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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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北京31中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列节选的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话说林黛玉与宝玉角口后,也自后悔,但又无去就他之理,因此日夜闷闷,如有所失。紫鹃度其意,乃劝道:“若论前日之事,竟是姑娘太浮躁了些。别人不知宝玉那脾气,难道咱们也不知道的。为那玉也不是闹了一遭两遭了。"黛玉啐道:“你倒来替人派我的不是。我怎么浮躁了?"紫鹃笑道:“好好的,为什么又剪了那穗子?岂不是宝玉只有三分不是,姑娘倒有七分不是。我看他素日在姑娘身上就好,皆因姑娘小性儿,常要歪派他,才这么样。”

    林黛玉正欲答话,只听院外叫门。紫鹃听了一听,笑道:“这是宝玉的声音,想必是来赔不是来了。"林黛玉听了道:“不许开门!"紫鹃道:“姑娘又不是了。这么热天毒日头地下,晒坏了他如何使得呢!"口里说着,便出去开门,果然是宝玉。一面让他进来,一面笑道:“我只当是宝二爷再不上我们这门了,谁知这会子又来了。"宝玉笑道:“你们把极小的事倒说大了。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我便死了,魂也要一日来一百遭。妹妹可大好了?"紫鹃道:“身上病好了,只是心里气不大好。"宝玉笑道:“我晓得有什么气。"一面说着,一面进来,只见林黛玉又在床上哭。

    那林黛玉本不曾哭,听见宝玉来,由不得伤了心,止不住滚下泪来。宝玉笑着走近床来,道:“妹妹身上可大好了?"林黛玉只顾拭泪,并不答应。宝玉因便挨在床沿上坐了,一面笑道:“我知道妹妹不恼我。但只是我不来,叫旁人看着,倒象是咱们又拌了嘴的似的。若等他们来劝咱们,那时节岂不咱们倒觉生分了?不如这会子,你要打要骂,凭着你怎么样,千万别不理我。"说着,又把"好妹妹"叫了几万声。林黛玉心里原是再不理宝玉的,这会子见宝玉说别叫人知道他们拌了嘴就生分了似的这一句话,又可见得比人原亲近,因又撑不住哭道:“你也不用哄我。从今以后,我也不敢亲近二爷,二爷也全当我去了。"宝玉听了笑道:“你往那去呢?"林黛玉道:“我回家去。"宝玉笑道:“我跟了你去。"林黛玉道:“我死了。"宝玉道:“你死了,我做和尚!"林黛玉一闻此言,登时将脸放下来,问道:“想是你要死了,胡说的是什么!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呢,明儿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明儿我倒把这话告诉别人去评评。”

    宝玉自知这话说的造次了,后悔不来,登时脸上红胀起来,低着头不敢则一声。幸而屋里没人。林黛玉直瞪瞪的瞅了他半天,气的一声儿也说不出来。见宝玉憋的脸上紫胀,便咬着牙用指头狠命的在他额颅上戳了一下,哼了一声,咬牙说道:“你这——"刚说了两个字,便又叹了一口气,仍拿起手帕子来檫眼泪。宝玉心里原有无限的心事,又兼说错了话,正自后悔,又见黛玉戳他一下,要说又说不出来,自叹自泣,因此自己也有所感,不觉滚下泪来。要用帕子揩拭,不想又忘了带来,便用衫袖去檫。林黛玉虽然哭着,却一眼看见了,见他穿着簇新藕合纱衫,竟去拭泪,便一面自己拭着泪,一面回身将枕边搭的一方绡帕子拿起来,向宝玉怀里一摔,一语不发,仍掩面自泣。宝玉见他摔了帕子来,忙接住拭了泪,又挨近前些,伸手拉了林黛玉一只手,笑道:“我的五脏都碎了,你还只是哭。走罢,我同你往老太太跟前去。"林黛玉将手一摔道:“谁同你拉拉扯扯的。一天大似一天的,还这么涎皮赖脸的,连个道理也不知道。”

    一句没说完,只听喊道:“好了!"宝林二人不防,都唬了一跳,回头看时,只见凤姐儿跳了进来,笑道:“老太太在那里抱怨天抱怨地,只叫我来瞧瞧你们好了没有。我说不用瞧,过不了三天,他们自己就好了。老太太骂我,说我懒。我来了,果然应了我的话了。也没见你们两个人有些什么可拌的,三日好了,两日恼了,越大越成了孩子了!有这会子拉着手哭的,昨儿为什么又成了乌眼鸡呢!还不跟我走,到老太太跟前,叫老人家也放些心。"说着拉了林黛玉就走。林黛玉回头叫丫头们,一个也没有。凤姐道:“又叫他们作什么,有我伏侍你呢。"一面说,一面拉了就走。宝玉在后面跟着出了园门。到了贾母跟前,凤姐笑道:“我说他们不用人费心,自己就会好的。老祖宗不信,一定叫我去说合。我及至到那里要说合,谁知两个人倒在一处对赔不是了。对笑对诉,倒象“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了,那里还要人去说合。"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

(1)、在这一回中,出现了几位“金陵十二钗”中的人物,分别是谁?
(2)、你认为“紫鹃”是一个怎样的人?请依据选文进行分析。
(3)、阅读文段中划线的句子,为什么黛玉听见宝玉来,便开始落泪?试分析当时黛玉的心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后面的问题。

娓娓与喋喋

余光中

     不知道我们这一生究竟要讲多少句话?如果有一种电脑可以统计,像日行万步的人所带的计步器那样,我相信其结果必定是天文数字,其长,可以绕地球几周,其密,可以下大雨几场。情形当然因人而异。有人说话如参禅,能少说就少说,最好是不说,尽在不言之中。有人说话如嘶蝉,并不一定要说什么,只是无意识的口腔运动而已。至于说话而成艺术,一语而妙天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要记入《世说新语》或《约翰生传》才行。哲人桑塔耶纳就说:“雄辩滔滔是民主的艺术;清谈娓娓的艺术却属于贵族。”他所指的贵族不是阶级,而是趣味。

     最常见的该是两个人的对话。其间的差别当然是大极了。对象若是法官、医师、警察、主考之类,对话不但紧张,有时恐怕还颇危险,乐趣当然是谈不上的。朋友之间无所用心的闲谈,如果两人的识见相当,而又彼此欣赏,那真是最快意的事了。要紧的是双方的境界能够交接,倒不一定两人都有口才,甚至也不必都能健谈:往往一个健谈,一个善听,反而是最理想的配合。可贵的在于共鸣,不,在于默契。这世界如果尽是健谈的人,就太可怕了。每一个健谈的人都需要一个善听的朋友,没有灵耳,巧舌拿来做什么呢?

     如果是几个人聚谈,又不同了。有时座中一人侃侃健谈,众人睽睽恭听,那人不是上司、前辈,便是德高望重,自然拥有发言权,其他的人就只有斟酒点烟、随声附和的分了。有时见解出众、口舌便捷的人,也能独揽话题,语惊四座。有时座上有二人焉,往往是主人与主客,一来一往,你问我答,你攻我守,左右了全席谈话的大势,也能引人入胜。

     最自然也是最有趣的情况,乃是滚雪球式。谈话的主题随缘而转,愈滚愈大,众人兴之所至,七嘴八舌,或轮流做庄,或旁白助阵,或争先发言,或反复辩难,或怪问乍起而举座愕然,或妙答迅接而哄堂大笑,一切都是天机巧合,甚至重加排练也不能再现原来的生趣。这种滚雪球式,人人都说得尽兴,也都听得入神,没有冷场,也没有冷落了谁,却有一个条件,就是座上尽是老友,也有一个缺点,就是良宵苦短,壁钟无情,谈兴正浓而星斗已稀。日后我们怀念故人,那一景正是最难忘的高潮。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毕竟愈来愈快,无所为的闲谈、雅谈、清谈、忘机之谈几乎是不可能了。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在一切讲究效率的工业社会,这种闲逸之情简直是一大浪费。刘禹锡但求无丝竹之扰耳,其实丝竹比起现代的流行音乐来,总要清雅得多。现代人坐上计程车、火车、长途汽车,都难逃噪音之害,到朋友家去谈天吧,往往又有孩子在看电视。饭店和咖啡馆而能免于音乐的,也很少见了。现代生活的一大可恼,便是经常横被打断,要跟二三知己促膝畅谈,实在太难。

     剩下的一种谈话,便是跟自己了。我不是指出声的自言自语,而是指自我的沉思默想。发现自己内心的真相,需要性格的力量。惟勇者始敢单独面对自己;惟智者才能与自己为伴。一般人的心灵承受不了多少静默,总需要有一点声音来解救。所以卡莱尔说:“语言属于时间,静默属于永恒。”可惜这妙念也要言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郁孤台笑了

彭世强

①一个云清风和的下午,我,怀着几分崇敬、几分兴奋的心情,寻到了位于赣州市西北角的贺兰山下。仰望着山巅那魁伟的郁孤台,它,三重屋檐,檐角飞翘,似握拳扬臂,挺起了那一份民族的自尊!它,默默无语,似蹙眉凝神,反省着那一页沉重的历史!我,步履匆匆地登上了郁孤台前六层百级石阶!

②我是在岳武穆的《满江红》词里知道“贺兰山”的,有人说词中所写的“贺兰山缺”,位于宁夏与内蒙古交界处。而眼前的贺兰山,因为承载着一座巍峨慷慨的郁孤台,承载着一位血溅战袍、泪洒宣纸的爱国词人辛弃疾,承载着他用热血书就的一首悲壮诗篇,同样名扬中华,流芳千古!

③这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古建筑。跨进门厅,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①》赫然在目:“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深山闻鹧鸪。”

④我自然惦记着辛公当年的登临处,惦记着诗中的清江水。于是,急忙上楼,更上一层,推窗而望,远山隐约,近水潺潺。忽然看到底楼的背阴处,竟有一块开阔地,一座高大塑像的背影跃入我的眼帘。他,一定就是辛弃疾!于是,我匆忙下楼,来到辛公塑像脚下,豁然明了:这就是辛公当年的登临处,就是感慨愤激的辛弃疾喷发一腔热血、成就千古名作的地方!

⑤仰视眼前的稼轩公,右臂撩斗篷于身后,左手握龙泉②于胯部。他剑眉紧锁,凝目远眺,短须似乎微颤,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多痛楚,几多愤懑,几多无奈!

⑥“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我不禁轻吟起这样两句。放眼望去:山下正是章江、贡水两道江水交汇处的赣江。溯洄望去,两水茫茫而来;溯游望去,一江默默流去。虽说那天江水不盈,可是辛公的诗句,依然让人想见当年的血泪之江。大敌当前,国势艰危,腐败的南宋朝廷却苟安求和,不思山河破,不念金瓯③缺,让奸佞当道,为丧权辱国之事,走苟且偷安之路!结果,王室南渡,甚至太后逃生,金兵追至造口,太后不得不弃舟登陆而去,百姓的颠沛流离,更是不堪回首!这样的历史耻辱,岂容忘记!江水、泪水,就这样融而为一了。

⑦我步出郁孤台,踱步在与台相连、沿江而伸的古城墙上。城墙很宽,俨然是一位经风历雨、昂首挺胸的壮汉!它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胸脯,挡住滚滚的江浪,抵御敌寇的刀箭火炮。古城墙,它曾经的斑斑驳驳,它满身的伤痕累累,天地可鉴!然而,它和辛公一样唏嘘,一样长叹!辛公临江水,望长安,登危楼,拍栏杆。此情此景,城墙能够作证,城墙得以共鸣!

⑧我侧过身子,回眸郁孤台的侧影,想起先前楼内的楹联“郁结古今事,孤悬天地心”。是的,楼台、城墙都在警示我们:莫忘历史。它们也在教导我们:位卑未敢忘忧国!如今的郁孤台,修葺一新,绝无当年的伤痕;如今的古城墙,也无历史的霉点 , 然而,民族之魂犹在!

⑨眼下,我没有听到当年凄凄楚楚的鹧鸪声,也没有见到“山为翠浪涌,水作玉虹流”的美景,倒是辛公在这里留下的名句激发起我情思连绵,剪之难断……

⑩如今我们生逢盛世,不乏莺歌燕舞,面对郁孤台的沉吟,清江水的抽泣,焉能置若罔闻?此时,我的身边不乏热情的游者,但其中无视楹联的却非个别,楼内文人墨客的诗作,吸引不了他们;脚踩历史足印,心念古今人事,显然不是他们的热衷。他们登临楼台的脚步,轻快迅疾,徜徉城墙的心情,轻松愉悦,而“楼以诗显,诗以楼传”的道理,他们丝毫不想深究……我默然了。默诵着八百年前辛公以刀剑刻成、蘸血泪写就的名诗,我决心把它谱曲吟唱,自己吟,教我的学生吟,让这首“横绝六合,扫空万古”的词,融入我们师生的心中,融入更多后人的心中!   

⑾如今,我如愿了,当我一次次吟唱时,当我在郁孤台上吟唱时,我感到:郁孤台笑了,笑得很欣慰,笑得很深沉……

[注] ①造口、郁孤台、清江都在江西赣江流域。淳熙二、三年(1175—1176),辛弃疾任江西提刑(掌管刑法狱讼的官),官署在赣州,这首词当作于这一二年间。②龙泉:剑名,这里指宝剑。③金瓯:黄金做的盆类器皿,比喻完整的疆土,泛指国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飞来的木桶

高军

    1939年冬天,沂蒙山区比往年冷得多。这样的气候对患有肋膜炎的徐向前来说是很不舒服的。部队很快就要从东高庄村移防了,一有空闲徐向前总是到老百姓家里多转一转。

    这天他和警卫员随意走进了麻其老人家中,老人正坐在被窝里取暖。麻其想从床上起来,徐向前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了他;“大爷,够冷的哈。”徐向前觉得那破被子薄薄的,仅有很少的一点暖意,“你就坐在被窝里,咱们拉拉呱。”说着,他把自己披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麻其的薄被子上面。警卫员想阻止,徐向前摆手阻止他说下去:“咳,咳,你出去吧,我和大爷说说话。”

    麻其心中一热,眼睛有些湿润起来。徐向前倾着身子,拉着他那粗糙的手与他家长里短地说着话。麻其看徐向前嘴唇有些发青,想把大衣让他披上。徐向前用力制止了:“大爷,这是送给你的。”

    告辞的时候,麻其还是起来了,徐向前赶紧给他披上大衣,拉了拉领子:“这样会暖和一点,别送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拐过院子墙角的时候,警卫员突然对徐向前小声说:“首长,大爷家的木桶盛的水不易上冻,咱们饮马用的铁桶,太容易冻实心了,要是……”徐向前摆摆手制止了他,大步向前走去。

    这些天天气太冷了,饮马水很快就被冻住了,冻实的冰块倒都倒不出来,非常麻烦,警卫员打的小九九是想要麻其家的木桶,但看到徐向前很坚决地摆了手,知道没有戏了也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可是说来也奇怪,第二天警卫员在大门楼下发现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木桶,他高兴地拿着去井上打满水,提回来就放到了马头前面。他站在一边,高兴地观察着,马悠闲地喝几口水,偶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温驯的眼睛中好像充满感激之情。

    “怎么回事儿?”警卫员转眼一看,是徐向前来了,正用严厉的眼光逼视着自己,食指直直地指着木桶。“我、我……”警卫员正想解释,被徐向前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什么我,赶紧给麻大爷送回去。”警卫员想,肯定是自己昨天说的话让大爷听见了,大爷知道咱们的军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所以偷偷把木桶给送过来了。于是赶紧倒掉水,提起来就小跑着去了。

    徐向前在军用地图前思考着,时而也会用手在上面指点比画一下。不一会儿,警卫员提着空空的木桶慢吞吞地回来了。

    徐向前转回身来:“怎么回事儿?”

    警卫员汇报说:“麻其大爷家的木桶还好好地在家里呢,他根本不承认这是他家的木桶。”徐向前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长着翅膀自己飞来的?”警卫员赶紧接上说:“们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也没听到,早晨起来大门楼下就发现了这只木桶,说不定就是自己飞来的呢。”徐向前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住了嘴。徐向前又问道:“老人家怎么说的?”警卫员小声说道:“大爷说,找不到主儿就先用着呗。”徐向前嘱咐道:“先注意观察情况吧,看到底是谁给咱送来的,然后再做处理。”警卫员出去了,徐向前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搖摇头又回到了地图前面。

    又过了一天,一切都已收拾整齐,部队就要出发。徐向前让警卫员提起两个铁筲桶,招呼说:“走吧。”警卫员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紧跟上了脚步。

    他们再次来到了麻其家的小院子,麻其看着警卫员提的铁筲桶,问道:“这个……”徐向前用一只手揽着麻其的肩:“天气太冷了,咱们屋于里说话吧。

    坐下后,徐向前说道:“麻大爷,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过来向你告个别,再来看看您老人家哈。”麻其说:“别见外啊,你送我的棉大衣可暖和了。”徐向前说:“前天早上,我那里突然飞去了一只木桶,我用来饮马可好用了,特別是这大冷天。可是,你说说它会长翅膀吗?怎么就会飞了去呢?”麻其呵呵一笑:“山里奇事多,长翅膀也是有可能的。”徐向前用舒缓的语调深情地说道:“玩笑话咱就不多说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这说明我们的军队是得到了拥护和支持的,我们深深感谢父老乡亲们的大力支持啊。大爷啊,我有了那飞来的木桶,这两个铁筲桶也就用不着了,想着送给你哈。”麻其摇头:“这不行这不行。”徐向前笑了笑:“这也能给我们行军减轻一些负担啊。”麻其嗫嚅着:“你看看你看看,这刚送了我大棉袄,怎么能再要这个啊?”徐向前说:“不是说军民一家吗?咱们就别分你我了好不?”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可是,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想说而说不出的。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

    我说不出。在我想做一件事讨她老人家喜欢的时候,我独自微微地笑着;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时候,我欲落泪。言语是不够表现我的心情的,只有独自微笑或落泪才足以把内心表达出来。我爱北平也近乎这个。夸奖这个古城的某一点是容易的,可是那就把北平看得太小了。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么,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黏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细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只是说不出而已。

    (节选自老舍《想北平》)

    乙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生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己,也还都不错。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选自《祝福》)

    丙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节选自朱自清《荷塘月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文本一:

故人的一侧面

——纪念尚仲衣博士

钟敬文[注]

我初次认识尚博士,是在一个新创设的学校的会议席上。

大约是初秋的一个午前。庭前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有些变黄。西风悄悄地带来了凉意。在一个新布置成功的会议厅的长桌四周,围坐着二三十位从各方面来的、年龄、性别、学养各个不同的工作者。一位负责教导任务的人开始讲话。他的身体比较普通人高了些,两道眉向左右倾斜,脸色带病后的苍白,鼻梁上架着玳瑁边的近视眼镜,身上穿的是藏青色的绒西装,衬衫是茶黄的。他用着稍带河南土音的国语讲说着。他一只手插在裤袋子里另一只却在胸前活动着。

“……我们要造成一个有生气的、有生机的教育机关!……”

他说到“有生气的,有生机的”那两个形容词的时候,声调特别响亮。他的话打动了我。我对那在自己本来没有多大信心的民众教育的前途,仿佛看到光辉的希望。同时对那位讲话者也留下了一个不容易磨灭的印象。

那位讲话者就是尚博士——一个新时代的教育者。

尚博士是在清华大学、在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他所修习的智识,他所身受的熏陶,大都是属于所谓“上流社会”的。这种教育的结果,已经尽够把他造成一个高蹈的、傲慢的典型绅士。但是,祖国现实的艰苦,世界先进人群改造历史行动的英勇,打动了他的心窗。他不能够长久地关闭在自己狭窄的牢笼里。他大步踏出旷野,闯入街头。他要把教育和带领中国新时代的青年及民众当做自己的责任。

“九一八”深夜里沈阳城外侵略者的炮火,猛烈地惊醒了东方“睡美人”的长梦。那时候,青年学子救祖国求真知的热情像火一样燃烧着。那是使民族更生的圣火!是焚毁人类陈腐历史的圣火!有些人正望着那熊熊的火焰发抖罢?尚博士他不是属于这类的人。他是一个有智慧、有热情而且有气魄的教育者!对于眼前活跃的现实,他理解着,感应着!不,他要站在前面去带领!但是,这绝不是凡庸的社会所能够容许的,更不是野心毒计的敌寇所能够容许的。在杭州,他“不安于其位”地走了。在北平,他又不能够不和少数真正爱国的教授,从“尊严的”学院被放逐出来。

他第二次到广东,正是抗战火把高烧的时候。他毅然和少数同道创设了培养抗战教育干部和试验兼实施抗战教育的机关。为了这,他忘记了家庭,忘记了自己,贪婪地工作着他差不多把自己对祖国和民众的热情、希望全部寄托在这艰难的事业上。可是,结果,他不能够不再度地跳出“尊严的”学院。

但是,挫折永远不能够摇动他的心!逆境在具有伟大心灵的人是一种兴奋剂,是一种滋补品!

他要更广泛地开拓他的教育范围。他立意去启发无数的士兵和无数的群众——唤起他们的敌忾,加强他们的决心,提高他们的文化程度。一句话,他要为国家养成无数的忠勇斗士和优秀公民。在深更里草檄文,在众人前作狮子吼,随时随地随事,他都抱着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自勉精神在劳作着。困难和毀谤,对他有什么影响呢?—你可曾经看见过屹立的山峰,会因了暴风骤雨的吹打而崩溃的么?

当他正抱着芳贞的情志和健旺的勇气前进的时候,忽然天夺去了他的生命!不,是夺去了他那伟大的愿望!是夺去了这时代应有的夸耀!

这种意外的死,实在太残酷了!但是,他不是白劳了半生的。他十年来辛苦地播植的教育种子,决不是随他的死去而腐蚀的。他的精神和意志已经融化在今天全民族抗战的伟大力量中。不管在南方,在北方,不管是战场、游击区或大后方,不是已经有许多亲受过他教导的青年在做着英勇的战斗或牺牲么?不是有无数间接或直接受了他的教化的士兵和民众在对于民族尽最大的忠诚么?只有能够真实地给与人民良好影响的,是永远不死的人。一个民族或社会的战士的灵魂,是长久地生活在那全民族或全社会的共同生命里的!

春寒还没有全退,新绿已经满眼。教育者们为着未来的丰收而耕作罢——对于死者,没有比起这更加适宜的敬礼了!

1940年春,作于韶关

注:钟敬文(1903年——2002年),我国著名民俗学家、民间文艺学家、教育家、诗人、散文家。

文本二:

对于散文写作,在基本上中断了许多年之后,由于生活的变动和客观形势的需要,我奋然拿起了写作战地文章之笔。我当时写作这些文章,是带着极严肃的态度去构思和挥毫的。因为我认为自己所制作的是一种战斗的精神武器。它关系到民族的生死存亡,关系到作为民族成员的自己是否尽到应尽的责任等问题。

今天回头去看那些带着火药味的文章,虽然它在内容和形式上有着种种不足的地方,但我还是重视它。因为作为民族革命战争时期军民奋斗情形和人民所受深重灾难事实等的留影,它是具有历史文献意义的。何况其中还体现着自己那联系民族和人民命运的愤恨和喜悦感情呢?真正有价值的艺术、动人心魄的艺术,必然是充满血色的。

(摘编自钟敬文《我与散文》)

现代文阅读II

报 施

茅盾

文书上尉张文安得了一种军医也不大有办法的疙瘩病,向师长请了长假,师长给了他一千元盘缠,他离开了服务三年多的师部。回家路上他盘算着钱的用途,他一直想着买一头牛回家,给两位老人家一种难以形容的惊喜。自从他家损失了那壮健的花牛以后,父亲好几次筹划款项,打算再买一头,都没有成功。

到家已经不早,两位老人兴奋得很,连夜告诉左邻右舍。第二天一早,①东边山峰上那一轮血红的旭日还没驱尽晨雾的时候 , 探望的人就挤满了张家堂屋。

他们七嘴八舌地把一大堆问题扔到张文安面前,竟使得这位见过世面的小伙子手足无措,不晓得回答谁好!他只能笼统回答道:“好,好,都好,前方

什么都好!打得很好!吃的么?那自然,到底是前方呢,可是也好!”几位年轻人向张文安探听在前方打鬼子的同村人消息。

“不知道。”他摇头说,又怕对方误会,解释道:“你想,前方部队那么多?知道在哪一个战区,哪一个部队呢?”

“哦,早猜到你都不知道啦!”有人讥讽一句。张文安着急起来了,正想辩白,却有一个比较老成的人插嘴道:“算了,算了!我来问一个人,要是你再不知道,那就算是个黑漆皮灯笼了。山那边村子里喂驮马的陈海清上了前方,带着四匹驮马、一个伙计。”“陈海——清!”他记起来,自己还没上前方时,村里曾经议论陈海清丢下老母和妻子,带着四匹驮马投奔了后方勤务,被编入运输队,万里迢迢地去打日本的事。“怎么不知道!”他戛然缩住,他又感到了惶惑。到了前方以后的陈海清,究竟怎样呢?在前方的紧张生活中,这名字早从他记忆中消褪了,然而由于一种受不住人家嘲笑的自尊心,更由于不愿老给人家一个失望,他昧着良心勉强说:“他过得很好!”

问的人接着说:“唉,过得很好。可是他的驮马都完了。他儿子前年接到信,两匹给鬼子飞机炸得稀烂,一匹吃了炮弹,剩下一匹,生病死了,他要给驮马报仇,不把鬼子打出中国去他不回家!你说他过得很好,是个喜讯,他家里两年接不到他的信了。”

“原来是——”张文安惘然,感到众人的眼光都射住了他,忙改口道,“原来是两年没信了。陈海清是好人,炮弹有眼睛,不打好人!”他越说越兴奋,“我想他应该是一个上等兵了,也许升了排长。陈海清,他是我们村子里的光荣!”“老天爷还有眼睛!”众人赞叹说。张文安伸手抹一下头上的汗珠,惘然一笑,不再出声了。

午后,浮云布满空中,淡一块,浓一块,天空像幅褪色不匀的灰色布。张文安到集市找董老爹,董老爹告诉他“千把块钱只好买半条牛腿”。一千元如何运用的打算整个儿被推翻了!他带着满肚子的懊恼和气愤走出市镇。

云阵似乎降得更低了,好像直压在头上,呼吸不方便。张文安懒懒地,不情不愿地回家。②一个年轻人奔过来,见了他就欢天喜地地招呼着。这个年轻人满脸通红,眼里耀着兴奋喜悦的光彩,拦住了张文安,杂七夹八说了一大篇。张文安听到一半,也就明白了,这个年轻人是陈海清的儿子,刚到他家里去过,现在又赶回来,希望早一点看见他,希望多晓得一些父亲的消息。

“你是陈海清的儿子?你父亲带着四匹驮马到前方?”张文安惊讶地说。年轻人的兴奋和快乐感染了他,他忘记了自己和陈海清在前方并未见过一面,压

根儿不知道这个人在什么地方,“了不起,你父亲是一个英雄!”他随口回答了年青人喜不自胜的询问,完全忘记这是他自己编造出来应付村里人的。

陈海清的儿子说:“我祖母还要问你一些话。她老人家不亲自听见不放心。”

张文安突然心一跳,像从梦中醒来。呆了半晌,才看清在自己面前的,除了那儿子,还有一位老太太和一位有病的中年妇人。

“妈妈的病是急出来的,”儿子说,“今天听得喜讯,就精神多了!”

“谢天谢地,到底是好好儿在那里,”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展开了。“好人总该有好报!”那病人喃喃地说。

张文安见祖孙三代高兴,心中惴惴不安,支支吾吾编造陈海清的生活状况;又将陈海清编派在某师某营某连,大胆地给陈海清创造极有希望的前途。

祖孙三代静静地听着,虔敬而感奋,从他们那哆开的嘴巴和急促而沉重的鼻息就可以知道。突然那位老祖母颤声问道:“张先生,海清没有请你带个信来么?”

张文安窘住了,一只手无意中碰到藏在贴身口袋里那叠钞票,莫明其妙地兴奋起来,大声说:“信没有,带了钱了!”

老祖母和孙儿惊异地“啊”了一声,中年妇人轻声吐了口气。

张文安心突突地跳,很艰难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一叠票子,慌慌张张地把它塞到陈海清儿子手里。

“啊,多少?”那年轻人问。

张文安没回答,老太太插嘴:“嗯,这有五百吧,海清……”还没说下去,张文安的回答吓了她一跳。

“一千!”张文安从牙缝里进出两个字。祖孙三代齐声问道:“多少?”

“一千,够半条牛腿了。”张文安说,心里有一种又像痛苦又像辛酸的异样感觉。

老太太哽咽了,中年妇人低声啜泣,年轻人捧着票子发愣。张文安松一口气,好像卸脱了一副重担,从祖孙三代颤声道谢的包围中,逃也似地走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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