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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梅州市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拆还是不拆?这是城市化进程中必须回答的问题。以往推平村庄建设城市是常见做法,而伴随着反思和乡村价值的再认识,这个问题有了新答案。比如河南孟州的产业聚集区,没有拆掉莫沟村,而是引入乡建设计团队进行修复,在重塑村庄面貌的同时,让城市发展更有质量。这样的案例启示我们,城市化并不是“毁村”运动。

    城市化是一个综合性过程,其中土地是关键因素。纵观中国城市化进程,不论是早期政策导向的人口聚集,还是改革开放中乡镇企业、外资企业繁荣带来人口激增,抑或是如今多元的城镇化模式探索,解决土地问题都避免不了“征地—补偿—拆迁”的循环。轰鸣的推土机铲平一个又一个村庄,鳞次栉比的高楼越来越密……据了解,近10年我国有90余万个自然村在城市化进程中消失,这意味着平均每天有80到100个村庄在版图上被抹去。有的城市决策者,以城市化的名义,毫无顾忌、毫不留情地把城郊众多肥沃的田地规划成楼盘,把许多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村庄夷为平地。当然拆迁的确让不少村民一夜暴富,但与此同时也出现了土地利益纠纷、强拆等问题,这些问题是中国城市化从高速推进到高质量发展必须跨越的关卡。

    拆字当头的确可以使城市短暂扩张,但损失的是城市长期发展的潜力和质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各州就通过立法破除城乡二元体制、注重郊区基础设施的完善,不仅以风景如画的郊区环境吸引中产阶级居住,更形成了城乡一体、多元互动的城市发展格局。不可否认,在中国的不少地方还存在热衷于大广场、大马路、大高楼的城市化,这样易导致“钢铁建筑、水泥路面、千城一面”的出现。正因如此,河南孟州把乡村打造成城市发展亮丽名片的做法,提醒我们因地制宜做好城市规划、突出特色做好产业布局,乡村不仅不会成为城市化建设的“拦路虎”,更会为城市化建设注入新的活力。

    在城市化进程中,乡村价值不容忽视。这种价值不仅是“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精神诉求,也是对经济发展方式的深刻反思,更是对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的继承延续。安徽徽州的乡村古宅曾被当地人视为“废物”,在城市化进程中被铲除不少,但随着对传统文化价值的再发现,当地从“破坏”变成“守护”,通过引入艺术家修复改造、区域村落的整体规划,让这些老宅子焕发了生机,使其成为当地文化旅游的宝藏。在不断发展的城市化浪潮中,乡村依然有着存在的意义,不论如何变化,不变的应当是对价值的坚守和对历史的敬畏。

    城市化和乡村振兴战略并不对立,二者可以相互促进。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在实现“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目标的同时,让乡村承载更多绿水青山和精神文化的期待,我们就能以高质量发展托举更加美好的明天。

(摘编自沈慎《城市化不是“毁村”运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以往推平村庄建设城市的做法将被乡建设计团队修复重塑村庄面貌的做法取代。 B、近10年我国已有90余万个自然村在城市化进程中消失,村庄消失的平均值将不断增加。 C、中国城市化要想得到高质量的发展,就必须解决土地利益纠纷、强拆等一系列问题。 D、在城市化进程中,各地都以拆字当头,这使我们的城市发展失去了长期发展的潜力和质量。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针对城镇化进程中推平村庄建设城市的常见做法,结合河南孟州的经验提出观点。 B、文章第三段提到河南孟州的经验,意在强调破除城乡二元体制及完善郊区基础设施的重要性。 C、文章分析了城镇化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对城市规划、乡村保护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D、文章最后一段指出城市化与乡村振兴战略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相互促进的关系。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尽管我们对乡村价值有了新认识,但仍然无法改变乡村成为城市化建设的“拦路虎”的现实。 B、安徽徽州对乡村古宅从“破坏”变成“守护”,是因为当地对传统文化价值有了再发现。 C、在城市化浪潮中,乡村依然有着存在的意义,这主要是由乡村的传统文化价值决定的。 D、如果能将城市化与乡村振兴战略结合起来,就有可能避免强拆文化乡村事件的发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国书法理论诞生较早,始见于汉代。崔瑗所谓“观其法象,俯仰有仪”,蔡邕所谓“书肇于自然”的书法评论,可算是书法理论的萌芽。此后,“自然”二字出现频率极高,且在不同时段、不同理论家的认知中有着不同的内涵。

    汉代的书论中,“观物取象”意识普遍存在。在此观念下,当时的书论家不但关注汉字点画形状的书写方法,而且注重以自然物象来对应说明点画的形状与面貌。到了魏晋,书论对点画的描述更加微观细致。卫夫人《笔阵图》中提到“横如千里阵云”“点如高峰坠石”,以自然之形比附书法之形;王羲之《笔势论十二章》中的“屈脚之法,弯如角弓之张”,则揭示了书法点画形状与自然物象之间的相似性。这种从形状上把自然物象与书法点画紧密相连的理论,属于第一自然——“眼中自然”。在后世有关“永字八法”的讨论中,这种理论被进一步细化,但对自然内涵的拓展上并没有多大进展。用这一自然概念理解书法,具体可感,真实可信,但这种一一对应的关系毕竟有限。因为,它只能停留在书法具体点画外形的层面,一旦超出点画外形,进入到点画姿态以及整个字的造型与姿态问题时,这种以物对应的办法就陷入了尴尬。于是,书法理论的构建中就出现了“第二自然”,即“胸中自然”。

    “胸中自然”基于生命意识与书法审美。魏晋南北朝书论中用自然物象来喻说书家的个人风格,并以此来表达不同书家作品中流露出来的生命意象,如梁武帝说“王羲之书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韦诞书如龙威虎振,剑拔弩张”。到了唐代,孙过庭《书谱》中讲到书法“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这就是说,书法与自然的关系不是简单的视觉感官上的相似性,而是自然与人心妙合的产物,需要感受与体悟。

    怎样将胸中的“第二自然”自然而然地表达出来呢?这就进入了基于法道观念与心性表现的“第三自然”——“手中自然”。宋代以后,在尚意思潮的影响下,书法的主要追求已经不是妙悟自然,更不是眼观自然,而是心性的自然流露,以及表达方式上的“自然而然”。苏轼的书写状态“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便是他本人真性情、真情感的流露。此类作品,字如其人,人如其字,一切都自然而然。自然而然即为自由自在,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也必然是书法的最高境界。

    历代书家正是在观察、体悟、回归自然的过程中,提炼了书法的点画样式,丰富了书法的生命意象,升华了书法的审美境界,终将书法内化为书家的人格修养和心性表达。

(摘编自史忠平《中国古代书论中的“自然”变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在古代文体学史上,唐宋时期是一个承先启后的时代。唐宋众体咸备,各种文体都获得充分的发展空间,文学文体方面,诗、文、词三足鼎立,新兴的小说、戏曲也崭露头角;公牍和应用文方面,与新创文体竞相发展,迎来了历史上实用性文体发展的高峰。唐宋文体批评层累式地多角度探究,并与当时的文体书写产生互动,让文体写作与批评相得益彰。一言以蔽之,唐宋时期是古今文体骈与散、简与繁、文与质、雅与俗纠葛转关的枢纽。

    唐宋文体学何以呈现出如此特征和面貌?郑骞《宋代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定位》说:“唐宋两朝,是中国过去文化的中坚部分……上古以至中古,文化的各方面都到唐宋作结束。就像一个大湖,上游的水,都注入这个湖;下游的水,也都是由这个湖流出去的。”唐宋文化既恢宏又复杂,既超卓又平易,既多元又开放,属于成功的贯通、通变型文化,其通变特色影响到方方面面,自然包含文体。

    唐宋文化学术的集大成、综合性的特征,若用当时人的话,而且是最简洁的话来概括,则朱熹《答姜叔权》里的一句话甚为贴切:“举一而三反,闻一而知十,乃学者用功之深,穷理之熟,然后能融会贯通。”拈出其中的“融会贯通”,不妨说是宋人概括唐宋文化的最佳注脚。文化的融通特征,对于唐宋文学、文体的发展、演进,产生了重要的作用和深刻的影响。唐宋文体在文化的大视野下,打上了浓厚的“共同体”烙印,表现为分化与综合、限制与超越、对流与融通的复杂多元格局。

    唐宋文体学的贯通性,突出地表现在文体间的交流和互动上。古代文体的结构规则并非刻板不变,实具有灵活组装拆卸的机制,其间的结构和功能关系可紧可松,内在亦具有延展性和弹性张力,在一定条件下,其规则会发生位移改变。文体与文体之所以能发生关系,在于它们具有某种同质的因素,例如结构、形式、语言等。假设我们对甲文体和乙文体都很熟悉,但是甲乙的相参相融,却依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会产生令人兴奋的新奇效果。熟悉与陌生,陈旧与新颖,固有与超越,就在文体间的贯通、参融、相资中实现了奇妙的转化。

    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与贯通密切相关,唐宋开始大量使用“文备众体”一词。黄庭坚等宋人用“兼备众体”来赞美唐代大诗人杜甫,这是充分肯定老杜在诗体方面的集大成。更重要的是,宋人开始用类似词形容本朝文人。诸如欧阳修、王安石、苏轼、黄庭坚、朱熹等,都得到过类似“文备众体”的称赞。这种情况在宋以前是没有的。可见唐宋文人的“兼备众体”,成为极为突出的现象。何以文备众体者愈来愈多?这其实是贯通的文化作用于文体的重要表现。

    唐宋文人学识渊博,擅长多种文艺者不在少数。多面手、组合拳式的才能,让他们一通百通,有了贯通文艺的资本。高手可以游刃有余地出入各种文体,取长补短,互相交通。尤其当一种文体已发展极充分,内部的各种写作技巧、艺术手法差不多被穷尽时,或许只有“跨界”“贯通”,向其他文体寻求参酌,才有可能打破困局,实现新变。

(选编自谷曙光《解读古代文体的新维度》)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云中谁寄锦书来

朱铁志

    电脑的普及,使文字书写急剧退场。用惯了纸笔的中老年人,还在挣扎着试图挽住书写的臂膀。而年轻一代,已然习惯了无纸化的生存。提笔忘字,渐成常态;书法之美,只在少数书家手中流连。在手机和电子信箱越来越便捷的当下社会,能够收到一封手写的信件已是一种幸运,能够收到一封文辞淳美朴实、书法俊逸洒脱的书信,简直就是一种奢望。传统尺牍信札中所包涵的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似乎正渐行渐远,使即使不算老派的中年人,也不免感到一丝惆怅。

    我算幸运的,因工作和个人写作的关系,使我常常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熟悉或不熟悉的朋友的来信,其中不乏理论大家和文学名家的信札。有的文白间杂,言近旨远;有的雅淡平和,娓娓道来;有的词锋犀利,一语中的;有的嘘寒问暖,饱含温情。信封和信札抬头、落款的书写,无不十分讲究,不论是称谓的选择,还是书写工具的使用,都能看出文字的背后所蕴含的学养功底和书写者的气质风神。

    与此同时,我也收到大量别样的来信,其中尤以来自报刊者居多。有的在我名字之后不再有任何称谓,迹近被通缉;有的信封书写七扭八歪,偌大的天地间几行纠缠在一起的米粒小字,仿佛捆绑的螃蟹。至于行文的直白浅陋、甚至粗暴无礼,也是不时要面对的无奈现实。

    翻看老一辈学者作家的书信,“先生”“足下”“斧正”“雅教”“拜辞”等敬语谦辞随处可见,浸润在字里行间的那份优雅和谦和,透露出长期文明熏陶下谦谦君子所特有的从容和自信,正是“尺牍书疏,千里面目”,“虽则不面,其若面焉”。

    而今,传统的书信文明似乎已成远去的雅乐,只能在杂乱无章的信息洪流中若有若无地存在,只能在先人的收藏中依稀可辨。而在新潮的“穿越剧”中,别人的父亲成了“家父”,自己的爸爸却变为“令尊”。经过“反右”“文革”等文化浩劫,中年以下的朋友旧学功底无从谈起,新学修养也难尽如人意。粗鄙文化盛行,庸俗观念当道,肉麻成有趣,流氓成英雄。听一听身边人的谈吐,看一看手边的报刊,文明含量几许、文化水准若何,相信大家会有自己的判断。至于网络语言,新则新矣,有的甚至不乏有趣,但说到底,无非是一种缺乏文化含量的戏说而已。

    文化的发展繁荣离不开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觉和自省,而自觉自省的前提,是对传统文化基本的认知和积累。胸无点墨,何以自觉?就像黄牛,肚子里没有青草,拿什么反刍?网络时代,点击率成了判断标准和不二法门,而在杂多的信息当中飞来飞去的眼球,其实并未收获几多真知。网络人的头脑,基本是杂乱信息的跑马场。缺乏这种自觉的所谓知识分子,充其量不过是“知道分子”而已。

    毛笔、宣纸作为文字书写主要载体的时代或许已经过去,但文明的传承不能因此中断。为什么直到今天我们依然怀念前秦散文、楚辞汉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为什么我们常常默念诸子百家、孔孟老庄?因为我们的血管中流淌着优秀传统文化的血液,对前辈思想家、文学家的传世之作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样一种祈愿和情怀,寄托着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美好理想和对优雅文化的无限怀想。

    剪不断,理还乱。要用中国语言、中国气派、中国风格的理论体系和话语系统来解读当今中国社会的发展秘密,解开中国道路的内在密码,要想在市场经济的冷酷背景下保留一份温暖的人文情怀,不能靠午夜梦回、撕扯自己的头发冥思苦想,不能指望查阅文件、对比口径找寻思想捷径。唯有继承传统、不忘经典,在理论和实际的结合中,才能发现博大精深的优美存在,才能触发自己愚钝很久的灵感和才华,找到通向世界、与各种文明有效对话的渠道和钥匙。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的历史小说在古代主要以“演义”形式出现,通过文学虚构,其与历史有了根本之别。但历史小说的虚构是有尺度的。茅盾曾说过,艺术真实应该建立在对史料的考证上,做到事事有出处,甚至“找不出证据的东西,我们最好暂时不作大胆的猜想”。

    新历史小说作家则认为,只有摆脱现实生活经验和现有历史材料的束缚,完成对历史的“消解”,才有可能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于是他们倾心于探寻历史与时间之间的关系,以虚构的热情执著于历史叙事,使作品散发新的文学魅力。可以说,新历史小说拆除了真实与虚构的樊篱,在对历史的消解中,历史的时间边界随之模糊不清,历史的复杂性和历史的本质在文本叙述的“历史时间”中得以呈现。

    新历史小说消解历史的一个重要方式是时间的淡出。小说像一把扇子似的把时间打开或折拢。有时完全打乱,原本在时间轴上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纠结在一起,在小说中浓缩为一刹那的功夫。这种时间的停滞,使由“过去—现在—将来”构成的历时性故事被叠合或拆解,更多以共时性故事呈现,故事的时间安排都获得解放,正史的权威话语也面临质疑和挑战。

    在刘震云的《故乡相处流传》,李冯的《另一种声者》和《我作为英雄武松的生活片段》等小说中,叙事者无视时间的自然流程,让故事主人公在时间轴上不断变换着身份,自由往来过去与现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出现在这些小说里的“历史”不过是一个空洞的事件背景或时间限制,看似实际却又充满虚幻性。作家把对人物和事件没有价值的时间剔除。把有价值的时间放大,以此揭示小说所讲述的过去与现在无非千古如此、未经变异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新历史小说消解历史的另一个方式是时间的循环,让时间回到永恒的轮回的本质,以叙事时间造成对故事时间的悖离形成文本叙事的张力。莫言在小说《生死疲劳》中以佛家的六道轮回构建了历史的传奇叙事,达到了突破时间对人类精神本源状态的一些遮掩和控制,让生命真正回归到它的自然本质之中的目的。可以说,作家正是在对时间的征服中摆脱了传统情节结构的束缚,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话语自由

    对历史的消解,是为了表达作者自己对于历史的感知,也催生了种种具有现代色彩的想象。作家把不同种类、不同时代的素材杂糅在一部小说的整体结构中,既解构又建构,有利于隐喻历史和现实,使文本更具张力;但也有一些作家将自我囿于内心的狭小天地中,这无疑大大缩小了新历史小说的视域,令小说沉浸在一种自我沉迷、自我哀怜、自我放逐的境地了。综观近年来的一些新历史小说,作家的想象力更为丰年对内心的描绘也更为细腻,但是,其对自我意识的指升却是以自我封闭为代价的。当自我主动地躲避与当代社会思潮之间的互动之后,小说便更去了思考人类命运的坚实基础,变得脆弱而无力。部分新历史小说走到这一步,的确是有走向消亡的危险。

(摘编自王平《虚构历史的魅力——新历史小说的文学价值》)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意象繁多,“柳”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柳”作为一种文学意象出现,最早见于《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大量运用柳意象的,是六朝时期。自诗歌兴盛的唐代起,柳意象所负荷的涵义更加丰富和深刻。

    柳的意象在古典诗词中往往运用“杨柳”一词来表现,如“曾栽杨柳江南岸,一别江南两度春”(白居易),“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欧阳修)。那么,“杨柳”与“柳”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人认为“杨柳”是杨树与柳树的合称。但从植物学分类中分析,杨树与柳树外形区别很大,杨树叶圆、树高、枝挺,绝无柳的“依依”“袅袅”之态。“杨柳”合称一说,实在不妥。有人认为古诗词中的“杨柳”都是指柳树。理由是民间传说隋炀帝天性爱柳,下江都时将汴河两岸全栽上了柳,因炀帝姓杨,于是“御笔赐柳姓杨”。但此事发生于隋代,即使此传说确凿,“杨柳”一词早在先秦时期的《诗经》中即已出现,故此据不足为证。翻阅相关资料典籍,我们发现,在古代“杨”“柳”是同义的。因此,古代文学作品中,杨与柳经常换用。

    “柳”是中国古代诗歌中出现频率极高而且寓意丰富的意象。它经过长期的历史文化积淀而形成,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初春时节,柳树的枝条上就已绽出了粒粒新芽。柳树早早地将春的讯息传递给人,也带来了春的喜悦。王维《田园乐(其六)》:“桃红复合宿雨,柳绿更带朝烟。”用桃红、柳绿与烟雨描摹了一幅生机盎然的春景图。

    自汉代以降,“折柳”之风俗流行开来。因“柳”与“留”谐音,“丝”与“思”谐音,故古人借“柳”传达送别之人对离人的无限相思之情。古人喜欢种柳,无论家中庭院,还是河畔池边,遍植柳树。故“柳”常作故乡的象征,寄寓着人们对家园故土的眷念和对家的依恋。唐代许浑《咸阳城西楼晚眺》:“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开篇即写自己登楼晚眺,见到蒹葭、柳树这些生在水边的景物,勾起自己对故乡无限思念的客居之愁。

    柳絮的飘忽不定,与骚客飘零、孤独的处境相合,故“柳”“柳絮”又常被诗人们借以言“愁”。冯延巳《鹊踏枝》:“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写为春愁所困的女子对所爱之人的追寻不断。此外,柳树姿态婆娑,与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极为相似。所以,柳又是风流多情的妙龄女郎的象征。刘禹锡《忆江南》有“弱柳从风疑举袂”,生动再现了少女舞动时柔曼轻盈的身姿。陶渊明辞官归隐后,在住宅旁种了五棵柳树,自号为“五柳先生”,所以柳在古代诗人笔下有时也成了隐者的象征。唐代刘昚虚《阙题》:“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即写自己隐居山中的读书之乐。

(摘编自蒋育君《古典诗词中“柳”的意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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