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时间:2024-07-13 浏览次数:814 类型:高考模拟
《七月》是一份集体的、或曰“大我”的回忆。因为是回忆,所以思绪是流动的,叙述是跳荡的。一根或起或伏、若明若暗的线,牵绾起活泼的思绪、跳荡的旋律。________。《七月》追述春夏秋冬的故事,却不是记录春夏秋冬的《月令》;铺叙一岁耕桑的苦乐,却不是安排耕种与收获的农书。________。因为是“大我”,所以它可以包容无数的“小我”。________。它是阳刚的,却不妨阳刚中有阴柔。它尽可以在一个大结构中,细心经营一个一个的小结构。《七月》为平平常常的劳作注入了生命,________。
①它是鲜活的诗,也是永久的史 ②它可以散漫开,又可以归拢来
③它是写实的,却不为“实”所缚 ④它是粗放的,却不妨粗放中有细腻
初,宿卫之士累朝相承,务求姑息,不欲简阅,恐伤人情,由是羸老者居多,但骄蹇不用命,实不可用,每遇大敌,不走则降。其所以失国,亦多由此。帝因高平之战,始知其弊,癸亥,谓侍臣曰:“凡兵务精不务多。今以农夫百未能当甲士一,奈何浚民之膏泽,养此无用之物乎!且健懦不分,众何所劝!”乃命大简诸军,精锐者升之上军,羸者斥去之。又以骁勇之士多为诸藩镇所蓄,诏募天下壮士,咸遣诣阙,命太祖皇帝选其尤者为殿前诸班,其骑步诸军,各命将帅选士。由是士卒精强,所向皆捷,选练之力也。
契丹自晋、汉以来屡寇河北,轻骑深入,无籓篱之限,效野之民每困杀掠。言事者称深、冀之间有胡卢河,横亘数百里,可浚之以限其奔突。是月,诏忠武节度使王彦超、彰信节度使韩通将兵夫浚胡卢河,筑城于李晏口,留兵戍之。自是契丹不敢涉胡卢河,河南之民始得休息。
壬戌,诏群臣极言得失,其略曰:“朕于卿大夫,才不能尽知,面不能尽识;若不采其言而观其行,审其意而察其忠,则何以见器略之浅深,知任用之当否!若言之不入,罪实在予;苟求之不言,咎将谁执!”
以枢密院承旨清河张美为右领军大将军,权点检三司事。初,帝在澶州,美掌州之金谷隶三司者,帝或私有所求,美曲为供副。美治财精敏,当时鲜及,故帝以利权授之;然思其在澶州所为,终不以公忠待之。
帝以县官久不铸钱,而民间多销钱为器皿及佛像,钱益少,九月,丙寅朔,敕始立监采铜铸钱,自非县官法物、军器及寺观钟磐钹鐸之类听留外,自馀民间铜器、佛像,五十日内悉令输官,给其直;过期隐匿不输,五斤以上其罪死,不及者论刑有差。上谓侍臣曰:“卿辈勿以毁佛为疑。夫佛以善道化人,苟志于善,斯奉佛矣。彼铜像岂所谓佛邪!且吾闻佛志在利人,虽头目犹舍以布施,若朕身可以济民,亦非所惜也。”
《资治通鉴·后周世宗显德二年》
①又以骁勇之士多为藩镇所蓄 ②可浚之以限其奔突
③则何以见器略之浅深 ④帝以县官久不铸钱
①今以农夫百未能养甲士一,奈何浚民之膏泽,养此无用之物乎!
②若言之不入,罪实在予;苟求之不言,咎将谁执!
五言以来,六朝之谢陶,唐之陈子昂、韦应物、柳子厚最为近风雅。自余多以杂体为之,诗之亡久矣。杂体愈备,则去风雅愈远,其理然也。近世苏子瞻绝爱陶柳二家极其诗之所至诚亦陶柳之亚然评者尚以其能似陶柳而不能不为风俗所移为可恨耳夫诗至于子瞻而且有不能近古之恨后人无所望矣!
(节选自元好问《东坡诗雅引》)
近世苏子瞻绝爱陶柳二家极其诗之所至诚亦陶柳之亚然评者尚以其能似陶柳而不能不为风俗所移为可恨耳夫诗至于子瞻而且有不能近古之恨后人无所望矣!
老屋
【苏联】佛洛伦斯·简索·曼
看着房地产广告,她的眼睛被一行字吸引住了——“幽静的凉台”。她一直向往着有一个凉台。她这会儿把广告从头至尾读了一遍:“出售房屋。八个宽敞房间,两间浴室。树荫掩映草坪。幽静的凉台,安谧而迷人。价格从优,情愿牺牲。”后面是经纪人的姓名。
这对我们太理想了!她抬起头,凝望着丈夫。乔正坐在对面埋头看书,他把一天中的这个时间称之为“缓冲时刻”。两个孩子睡着了,他也能够松弛一下。看到乔神色倦怠,萨拉心中一阵触痛。
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环视着这座老式房屋。所有房间都很宽敞,也就是这一点,还有那间巨大而不实用的厨房,常常成为她和乔之间争执的话题。他喜欢它啊——这幢老宅从祖上到他传了三代了。但她不喜欢,因为没有帮手,要管理这么大个家的确是件操心费力的苦差事。每谈及搬家,他就会把它称做“妙不可言的老房子”,眼里闪着光;而她则称它为“旧仓库”。
现在,她要把这条广告念给他听听,可他那削瘦的脸上泛起的倦容,使得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萨拉叹口气。有时她真想听到他吐出一些美丽动听的话。他深爱着她可并不溢于言表。这是他的天性。
她使自己从臆想中摆脱出来,重新研究着广告。“情愿牺牲。”这意味着是桩好买卖。如果那房子像广告上说的那样而且价格公道的话,乔看了或许会……她被突如其来的兴奋攫住了。
明天得找人来照看一下孩子,我要去看看那所房子。
第二天,在房地产办公室,西姆斯太太向她道歉说,这条广告“被搞错了”,她说:“它本应该下星期才刊登出来。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别的房子。”
在后来的一个小时里,萨拉情绪低落,在一个新区,她看了三幢由设计师构思布局的“摩登之家”。房子还漂亮,可房间给它的印象似乎是太……窄了,她想,仿佛一位吝啬的建筑师一寸一寸地算计着,好把这些方块都挤在一起。在一间被称之为“大师卧房”的屋子,她不由得感叹道:“他真的是一个矮子大师。”
“我带你去另一处。”西姆斯太太说。
但在开车前往另一处新住宅区之后,萨拉更泄气了。一幢幢房屋紧挨在一起,前面一棵树佝偻着身子,房间的天花板低矮得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看到她的沮丧表情,西姆斯太太突然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你感兴趣的那座房子,不过,只能在外面看。”
“哦,太好了!“萨拉说。她们驱车向城市另一方驶去,直到车开上一条宽宽的林荫路时,她才回过神来。
“瞧,就是它,”西姆斯太太说,“很可爱,不是吗?”萨拉望着这座漂亮的红砖小楼,它前面是一大片草坪和两株悦人的古树。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不错,很可爱。”她说着并缓慢地下了车。“多谢您啦,西姆斯太太。我住得离这儿不远,我可以走回去。”
车开走了,她茫然若失地站在人行道上,过了一会儿。她迈步踏上了门前长长的甬道,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静静地站着,环视着四周,听着后院传来的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一种新奇之感悄悄地袭遍全身。还是老房子高大、宽敞、空气畅通!她看到宽大的门厅,雅致的楼梯,起居室里可爱的窗户——从中望去,一幅树影姿安、枝叶依依的景色映入眼帘。一切似乎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
“安谧而迷人。”她想着广告上的词儿,心里好像被什么触动了,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
晚上乔回到家。“我今天干了件荒唐事,”她说,“我去应征那家出售自己房子的广告了。”
他默默地凝视着她,然后说道:那应该在下星期登出来!在你生日那天!”“经纪人已经道了歉,”她扬起眉,“告诉我,咱门的凉台在哪儿?”
他脸红了,说:“就是艾米房间外面的那个。”她吃了一惊,大叫起来:“你是说那个小木头平台?”“是啊,它也算是一种凉台。我是想吸引买主。”他嗫嚅着,“我知道你十分讨厌这个旧仓库。”
“不,它不是旧仓库!蓦地,她喉头一阵刺痛,“它有很多地方让人依依难舍!”她颤声说。
“那篇广告一定费了你很多心思。”
一阵沉默,他们目光相遇了。房子那一边传来一阵孩子们的尖叫声,随后又远去了。他蠕动着嘴唇:“我是想让你高兴。”“情愿牺牲。”她想起来了。走上前,她依偎在乔的怀里并低语:“我就待在这里,真的,哦,乔,我爱你。”
他把地紧紧地揽在怀里。
多美啊,她想。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他跟我说甜言蜜语。不错,那天她看过的几所漂亮木楼和她的梦想大相径庭。如果她的“梦中之屋”只是一个梦,那么它似乎再也无关紧要了。她将拥有她的天地——吱嘎作响的地板,不合时宜的厨房,所有额外的活计——一切。
“情愿牺牲”又浮现在她脑海里。这句话似乎很奇妙,将他俩融化在一片温馨之中。
(有删改)
瞎子摸象
陈乐民
据说欧洲的启蒙时期受到了中国的“启发”。这则“佳话”的来源是法国的传教士。这些传教士受命于法王路易十四,意在到东方去用基督教感化那里的异类。他们钻到了康熙皇帝的左右。从这位有道明君身上看到路易十四所缺少的雍容大度和好学不倦的风范和品性。结果是,康熙和他的左右不曾被基督教化,传教士们却被“儒化”了。传教士之一李明居然认为基督教义几乎都能在中国古书里找到。
传教士们关于中国的见闻和良好印象通过两条渠道扩散开来了。
十八世纪初,教廷组织批判了那些维护中国传统礼法的传教士,“亲华派”被推上了批判席。批判的结果自然是李明等“败诉”。然而李明们的主张却不胫而走。李明的厚厚一本《中国现状回忆录》虽因而遭禁,后来却实实地成了畅销书。
到了欧洲启蒙前期,那些渴求新知的哲人们,发现“中国哲学”对于他们匡正时弊有用,康熙皇帝又如此英明,他明明不相信基督教,却能容忍它在古老的中国传播。身处逆境的伏尔泰因而把中国和康熙皇帝一起理想化了。这可以叫做“托华改制”吧。伏尔泰曾嘲笑莱布尼兹犬儒主义式的乐观主义。然而,在对待中国问题上,他和菜布尼兹却是一致的。只是莱布尼兹比伏尔泰更深一层。伏尔泰是从为什么法国不能出个康熙皇帝的角度来对待中国的。莱布尼兹是用自己的哲学“格义”消化中国哲学。菜布尼兹似乎有一种通汇天下学问的本领,一个“先定和谐”、一个“异教相通”,就把天下一切格格不入乃至对立的东西都消化掉了。
就这样,传教士了解的那点中国学问就被放大了,似乎在遥远的东方真的有那么一个理想的“天国”,那里的一切都值得刚刚走出中世纪的欧洲社会仿效。久而久之,有的人便得出一个说法,似乎欧洲的启蒙运动是受到了中国哲学的启示。
其实这两点都有错觉和幻觉。前者,罗马教廷的霸道作风反提高了中国在欧洲社会的声望。后者,则是欧洲的哲学家们“为我所用”地从传教士们那里摸到大象的一条腿或一只耳朵或一根尾巴……然后加以“格义”。延伸开来,便成了欧洲的启蒙受到了中国的“启发”。
我们大可不必为此而陶醉。中国文化自有其博大精深之处,它不必因其“启发”了欧洲的启蒙运动才显现其伟大。启蒙早期的欧洲人文主义者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实用主义地“引进”中国哲学,绝不意味着中国哲学真的被理解了,也不意味着中国哲学真的起了那种作用。那时欧洲对中国的了解只能是微乎其微的。到黑格尔时期,对中国的盲目歌颂来了一个反动,那是另一个极端,摸到了大象的另一个部位。然而,中国启示的神话并没有被黑格尔破除干净,因为印象已经造成了。
当然,让这种“佳话”式的自我陶醉留下来也无伤大雅,虽然它不符合历史的真实。欧洲人、中国人都想找些维系感情的话题,那就摆摆龙门阵、过过瘾吧。反正科学的态度是另一回事。
(有删改)
中国文论一面讲诗言志,言为心声,好像语言一定表达真情实感,另一面又强调正名,要名实相符,说明早意识到言辞不一定可靠,有欺诈的可能。孔子说:“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就讲出了互相矛盾的两面。老子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更明确把可靠的话和好听的话区别开。文学当然是美言,而且是想象的虚构,所以确实可以说“美言不信”。文学的虚构不等于欺骗,但道学家鄙薄诗文,认为文章写得漂亮就很可疑。就连思想很符合儒家正统的杜甫,也因为诗中有“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便受到程颐指责,说“如此闲言语,道出做甚?”文人们往往自己就瞧不起自己:扬雄是汉赋一大作家,却说那是“壮夫不为”的雕虫小技,后来曹植给杨修写信,就引用杨家这位祖先的话,说“辞赋小道”不足以“榆扬大义,彰示来世”。弄得杨修不得不反驳,说他“述鄙宗之过言,窃以为来之思也”,就是说曹植把话说过了头,有欠考虑。
在西方传统中,柏拉图认为诗模仿本来就虚幻的现象世界,现象世界则模仿惟一真实的理念世界,所以诗是模仿之模仿,与真实相隔两层。而且诗只激励人的感情,无助于理性,所以柏拉图要把诗人驱逐出他所设想的理想国。柏拉图对诗的攻击在西方传统中影响深远,而认为诗不真实,于实际生活无补,就很接近于“美言不信”的看法。所以,无论东方或西方,文学都常处在边缘地位。过去压抑文学的或者是宗教,或者是政治和道德,而在现代,则恐怕是经济和商业,或者说是只讲实用和功利的心态。然而没有诗和美,没有想象和精神价值,那样的人生又有多少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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