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深圳市南山区育才三中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素锦旧年不负卿

张凌云

    ①从前都是自家写春联。有一年爷爷写的是“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总觉得迎新的氛围中带着什么残字旧字不太吉利,但爷爷在村里被尊为先生,这么写自有道理,也就不多说什么。

    ②后来知道这两句诗出自王湾有名的《次北固山下》,并不是爷爷的创造,虽然用作春联并不太适合,但就是这么一写,却在我心里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多少年过去,许多写过的春联都没了印象,唯独这副对联还时常在眼前飘荡,它那在风中很快褪了颜色的身影,让我感慨时光的步履太匆匆,转眼间,新年已成昨天。

    ③这么想来,不免唏嘘沮丧,写什么样的春联都一样,再鲜活的文字都会日晒风吹褪色变形,更深一层,改变不了被时间滤旧的命运,既然如此,每年写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④其实,某种程度上,写春联也就是写成长,写经历,写人生。自小学到大学,每次寒假,写春联都是一项重要的任务。自家要写,更多的是帮亲戚邻居写。裁纸、叠方、酝酿、挥笔,再到摊齐晾干,收拢待取,早已了然于胸,并不觉得是难事。不同的是,渐渐的,春联写得越来越少,长年在外,街坊邻居不再巴望着替他们写春联,赠送的成品春联又越来越多,那种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感觉越来越寻不到了,常常只是动笔寥寥,便大功告成,空望着还留着大半的墨汁发呆。

    ⑤在年复一年的岁月中,自己从懵懂孩童到步入中年,亲人们也一天天老去。春联还是要写,但竟找不到发挥的空间,父母亲搬到镇上的公寓,除了大门,没什么可以张贴的地方,村里的老屋已无人居住,虽然仍需贴春联,但那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如今回家,不需我动笔,习练书法的父亲早把所有的春联全部写完。

    ⑥看着年逾古稀的父亲日臻纯熟的书艺,我的眼里除了欣慰,更常常想起乡下老屋呆过的日子。世事如棋,我们顺着每一步程式走过自己的印迹,蓦然回首,发现还是那些最迷茫抑或最艰难的时光最值得回味。有人说,旧时光如同窗棂上雕刻的花纹,慢慢褪色却异常迷离,隔了光阴的路再望过去,觉得好美。信然。那时候,也曾抱怨过天气太冷,敞风的堂屋里冻得浑身发抖,手都快僵了握不住笔;也曾抱怨过事情太多,除了写春联,还得扫地除尘、置办年货,光骑自行车去镇上就得几个来回;也曾抱怨物质不丰,一年添不了几件新衣,上大学前都没穿过皮鞋……

    ⑦所有的足迹与过往,正如我们写过的春联,洇旧了,就重新贴上一遍。那些被撕掉的被盖住的表面看不见,却永远沉淀在我们的心里。我怀念那个屋檐矮小、到处灌风的老屋,就像怀念我经得住风雨摔打的青春往事,怀念那个呆在粗鄙简陋的生存环境里,却抱着对未来无限憧憬的乡下少年。

    ⑧那一幅幅叠加上去的素锦旧年,正是我们无法改变而又无限怀恋的昔日时光。我们当年饱含真情写下的各种故事,可能稚拙,也许天真,但不会辜负我们的内心灵魂,那些原初的简单的轨迹,却凝聚着我们最清晰美好的记忆。

(摘自《思维与智》2018年第5期)

【注】①:叹息、感慨。②懵懂:迷糊、不明白。

(1)、第④段划线句在文中有什么作用?
(2)、请从修辞角度赏析第段划线句的表达效果。

旧时光如同窗棂上雕刻的花纹,慢慢褪色却异常迷离,隔了光阴的路再望过去,觉得好美。

(3)、谈到写春联,作者说“既热如此,每年写它还有什么意义呢?”你认为写春联有意义吗?请结合文章内容具体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4)、文末作者说到昔日那些饱含真情的也许稚拙,也许天真的故事里,凝聚着最清晰美好的记忆。当回首往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感触呢?请结合你的生活经历具体谈谈你对此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皮箱与柿子

尤今

    从义乌搭乘火车到上海,历时三个小时。从来不把购物当作旅游重点活动的我,来到义乌后,却抵制不了诱惑,一头扎进商品海洋里,大买特买,原本携带的两只皮箱装不下,只好另外买了一只超大的箱子。上了火车后,才知道“累赘”两个字怎么写。把两只较小的箱子放到头顶上的行李架上,那只超大的皮箱,只好硬塞在座位旁边的空间里--那个空间,原本是让乘客伸展双腿的。

    刚把一切安顿好,上来了一对日本夫妻,手拿着车票找座位,来到我们面前,对了对号码,他们的座位正是对着我们的。一看到挤在座位旁的大行李,他们便露出了极端不满意的神情。

    他们指着那件行李,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话,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是嫌那件行李占据了应该属于他们的空间。语言不通,我只好通过手势“说出”困境--头顶上的行李架实在承受不了这件行李的体积和重量呀!他們虽然明白了,可是,脸却像一块铁,沉沉地坠着。

    对着眼前这两张好像被火烤焦了的脸,可真辛苦啊!我心想:三个小时的行程呢!不过,理亏的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呀。

    火车在奔驰,我们为了避免四目相对的尴尬,都极不自然地把脸扭向一边,假装看窗外的风景。我的脖子因为长时间扭向一个方向,变得有点酸痛了。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前一天在义乌市场购买的四个柿子。这柿子,皮极薄,红似火,饱满亮滑。我把它们从手提袋里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将其中两个特大、特圆、特饱满的,递给他们。

    他们惊了一下,原本紧紧绷着的脸,出其不意地松懈了,还慢慢地注入了一点笑意,然后,两个人齐齐伸出双手来接,以日语说道:“谢谢啊,谢谢!”

    僵持的气氛,全然扭转了。两张硬硬的脸,变成了两团软软的棉花糖。他们一边吃一边竖起拇指称赞,甜甜的汁液自嘴角淌出。过了不久,有服务员前来兜售橘子,他们一买便是四包,投桃报李,送了两包给我们。大家高高兴兴地剥着橘子吃,金黄色的橘子皮,化成了浮动在空气里一圈圈美丽的光晕,

    我们在氤氲的橘子香里对视、微笑。少顷,他们从皮包里掏出了一本袖珍字典--是日语和中文对照的--翻开来,指着一些日常用语,虚心地向我讨教汉语的发音。我起劲地教,他们开心地学,有些卷舌音,他们怎么也无法发出准确的音,边学边笑,大家笑得几乎岔气。

    火车抵达上海后,夫妻俩见我们行李超多,自告奋勇地帮我们将那个累赘的大皮箱一步一步地拖下火车去。

    站在绚丽的阳光下,他们用蹩脚的汉语喊道:“再见,再见!”那声音,蕴含着甜甜的笑意。

(选自2017年第8期《读者》)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无法邮寄的春天

朱玉成

    ①我刻意经过那个邮局门前,只为了看一眼那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我没敢走近跟前,只是远远地望着。

    ②他在那里一动不动,盖着一件破衣裳,如同死去一般。

    ③那里有两个绿色的邮筒,被雕刻成天使的模样,装了翅膀,仿佛随时可以离地高飞。一封封信安静地躺在里面,如同躺着很多颗心:少年相思的心,慈母念儿的心,游子思乡的心……天使会带着这些心飞到它们想去的地方,不管春夏秋冬。

    ④过了很久,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是老人发出的,仿佛死亡的门偷偷留下的一个缝隙,让这属于生命的咳嗽声响亮起来。早晨的阳光灿烂无比,暖暖地照着他,似乎也令他感到了生命中尚存的一缕温柔。他微微欠起身子,竟然望着太阳咧开嘴笑了。纷纷扰扰的行人在他身边不停地穿梭行走,一些人驻足停留,摇摇头,甩下一声叹息又匆匆走掉,转过头去,阳光依旧荡漾在他们自己的脸上。

    ⑤后来就下雨了,莫名其妙的雨来得迅疾而猛烈。老人把身子缩成了一个句号。雨,像发了狂的洪水,冲垮了他心中最后的一道堤坝。浑身湿透的老人不停地打着冷颤。好在阳光是慷慨的,一寸一寸地暖着他的身子。

    ⑥令人感到不解的是,这样一个已完全丧失行走能力的老人,却在身边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捆行李,而且是极其干净的。他无法行走,只有靠路人的施舍来延续自己的生命,死神像风一样随时都可以将这根老迈的蜡烛掐灭。夜深的时候,凉意又像歹徒的刀一样贴紧肌肤的时候,他却依然舍不得铺开那套干净的行李,用它御寒。我想,一定有一个绿色的希望在老人的心里生长着。或许他依然梦想着奇迹的发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起来,用这崭新的行囊给自己暖一个小小的窝吧。

    ⑦我揣着怜悯,站在离他5米远的地方,感受着一个气若游丝的生命。

    ⑧阳光又依然灿烂,一个孩子试图将一封信投进邮筒。可是他太小了,使劲翘着脚也无法将信投进去。老人用手撑着地,艰难地挪到孩子跟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托举起那个幼小的身躯,一封信就这样生出了翅膀,一颗心就这样开出了苞蕾。

    ⑨“爷爷,你怎么不能站起来啊?”

    ⑩“爷爷生病了,没力气了。”

    ⑪“那我扶着你。”

    ⑫“瞧你这小不点,还没我蹲着高呢,怎么扶我啊?”

    ⑬孩子和老人都笑了。那绿色的天使邮筒,在阳光下又像是一棵郁郁葱葱的植物。在这个万物生长的季节,很多人忽略了一样弥足珍贵的东西--爱。

    ⑭邮筒之所以是绿色的,就是因为它会给人带来希望。它挺立在那里,帮人传递着亲情友情,而那个无法行走的老人,他的春天,却永远无法通过邮筒传递出去。

    ⑮我刻意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开始扪心自问,难道仅仅想看他一眼?我甚至没有对他说上几句安慰的话!我怎么没有想到,给他满身满心的怜悯,不如给他一支廉价的消炎药更有效呢?

    ⑯他的春天,无法邮寄;而我的忧伤,又何尝不是!

(选自《阅读与作文》2017年第24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有些人

    有些人,他们的姓氏我已遗忘,他们的脸却恒常浮着——像晴空,在整个雨季中我们不见它,却清晰地记得它。

    那一年,我读小学二年级,有一个女老师,我连她的脸都记不起来了,但永远记得某个下午的作文课,一位同学举手问她“挖”字该怎么写,她想了一下,说:“这个字我不会写,你们谁会?”

    我兴奋地站起来,跑到黑板前写下了那个字。

    那天,放学的时候,当同学们齐声向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向全班同学说:“我真高兴,我今天多学会了一个字,我要谢谢这位同学。”

    我立刻快乐得有如胁下生翅一般,我生平似乎再没有出现那幺自豪的时刻。

    那以后,我遇见无数学者,他们高贵而尊严,似乎无所不知。但他们教给我的,远不及那个女老师多。她的谦逊,她对人不吝惜的称赞,使我忽然间长大了。

    即使她不会写“挖”字,那又何妨,她已挖掘出一个小女孩。中宝贵的自信。

    有一次,我到一家米店去。

    “你明天能把米送到我们的营地吗?”

    “能。”那个胖女人说。

    “我已经把钱给你了,可是如果你们不送,”我不放心地说,“我们又有什么证据呢?”

    “啊!”她惊叫了一声,眼睛睁得圆圆的,仿佛听见一件耸人听闻的罪案,“做这种事,我们是不敢的。”

    她说“不敢”两字的时候,那种敬畏的神情使我肃然起敬,她所敬畏的是什么呢?是古老的卖米行业,还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她的脸,十年后的今天,如果再遇到,我未必能辨认出,但我每遇见那无所不为的人,就会想起她。

    有一个夏天的中午,我从街上回来,红砖人行道烫得人鞋底都要烧起来似的。

    忽然,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疲软地靠在一堵墙上,他的眼睛闭着,黧黑的脸扭曲如一截枯根,不知在忍受什么。

    他也许是中暑了,需要一杯甘冽的冰水。他也许很忧伤,需要一两句鼓励的话,但满街的人潮流动,竟没有人驻足望他一眼。我站了一会儿,想去扶他,但我有所顾忌——如果他是疯子,如果他的行动冒犯我,于是我扼杀了我的同情,让自己和别人一样地漠然离去。

    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那天中午他在眩晕中想必也没有看到我,我们只不过是路人。但他的痛苦却盘踞了我的心,他的无助的影子使我陷在长久的自责里。

    如果可能,我真愿再遇见他一次,但谁又知道他在哪里呢?

    我们并非永远都有行善的机会——如果我们一度错过。那是永远不可弥补的遗憾。

    对于代数中的行列式,我是一点也记不得了。倒是记得那细瘦矮小、貌不惊人的代数老师。

    那年6月,当我赶到考场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摇晃起来,无忧的岁月至此便结束了,谁能预测自己考试后的人生?

    想不到的是代数老师也在那里,他竟然会奔波两个城市而在考场上出现,是颇令人感到意外的。

    接着,他蹲在泥地上,捡了一块碎石子,为特别愚鲁的我讲起行列式来。我焦急地听着,似乎从未那么心领神会过。泥土的大地可以成为那么美好的纸张,尖锐的利石可以成为那么流利的彩笔,他使我第一次了解了所谓“君子谋道”的精神。

    那天,很不幸的是行列式并没有考,而那以后,我也再没有碰过代数书,我的最后一节代数课竟是蹲在泥地上的。我整个的中学教育也是在那无墙无顶的教室里结束的。事隔十多年,才忽然咀嚼出那意义有多美。

    代数老师姓什么?我竟不记得了,心里总有点内疚。如果我去母校查一下。应该不很困难,但总觉得那是不必要的,他不是比许多我记得住姓名的人更有价值吗?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高手

中村

    一条黄土小道时隐时现在荒山野岭之上。

    荒山野岭上骄阳似火,蝉鸣阵阵,灌木茅草疯长正盛。惟独不见人影。此语自然夸张,说时就有两人沿着黄土小道去来,一东一西,相向而行。都是刚爬上了一面大坡,气喘吁吁,汗水渗渗,于是都不约而同地到路边一棵大树的浓荫下歇憩。

    荒山野岭上仅有的两个行路人就这样在荒山野岭上相遇了。

    向东去的一个看上去身材瘦小,肩着一付剃头挑子。

    向西去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既同在一棵树下歇凉,就不能不搭话。大汉剜了剃头匠几眼,问道:“老兄,剃头的?”

    剃头匠眯眼微微一笑:“这还用说么?”

    大汉语塞。半晌,没话找话:“你能猜出我是干什么的吗?”

    剃头匠仍旧眯眼一笑:“我知道。”

    大汉再问:“干什么的?”

    “你哪,”剃头匠道,“既不是种庄稼的,也不是当官的,更不是做生意的。但你本事不小,挣钱不费力气。干你这行多在夜半三更之时,动若脱兔,静似猫行,跑跳腾挪,来去如风。只是得先把脑袋卸下挂在裤腰带上……”

    大汉脸色陡变:“嚯,看不出你还真行!”

    剃头匠坐在剃头挑子上,笑而不答。

    大汉摸摸自己丛生的头发胡髭,里面蕴藏着粒粒热汗:“既然老兄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请给我剃个头吧?”大汉拍拍屁股下的包裹说,“我照价付钱,敢不敢?”

    剃头匠站起来,依旧是那一副笑模样:“剃头匠以剃头为天职,没有不敢剃的头,也没有什么头不敢剃。”

    “嗬!来吧。”大汉笑了。

    “留发,还是剃光?”剃头匠问。

    “剃光,”大汉叫道,“热死球了,剃光爽快!”

    剃头匠到不远处的凹坑里汲了水,用石头支起烧锅把水烧热了。将大汉的头摁入盆中,烫透,洗净,取出,用毛巾揉吸了水份。尔后,让大汉坐在用绳子网成的躺椅中,围了白围布,把剃刀在那块被人油污垢漆得乌黑闪亮的刀布上啪啪地篦了几个来回,就正式给大汉剃头。

    喳喳喳喳!大汉丛生的毛发像黑雪一样纷纷飘落。

    剃完头,刮胡。

    剃头匠将躺椅支开放平,让大汉全躺在躺椅上。剃头匠刮得仔细,从嘴边到腮旁,然后转到脖子上。大汉感到剃头匠冰冷的刀锋在他的脖子上疾速飞走,旋来绕去,嗖嗖生风。刀刃接触皮肤,若即若离的游走所产生的那种微痒,确实使他感到惬意。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许久,剃完了头。剃头匠拿出镜子给大汉照照:“咋样?”

    大汉看到平日那个须发丛生的自己不见了,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光亮光亮的白葫芦。

    “嗬嗬,”大汉摸着舒服的光头,连赞:“不赖,不赖,看不出老兄手还真高,多钱?”

    “二十五块大洋。”

    “什么?”大汉惊了一跳,“二十五块大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剃头匠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儿:“多吗?不多。”

    大汉叫道:“怎么不多?剃一个头最多两吊钱,就算我这头难剃,加倍,也不过四吊钱。你敢要二十五块大洋?”

    “不多,真的不多。”

    “即使我给你10倍的价钱,也不过两块大洋,你敢要二十五块,还说不多?”

    剃头匠将手中的剃刀往上一抛,剃刀在空中像风轮一样呼呼转了半天,落下时又轻轻接着。大汉看到那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仔细想想看多不多吧?老弟。”剃头匠把玩着剃刀,侧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汉猛然幡醒。剃头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了他包裹里是什么东西。刚才剃头匠刮胡时,刀锋在自己的脖子上绕来绕去,如果剃头匠处心不良,只晓在脖子上轻轻那么划拉一下,自己就会一命呜呼,那自己包裹里那几百块大洋还不全是他的?在这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之上,剃头匠想杀他真是易如反掌。

    大汉只觉得从脚底里冒出一股冷气,这冷气从脊梁直达脑门。大汉手脚冰凉。

    二十五块大洋买一条命?

    大汉浑身哆嗦着嚅嚅道:“不多,是不多。”

    大汉从包袱里摸出了二十五块大洋交给了剃头匠。剃头匠收了钱,微微一笑:“老弟,好走。”便肩起挑子向东走去。

    走了一阵,忽听背后大汉在喊:“老兄,慢!”

    剃头匠止步,扭转身。见大汉气喘喘追来,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倒,磕了一个响头:“大哥,你是高手。”

    剃头匠还是那么微微一笑,并不多言。扭转身轻飘而去,倏忽不见。

    只留下一颗锃亮锃亮的白瓢梦一样呆在荒山野岭之上。

(《名家名篇社会问题小小说欣赏之中村卷》)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