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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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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建瓯市第二中学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二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不重要的军人

冰心

    小玲天天上学,必要经过一个军营。他夹着书包,连跑带跳不住地走着,走过那营前广场的时候,便把脚步放迟了,看那些兵丁们早操。他们一排儿地站在朝阳之下,郡雪亮的枪尖,深黄的军服,映着阳光,十分的鲜明齐整。小玲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喜欢羡慕得了不得,心想:“以后我大了,一定去当兵,我也穿着军服,还要掮着枪,那时我要细细地看枪里的机关,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个思想,天天在他脑中旋转。

    这一天他按着往常的规矩,正在场前凝望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附着他的肩头,回头一看,只见是看门的那个兵丁,站在他背后,微笑着看着他。小玲有些瑟缩,又不敢走开,兵丁笑问,“小学生,你叫什么?”小玲道,“我叫小玲。”兵丁又问道,“你几岁了?”小玲说,“八岁了。”兵丁忽然呆呆的两手拄着枪,口里自己说道,“我离家的时候,我们的胜儿不也是八岁么?”

    小玲趁着他凝想的时候,慢慢地挪开数步以外,便飞跑了。回头看时,那兵丁依旧呆立着,如同石像一般。

    晚上放学,又经过营前,那兵丁正在营前坐着,看见他来了,便笑着招手叫他。小玲只得过去了,兵丁叫小玲坐在他的旁边。小玲看他那黧黑的面颜,深沉的目光,却现出极其温蔼的样子,渐渐地也不害怕了,便慢慢伸手去拿他的枪。兵丁笑着递给他。小玲十分地喜欢,低着头只顾玩弄,一会儿抬起头来。那兵丁依旧凝想着,同早晨一样。

    以后他们便成了极好的朋友,兵丁又送给小玲一个名字,叫做“胜儿”,小玲也答应了。他早晚经过的时候必去玩枪,那兵丁也必是在营前等着。他们会见了却不多谈话,小玲自己玩着枪,兵丁也只坐在一旁看着他。

    小玲终究是个小孩子,过了些时,那笨重的枪也玩得腻了,经过营前的时候,也不去看望他的老朋友了。有时因为那兵丁只管追着他,他觉得厌烦,连看探也不敢看了,远望见那兵丁出来便急忙走开。

    可怜的兵丁!他从此不能有这个娇憨可爱的孩子,和他作伴了。但他有什么权力,叫他再来呢?因为这个假定的胜儿,究竟不是他的儿子。

    但是他每日早晚依旧在那里等着。他藏在树后,恐怕惊走了小玲他远远地看着小玲连跑带跳地来了,又嘻笑着走过了,方才慢慢地转出来,两手拄着枪,望着他的背影,临风洒了几点酸泪——

    他几乎天天如此,不知不觉地有好几个月了。

    这一天早晨,小玲依旧上学,刚开了街门,忽然门外有一件东西,向着他倒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杆小木枪,枪柄上油着红漆,很是好看,上面贴着一条白纸,写着,“胜儿收玩,爱你的老朋友——”

    小玲拿定枪柄,来回地念了几遍,好容易明白了。忽然举着枪,追风似的,向着广场跑去。

    这队兵已经开拔了,军营也空了——那时两手拄着枪,站在营前,含泪凝望的,不是那黧黑慈蔼的兵丁,却是娇憨可爱的小玲了。

(1)、下列对文章的分析和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第①段划线句刻画了小玲的心理活动,表明小玲对军人的羡慕与好奇,为下文故事情节的发展起了铺垫作用。 B、小玲认识了兵丁,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但由于小玲年龄小不甚理解兵丁对他的关爱,这令兵丁很伤心。 C、文章多处的细节描写,表现了兵丁深切的爱子之情,令读者感动,也让读者感到些许无奈。 D、本文的主人公是小玲,作者用大量的笔墨,通过语言、动作、心理活动等多种描写凸现她娇憨可爱的形象。
(2)、小玲对兵丁的情感经历了起伏,请按提示完成下面填空。

羡慕→→友好→

(3)、结合语境,品析下面句中划线词的表达效果。

小玲趁着他凝想的时候,慢慢地挪开数步以外,便飞跑了。

(4)、文章写的是兵丁与小玲的故事,为什么多次提到“枪”?请作简要分析。
(5)、题目“一个不重要的军人”在文中有什么含义?请作简要赏析。
举一反三
阅读短文《断头树也有春天》,完成小题。

断头树也有春天

【英】珍·古德

       ①写下这段文字时,我正坐在英格兰伯恩茅斯的家中,抬头就能  望见窗外的几棵树。其中一棵山毛榉树是我的最爱。小时候,它的树枝便是我最好的椅背,倚着它,我读完了《人猿泰山》,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生活在森林里。

       ②山毛榉树是我最好的玩伴,我常常在树上一待就是几个小时。我每天都会轻唤着它的名字,把自己的一些小秘密说给它听。夏日午后,当微风穿过枝丫,我仿佛听到了它的呢喃低语。A叶儿轻轻摆着,边歌边舞,那是它为我精心设计的演出。刮大风的时候,我搂紧它的臂膀,随它一起在风中摇晃。

       ③每当我徘徊在一棵大树下时,我总是惊叹于树里  隐藏了多少岁月的故事,那展臂迎风的树枝经受了多少载的风雨,还有那多到无法数清的树叶,有多少歌儿要吟唱。我们所能看到的地面上的部分,只是树的一部分,在那深不可及的地下,埋藏着它最深沉的心事和渴望。B也许是与树接触久了,我似乎读懂了树的语言 , 理解了与人类密不可分的另一个世界。

       ④“幸存者”是一棵在“9·11”恐怖袭击事件中幸存的豆梨树。20世纪70年代起,它就被栽植在世贸中心5号楼附近,年年用绽放的白色小花,为水泥世界里的人们送来春的讯息。与同伴一样,它也被埋在了倒塌的双子塔下。

       ⑤一个月后,清理残骸的工人发现了它。彼时,树已经被“肢解”——水泥碎块砸得它“身首异处”,剩下的树干被烧焦,树根严重受损。人们把它送入纽约公园的苗圃。

       ⑥苗圃的管理人员告诉我,第一次看见这棵断头树时,他觉得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方法让这棵树起死回生,他没想到去掉表层烧焦部分的“幸存者”,竟在苗圃的优质土壤里生根了。

       ⑦“幸存者”注定拥有不平凡的生命。2010年春天,一场可怕的风暴以每小时160公里的速度席卷了“幸存者”所在的区域。风暴过后,“幸存者”已有部分树根裸露在外,苗圃管理人员给“幸存者”又做了一次大手术。

       ⑧起初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把树枝抬起来一些,让树干跟地面依然保持一定角度。在根部堆上覆盖物和肥料。他们甚至不敢直接给树浇水,而是每天轻轻为它洒水。几周后,“幸存者”再一次起死回生。

       ⑨2010年12月,“幸存者”被移回发现它的地方。“9·11”纪念馆的设计负责人说最初一些人反对将“幸存者”移回来,认为原址上种满了新树,而“幸存者”作为唯一的豆梨树,会破坏园林景观的对称性。事实上,作为世贸中心遗址上唯一幸存的生命,人们纷纷来与它合影,将象征着感恩、鼓励、关爱的蓝丝带系在它的树枝上。

       ⑩四月的一个清冷的早晨,金色的阳光包围在它的四周,我看到的是一位戴着光环的精神领袖。站在为保护它而设立的护栏外,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它的花期已过,枝头略显寂寥。但就在我站了很久,准备离去时,惊喜出现了:我突然看见三朵小小的白花挤在一起,藏在枝叶深处。它仿佛在告诉人们:“不要伤感,只要还有希望,哪怕受尽伤害,哪怕春已远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杨花与柳絮飘飞的日子

张掬充

    ①1977年初夏,我离开生活了八年的北大荒鹤立河农场,去哈尔滨市的黑龙江省艺术学校报到。记得猛烈的春风摇撼着路边高大的白杨树,眼前一片杨花飞舞,简陋的站台上,覆盖了一层薄雪似的杨花,车轮起动时,斑斑驳驳的白色仍然依依惜别地缠绕着,看上去有些伤感。

    ②当时知识青年大返城还没有开始。我这个南方知青,去哈尔滨读书,是为了实现自己多年来渴望求学的梦想,期待接受正规教育,读别人的好书,好写自己的书。

    ③临近毕业,校方找我谈话说,省里希望能多培养一些青年作者,你这几年已经发表了不少作品,如果把你分配去搞专业创作,你还想回南方吗?

    ④我似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搞专业创作。我,不回杭州了。

    ⑤我知道这话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它意味着一种最终的选择,一种志向的确定,甚至是一种“牺牲”——我将放弃己怀念已久的温暖舒适的南方生活,为了从事我一直渴求的文学创作,从此留在这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哈尔滨。

⑥我的返城,就这样连自己都意想不到地,“返回了”,实际是留在了哈尔滨。但后来的许多年里,我仍然没有后悔当年留在东北的抉择。我觉得为自己一生热爱的事业付出代价很公平,因为生活中总会有一些比生活本身更重要的东西。

    ⑦然而离开农场的集体生活,“返城”在没有家的哈尔滨,过单身生活,就有许许多多的麻烦和困难。首先是住房——省文联刚刚恢复建制,根本没有房子给我这样新来的年轻人住。我从艺术学校毕业分到省作家协会工作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仍然借住在艺校的教师宿舍,与三位女教师挤在一个房间里。我只能在屋角加一张床,放一张吃饭、洗脸、写字多用的桌子,算是我的一方天地。就连艺校教师宿舍我的单人床和那张多功能的桌子,也是与校方多次交涉后借来的。

    ⑧我就是这样开始了我所谓的“专业作家”的生活。

    ⑨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京剧科、评剧科、器乐科的校友们喊嗓练琴的种种“噪音”吵醒,起床在学校食堂吃过稀饭、咸菜的简单早饭,等几位同屋的老师陆续上了班,我才可在自己的小桌上看书写作。但往往是好景不长,刚有了一点思路,情绪就被打断了,不是某某回来取什么东西,就是某某来找某某。到了下午和晚上,宿舍里吹拉弹唱,终日不得安宁。如此一天下来,什么都写不出来。

    ⑩万般苦恼之中,一次去师范学院看望一个老友,她说,你干吗不到我们学院的阅览室去写呢?那儿又安静又宽敞,从上午一直到晚上8点,可以整整写一天呢。反正你也和我们“七七”届的学生一个年龄,我把校徽借给你戴,你就当自己是这个学院的学生。有人问,千万别发慌……

    ⑪喜出望外地接受了她这个“雪中送炭”的宝贵的主意,顿时觉得前途很是光明。第二天一早,悄悄别上了那枚借来的校徽,背一只黄布书包,从艺术学校步行十五分钟到师范学院(即现在的哈尔滨师范大学),心虚胆战,低眉敛胸地混入进校的人群,在入校的高峰时间溜进图书馆的阅览室,动作迅速地占上一个座位,心突突的狂跳,不敢左右环顾,一头扎在宽大的桌子上,埋头苦“写”起来。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想要当冒牌大学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似的。

    ⑫到了中午和晚餐时间,把自带的椅子垫留在座位上“占座儿”,溜出来到附近一家极其简陋的小饭馆里,吃一碗淡而无味的打卤面。隔三差五的,买一盘三毛钱的豆腐慰劳自己,算是奢侈的了。吃完了饭,有时阅览室还没开门,只好在图书馆外面的小路上,绕着圈儿走。从秋到冬,眼看着校园里的杨树叶子一层层黄了,又一片片飘落下来,在土路上打转,像是我脑子里日日盘旋的小说。冬天的校园一片银白,那条小路上铺满新雪,倘若无人走过,一脚踏上去,松软的雪地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充满了生气和生命的呐喊,或是如一支轻捷和快乐的歌。我无数次在严冬的雪地上,使劲跺着双脚试图使自己暖和些,许多的“灵感”的电光石火,就是在那种时刻,涌泉似地喷发出来、闪现出来的。

    ⑬那段日子持续了差不多整整一个冬天。如此有效安静的写作几乎每天都让我兴奋不已,使我忘掉一切。在以后多年的写作生涯中,我再也没有那样不受干扰地专心写作过——这使我对于图书馆抱有永远的好感和感激之情。

    ⑭不过每天晚上图书馆打过最后一遍铃,我终是不得不随着“下课”的同学退出阅览室。然后顶着寒风独自一人走过黑暗的大街,匆匆走回艺术学校宿舍去。同屋教京剧的小徐老师对我挺好,每天晚上9点以后,她把办公室的钥匙留给我,让我到她那儿去写两三个小时。我—直写到半夜,才蹑手蹑脚地悄悄回寝室休息。

    ⑮哈尔滨多雪的冬季,雪花飘飞,落地成墙,筑成厚实的雪城冰房。

    ⑯那个冬天,稿纸如雪花片片垒叠,白色的稿纸上落满黑色的钢笔字。

    ⑰就有了《夏》,有了《白罂粟》,有了《淡淡的晨雾》,还有其他的文字。

    ⑱春天快到来的时候,我接到中国作家协会的通知,让我去北京参加文学讲习所第五期的学习。1980年4月,我到达北京的时候,大街两侧的国槐刚刚发出翠绿的嫩叶。却不知何处飘来星星点点洁白的柳絮,如烟如云,在空中盘旋飘飞……

    ⑲想起了离开农场那一日车站漫天飞舞的杨花,想起哈尔滨一冬晶莹的白雪。“杨花柳絮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从农场到城市,我在一个美丽而艰辛的梦里挣扎拼搏的同时,也享受着杨花和柳絮给我带来春天的愉悦。

(摘编自《张抗抗文学回忆录》广东人民出版社)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小题。

红条绒布衫

①“妈,一周不到,买了三件长袖衬衣了,都还没穿呢,咋又要买呢?”我话没说完,患小脑萎缩症的妈,就说我没良心,又提起花婶的红条绒布衫。

②听着妈欠逻辑的话,我真真切切地又回到了那遥远的岁月。

③那年我上小学五年级,妈是妇女队长兼棉花专业队队长。一天下午,我放学路过棉花田,妈正在地头把苦楝豆儿往冒着热气的大铁锅里倒,她是在试验用土法熬制棉田专用农药。妈高挽着袖子,利索地添水、加柴、搅锅、验药。两条大辫子交叉绑在身后,汗水浸润的脸庞更显得白里透红。爹担着水桶来帮忙,对妈说:“刚才碰见村长,说让你带着花婶明天去公社开棉花技术培训会。”

④第二天一大早,花婶来家找妈一起去开会。花婶穿着一件红条绒布衫,上面三颗包金边的大黑绒扣,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妈凑近了仔细端详花婶的红条绒布衫,一脸的羡慕。“这是我结婚时的衣服,一直没舍得穿。今天这不是到公社开会嘛,就拿出来穿了。你长得好看,穿上肯定更好看。你试试。”花婶边说边脱下红条绒布衫给妈试穿。

⑤我忍不住惊呼:“妈,你穿真的比花婶穿还好看!”妈脱下了布衫,叹口气说:“我啥时候也能有件红条绒布衫呀!”爹说:“是啊,你经常去外面开会学习,应该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啊。今年你又被评为‘劳模’了,过几天队里给你发了奖励籽棉,你拿到县城卖了,也买一件她花婶那样的布衫吧。”妈说:“妮儿说了多回了,要买钢笔,还得给她做个新书包。布衫,我就先别想了。”

⑥秋收之后的一个星期天,生产队的牛车去县城拉化肥,妈把两个装满东西的大口袋搬到了牛车上。我知道妈这是要搭车上县城哩,就也爬上牛车,想跟妈一起上县城。妈说卖东西赶集带着我耽误事,赶我下车。爹对妈说:“这一袋儿红薯皮是你捡的,那一袋儿红薯干儿也是你拾的红薯切的,卖了钱你就也买一件她花婶那样的布衫吧。也带妮儿逛逛县城。”“呵呵!我还怕你把我的‘私有财产’充了家庭的公哩。”妈开心地笑着,没再赶我下车。

⑦妈把我领到新华书店门口的书摊儿前,对摆书摊儿的大爷说:“能不能先让妮儿在这儿看书,一会儿我卖完东西,再来给你付钱?”大爷满口答应。妈回来的时候,胳膊夹着空口袋,我知道她已经把东西卖掉了。我想把这本《少年文艺》看完再走。妈看我拿着手里的书实在不想放下,就坐在一旁等我。过了一会儿妈说:“再不赶紧,赶不上拉化肥的牛车了,得步行回家哩。”我急得眼泪下来了,求妈再让我看一会儿。妈问大爷:“这书本哪儿能买到?”大爷说:“这样的书得事先向邮局订。一订一年的,得一块多钱。”妈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⑧回家的路上,妈在一家商店的柜台上看到了那件红条绒布衫,她看着摸着,犹豫不决的样子。

⑨那天妈到底还是没买红条绒布衫,我们也没赶上生产队拉化肥的牛车,步行回了家。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妈进门就对爹说:“等邮局送信的再来村儿上,你打听一下啥时候订《少年文艺》,给妮儿订一份。”后来我听老师说可以通过学校订刊,妈就把订刊的钱给了我。听老师说,我是学校唯一一个订报刊的学生。

⑩后来家里每顿都能吃上白面馍了。有一次,我提起妈一直想也没想到手的红条绒布衫,妈说:“那样的布衫早过时了,即使不过时,也不适合我这岁数的人了。”

⑪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关于红条绒布衫的往事又被头脑不清楚的妈反复说起,我才意识到,红条绒布衫大概是妈心底里深藏的一个遗憾,虽经岁月洗涤,却依然真切地存在于潜意识里。

⑫我想到可以到网店上撞撞运气。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件复古款的红色条绒布衫!又另外淘到了几颗包金边的黑绒布扣。

⑬我把红色条绒布衫拿给妈的时候,妈摸着上面的包金边黑绒扣,惊喜的神情像个孩子。银发驼背的妈穿上红色的条绒布衫,仔细端详着:“这布衫多难看!”她又把柜子里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试穿着:“看看,我哪一件衣服都比这红条绒布衫好看!”

我的鼻子酸酸的,妈妈身上的红条绒布衫模糊成了一片红色云影。

(选自《散文选刊》,作者海峡,文章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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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

科莱特(法)

①朋友送我一只小松鼠,我叫它皮蒂里基。一开始,我就觉察到它野性十足,换句话说,它对于人一无所知,竟以为可以无所顾忌。它的身上燃烧着一颗海盗和山大王的灵魂,并在它那站起来才22公分长的身体内随意地表现出来。

②一进门,它就把波斯猫吓得直哆嗦,而叭儿狗在它面前竟说不出话来。瞧着这个快快活活、疯疯癫癫的家伙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靠背上,瞪着那双像羚羊般椭圆形眼睛盯着每一样东西,谁会不发抖呢?它一边口中咂咂作响,一边摇晃它那镶有一条“绦带”的可爱的圆耳朵,把榛子壳和它的威风胡乱撒向我那些惊愕不已的小动物们。

③第一天,它喝牛奶,在我的头发上蹭干净两只手,然后模仿松鸦的叫声,往空中蹦跳。过一会儿,它又趴在一块地毯上,把一个戴头盔的半裸人物的鼻子吃掉。不过,它并不认为我会惩罚它,又回到我的肩上,梳理我的头发。

④“它挺好看,可是……它对人亲热吗?它听话吗?”我的朋友这么问道。

⑤我觉得,他们这样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真放肆,而且,对待动物多么卑劣……“有来有往”,可我们又给了它们什么呢?一点儿食物,——和一条锁链。

⑥“抓住它,把它拴住,它把糖果盒拿走啦!”

⑦一条锁链箍在了皮蒂里基的腰上,似乎正在磨损它的毛皮。它那如羽毛般轻盈、如火焰般闪烁、翘在空中的尾巴在跳来跳去时发出一种如苦役犯戴的镣铐的声音。

⑧它被缚住之后,就把一双手紧紧贴在胸前,出神地凝视着由花园和草地构成的一片无边的绿色,身体则有规律地战栗,我只能把这种战栗比作生命垂危的蝴蝶的抖动。我牵住链子的另一端,它便随我一起在草坪上行走,它用前肢攫住一棵鲜花盛开的女贞树底部的枝桠,发疯似的摇晃它,咬住它,仿佛要看看这树枝是不是活的。它瞧见空中飞过的鸟儿,便伸长脖子向鸟儿致意,这一举动几乎使它离开了地面……

⑨度过了复活节假日,它发胖了。除了我敞开给它的榛子、核桃、杏仁外,它还咬了窗帘、镜框的一角,凿穿了一个银匙,整天把一根葡萄枝搂在怀里走来走去,用嘴唇舔着。它在我双肩之间蹿来蹿去,往我耳朵里吹气,可是,我讨厌它身上那条链子的声音和它柔软光滑的肋部的周围那一小圈被磨损的皮毛。

⑩我给皮蒂里基以自由的时候,我回想起来正是六月,温煦的微风轻轻吹拂,洋槐花和双瓣樱桃花如一条条雪白的斜线在空气中摇曳。我解开了它的锁链——而自由了的松鼠却一动也不动,它两只手交叉,久久地、全神贯注地坐在窗台上。它开始做它的习惯动作,把手塞进腹部和链子之间,但它没找到链子。它笨拙而轻轻地跳了一下,估量那根原先拴它的断链带的确切长度,然后,又试着跳了一下,那时,它只是瞅着我。最后,它不安地咳嗽,急急地奔跑起来,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节选自《义务教育教科书语文自读课本七年级上册》,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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