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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人教版语文必修四第三单元第8课拿来主义同步练习

《拿来主义》文中的“大宅子”指代,这里用的是论证方法,批判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带着村庄上路

卢年初

    我那时以为这一生大概只会做一件事:离开村庄。

    我并非在村庄里过得不愉快,那里的水土很适合我,只不过村里人都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把离开村庄当作出息。我选择一个夏天离开,人们都在打瞌睡,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不要让他们以为我有什么留恋,以为我带走了村庄的什么东西,我走得要有出息,能留给他们的全留给他们。

    后来我发现我是自欺欺人。路上累了歇脚的时候,把行囊打开,里面装的是一整个村庄。我很羞愧,我曾想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把它们抖掉,但人生这段漫长的路上,想要的东西还未得到时,原来拥有的东西你也还无法舍弃。在县城读书,我不能舍弃我的贫穷。在寄宿的同学中,我的伙食比许多人都要差,一般我只买个小菜,另外吃自己带的家乡菜:咸鱼、坛坛菜、鲊辣椒。肚子饿了,就用炒米茶充饥。炒米茶是母亲亲手做的,只要用开水一冲,加点红糖,很香。在省城读书,我以为离村庄越来越远了,但我却无法摆脱家乡话的困扰。在机关里办公,我摆脱不了家乡老土的做派。我常常怀疑同事是不是私下里议论我是个乡巴佬。我常见到来看我的老乡,看到他们就像看到自己,我为此忧戚:难道真的就抛不开村庄了吗?

    在我尽力掩藏村庄时,村庄却如影子一样照看我,照看着许多像我一样从村庄出来的人。我毕业后被安排到这座城市,在城里我遇到一个叫莲的女子,她的一切都具有村庄的风韵。她不在乎我的家底,却看上了农家孩子的勤劳和朴实;接受她的爱情,我知道又等于接受了村庄的一笔恩惠。后来,我的继父、母亲跟着我进了城,开了一家土菜馆,曾经叫我害羞的家乡菜,全部端上了大桌子。家乡菜全部来自家乡的风水,别有一番滋味。借助土菜馆,我发了一点小财,我真的离不开村庄了。我开始懂得,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人,永远都是村庄的骄傲,也永远都是村庄的累赘;我们把她的善良播撒,也把她的丑陋翻新。

    不知何时起,我开始把村庄像糖一样含在嘴里,稍不留神,香甜就脱口而出。我走到哪里,村庄都扑面而来。村庄的竹器、村庄的粮食、村庄的花卉,全都进了城,我感到这一切似乎都是跟着我进城的。我们这些从村庄出来的人,常常聚会,侃起村庄,就好像是在村庄的某个田亩说话,高昂铿锵。当我们贫穷,老把村庄当作羞涩;当我们富有,又拿村庄来调味,我们永远在把村庄当作铺垫,当作背景。

    总感觉对村庄有所亏欠,总是不想爽爽快快承认,终于有一天,我的灵魂在不断在拷问中,村庄才真实地的凸现出来。走吧,回吧,从村庄出来的人,回去干点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干。村庄最初不认识我们,但等我们一开口,就知道我们是谁了,在这块土地上,我们毕竟赤身裸体地摸爬过,村庄还残留着我们的呼吸。其实正是我们想再次缩短和村庄的距离时,村庄似乎在一点点远去。村庄的风物,村人的思维,常让我们寡言少语,我们走近亲近,又走近了陌生。我们对村庄难以有什么回报,因为过去我们带走的太多。我们走的时候,不是带走一把铁锹,而是别的东西,这只有我独自在夜晚书写文字时才真正知道。

    而我那时疏忽了的是,我的文字又把村庄打扰了。我这后半生还有最大的一个愿望要实现,那就是什么时候,要让村庄打个盹儿,我要带着我去上路。(本文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走马陈仓

墨村

    枪声稀了,硝烟淡了。

    一条满是尖利石子的羊肠小道,被两个艰难爬行的血人涂抹成了一轴骇人的巨幅彩图。有风无声横空掠过,翻搅凝滞于空气中的粘稠血腥……

    这一惊心动魄的场面,是刚和强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于某个星期六夜晚的共同回忆。

    两条汉子遥想三十年前在硝烟中惨死的二十几条弟兄时,仍忍不住泪如雨下,一脸悲伤。

    “大,大哥,喝,咱喝!”刚紧盯着强那条空荡荡的左袖管,话语哽咽。

    “喝,咱喝!”强擦去流到嘴角的泪水,举起了酒杯。

    于是,两条汉子在泪眼凄迷中又重重地碰杯。刚仰脖灌下一口酒:“大哥,我还是那句老话,成个家吧。”

    强说:“哥是个废人……”

    刚的眼图又红了:“大哥,让你上家里你偏不去,非要来这小宾馆,飞燕有意见呢。”

    强腾出左手掌用力搓了搓脸。三十年前两人康复出院后,强把一封断交信交给了回家探亲的刚,让刚转交女朋友飞燕,并拜托刚替他照顾她……

    强说:“大哥没看走眼啊,大哥已知足了,你是省模范监狱长,又是省五一劳动奖获得者,飞燕跟了你,值啊!”

    刚说:“好大哥,我,我我……喝酒,咱喝酒!”

    “喝!”强说。

    “喝!”刚说。

    “咣——”酒杯再一次潇洒地碰撞,将厚重的兄弟情谊迸溅得满屋荡漾。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条条突暴的青筋在两条汉子锃亮的脑门儿上争相炫耀旺盛的酒力。日光灯咝咝喘吁着醉意朦胧。两条汉子的脸膛被五十二度的透明液体烧灼得愈加光辉灿烂。

    强用力转动着沉重的脑袋,说:“你,你你监狱里,有个叫,叫陈列宝的犯人,听,听说,改,改造得不错。”

    “陈,陈列宝?”刚睁着惺忪醉眼愣怔半晌,忽然一拍脑门儿,“是那个五短身材、大胡子的盗窃犯?大哥,你认识这人?”

    强摇摇脑袋,摇出一句轻描淡写:“啊,不,不认识,只是听人说起过,偶然想起,随便问,问问。”

    刚说:“哦,这家伙可是个出了名的反改造分子,屡犯监规,几天前还出手打伤了同监舍的人,现在还在小号里蹲着呢。”

    “哦,”强打了个酒嗝儿,忙抓起了酒杯,“喝,喝酒,你那,那一杯,咋,咋还没喝完呢?”

    “喝,咱喝!”刚说。

    “喝,咱喝!”强说。

    于是,两条汉子又重重地碰杯。高脚酒杯里的透明液体一摇一晃地失去了依附,纷纷溅落在杯盘狼藉的桌面上……

    ……凶猛的火力如瓢泼大雨在小分队周围哗哗流淌。他们已陷入包围之中。他们边打边退守到一个无名高地上时,小分队只剩下了刚和强。左胳膊中弹的强右臂夹紧冲锋枪,扇形样一通猛扫,透过枪口飘起的蓝烟,一片灌木像割韭菜样齐刷刷被拦腰割断。对方的火力被暂时压了下去。强大叫着刚快快撤退。然而,一串火光从对面丛林里游窜而出。强纵身扑向了刚。一发冲锋枪子弹在强的下身洞穿出一个鲜艳的窟窿,血流如注,把刚的眼睛刺得生疼……

    “大哥!”刚大叫一声,忽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一缕儿强烈的太阳光从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边越窗而过,直直地照射在了床面上。刚揉揉被阳光刺疼的双眼,这才发现与他同床而眠的大哥不见了,一纸留言尴尬地趴卧在床头上。刚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抓了过来:

    好兄弟:

    大哥走了。原谅我的失礼!作为生死弟兄,我不能对你隐瞒这次造访的目的。陈列宝是我大姑唯一的孙子,判了十二年。大姑思孙心切,盼望着孙子能早日减刑出狱,眼睛已哭成了半瞎,前不久探监时得知他又被关了禁闭。大姑一急竟一病不起,咽了气还一直抓着我的手久久不放。大姑知道我俩的关系,可她老人家到死都没有向我开口。失亲的痛苦让我终于厚着脸皮找你来了。这次假借出差路过与你一起叙旧的理由,说穿了,其实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兄弟,原谅大哥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没有勇气正视你的眼睛……

    大哥,匆匆于凌晨五时。

    刚一目十行读完留言,掏出手机一通猛拨 , 一个温柔的女声频频提示: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刚飞身冲出宾馆,驱车直扑客车站,然而,客车早已绝尘而去……

    第二天,刚拨打强办公室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不久,强收到了刚的一份传真:

    大哥,那晚酒场上我已看出你有话要说,谢谢大哥的理解与支持!实在对不起,陈仓无路啊。

(选自《广西微篇小说精选》,团结出版社2017年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火车上的养马河

聂作平

    那时候,我熟悉养马河的小部分街道,见过养马河更小部分的人民,吃过养马河生产的橘子、甘蔗,呼吸过养马河带着沱江泥腥味儿或是工厂铁锈味儿的空气,但我没有踏上过哪怕一寸养马河的土地。

    因为我坐在火车上,一次又一次地坐在火车上,火车的必经之地就是养马河。

    时值盛夏,没有空调的火车一旦停下来,车厢里立即就热得像是灶上蒸煮了半个时辰的蒸笼。男人大多赤着上身,光着膀子。膀子顺便也暴露了他们的阶级:黄如古铜的,多半是体力劳动者;白如软糕的,多半是脑力劳动者。独有几个民工,膀子浑圓,颜色却是幽暗的深黄,像是煮熟了的螃蟹。

    火车吭哧吭哧地像一只纵欲过度的兽,气喘吁吁地爬行了大半个夜晚,清冷的月光从云朵与云朵的缝合部分漏下来,倘是站在铁轨外面的山坡上俯看的话,火车一定像一条发光的虫子在拼命地蠕动,而我们这些昏昏欲睡或昏昏已睡的乘客,显然就是寄生在虫子体内的更细小更微不足道的短暂寄生虫。众多可怜的寄生虫,在这只稍大的虫子体内萍水相逢,你挨我我挨你几个小时后,当天光大亮,就各奔东西,很可能从此再也不会相逢——当然也有可能下周就会相逢。前提是,他或她也像我一样,通过火车的奔跑来,上演双城记的疲惫人生。

    很多年以后,当我终于踏上了养马河坚实的土地,而不是坐在火车上打量它时,我看到在街道交叉的广场上,树着一匹马的雕像。马头高昂,前蹄离地,马尾后甩,表示它正在飞奔。

    我们在养马河吃饭。是一家靠近沱江的小餐馆,推开窗,能看到满江的水,如害了相思病的痴情女子,瘦得怕人,静得像没有流动。火车的长鸣,偶尔会传过来,只是被楼房与市声过滤了,没有了它作为工业文明主要标志的那种粗暴、尖利,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温情,像是在提醒我:某年某月,你曾经在火车上注视过这座镇子。现在,你终于选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在这里吃一顿饭。

    小餐馆门前有一只巨大的木盆,里面是鱼。老板说他家的特色就是红烧沱江鱼。游动的鱼全然不知道人为刀姐,它为鱼肉的可怕现实,一个劲地游来游去,不时还悠闲地吐几个气泡,就像一个人在梦游。这些从沱江里打捞上来的鱼,身上有着比饲养的鱼更深的色泽——不知为什么,我又一次想起多年前在火车上见过的那几个民工的膀子。

    吃完饭,我们朝火车站走去,我曾经在火车上见过数十次的养马河火车站。

    通往火车站的一条小街,我看到几户人家门前的空地上,竹竿挑着一些腊肉。刚刚涂抹完各种调料——包括但不限予以下类别:花椒、海椒、胡椒、食盐、大料、生姜——的腊肉,其实严格讲来,还不能叫腊肉。它的鲜肉生涯刚刚结束,从现在起,它开始为成为一块滋味悠长,令人垂涎的腊肉而进入修行期。既然人类一天到晚都嚷着修行——旅行是修行,恋爱是修行,吃饭喝酒是修行,打牌也是修行——那一块鲜肉,它为了成为腊肉而付出的腌渍、晾晒、烘烤以及收纳和等待,为什么不可以说是修行呢?与人类相比,人家的修行更单纯也更直率。

    养马河是有老街的——这有点废话,任何一个城镇,只要不是完全拆迁了,都会找到老街的。哪怕找不到老街,也能找到老屋,三两座老屋,就足以构成半条老街,而老街,它似乎留住了一些我们熟悉又陌生的旧时光。

    养马河的老街上,还有几家老茶馆。陈旧的老屋,有着高而陡的檐,檐下的台阶,被年复一年的雨水打出了细小的窝,像虫噬。古人说的水滴石穿当然也是有所本的了。八仙桌,颜色深暗——它老让我想起那年在火车上见过的那几个在成都干活的民工的膀子——上面有细小的划痕,也有经年累月溅出去的茶水渍,把桌面污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更深的岛屿。长板凳,又宽又重,似乎扔到沱江里,竟会打个漩儿就沉下去。

    很多年后我再去养马河,却没能找到那时候去过的那家老茶馆。甚至,就连那条老街看上去也似是而非。就像初恋情人,三十年后重逢,依稀还是旧时模样,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我们在养马河的街道间走来走去,这座镇子已经像中国的大多数镇子那样,新与旧、拆与建、现代与传统交织在一起,混乱而有趣。

    如果不是火车,我不会走进养马河,它将是一个与我的人生毫无瓜葛的异乡。但是,因为有火车,因为有漂泊的历史,养马河于我,便是一个极其熟悉又极其陌生的地方。我几十上百次地从这里穿镇而过,小镇的生活离我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我知道,我其实从来不曾真正走进过它。就像那句诗说的那样:我不是归人,我只是过客。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船夫曲

魏钢焰

    多喝了两杯辞岁酒,心头热烘烘的。我从房中走了出来,强劲的蒙古风,夹着塞外的雪花,向人裹来,多清爽啊!我踏着散碎的雪片信步走去。

    走过那一排排的猪舍,我听见了一场有趣的对话。

    “你没听说,那里是个重灾……李书记原本要带你去,可一想,你年纪还小……”

    “收起你的‘年纪小'吧!哼!”

    “……好小梅咧!要听…….小场长词穷了,“就是怕你妈不同意,那儿吃食不强……”

    “人,不是光为了吃喝才活在世上的!”

    没想到,我在塞外的一个农场,能听到这样动听的一段对话,听到这样亲切而动心的“诗”,很想找个人去倾吐这感情。

    推开房门一看,李书记已经睡下了。我走过去,想叫醒……

    “当啷!”我碰倒了他立在炕角的粪叉。

    听说有这么个故事。去年,他刚调到一个历来缺粮的落后队去,召集干部来开会。人们对他的狠劲、干劲、钻劲闻名巴久,便带了干粮、笔记本、皮袄,准备狠狠开一天会。一进门,他脸色就沉了下来:“怎么, 都空着手来了?”干部们急忙掏出了材料和报告说:“还要啥材料、 数字,我们去取!”“我要你那数字做啥?是煮呀还是炖呀! 你们的粪叉咧?”干部们面面相觑。“粪都把人绊倒呀,为啥不拾?靠唾沫能打粮么? 同志啊!党派咱们到这儿来是干啥的?从明儿起,拿起粪叉来!”

    一年后,这个队有余粮了。

    这个在黄河畔当了十几年水手的人,明天,就要到一个落后的、几乎是颗粒无收的地区去了。可是,他却扯着呼嚕,眼角旁的皱紋溢出笑意,睡得那么甜!那么踏实!

    风,越未越猛,它弯下腰,从高空向下俯冲。房里炉火正红,火焰像一面飘飘紅旗! 炉腔里呼呼作响,似千军万马在呐喊;纸頂棚如鼓风的帆一收一张,哗啪作响。我觉得, 脚下波浪滚滚,耳边是船夫的呐喊……

    此刻,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支歌,像滚滚激流涌到喉……啊,星海,这就是你的黄河船夫曲!

    那是一九四一年吧,我在太行山的一座核桃林中,第一次听到了这首歌。 林子里黑压压、齐崭崭坐着几千战士,静悄悄地等着就要开始的演出。忽听得,背

    后有一阵急促的蹄声。回头望时,有三个人在林边的大路上勒住了马。带头的是一个瘦削的首长,他矫健地从马身上落下地面,和参谋从草地上轻捷走来。

    “噢!是唱黄河的嘛?这倒要听听!”借着烟斗的火光,我看见,好一副浓黑的剑眉!

    “朋友,你到过黄河么……”在森林的深处,一个声音亲切地发问了。指挥棒向下一劈,乐声像冲出闸门的洪水,黄河之水天上来啊!只觉得,扑面飞来的水珠,脚下滚滚的波浪;万千父老弟兄,盯着一个人的眼睛。桨板,劈动了死寂的东海;号子,震醒了沉睡的山峰。中国号,乘驾着怒吼的黄河,向前冲去!

    大道上传来了脚步声,可以听出这是支有素养的战斗部队。“来了! ”首长欣然地说,“还真不慢,出发!”和参谋疾步向前走去。

    首长注视着一个个战士的面孔,突然,脸色沉了下来。

    “往哪儿躲?出来!”

    一个想躲在连长身后“混”过去的小号兵,被喊住了,他狼狈地整了墊帽檐,慢吞吞撅嘴走过来。

    “这不是去逛会赶集,知道咱们去哪几么?”

    “知道!”小号兵抬起了头,一双圆圆的虎眼看着首长。

    “你呀!大娘知道你去么?”

    “她比你开通!”小号兵的嘴振得更高了。

    首长和周围的人笑了起来。

    “好嘛!你还有理了!”首长伸指笑点着小号兵说,“好, 好,算你能缠!过些时候再来,现在先回去。”

    小号兵像根钉子动也不动。

    “为啥还不走?”首长口气严峻了。

    号兵的小手紧捏鲜红的号穗,坚定地说:“部队离不开号! 号,也离不开部队。”

    首长全身震了一下,他眯缝起眼睛凝视着孩子的脸,半晌,说了旬:“入列去吧!”

    林中的合唱在继续着,“风在吼,马在叫……歌声像是为这支队伍送行似的。 事隔二十多年了。我不止一次想起:如今,他们在哪儿?

    一九六〇年,我偶然在一张报纸上,见到了一则消息和照片。在东北某地,我部队在某将军率领下,与洪水奋战几昼夜,抢险堤,救群众……照片并不清楚,将军又是个背影,但我一下就认出来了,就是他!

    “我是共产党员!”“我是共青团员!”六亿人民面对党,面对祖国,义无反顾地争着要最重的担子,最危险的任务!

    船夫曲,是一九二一年在浙江南湖的一只小船上,写下的第一个音符,听今日,六亿人民怎样唱起这英雄号子吧!

    一九六一年的第一个早展来了,白雪皑皑的沙原上,染上了橙色的霞光。 李书记披着羊皮袄,立在路口,叫我们送行的人回去。那边,一个穿着枣红袄的女

    孩子,挑着包袱跑了过来。

    “啊呀!险乎把人……跑死,我真怕你……你偷跑了!”她掀住李书记的袖子气 喘吁吁地说。

    “这憨娃娃,你场长呢?”

    “没不了你的穆杜英!咱先走!”小梅扛起包袱就走。

    霞光从雪地上浮升起来。李书记,这个十几年的老水手和她,迎着一九六一年的太阳向前走去,迎着“黄河的怒涛”走去。

    在今天,有多少新水手走上甲板?

    船夫曲,开始了新的乐章!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中华民族自古就有浓厚的家国情怀和强烈的家国意识。作为具有重要意义的文化象征,家国情怀既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又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和独特的价值体系,为家国认同的建构铺垫了道路,帮助历代统治者、思想家塑造治国平家的形象,因此“治世”一直是历代思想家绕不开的话题。在几千年的历史征程中,各家学说虽然观点有异,但殊途同归,都倾向于实现一个国泰民安、生活自由的太平盛世。

先秦儒家思想以实现“平天下”为最终目标,以积极进取、修身立德为治世之道,将“仁”作为思想核心及价值源头;而先秦道家思想旨在明心见性,以实现自身的自由为目标,以自然无为、回归自由作为治世之道,因此,前者被定义为“入世”,后者被定义为“出世”。孔孟更注重实际,而老庄更为超然。石门司门人称孔子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种入世是在对自身使命的理解之下产生的行为,故有“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的说法,孔子所说的“义”是当时知识分子所宣扬及推崇的“道”的使命和责任。

道家倡导人的精神自由。绝对自由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境界,一般人都达不到,而精神自由却是普通人能够实现的。不同于政治学术语中的思想自由,道家的精神自由主要是指心灵上的自由,希望人们可以用内心的精神力量来克服凡世带给自身的诸多苦楚。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天方夜谭,实则包含着悲天悯人的仁爱情怀。庄子认为,诸侯国之间无休止的征战背后实则是一些人为了功名而不择手段,这些人控制了资源,而普通人没有能力改变,抗争是不可能的,甚至还会招来祸患,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追求自身的精神自由,来实现超越世俗的人生价值和意义。

古往今来,很多学术研究把儒家思想简单地看作是入世哲学,把道家思想看作出世哲学,前者的最终目标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入世性十分显著,但实际上,儒家“修齐、治平”和“成仁”的理想包含了两个不可分割的内涵。一方面,修身即是对自己内心的反省,孔子讲“为仁由己”,孟子讲“仁,人心也”,两人都把“仁义”注入人们心中,因此追求价值的方向是努力向内的,具有层层向内的内在超越性;另一方面,尽管经世致用、治国平天下属于外在,但是它以把圣人的精神状态推广到众人为目的,从家庭走向社会,出发点也是由内开始的。

孔子心中的入世精神,是源于他认为要想让“仁”得以实现,只有真正投入到社会中才能实现“仁”,实现治世之道。因此,可以说儒家治世思想中的基础是“修齐、治平”的修身精神。修身是对仁人的内在要求,由此便能够形成一个完善的道德主体。然而当社会条件没有办法实现自身的抱负时,就“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虽然从表面上看,“邦无道”时孔子做出了出世的选择,但实际上这种出世是在“隐”的状态中反省自身,从而对自身力量加以认知,积攒力量以“易无道为有道”,修身仍然是其深层结构,最终目的则指向“不复计有道、无道,正是有维世之意,易无道为有道也”,积蓄力量以期实现“治国平天下”。其次,无论出世还是入世,出发点都是其浓厚的家国情怀。先秦儒家的治世之道是“修齐、治平”,“治国平天下”是思想的根本,在自身都无法保全的战乱年代,很多人受到当时社会时局的限制,但是孔子却能够对当时社会存在的弊端加以察觉,思考他所希望的治世之道。

先秦道家的治世思想的深层结构首先同样是修身精神。老子认为治世之道的根本是修身,“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从老子的角度看,他认为可以托付国家的人一定是一个爱国如爱己的人,也就是像爱护自己的身体一般爱护国家。凡是可以建功的人,必是要做到以人为根本,修生养性。处世之道建立在治身之本的基础上,对修身进行领悟,才能够将治世之道实现。

儒道互补的思想还为人们提供了更加完整的价值观,让我国的知识分子可以进退自如、能屈能伸,在他们的心理以及行动上都能掌握好分寸。从古至今,中国人基本都用儒道两家文化作为处世之道,在遇到具体问题时,中国人大都习惯于用儒家思想来处理,当遇到现实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则会转而选择用道家哲学来面对。儒道两家这种互补的形态造就了中国文化生动、完善并且丰富多彩的形式。

(尚子惟《“入世”与“出世”:先秦儒道治世之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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