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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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深圳市耀华实验学校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早在先秦、两汉时期,汉语就已形成当时的共同语“雅言”和“通语”了。秦汉时代,语言的统一性更强,西汉扬雄的《方言》中出现了“通语”“凡语”,就是指当时的共同语。东汉时的洛阳话、唐代的长安话、宋代的汴梁话等,都曾先后成为汉民族的共同语。金、元、明、清四代都曾建都北京。由于政治、经济的集中,北京话的影响逐渐增大、地位日益重要。北京话成为明代“官话”的基础语言,“官话”成了明清时期的“共同语”。

    1956年2月6日,国务院发布《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完整地赋予了“普通话”科学的定义:“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这个定义从语音、词汇、语法三方面明确规定了普通话的标准。

    普通话以北京话为标准音,是以北京语音的系统为标准,并不是北京土音,也不是把北京语音的一切读法照搬。因此,普通话不等于北京话。推广普通话,并不意味着消灭北京土音,但方言的力量必然会减弱。

(摘编自潘佳《普通话的前世今生》)

材料二:

    国家通用语言普通话的推广是与时俱进的:1955年,国家提倡推广普通话,提出的方针是“重点推行,逐步普及”;1957年,这个方针增补为“大力提倡,重点推行,逐步普及”;1992年,推普方针调整为“大力推行,积极普及,逐步提高”,新世纪大体还是延续着这个方针。

    普通话的规范使用,是形成和实现社会语言生活和谐的必要条件,是人们语言素养和语言能力的体现和表征。诚然,普通话的规范使用不是阻碍语言的发展变化和遏制语言的修辞创新,而是有助于引导语言的健康发展和有效地进行修辞创新。而经典就正是这种规范的生动体现和修辞创新的真正榜样,所以要向经典学习,展开经典朗读、诗词吟诵、演讲比赛、咬文嚼字等活动。从经典中人们会发现:语言的使用,“规范着才是美丽的”。

(摘编自陈光磊《普通话,规范着才是美丽的》)

材料三:

    长期以来,有人把推广普通话简单地理解为国家政治意志,这是片面的。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多方言的人口大国,需要有一个沟通各族人民的共通语,以方便交际,增强民族凝聚力、向心力和国家认同感。

    当今,跨区域合作、全国市场趋于一体化,已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常态,更加需要推广普通话,以方便交际,减少语言成本,促进民族地区和汉语方言区更好地分享全国市场,加快发展。社会化程度日益提高的时代,推广普通话可帮助大众更好地融入社会、享受公共服务。

    会讲普通话有助于争取更多更好的就业机会、有助于获得更高的收入,有助于开拓更大的发展空间。这是个简单的道理:懂一种语言或方言只能跟本地人打交道,学会了普通话不仅能跟所有讲普通话的人直接打交道,而且还可以跟所有懂得普通话的讲其他语言或方言的人直接打交道。这不仅扩大了个人社交网络,也可带来更广阔的用武之地。

    我国进入了“强起来”的新阶段,世界也面临新的变局。新形势下,提升国家语言能力也有了新需求和新任务。有哲人说:“语言永远与实力相伴!”古代拉丁语、法语、汉语的辉煌,今天英语的强势,都证明了这一点。可见,以推广普通话为抓手来全面提升国民语言能力和国家语言能力,更具有助力国家“强起来”的重大意义。

(摘编自赵世举《推广普通话是发展的需求》)

材料四:

    新时代,我国语言文字事业发展呈现崭新局面: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程度进一步提高,普通话普及率达到73%以上,语言交流障碍初步消除,社会用字进一步规范;中国诗词大会等优秀语言文化品牌活动广受关注和赞誉;世界语言大会成功举办,中文成为越来越重要的国际语言,全球学习人数迅速增长。中华优秀语言文化承载的中国智慧越来越受到世界瞩目,古老而又年轻的中国语言文字又一次焕发出迷人的魅力和光辉,中国人民沉淀了几千年的文化自信更加坚定。这些成就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奠定了坚实基础,为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促进经济发展和文化繁荣、提高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摘编自杜占元《普通话助力建设语言文化强国》)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共同语的形成与政治中心有密切关系,宋以后,北京被金、元、明、清作为都城,因此,以北京方言为基础的“官话”成为共同语。 B、普通话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但不等于就是北京话,普通话是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语音和语法规范并没有完全照搬北京话。 C、大力推广和规范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普通话是我国的一贯政策,从1955年起,普及普通话一直是推广工作的重要目标。 D、普通话的推行与方言的使用是和谐共存的关系,推广普通话不是要消灭方言,但随着民族共同语的发展,方言的力量必然会减弱。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经典是语言的社会使用规范的生动体现和修辞创新的真正榜样,所以,要说好普通话就必须要向经典学习。 B、会讲普通话的人比不会讲普通话的人,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会讲普通话就能接触到更多的人和更广阔的天地。 C、随着普通话的日益普及,我国的文化越来越繁荣,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社会也更和谐。 D、随着国家的繁荣富强,中文越来越被更多的外国人学习,古老的中国语言文字再次焕发出魅力和光辉。
(3)、为什么需要推广普通话?请结合材料三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练习题

超重的爱  

            肖复兴

那天到机场送人,飞往法兰克福、伦敦、罗马和巴黎的航班,密集得像雨点似的挤在一起。大概正赶上暑假结束,大学开学在即,到处可以看到推着装有大行李箱推车的学生们,送行的父母特别多。候机厅里,家庭的气息一下子很浓,像是客厅,相似的面孔不停地在眼前晃动。

不时有孩子进到里面去办理登机手续,家长只能够站在候机厅里等,“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都伸长了脖子,把望眼欲穿的心情赋予人头攒动的前方。不时便又看见有孩子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给家长一个渴望中的喜悦。不过,我发现,匆匆出来的孩子大多并不是为了和送行的父母再一次告别,也很少见到有依依不舍的场面,那样的场面,似乎只留给了情人之间的拥抱和牵手。

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凉鞋露出的脚趾涂着鲜艳的颜色,这样风韵犹存的女人,在我们的电视剧里一般还要在男人怀里撒娇呢。现在,她像是只温顺的猫,眼神有些茫然。不一会儿,我看见一个大小伙子推着行李车,气冲冲地向她走来,没好气地对她嚷嚷道:“都是你,让我带,带!都超重啦!”只听见她问:“超了多少?”语气小心,好像过错都在自己的小媳妇。“10公斤!”只有儿子对母亲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听口音,是南方人。

于是,我看见母亲开始弯腰蹲了下来,把捆箱子的行李带解开,打开箱子。那是一大一小赭黄色的两个名牌箱。儿子也蹲下来,和母亲一起翻箱子里面的东西,首先翻出的是两袋洗衣粉,儿子气哼哼地嘟囔着:“这也带!”然后又翻出一袋糖,儿子又气哼哼地嘟囔一句:“这也带!”接着把好几铁盒的茶叶都翻了出来:“什么都带!”母亲什么话都没说,看儿子天女散花般把好多东西都翻了出来,面前像是摆起了地摊。最后,儿子把许多衣服和一个枕头也扔了出来,紧接着下手往箱底伸,只听见母亲叫了声:“被子呀,你也不带了!”

我有些看不过去,走了两步,冲那个一直气哼哼嘴撅得能挂个瓶子的儿子说:“10公斤差不多了,你东西都不带,到了那儿怎么办?”儿子不再扔东西了,母亲站了起来,一脸忧郁 , 本来化得很好的妆,因出汗而坍塌显出些许的斑纹。“先去试试再说。”我接着对那个儿子说,他开始收拾箱子,母亲则把茶叶都从铁盒里掏出来,又塞进箱里。儿子推着行李车走了,我问那位母亲,孩子去哪里,她告诉我去英国读书。她脚下的那些东西都散落着,稀泥似的摊了一地。

这时,我身旁另一侧,又有一个女孩推着车走到她的父母身边,表情几乎和那个男孩一样气哼哼的,把车使劲推到她父亲的脚前,说了句:“严重超重!”父亲和刚才这位母亲一样,立刻蹲下身子,替女儿打开行李箱。我一看,箱子里几乎全是吃的东西,而且全是麻辣食品,不用说,来自四川。左翻翻,右翻翻,父亲权衡着取出什么好。女儿站在那里,用手扇着风,抹着脸上的汗,说着:“这都是我想带的呀!”这让父亲为难了,倒是母亲在旁边发话了:“把那些腊肠都拿出来吧,那玩意占分量。”父亲拿出了好几袋腊肠,又拿出好几管牙膏、一大罐营养品和几件棉衣。再盖箱子的时候,鼓囊囊的箱子瘪下去一大块。女儿风摆柳枝般推着车走了,我悄悄地问这位母亲这是去哪儿,她说是去法国读书。

独生子女的一代,理所当然地觉得可以把一切不满和埋怨都发泄给父母。“养儿方知父母恩”,他们还没到明白父母心的年龄。他们可以埋怨父母的娇惯和期待超重,却永远不该埋怨父母对自己的情感超重。

2010年4月6日《北方人》)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天空的道路

傅菲

    ①到瓢里山,已是傍晚,雪花铺在草坪上,一片银白。瓢里山,一个漂浮在水上的名字,一座誉为候鸟天堂的内湖小岛,它就像悬挂在鄱阳湖白沙洲上的一个巨大鸟巢。岛上没有酒店,向导把我送到他的一个叫鲅鱼的朋友家夜宿。

    ②我是个热爱城市生活的人,尤其我居住的小城,信江穿城而过,山冈葳蕤,但我还是像患了周期性躁郁症一样,不去乡间走走,很容易暴躁——我不知道城市生活缺少了什么,或者说,心灵的内环境需要一种什么东西来填充。今年二月,我正处于这种焦灼的状态,一场意外的雪,给了我去鄱阳湖的理由——去看一场湖光雪景,群鸟歌舞。

    ③被范仲淹誉为“小南海”的瓢里山,屋舍稀落,掩映在“白”树从中。树是槐树和香樟,高大、浓密,从视野里喷涌而出,像披戴雪花编织的帽子,远远望去,仿佛是一片在银色湖面上游弋的船帆。白鹭、天鹅、鹳、鹤,不时惊起,俯冲低空,与灰茫茫的天空、白皑皑的草地融为一体。鲅鱼的房子是用鹅卵石砌的,房顶用密密匝匝的芦苇盖实,屋后的小院通往一片开阔的鱼塘。鲅鱼对我的意外造访,很是兴奋,说:“僻壤之地,喝点酒驱驱寒吧。”鲅鱼的房子不大,有四个房间。我们喝酒的厅堂摆了三只塑料桶,和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壁上悬着一个马灯和一个可以戴在头上的矿灯。塑料桶里分别放着田螺、泥鳅和小鱼。鲅鱼说,这些是给客人吃的。西房是卧室,有一个书橱,满满地排列着有关鸟类的书,还有一个药橱,放着药瓶和纱布。

    ④鲅鱼四十五六岁,戴一副黑边眼镜,土墩一样厚实,皮肤黝黑,手指短而粗,他一边喝酒一边说起他自己的事。他原来在城里的一个文化单位上班,经常陪一些摄影家到瓢里山采风。有一年冬天,他听说一个年轻人为了抓那些猎鸟的人,在草地上守候了三夜,在抓人时被盗贼用猎枪打死,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硝孔。之后,鲅鱼选择了这里,在年轻人当年蒙难的地方,盖了这片陋舍,辞了职,离了家,与鸟为邻,与湖为伴。湖边的夜晚,犹如糨糊,浓稠,黏湿。呼啦啦的风扑打着门窗,窗外银白蒙蒙,那是寂静和落寞的颜色。东边的房子里传来嘎嘎嘎的鸟叫声,鲅鱼说,那是鹳饿了。鲅鱼提着鱼桶,往东房走去。我也跟着去。东房铺了一张床,床上有四只鸟,鸟的身上穿着旧衣服缝制的小袄,样子有点滑稽。鲅鱼说,这几只鸟都是受过伤的,怕冷。他又说:“不同的鸟叫声不同,体形和颜色也不同。天鹅形状似鹅,呃呃呃地叫,像歌女练声,体形较大,全身白色,上嘴分黄色和黑色两部分,脚和尾都短,脚黑色,有蹼。白鹭羽毛白色,啊啊啊,叫声里透露出一种孤独。鹳嘴长而直,羽毛灰色或白色或黑色。鹤头小颈长,叫声尖细,嗨嗨嗨,羽毛灰色或白色。”

    ⑤这四只鸟,像失散离家的孩子,一看见鲅鱼,就像见了双亲,格外亲热——伸长脖子,张开细长的嘴,一阵欢叫。我辨认得出,这是三只鹳和一只白鹤,它们就是鲅鱼的客人吧。鲅鱼把小鱼一条条地送到“客人”的嘴里,脸上游弋着捉摸不定的微笑。他一边喂食一边抚摸这些“客人”的脖颈。鲅鱼说,这四只鸟已经养了一个多月,伤口愈合了,但体质还没恢复,等过了雪季,阳春通暖,它们就可以回归自然,回到它们的另一个故乡。他的声调是散淡的,夹裹着幸福的忧伤。

    ⑥这个夜晚注定是漫长的——不是因为雪夜的惆怅和荒野的孤寂。我甚至想象不出,候鸟迁徙到西太平洋的时候,他是怎样生活的。他会不会一边割草养鱼,一边默念着时光,等待候鸟的来临?瓢里山的等待一年比一年荒老,这样的荒老是一种坚韧,也是一种信仰。我反复咀嚼鲅鱼说的一件事:2000年冬,鲅鱼救护了一只丹顶鹤,养了两个多月,日夜看护,到迁徙时放飞了,第二年十月,这只丹顶鹤早早地来了,整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鲅鱼一看到它,紧紧地把它抱在怀里。以后每年,它都在鲅鱼家度过一个肥美的冬季。去年,丹顶鹤再也没来,鲅鱼失魂落魄,还为此喝闷酒,醉过不止一回。

    ⑦第二天早晨,太阳彤红地升起,浑圆、壮阔,映衬着无边的雪光,鸟群遮蔽了天空,鄱阳湖的涛声远远传来,依然令人惊骇。鸟声此起彼伏,像音乐的海洋。我想起泰戈尔老人的话:上岸之前,我们是陌生人;来到你的岸上,我是你的宾客;离开你的岸,我们是朋友。

    ⑧那一只只鸟,就像一团团白色的火焰,在燃烧。天空布满了鸟的道路,大地上也一样。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乡村教师

刘慈欣

    一位乡村民办教师不幸患上食道癌,他拼尽全力为学生上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堂课……

    夜深了,烛光中全班的娃们围在老师的病床前。“老师歇着吧,明儿个讲也行的。”一个男娃说。“他艰难地苦笑了一下,明儿个有明儿个的课。”他想如果真能拖到明天当然好,那就再讲一堂课,但直觉告诉他是不行了。

    他做了个手势,一个娃儿把一块小黑板放在他胸前的被单上。这最后一个月,他就是这样把课讲下来的。他用软弱无力的手接过娃递过来的半截粉笔,吃力地把粉笔头放在黑板上,这时又一阵剧痛袭来,手颤抖了几下,粉笔哒哒地在黑板上敲出了几个白点儿。从省城回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医院。两个月后,他的肝部疼了起来,他知道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那儿了,这种疼痛越来越厉害,最后变成了压倒一切的痛苦。他又挣扎着向黑板上写字,但头突然偏向一边,一个娃赶紧把盆接到他嘴边,他吐出了一口黑红的血,然后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喘息着。

    娃们中又传出了低低的抽泣声。

    他放弃了在黑板上写字的努力,无力地挥了一下手,让一个娃把黑板拿走,他开始说话,声音如游丝一般。“昨天讲了鲁迅的《狂人日记》,你们肯定不太懂,不管懂不懂都要多看几遍,最好能背下来,等长大了总会懂的,鲁迅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书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读读的,你们将来也一定找来读读。”

    他做了个手势,一个娃儿把一块小黑板放在他胸前的被单上。这最后一个月,他就是这样把课讲下来的。他用软弱无力的手接过娃递过来的半截粉笔,吃力地把粉笔头放在黑板上,这时又一阵剧痛袭来,手颤抖了几下,粉笔哒哒地在黑板上敲出了几个白点儿。从省城回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医院。两个月后,他的肝部疼了起来,他知道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那儿了,这种疼痛越来越厉害,最后变成了压倒一切的痛苦。他又挣扎着向黑板上写字,但头突然偏向一边,一个娃赶紧把盆接到他嘴边,他吐出了一口黑红的血,然后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喘息着。

    他累了,停下来喘息着歇歇。看着跳动的烛光,鲁迅写下的几段文字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许多年前读第一遍时,那些文字就深深的刻在他脑子里。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接着讲下去。

    “今天我们讲初中物理。物理你们以前可能没有听说过,他讲的是物质世界的道理,是一门很深很深的学问。”

    “这课讲牛顿三定律。牛顿是从前一个英国大科学家,他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很神的。他把人间天上所有的东西的规律都包括进去了,上到太阳月亮,下到流水刮风,都跑不出这三句话划定的圈圈。用这三句话,可以算出什么时候日食,就是村里老人说的天狗吃太阳。一分一秒都不差的;人飞上月球,也要靠这三句话,这就是牛顿的三定律。”

    ……“下面我们讲牛顿第二定律……”他心急如焚,极力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娃们多讲一些。

    “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他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首先,加速度,这是速度随时间的变化率,它与速度是不同的,加速度大,速度不一定大,加速度大,速度也不一定大。……”

    他惊奇自己的头脑如此清晰,思维如此敏捷,他知道,自己生命的蜡烛已燃到根上,棉芯倒下了,把最后一小块蜡全部引燃了,一团比以前的烛苗亮十倍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剧痛消失了,身体也不再沉重。其实他已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他的全部生命似乎只剩下那个在疯狂运行的大脑,那个悬在空中的大脑竭尽全力,尽量多尽量快的把自己存贮的信息输出给周围的娃们。但说话是个干死的瓶颈,他知道来不及了。

    他产生了一个幻像:一个水晶样的斧子把自己的大脑无声地劈开,她一生中积累的那些知识,虽不是很多但他很看重的,像一把发光的小珠子毫无保留地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当声,娃们像见到过年的糖果一样抢那些小珠子,抢得摞成一堆……这幻想让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你们听懂了没?”他焦急地问,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周围的娃们,但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们懂了,老师快歇着吧。”

    他感觉到那团最后的火焰在落下去,“我知道你们不懂,但你们把它背下来以后慢慢会懂的。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他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老师我们真懂了,求求你快歇着吧。”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背呀!”

    娃们抽泣着背了起来:“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它所受的力成正比……”

    这几百年前就在欧洲化为尘土的卓越头脑产生的思想,以浓重西北方言的童音,在二十世纪中国最偏远的山村中回荡,就在这声音中,那烛苗灭了。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紫鹊界

    老摄影家关山越开着一台小车,沿宽敞平坦的山路,登上紫鹊界的山顶时,已是暮色四合了。

    他挎着照相机,从车里走出来。秋风飒飒,稻香弥漫。放眼望去,远远近近,一层一层的不同形状的梯田,从山谷一直叠向山顶,最多的地方有500多层。紫鹊界周围的梯田有8万多亩,一年只种一季稻。无法使用任何现代化的耕种设备,当然也不用农药、化肥,稻米的质地极佳,价格比其他稻米贵3倍以上。而且这里成了著名的旅游地,一年四季游人如织。

    暮色由淡青变成深灰,等待收获的稻田呈现出厚重的暗金色,极有质感。弯弯曲曲的田埂抛掷出遒劲的线条,如蛟龙腾跃。天上出现了灿烂的星光,还有一弯月芽。散落在梯田各处的农舍,亮起了红红的灶火,亮起了橘黄色的电灯光。关山越忙打开照相机,不由得大声说:“这梅坳垅果然没说大话,他说你来拍紫鹊界夜景,一定会有收获,果然!”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座供游客歇脚的木头房子里,走出一个头扎长巾的汉子来,喊道:“关兄,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关山越一回头,惊喜地说:“梅兄,你怎么来了?”“你公子打的电话,怕你有闪失哩。”“你从谷中的八卦冲走来,几多费力,你比我还大3岁哩。”

    “别啰唆,你先拍照,我到木屋里去煮茶,等会儿我们再扯谈。”“好。”

    关山越第一次到紫鹊界来,是1975年秋,那年他正好30岁。他是从工厂宣传科调到《新湘报》当摄影记者的,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搞新闻报道的业余通讯员,但拍过不少好照片登在报纸上。上任没两月,省里“农业学大寨”办公室的负责人找到他,说新化紫鹊界开垦的梯田比山西大寨的规模还要壮观,是个值得宣传的典型。于是他随陪同的人,在稻熟时节来到了紫鹊界。那时提倡采访作风的简朴,没有惊动当地任何人,花了几天时间拍了一大组照片回到省城。这组照片以专版发出,大标题极醒目:“紫鹊界——农业学大寨的标杆。”接着组照又参加了全国摄影大展。

    关山越成了摄影界升起的耀眼新星,成了报社的骨干摄影记者。有一天,关山越正在编辑部开会。忽然有人告诉他,有个来自紫鹊界的农民,在门外有事找他。他赶忙出来,站在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三十出头,但显得老气,青裤、白短褂,赤脚套一双草鞋,头扎一条长巾,粗眉、大眼、阔嘴。“我叫梅坳垅,是专门到省城来找关老师的,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在这里说吧。”

    “不。”梅坳垅摇头。关山越只好把他领到摄影工作室。

    梅坳垅顺手把门关了。“关老师,别沏茶,我说完就走。”

    “哦?”关山越觉得很蹊跷。

    “紫鹊界的梯田,不是现在开垦的,是秦汉以前就开始了开垦,然后历朝历代越垦越多。之所以旱涝保收,是紫鹊界特殊的地理结构造成的,是天地的造化,与农业学大寨沾不上边。我读过一些古书和地质资料,抄录成一份材料,给你作参考。”

    梅坳垅从一个印花布做的袋子里,掏出一沓材料纸,慎重地递给了关山越。

    “你怎么不直接找报社领导说,或者向省里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梅坳垅说:“谁愿意听这种不合时宜的话?我只悄悄对你说就行了,因为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才华必须用在正处。好,我走了,也许……后会有期。”

    望着梅坳垅远去的背影,他恍然若失。

    这一夜,当关山越读完梅坳垅送他的这一沓资料后,他真的失眠了。关于梯田肇兴于秦汉之前,关于梯田历朝历代的开拓渐增;以及紫鹊界属于基岩裂隙孔隙水类型,地下水极丰富,成土母质为花岗岩风化物,岩体多节理、裂隙,疏松透水,从谷底到山顶都如此,故旱涝无碍,丰产年年……各种史料、地质信息尽列。他惊叹梅坳垅虽是个农民,却学富五车;同时又有仁心,若真的将此事揭穿,虽责任不在他,但他在报社就丢大面子了。如此神奇的紫鹊界,不能不让他梦绕神牵;素昧平生的梅坳垅,不能不令他视为知己。

    在此后的岁月里,他多少次到紫鹊界叩访、拍照,多少次与梅坳垅把酒临风、倾心交谈?真的说不清了。他一心一意要拍真实的、瑰丽的紫鹊界,春、夏、秋、冬,雨、晴、风、雪。他拍紫鹊界永恒不变的梯田格局,拍紫鹊界与时俱进的姿仪:新的水稻品种的试验、旅游观光的奇妙景点、农家生活的日渐富足……

    他对梅坳垅经常说的话是:“当年的失误使我与紫鹊界与梅兄结缘,我要用毕生精力来为紫鹊界正名,更是为开拓紫鹊界古往今来的农民树碑立传,直到我端不动照相机,奄奄一息为止。”

    今晚又拍了多少好照片,进京的影展就差这几幅了,这个组照就叫:“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句子出自曹操《观沧海》一诗中。

    关山越听见梅坳垅打开木屋的门,走出来大声喊道:“关兄,水开了,茶沏好了,快来喝茶吧,是紫鹊界的‘鹊舌毛尖’!”

    “来了!来了!”关山越想:喝完茶,要让梅坳垅站在梯田边,给他拍一张弱光肖像照,而且在影展上放置在第一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那不只是一场雨

冯继芳

    下雨的晚上,她喜欢窝在阳台的藤椅上听雨、春天的雨总是那么多情,滴答,滴答,一滴滴落下来,不急不缓,诉说着衷肠。你爱听,便寻个地方坐下来。不爱听,便去做自己的事。

    她捏着茶盏,抿一口茶汤。茶是金骏眉,金黄色的茶绒茶毫,细小紧密,汤色金黄,茶中珍品。

    郑海就来了。郑海进门时,头发上挂着雾一般的水珠。

    “怎么不打伞?看,头发都湿了。”她忙起身去拿毛巾。

    “打伞,岂不辜负了这场春雨。”郑海边撩头发边笑。

    “也是,你大老远跑到我这里赏雨,总得先和雨接触一下。”

    “大老远?”

    “嗯,一千米也不近呢。”她抿着嘴笑。

    “一千米,是不太近。”郑海呵呵地笑。

    她也呵呵地笑。

    “其实,在来的路上,我在雨中待了一会儿。”

    “我说你头发怎么湿了。”她笑着把毛巾递过去。

    终于安静下来,两人坐在窗前的藤椅上,喝茶,听雨。窗外烟雨迷蒙,重峦叠嶂,若隐若现的山峰把远山的朦胧幻化成一幅婉约的水墨画。室内茶香袅袅,空气中流动着一种看不见的气息,在两人周围缭绕。

    “我说,那个……”郑海转过身,想说点儿什么。

    “嘘,安心听雨。”她把食指放在唇上,眼睛盯着窗外。

    郑海笑笑,不再说话。雨似乎小了很多,嘀嗒声渐远。

    “以后,你还能陪我听雨吗?”她似乎刚从梦中醒来。

    “我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飞机,这里的工程已经结束,该回家了。”郑海望着窗外,神情落寞。

    “要走了?”

    “走了。”

    “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

    郑海走的时候,她只送到门口,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眼圈红了。

    那只是一场雨吗?没有人回答她,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震耳欲聋的春雷不知何时也消失在天际。

    她回到阳台在藤椅上坐下,捏起茶盏喝茶。茶是金骏眉,金黄色的茶绒茶毫,细小紧密,汤色金黄,茶中珍品。金骏眉很配这绵绵春雨,只是天空的雨已经止住,窗棂上的雨滴还在滴,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

    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做好饭,和她坐在餐桌旁等爸爸下班。每次,只要门外传来哗啦哗啦钥匙串的声音,那就是开饭前的号角。她会跑到门边,等着爸爸进门。爸爸放下手中的包,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小脸,把她举过头顶。在与爸爸的嬉戏中,她总是笑得手脚乱舞。

    妈妈看到,会笑着说:“快别疯了,让爸爸洗手吃饭。”

    她就会挣脱爸爸的大手,学着妈妈的口气:“快别疯了,洗手吃饭。”

    爸爸捏一下她的小鼻子,拽一下她的小辫子,再去洗手。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情景,她怎么都忘不掉。后来,家里换了大房子,爸爸却不怎么回家吃饭了。

    妈妈做好饭,也不再等爸爸,而是默默地坐在饭桌旁吃饭,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

    多年后,回忆起这段日子,她都痛彻心扉。当年妈妈的沉默,比撕心裂肺的哭泣还让人心疼。

    这些年一路走来,她渴望婚姻,又害怕背叛,暗夜里,妈妈默默吃饭的样子时常浮现在脑海。她给自己定下规矩,只在对的时间,爱对的人。没想到,爱情是悄悄来临的,甚至有些猝不及防,她爱上了合作伙伴——有家室的郑海。

    她知道,郑海也喜欢她,只要她愿意,爱情唾手可得,可她没有。

    雨又下起来了,一滴,一滴,又一滴,一滴滴落下去,不急不缓。

    她捏着茶盏,抿一口茶汤。茶是金骏眉,金黄色的茶绒茶毫,细小紧密,汤色金黄,茶中珍品。

    窗外,两只燕子在雨中低飞。

    “风渐渐,雨纤纤。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这首词从她脑海里冒出来,一抹忧伤便在屋里弥漫开来。

    真的要把日子过成这样吗?她窝在藤椅上,看着窗外的燕子,陷入沉思。

    叮,有信息传来,她拿起手机,是妈妈发来的微信。妈妈说:“我和你徐叔叔明天就回去了,这几天,在云南玩得很开心。姑娘,谢谢你给我们安排的云南之旅。”

    放下手机,她忽然想结婚了,想有个随时能聊天的伴儿,还想有个孩子在屋里跑。

    她换了住处,从原来的一楼搬到另一栋楼房的三十楼。新住处的飘窗很大,能涌进更多的阳光。她坐在飘窗宽大的窗台上,能看到外面更多的风景。

    她开始等待一场别致的雨,雨后能看到彩虹的那种。

(选自《天池》2019年第5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六元抗币

卢群

    望着漫天飘舞的雪花,秀梅的肩头拧成了疙瘩。

    进入腊月后,大成的哮喘越发严重了,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像拉风箱,每呼吸一次,胸口就重重地起伏一 次。尤其是冷天,病情越发严重,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凄厉的哮喘,三里外都听得见。

秀梅咬了咬牙,再一次牵起了小锁。

    “你,你干吗去? ”大成支起身子紧张地问。

“还是送人吧,胡先生心善,家境又好,孩子到了那里,会有好日子过的。”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咱一家人,活要活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大成一着急,又剧烈地喘起来。

    “可你的病……”

“死不了,你把草药再熬一下,喝了药出身汗就好了,咳,咳,咳……”话未说完,大成就又咳又端地蜷成一团。

    “你别急,我听你的,这就熬药去。”

转过身子,秀梅的泪哗哗地流。去年秋收时,大成还像个壮牛似的,三百来斤的担子搁肩上健步如飞,五百多斤的碾子能举过头顶。锥料想,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不仅冲毁了自家的草房,还冲垮了大成的身体。为了保住何老财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子,大成在冰冷的洪水中奋战了两天两夜。结果何老财的院子保住了,大成却患上了重疾,咳嗽声惊天动地,高烧发到四十多度。后经郎中救治,烧虽然退了 ,哮喘仍如影随形,日益加重,好端端的壮汉子,转眼成了病秧子。何老财见大成再无油水可榨,就以看草荡的两间破棚子为工钱,将大成打发了事。如今一家老少五张嘴,还有大成的看病费用,全靠秀梅替人缝缝补补挣点小钱。这点钱别说看病,肚子都填不饱。没办法,秀梅只好挖些甘草、洋金花、麻黄根等药草回来,给大成煎服下去。由于治疗跟不上,大成的病已发展成肺气肿。郎中说,中药压不住了,得看西医,用抗生素。

那天,秀梅正在医院门前徘徊,开私塾的胡先生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锁他娘,大成的病不能再拖了,你看这样可好,你把小锁过继给我,我出钱给大成看病。你放心,我没有孩子,会把小锁当亲生儿子待的。”

    秀梅一听魂飞槐散,然而静下心来想想,胡先生的话没有错,大成不能再耽搁了,家不可一日无主啊。 可是当她把想法一说,大成就恼了,怎么解释都没用。眼见着丈夫一天天衰弱下来,秀梅急得满嘴起泡。

    “老乡,能借你家的锅烧饭吗?”

正痛苦着,耳边传来轻轻地询问。秀梅抬头一看,是新四军战士,为首的是位女同志,20多岁穿着军装,打着绑腿,剪着齐耳短发。

“快,快请进。”秀梅连忙站起身。在这之前,秀梅就已知道,新四军是来打鬼子的,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

    “大成,新四军来了! 一进门,秀梅就兴奋地嚷起来。

“是吗?快,快请同志们坐坐!”大成精神一振,病痛立时减轻许多。战士们一放下行李,就忙着担水、扫地、抹桌子,亲热得跟一家人似的。

秀梅将锅子又细细洗了一遍,才添上水烧起来。为首的那位女同志解开背包,从小布包里倒出大半碗玉米面。三个孩子立刻围过来,小眼睛铜铃似的瞪着,喉咙里咕噜咕噜地直咽口水。女同志见状又倒出一些面粉来。不一会儿,粥煮好了,女同志先给三个孩子各盛了一碗粥,第四碗粥则给了床上的大成。大成再三推托,女同志说:“咱们都是穷苦人,天下穷人是一家,一家人还客气啥?”大成问:“大姐,你腰里有盒子枪,一定是个官吧?"女同志笑道:“在革命的队伍里,大家都是同志,我姓张,你就喊我张同志吧。”言语间,屋外雪花稠密起来。秀梅连忙走出门,把张同志的马牵到屋檐背风的地方。扣好缰绳,张同志也跟了出来。张同志问:“大姐,大哥得的什么病?“他,他……”秀梅一下子哭出声来。听着秀梅的哭诉,张同志也落下了泪。

    翌日凌晨,秀梅想给马喂点草料,却发现张同志他们已出发了,破烂的桌子上留着一只口袋,打开一看,玉米面。袋子旁还有张六元面值的抗币,显然是给大成治病的。

雪已悄然停止,一行脚印,沿着朝霞升起的东方蜿蜓而去。望着坚实的足印,秀梅流下了满眼的泪水。后来,秀梅和大成也参加了革命,并打听到救他们性命的张同志叫张茜,是陈毅军长的夫人。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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