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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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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白城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父亲

(智利)奥莱加里奥·拉索·巴埃萨

    一个小老头下巴蓄着又白又长的胡须,上唇的小胡子被尼古丁熏成了红色。他披着一件大红斗篷,脚蹬高跟皮鞋,头戴一顶龙舌兰编的草帽,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篮子,来到兵营的门口,走过去,倒回来,走过去,倒回来,反反复复,显得十分胆怯。他想向哨兵打听什么,但哨兵没等他开口就高声喊道:“警卫班长!”

    一个班长从门后跳了出来,仿佛是埋伏在那儿的。他仰起头用询问的目光打量着他,老头儿说:“我儿子在吗?”班长笑了起来。

    “他叫曼努埃尔……叫曼努埃尔·萨巴塔,先生。”

    “我不知道哪个士兵叫这个名字。”

    乡下人骄傲地直起身子讥讽地笑了: “可是,我儿子不是士兵,他是军官,是正儿八经的军官……”

    警卫团的号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凑过来低声告诉班长:“是新来的,刚从学校来的……”

    班长看他是个穷人,没敢请他去军官俱乐部,而是叫他去了警卫团。

    老头儿坐在一条木凳上,把篮子放在伸手可及的身边。士兵们一下子围拢来,他们以好奇的目光看着那个农民,对那个篮子很感兴趣。篮子不大,用一片口袋布盖着。那帆布下面先是听到啄食声,接着便有一只红冠老母鸡露出头来,由于闷热,它的嘴张开着,不停地喘着气。

    看到那老母鸡,士兵们一边鼓掌一边像孩子似的高声叫道:“炖鸡吃!炖鸡吃!”

    农夫急切地想见到自己的儿子,面对那么多持枪的士兵又十分紧张,不禁傻乎乎地笑起来,思想也乱了:“哈,哈,哈……对,炖鸡吃,炖了给我儿子吃。”

    说罢,老人却是一阵心酸,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影,接着又说道:“我都五年没见他了!他不愿意回村里去……”

    一个卫兵去叫中尉。中尉正在驯马场上跟一伙军官在一起。他个子矮小,长得黑不溜秋,躯干粗得像个木桶,面容俗气。卫兵打了个立正,两脚并拢时靴子底掀起一股尘土,报告道:“有人找您……我的中尉。”

    不知怎么回事,中尉的脑海里一下就闪现出了他老父亲那干瘪矮小的身影。他仰起头,为了让他的同事们听到,以鄙夷不屑的语调大声说道:“在这个镇子上,我谁都不认识……”

    卫兵又主动解释说: “是个满脸皱纹的小老头,披着斗篷……他从很远的地方来,提着一个篮子……”

    虚荣心顿时把中尉闹了个大红脸,他把手举到帽檐上说: “行啦……您走吧!”军官们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神色,他们不约而同地朝萨巴塔扫了一眼。那么多道询问的目光令中尉实在难以承受,他垂下头,咳嗽了一声,点上一支香烟,开始用刀鞘包头在地上胡乱划起来。

    过了五分钟,又来了一个卫兵: “有人找您,我的中尉!是一个乡下老头子……他说他是您父亲……”

    中尉没有纠正卫兵的话,他把香烟扔到地上,怒冲冲地一脚踩灭,喊道:“滚吧!我就来。”

    为了不做任何解释,中尉一头钻进了马厩。老人坚持要见儿子,卫兵班长每五分钟向上司报告一次,上司军官被弄得烦了,就去找萨巴塔。

    与此同时,那个变得像孩童似的可怜的老父亲越来越心神不宁。他竖起耳朵听动静,只要听到一点儿声响他就伸长脖子往外看。那脖子又红又皱巴,跟火鸡脖子一样。听到脚步声,他就激动得浑身发抖,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来拥抱他,来给他讲述他的新生活,让他看他的武器、马具和马匹来了。

    警卫团军官佯装检查马厩找到了萨巴塔。他开门见山、干巴巴地对他说: “有人找您……说是您的父亲。”

    萨巴塔移开目光,没有回答。

    “他在警卫团……一定要见到您才走。” 萨巴塔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一脚,恼怒地咬了咬嘴唇去了那儿。

    他一进警卫团,有个士兵就喊道: “立——正!”听到喊声,士兵们立刻如弹簧一般霍地站了起来,团部里响起一阵大刀声、脚步移动声和鞋跟撞击声。

    士兵们对儿子的尊敬弄得老头儿晕头转向,他忘掉了篮子,也忘掉了老母鸡,张开胳膊向儿子迎过去。他那像老树皮一般的面庞上绽出了欢欣的笑容,兴奋得浑身颤抖着高音叫道: “我亲爱的曼努埃尔!我的小曼努埃尔……”

    尉官只冷冷地向他打了招呼。

    农夫的双臂落了下来,脸上的肌肉抖动不止。

    中尉偷偷地把他拉出军营,到了街上,悄悄地对他说: “你都干了些什么呀……干嘛到这来看我……我有军务在身……不能出去。”说罢,转身走进了军营。

    乡下老汉又回到警卫团,浑身哆哆嗦嗦,茫然不知所措。他狠狠心把鸡从篮子里掏出来给了警卫班长。

    “给你们吧,就你们吃。”

    他向士兵们告了别,失望之下,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他又转过身来两眼含泪地补充了一句:“我儿子特别喜欢吃鸡脯,你们给他一块……”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背景设置在兵营,作者以生动的笔触塑造了警卫班长、哨兵、号手等军人形象,这些人物虽着墨不多,但都性格鲜明,栩栩如生。 B、儿子一再拒绝与父亲见面,直到军官来找他时,才迫不得已去警卫团,这是因为他虚荣心作祟,不想让同僚知道他的出身,以免影响前途。 C、发生在父子之间的故事令人感慨,其中蕴含着作者对人性的反思和对亲情伦理的忧虑,我们读者也能从中得到启示,这是小说的价值所在。 D、小说地域特征鲜明,尤其是父亲外貌的描写和人物之间的对话,不但增添了浓郁的乡土气息,也为读者展现了一幅南美的风俗人情画。 E、小说注重从细微处表现人的心理,儿子以鄙夷不屑的语气大声说话是为掩饰内心的紧张,他点上香烟用刀鞘包头划地是逃避他人询问的目光。
(2)、小说主人公父亲这一形象有哪些特点?请简要分析。
(3)、小说中的主要人物是父亲,但有较大篇幅是在写儿子,作者为什么这样处理?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练习题

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看天空为夕阳烘成桃花色的薄云。十四中寨逢场,城中生意人过中寨收买山货的很多,过渡人也特别多,祖父在渡船上忙个不息。天快夜了,别的雀子似乎都在休息了,只杜鹃叫个不息。石头泥土为白日晒了一整天,草木为白日晒了一整天,到这时节皆放散一种热气。空气中有泥土气味,有草木气味,且有甲虫类气味。翠翠看着天上的红云,听着渡口飘来乡生意人的杂乱声音,心中有些儿薄薄的凄凉。

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平静。但一个人若体念到这个当前一切时,也就照样的在这黄昏中会有点儿薄薄的凄凉。于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翠翠在成熟中的生命,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好像眼见到这个日子过去了,想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但不成。好像生活太平凡了,忍受不住。

“我要坐船下桃源县过洞庭湖,让爷爷满城打锣去叫我,点了灯笼火把去找我。”

她便同祖父故意生气似的,很放肆的去想到这样一件事,她且想象她出走后,祖父用各种方法寻觅全无结果,到后如何无可奈何躺在渡船上。

“人家喊,‘过渡,过渡,老伯伯,你怎么的,不管事!’‘怎么的!翠翠走了,下桃源县了!’‘那你怎么办?’‘怎么办吗?拿把刀,放在包袱里,搭下水船去杀了她!’……

翠翠仿佛当真听着这种对话,吓怕起来了,一面锐声喊着她的祖父,一面从坎上跑向溪边渡口去。见到了祖父正把船拉在溪中心,船上人喁喁说着话,小小心子还依然跳跃不已。

……

翠翠抱膝坐在月光下,傍着祖父身边,问了许多关于那个可怜母亲的故事。间或吁一口气,似乎心中压上了些分量沉重的东西,想挪移得远一点,才吁着这种气,可是却无从把那东西挪开。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篁竹在月光下皆成为黑色。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这是半夜,不应当那么吵闹,便仍然闭着那小小眼儿安睡了。

祖父夜来兴致很好,为翠翠把故事说下去,就提到了本城人二十年前唱歌的风气,如何驰名于川黔边地。翠翠的父亲,便是唱歌的第一手,能用各种比喻解释爱与憎的结子,这些事也说到了。翠翠母亲如何爱唱歌,且如何同父亲在未认识以前在白日里对歌,一个在半山上竹篁里砍竹子,一个在溪面渡船上拉船,这些事也说到了。

翠翠问:“后来怎么样?”

祖父说:“后来的事当然长得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种歌唱出了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藏青色西服

季明

    工地离住处,有很长一段路程,老磨他们需要坐公交车回去。

    傍晚,收工之后,老磨他们满身都是泥灰和臭汗。他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一方面是喘息片刻,另一方面呢,老磨他们是在等大傻。

    大傻,真名叫于大厦,喊来喊去,老磨他们就给他起了个绰号:于大傻。大傻跟老磨他们不一样,每次收了工,立即冲洗干净,然后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一套西服,换上,再把脏工作服,裹上塑料袋,塞进那个包里。

    那西服,是藏青色的,大傻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刚领到第一个月工资,就上街买了这套西服。等大傻换洗完毕,大家一块儿往回走。这景象有些独特:一群脏了吧唧的民工队伍里,走着一位身穿干净而笔挺西服的人,很是不协调,同时,也让大傻显得很另类,很不合群。

    回去的时候,正值晚高峰,公交车上异常拥挤,但只要老磨他们一上来,人群立马闪开条道,让他们过去。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衣服,与泥灰和汗水亲密接触。这个时候,车上绝对没有空座位,但老磨自有办法,他来到一个座位旁,站住,随着车的晃动,身体与坐着的乘客,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在泥灰和汗味的骚扰下,终于,那位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的乘客,忍无可忍,狠狠瞪了老磨一眼,起身离开,老磨赶紧一屁股拍到座位上去。

    这时候,一身西服的大傻,则静静地融合在人群中,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老磨,他最讨厌的,就是老磨这个拙劣的表演。

    节假日不干活时,老磨他们喜欢逛逛街,穿着也很随意,有的干脆就穿着皱巴巴的工作服。大傻则不同,必须换上西服,才出门。这样一来,大傻就很醒目,在一行人中,很有些众星捧月的样子。这令老磨他们非常不舒服,就与大傻拉开了距离。

    一次,老磨斜着眼睛,说,大傻,穷烧个啥哩?瞧把你能的,穿上西服你还是农民工,变不成城里人!

    大傻不服气,说,穿干净点不好吗?农民工就应该是脏兮兮、臭烘烘的形象吗?那是犯贱!

    大傻又说,挤公交时,你看人家那厌烦的目光,我都替你脸红。

    这话,噎得老磨直翻白眼,一愣一愣的。于是,老磨他们就决定,必须收拾一下大傻。

    这天,收了工,冲洗完毕,大傻却发现那个装着西服的包不见了。大傻急了,遍地翻找,可横竖找不到。

    老磨他们坐在地上,喝水抽烟,冷眼看着大傻忙活,偷偷地笑。

    过了许久,满头大汗的大傻,仍然四处寻找那个包。

    老磨喊,大傻,别找了,再不回天就黑啦。

    又有人喊,大傻,你那西服,长翅膀飞啦。

    大傻不听,依然在工地上跑来跑去,执着地寻找。

    老磨他们说,真是个大傻熊!就撇下大傻,先走了。

    当老磨他们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时,大傻已躺在了手术台上。在寻找西服时,楼顶一截钢筋倏地掉下来,从大傻的左肩膀插进去,从腰部穿透出来……

    老磨他们怔怔地守在手术室外,彻底傻了。

    过了很久,大傻才被推出来,仍处在昏迷之中。老磨哭了,冲上前去,喊,大傻,不穿那西服,你他娘的能死啊?!

    第二天,老磨他们来到工地,从一堆水泥里,挖出那个装着西服的包。它,已经变成了个水泥疙瘩,半晌,他们都没说话。

    许多天,老磨他们都像丢了魂儿,蔫着脸,闷头干活,那件藏青色的西服,总是在眼前晃动、晃动……

    一个月后,大傻出院了,但需要回家继续休养。那天,老磨他们专程上街,精心挑选,给大傻买了套藏青色的西服,送了过去。

    大傻走后,老磨他们每人也都买了套西服,藏青色的,像大傻一样,收工后,冲洗干净,换上西服,再去挤公交车。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乘客们的目光,很平和,丝毫没有了厌恶、敌意和距离,能同这个城市的人们亲密地挤在一起,坐一程车,这感觉,真不赖!

    于是,老磨就给大傻打电话,他说,于大厦,现在咋样?养好了赶紧回来吧,我们等着你!

——选自《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那一片幸存的原始林

梁衡

    ①像一场战争突然结束,2014年林区宣布了禁伐令,喧闹的伐木场顿时门前冷落车马稀。在打扫“战场”时,人们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角落,因为山陡沟深,人迹罕至,竟为我们留下了一片原始林,一个原生态。其令人惊喜不亚于忽然登上一个外星球。

    ②2016年盛夏时分,我专程造访了这最后的一片原始林,虽然天正降大雨,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向林地进发。

    ③人类虽然早已进入现代文明,但是总忘不了找寻原始。这是因为它,一是大自然的原点,可由此研究自然界的进化,包括人类自己;二是人类走出蛮荒的出发的起点,是生命的源头,我们有必要回望一下走过的来路。

    ④这里没有人来过,无路;奇景第一次示人,无名;前人没有留下诗文,无文。今天我们进入的正是这种“三无”之境时,只有你与自然在悄悄地私语;雨打树叶,空谷鸟鸣,小径明灭,时见草虫。我的心一下落入了一片空灵。正走着,忽然听见右边不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声,我们任雨水洗面,踩着朽木、草墩,钻过横七竖八的灌木。忽然眼前一亮,一条溪流从山上奔腾而下,我见过的任何一条流水相比较,因为它没有留下一丝人类活动的痕迹。仰望山顶只见远远近近的山、层层叠叠的树、朦朦胧胧的雨,半山一道歪歪斜斜的激流,跌跌撞撞地碰着那些大大小小、圆圆滚滚的石头,或炸起雪白的浪花,或绕行成一条飘飘的哈达。遇有平缓之处时,就蓄成一汪小潭,碧玉如镜,清澈照人。因为是在峡谷之中,经过千年万年的冲刷,这些石头无论大小,一律呈圆形:滚圆、椭圆、扁圆、平圆。远远望去一沟漂亮的弧线,纵横交错,相叠相绕,任是毕加索转世也结构不出这样的图画。

    ⑤虽是来看原始森林,但先要说一说这里的石头。石头的年龄自然比树更古老,而且是因为有了这些遍野的石头,才拦住了伐木者的手脚,为我们留下了这片林子。这里的石头一律是巨大坚硬的花岗岩,浑圆沉稳,高大挺拔,无不迸放着野性。大约亿万年前,这里是一片海底,所以石的分布无一定规则,或独立威坐,或双门对峙,或三五相聚,或隔岸呼唤,各具其态。外形也或如狮、虎、鹰、犬,各得其妙。好像是在有生物世界之前,上帝先用石头在这里试做了一个草图。

    ⑥老林子中最美的还是大树,特别是那些与石共生的大树。有一棵树,我叫它“一木穿石”,我们平常说“水滴石穿”,可是有谁真的见过一滴水穿透了一块石头?现在,我却见到了一棵树,一棵活着的树,硬是生插在一块整石之上,像一颗刚射入石中的炮弹,光光溜溜的还没有爆炸;又像一枚仰面向天正待发射的火箭,膀粗腰圆,霸气十足。我只看了一眼就被惊呆了,拔不开脚步,时空骤然凝固。这是一棵红松,当初也许是一粒种子,落在石板上,靠着老林中的湿气慢慢地发芽,但它命运不济,一出生就躺在这个光溜溜的石床上。它的须根向四周摸索,拳握住一点点沙尘,然后蛰伏在石面的稍凹之处,聚积水分,酝酿能量。松树有这个本事,它的根能分泌一种酸液,一点一点地润湿和软化石块。成语“相濡以沫”是说两条鱼,以沫相濡,求生命的延续。而这棵红松种子却是以它生命的汁液,去濡润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终于感动了顽石,让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它赶紧扎下了一条须根,然后继续濡石、挖洞、找缝,周而复始,终于在顽石上树起了一面生命的大纛。现在这棵红松的胸径有四十厘米,一个小脸盆那么大,不算很粗。但是专家说,他已经有九十年以上的树龄。要是用一个高速摄影机把这首生命进行曲拍下来,再用慢速回放,那是怎样地震撼人心。

    ⑦我们就这样在绿色的时间隧道里穿行,见证了大自然怎样在一片顽石上诞生了生命。它先以苔草、蕨类铺床,以灌木蓄水遮风,孵化出高大的乔木林,就成了动物直至我们人类的摇篮。它们沉静地停在这里,是特别要告诉我们,假如没有人的干扰地球是什么样子,大自然是什么样子,我们曾经的家是什么样子。以这片原始林为镜,可知生命、人类和地球的兴替。

    ⑧我下山时,看见沿途正在修复早年林区运木材的小火车路,不为伐木,是准备开展原始森林游。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匆匆过客

路遥

    天阴了,灰暗的云层在头顶静静地凝聚着,空气里满含着潮湿。看来另一场大雪就要降临了——快到汽车站的时候,觉得脸上似乎已经落了一颗冰凉的雪粒。我的心情沉重了。明天就是春节呀!要是再下一场雪,班车一停,回家过节就根本不可能了。

    候车室里已经人头攒动,乱得像一个集市。突然传来一个微弱而苍老的声音:“哪位同志行行好,给我买一张去桃县的票吧……”

    只见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蜷缩着一位老人——正是他在反复地念叨着。他蓬头垢面的,看来身体有病,面容十分苍老。不像是乞丐,因为我看见他手里捏着买车票的钱。这是一个盲人!

    我瞅了一眼去桃县的售票口,正好!803次和802次的售票口紧挨着,并且车次牌上写着“增加两辆车”的字样。

    先排哪个队呢?如果现在去给那个瞎眼老头排队买票,我自己的票十有八九买不上了。我将不得不垂头丧气地滚回单位。但如果我先给自己买票,那老头的票也把握不大了。

    我来不及多想,很快站到了802次的队伍后面。

    我终于把一张802次的车票拿到手了!我带着这个充实的收获,站在803次的队伍后面,我很愉快:我自己得到了满足并且开始加紧做一件崇高的事。

    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头发乱蓬蓬的,穿一条带条格的裤子,一双皮鞋的后跟闪着亮光,右脚在地板上有节奏地敲着锣鼓点。时髦青年!不看他的正面,光那后背就叫我反感。奇怪!他竟然能正经八百地站在这个队伍后面排队。要是售票员喊一声“票快完了,后面的人不要排队了”,他准会如狼似虎地扑过去。

    我又发现这队伍的旁边还站着一位青年妇女。

    当售票员宣布只剩一张票的时候,那青年妇女猛地把手抢先伸进了售票口。

    那个男青年两只拳头紧捏着,用很难听的话斥责她。

    “叔叔,求求你,不要打妈妈!”

    他有点吃惊地盯着那个妇女旁边站着的胖胖的小姑娘,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用一种极温柔的语调不连贯地说:“你……别怕!”

    小伙子的腮帮子急速地抽动了几下,泪花子在眼里直转。他突然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车票,递到青年妇女的面前。

    “您不要奇怪,”他说,“我是买到了一张803次的车票,但这不是给自己买的。我第二次排队才准备给自己买一张。您带着孩子,待下去太不方便。我不走了,但请您替我在路上照料照料那个人。”他向后面的角落里努了努嘴,“那个瞎眼老头。”

    我一下子被震惊得目瞪口呆!那青年妇女尖叫了一声,惊喜地喊叫着说:“呀,我这张票也是给他买的呀!”

    那青年妇女说:“同志,我根本不是去桃县的!我本来是要买802次车票的。但看见那个老头太可怜了,我觉得有责任帮助他,我又怕给老头买不上票,就厚着脸皮插到您前面了。快要进站了,您赶快和那老头上车去吧!”

    只见那个男青年神色庄严地从她手里接过车票,掏出车票钱放到了青年妇女的手里;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在那个小女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我猛地迈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步伐,走到了那位青年妇女面前,掏出车票,对她说:“你要802次的票吗?我有事不能走了,退票。”她惊喜地一边掏钱,一边说:“真运气!太谢谢您啦!”

    我接过钱,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默默地走过拥挤的人群,出了候车室。

    外面已经变成一片银白的世界。飞舞着的雪花打着旋儿,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街道上一片寂静。我踏上洁白的路面,匆匆向单位走去。

阅读《合欢树》节选,完成小题。

    ①十岁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母亲那时候还年轻,急着跟我说她自己,说她小时候的作文做得还要好,老师甚至不相信那么好的文章会是她写的。“老师找到家来问,是不是家里的大人帮了忙。我那时可能还不到十岁呢。”我听得扫兴,故意笑:“可能?什么叫可能还不到?”她就解释。我装作根本不再注意她的话,对着墙打乒乓球,把她气得够呛。不过我承认她聪明,承认她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女的。她正给自己做一条蓝地白花的裙子

    ②二十岁,我的两条腿残废了。除去给人家画彩蛋,我想我还应该再干点别的事,先后改变了几次主意,最后想学写作。母亲那时已不年轻,为了我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我的病情目前没办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很多钱,她倒总能找来些稀奇古怪的药,让我吃,让我喝,或者是洗、敷、熏、灸。“别浪费时间啦!根本没用!”我说,我一心只想着写小说,仿佛那东西能把残废人救出困境,“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她说,每一回都虔诚地抱着希望。然而对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医院的大夫说,这实在太悬了,对于瘫痪病人,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没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亲惊惶了几个月,昼夜守着我,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烫了呢?我还直留神呀!”幸亏伤口好起来,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③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她跟我说:“那就好好写吧。”我听出来,她对治好我的腿也终于绝望。“我年轻的时候也最喜欢文学,”她说,“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也想过搞写作,”她说,“你小时候的作文不是得过第一?”她提醒我说。我们俩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处去给我借书,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像过去给我找大夫,打听偏方那样,抱了希望。

    ④三十岁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母亲却已不在人世。过了几年,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获奖,母亲已经离开我整整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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