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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佛山市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教学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无爱即无忧

阿盛

    是一副对联,青花瓷字,镶在两片大板上,显得很突出,字体是草书,约是清朝中叶烧制的。问价钱,不便宜,心想以后看着办。过了半年,迁新居,又路过那家艺品店,青花瓷字对联仍置于店中壁边,我再问一次价钱,同样的老板,不同的数目。还是觉得贵了些,摸摸看看,许久才下决心离开。

    将近三个月,没有闲暇,直到休年假,整理家具时忆起那一副对联,我特地到艺品店去。

    老地方,我一眼瞧及,对联稍惹尘埃,一边拭一边问价,老板微笑着说出,我实在讶异,顺口又问:“怎么比第一次开的价钱少一半?”老板年纪大,缺几颗牙,讲话却不漏风:“你中意就拿去,不满意可以拿回来。”

    将对联带回家,挂在客厅壁面,分成左右,中间是大陆画家王鹏飞的达摩祖师画像,右联“有忍乃有济”,左联“无爱即无忧”。远看近看都庄重,我喜欢,同时以之自惕。

    于是与艺品店老板熟稔,见面谈这谈那,有时他教我鉴赏玉珮、木雕、铜器,有时随兴聊天。整一年,我没买什么,他也从未暗示要卖什么。

    有一次,我说:“古董业有行无市,胡乱开价,不大好吧?”他说:“没错,物件买卖总是如此,有人爱就有人抬——告诉你,那一副对联原价比卖给你的多一倍,为什么?”我摇头,他点头:“像你这般年纪的人,多半在赌博或玩股票,根本没有心情到这个小店坐一坐谈一谈。你,看得出来不会跟着流行起狂——78岁了,我见过很多人。那一副对联很好,清朝青花瓷的字,非常特别——你在教书吗?”

    他第一次问我的职业,我们不曾提起这方面的事。我告诉他,我在报社工作。他把话题拉回到对联:“对联很好,你觉得如何?有的商人看准了顾客的心理——一般人都有爱即有忧。唉,这个时代,爱情都买得到,何况是物件,所以啦,爱而不忍,只得花钱当冤大头;你说的有行无市,正是这样起因的……”

    “对不起,”我插话,“我想知道,为什么便宜卖给我对联?我并不特别,很平凡的一个人。”老板哈一声:“就是了,我也是平凡人。问题是,现在有太多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平凡人反而少见呢。”

    我一时无语,喝茶。老板取换茶叶,茶壶空着,眼生,以前没见过;我顺手拿来看,吃了一惊,茶壶是150年前制作的。我细细玩赏,不会错,出自清朝道光年间名家之手。老板将一捧茶叶放进茶壶,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出来啦?别玩茶壶,假货多,真货贵,让那些有钱人去玩吧,过几天也许就卖出去了,你不妨多看几眼——你不必问价钱。”

    我没问价钱,但茶壶确实完美,多看了几眼。老板倒水入壶:“我说呢,你做个参考吧,玩古董跟做人一样。记得,无忍则无济,有爱即有忧,这是倒过来思考,不是大哲理,却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我至今仍记得他说话时的表情。每每注视家中的那一副青花瓷字对联,就会怀念那个只知姓而不知名的老板。数月前,我到艺品店去,店已不在,问隔邻人家,说是老板“刚走不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说:“他啊,怪人啦!连钱都不爱,乐天乐天的,生前卖掉所有的古董,然后不久就去了。不太了解他,奇怪——问他做什么?”

(选自《中国散文鉴赏文库(现代卷)》)

(1)、下列对散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开头写作者多次到艺品店询问对联价格,暗扣文题“无爱即无忧”,为下文情节开展做了铺垫。 B、文中“……摸摸看看,许久才下决心离开”这个细节生动地写出了“我”对对联的特别喜欢 C、艺品店老板自信地说那个茶壶“过几天也许就卖出去了”,因为那个茶壶是个假货,价值不高。 D、老板的“无忍则无济”这句话的意思是: 人如果不能够控制贪婪的欲望,就往往做不成事情。
(2)、结合文本,请简要概括不懂得“无爱即无忧”道理的人有哪些表现。
(3)、结合文本,简要分析标题“无爱即无忧”的具体内涵。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这篇小说,完成下列各题。

项链

符浩勇

    清晨,李梅照例五点四十分就到了瑞海苑小区。这时候业主们都还在酣睡着,小区显得很安静。她是小区的清洁工,朦胧的路灯光下,她的身影显得孤单而寂寞。丈夫去世了,女儿上大学全靠她,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把H区绿化带打扫得干干净净。

    瑞海苑是这座城市的高档小区,是白领集中居住的地方。在一条两边开满杜鹃花的甬道上,李梅仔细捡着晚上掉落的叶子,她觉得这么漂亮的小区不应该有一点垃圾。突然,地上一样东西让她的心抖了一下——那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还有一个海蓝色心形链坠!

    “这是谁掉的呢?”她看四下没有一个人影,便将项链捡起,揣进衣服口袋里。

八点前,李梅早晨的工作结束了,周末睡懒觉的业主们还未起床,她便回到家,打算晌午再去小区寻找项链的主人。

    吃过早饭,她快要出门的时候,一种本能的欲望像调皮的孩子一样从心里蹿了出来!她试图让那调皮的孩子规矩一点,可没用。于是,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条项链。

    她其实很妩媚,只是,她的秀气被埋没了。那条项链使她心潮起伏,穿衣镜前,她红着脸将项链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她顿时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佳韵迷人:白皙的脖子,光闪闪的项链,海蓝色链坠,做工异常精巧,戴上它简直妙不可言……

    她在镜子前沉醉了片刻,终于管住了心里那个调皮的孩子。“我戴过金项链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将项链小心地取下来,放进衣服口袋里。

    瑞海苑小区里,有一个“事务公示栏”,有时也有业主张贴些温馨提示之类的启事。李梅先到那儿,想看看有什么线索。果然公示栏有一则寻物启事:“本人近日在小区丢了一条金项链,欧式工艺,有海蓝色链坠。有捡到送还者,必有重酬!”后面,落款人是H区22楼紫竹座杨女士,还有联系电话。

    李梅敲开紫竹座漂亮的大门,进了那套富丽堂皇的厅堂,拿出那条项链的时候,杨女士一看就惊喜地叫着:“是它!就是它!”她把项链紧紧抓在手里。她很激动地说,这条项链对她来说很重要,那个海蓝色链坠里,有她最难忘的一段感情。杨女士没忘酬谢的承诺,递给李梅一万元!

    李梅连连摇手,她觉得自己仅仅把别人的东西还给别人,这是任何人都会做的,怎么能要别人的钱呢?见她很坚决,杨女士只好收起了钱。

    李梅起身要出门时,杨女士从卧室拿出一条很粗的项链来,说:“大姐,这条项链送给你,你戴上一定很漂亮。”李梅急了,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杨女士笑了,说:“大姐您别误会!这是条仿冒的,就值三十块钱。”“仿冒的?”“虽是仿冒的,可看上去很漂亮,没人看得出来。”

    李梅想想,有点羞怯地收下了。

    此后,李梅在小区绿化带清扫卫生时,脖子上就戴着那条仿冒的项链。她心里舒坦,觉得自己又散发出妩媚秀气。

    暑假,上大学的女儿回来了,惊喜地发现妈妈脖子上戴着一条漂亮的金项链,说:“妈妈,您真美!”第二天,女儿要和姐妹好友聚会,要借妈妈的项链,她就给女儿讲了项链的来历,最后说:“项链是仿冒的,只值三十块钱。”

    “反正别人看不出来!”女儿高兴地戴上了项链。

    晚上,女儿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对妈妈说:“妈妈您骗人!我去金店找师傅鉴定过,这金项链不是仿冒的,是真的!”

    “真的?”

    “已鉴定了,绝对是真的!”

    李梅终于明白了什么,决定将项链还给人家!

    她在瑞海苑小区当了十二年清洁工,捡到过钥匙、手机、钱包、金戒指,都交到物业管理处,寻找失主,物归原主,她没有将一样东西据为己有!她唯一捡了没还的,是她十八年前在街边一个破旧的垃圾桶边捡的一个被遗弃的女婴。现在,女婴长大了,成了一名漂亮的女大学生。

    她没有迟疑,毅然出门向H区22楼紫竹座走去。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4年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陈设一个家

(台湾)吴念真

    才一进门,屋内就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出去哦!”小梁刚开口说“我是电视台……”里头就已飞出来一个玻璃罐子碎裂在他脚前,一阵恶臭随之飘了过来。

    他仓皇地逃到屋外打手机,制片接到电话也一阵大骂:“你活该!我不是说过去之前先找里长吗?蠢!” 

    走过山路,看到远处有人在菜园除草,彼此隔空吼叫两三句,小梁就找到里长了。里长带着他再度走向那个场景时,小梁才仔细地观察四周的风景:举目所及,大部分都是杂草丛生的田地,零落的房舍不是弃置、失修,就是大门深锁。完全符合剧本的描述:一个人口外移严重、只剩少数老人独居或相依为命的萧条小村落。

    里长说,他跟制片建议用老太太的家当场景,主要是想给她一点租金,“这也是功德一件,你说是不是?”

    他说老太太的先生早年是矿工,肺不好,过世时六十岁还不到;儿子是货车司机,很孝顺,没想到几年前出车祸死了。媳妇领了保险金带着孙子要离开时,村里人都骂,老太太说这样对孙子才好,“去都市把书读高一点,才不会像祖父和爸爸一样,用命换饭吃!”

    过去几年,老太太辗转各个建筑工地,帮人煮三餐赚钱过生活,几年前身体不好才回来,现在只靠领政府给的津贴过日子。

    有里长陪,小梁总算进到那间异味扑鼻的屋子里。老太太约莫七十岁,苍白、瘦弱,一头乱发,双腿好像都已经没力了,只能靠着助步的铁架在有限的范围里活动。

    不过,看到小梁,她倒是和善地笑着跟他道歉,说村子很少听见年轻人的声音,之前有几个年轻人进来她家里,结果“好像都是吃药的,不是来偷就是来抢,连铁门都整个给我拔去”!

    里长问她:“你是用什么武器丢这个少年的?”

    “一罐没吃完的酱菜啦,早上要吃的时候才知道长霉了。”她有点自责地说,“我哦,会被雷公打!”

    小梁回到制作组,演独居残障老人的女演员在发飙:“拜托哦,你们这样乱搞,我的形象到底还要不要?”也许被“形象”这两个字给提醒了,小梁忽然觉得那个演员从里到外一点也不像她所要扮演的角色。光那张脸就一点也不写实,老太太的脸有生命真实的痕迹,像古迹,而女演员的那张脸谁都看得出是曾经花钱拉皮过,如今逐渐崩垮而“加速折旧”,像被弃置的人工造景。

    几天后,小梁带着布景师到现场估价时,老太太已被搬到一家民宿暂住。民宿的人体贴地帮她梳洗过,加上人在清爽、明亮的房间里,比起前几天老太太简直判若两人,此刻的她就如同在现实或记忆里所惯见的那个形象鲜明的阿嬷。

    她把钥匙交给小梁,忽然拉起他的手说:“你都没在吃啊?手骨都没肉?”然后说以前工地的年轻人也一样“顾玩不顾吃”,接着吩咐说她屋子里那边有一瓮她做的酱菜,“橱柜第二层有一罐豆腐乳,很好吃哦,早餐可以配稀饭,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搅碎,买一些鸡翅一起卤,知不知道?”

    离开民宿后,小梁忽然把车子停在路旁哭起来,布景师傅问了好久,小梁才说只是想到永靖的阿嬷。每次回永靖,阿嬷同样也是搬出一堆瓶瓶瓮瓮,非得把后车厢塞满了才罢休,同样也会交代爸妈哪一瓶哪一罐是她精心特制的、什么东西煮什么东西好吃。

    “可是,”小梁突然拉高声调说,“你知道吗?我爸妈根本不吃那些东西!趁年终大扫除时全部扔进垃圾车!这还不要紧,阿嬷打电话来问什么什么好不好吃,他们竟然还骗她说:好好吃哦!我觉得……我们真的好贱!你不觉得吗?”

    小梁讲完之后,车子里一片沉默。

    那出戏进行得波波折折。那个女演员每次化妆都让剧组整个停摆好几个小时,制片最后不得不痛下决心换人,“演艺界最难伺候的就是这种老是活在过去风光岁月的过气演员!”

    不过,开拍延宕让小梁逃过一劫。依原先的规划,必须在一星期内结束的改景和陈设作业,他竟然花了二十几天才完工。

    开拍前夕现场验收时,所有人几乎吓了一大跳:整个场景根本不只修改、陈设而已,而是近乎永久性的重建和装潢。漏水的屋顶换上了全新的水泥瓦,再配合拍摄需要做旧、种青苔,看得出用的全是真材实料。更夸张的是连镜头根本带不到的厨房、浴厕也都全部翻新,墙上甚至还装上专供行动不便的人使用的铁架。

    美术指导看到墙边一个不锈钢的矮架,问:“这干吗用?”小梁说:“阿嬷做了很多好吃的酱菜、豆腐乳什么的,以后就有地方放了。”

    制片说:“你怎么高兴怎么搞,我没意见,但是,预算就是预算,你别想给我多报一毛钱。”

    小梁说:“我知道,帮阿嬷陈设一个家的钱……我自己负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

荆轲之死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的托盘里取过地图,身子前倾,双手举过头顶。”“秦王,这是我们燕国地图,从此以后,燕国将俯首称臣,如大秦之属县,岁岁纳贡,不敢有半点异图。”

    秦王喜不自禁,俯身来看。

    地图一点儿一点儿展开,一点点展开,末了,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

    荆轲突地执匕朝秦王猛刺,秦王情急中躲开利刃,荆轲奋力追赶……

    “停停停停,”台下赵团长击着手掌,示意台上停下来,“金科,你演荆轲演了多少年?三十年。三十年一直都这么演?”

    “这是历史正剧,当然这么演!”

    “啧啧啧!”赵团长不停地摆头,“难怪我们剧团濒临倒闭,三十年啊,一成不变!时代不同了,金科,老戏要演出新意,要融入时代元素嘛!这戏要改,一定要改!”

    怎么改?

    赵团长经过一个星期的编写,终于拿出了一个自己十分满意的剧本,剧情是这样的:荆轲并不是什么义士,而是一个无赖,整天好酒贪杯爱色敛财,一心想着飞黄腾达。于是买通关系,混骗到了燕王身边。后来见秦国势力强大,燕国岌岌可危,便假托刺秦,携燕国地图、奇珍异宝投靠了秦王……

    金科开始认真地看了两页,看着看着,脸色大变,一抬手将剧本扔出了窗外。

    “狗屁!”金科愤怒地说。

    赵团长心痛地捡回剧本,赶紧收回公文包里。“我说金科,现在不是流行戏说吗?不是流行穿越吗?不是流行搞笑吗?你那什么什么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狗屁!谁信?谁看?没人看,哪来钱?没钱哪来房?哪来车?金科呀金科,你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好好想想吧!”赵团长痛心疾首地说。“要演你演!”金科剑眉倒竖,黑着脸甩手走了。

    赵团长还真想演,但他演得好吗?金科是县剧团的台柱子,金科饰演的荆轲神形毕肖,唱念做打,无不精彩绝伦。只是这金科演荆轲久了,出不来,总以为自己就是荆轲,他耿直,敢怒敢言,这不,连赵团长他都不给一点面子。

    赵团长只得强忍着,低下身价去求金科,“金科啊,我初来乍到,您是老革命,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啊!如果我们把这个戏演好了,到省里拿个一等奖什么的,奖金可是两万呢!”

    赵团长软磨硬泡了几天,

    金科才心一软,勉强默认了下来。

    经过两个月精心排练,新版《荆轲刺秦》终于隆重上演。首演在县大剧院举行。锣鼓铿锵,大幕开启,艳丽的灯光下,十位盛装女子且歌且舞,巧笑倩兮,美目流转,妖冶异常,歌舞升平中,荆轲摇摇晃晃,晕晕乎乎,醉眼蒙眬,美女们挤眉弄眼,极尽挑逗,荆轲左牡丹,右芙蓉,沉醉在温柔乡里……

    易水送别……

    图穷匕见……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取地图在手,突然间神情大变,脸色异常凝重起来。地图一点点展开,一点一点展开,图穷,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赵团长大惊,按照新剧本,地图里是没有匕首的。

    荆轲左手扯住秦王衣袖,右手执匕首朝秦王猛刺。饰演秦王的演员覃望也吃了一惊,戏不是改了吗?怎么还刺?金科朝覃望使了一个眼神,低声道:“按老剧本演。”覃望愣了一下,只好拔剑,一边拔一边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想,赵团长不是吩咐过吗?不,不能按老剧本演,荆轲不能死,死了后面的戏怎么演。于是继续奔跑,装作剑始终拔不出来的样子。金科瞧出来覃望的意思。

    荆轲止步,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秦王施暴政天怒人怨,荆轲我受重托为民除奸,焉能好美色贪钱财忠义扫地,留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罢罢罢!难手刃秦贼,我怎能苟且偷安,纵万死无生也不污我忠肝义胆。”金科突然擅自加进了一段唱词,还好琴师老练,跟了上去。唱罢,荆轲将匕首在脖子上一横,身子一斜,栽倒在地,倒地的那一刻,看得见金科眼中噙满泪水。

    戏完全演乱套了,赵团长急忙令人将幕布拉上。

    奖牌呀!奖金呀!赵团长捶胸顿足。为了奖牌,为了两万元奖金,不管怎样,戏还得演,赵团长只得压住满腔怒火上金科家去求他。金科避而不见,让老婆传出话来,荆轲已死!

    从此以后,金科告别舞台,不再演戏。

(选自《小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丰子恺故居—一钩新月天如水

    桐乡石门镇,缘缘堂。

    一个初冬的上午。我将手肘支在方桌上,将身体舒展成他穿棉袍时的闲适样子,望见了江南初冬依然绿影婆娑的院子,绿影婆娑的时光深处慢慢出现了一些声音和画面——春天里两株开满花的树下,跑过几只小鸡,有燕子呢喃;夏日午后门外传来货郎的叫卖声,傍晚的芭蕉树下,摆起了客人小酌的桌子;花坛边洋瓷面盆里游着一群蝌蚪……他从秋千上抱下老三或老四,说,在面盆里,小蝌蚪永远不会长成青蛙的,来,我们送它们回家!

    这些场景,是缘缘堂的主人——丰子恺先生漫画里的场景,也是他《缘缘堂随笔》里真实的生活场景。而缘缘堂则是他曾经的现实家园和精神乐园。

    我将目光收回,落到了桌面隐隐发亮的木纹理上,肘关节与桌面接触的一小片肌肤上,有一丝隐隐的温暖。这是错觉,错觉还牵引着我闻到了他略带烟味的呼吸,一个眼神睿智、端庄平和的白发长者立在了我的眼前。寒风中他身穿黑棉长袍,头戴黑棉帽,棉帽上趴着一只黑白色小猫。

    民国大师无数,而丰子恺是难得的一位德才兼备的艺术家、教育家。沿着他一生的脉络探寻,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在爱与慈悲里成长的幸运儿。丰子恺出生于一个有染坊、有良田的大户人家。阳光雨露没有宠坏那个叫“丰仁”的孩子,反使他成长为知书达理、谦恭好学的少年。入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后,正式更名为丰子恺,也遇到了生命里十分重要的两位大先生——李叔同(弘一法师)、夏丏尊。他们之间长达一生、直抵灵魂的情缘,给了他深远的影响。他的婚姻虽是媒妁之言,夫妻竟一生恩爱、生死相随,育有七个子女。这一切因缘,造就了他“光风霁月”般的人格。

    在与他同时代挚友们的记忆里,他获得了这样的评价:巴金说他是“一个与世无争、无所不爱的人,一颗纯洁无垢的孩子的心”。朱光潜在《丰子恺的人品和画品》里说:“他老是那样浑然本色,无忧无嗔,无世故气,亦无矜持气”。

    丰子恺的画,重于身边平凡事,如姐姐缝衣,弟弟上学,大人醉酒,孩童用两个蒲扇当自行车骑,也有描绘将一个个孩子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针砭时弊的题材。人间万物,在他的笔下是小可爱、小情趣,又是大悲悯、大气象,深得人心。

    他的代表作《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仿佛就是他人画合一的写照:简洁,平和,澄静,深邃,阔远。

    1927年初秋,二十九岁留日归来在上海教书的丰子恺恳请李叔同为寓所起名。李叔同让他在纸上写上许多他喜欢而又能互相搭配的字,团成小纸球撒在释迦牟尼画像前的供桌上抓阄。奇妙的是,丰子恺两次都抓到了“缘”字,便取名“缘缘堂”。后来无论迁居哪里,他都把李叔同写的“缘缘堂”匾额挂在家里,“犹是形影相随,至于八年之久”。1933年春天,在母亲的心心念念下,丰子恺用稿费在故乡的梅纱弄里,自家老屋后建好了一幢三开间砖木结构的高楼,加之前后两个小院,一个极具深沉朴素之美的“缘缘堂”诞生了。

    搬家那天,热闹如戏场。丰子恺充满深情地写道——“我们住新房子的欢喜与幸福,其实以此为极!”“民国二十二年春日落成,以至二十六年残冬被毁,我们在缘缘堂的怀抱里的日子约有五年。现在回想这五年间的生活,处处足使我憧憬”。除了偶尔往返于沪杭等地,他大部分时间都与全家老小住在缘缘堂,完成了近二十部著作。神奇的小院见证了天真如孩童、深邃如老者的一代大师生命里最幸福的时光。让人痛心疾首的是,短短五年后,幸福和缘缘堂一起,在日寇的炮火中化为乌有。

    颠沛流离、九死一生,是抗战时期丰子恺一家辗转逃难于江西、湖南、广西、贵州、四川等地的写照,而一个个噩耗追随着他的脚步接踵而至——1938年1月,他在江西逃难时,“缘缘堂”被炮火夷为平地;1942年他在重庆避难时,“慈父”弘一法师在泉州圆寂;战争结束的次年,战乱中一直与他通信在精神上支撑着他的夏丏尊辞世,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文革中,他因散文《阿咪》获罪,一家人住的日月楼被安置进了四五家人,丰子恺只得睡在连接阳台的走廊上,用棕绷搭个小床,棕绷太短,便在脚那头放个凳子,蜷缩着睡。小床边摆一张小方桌,就是他的书桌。无数个不眠之夜,唯有一钩新月静静陪伴一团蜷缩的身影。如此境地,他却说“天于我,相当厚”。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怀着对苍生的大爱,他完成了弘一法师的遗愿、师生间灵魂的相约——《护生画集》。

    “我是是一个天真的,热情的,好奇的,不通世故的孩子”,“在中国,我觉得孩子太少了。成人们大都热衷于名利,萦心于社会问题,政治问题,经济问题,实业问题……孩子们呢……弄得像机器人一样。长此以往,中国恐将全是大人而没有孩子,连婴孩也都是世故深通的老人了。”

    时光隧道里传来的这一段话,振聋发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官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她,他是我们这儿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赫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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