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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乐山市2019届高三语文第三次调查研究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工智能可以发展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传感器、算法和数据。但是,数据本身深受制度影响。如果制度能够充分保护人的言论自由和隐私权,人们的表达就会比较充分。但是,一旦人们知道他的隐私权不受保护,表达就会留有余地或者会自我保护。于是大量数据是得不到的,即使能得到也是不真实的。于是,同样的技术在不同场景得到的数据可以大不相同。

    侵犯隐私权的主体有两大类:一类是政府,一类是具有垄断地位的大公司。我们知道美国联邦政府出于反恐的需要从谷歌和苹果拿数据,但这两家公司坚决抵制。如果站在反恐的一面,你会认为这两家公司没有道理,但是它们坚持的是最基本原则,关系到全社会对使用数据和信息的态度。只有保护隐私,整个社会的运作才是正常的。2018年3月下自媒体披露,英国剑桥分析公司在2016年通过脸书盗窃和滥用五千多万个人的数据,有效地帮助了美国总统特朗普成功竞选,这一丑闻揭示大数据、人工智能是把双刃剑,可以对社会造成巨大破坏。大数据的发展不一定在所有方面都是有利于社会的,取决于谁在用,用在什么地方,用来做什么,怎么用,等等。现在欧盟国家正在试图起诉并限制谷歌和脸书,原因就是担心这种垄断性质的企业拿到数据之后,会不会造成重大负面后果。

    另一方面,人工智能的发展也深受制度的制约。人工智能可以走多远,也严重受到制度的制约。人工智能的发展会引起新一轮大规模的自动化,比如无人工厂、无人车队、无人飞机队。但是,它们会不会在社会中普遍出现?这不仅是一个纯技术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更是一个制度问题。因为当它出现之后,会淘汰一大批企业,有大量的人会失业。比尔·盖茨曾经做过有关讨论,他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向机器人征税。他说把每一个机器人当成一个人,你雇用了机器人,机器人就需要付所得税,用所得税补贴给失业工人。作为一个原则,他是对的。不补贴失业者,自动化一定会引起社会冲突,导致社会混乱。

    可见,自动化不一定能改进社会福利,而且可能破坏社会福利。大量的人失业,严重的贫富不均,这种不平等会导致尖锐的社会矛盾。而这种不平等是因为在技术发展之后,制度没有相应地跟上。

    另一方面,制度影响国家的基础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任何对科学研究和教学自由的限制都会压制人工智能的发展,在这种情况下,数据收集会受到约束或扭曲,科学探索包括人工智能的研究也都会受到约束。基础学科发展会受到阻碍。总之,制度影响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同时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自身的发展又影响制度。当人工智能普遍应用之后,全社会的生产方式会发生变化,资源配置也会发生变化,这反过来会影响制度。人工智能会影响全社会的效率,影响产业结构,由此影响制度。因此,任何国家,如果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方面落后,也会导致它的制度跟着更落后。

(摘编自许成钢《人工智能、工业革命与制度》)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因为数据本身深受制度的影响,所以,同样的技术在不同的场景得到的数据可以大不相同。 B、人工智能可以走多远,多少会受到制度的一点制约。 C、自动化不一定改进社会福利,而且还可能破坏社会福利,这与制度能否跟上技术的发展有关。 D、一个国家,如果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方面落后,也会导致它的制度跟着落后。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谈制度与大数据、人工智能之间的相互影响的关系,举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 B、文章论述制度和人工智能的相互制约关系,重点议论大数据、人工智能影响制度的发展。 C、文章举英国剑桥分析公司帮助特朗普成功竞选的丑闻,是为了说明人工智能、大数据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巨大的破坏。 D、关于人工智能会引起的自动化现象,文章客观地论说了它会带来的不同结果。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因为人们一旦知道他的隐私权不受保护,他的表达就不会很充分。 B、侵犯隐私权的主体有两大类:政府和有垄断地位的大公司。当意见不一致时,公司应服从于政府。 C、人工智能的发展是否会引起新一轮大规模的自动化,不是一个纯技术问题,而是一个制度问题。 D、比尔·盖茨认为补贴因人工智能而产生的失业者,自动化就不会引起社会冲突与混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陶渊明自耕自食的田园生活虽然远离了尘世恶浊,却也要承担肢体的病衰、人生的艰辛。田园破败了,他日趋穷困,唯一珍贵的财富就是理想的权利。于是,他写下了《桃花源记》。田园是“此岸理想”,桃花源是“彼岸理想”。终点在彼岸,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因此也可以不把它当做终点。

    《桃花源记》用娓娓动听的讲述,从时间和空间两度上把理想蓝图与现实生活清晰地隔离开来。这种隔离,初一看是艺术手法,实际上是哲理设计。

    就时间论,桃花源中人的祖先为“避秦时乱”而躲进这里,其实也就躲开了世俗年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时间在这里停止了,历史在这里消失了,这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可笑的落伍和背时,但刚想笑,表情就会凝冻。人们反躬自问:这里的人们生活得那么怡然自得,外面的改朝换代、纷扰岁月,究竟有多少真正的意义?于是,应该受到嘲笑的不再是桃花源中人,而是时间和历史的外部形式。这种嘲笑,对人们习惯于依附着历史寻找意义的惰性,颠覆得惊心动魄。

    就空间论,桃花源更是与人们所熟悉的茫茫尘世切割得非常彻底。这种切割,并没有借用危崖险谷、铁闸石门,而是通过另外三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美丑切割。这是一个因美丽而独立的空间,在进入之前就已经是岸边数百步的桃花林,没有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那位渔人是惊异于这段美景才渐次深入的。这就是说,即便在门口,它已经与世俗空间在美丑对比上“势不两立”。第二种方式是和乱世切割。这是一个凭着祥和安适而独立的空间,独立于乱世争逐之外。和平的景象极其平常又极其诱人:良田、美地、桑竹、阡陌、鸡犬相闻、黄发垂髫……这正是历尽离乱的人们心中的天堂。但一切离乱又总与功业有关,而所谓功业,大多是对玉阶、华盖、金杖、龙椅的争夺。人们即便是把这些耀眼的东西全都加在一起,又怎能及得上桃花源中的那些平常景象?因此,平常,反而有了超常的力度,成了人们最奢侈的盼望。很多人说,我们也过着很平常的生活呀。其实,即使是普通民众,也总是与试图摆脱平常状态的功利竞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都不是桃花源中人。桃花源之所以成为桃花源,就是在集体心理上不存在对外界的向往和窥探。外界,被这里的人们切除了。没有了外界,也就阻断了天下功利体系。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态独立和精神独立,才是真正的空间独立。第三种方式可以说得拗口一点,叫“不可逆切割”。桃花源的独自美好,容不得异质介入。那位渔人的偶尔进入引动传播,而传播又必然导致异质介入。因此,陶渊明选择了一个更具有哲学深度的结局——桃花源永久地消失于被重新寻找的可能性之外。桃花源中人虽不知外界,却严防外界,在渔人离开前叮嘱“不足为外人道也”。渔人背叛了这个叮嘱,出来时一路留下标记,并且终于让执政的太守知道了。但结果是,太守派人跟着他循着标记寻找,全然迷路。更有趣的是,一个品行高尚的隐士闻讯后也来找,同样失败。陶渊明借此划出一条界限,桃花源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隐士天地,那些以名声、学识、姿态相标榜的“高人”,也不能触及它。这个“不可逆切割”,使桃花源表现出一种近似洁癖的冷然。陶渊明告诉一切过于实用主义的中国人,理想的蓝图是不可以随脚出入的。在信仰层面上,它永远在;在实用层面上,它不可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国书法理论诞生较早,始见于汉代。崔瑗所谓“观其法象,俯仰有仪”,蔡邕所谓“书肇于自然”的书法评论,可算是书法理论的萌芽。此后,“自然”二字出现频率极高,且在不同时段、不同理论家的认知中有着不同的内涵。

    汉代的书论中,“观物取象”意识普遍存在。在此观念下,当时的书论家不但关注汉字点画形状的书写方法,而且注重以自然物象来对应说明点画的形状与面貌。到了魏晋,书论对点画的描述更加微观细致。卫夫人《笔阵图》中提到“横如千里阵云”“点如高峰坠石”,以自然之形比附书法之形;王羲之《笔势论十二章》中的“屈脚之法,弯如角弓之张”,则揭示了书法点画形状与自然物象之间的相似性。这种从形状上把自然物象与书法点画紧密相连的理论,属于第一自然——“眼中自然”。在后世有关“永字八法”的讨论中,这种理论被进一步细化,但对自然内涵的拓展上并没有多大进展。用这一自然概念理解书法,具体可感,真实可信,但这种一一对应的关系毕竟有限。因为,它只能停留在书法具体点画外形的层面,一旦超出点画外形,进入到点画姿态以及整个字的造型与姿态问题时,这种以物对应的办法就陷入了尴尬。于是,书法理论的构建中就出现了“第二自然”,即“胸中自然”。

    “胸中自然”基于生命意识与书法审美。魏晋南北朝书论中用自然物象来喻说书家的个人风格,并以此来表达不同书家作品中流露出来的生命意象,如梁武帝说“王羲之书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韦诞书如龙威虎振,剑拔弩张”。到了唐代,孙过庭《书谱》中讲到书法“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这就是说,书法与自然的关系不是简单的视觉感官上的相似性,而是自然与人心妙合的产物,需要感受与体悟。

    怎样将胸中的“第二自然”自然而然地表达出来呢?这就进入了基于法道观念与心性表现的“第三自然”——“手中自然”。宋代以后,在尚意思潮的影响下,书法的主要追求已经不是妙悟自然,更不是眼观自然,而是心性的自然流露,以及表达方式上的“自然而然”。苏轼的书写状态“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便是他本人真性情、真情感的流露。此类作品,字如其人,人如其字,一切都自然而然。自然而然即为自由自在,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也必然是书法的最高境界。

    历代书家正是在观察、体悟、回归自然的过程中,提炼了书法的点画样式,丰富了书法的生命意象,升华了书法的审美境界,终将书法内化为书家的人格修养和心性表达。

(摘编自史忠平《中国古代书论中的“自然”变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张岱年先生主编了《中华的智慧》一书,“智慧”一词,是张岱年先生对应于西方哲学的原义“爱智”而提出的,体现出自觉的对话意识和民族意识。他说:“西方哲学所取得的成果可谓之‘西方的智慧’。中国古代哲人志在‘问道’,‘道’即真理,亦是最高的智慧。在这个意义上,中国历代哲学家所提出的创造性见解,亦可谓之‘中华的智慧’。”张岱年先生将“道”具体概括为“人生之道”“自然之道”“致知之道”,涉及宇宙观、伦理观、方法论等内容。

    若想真正触及中华智慧,个案研究是必不可少的。毫无疑问,精当的个案研究是这本书的特点,区别于大而化之地讨论中国文化的数以千计的著作。比如在讨论老子时就阐释了“道为万物之索”“道法自然”“柔弱胜刚强”等问题,立论相当准确地概括了老子思想中尚柔、尚自然、反造物主的精神特质。“如果说孔子仅对鬼神、上帝有所怀疑的话,那么老子的‘道’则彻底推倒了上帝的宝座,开创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神论传统。”这个论断是有理据的。在老子的“道”出现之前,上帝有着无上的荣光,它派生出的文化也充斥着权力与等级关系,老子独特的“道”论正是时代的产物,他将人类从上帝的威权统治下解放出来。老子的有些著作中摆脱了神灵崇拜,充分肯定了人的价值与意志,而他所肯定的价值和意志毫无上帝的影子,他彻底地与威权决裂。关于儒、道之区别,作者说:“道家思想是在儒家道德伦理体系之上增加一个自然而然的价值取向,并非简单否定儒家伦理。儒家希望通过每个人,特别是君王的个人道德修养达到天下太平、万民幸福;老子希望社会的治理者约束强制的手段,追求实现自然而然的理想秩序。”这样通透中肯的见解在书中比比皆是。

    张岱年先生坚持以唯物史观指导文化研究。他主张综合中西文化之长,创造新型的中国文化。他一生致力于正确理解中国文化的优秀传统,以期树立民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张先生没有将中国文化当作西方文化的注脚,也没有将中国文化当作人类文化中的异类,而是努力将中国文化融入人类文明的历史洪流之中。他在这本书的《序言》中说:“中国哲人,在一定意义上,富于探索精神……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朱熹、陆九渊,彼此立说不同,但都肯定‘穷理’的必要,都肯定世界是有理的,学问在于认识此理,生活在于体现此理。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哲学可以说富于理性精神。但是,这种‘穷理’的传统却没有和重视实证的态度结合起来,以致没有孕育出近代实证科学。”此种高屋建瓴的中国文化观,成为这本书重要的纲领与血脉。这本书一方面寻绎着“理性精神”,另一方面又试图以历史唯物论的理论视野观照先秦诸子、魏晋玄学与宋明理学家们,超越他们的旧哲学。他在书中还提出任何文化形式都不是教条地、理念性地存在着的,它往往存在于对传统文化的深刻阐释中。中华文化的复兴与时代性存在,依赖我们对优秀传统文化科学、现代的解读和实践。

(摘编自李瑞卿《建构中华智慧谱系——评张岱年主编<中华的智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①最近,大众传播领域的学术语言越来越像在恶搞:一会儿有人吆喝“孔子是丧家之犬”,一会儿有人叫喊“李白是古惑仔”;左边的场子在用京韵大鼓语言讲经,右边的场子在用单口相声语言说史。一个劣质学术“秀场”,正在商品展销会的角落里悄悄地拉开了灰色的帷幕,试图与吴宗宪、小S争风吃醋,一较高下。

    ②与其说孔子是丧家之犬,不如说今天的学术语言自身更像丧家之犬:它离家出走,自暴自弃,在娱乐文化的垃圾堆边东闻西嗅,四处溜达。与其说李白像古惑仔,不如说今天的学术语言自身更像古惑仔:在街头扮鬼脸、吐舌头、哗众取宠,既挑战了“家长”的权威,又骚扰了过往的行人。学术语言已经沦落到“古惑仔”和“丧家犬”的地步,暴露出传统学术思维方式的致命病理。

    ③既不能感受斗室里枯燥和寂寞的乐趣,又缺乏对学术语言自身应有的热衷和信念,更没有找到进入公众传播领域的有效途径或话语方式,于是选择“离家出走”,到街头去卖狗皮膏药,还制造了一种学术思想进入公共领域的幻觉。这种思维放弃学术话语的理性原则,将它翻译成最时髦、最热门的“无厘头”语言,甚至不惜娱乐化(大话、恶搞、骇人听闻的新名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与公众对话。对此,公众惊诧不已——这就是学术?怎么越看越像初次登场的娱乐小明星滑稽、拘谨的业余表演?这种拙劣的方式,是学术思维中的小媳妇心态的表现:在强大的娱乐话语这个“婆婆”面前哆哆嗦嗦,并以模仿“婆婆”为荣。

    ④传统学术话语的传播,主要是靠大学讲堂、学术沙龙和专业杂志。公众话语的传播,主要是靠一般的报纸和杂志等大众传播媒介或“公众论坛”。民间话语的传播,主要是靠生活空间(饭局、客厅、酒馆、街道、广场),再加上今天的网络BBS等。在新的公共话语空间的建构过程中,单一的话语形态的孤立状态,没有对话和交锋,只会使它日渐枯萎。让各种不同的话语方式(学术思维、公众诉求、民间语言)相互碰撞,取长补短,或许会使它们同时呈现出一种积极活跃的状态。但前提是,彼此必须坚守自身的原则和底线,不是放弃原则而同化为一种更低级的东西。

    ⑤学术思想进入公共传播领域,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目的是将各类思想从讲堂和斗室的狭小空间,转移到更广阔的公众空间,参与公众对话。但是,如何转移,是否有效,却一直是一个难题。毫无疑问,无论是将传统学术思维强行插进公众传播,还是将学术完全变身为娱乐,都是无效的方法。一位“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将“左”的道德观与“右”的认识论融合防止僵化保守。这种融合,要求对传播知识的语言进行探索和创新。

    ⑥今天的学术明星和学术贩子所采用的语言,似乎摆脱了传统学术话语的弊端,其实并没有自己的语言,而是租借娱乐明星哗众取宠的语言。学术话语仿佛从娱乐垃圾堆里随手捡起的一个塑料袋,将孔子、老子、李白们塞在里面兜售。他们从一种极端(抽象化的极端)转向另一种极端(娱乐化的极端)。这正好应了民间的一句谚语:戴了狗皮帽,丢了狐狸皮。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作家批评的兴起,是近几年中国文坛的一个重要现象。与学院派批评相比,作家批评并无明确的知识谱系,也少有自觉的方法论意识,但致力于文学批评的当代作家却以个性十足的艺术经验和文字表达,深刻改变着人们对文学批评的固有印象。较之以知识求真为目标的学院派批评,作家批评更像是一场以经典重读为媒介、具有“创作”性质的艺术行为。蕴含其中的思想活力和审美经验,有效反映出当前文学批评的话语变革。如果深入思考这一批评话语的观念缘起,就会发现作家批评在冲击既有的批评格局之外,也暗含作家群体对重建文学生活的集体诉求。

    文学之于现实社会,从来都不是附庸风雅的点缀。不论在创作、评论抑或是作品传播与读者接受等方面,文学都能以其特有的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的生活,这一点鲜明地体现在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中。那时的文学轰动效应,反映出文学对社会生活的巨大影响。90年代后期始,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文学逐渐以另一种形式反映社会生活。这种“文学生活”,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创作、评论和传播模式,它借助文学与影视的联姻、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互补、文化资本的重新布局等手段,建构起一种新型的文学生活方式。在这样的“文学生活”中,现实世界和虚拟空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语言艺术和视觉艺术也相互交融。“文学生活”的喧嚣扰攘与勃勃生机,同时成为这个时代最为醒目的文化标记。但这种“文学生活”存在的问题也十分明显。21世纪以来的文学,尤其是网络文学,其存在价值主要是为影视行业创造故事和角色。出于迎合读者的需要,很多作者沉迷于通俗文学的故事模式。而这种相对狭窄的创作格局,也容易造成美学风格的单一化,这显然非纯文学作家所愿。他们由文学创作转向文学批评,其实就是想借批评的力量,在解读经典作品的过程中使这个时代的美学风格更为多样。从事文学批评的当代作家,实际上是以一种“向后看”的批评立场,通过开掘文学经典里丰富的美学资源,重塑我们这个时代的美学风格。

    作家批评的兴起,深度唤醒了文学经典重读的当代意识。具体来看,作家批评的当代意识有两层含义:其一是重新发现经典作品的永恒价值,将那些超越时空阻隔的精神财富,转化为驱动时代进步的动力源泉。当代作家读《红楼梦》,不会再像红学家那样致力于考据和索隐,而是以勘察世相人心的立场,借助作品中蕴含的人生哲学与伦理思想警醒现实。其二是对经典作品进行创造性改写。与学院派批评相比,作家批评对经典作品的解读,实际上是二度创作。虽然这样的创作可能未必完全符合经典作品的实际情况,但以自己的人生阅历和艺术经验等当代意识去解读,有时却能最大限度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作为一部批评文集,毕飞宇的《小说课》以《红楼梦》《水浒传》《杀手》和《项链》等文学经典为批评对象,叙述多用口语,推论过程悬念迭起,巧思绵延,深受读者好评。毕飞宇对《红楼梦》作品“潜文本”的发掘,是凭借自己的人生阅历和艺术经验展开的。可见,以当代意识切入文学经典,会在激起读者参与热情的同时,让文学批评进一步推动这个时代“文学生活”的重建。

(摘编自叶立文《作家批评与文学生活的重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那种要么重于泰山、要么轻于鸿毛的两极式的人生意义赋予方式,在现代中国的启蒙者一连串不切实际的运动带来幻灭之后,导致民众普遍的迷茫,特别是自我的失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狂热,财富的诱惑,曾几何时让人忘掉了意义的需求。如今“无公德个人”的盛行,再次表明了个体面临着深层的意义危机。

    启蒙的根本,其实是意义体系的重建。但意义体系必是依托于相应的文明秩序。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第一个意义危机,就是国家的危机。今天依然还有国家真正强盛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艰巨任务,但个人自主和个性解放确也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觉醒的自我如何安顿?相互的关系如何协调?具有奠基性作用的意义体系的重建,无疑是最大的挑战。这种意义体系的重建,不可能是完全新创,而必定是扬弃既往的积淀,顺应未来的趋向,同时能够满足深层的期待,耦合微妙的情感结构。

    中国人的意义体系的重建,儒家精神是不可能缺席的元素。当然,儒家本身是一个不断演变的复合体。历史上展现的儒家,都是特定权力结构从这个复合体中择取了与之亲和的要素进行组合的产物。不少当代学人就是在反思儒家的社会历史建构中,萃取出儒家的精神。譬如,杜维明将儒家精神总结为学以成人、现世精神、内在超越和人际关系。这种解读显然基于现代视域而让儒家能在现代文明中继续找到自己的位置,同时为曾由西方主导的现代文明注入中国的内涵和活力。

    在所谓的后现代处境中,儒家自我是否可以超越西方伦理自我与审美自我之间的矛盾而另辟一条启蒙的出路?一种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为基本取向的儒家文化,确实主要致力于心力的建设,而不太措意制度性安排。这种直指人心的学说及其实践,当人心迷失于权势和利益之中的时候,经常颇为无奈。但当时机成熟,机缘巧合,又如当头棒喝,可以激发和焕发出勃勃生机,别开生面。

    中国传统儒家,在制度上一直放任法家的渗透和收编,固化为三纲五常而最终跟专制权力合谋,将一颗活泼泼的仁心,安放在庞大官僚躯体之中。但道德的强心剂,并不总能将易于麻木不仁的机体唤醒。20世纪初的中国启蒙者眼中的儒家,事实上成了专制压迫和社会麻木的替罪羊。但将罪恶归咎于遮羞布,显然是找错了标靶,何况这块遮羞布还不是原本的底色。如何将这一颗自强不息的活泼泼的仁心,经过现代理念的启蒙后,安置在体现这种理念的文明框架之中,也许是儒家应该追求乃至应有的归宿吧。当然,这颗仁心必定也会给这个文明秩序带来自己特有的韵律。

(摘编自成伯清《自我与启蒙:儒家精神的现代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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