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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长春市外国语学校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含蓄即含而不露、隐晦曲折,它是中国古典诗词追求的一种美学境界。诗词的含蓄包括两层内涵:一是题旨即内容上的含蓄,一些题旨,诗人不愿明言、不能明言或不敢明言;另一种是手法上的含蓄,诗人采用借代、暗示或象征等手法,造成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使读者从中获得无穷之意蕴。

    含蓄的手法,早在先秦诗歌中就有运用,如《诗经·蒹葭》,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所谓伊人”的隐约,都带有相当的不确定性。在先秦至六朝的典籍中,虽未具体提及“含蓄”一词,但已推许类似的手法,《文心雕龙》有《隐秀》篇,认为“情在词外曰隐”,“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这为含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含蓄”成为一种美学形态和诗学概念,大致起于中唐皎然的《诗式》,他在解释“辨体有一十九字”时,在诗学领域第一次提到“含蓄”。晚唐的王睿将含蓄正式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刘禹锡就深为“言不尽意”而苦恼。他说:“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认为诗人应该在诗歌中营造“象外之象”,这样才会“言有尽而意无穷”。

    晚唐司空图的含蓄理论可以说是“言外之意”说的集大成者。他认为具体的“象”“景”“味”“韵”是有限的,要获得无限的意蕴,就要从中超脱出去,在“象外”“景外”“味外”“韵外”的更大的空间作无待的逍遥之游,以有“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到了两宋,含蓄作为一个主要的批评标准被广泛运用。梅尧臣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旅愁思,岂不现于言外乎?”梅尧臣的话可说是对司空图的一种补充。之后,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至南宋的严羽,他在《沧浪诗话》中把“言有尽而意无穷”这种含蓄之美推至极致,还提出了“得鱼而忘筌”“得意而忘言”“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等说法。

    降及明清,以含蓄评诗文更成为惯则。清代“神韵”领袖人物王士祯直承了司空图的含蓄说。他盛赞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认为“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得意忘言之妙”。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认为诗要“神寄影中”,所以须“脱形写影”,认为谢灵运诗就是“多取象外,不失环中”。明人胡翰认为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有限的语言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惟有“象外““言外”才会“四表无穷”。

    以上论述,说明不同的时代都在强调含蓄所具有的笔墨寥寥、意溢千里的美学价值。崇尚深情绵邈、含蓄蕴藉,富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的神韵天然之佳作,便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至今不衰。

(摘编自陈友冰《中国古典诗词的显隐》)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手法上的含蓄,是指诗人采用借代、暗示、隐喻、象征等手法,造成弦外之音,使读者从有限的描述中获得无穷的意蕴。 B、先秦至六朝典籍中,虽没有提及“含蓄”一词,但朦胧隐约手法的运用却受到推崇赞许,《文心雕龙》有《隐秀》篇为含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 C、到了两宋,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而严羽的《沧浪诗话》将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 D、明清时期,以含蓄评论诗文成为习惯准则。王士祯盛赞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唐人五言绝句“有得意忘言之妙”。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先秦诗歌中就有含蓄手法的运用,例如《诗经•蒹葭》中就有“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的朦胧之美,可知含蓄手法当时已得到人们的推重。 B、作者引刘禹锡的“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是为了证明在唐代营造含蓄风格已成为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 C、梅尧臣的“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的主张是对司空图倡导在有限的“象”“景”之外营造更大的空间,来传达“不尽之意”等的补充。 D、晚唐司空图的含蓄理论可谓是“言外之意”说的集大成者,清代王士祯直承了司空图的含蓄说,可见司空图对后世的文学批评理论有着较大的影响。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总分总的论证思路,以时间为序,具体论述了“含蓄”作为一种美学追求在不同时代的发展,以及为后人的创作提供了借鉴。 B、唐代是诗歌的巅峰期,也是“含蓄”发展的重要时期,它从诗学概念到被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 C、含蓄美不仅是诗歌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同样适用于散文、绘画等艺术形式,可以说含蓄美是艺术创作的普遍追求。 D、王士祯认为盛唐诗“意蕴含蓄,意在言外”,王夫之说谢灵运诗“多取象外,不失环中”,说明在含蓄理论出现之前,诗人们对含蓄手法已经有一些运用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旧唐书》中曾记载:唐天宝年间,在全国各地运到京城长安的进贡之物中,宣城郡船中有“纸、笔”等贡品,这说明当时宣城郡已生产纸、笔。《新唐书》也载宣州宣城郡土贡有“纸、笔”等物。“宣纸”二字连用,作为一个表示纸张的专有名词出现,始于唐代张彦远所著《历代名画记》。其卷二中云:“江东地润无尘,人多精艺,好事家宜置宣纸百幅,用法蜡之,以备摹写。”这种所谓“宣纸”不是用青檀皮和沙田稻草为原料生产出来的纸张,而是“好事家”“用法蜡之”以后才可用的其他种类的皮纸。这说明:唐代“宣纸”是宣州地区所产高级纸张的总称,这是以产地而称的“宣纸”。唐代宣州虽有“纸、笔”之贡,但不能将这种当时的优质纸张与后来的“宣纸”视为等同,因为原料不同;唐代起已有“宣纸”之名,但其时是取地名命名,泛指宣城所产之纸;从造纸技术发展的历史过程来看,唐代尚未见有以青檀皮为原料的“宣纸”。但不可否认,当时宣州已经产出名纸,以地名命名的“宣纸”就此产生了。

    据《泾县小岭曹氏宗谱》记载,元代至元26年,曹大三因避乱率族人迁居小岭。初期条件十分艰苦,为谋求生计,根据当地条件开始了“宣纸”的试制和生产。宋末经元到明中叶之前的一段时间内,皖南山区一带社会相对稳定,文化繁荣,小岭虽为偏远山区,但盛产优质青檀皮,加上水质、温湿度皆有利于造纸。这一时期以青檀皮为主要原料制作的“宣纸”,主要用于书画装裱托纸等,还不宜于书画。此时,曹氏族人根据社会需求,已开始不断试用多种复合材料制作纸张,其中就包括稻草。

    明朝中叶后,宣纸的原料已非采用青檀皮单一原料,而是掺和了沙田稻草。由于青檀皮的纤维较长,单一用它作为原料,成纸性质较硬,柔韧性不足,在这种纸上进行书法绘画时,润墨性稍逊,写意性不能得到充分展现。而稻草的纤维较短,用青檀皮浆掺和稻草浆造纸,则增加了成纸的绵柔度和书法绘画的润墨效果,这既是适应写意画逐步成为时代潮流的结果,客观上也缓解了对青檀皮原料的压力,实乃一举两得之事。及至清代,“宣纸”已经普遍采用青檀皮和沙田稻草作为原料。

    元明之际起,“宣纸”开始以青檀皮和沙田稻草为主要原料并一直延续至今,产地也由小岭传播到泾县及其周边地区,国内少数地方也曾在原产地技术人员指导下生产过仿宣,但皆因无法满足生产“宣纸”的所有条件,产品质量难与正宗“宣纸”相比。我们今天所谓正宗“宣纸”,就是采用产自安徽省泾县境内及周边地区的青檀皮和沙田稻草,并利用当地独有的山泉水,按照传统工艺流程和独特配方,在严密的技术监控下生产的,具有润墨性、耐 久性、抗腐性兼具的独特性能,主要供书画、裱拓、水印等用途的高级艺术纸张。

(摘编自曹天生《宣纸的前世今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儒家经典之一的《礼记·礼运》中,作者借孔子之口描绘了一个理想社会,就是没有私心和阴谋诡计,抢劫偷盗与乱贼暴徒亦已灭绝,即使夜不闭户也安然无事的“大同之世”。

    大同之世的基本特点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即天下乃天下人共同的天下,从而区别于以世袭制度、“各亲其亲,各子其子”等为特色的“天下为家”,即某个人及其家族将天下据为已有的时代。公天下代表了儒家对人类社会的“终极关怀”。儒家力图通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的功夫,达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境,其根本目标就是希望成就一个道德理想国——大同之世。

    儒士集团天下为公的取向不仅是早期儒家就已揭明的理想,而且是后世儒者进行社会批判不得不遵循的基本点。黄宗羲正是在与天下为公的理想之世的比较中,对世袭社会中仅仅立足于自己一家一姓之私利的君主予以了无情的鞭笞。朱熹也据此对家天下时代做出了批评性反省,他批评唐太宗“无一念之不出于人欲”,而且认为相比于“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时代,世袭社会“其间虽或不无小康,而尧舜三王周公孔子所传之道,未尝一日得行于天地之间也”。尽管其言论并未直接包含社会批判的内容,但是我们从张载著名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横渠四句”中,依然不难看出一个真正的儒者超越一家一姓的家天下,而“以天下为己任”的胸襟与气度。

    与此形成明显对比的是,传统社会帝王家族的根本追求则是“天下为家”,即以维护一家一姓对天下权力、财富乃至民众的独占和维护一家一姓“永久”的世袭为根本目标。这就不能不与儒士集团的理想追求在归根结底的意义上发生不可避免的冲突。而由于儒士集团虽以“道”的化身自任,但却无位、无势,在实际的社会政治生活中,根本不是有位、有势的帝王家族及其所代表的权势集团的对手,其“以道抗势”的行为除了在有限的范围内与程度上纾缓家族专制的暴虐之外,根本不可能对现实的社会人生真正发挥儒者所自我期许的影响和作用。这就不仅使得儒家在传统社会中总是处于一种尴尬的存在境遇,而且不能不限制儒家思想作用的发挥。

    我们说,儒学不仅不是能够为所谓“封建社会”所完全封限的,而且其终极的价值追求包含了对“家天下”鲜明的批判意识。因而,儒学不仅不应当随着“家天下”的逝去而消失,而且“家天下”的被推翻恰恰是为儒学在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里发挥作用创造了条件。与中国传统社会相比,社会主义社会正是一个以“天下为公”为终极理想的社会。共产主义与中国古代的大同之世之间存在着种种不同,但归根结底它们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契合性,其表现是都强调人自我做主而不皈依于外在的上帝;都主张在人间建立理想的社会形态,而不是把希望寄托于上帝之城。

(摘编自李翔海《公天下与家天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揽纳是中国封建社会一种常见的社会经济现象,它出现于唐朝晚期,在宋、金、元诸朝都很盛行,到了明代不仅仍然活跃,而且在形态上发生了新的变化。

所谓揽纳,也称包揽,就是兜揽代纳赋税。从事此种活动的人,被称为揽纳户。明代前期,揽纳户的主体是城市中的权势之家或投机钻营的无赖之徒,他们从税户或解户那里兜揽代纳,通过揽而不纳、虚买实收、以次充好等途径谋取钱财。到明代中期,同时又出现另一种揽纳。与封建政权相 联系的乡绅阶层势力不断扩张,乡绅豪强采用“诡寄”的方式,将民户田粮兜揽到自己名下,包收代纳,多收少缴,谋取厚利。揽纳对国计民生造成损害,却屡禁不绝。

    明初的赋税制度有两个明显特征。一是实物为本,无论是田税还是上供物料,都以征 收实物为主。田税分夏税(征麦)、秋粮(征米),此外有丝绢、棉苎麻布等,部分地区还要缴纳草料。上供物料则是因需而征,包括皇室消费的食品、用品,官府手工业所需的各种原料,各种军用物资、建筑材料等。二是民收民解,即要求民户将指定物品自行运送到指定地点交纳。永乐迁都后,为了收纳全国各地解运而来的钱粮物料,北京陆续设立了众多仓场。巨额的物资解纳和众多的仓场存在,为揽纳者提供了广阔的活动空间。从征收到入库各个 环节,都可以看到揽纳者的身影。

    万历年间,户部疏请“禁包揽”,并概括包揽为“本地之包揽、在京之包揽、各衙门之包揽”。前二者是就揽纳活动发生地而言,而“各街门之包揽”是就揽纳者的身份及运作形态而言。明代仓场的官吏员役,不少自己就从事揽纳。各种包揽,危害极大。往往额外勒索,加重解纳者的负 担。永乐十七年,监察御史邓真指出:“今贪利之徒,一概揽纳,不收本等物料,而行收钞贯等项,以一科百,以十科千,以百科万,恣肆贪残,吮民骨血。”揽纳到手后,揽纳者又常常拖延不予上纳, 解纳者被累不堪。隆庆六年,神宗在诏书中指出:“各处解纳钱粮到京,内外管收人员掯索使用,多于原额,以致上纳挂欠。及在京势豪,在外积棍,包揽诓骗久之。贻害小民,苦累正户。”

    自宋代以来,揽纳一直被当作犯罪行为加以惩治,明朝也有众多比较严厉的处罚条例,但终明之世,揽纳一直风行不衰。有法不依、执法不严是一大原因。勋戚、宦官等权势人物染指揽纳,即使事发,也往往曲法宽贷。如天顺年间,宁阳侯陈懋纵子侄揽纳事发,英宗念其“积有劳且老疾,姑宥之”。另外,制度性弊端是又一大原因。从解运过程看,远距离运输实物,不但耗费巨大,而且面临诸多风险。如解运白粮到京,途中交纳船税,支付牵挽、转搬 费用,或被人偷盗,或日久蚕食,或因雨湿烂等,到京时大概十去三四了。即便解纳到京,到各衙门办理手续,乡野百姓人地生疏,经常受恐吓勒索;钱粮物料入仓,又往往“小脚库秤索求不已”,诸多留难,使上纳难以顺利完成。

——(摘编自高寿仙《明代揽纳考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南宋范成大在《醉落魄·栖乌飞绝》中云:“花影吹笙,满地淡黄月。”此乃一绝妙的境界,花影扶苏,月光绰绰。而苏轼的《水龙吟》也具此类风韵:“……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朦朦胧胧,迷离忧愁,自有独特的美感。

    雾里看花,乃中国美学的一种境界,它构成了中国含蓄美学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曲径通幽,以婉转委曲的传达,产生优雅流畅的美感;雾敛寒江在于从艺术形式的内部激起一种张力,从而创造一个回荡的空间,展示丰富的艺术内容;雾里看花,则通过迷离恍惚产生独特的美感,与西方美学中的朦胧美有着相似的内涵,但却略有不同,它具有独特的哲学思想内涵。

    谢榛谓作诗“妙在含糊”,董其昌谓作画“正如隔帘看花,意在远近之间”;恽南田曰“山水要迷离”……这些论述均意在说明,迷离微茫能产生比清晰直露更妙的美感。

    中国古代有三远之说,北宋郭熙以平远、高远和深远为画之三远法。郭熙稍后的韩拙又提出三远说:“郭氏曰:山有三远……愚又论三远者:有近岸广水、旷阔遥山者谓之阔远;有烟雾暝漠、野水隔而不见者谓之迷远;景物至绝而微茫飘渺者谓之幽远。”

    韩拙眼中,迷远被视为一种重要的山水境界。阔远,弥望的是无边的山色,幽远更是“微茫飘渺”,也具有迷远的审美特征。故可说,韩氏“三远”突出了迷远的地位,使中国画的朦胧处理从激发而走向理论自觉。

    唐宋山水画就有很多重迷远的例子,如李思训善画云雾飘渺之态,《历代名画记》说他:“其画山水树石,云霞缥缈,时睹神仙之事,窅然岩岭之幽。”李成更以平远迷离山景见长,苏辙谓其:“缥缈营丘水墨仙,浮空出没有无间。”二米(米芾、米友仁)将迷远之景推向极至,他们所创造的“云山墨戏”,就是以迷离漫漶之景为形式特色。

    中国画到了明代董其昌,提出南北宗说,推崇南宗,其中二米的风格就被当做南宗画的代表之一。在董其昌等人看来,二米的“云山墨戏”做的是一种“宇宙的游戏”,它使人能看到宇宙初开之象,在其朦胧恍惚的传达中看出鸿蒙的意味。如米友仁的《潇湘图卷》如同一个梦中的世界。全幅画以淡淡的水墨染出,轻云出没有无间,雾气飘渺,树木唯留恍惚的影,山只存若隐若现的轮廓。

    园林艺术中也如此,园林中点点皆实景,你不能在园中起一丝云烟,也无法在山前看一片梦幻,但中国许多园林创造恰恰就是为了飘渺的云,为了迷离的雨,为那山前的暮霭,为那萧寺的岚气设计的,看看他们为园景的命名就知道他们的用意。如“浮翠阁”“远香堂”“涵碧山房”“寄啸山庄”等,景皆实,但起意皆虚,实景虚意,妙出玲珑。虚意构思使园林给人留下更丰富的想象空间。

(节选自朱良志《曲院风荷·中国艺术十讲》)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学界曾普造认为,我国古代社会停滞以至僵化始于宋代。其实,宋代是个竞争性强、开放性高的社会,也是封闭式的固态社会,人们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以及职业具有非运动性,和前代相比,宋代呈现较为明显的社会流动倾向。社会流动是指人们的社会地位以及职业的变动,是社会自我调节的重要机制之一,是社会富有活力与否的业要标志。面对社会流动增大的现实,宋人张載在《经学理窟》中说:“今日万钟,明日弃之;今日富貴,明日饥饿。”

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士族往往世代为官,这种状况到唐代没有根本性改变。宋代“朝廷无世臣”士庶界限趋于消解,官民之间可以转化。沈伦原是以教书为业的穷书生,后来官拜宰相,去世后,家道随之中落。宋代政治上的流动与科举改革关系极大。宋代“取士不问家世”“一切考诸试篇”,采取弥封、春录等措施,平民子弟仕进的可能性增大。明代学者胡应麟在《华阳博议下》中说:“五代以还,不崇门阀。”宋代门第观念相对淡簿,人们更加看重科举和官职,这些影响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前士庶不通婚、不交往的旧习俗有所改变,出现了“婚姻不问阀门”“所交不限士庶”(朱熹《增损吕氏乡约》》等新现象。

    魏晋南北朝时期,自然经济色彩浓重。中唐前后,商品经济有所发展,宋代商品经济发展更上利者往往“累千金之得,以求田问含”,政治权力向经济力量屈服,宋朝政府不得不减少对土地买卖的限制和千预。土地作为商品较多地进入流通领城,土地所有权转换频率加快,以致“庄田置后频移主”(刘克庄《故宅》)。苏洵曾感叹:“富者之子孙或不能保其地,以复于贫。”商人比田主风险更大,“有朝为富高,暮为乞丐者”,达官显宦同样难免。对于经济上的社会流动,宋人概括道:“富儿更替做。”

    我国古代,人们的身份被固化为四大夷别—士农工商。士列四民之首,商居四民之末。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四民由四种不同身份波变为四种不同的职业。范仲淹《四民诗》便将四民一视同仁,并为商人鸣不平:“转货赖斯民。远近日中合,有无天下均。上以利吾国,下以藩吾身。”随着商人地位的提高,宋代士商相混。苏辙渲染道:“凡今农工商之家,未有不含其旧而为士者也”。天下之士多出于商,甚至一身二任。大将张俊既是枢密使,又是临安大酒店太平楼楼主,还经营海外贸易;亦商亦官者,如荼商马季良官至兵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等。

    社会流动规模过大,尤其是经济上的流动规模过大,贫困户猛增,暴发户飙升,势必造成社会动荡。宋代的社会流动尚属适度,这是宋代既富有活力、又不曾发生、全国规模的民众反抗事件的重要原因。当然,宋代的社会流动是有限的,贫者贱者上升的概率不大,远远不是以填平贫富賁贱分化、阶级阶层分野的鸿沟。

(摘编自张帮炜《从社会流动看宋代社会的自我调节与活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中国文化中的“超越”因素比世界上任何文化都少。中国人没有超越世界之上的上帝观念,也没有来世观念。中国的知识阶层里纵有对世俗采取批判的态度,也只是用一个放在古代的被理想化了的人间关系,来批判眼前的世俗关系。士大夫阶层可以将对一般人来说是外在的人间关系内省化,由“格物致知”出发,经“正心”“诚意”“修身”,到“齐家”“治国”“平天下”。但是,士大夫阶层没有真正推翻按等级与层次“做人”的方式,只是透过内省的过程,给予它一个理论基础而已。

    ②因此,孔子说:“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显然地,这种“由己”而不是“由人”出发的“为仁”,仍然是为了成全“仁”这个“二人”关系的。

    ③这种情形,与站在“自我”的基地上超越外在的世俗关系的情形是不同的。后者的范例莫如易卜生在《玩偶之家》中借娜拉说的:“在我是女儿和妻子之前,我首先是一个人。”易卜生是具有新教文化背景的,因此才会产生个人可以超越世俗及为世俗所负累的旧“自我”的思想。

    ④中国文化却反其道而行之。个人只有进入世俗关系中,才能成其为“人”。他如果要作自我提升,也必须通过同样的渠道去进行,亦即用由内而外的“致良知”的方式,将这种世俗关系重新肯定一遍,并使之臻于完善。

    ⑤当然,士大夫阶层的思潮中还有逃遁世俗的倾向,如孔子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之类,这种倾向到了道家的手里就变成了全面性的生活形态。然而,后者亦不能使“个体”在世俗中全面盛开,它只提供了有限的个人天地,其表现方式主要是“独善其身”的超脱飘逸状态以及在艺术方面的灵感。至于道家思想的其他功能,如“退隐终南”的仕宦之术,在不测的世道面前的“明哲保身”之术,在人情磁场中“利吾身”的阴谋术,则基本上是适应这个世界的态度。

(节选自孙隆基《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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