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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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贵州省黔东南州初中发展联盟2019届九年级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散文,完成各题。

皱纹里绽出的花

    ①在孩子的心中,母亲的脸是最富内涵、最为生动的。那纵横交错的沟壑是岁月的印记,那曲曲折折的皱纹是爱的线谱,那失去光泽的肌肤是没有养分的土地。我真正认真地看母亲的脸,被母亲的脸触动心灵,源于一次赏花。

    ②那是多年前一次观赏令箭荷花时带给我的美丽与哀伤。粉红的花朵娇嫩清新,如出水芙蓉般光洁鲜艳,可它的母体枯瘦苍白,没有“血色”,与它绽放出的鲜嫩、水灵、娇艳的花朵形成巨大的反差,让人难以相信它那干瘪甚至显得有些丑陋的母体,竟能生出这般亮丽的花朵。令箭荷花的母体奋不顾身怒放出了自己的花儿,全不在乎自己的美丑,好像它为了花儿的美丽而甘愿牺牲自己。哦,这就是母亲的情怀!

    ③我由此端详起了母亲的脸。母亲那时 50 出头,岁月的刀痕已刻在脸上,最突出的是眼角、嘴部的褶皱,像暴晒过的黄土地,渠沟交错。尤其是她嘴角那左右三道皱纹,稍远看,就像三根画上去的胡子,有点滑稽。我开玩笑地对母亲说:“妈很像只长胡子的老猫。”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这一笑,皱纹显得更深了。

    ④其实母亲的脸在年轻时就皱纹纵横了。家里有一张母亲的半身照,那是在她不到 30 岁时照的。母亲不丑,而且 30 岁是一个女人芳华吐艳的年龄,可作为 6 个孩子的母亲,那时她的脸上已爬满了皱纹。她满脸的皱纹,是随着乳汁被孩子吸干的,是被岁月的风沙吹打雕刻的。

    ⑤我们姐弟 6 人都赶上了那个饥荒和贫困的时代。我刚出生时,家里已无粮下肚,只靠白菜根充饥度日。本就极度瘦弱的母亲,生我后又得不到营养补充,没有奶水喂我,人还浮肿了起来。为了不让我和哥哥姐姐饿死,她拖着病体从亲戚那儿弄来一点小米,藏在隐秘的地方,每餐撒调料似的捏几小撮放在菜根汤里,让我们的碗里有了米。

    ⑥尽管米比珍珠还要贵重,但母亲总是单独给我煮一碗粥,以粥代奶。这粥“奶”,她舍不得吃一口。父亲说,那时候我人小胃口大,能吃,就属我身体好,小猪娃似的胖乎乎、圆润润;全家浮肿得最厉害的人就属母亲了。3 年自然灾害熬过去,母亲老了一大截,身体也更差了。从她生我 3 年后的照片看,母亲比之前衰老了十多岁。

    ⑦孩子多,累的是父亲,更累的是母亲。父母不认字,但他们深知养孩子的责任,要让孩子们成为有文化的人。在上世纪 70 年代以前的家乡,这个愿望是非常高大上的。

    ⑧为实现这个愿望,父母亲拖着病体日夜劳作抚养我们,让我们兄弟姐妹 6 个都上了学。后来,因家里极度贫穷,除了姐姐主动辍学充当了母亲的帮手外,我们兄妹 5 人都上了学,也读到了大学。村里常有人夸我母亲:“杨菊英你真行,宁可苦死自己,也要让孩子念书!”

    ⑨母亲的皱纹成了我的伤痛,也许是我对母亲的艰辛理解得太深,我总怕端详她的脸,那日渐粗深的皱纹,让我看一眼就酸楚落泪。偶尔瞅那“沟壑”,我努力寻找答案:这纵横交错的道道皱纹,哪一道是因为我而被“刻”上去的?哪一道是因我吮吸她的乳汁而干枯的?我这样联想母亲的皱纹,除了痛楚,便是愧疚。

    ⑩皱纹是生命燃烧后的残留,母亲脸上这越来越深越来越多的“残留”,难道在摧灭她的生命之灯?每当这样想,总让我揪心伤痛。81 岁的母亲重病后,蚯蚓般的皱纹由深变硬,看一眼就让人心如刀绞,我怕这无情的皱纹把母亲带走。

    ⑪如今,母亲已离我远去,留在我心里的是那张笑起来满是皱纹的脸,那一道道纹路里盛着慈母的爱和牵挂,让我每忆起来,心中如划开了道道伤口,那伤口处又绽出爱的花朵。

(1)、下列对文章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两项是(   )
A、本文第①段有总领全文、奠定感情基调和渲染气氛的作用。 B、作者的母亲是中国千千万万含辛茹苦、大爱无疆的母亲群体形象的典型代表。 C、本文第②段以令箭荷花反衬母亲,生动形象地写出了母亲甘愿牺牲自己,也要把孩子抚养成人。 D、母亲脸上的皱纹是因苦难的生活和为抚养6个孩子长大并成才而“刻”上去的。
(2)、“我”观赏令箭荷花时,令箭荷花带给“我”哪些美丽和哀伤?请简要概括。
(3)、请从修辞的角度,赏析句子表达的效果。

“母亲那时 50 出头,岁月的刀痕已刻在脸上,最突出的是眼角、嘴部的褶皱,像暴晒过的黄土地,渠沟交错。”

(4)、说说你对文章标题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捡烂纸的老头

汪曾祺

    烤肉刘早就不卖烤肉了,不过虎坊桥一带的人都还叫它烤肉刘。这是一家平民化的回民馆子,地方不小,东西实惠,卖大锅菜。炒辣豆腐,炒豆角,炒蒜苗,炒洋白菜。比较贵一点是黄焖羊肉,也就是块儿来钱一小碗,在后面做得了,用脸盆端出来,倒在几个深深的铁罐里,下面用微火煨着,倒总是温和的。有时也卖小勺炒菜:大葱炮羊肉,干炸丸子,它似蜜……主食有米饭、馒头、芝麻烧饼、罗丝转;卖面条,浇炸酱、浇卤。夏天卖麻酱面,卖馅儿饼。烙饼炉紧贴着门脸儿,一进门就听到饼铛里的油吱吱喳喳地响,饼香扑鼻,很诱人。

    烤肉刘的买卖不错,一到饭口,尤其是中午,人总是满的。附近有几个小工厂,厂里没有食堂,烤肉刘就是他们的食堂。工人们都在壮年,能吃,馅饼至少得来五个(半斤),一瓶啤酒,二两白的。女工们则多半是拿一个饭盒来,买馅饼,或炒豆腐、花卷,带到车间里去吃。有一些退休的职工,不爱吃家里的饭,爱上烤肉刘来吃“野食”,爱吃什么要点儿什么。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主儿,原来当会计,他每天都到烤肉刘这儿来。他和家里人说定,每天两块钱的“挑费”都扔在这儿。有一个煤站的副经理,现在也还参加劳动,手指甲缝都是黑的。他在烤肉刘吃了十来年了。他来了,没座位,服务员即刻从后面把他们自己坐的凳子搬出一张来,把他安排在一个旮旯里。有炮肉,他总是来一盘炮肉,仨烧饼,二两酒。给他炮的这一盘肉,够别人的两盘,因为烤肉刘指着他保证用煤。这些,都是老主顾。还有一些流动客人,有东北的,山西的,保定的,石家庄的。大包小包,五颜六色,男人用手指甲剔牙,女人敞开怀喂奶。

    有一个人是每天必到的,午晚两餐,都在这里。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他,是个捡烂纸的。他穿得很破烂,总是一件油乎乎的烂棉袄,腰里系一根烂麻绳,没有衬衣。脸上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好像是浅黄的。说不清有多大岁数,六十几?七十几?一嘴牙七长八短,残缺不全。你吃点儿软和的花卷、面条,不好么?不,他总是要三个烧饼,歪着脑袋努力地啃噬。烧饼吃完,站起身子,找一个别人用过的碗,自言自语(他可不在乎这个):“跟他们寻一口面汤。”喝了面汤:“回见。”没人理他,因为不知道他是向谁说的。

    一天,他和几个小伙子一桌,一个小伙子看了他一眼,跟同伴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多了心:“你说谁哪?”小伙子没有理他。他放下烧饼,跑到店堂当间:“出来!出来!”这是要打架。北京人过去打架,都到当街去打,不在店铺里打,免得损坏人家的东西搅了人家的买卖。“出来!出来!”是叫阵,没人劝。压根儿就没人注意他。打架?这么个糟老头子?这老头可真是糟,从里糟到外。这几个小伙子,随便哪一个,出去一拳准把他揍趴下。小伙子们看看他,不理他。这么个糟老头子想打架,是真的吗?他会打架吗?年轻的时候打过架吗?看样子,他没打过架,他哪里是耍胳膊的人哪!他这是干什么?虚张声势?也说不上,无声势可言。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没人理他,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把没吃完的烧饼很费劲地啃完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本来也没有多大情绪。“跟他们寻口汤去。”喝了两口面汤:“回见!”

    有几天没看见捡烂纸的老头了,听煤站的副经理说,他死了。死后,在他的破席子底下发现了八千多块钱,一沓一沓,用麻筋捆得很整齐。

    他攒下这些钱干什么?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龙虎斗

梁刚

    丁晓虎在七宝镇开饭店有些年头了。尽管店的规模不大,但市口很好;菜和点心的花样也多,比如红烧肉、腌笃鲜、扣三丝、油爆河虾等,正宗的本帮特色。但要说最聚人气的,还是他的招牌点心小笼包,皮薄馅多,一咬一口汤,肉质坚实新鲜。如果选个雅座,一边闲看水阁清流船悠悠,一边享受美味佳肴和老酒。那才叫一个爽哩!

    王兴龙也开了一家酒店,就开在丁晓虎饭店的街对面,但生意远不如丁家。所以丁晓虎特别得意,每每吃饱老酒,就会拉开粗嗓门说:就他的那个破酒店,只能当陪衬!但他没想到,王兴龙正蓄势待发,拜师于南京东路的“大三元”,那是一家远近闻名的大酒店,广帮特色。

    那时七宝镇远不如现在那么花样百出,整条街的餐饮特点都差不离,白切羊肉与红烧羊肉之间并无太大的味蕾冲击。但王兴龙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百年不变的本帮菜点开始受到了冲击。就说小笼包吧,王兴龙做的馅心,不加肉皮冻,而是在肉馅中加入葱末、姜末、盐、花椒粉和香油,搅拌均匀后,再一勺一勺加进鸡汤,搅拌至肉馅把水分全部吃透。一般一碗肉馅,要加一碗鸡汤。想想,同样是一咬一口汤,但咬出来的味道能一样吗?食客们吃了他家的小笼包,便不停地咂嘴,说:鲜得嘞,眉毛也脱落了。

    王家酒店渐渐聚集了人气,王兴龙又推出新花样:比如:氽来钟、神树开花和金鸡饼。“氽来钟”就是用半个冬瓜,掏空了芯,然后倒入滚烫的腌笃鲜,半个冬瓜氽在煮沸的水中,宛如水中氽钟。等你把竹笋、咸肉吃完了,那冬瓜就成了另一道菜。那“神树开花”是用香蕉皮做的,其形状有如金菊绽放,具体做法没人知道,但味道极好,还养颜,深受女士欢迎。金鸡饼是广帮传统菜,并非为谁量身定制,只是刚好契合了七宝文化。其主要原料就是用土豆泥做皮,用鸡丁肉丁香菇丁竹笋丁做馅,包好后压扁,放入油锅炸成金黄即可。

    这些新品极大冲击了食客的眼球和味蕾。一时,王家酒店的生意兴隆,丁家饭店门前冷落。丁晓虎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开始寻斤头(找碴、挑衅),开始“戳煞爷娘”地骂街。

    王兴龙是好脾气,他的嘴角始终洋溢着微笑,他对谁都客客气气。对于骂街他更不可能接招。那差不多就是一种鄙视了,如果再骂,只能自取其辱。

    丁晓虎感觉无趣,便想着对应之策。他也学做了“氽来钟”和“金鸡饼”;他把臭豆腐炸得皮脆肉嫩;还在小笼包的肉馅中加了虾仁;把牛腩和牛筋做得极有嚼头。食客就说:丁师傅,你做得菜大有长进啊。丁晓虎嗓门极大地说:那是,我做得是正宗本帮菜!

    转眼就到了1937年的10月。初秋的晌午,食客们坐在酒店的雕花窗棂前,已能感受到“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的秋景了。但那一刻,天空突然响起了日机掠过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了轰隆隆的爆炸声,前后响了四次。之后就传来了哭喊声。彼时,许多百姓丧了命,王兴龙的母亲也在其中。

    食客们一声长叹:戳煞娘的小日本,往后再也不得安宁喽!

    那以后,不管是丁家饭店,还是王家酒店,生意都一落千丈。

    之后的一天,有个叫小田一郎的日本军官走进了王家酒店,他能说一口流利汉语。他把王兴龙叫到跟前,问:你会不会做“龙虎斗”?

    王兴龙愣了愣,然后摇头,心想:“龙虎斗”虽是广帮菜,但当地人很少吃野生动物,蛇猫之类更是不碰,偶有吃蛇的,最多来道“龙凤煨”,或叫“龙凤呈祥”只是讨个吉利罢了。但嘴上只是说:原料恐怕不好找,尤其是狸猫。

    小田一郎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这我不管,做不了这道菜,就烧了这店。

    王兴龙谦卑地赔着笑说:太君,要不做道“龙凤呈祥”?吉利,味道大大的好。

    小田一郎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不要“龙凤呈祥”,现在是战争,就要“龙虎斗”。中国不是号称“龙的传人”嘛,那大日本的就是虎,我就要“龙虎斗”,虎的,一定能战胜龙!

    王兴龙的笑脸突然凝固了,他迟疑了一下说:狸猫确实没,最多弄只家猫。

    小田一郎瞪他一眼,用手摸了摸脸说:家猫?即便是家猫,也能打败蛇!

    王兴龙没吱声,只是沉着脸,弯了弯腰,便退了出去。

    做“龙虎斗”很吃功夫,蛇和猫都必须经过去腥、剔骨的流程,尤其是猫,要用甘蔗来去腥,还要去掉脊髓以去酸。骨头熬汤做羹,蛇肉猫肉细细切丝,和菌菇一起烹炒,味道鲜美,无与伦比。再加蛇性微凉而猫性微热,一阴一阳谓之道,是真正的大补佳肴。

    小田一郎吃得不住点头,哟嘻,大大的美味!然后就拍案唱歌。微醉的表情,满是怀旧,然后就说起他早年随父做生意,到过台湾、福建、广州,所以知道“龙虎斗”,但一直无缘品尝,今天总算如愿以偿。

    王兴龙僵硬地微笑着没吭声,然后送来一碟秘制萝卜,说:这个,大大的爽口,能醒酒。

    小田一郎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再次喊了一声:哟嘻!

    之后,小田一郎便常来,来了就点“龙虎斗”,餐毕,王兴龙照例给他端来一小碟秘制萝卜。于是,王家酒店的生意就格外的好。对面的丁晓虎因此恨得牙痒痒。每天发戆劲,“戳煞爷娘”地骂街。

    有一天,突然传来小田一郎的死讯。据说死得蹊跷,什么原因也找不到。

    当晚,王兴龙突然敲开了丁晓虎的家门,说:我要走了,这是我记录的一本菜谱,有空看看。记住:蛇和萝卜不能同吃,吃了会中毒,严重时可能会暴毙。

    丁晓虎拿着菜谱,呆了半晌,等他回过神来时,王兴龙早没了踪影。

现代文阅读

江南的花

赵丽宏

很多年前,我客居在太湖畔的一个小村庄,春天降临大地时,我常常一个人躅在田野中,茫无目标地走向远方。我记得河岸和小路两边的那些野花,它们犹如散落在青草中的珍珠,闪烁着晶莹的必光。这都是一些很小的花,大的不过指甲那么一点,小的就像绿豆米粒。它们的色彩也很普通,没有大红大紫的彩色,不是几点雪白,就是几族淡黄,再不,就是儿星细微的雪青。这些野花,我几乎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也记不清它们的形状,但它们一路清新着我的视线,愉悦着我的心情,使我被一阵又一阵葵名的清香包围着。这样的景象,使我想起古人的诗句:“一路野花开似雪,但闻香气不知名。”写这两句诗的是清代诗人吴舄梁,我想,当年,他一定也有过和我一样的经历,独自一人在江南的田野里踏青,流连忘返,惊异于路边无名野花的烂漫和清新。

在我的记忆中,给人美感最多的江南之花,是两种最普通最常见的花:油菜花和芦花。

油菜花在春天开花。是一些骨朵极小的金黄色小花,花瓣犹如婴儿的指甲般大小,如果一朵两朵地看,它们是花世界中毫不起眼的小可怜。然而没有人会记得它们一朵两朵的形状,在世人的眼里,它们是一个气势浩然的盛大家族,这些小花,不开则已,若开,便是轰轰烈烈的一大片,就像从地下冒出的金色湖泊,波澜起伏,辉映天地。在我的印象里,在自然界中,没有哪一片色彩比盛开的油菜花更辉煌,更耀眼。如果是在阴郁的时刻,面对着一大片盛开的油菜花,就像面对着曜眼夺目的阳光,你的心情会豁然开朗。油菜花的香气也很特别,这是一种浓烈的清香,像是刚开坛的酒,说这香气醉人,一点也不夸张。油莱花,用它们旺盛的气势和明亮的色泽向人们展示着灿烂的生命之光。

芦花在很多人心目中不算什么花。当秋风呼啸,黄叶飘零,江南的大地开始弥漫萧瑟之气时,芦花悄悄地开了。它们曾经是河岸或者湖畔的野草,没有人播种栽培,它们却长得葳旺盛,铺展成生机勃勃的青纱帐,没有人会把它们和娇嫩的花连在一起。然而就在花儿们无可奈何纷纷凋谢时,它们却迎着凛冽的风昂然怒放。银色的花朵仿佛是一片飘动的积雪,纯洁,高雅,洋温着朝气,没有一点媚骨和俗态。在我的故乡索明岛,芦苇是最常见的植物。沿江的滩涂上,高大的江芦蓬蓬勃勃,一望无际。深狄时,芦花盛开,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片银色的海洋,它们和浩荡的长江波澜交相辉映,连成一个浩涉壮阔的整体。走在江边,听着深沉的江涛,被雪浪般的芦花簇拥着,神清气爽,心中的烦乱一扫而尽。前年秋天,我回故乡去。在江岸上散步时,我采了一大把芦花。听说我要把它们插在花瓶里,有人笑道:这样的东西,只配扎扫帚,怎么能插花瓶呢?我还是把家乡的芦花插到了花瓶里。我觉得它们胜过那些色彩艳丽却柔磁短命的花,它们不会凋谢,也不会枯萎,用纯洁的银色,带给我清新的乡野之气,也向我描绘着生命的活力。视着它们,我的眼前会流过汹涌的江水,会涌起雪一般月光一般的遍地芦花,追远的青春岁月,就悄悄地又回到了眼前……

(有删减)

活动中,小文分享了下面两篇同样题为《我的母亲》的文章,请你和同学们一起阅读。

【甲】我的母亲(节选) 

老舍

①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盆。她做事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抱着一盏油灯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

②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可是,母亲并不软弱。那时有多少变乱啊! 有时候兵变了,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 这点软而硬的性格,也传给了我。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我非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③当我小学毕业的时候,亲友一致地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地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住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 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当我由师范毕业,被派为小学校的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新年到了,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说:“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

④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 还说什么呢心痛! 心痛! 

(有删减)

【乙】我的母亲(节选) 

邹韬奋

①母亲喜欢看小说。她常常把所看的内容讲给妹仔听。她讲得娓娓动听,妹仔听着忽而笑容满面,忽而愁眉双锁。往往讲到孤女患难,或义妇含冤的凄惨的情形,她两人便都热泪盈眶,泪珠尽往颊上涌流着。那时的我立在旁边瞧着,莫名其妙,心里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那样无缘无故地挥泪痛哭一顿。现在想来,才感觉到母亲的情感的丰富,并觉得她的讲故事能那样地感动着妹仔。如果母亲生在现在,有机会把自己造成一个教员,必可成为一个循循善诱的良师。

②我六岁的时候,由父亲自己为我“发蒙”,读的是《三字经》。母亲觉得非请一位“西席”老夫子,所以家里虽一贫如洗,情愿节衣缩食,把省下的钱请一位老夫子。我到十岁的时候,读的是“孟子见梁惠王”。到年底的时候,父亲要“清算”我平日的功课,在夜里亲自听我背书,很严厉,桌上放着一根两指阔的竹板。我的背向着他立着背书,背不出的时候,他提一个字,就叫我回转身来把手掌展放在桌上,他拿起这根竹板很重地打下来。我吃了这一下苦头,痛是血肉的身体所无法避免的感觉,当然失声地哭了,但是还要忍住哭,回过身去再背。不幸又有一处中断,背不下去,经他再提一字,再打一下。呜呜咽咽地背着那位前世冤家的“见梁惠王”的“孟子”! 我自己呜咽着背,同时听得见坐在旁边缝纫着的母亲也唏唏嘘嘘地泪如泉涌地哭着。我心里知道她见我被打,她也觉得好像刺心的痛苦,对我表着十二分的同情,但她却时时从呜咽着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勉强说着“打得好”! 她的饮泣吞声,为的是爱她的儿子;勉强硬着头皮说声“打得好”,为的是希望她的儿子上进。如今想起母亲见我被打,陪着我一同哭,那样的母爱,仍然使我感念着我的慈爱的母亲。背完了半本“梁惠王”,右手掌打得发肿有半寸高,偷向灯光中一照,通亮,好像满肚子装着已成熟的丝的蚕身一样。母亲含着泪抱我上床,轻轻把被窝盖上,向我额上吻了几吻。

③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但是我觉得她的可爱的性格,她的努力的精神,她的能干的才具,都葬送在没有什么意义的事务上,否则她一定可以成为社会上一个更有贡献的分子。

(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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