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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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尚志中学2019年高一下学期语文第三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花瓷细腰鼓

杨轻抒

    眉间坊是一条街。为什么叫坊不叫街,好像没人说得清楚。街不宽,也不长,四月的风卷着落花从东头过来,百米之后就消失在了西头的车流里。街还不直,微有弧线-----之前电视台曾经做过城市航拍,其中就有眉间坊的镜头,看到的人说,咱这眉间坊从空中看就像人字的那一撇。

    鲁老师一个人住在眉间坊一座三间平房围成的小四合院里。地是红砖铺的,年岁久了,一地青红,青红的小院里堆积着春日的阳光,几朵槐花在阳光里飘落。围墙是灰砖砌的,高过人头,爬满七里香。

    院门半掩,街坊四邻常看见鲁老师在院子里写写字、喝个茶什么的。有时候鲁老师也念些旧文,只是鲁老师念旧文的时候要打节奏,打节奏用的是一个瓷的细腰鼓,两头蒙皮,是什么皮大家不知道,但那瓷鼓晶莹而深透,秋水一般。鲁老师腰悬瓷鼓,左击右拍,嘴里念:“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

    鼓声穿云裂石,鲁老师满面沧桑。

    街上的人偶尔也来串串门,送点时下的青瓜小葱什么的,但都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站在院门口能看到鲁老师客厅里挂着的字,字是: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关于鲁老师,一直就有很多的猜测。

    有人说鲁老师书香门第,早年是留过洋的,会几国外语;也有人说鲁老师祖上是有名的富商,传下宝贝无数;当然,也有人说,鲁老师就一个离群索居的退休老头,儿孙都在国外,多年不曾回来过。

    不管怎么着,大家都知道鲁老师是个文化人,都很敬重他。

    常进鲁老师院里的是老宋。老宋是厂里的水暖工,也懂点电,所以谁家管道破了,电不通了,都请老宋去看看。老宋经常到鲁老师家去,因为鲁老师那房子也老了,经常有个下水道堵了,灯泡坏了之类的事情。开始时,鲁老师家有事,悄悄喊声老宋,老宋就去了;后来老宋也不让鲁老师喊了,差不多了就去鲁老师家检查检查。有事处理个事,没事就坐在院里看鲁老师打腰鼓念旧词儿。

    人总是要老的,鲁老师眼看着就一年一年老了。老了的鲁老师也写写字,也打打鼓,但是看见过的人都说,鲁老师写字手已经开始发抖了,打鼓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节奏感了。大家就想,要是鲁老师哪天忽然走了,谁来给他送终啊?

    这个问题渐渐成了眉间坊所有人的心结。

    当然,想归想,却没有人说破,只是大家走过鲁老师家门前的时候,会忍不住停一下脚步,或者不自觉地回头望上一眼鲁老师那青灰的院门,看见墙上的七里香花瓣又掉了不少 , 对联上的字又淡了一些……

    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听见老宋的叫声,大家都跑过去。鲁老师半躺在院子里的一把藤椅上,脸色青灰,冲大家笑了笑,笑得很艰难。大家说快把鲁老师送医院吧,鲁老师摇头,意思是不必了。鲁老师看看桌上那只腰鼓,又慢慢抬眼看着老宋。

    那腰鼓黑地、乳蓝白斑,漂亮得不染一丝烟火气-----大家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那只鼓,也第一次发现鲁老师家里空空荡荡让人心酸。

    老宋为难地看看鲁老师。

    鲁老师叹了口气,显得特别失望。大家说:“老宋你什么意思?你真要鲁老师放不下?”老宋说:“哪敢让鲁老师放不下?跟鲁老师这么些年,这腰鼓我不是不会打,我是怕我念得不好,不像鲁老师那样。”大家说:“你念得不好我们帮你念,你打鼓可以吧?”

    听到这话,鲁老师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绚丽的光彩。

    老宋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腰鼓,开始拍打,那声音清越而悠远,仿佛带着几千年辽远的气息。大家一起念:“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

    没有人问大家是啥时候学会那些旧词的,所有人都觉得那腰鼓的声音清丽而深重,像暗夜里的昙花开放,像七里香的香气四处飘荡 , 整个城市,不,整个天地之间,都浸透了瓷鼓的声音……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有操着外地口音的人来眉间坊打听鲁老师的那只花瓷细腰鼓,说:“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鲁山段店窑烧制的,是唐钧瓷的鼻祖‘黑唐钧’,是皇宫的贡品,连皇帝都用过,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呢!”眉间坊的人说:“就你懂?你懂为啥不明白‘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那人赧然,掩面而去。

(1)、下列对这篇小说的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作者以“眉间坊”为故事发生的背景,小说开头部分又特别交代航拍镜头下“人字的那一撇”暗示了与“做人”相关的小说主题。 B、小说中描写了鲁老师居住的“小四合院”,青红的小院、飞扬的槐花相交织,渲染出神秘阴森的氛围,烘托出鲁老师离群索居的特点。 C、作者描写鲁老师击鼓时“鼓声穿云裂石”“ 满面沧桑”这一场景,意在表现鲁老师技艺的高超,以及众人对鲁老师文化人身份的敬畏。 D、“听到这话,鲁老师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绚丽的光彩”,是因为鲁老师觉得老宋得到自己的真传,可以和自己一样打鼓念旧词而感到欣慰。
(2)、小说中“七里香”三次出现各有什么作用,请分别加以分析。
(3)、小说以“花瓷细腰鼓”为题,请结合全文从情节结构、人物塑造、主题思想方面加以探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题目。

                                姑苏看水

                                  张 宏

 一个北方人,初到江南,对水多少有些惧怕。

街上的地面是湿漉漉的,屋里的被褥用手一摸,也有些莫名的潮意。在这个秋末,北方早已是艳阳高照,这里却到处被一层水的薄纱笼罩,像一个戴着纱巾的女人,怕风吹日晒弄粗了脸。 

但是,如果你住下了,就慢慢地体会到它的好,体会到它的造化。水,简直就是这里无所不在的魂魄。

你走在苏州的路上,会发现始终是被水包围着。   

在古城里,河道被大桥和小桥所连缀,与街道或平行或交错,使城市变成水的棋盘。条条水巷,岸边的石条,被河水浸润得不辨颜色,远远的就像一本本文字斑驳的古书叠摞着,河有多长,这书的岸就有多长。至于古老的护城河,据说从伍子胥在这里选址建了吴都,两千五百年来,就从未改变过它的波光粼粼的壮阔。   

在城外,车子不论是在高速路上疾驰,还是在乡野间的小路上盘桓,你一抬眼,就能看到水。有时是在苍瓦粉墙的农舍间闪出一片波光,更多的则是从你目光所及的辽远处,一直铺展到你的近前。或如沧海烟云,或如映空巨镜,横亘眼前,不管你的车开得多快,它总是不离你的视野。 

这是姑苏水给人的第一印象。  

可是,当你回过神来细细品味这个城市的时候,你又能看到不同的水。在古街的老屋,临窗而坐。当阳光从屋后的河面散漫地折射在房顶,手把着一杯茶,嗅着杯里的清香,你就开始更深地体会到这里的水。

当年白居易做苏州刺史,曾写下“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的诗句,足见这里的葱茏与繁盛。但是这个自古以来的商贾云集之地,城外稻香鱼肥的沃野和市内万舻充塞的河道,没有一处不是被水所承载和滋润的。一代又一代人的劳作,使水在这儿变得温柔,它顺从地流进流出,带来满城的舞榭歌台和园林胜迹。逐渐的,这水的温柔也就浸润到人的气质里。姑苏人讲话的吴音,就如同评弹和昆曲,姑苏人接人待物的举止也少见粗俗,这不能不说是姑苏水的好处。  

人类历史上,水向来是文明的先决条件,姑苏之水不就是这样造化出了吴文明和吴文化?不能想象,没有姑苏的水,会是什么样子?没有姑苏水,也就没有了花窗照影的浪沧亭,没有了夏日临荷的拙政园,更没有了江枫渔火的《枫桥夜泊》。当然,首先是没有了“可以复衣天下”的丝锦之饶。据说,因为姑苏的桑树近水而植,其叶肥嫩,故苏丝极柔且高产,才用它织出了名冠天下的绸缎。网狮园边至今还在的清朝织造署旧址和苏州丝绸博物馆里精美绝伦的双面苏绣,就是姑苏之水物质和精神双重价值的佐证。   

水带来了富裕,也带来了灵气,带来了姑苏人灿烂与张扬的精神世界。就像姑苏水,可以给你泡出香喷喷的碧螺春,也可以给你酿出辣烈烈的三白酒。范仲淹、唐伯虎、文徵明、金圣叹、陆文夫,只要点一点这些灿若星辰的名字,就不难看出姑苏之水的灵性。

但姑苏水也有坎坷的时候。苏州北郊,有尚湖,静卧虞山南麓。这片水,相传由姜太公在此钓鱼而名,芦黄荻白、池杉挺翠的湖畔,还能找到当年的唐寅系舟处,山水间散落着曾孟朴、翁同和、黄公望、王石谷、瞿景淳,乃至钱谦益和柳如是的墓碑。凄凄芳草和茂茂青竹,掩不住后人凭吊的足迹。但在“人定胜天”的日子里,一湖碧波竟被抽干,“以粮为纲”,垦成农田。从此,干涸的秧田,应对着当空的烈日,这里的人也只能成为匍匐在地上的工具。   

“云本无心水自闲”,今天站在退耕还湖后的尚湖边,品味白居易写姑苏之水的这一句诗时,别有一番滋味。谁说云水无心?姑苏之水,在它的温柔里面,分明也还掺着一股执倔与刚韧!   

水与人,人与水,也许就是这么有意无意地相处着。但你来过苏州,对水,会有一种肌肤之亲的感觉,并且觉得这里,是天底下,人与水,水与人,浓情蜜意的一个所在。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下列小题。

爱无灵犀

朱砂

    ①国庆节,因为要接待几个俄罗斯客户,他打电话回老家,跟母亲说自己6号才能回去,公司越做越大,越来越忙,回老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知道,母亲想他,每时每刻。

    ②事实上,俄罗斯客人4号就走了,5号一大早,收拾停当,他开车带了妻儿踏上了回家的路。

    ③他撒了谎,因为他知道,只要说自己回家,母亲一定会到村口接。前些天下了雨,虽然这会儿天已放晴,可山里气温低,加上雾气正浓,一早一晚很是阴冷。母亲已经78岁了,腿脚又不好,总在风口里站着,身体哪受得了?

    ④然而,他还是失算了,车还没下公路,他便远远地看到了站在村口的母亲。

    ⑤母亲站在那棵大槐树下,不时地踮起脚,向公路方向张望。一头萎散的灰白头发在风中摇曳,整个身子像一株深秋被摘去了果实的玉米秸,干瘪的躯干没有一丝水分,看上去单薄而脆弱,仿佛稍有风吹草动,随时都可能零落成泥。

    ⑥母亲的左眼去年查出了白内障,在县医院看的。医生说老太太岁数大了,不适合开刀,再说也不敢给她开刀,怕老太太的身体吃不消。母亲自己也不肯再治疗了,说好歹还有一只眼,将就着得了,况且,这辈子该看的都看过了,临死再挨一刀,不值得。可他知道,母亲是心疼钱。母亲总说他们挣钱不容易,不要大手大脚。很早以前他想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母亲的眼睛适合手术了,自己就带她去市里做了。他告诉母亲,手术的几个钱对自己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说这话时,母亲笑了,笑得很灿烂。儿子出息了,做母亲的一辈子盼的,不就是这个吗?

    ⑦村口离公路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这么远,母亲昏花的老眼根本看不清,可母亲依旧固执地伸长了脖子,不时向这边张望着。他的眼有些潮湿。

    ⑧远远地,他停了车,妻子和女儿下车,一溜小跑过去。女儿大声喊着奶奶,犹如天籁,喜得老太太合不拢嘴。把母亲扶到车上,他问母亲:“不是打电话说6号才回家吗,今天才5号,怎么就知道我回来了呢?”

    ⑨“我是你娘,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母亲咧着缺了牙的嘴,笑着,有些得意,有些狡黠,“不就是怕我出来接你们会染了风寒,故意跟我撒谎吗?我这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今天回来。要不,怎么叫母子连心呢?”

    ⑩“奶奶,您真是比如来佛还神,不用猜就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女儿撒娇似的挽着奶奶的胳膊。

    ⑪这一刻,他忽然就相信了妻的话。妻说,爱,是有灵犀的。以前,每次往老家打电话,十回倒有九回是母亲接的。家里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他一直纳闷儿,怎么每次不等他开口,母亲便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他呢?莫非这爱的灵犀就真的这般灵光?

    ⑫不知不觉中,车进了胡同,嫂子笑着迎了出来。哥哥比他大9岁,三个孩子,一个女儿嫁在本村,一个儿子大学毕业在北京工作,另一个还在读书。

    ⑬女儿拉了奶奶去表姐家串门儿,妻和嫂子择菜做饭,他无所事事,一路闲逛着去菜园找哥哥。

    ⑭哥哥正在园子里侍弄白菜,见到他,喜上眉梢。哥俩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问及母亲的近况,哥不觉叹了一口气:“娘越来越糊涂了,天天守着电话,不管谁打进来,张嘴就是一句‘二小儿啊,娘就知道是你’,弄得俩孩子都不敢往家里打电话了,怕娘一听打电话的不是你,失望……”

    ⑮他愕然,怪不得每次打电话母亲一猜一个准呢。

    ⑯哥哥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接着说,“自从去年你去省城办事顺便回了趟家,娘想起来便到村头儿站会儿。国庆节这7天假,你明明说6号才回来,可娘愣是从1号起便天天去村口等……”

    ⑰他的心一阵阵痉挛。他一直都以为母亲接电话和去村口等他,不过是一种巧合,或者如妻子所言,是一种母子间的灵犀。原来,这爱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灵犀,那不过是一个母亲,日复一日固执的牵挂与守候的结果。

    ⑱他眼前不由浮现出秋风中母亲翘首企盼的身影,那颤颤巍巍的身体,令他的心,刹那间,一片濡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林教头误入白虎堂

    再说林冲每日和智深吃酒,把这件事不记心了。那一日,两个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自言自语说道:“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林冲也不理会,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那汉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得军器的。”林冲听的说,回过头来,那汉飕的把那口刀掣将出来,明晃晃的夺人眼目。林冲合当有事,猛可地道:“将来看。”那汉递将过来,林冲接在手内。

    林冲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那汉道:“索价三千贯,实价二千贯。”林冲道:“值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主。你若一千贯肯时,我买你的。”那汉道:“我急要些钱使,你若端的要时,饶你五百贯,实要一千五百贯。”林冲道:“只是一千贯,我便买了。”那汉叹口气道:“金子做生铁卖了!罢,罢!一文也不要少了我的。”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回身却与智深道:“师兄,且在茶房里少待,小弟便来。”智深道:“洒家且回去,明日再相见。”

    林冲别了智深,自引了卖刀的那汉,到家去取钱与他,就问那汉道:“你这口刀那里得来?”那汉道:“小人祖上留下。因为家道消乏,没奈何,将出来卖了。”林冲道:“你祖上是谁?”那汉道:“若说时,辱没杀人!”林冲再也不问。那汉得了银两,自去了。林冲把这口刀翻来覆去看了一回,喝彩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慢慢和他比试。”林冲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未等天明,又去看那刀。

    次日,巳牌时分,只听得门首有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林冲听得说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两个承局催得林冲穿了衣服,拿了那口刀,随这两个承局来。林冲道:“我在府中不认的你。”两个人说道:“小人新近参随。”却早来到府前,进得到厅前。林冲立住了脚,两个又道:“太尉在里面后堂内坐地。”转入屏风至后堂,又不见太尉。林冲又住了脚,两个又道:“太尉直在里面等你,叫引教头进来。”又过了两三重门,到一个去处,一周遭都是绿栏杆。两个又引林冲到堂前,说道:“教头,你只在此少待,等我入去禀太尉。”林冲拿着刀,立在檐前,两个人自入去了,一盏茶时,不见出来。林冲心疑,探头入帘看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道:“白虎节堂”。林冲猛省道:“这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如何敢无故辄入?”急待回身,只听的靴履响、脚步鸣,一个人从外面入来。林冲看时,不是别人,却是本管高太尉。

    林冲见了,执刀向前声喏。太尉喝道:“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辄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你手里拿着刀,莫非来刺杀下官?有人对我说,你两三日前,拿刀在府前伺候,必有歹心。”林冲躬身禀道:“恩相,恰才蒙两个承局呼唤林冲,将刀来比看。”太尉喝道:“承局在那里?”林冲道:“他两个已投堂里去了。”太尉道:“胡说!甚么承局,敢进我府堂里去!左右与我拿下这厮!”说犹未了,傍边耳房里走出二十余人,把林冲横推倒拽,恰似皂雕追紫燕,浑如猛虎啖羊羔。高太尉大怒道:“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还不知道。因何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本官?”叫左右把林冲推下。

(节选自《水浒传》第六回,略有删改)

【相关链接】(前情简介)林冲带着夫人到大相国寺去上香,路上遇到鲁智深并与之结为好友,夫人待在大殿上,殿帅府太尉高俅的义子高衙内见其美貌,便欲霸占,被闻讯赶来的林冲与鲁智深制止。后高衙内与林冲的好友陆谦等人勾结,三番五次设计强行霸占林夫人,但都未得逞。最后高俅设下毒计,让人假扮卖刀人设法将宝刀卖给林冲。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山林里

吉布鹰升

    一条小径通向树林,旁边水渠里的水缓缓流淌,白杨树叶一片淡绿色,谷底的河流潺潺流淌。

    一只黄嘴黑羽的乌鸫鸟寂静地从地上起飞,落在一棵白杨树上,忽而张开尾巴和翅膀,忽而收敛翅膀,忽而东张西望。

    我蹬过了几条溪流,翻过几道弯,欣赏着路边的草木绿叶。刺玫盛开了小小的白花,青绿色的叶子衬托着,极为鲜艳夺目。柳莺、山雀等鸟儿在竞相鸣啭,为暖和的阳光欢呼为心仪的异性歌唱,为新春的气象赞美。一片片鲜绿的蕨草随风摇曳,一种紫白色的花朵望去如轻柔的丝绸披挂着。粉色、雪白的索玛花开放了,凑近嗅闻,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醉。它们绽放在树林里,在山冈上,犹如一群群白羊在漫游,又如天上的朵朵白云散落在那里。

    远处,不时传来牧人的声音和羊儿的咩咩声,然而又很快消融在空旷的大山里。沿着一条山梁走去,登上另外一座山,我的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天空云雾在飘浮,这里那里露出一片蓝天。一条洁白的如练的溪流潺潺声响在谷底,它不分昼夜地流淌着,为过往的飞禽走兽提供了引用水。它的一条源泉,在那遥远的山顶上。从前的泉水,不知流到了何处,听过、饮过泉水的人,很多都已经如烟消失了。你就知晓了人不过是大地上匆匆的过客,那些名利、权力、金钱都是身外之物,什么都不是而已。那么,何不与先哲那样,乐于山水呢?

    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很多人都随着移民浪潮流入了城市和外地。我面对的三座山,各有一个村落和五六座房子,然而留下来的只有几家了,甚至我的对岸和上方的村子各剩下了一家人。他们是经济窘迫,或是习惯了祖辈半农半牧的生活才未搬走的。然而,这些年来随着草木覆盖面积增加,生态的改善,野猪又猖獗了。它们糟蹋洋芋、苦荞、燕麦地,与人争着庄稼,我不知道,留下来的那几户人家还能守住多久呢?

    天空渐渐地露出了广阔的蓝色,天边群山上白云似乎凝固,又似乎慢慢飘散着。远处,隐隐约约飘来牧羊人和羊儿的声音,又立即消失了。

    我赤着脚,踩上草和砂砾,慢慢徜徉。我的脚底下分明感到石头的炽热,和草的抚摸时候的舒适快意。很久没有这样接地气了,让我感到是那样美妙和踏实。

    几头牛在谷底溪流旁吃草,几个人在那里悠然地晒着太阳。

    一只鸟儿低低地飞过,落入我对面的树林里。那里,密林深处,只有鸟儿才能有幸造访。遥想从前,这里的荒野原始林木参天,狼、虎、熊、鹿等出没,上空有苍鹰在盘旋。想到它们早已消失,不禁让人悲伤起来。

    山林里,不仅是人们的家园,也是其他动植物的家园。鸟儿依恋树林,树林依恋山 冈,我呢,依恋草木、鸟儿、蓝天白云,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的气息,让人心清神静。

    时间到了下午两三点,我走上一片树林。那里,并非像远处观望的景象那样茂密,甚至显得稀疏。可以想象,很多天然的树木消失了。如果整个树林消失了,鸟儿也会飞离消失,大山会变得荒凉。

    我想去拜访留守下来的那家人,走进他们的生活。然而,我的突然到来,会令他们感到惊讶吗?我们似乎隔着一道山,我无法走进他们的灵魂。

    忽然,又隐隐约约飘来人语声。可是,举目望去,不见人影。夕阳西下,我又一次想留宿下来,和那家人畅谈,聆听大山,体验山里寂静的夜晚。然而,我最终放弃了。

    白云又悄悄然遮住了蓝天,太阳隐没了。风送来了一阵阵凉爽的气息,鸟儿在鸣叫,几头牛在慢慢朝着村子方向归来。

    我要尽情享受着这山林里的风光,寂静呼吸。

(选自2017年第1期《随笔》,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父亲的手指

甫跃辉

    尘土飞扬的大路在两个孩子的脚下延伸。路面上,雨天留下的一个个泥坑,让太阳火热的舌头舔干了。

    “你真晓得阿爸的手指掉在什么地方?”许亮再次停下,转身盯着弟弟。

    “真的!”许明说。

    大路尽头灰蒙蒙的,他们一前一后,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影子。厚厚的灰尘,在脚下发出喑哑的扑突声。许亮眼前浮现出父亲痛苦的脸。他感到那张脸很陌生,他使劲回想他熟悉的父亲的脸。

    父亲是个好木匠,爱笑。舅舅教会他如何造出桌椅板凳后,十五岁的父亲就离开村子。几年后回来,舅舅仍只会造此桌椅板凳,他已是建筑队的师傅了。他们眼里,父亲就是英雄:头发根根竖立,精神抖擞;那双手宽大有力,兄弟一起也扳不过他一只手。

    许亮上学那年,那双大手放下锯子,握住了方向盘,离开了村子。端午,父杀没回来;中秋,父亲没回来;过年,父亲没回来。他们和母亲常到村口,望着那条通向村外的大路,大路尽头灰蒙蒙的。直到夏天,父亲回来了,他们没看见汽车。他们问汽车在哪,父亲笑笑。

    父亲的大手又握住锯子了。锯齿飞速旋转的刨木机前,父亲咬紧牙关,鼓看腮帮,用胸口抵住粗重的原木,一步步挨近刨木机,旋转的锯齿割进原木,火花四溅,锯末纷飞,剌耳的声音像细铁丝,勒得耳朵热辣辣的。常去建筑队玩耍的两兄弟,张大嘴巴,看看父亲的手擦着旋转成白亮亮一圈的锯齿推过去,缩回来。

    父亲回家后,他们很少看到他笑。一天晚上,许亮从梦里醒来。

    “下个月?怎么拿得出来?”父亲说。

    “总要想想。早晓得,就不去开什么车了。”

    “好好,我明天就去卖刨木机还钱。”

    父亲的笑越来越少了。只有和木匠们聊天,还会炫耀他那双大手。“瞧瞧!哪个木匠有这样一双手?当木匠的,谁的手指不要断几根?”舅舅就是的,他的右手只剩三个指头……以后呢?父亲再不会炫耀他那双大手了吧。

    昨天放学回家,母亲说:“你爸的手指给刨木机割掉了。我要和他去医院,他死活不让,说不过掉了个手指。我怎么放得下心?”

    “我去!”许亮有点兴奋。

    “你敢去?”母亲脸上亮堂了,就如当初给父亲的车灯突然照亮。

    “怎么不敢。”他也成了父亲那样的英雄。“不过掉了个手指。”他想像着父亲说话的样子。

    医院。父亲的头发很长了,乱糟糟地趴在他的脑门耳际。见到许亮,父亲努力笑了笑,两个酒窝裂成两条可怕的伤疤。

    “你怎么来了?”父亲的声音落在阴湿静谧的空气里,像水渗入沙子。

    “妈跟我说的。”许亮嗫嚅道,“阿爸,我们回家吧。”

    “你先回去,我今晚……”父亲声音虚弱,嘶嘶地吸着气。

    许亮很失望。他原以为父亲不等他说,便会跳下床,扯掉绷带,骑上单车带他回家的……

    “总算回啦!”母亲跑过来,“你爸怎么样?医生说什么?有没有好些?”

    “不过掉了一个手指,阿爸才不在乎,是吧!”许明神气十足,热切地望着哥哥。

    “阿爸说没事。”许亮很累,想要尽快摆脱弟弟的目光。晚上睡下后,许明又问了许多问题。许亮没有回答,总不能告诉他父亲是胆小鬼吧。

    夏天的夜晚,他们只穿一条小短裤,月光在他们光溜溜的小腿上爬动。许亮翻了个身,仍然睡不着。许明凑到他耳朵边,得意地说:“我晓得阿爸的手指掉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早上,父亲没回来。中午,父亲没回来。母亲看看许亮,许亮不看她。他不想再去看父亲了。母亲说:“你再去瞧瞧,咋还不回来?”许亮没法违抗,带着弟弟出了门。

    “先去建筑队,找到手指,再到医院,就能让医生接上手指了!”许亮想,这主意不错。事实上昨天晚上他已经这么想了。

    建筑队大院四周堆满木头。刨木机周围干干净净,找不到一丝血迹。他们也没找到父亲的手指。“你不是说晓得在什么地方吗?”许亮瞪着弟弟,“走吧!”

    弟弟没动。他们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忽然,有嗡嗡声传来,一只绿头苍蝇,掠过他们眼前,留下一条绿色的细线。许亮被一种强大而可怕的力量拽着,不由自主地跟上那只苍蝇。苍蝇钻进废木头堆,他蹲下,趴在地上。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一丝隐约的血腥钻进鼻孔,他找了一片长长的树皮,往废木堆里扒拉了好半天。苍蝇飞出来,接着跳出一个东西。

    一条粗大的烧焦的虫子。父亲的手指。

    “我们把手指带到医院。”许亮说。

    “好!但是……谁,谁来拿?”许亮没有接话。

    他们把手指留在了建筑队,他们也没去诊所。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他们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家了。当年父亲的汽车正是从他们脚下的大路开进村子的,候在村口的他们,听到车轮碾过路面的隆隆声,兴奋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突然,车停了,强烈的灯光射向他们。他们眯起眼睛,明亮的灯光中,父亲朝他们走来,年轻,强壮,高大。

    拐进家门,父亲躺在院子里,左手缠着绷带;右手耷拉着,手掌垂下,疲惫、无力。父亲看见他们,挣扎着坐起,咧了咧嘴,笑了。平淡而宁静的夕阳中,他们站着,和父亲对视了几秒钟。

    许亮的脸渐渐地红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走进塔里木

贾平凹

    ①八月里走进塔里木,为的是看油田大会战。沿着那条震惊了世界的沙漠公路深入,知道了塔克拉玛干为什么被称作死亡之海,知道了中国人向大漠要油的决心有多大。那日的太阳极好,红得眼睛也难以睁开。我们喉咙冒烟,嘴唇干裂,浑身的皮也觉得发紧。突然间起风了,先是柏油路上沙流如蛇,如烟,再就看见路边有人骑毛驴,倏忽飘起,像剪纸一般落在远处的沙梁上。天开始黑暗,前边一直有四辆装载着木箱的卡车在疾驶,一辆在风中被掀翻,另外三辆摇晃如船。司机说,在修这条公路和钻井的时候,大沙暴卷走了许多器械,单是推土机就有十多台没踪影了。我们紧张得脸都煞白了,沉甸甸的雾和沙尘,使车灯打开也难见路,风沙大得车门推不开,谁也不敢张嘴,张嘴一口沙。

    ②我们走进了大沙漠腹地,大漠让我们在一天之内看到了它多种面目,我们不是为浪漫而来,也不是为觅寻海市蜃楼。塔里木号称第二个中东,它的石油储量最为丰富,地面自然条件又最为恶劣,地下地质结构又最为复杂。国家石油开发战略转移,二十一世纪中国石油的命运在此所系。那么,这里演绎着的是一场什么样的故事,这里的人如何为着自己的生存和为着壮丽的理想在奋斗呢?眼前的塔里木,自然条件恶劣,但生活区的活动房里却也很现代化了,有电视录像看,有空调机和淋浴器,吃的喝的全都从库尔勒运进,竟也节约地下水办起了绿色试验园,绿草簇簇,花在风沙弥漫的黄昏里明亮。艰苦奋斗永远是石油人生活的主旋律,但石油人并不是只会做苦行僧。不论是筑路、钻井、修房和运输,生产体制已经与世界接轨,机械和工艺是世界一流,效益当然也是高效益。新的时代,新的石油人,在荒凉的大漠里,为国家铸造着新的辉煌。

    ③接触了不同岗位不同层次的石油人,所到之处,工人们让字。我写惯了那些唐诗宋词,工人们却自己已想词,他们想出的词几乎全是豪言壮语。这里的工人将这语言渗进自己的生活,他们实实在在,没有丁点虚伪和矫饰,他们就是这样干的,信仰和力量就来自这里。于是,我遵嘱写下的差不多都是“笑傲沙海”¨生命在大漠”“我为祖国献石油”等等。这里真是一块别种意义的净土啊,这就是涌动在石油战线上的清正之气,这也是支持一个民族的浩然之气啊!

    ④回到库尔勒,我们应邀在那里作报告。我们是作家,却并没有讲什么文学和文学写作的技巧,只是讲几天来我们的感受。是的,如何把恶劣的自然环境转化为生存的欢乐,如何把国家的重托和期望转化为工作的能量,如何把人性的种种欲求转化为特有的性格和语言,使我们进一步了解了石油人。如今社会,有些人在扮演着贪污腐化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醉生梦死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浮躁轻薄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萎靡不振的角色,而石油人在扮演着自己的英雄角色。石油人的今生担当着的是找石油的事,人间的一股英雄气便驰骋纵横!

    ⑤从沙漠腹地归来,经过了塔克拉玛干边沿的塔里木河,河道的旧址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胡杨林。这些胡杨林证明着历史上海洋的存在,但现在它们全死了,成了死亡之海的依据。这些枯死的胡杨粗大无比,枝条如铁如骨僵硬地撑在黄沙之上。据说,它们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烂。胡杨林如一个远古战场的遗迹,悲壮得使我们要哭。我们大喊大叫,为什么呐喊,为谁呐喊,大家谁也没说,但心里又都明白。塔里木油田没有雕塑馆,但有这个胡杨林,这些树就是石油人的形象,一树一个雕塑,一片林子就是一群英雄!我们狂热地在那里奔跑呐喊之后,就全跪倒在沙梁上,捧着沙子装进矿泉水瓶子带走。这些沙子现在存放在我们各自的书房,那个八月长留在记忆中,将要成为往后人生长途上要永嚼的一份干粮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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