夜里,金兰正睡着,忽然听到有老鼠的动静。她想,灶台下只有一个红萝卜,就啃去吧。可令金兰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忍不住,要进厨房看时,却发现翟役生已到那里,④只见他忽然抽出手,纵身扑向灶台,眨眼间,老鼠已被他罩在掌下。他纵身捕鼠的姿态,简直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猫!当翟役生炫耀地将那只还吱吱叫着的灰老鼠提起来的时候,金兰惊异不已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翟役生冲口而出:“好几年不干这个了,没想到一逮还能逮住!早年我……话没说完,翟役生打了个深深的寒战,扔下老鼠,叹了口气,“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哭丧着脸说:“怎么还记着这本事呢!”那只死里逃生的老鼠落地后,还有点发蒙,它哆嗦了几下,这才开溜。它这一去,估计是不会再回到人的世界了。 

金兰呆住了,其实翟役生捕鼠的那一刻,她已然明白,他在宫里过着怎样的日子。金兰没说什么,她从缸里舀了一盆清水,端到他面前,怜惜地说:“洗手吧,以后再也不用干这个了。”翟役生垂手站着,没碰清水,金兰便又催促了一遍:“洗手吧。”谁知翟役生忽然夺过那盆水,‚哗‛地一下,朝她头上泼来,然后将铁盆“咣当”一声摔在地上。金兰气坏了,她一边骂翟役生不识抬举,一边用力将他扳倒在地,一脚接着一脚踹他。金兰没有想到,翟役生的身子竟是这般懈松,她的脚,就像踹在棉花包上。 

(有删改) 

【注】选自长篇小说《白雪乌鸦》,小说反映的是清末(1910)哈尔滨发生鼠疫时的社会生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万物凝视

鲍尔吉·原野

光线给桌子写信:

亲爱的桌子,我是光线,哈哈,没想到我会给你写信吧。我每天都在你的桌面上走一走,迈着光的大步,穿光的皮靴,欣赏你身上的花纹。

喜鹊说你成为桌子之前是一棵榆树。我猜你是果尔果日河边的榆树。外皮纵裂的沟被雨水浇过,长出绿色的苔藓。榆树身体向河水倾斜,好像有一件东西掉进河里,它拿枝杈去捞。

我是光线,我看过许多东西,也抚摸过许多东西。我抚摸过屋檐下的小燕子,摸过它们的眼睛和黄色的嘴。凶狠的牧羊犬睡觉时,我摸过它的牙。

你可能认为速度最快的是牧民吉日格朗的雪青马。我要告诉你,太阳在博格达山上升起,不到一秒钟,光线就到达果尔果日河对岸的白桦林。要知道,这两个地方相距33公里,我们只用了不到一秒钟。雪青马完全做不到。来源:高三答案公众号

如果没有光,就没人知道你是一个方桌子,有美丽的花纹。因为有光,大仁钦才知道他的妻子贵丽丝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贵丽丝花的头发像密密的乌云堆积在头顶。稍微一激动,她的脸色变红,眼睛里浮起泪花。没有光,小狗进屋偷吃羊骨头,你们也不会发现。没有光,大仁钦找不到他藏在箱子底下的酒瓶子,同样找不到偷偷放在炕席底下、顶棚上面和外屋粮食里的钱。

我羡慕你身上摆着最美丽的食物。那些像羊脂一样切成小方条的奶豆腐,像蜂蜡一样放在木碗里的黄油,同样放在木碗里的炒米和奶茶,都在桌子上飘散香味。人们在桌子前喝奶茶,抽旱烟,商量各种各样的事情。作为一个桌子,摆满羊肉的时刻让你最自豪。

大仁钦手拿小刀子,刀刃朝里,把羊肉削成小片送进嘴里。他长时间研究一块带肉的羊骨头,吃光所有的肉丝,把干净的骨头放在桌子上,微笑欣赏。蒙古人认为不吃尽骨头上的肉,会受到老天的惩罚。酒瓶子和酒盅也要摆上桌。酒从瓶子里流进酒盅,再流进人肚子,把这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温顺的人变成暴躁的人,懦弱的人变成勇敢的人。人们在酒精的指引下转换各种各样的性格,这一切都在桌子前发生。你享尽了荣华富贵,期待你的回信。爱你的光线。

桌子的复信:

亲爱的光线,收到了你的来信。我仿佛看见你在桌子上爬。早上五点多钟,太阳从东边的伊和塔拉草甸上升起,你趴在房子的墙壁上等待进屋,你们不会拐弯,要等到太阳转过身才穿过玻璃来到桌子上。窗户有一块玻璃碎了,蒙着塑料布,把一些光线挡在外边。从我的角度看,塑料布被晨光照得鲜红,像一块橘子皮。

你们每天从玻璃窗挤进来检查炕上的每一样东西。大仁钦被烟熏煮的炕席已经铺了很多年,你们每天都检查炕席的篾片。你们想要找到什么呢?我告诉你们,大仁钦是个穷人,他家里什么也没有。你们已经看到了,他炕上放一个蓝底带黄色向日葵图案的布枕头,枕头永远放在炕东,不换位置。地下的东西你们也检查过了,一把铁锹,一双带黄条纹的黑色雨靴,纸壳箱里放着马铃薯袋子。马铃薯上面放花生袋子。正对炕的位置摆一对红漆木箱。木箱顶上挂着大镜子。

箱子锁着,你们进不去。即使不锁,你们也进不去,因为光线只能穿透透明的东西。里放一件蓝色的绸蒙古袍,带橙色滚边。腰带也是橙色的丝绸。箱子里还有一双羊毛里子的军用大头鞋,大仁钦一直没舍得穿。还有一件紫色的毛衣,被虫子咬出好多洞。这些东西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个黑人造革兜子,里面放着绿软布包袱。打开绿包袱,露出灰蓝两色的羊毛围巾。打开它,见到一个防雨绸兜子。里面装着草场证,证明有一片草场属于大仁钦。还有林权证,证明果尔果日河左岸的杨树林是他的。还有一个包红绸子的铝制纪念章,这是大仁钦在那达慕大会获得摔跤冠军得到的奖章。这些东西除了大仁钦和贵丽丝花,其他人没见过。我今天透露给你,是因为你对世界上的秘密特别有兴趣,而我也轻松了一点。

亲爱的光线,你们会睡觉吗?白天你们飞到蒙古包的顶上,飞到鼠李的小白花瓣上,飞到牛犊的小屁股上,连洋铁桶存的雨水里都进入好多光。你们甚至趴在牛粪上。

我喜欢主人大仁钦咳咳地咳嗽,好像要说出让人惊奇的话语。我还喜欢主人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的年轮一样。大仁钦坐在桌子边上喝酒,他那张脸好像是一张地图。从天空俯瞰大地估计就是他脸的样子——皱纹代表河流和道路,但没人知道顺着他脸上的皱纹会走向哪里。

你知道大仁钦用什么东西来装饰这间贫困的房子吗?歌声。他唱起歌来,房子变得亮堂堂,好像有金色的蜜蜂飞舞,屋里每个角落都有泉水的回声。大仁钦最喜欢歌唱自己的母亲,可惜他母亲没有听到。歌唱的时候,大仁钦两只眼睛像亮起两支蜡烛,火苗战栗又抖动。他唱母亲,唱山峰,唱天上的飞鹰,唱羊羔。这些歌唱完后,屋子变得非常清洁,不用再打扫,大仁钦的气色也变得很好。

亲爱的光线,你下回给我写信,请告诉我果尔果日河的情形,我想念这条河。它的左岸长着芦苇,驴蹄菜和核桃、楸树,还有槭树。右岸长着甜杨树、山杨树和长鸢尾草。是不是有很多小鸟在那里做窝?还会有骨顶鸡和灰椋鸟在树上对唱。我相信你一定看到草丛里有很多鸟蛋。我还想知道博格达山的山梗藜芦开花了没有?它开白花。八角茴香开红花。边上有乌苏里松鸦吗?

我想让大仁钦背着我去看看这条河和这些树。但我每天有很多事要做,背上放着奶豆腐、炒米、红茶的茶缸,还有烟灰缸。我像家庭妇女一样,哪儿也不能去。希望你下次写信告诉我。爱你的桌子。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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