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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2018届毕业生语文第二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孟子在道德人格境界上的理念,首先集中体现为其消解了孔子以来所形成的儒家圣人人格的崇高性和神秘性的色彩,去除了圣人与凡人的等级划分,从而在道德人格境界上赋予人以自由而平等的权利。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孟子思想是对孔子思想的显著超越。在孔子的理想人格境界中,圣人作为一种最高的人格类型,具有强烈的神秘性、崇高性、等级性色彩。圣人在孔子的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道德存在,同时圣人又是“不可见的”,具有极强的神秘色彩;圣人与凡人处于不同的等级序列。孟子则不然,孟子认为每个人都是可以自由地成圣成贤的,圣人并不是“高等级”的道德存在,而是与凡人处于同等地位的。当曹交问孟子“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孟子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复:“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也即是说,尧舜的道德精神是简明的,你只要按照仁义孝悌的道德原则来要求自己,你就可以成为尧舜。在孟子的观念中,圣人并不是异类,“圣人与我同类者”(《孟子·告子》),圣人之心与我之心同然,因为仁义礼智之义理存乎每个人之心。圣人只是先得仁义礼智之心,因而成了圣人。而凡人之所以没有成为圣人,并不是因为凡人比圣人低下,而只是因为外物和欲望遮蔽了本心。只要去除遮蔽、发扬本心,人人皆可以成为圣人。也正因为如此,在成圣成贤的道路上,每个人都是自由而平等的道德主体,都可以通过扩充和发扬道德本心,从而成为像尧舜一样的圣人。

    其次,孟子在人格境界上并不认可人格的单一性,而是坚持人格的多元性,从而给予道德主体更多的道德人格境界的自由选择空间。孔子所形成的儒家传统,往往把圣人塑造为十全十美、超凡脱俗的人格类型,从而制造了圣人的统一模板,它更多的是供人瞻仰,凡人只能接近圣人,而永远不可能学成圣人。但是,在孟子的伦理思想中,圣人不仅是可以自由学成的,而且圣人本身也没有统一模板,并不存在统一标准来界定圣人与非圣人。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由此可见,在孟子的伦理阐述中,伯夷、柳下惠等都是圣人,他们具有多样的个性特征而不存在统一的模板,并且他们的人格也并非十全十美,比如,伯夷过于清高不能与现实社会相融,柳下惠过于随和而缺乏独立性等。但是,孟子依然把他们看作圣人。而对于孔子的评价,孟子虽然认为孔子“得天时”而成了圣人中的集大成者,但是孟子并没有因此而独树孔子一人之人格,而否定其他几位。

(选自《论孟子伦理思想中的自由理念》,有删减)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孟子消解了孔子的圣人“不可见”的理想人格境界,所以孟子思想是对孔子思想的超越。 B、孟子在道德人格境界上的自由理念,赋予人以自由平等的权利,使人人都想成为圣人。 C、在孟子的观念中,仁义礼智的义理存于每个人心中,圣人与凡人_并不存在等级差别。 D、圣人在孔子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道德存在,而在孟子心目中却是并非完美的普通人。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将孔子的圣人观与孟子的圣人观进行比较,把孟子的观点论述得更加鲜明、深刻。 B、文章第二段指出了孟子圣人观的两个基本观:一是圣人没有统一的标准,二是圣人人格并非完美。 C、文中多处引用孟子原话,表明了孟子的思想主张,有力支持了作者的观点,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 D、文章两段为递进的结构关系,首先提出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圣人,然后详细说明怎样才能成为圣人。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根据孔子所形成的儒家传统观念,只有具有十全十美、超凡脱俗人格的人才能成为圣人,凡人只能接近圣人。 B、孟子认为:因为外物和欲望遮蔽了凡人的本心,所以凡人无法成为圣人;故要想成为圣人,必须去除遮蔽、发扬本心。 C、伯夷、柳下惠具有不一样的个性特征,人格都并不完美,而孟子依然把他们看作圣人,可见在孟子眼里人格可以有多元性。 D、孔子虽是圣人中的集大成者,但孟子却认为他只是“得天时”之利,并无超出伯夷等人之处,因而并没有独树孔子一人之人格。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第1---3题。

       传统技艺是在漫长的生产实践中形成的生产技术,它富含民众的审美观念和思想情感,代表着技艺的精华,是当前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核心。

       “生产性保护”是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实践中提出的一种保护方式,使非物质文化遗产融入现代社会生活实践,目的在于使其融入民众的日常生活并在生活中持久传承。具体而言,是指在具有生产性质的实践过程,以保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整体性和传承性为核心,以有效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为前提,借助生产、流通、销售等手段,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的保护方式。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技艺,是民众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发明、积累和传承下来的,具有丰富的历史、科技、人文内涵。它一般以天然原材料为主,采用传统的手工艺,有完整的工艺流程,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和传统审美意趣。

         在农耕社会,手工艺始于对自然物质的利用和各种工具的制造和使用。农业耕作所需要的犁、耙、锄,饮食起居所需要的陶罐、簸箕、箩筐,交通运输所需要的担、船、轿,以及织锦、染布、造纸等日常生活所需要的各种物品,都留下了手工艺的印记。而且,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和社会的发展,手工艺门类越来越齐全。至明清时期,一方面继承了宋代“巧夺天工”的价值取向,另一方面受西方科技知识的影响,不仅手工门类齐全,技艺精湛,而且各种物品造型精致,装饰繁缛,极具艺术效果,体现了中国人的智慧和审美理想。由此可知,传统技艺是顺应生活的各个环节由低到高,由简到繁,由最初满足人们简单的生活需要到后来满足人们的审美追求,在与自然、社会的互动过程不断调整、完善、创新和发展的。

         作为人类的发明创造,所有传统技艺不只是人们简单的生活所需,更蕴含了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情感追求。木雕、石雕、玉雕、泥塑、面塑给人以美的愉悦,剪纸、刻纸、皮影、年画有丰富的

        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造纸术和印刷术对文明的传承和传播起了极大的作用……手工艺和手工艺品能给人以美的感受,是人在与自然的互动中产生,是人类情感的表达、与艺术、信仰紧密相连,具有民族和地域特色,是人类历史文化延续的见证。它所具有的民生价值、艺术价值、历史文化价值均是其传承价值所在。

        在文化发展的进程中,具有较高价值的多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消失对人类来说就意味着文化多样性的减少,会给人类带来重大损失。因此,融入百姓生活,适应社会变迁需要,尽可能多地保护传统技艺存在的土壤,才能使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更持久的生命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德有所长而形有所忘”——丑中之美

    庄子及其后学以“道”的自然无为为美,其根本表现是在个体人格的自由上。因而,在庄子及其后学看来,人的外形的丑丝毫也不妨碍他具有精神的美,得到人们的爱慕。庄子一方面赞赏他理想中的“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的“神人”,另一方面又丝毫不歧视形体残缺丑陋,却具有精神人格美的人。在中国美学史上,也是庄子第一个明确地谈到了丑的问题,指出了在丑的外形之中完全可以包含超越于丑的形体的精神美。

    《德充符》中通过许多寓言说明了这个道理。卫国的哀骀是一个奇丑的人,“以恶(丑)骇天下”,然而“丈夫与之处者,思而不能去也;妇人见之,请于父母曰‘与为人妻,宁为夫子妾’者,十数而未止也”。鲁哀公和他相处不过数月就想请他当宰相。庄子以文学的夸张笔法,描写了这个奇丑者得到了包括妇女在内的许多人的爱慕,同时又借孔丘之口说明了他之所以得到爱慕的原因:“非爱其形也,爱使其形者也。”而所谓“使其形者”就是精神。人们之所以爱这个奇丑的人物,就是爱他的“全德”,爱他的精神美。“闉跂支离无脤”“瓮盎大瘿”都是一些腰弯及于脚趾、形体残缺没有嘴唇、身上长着像盆瓮一样大的瘤子的奇丑人物,然而前者说卫灵公,后者说齐桓公,都得到了赏识和喜爱,以至卫灵公、齐桓公看起那些形体齐全的人来,反而觉得“其脰肩肩(瘦小样子)”,矮小可怜了。庄子认为,这是“德有所长而形有所忘”的缘故。这些奇丑人物,由于他们有人格精神上的美,所以人们就忘掉了他们形体的丑陋,看上去反而比形体健全的人更加高大了。庄子看到了人的内在精神美能够压倒和克服外在形体的丑,“形骸之外”的美高于“形骸之内”的美。在追求着个体人格自由的庄子眼里,就连汲汲于仁义、不懂得自然无为之道的孔子,虽然形体健全,但较之于被砍掉了一只脚,却懂得自然无为之道的“兀者叔山”,在精神上是遭受了无可解救的“天刑”的。在庄子看来,这种精神上的刑残比肉体上的刑残更加可悲。庄子一点也不忽视形体的美,但更加重视精神的美。这种对于人的精神美的高度重视和追求,后来在魏晋时期的美学中得到了发展。

    从艺术史上看,庄子认为在丑怪的形相中可以包含强烈的精神美的思想,曾对中国艺术的发展产生明显的影响。五代人物画家禅月大师贯休的人物画就是一个典型的实例。贯休是禅宗的信奉者,曾被皇家授予师号。而禅宗的思想,是同道家的思想密切联系着的。贯休所画的人物,其形相十分怪异甚至丑陋,却又使人感到有一种内在的不屈不挠的精神力量。“其名作十六帧水墨罗汉,骨相奇特古怪,为前代所找不出的。例如有庞眉大目者,孕颐隆鼻者,倚松石者,坐山水者。以之与阎立本的帝王图相对照,虽则坚实劲拔的笔致,略有相似,而人物的形态完全不同。阎氏的人物庄严肃穆,是一种士大夫社会的正型。而贯休的人物怪骇突兀,宛如战斗时神经紧张的一种变型”。完全可以说,在中国美学史上,对丑怪之美的肯定,为庄子美学所特有。这也是一般浪漫主义美学所共有的特色。而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美学,则是排斥丑怪之美的。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①中国书法是与中国文化特殊土壤密不可分的独特艺术形式。书指书体,即汉字。法指书写文字的方法和技巧。中国书法通过高超的艺术技巧,把文字书写的法则提高到一种艺术的境界,使之凭借汉字独特的形式和丰富的内涵,发展成为一种积淀着中华民族的审美情趣、哲学思考和文化心理的艺术种类。

    ②以韵为核心的书法艺术,并不以精熟的技巧与繁复的法度程序为最高境界,相反,它崇尚的是那种言语不能传达的意味,它同时启示了其中所含蓄的类似于诗的余味,以及对简朴到深远的艺术手法的重视。当思想感情和境界在自己的艺术形式中达到完美的升华时,韵的意味也就从作品中显现出来了。崇尚韵致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脱俗,使艺术家无论在人格形态还是在艺术形态上均要达到一种卓尔不群的境界。韵如橄榄,它需要慢慢地去体会、涵咏。如果说“不俗”是表示精神升进中的超越状态,那么“韵”则象征着精神超越的极致。而“韵”的获取则是在一切艺术本体之外的,即就书法而言,学者型书家较之于工匠型书家更为人所推崇的原因也就在于此。

    ③在中国的书法史上,书法家绝大多数都有超绝的风度才情,书法只不过是其气质风采和神情心性的自然流露,是切断凡俗意识而垂直上升到超常的精神生活领域的一种标志。因而,书法只是文人“聊抒胸臆”的“余事”,所谓逸笔余兴,无所为方能有所为,这种心境中所表现出来的艺术才是高级的、超俗的、儒雅的,各家不同风格的书法,都让人感觉到艺术品只不过是其真我本性、生命气息的折射。它不着痕迹,空灵蕴藉,以微妙的暗示与含蓄,让人去感受突破一切人为的形式与法则的境界,在生硬、挺健、雄浑之外欣赏一种超然的清淡。“韵”作为生命状态的极致体现,让艺术家如痴如狂如醉,它让我们在和古人典范作品交流中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那流溢而出的令人神往的迷人气息。在瞬间的感悟中,让观者脱离现实的环境,沉浸在超越时空限制的审美快感之中,这就是古典书法作品中所设定的审美情境的奥妙所在。古人在观赏作品时须净手、屏息,以让自己有如对至尊的敬畏感,让自己慢慢地进入到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中,去体味、领悟和感受这种超越性的存在。“韵”虽然不是一种物质,但是,在艺术家和观者共同创设的审美心理场中,它成了一种可感、可嗅、可触、可闻的物质实在。人在这种“参与”的过程中,达到顿悟,使审美的障碍得以消解,从而进入无碍的自由世界之中。

    ④“韵”作为文化心理情结,使中国的艺术更为注重精神体现,表现出一种逍遥于天地之间的快活情绪,因而,艺术也就成了躲避世俗风雨的避风港。艺术家很少去参政议政,他们只是在放浪形骸、游心于天地之间之中获得快慰和满足。这样,艺术也就很少具有批判性,因为,它与俗世生活的发展并不同步,它有着自身发展的轨道。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各题。

    中国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老子首倡“朴素”观。“朴”是没有雕琢的木,“素”是没有染色的丝。老子用它们代表事物原本的状态,即自然的状态。老子从哲学的高度提出“道法自然”的思想,认为自然才是事物的极致,也是人精神所应追求的极致,“见素抱朴”是“道法自然”的美学表达。朴素观首创于道家学派,亦为儒墨等学派采用并融入自身学说。在现实生活层面,朴素观与主要由墨家与儒家创立的节俭观结合,成为中华民族共同奉行的道德观、审美观。

    中国农业社会倡导由道家创立的朴素观,在精神上发展出一种以自然为本位的崇真尚善臻美的哲学观、道德观、美学观。具体来说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本色观,崇尚天然,崇尚纯真,以本色为真,以本色为美,如《论语》引《诗经》中所描绘的那位姑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二是恬淡观,不慕繁华,不贪名利,以清廉为贵,以平淡为美;三是清新观,不繁复,不艳丽,清雅,简洁,充满生气,如苏轼所云“其身与竹化,无穷出清新”;四是精诚观,《庄子》中云“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此外,朴素观还导出重实质轻修饰、重内容轻形式等观念。就中国传统美学来说,朴素是最高的美。这种美灵动而无限,既是美之极致,又是美之根源。其实,视朴素为美不独中华民族为然,世界各民族也大都如此。法国雕塑家罗丹崇奉自然,他说他最喜欢的一句箴言就是“自然总是美的”。他还说:“美只有一种,即宣示真实的美。”罗丹这里说的“自然”“真实”,均可以理解成“朴素”。

    进入工业社会,朴素观被工业社会追求财富、追求享受的价值导向所排挤,奢华生活也成为个人炫耀的资本,进而腐蚀人心,催生腐败,引发严重社会问题。以大量浪费资源、污染环境为代价的奢华生活方式可以说是工业文明发展之“殇”。基于工业文明掠夺资源造成环境严重破坏的现实,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文明与生态共生的生产方式诞生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低碳、绿色的生活方式提出来了;与之相应,一种新的审美观念——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更受推崇了。

    我们所希望的生态不是与人类利益相敌对的生态,而是有利于人类生存与发展的生态。然而,生态自有其规律,完全不会迎合人类。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调节人与生态的矛盾,尽量实现文明与生态的协调发展。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就建构在这一宏伟的历史使命中,作为一种审美精神,它又反过来促进这一宏伟历史使命的实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春天万物复苏,面对烂漫春光,有人在“红杏枝头”品味春意,于“拂堤杨柳”陶醉氤氲春雾,有人却语竭词穷、词不迭意,停留在“哇”“超赞”的简单感叹。尽管众人眼中的景色“远近高低各不同”,但网络语言风靡、文化内涵缺失的现象,不经意间影响着越来越多人的日常交流和情感表达。

    汉语博大精深、自成一体,在表达上有简洁、生动、意蕴深长的特点。不说古诗词,单说日常用语就是如此。比如,单就一个“笑”字,就有前仰后合的大笑、勉为其难的苦笑、忍俊不禁的微笑、尖酸刻薄的嘲笑等区分,仅形容笑声就有“哈哈”“嘻嘻”“嘿嘿”“咯咯”“呵呵”“扑哧”等区别。可以说,多样的表达折射出多重情感,反映着多彩生活。而善用语言,不仅可以更好地说出个人的故事、自己的想法,而且能够以百花齐放的语言实践,营造丰富多元的文化氛围。

然而,最近的一项调查显示,76.5%的受访者感觉自己的语言越来越贫乏,主要表现在不会用复杂、微妙且精确的修辞,以及基本不会引用乃至创作诗句。正如网友所说,“有时候脑子里想一件事,无法很利索、饱满地说出来”,越来越多的人习惯使用一套固定句式或者很多夸张的语气词,看似个性实则雷同,既钝化了丰富多彩的表达方式,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滞了吐故纳新的文化积累。

    是我们的语言贫乏了吗?并不尽然。从存量上来说,我们词汇、句子、典故等语料的多少,可能并没有太大变化。从增量上说,网络语言等已有新的迅猛增加。与其说语言贫乏,不如说是表达上的一种偏爱。语言嬗变的风向,也是时代发展的走向。互联网时代争分夺秒,自然要求更直接的信息、更简洁的表达。信息洪流的湍急,也让同质化信息唾手可得,随手复制粘贴称得上高效。网络语言所创造的大量流行词、新句式、新修辞,在简化语言的同时也为其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和时代感。因此,古诗成语也好,网络用语也罢,都是表情达意的方式,都蕴含着语言的力量。

    语言的活力来自常用常新。在一个新词汇层出不穷的时代,准确说出所思所想,比不假思索套用流行词汇更有价值。很多时候,网络用语的风头正盛只是暂时的,真正拥有生命力的语言总会在时间的沉淀下大浪淘沙。只有直面内心感受的差异化表达,才能生机勃勃、经久不衰,造就语言的经典。

    更进一步看,身处网络时代和自媒体时代,我们或许更需要“咬文嚼字”。一段时间以来,从教科书上的“姥姥”“外婆”的称谓之争,到“远上寒山石径斜”“乡音无改鬓毛衰”等诗词的古音讨论,如今的语言生活空前活跃也空前复杂。在语言的吐故纳新中,倒映着传统与现代的激荡、文化与生活的互动。如何对待语言、如何更好表达,其实也是如何善待文化、对待生活。语言是文化的载体,用丰富的表达去认清自我、认识生活,在创新与守正的辩证中感悟过去、探索未来,语言的河流就会奔腾不息,交流与沟通就能心心相印。

(选自盛玉雷《善用我们的语言宝库》,《人民日报》2019年4月3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金庸小说从文化角度构建了中国的民族国家形象,建立了一个磅礴宏伟的“文化中国”,从而赢得了不同政治立场、不同价值观念的大多数读者的喜爱。这是金庸小说的决定性魅力。

金庸小说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展示是在两个向度上同时进行的。一个是从大处着眼,展示中华文化的多样性、综合性、融会性;再一个是从小处入手,展示中华文化的奇妙性、精巧性和艺术性。从大的方面来说,金庸小说涉及儒家、墨家、道家、佛家等中文化思想层面,组成了一部“三教九流”众声喧哗的文化文响乐。同时,他从地域文化的角度描写了中国东西南北不同地域各具特色、神采各异的文化风貌,并且写出了不同朝代、不同历史时期中国传统文化的起伏演变,从而构成了一幅动态的、立体的中国文化长篇画卷。

在金庸的前期作品中,儒家思想和墨家思想明显占据显要的甚至主导的地位:《书剑恩仇录》和《碧血剑》都对主人公为民请命、为民锄奸的正义行为持赞赏笔调,《射雕英雄传》更是把郭靖所代表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儒墨精神褒扬到了极致。在金庸的中期作品中,道家思想、游仙思想开始令人注目:《神雕侠侣》可以看作从前期进入中期的一座分水岭,这部作品既有郭请掷地有声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之举,又有杨过蔑视宗法礼教、为个人爱情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之举以及做出独剑漂游四方之行。在金庸的后期作品中,佛家思想的气息愈来愈浓,在《连城诀)》和《侠客行》中,是非善恶已经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标准难立,狄云和石破天究竟应该如知何做人,可以说自始至终也没有找到答案。

    金庸的作品涉及几乎所有的中国文化分区,从《雪山飞狐》中的雪山极顶到《天龙八部》中的苍山河海,从《书剑恩仇录》中的新疆雪莲到《笑做江湖》中的福建山歌……经常在一些大部头的作品中带领读者进行全方位的中国文化旅游。金庸不仅描绘出了各地不同的景物、风俗,更写出了各地文化本质上的区别,使读者鲜明地感受到中国文化的“板块构成”。例如郭靖成长于蒙古大漠,黄蓉成长于东南海岛,萧峰成长于中原武林,韦小宝成长于扬州妓院……这些人物身上的个性都与他们的“水土”密不可分。

金庸笔下的中国文化,在时间轴上也是富有变化的。同是儒家思想,在金庸笔下,宋朝时显得博大刚健,如郭靖与萧峰成为金庸小说中最高大的英雄;到了宋朝以后,则显得气象衰弱、难克重任;到了明末清初,儒家文化更显得酸腐可笑、百无一用,《书剑恩仇录》中的陈家洛自负文武双全,结果一事无成。金庸在表现中国文化时,并非一味弘扬,而是带有鲜明的批判。

    金庸小说中这些“大文化”的展现是建立在具体描摹的基础之上的。例如在《天龙八部》中,金庸就通过对一个不知名的灰衣老僧的描写,充分展现了他对“大文化”高超的驾驭能力。灰衣老僧轻而易举地制服了所有的超一流高手,他在给天下英雄论述佛法与武功的关系时说,练武功本是为了提高佛法境界,然而佛法境界达到很高时,却又不屑于练武功了。这种对“大文化”的了解,让金庸在写作时挥洒自知。

    上世纪50-70年代的文学作品,出于“五四”新文学的美学惯性以及重写历史和歌颂新中国的需要,对中国古代的文化传统否定多而肯定少,竭力给读者造成一种“开天辟地”的新气象。这样的国民文学使读者心理长期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相比之下,金庸小说所建立的民族国家形象,则从容、厚重,更具长久的稳定性。

(摘编自孔庆东《金庸与国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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