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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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河南省郑州市2018届高三语文第一次质量预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水底的微光

任紫钰

    他试了试水,温的。

    一群孩子聚集在浅水区,水汽笼着他们,只能听见他们说笑的声音,像哗哗的流水。这个游泳馆有些年头儿了,暗沉的池水映着斑驳的墙壁,到处都雾蒙蒙的。来这里的多是周边在社会底层讨生活的工人,像他和他的工友们。这是个星期二,深水区空无一人,他对自己说:“很好,很完美。”此时在他的心里,游泳就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只有在无人之处,安静时分才显出意义。

    只几秒的时间,水便淹没了他,从脚趾到头顶。在润滑的温暖里,他想起了四面环山的故乡,想起了大海。现在,他北上打工,离海更远了。他只能偶尔来这池水里想象大海,想象自己抓住了海的一片衣角。

    他将头深埋进水里。水淹没了他的五官,阻断了他与世界那细若游丝的联系。拍拍耳廓,能听见孤独的声音。在这回声里,他不断下沉。终于,他的脊梁接触到池底,他的身体微微发颤。他竟然想起了社区的图书室。图书室不大,十几平方米的样子,里面逼仄地挤着几排书架。闲时,他总爱去那里看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阳光透过窗棂,照着空气中悠闲翻飞的尘埃,他竟觉得很美,美得如他的梦境。在那无数次出现的梦境里。他是一个手捧诗集的白衣少年。把他从梦境中惊醒的总是他那些粗鲁的工友、整日骂骂咧咧的食堂师傅、颐指气使的工头儿。就是在那间图书室里,他遇见了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才翻上两页,他就觉得像腿上刚结痂的伤口瘙痒难耐。他边读边想,所谓的字字珠玑,说的就是这样的文字吧。读到一半,他用袖子遮住了满脸的泪水,在人们诧异的眼神中匆匆离开。他开始攒钱,两个月后,他买下了《人间失格》。他用干净的细白棉布把书包好,珍重地放好。

    过了几个月,工头儿开始拖欠工资。他和工友急了,追着讨要。又怕因此丢了饭碗。他和几个人商量,要告,联名书签了好几页,到了站街那天,却只剩了他。他挥舞着名单,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说:“你们一起来啊!这是我们应得的!”工友们纷纷别过脸去,不看他。他感到有口气憋在嗓子里,憋得他胸口闷疼。他跑出了工棚,陪着他的只有身后的风。

    他终归是无处可去。天黑了。他回到工棚。屋里人头攒动,地上一片狼藉。包书的细白棉布躺在地上,一片污浊。工头儿扭头看着他,半笑不笑地说:“还知道回来,能耐了啊?!”说着,他从一个工友手里拿过那本《人间失格》一撕两半,扔在地上。工头儿又环视工友们,吆喝着:“都愣着干嘛?”工友们互相看看,又看看他,看看工头儿。终于,有几个工友对他动手了。拳头落在他的背上,手掌推搡在他的臂上。说实话,并不重。可他,承受不了。他再次转身跑了,跑进了这个游泳池。

    水继续淹没着他。他的胸膛感受到了压力,他体验到了一种生命的快感。他的耳边想起了太宰治的话:“幸福感,就是沉入悲哀之河的河底的那些闪着微光的金砂。就是那种感觉吧,经历过悲伤的极服,心情不可思议地,朦胧地明亮起来。”

    他的胸腔撕裂般疼痛,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口鼻全张,水一股脑灌下去,顺过气管刀枪一样呛入。他的身子开始抽搐,水恣意地从四面八方挤进毛孔……黑暗应该如约而至了。就在黑暗来临前的瞬间,他看到了水底的微光。在水底的微光中,他看见了工友们的脸孔,那些他再也不想见到的脸孔。他能感到工友们粗糙的手,一双一双锤在他的背上,按在他的胸前。说实话,这力道比在工棚打他的时候重多了。他甚至还听见他们透着痛惜的骂声:“这个闷憨书生,就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了会来这里,万没想到他会寻死!”“这个憨货要真见阎王了,我们这些人这辈子也别想安生了。”

    他努力睁开眼,透过工友们的肩膀,看到了浅水区的孩子们。那些孩子都惊讶地站立在水中,他们明亮的面孔犹如开在晨雾中的新鲜花朵。

(选自《金山》2017年第4期,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二段的环境描写既再现了这个“有些年头儿”的游泳馆陈旧破败、水汽迷蒙的特点,也烘托了主人公沉重黯淡的心情。 B、读书读到满脸泪水、用干净的细白棉布包书、受了委屈选择轻生,这些情节都体现了小说主人公性格敏感脆弱的一面。 C、虽然工友打得“并不重”,但“他”还是“承受不了”,说明“他”无法忍受的不是工友们的打击和推搡,而是他们的出卖和背叛。 D、小说善于运用对比手法,如第四段中梦境与惊醒后的情景形成对比,表现主人公人生追求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反差,突出了其不幸遭遇。
(2)、小说在叙事谋篇方面很有特点,请简要说明。
(3)、请结合全文,分析小说标题“水底的微光”的丰富意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①话说宁国府中都总管来升闻得里面委请了凤姐,因传齐同事人等说道:“如今请了西府里琏二奶奶管理内事,倘或他来支取东西,或是说话,我们须要比往日小心些。每日大家早来晚散,宁可辛苦这一个月,过后再歇着,不要把老脸丢了,那是个有名的烈货,脸酸心硬,一时恼了,不认人的。”众人都道:“有理。”又有一个笑道:“论理,我们里面也须得他来整治整治,都忒不像了。”正说着,只见来旺媳妇拿了对牌来领取呈文京榜纸札,票上批着数目。众人连忙让座倒茶,一面命人按数取纸来抱着,同来旺媳妇一路来至仪门口,方交与来旺媳妇自己报进去了。

    ②凤姐即命彩明钉造簿册,即时传来升媳妇,兼要家口花名册来查看,又限于明日一早传齐家人媳妇进来听差等语,大概点了一点数目单册,问了来升媳妇几句话,便坐车回家,一宿无话。

    ③至次日,卯正二刻便过来了,那宁国府中婆娘媳妇闻得到齐,只见凤姐正与来升媳妇分派,众人不敢擅入,只在窗外听觑。只听凤姐与来升媳妇道:“既托了我,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奶奶好性儿,由着你们去。再不要说你们‘这府里原是这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治。”说着,便吩咐彩明念花名册,按名一个一个的唤进来看视。

    ④一时看完,便又吩咐道:“这二十个分作两班,一班十个,每日在里头单管人客来往倒茶,别的事不用他们管。这二十个也分作两班,每日单管本家亲戚茶饭,别的事也不用他们管。这四十个人也分作两班,单在灵前上香添油,挂幔守灵,供饭供茶,随起举哀,别的事也不与他们相干。这四个人单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若少一件,便叫他四个描赔。这四个人单管酒饭器皿,少一件,也是他四个描赔。这八个单管临收祭礼,这八个单管各处灯油、蜡烛、纸札,我总支了来,交与你八个,然后按我的定数再往各处去分派。这三十个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按着房屋分开,某人守某处,某处所有桌椅古董起,至于痰盒掸帚,一草一苗,或丢或坏,就和守这处的人算账描赔。来升家的每日揽总查看,或有偷懒的,赌钱吃酒的,打架拌嘴的,立刻来回我。你有徇情,经我查出,三四辈子的老脸就顾不成了。如今都有定规,以后那一行乱了,只和那一行说话。素日跟我的人,随身自有钟表,不论大小事,我是皆有一定的时辰。横竖你们上房里也有时辰钟。卯正二刻我来点卯,巳正吃早饭,凡有领牌回事的,只在午初刻。戌初烧过黄昏纸,我亲到各处查一遍,回来上夜的交明钥匙。第二日仍是卯正二刻过来。说不得咱们大家辛苦这几日罢,事完了,你们家大爷自然赏你们。”

    ⑤说罢,又吩咐按数发与茶叶、油烛、鸡毛掸子、笤帚等物。一面又搬取家伙:桌围、椅搭、坐褥、毡席、痰盒、脚踏之类。一面交发,一面提笔登记,某人管某处,某人领某物,开得十分清楚。众人领了去,也都有了投奔,不似先时只拣便宜的做,剩下的苦差没个招揽。各房中也不能趁乱失迷东西。便是人来客往,也都安静了,不比先前一个正摆茶,又去端饭,正陪举哀,又顾接客。如这些无头绪、荒乱、推托、偷闲、窃取等弊,次日一概都蠲了。

    ⑥凤姐儿见自己威重令行,心中十分得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泥火盆儿

张金凤

    “江山千里雪……炉火一点红。”展望北方的苍茫原野,这开阔而温馨的诗句迎面而来。入诗的一定是带着婉约气质的红泥小火炉吧,我立年那一盆红通通的炉火,似雪中红梅闪耀光芒,照亮了我的冬日情怀。我记忆中的火炉不是那种婉约的小火炉,而是朴素简约的泥火盆儿,它的温暖是几代人抹不去的记忆。

    小时侠的北方冬天似乎格外冷,大雪囤着一座座村庄,整个长冬都不肯化去。晌午,阳光强烈,屋里生火作饭提升些温度,屋瓦上才变得柔和些,有滴淌答答的屋檐水垂落下来。日头稍稍偏西,屋擔下就又挂上了长长的冰棱。这叶候,祖父掖了掖宽大的棉袄,用一根带子从腰勒紧,推开风门。他手端一个大泥盆,那就是泥火盆儿,是乡下人冬天里的室内取暖宝物。祖父给泥火盆儿装了些碎草,上面盖上碎的苞米骨头,点燃。碎草抽抽噎噎地燃烧,一股青烟被北风扭得四下流窜,祖父不急不躁,好像任由顽皮的孩子尽情打闹。他在旁边缓慢地吸着一烟锅旱烟,等烟吸透了,火盆儿也不再冒青烟,一盆火红的炭骨冒着短小的火苗活力四射。祖父粗糙的大手小心端起暖烘烘的火盆,笑吟吟地回屋。

    乡村取暖方式大都是通过烧火做饭、烧热大炕,“辐射”得屋里暖和,这就叫“暖屋热坑”。但四九天气,到了寒气逼人的时候,还得请泥火盆儿出场。·每一餐的灶火,总要剩些热炭,从热灶膛里拣几块红通通的木炭置于火盆儿内,端到屋子里,屋里顿时就腾起一股暖流。热腾的炭火在火盆儿里跳跃,老人在炭火的上方烤烤手,说,暖和。泥做的火盆儿,不管盆内的炭火多热,火盆儿也是敢搬动的。有时候,一个火盆儿在炭根熊熊燃烧不断释放热量的时候,被搬来搬去,给几间卧室驱赶寒气。

    清晨,小孩子赖被窝,大人在早早生起的泥火盆儿上烤烤棉袄再给孩子穿上。在大炕上绣花、扎鞋垫的大姑娘,一根绣花针拿久了,寒气就聚在手上,手僵了做不了活,双手拢在火盆边儿烤烤搓搓,绣出的花就都更灵性了。外出的人回家来,也许顶着一头的雪花,拿笤帚扫扫一身的雪粒子,坐在暖融融的火盆儿前,无比感慨,或许对生活有了更深的思考。冬天,在火盆儿边,多少英雄变得儿女情长,被这一小盆红通通的炭火拴住了出去闯荡的脚步;多少游子又在日思夜念老家炕头上泥火盆儿那冒着蓝火苗的温馨。冬日,家里来客串门,最热情的招呼就是拉到火盆边说,来,烤烤火!围着火盆儿拉呱着日子,闲话着岁月,一天天地向年关迈进,向春天的昐头挪动。火盆的微红,映着庄户人一脸的安详和知足。

    泥火盆儿,这位温暖的使者,还客串着美食源地这一角色。一把黄豆,一撮苞米粒,几个花生,祖父就变戏法一样把它们变成香喷喷的美食。瘦小的苞米粒埋进去,过一会它就蹦跳着出来,变成一粒爆米花。祖父一边欣喜地用拨火的钎子挑出爆米花,一边说:“看看,女大十八变,小丫头转眼长成大姑娘了。”有时候,祖父悄悄把地瓜埋进深灰里,慢慢地热。闻到昋甜的味儿,小孩子馋猫一样到处找,直到那冒着油,滋滋响的地瓜被祖父从深灰里掏出来,小孩子才恍然。于是下一次,小孩子趁大人送客去了,学着大人的样子,将地瓜悄悄埋在明火里就上街玩耍了。等到家人闻到焦糊的气味,那红皮地瓜已经变成个炭灰锥。最温馨的是祖父烤着火盆儿喝酒,他把那黑色的小烫酒壶倒上半壶白酒,将酒壶根部埋进炭灰里,伸手从挂在屋脊挂钩子上摘下小小的提篮,拿出几条小干鱼。祖父用铁筷子夹着干鱼在火盆儿上烤,鲜味首先惊醒了炕头小猫,哇哇叫着,围着祖父转,还用头去蹭祖父。祖父找过猫食碟子,将鱼头、鱼鳞和杂刺、肚腹之物分享给猫。有一只莽撞的野猫,直眉瞪眼“蹭”地一声从窗口的猫道冲进未,见屋里有人又仓皇逃窜了。祖母将猫道那里竖起本厚厚的书,嘱咐祖父,小心外来的猫馋极了撞破窗户纸。祖父呷了口酒,啧啧着,干鱼肉放嘴里品咂着,慢悠悠地说,撞破了再封。

    泥火盆儿前的时光是温馨的,听北风敲窗,几片干树叶在窗外飒飒轻响;看雪花飘飞,给院中的草垛披上斗篷。守着泥火盆儿的炕头上,绵绵是祖母那些久远的故事和传说。火盆前的祖母戴上老花镜,慢悠悠地在绣一副鞋垫,或者补几双林子,或者就那么比画几片布片,拼接成她需要的枕头套、小肚兜。故事像她手中的线一样绵绵不断。冬天日短,不觉中日影就从窗户棂上没尽了,火盆儿里的火也暗淡下去,小孩子打一个长长的哈欠,灶屋里响动锅碗瓢盆的序曲。祖父就着火盆儿里微微露红的炭苗点燃了烟袋锅,烟雾缭绕里邢张布满皱纹的脸恬静安详。

    有时候,火盆儿边像一幅静物写生,永恒定格在我的记忆里:祖父背倚着炕头上高高的被卷闭着眼睛,他是在打瞌睡还是在想久远的往事?火盆边小弟睡得小脸红通,拨浪鼓在枕头边寂寞着。祖母双手插在宽大的衣袖里,眼睛似乎在看向窗台上阿妞的算盘。猫儿从静物里走出,在火盆边伸伸懒腰,扭扭捏捏地走到窗户边,透过玻璃看窗台上的麻雀。看着看着它就抬起前爪,要去挠那梳理羽毛的雀儿,一爪子挠过去,碰上了硬邦邦的玻璃。祖父惊醒,把猫儿引过来,抱在怀里。祖母轻拍窗棂赶走了麻雀。此刻,火盆儿里也许只剩下些热炭灰,堂屋里,锅碗瓢盆又响动起来,风箱慢悠悠响起,炕头热起来。火盆的暖又被炕头的热续接下来。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爱的牺牲

欧·亨利

    乔和德丽雅在一个画室里见了面,那儿有许多研究美术和音乐的人经常聚会。乔和德丽雅一见倾心,短期内就结了婚。夫妇租了一层公寓,那是一个寂静的地方,单调得像是钢琴键盘左端的A高半音。可是他们很幸福;因为他们有了各自的艺术,又有了对方。家庭只要幸福,房间小又何妨。乔在伟大的马杰斯脱那儿学画,德丽雅在罗森斯托克那儿学习钢琴。

    可是没多久,艺术动摇了,该付给马杰斯脱和罗森斯托克两位先生的学费也没着落了。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于是,德丽雅说,她得教授音乐,以免断炊。她在外面奔走了两三天,兜揽学生。一天晚上,她兴高采烈地回家来。

    “乔,亲爱的,”她快活地说,“我有一个学生啦。爱·皮·品克奈将军的小姐克蕾门蒂娜,住在第七十一街。她只有十八岁。我一星期教三次课;你想想看,乔!每课五块钱。等我再找到两三个学生,我又可以到罗森斯托克先生那儿去学习了。”

    “德丽雅,”乔说,“我能让你忙着挣钱,我自己却在艺术的领域里追逐吗?决不能够!我想我以卖卖报纸,搬石子铺马路,多少也挣一两决钱回来。”

    德丽雅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

    “乔,亲爱的,你真傻。你一定得坚持学习。我并不是放弃了音乐去干别的事情。我一面教授,一面也能学一些。我永远跟我的音乐在一起。何况我们一星期有十五块钱,可以过得像百万富翁那般快乐。你绝不要打算脱离马杰斯脱先生。”

    “好吧,”乔说,“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去教课,那不是艺术。你这样牺牲真了不起,真叫人佩服。”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德丽雅说。

    “我在公园里画的那张素描,马杰斯脱说上面的天空很好。”乔说,“可能卖掉一张。”

    “我相信一定卖得掉的,”德丽雅亲切地说。“现在让我们先来感谢品克奈将军和这烤羊肉吧。”

    周末,愉快自豪、可是疲惫不堪的德丽雅,得意扬扬地掏出三张五块钱的钞票,扔在那,“有时候,”她有些厌倦地说,“克蕾门蒂娜真叫我费劲。”接着,乔带着基度山伯爵的神气,掏出一张十元、一张五元、一张两元和一张一元的钞票——全是合法的纸币。把它们放在德丽雅挣来的钱旁边。“那幅方尖碑的水彩画卖给了一个从庇奥利亚来的人。”他郑重其事地宣布说,“他另外预定了一幅勒加黄那货运车站的油画,准备带回家去。我的画,加上你的音乐课!呵,我想艺术还是有前途的。”

    “你坚持下去,真使我高兴,”德丽雅热切地说。“你一定会成功的,亲爱的。”

    下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乔先回家。他把他的十八块钱摊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把手上许多似乎是黑色颜料的东西洗掉。

    半个钟头以后,德丽雅来了,她的右手用绷带包成一团,简直不像样了。

    “这是什么?”乔轻轻地握住那只手,扯扯绷带下面的几根白线,问道。

    “那是涂了油的软纱。”德丽雅说,“喔,乔,你又卖掉了一幅素描吗?”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钱。

    “可不是吗?”乔说,“只消问问那个从庇奥利亚来的人。你今天下午什么时候烫痛手的,德丽雅?”

    “大概是五点钟,”德丽雅可怜巴巴的说。“熨斗,我是说奶酪,大概在那个时候烧好。你真该看到品克奈将军,乔,他……”

    “先坐一会儿吧,德丽雅,”乔说,他把她拉到卧榻上,在她身边坐下,用胳臂围住了她的肩膀。

    “这两个星期来,你到底在干什么。德丽雅?”他问道。

    她带着充满了爱情和固执的眼色熬了一两分钟,终于垂下头,一边哭,一边说出实话来了。

    “我找不到学生,”她供认说,“我又不忍眼看你放弃你的课程,所以在第二十四街那家大洗衣作坊里找了一个烫衬衣的活儿。乔,你怎么会疑心我不在教克蕾门蒂娜的音乐课呢?”

    “到今晚为止,我始终没有起疑。”乔说,“本来今晚也不会起疑的,可是今天下午,我把机器间的油和废纱头送给楼上一个给熨斗烫了手的姑娘。两星期来,我就在那家洗衣作坊的炉子房烧火。”

    他们两个都笑了,乔开口说:“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可是德丽雅用手掩住了他的嘴。“别说下去啦,”她说,“只需要说‘当你爱的时候’。”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列各题。

望星空

聂鑫森

    只要是老天不下雨不落雪,每晚八点,满头华发的耿星河,就必须到楼顶的露台去眺望星空。

    他家住在这栋20层楼的顶层,只有顶层才有一个宽大的露台,只有宽大的露台才好安置一台体量不小的远程望远镜,只有远程望远镜才能让他看清那些动和不动的星。

    耿星河供职的单位在大西北,代号为“望星空”。60岁本该退休,他和领导软磨硬缠,又干了五年。朔地雪冷风寒,过早地染白了他的头发,刻皱了他的脸。

    领导和同事祝贺他:“你和嫂子牛郎织女了几十年,也该去朝夕相守了。”

    他忽然老泪纵横,说:“牛郎织女都老了,聚与别都习惯了。哎,离开‘望星空’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望星空”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卫星测控中心,从卫星升空直到他完成使命,全方位进行跟踪、测量、控制,以及运行中的故障诊断与维修。他们自称牧星人,浩渺的天宇是牧场,大小星系是河流、溪涧,卫星是天马神骥。

    儿子耿小星是本地一家私营企业的董事长,在父亲告老还乡之前,特意为父母在同一社区置办了这套顶层的房子,置办了一架远程望远镜放在露台。“爹,你回到老家,想念老同事了,可以夜夜眺望星空。”

    耿星河说:“知父莫如子,好!”

    耿星河出生在一个秋夜,正星斗满天,当语文老师的父亲浮想联翩,从古诗“耿耿星河欲曙天”中拈出三个字组成儿子的姓名。姓名似乎成了一个先兆,耿星河读小学、中学时,对天文星象兴趣盎然,是业余天文小组的铁杆成员。耿星河大学读的是宇航动力专业,毕业后因成绩优异分配到卫星测控中心。

    几十年飞快地过去了,他和妻子芦管一直是两地分居,如银河两岸凝目相望的牛郎织女,只有探亲时才能团聚。领导多次征求他的意见,要把远在老家的妻子调来,他都婉谢了。他知道妻子离不开那所聋哑学校,离不开一拨接一拨的聋哑孩子。作为一名模范教师,她的口语和手语出类拔萃,为不少残疾的孩子找到了光明,到了“望星空”来她会无用武之地。

    耿星河揖别“望星空”时,不禁想起宋词里的两个句子“去也终须去,往也如何往”,心头涌出淡淡的悲凉。他交接了全部资料、图纸、手稿,征得领导同意,只带走了他在内部出版的一本书《卫星机动轨道的测算与修正》,那里面密布着令外人感到乏味的数据,而在他眼里却如至交好友。他在一种复杂的心情中回到故乡,回到妻子和儿子身边。

    每晚十时,芦管会准时来到露台,和耿星河并排坐在一把长靠椅上。

    “星河,歇歇吧,我想听你讲牧星人的故事。”

    “谢谢你。这顶层住房多好,‘山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

    “唐代沈佺期《夜宿七盘岭》中的句子。好记性!”

    “夫人在古诗词造诣上远胜于我。白天无星可看,承你指点,我专读古人写有关日、月、星、风、云的诗。”

    “聊解思念之情。”

    “是啊!”

    “我现在对宇航方面的知识特别感兴趣,因为我的先生是个牧星人。”耿星河双眼蓦地发亮,说:“谢谢。我来讲一件难忘的事,十多年前的秋风萧瑟时,我国一颗遥感卫星突发故障,在太空中急速翻滚,卫星上的能源完全消失,只有阳光照射到太阳能帆板时,才有几秒钟信号反馈。”

    “这可怎么办呀?”

    “如果不抓住每次几秒钟的卫星加电时间,注入控制指令,价值十几亿的卫星将成为毫无用处的太空垃圾。”

    “哦!”

    “经过持续的仿真分析,我们终于掌握了规律,准确预测出卫星最大的供电时间段,于是,我们指令望远号测量船在南半球上捕获卫星,注入遥控指令,让卫星恢复正常运行。你猜,这费了多长时间?”

    “猜不着啊!”

    “69个日夜!”

    芦管像小孩一样鼓起掌来,大声说:“太奇妙了!”

    耿星河无端地叹了口气。

    “星河,是不是你觉得你像那颗能量消失的遥感卫星,整天闲着,慌慌的?”

    “是呀,‘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你还不能称老,还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芦管的嘴角忽然露出笑意,说:“你知道吗?这里的一座青少年宇航科普馆即将建成,有展览、讲座、仿真操作等项目,正招聘义务辅导老师。我报了名,有聋哑学生来参观,我可以给他们讲解。你想去吗?”

    “想,培养未来的牧星人,好事。”

    “我已经替你报了名。”

    “真的吗?”

    “真的。”

    耿星河禁不住仰天大笑,说:“我太开心了!多谢夫人给我补充电源,你也是了不起的牧星人啊!”

    夜渐深,满天星光灿烂。

(摘选自《百花园》2018年第10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大地色

乔 叶

孟胡子回来自然是要接风的。喝到酒兴浓时,孟胡子方才给肖睿、周宁上起了课,你们不是说万物启蒙吗?叫我说,就是万事有关。你们的长处是有新信息新思维,可这些“新”要不能落地生根,那有啥意思?“新”不是凭空“新”的,得结合着实事才有生命力。比如村里这些人,不要总觉得病根儿在他们。你看到他们有问题,他们还看你们有问题呢。但学肯定不是白上的,咱们的认知层次当然要比他们高,那就得学会用这个高,高的作用不是叫你站在那儿阳春白雪地下不来,而是该多想想在这些事里怎么被农民教育。

我这也才回过味儿来豁然开朗。

孟胡子一回来,学校小院更是整日里人声鼎沸。周宁说,咱这小院相当于大城市的综合体,集多种功能于一身:乡建工作室、村史馆、暑假托管班,以及诸多从业人员的食宿地。只有带着孩子们出去检查卫生时,院子里才能安静一些。小检查员们果然发挥了奇效,村里变得干净无比,即便是周末两天客流如潮,也难在街面上找到个塑料袋子。

“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最早成果的就是山楂和枣,十分应景。②柿子也依次熟了。

孩子们开了学,肖睿、周宁却没有立时就走,说是住上了瘾,向学校请了假,再赖一段。这意味着他们只需要周末两天担任一下临时老师,平日里就都是闲空。孟胡子立马给他们派了新活儿,叫他们用国画风格画了几张柿子图,从里面挑了一张,他亲自题了“柿柿如意”的款,然后糊了个牛皮纸袋子,把袋子挂出来当成了样品展示,让各家根据需求报数,说批量印的话成本就低。

孟胡子所言不虚。“柿柿如意”的纸袋印制出来后,每袋装上两斤柿饼,这个十块钱的套装果然卖得十分火爆。青蓝见状也有了创意,琢磨着做出了一道雪花山楂,就是把糖熬好了浆后关火凉成温温的,再往里放山楂搅拌,搅着搅着糖浆就在山楂上裹成了一层白霜雪,吃着酸甜可口,瞧着样貌可爱。又请肖睿和周宁设计出了一版手拿的小纸袋,白底儿上画着青花瓷盘,盘里盘外散落着几颗山楂,也有个名头,叫“初恋的味道”,把雪花山楂装进袋子里,用牙签扎着吃,一面市便供不应求。

肖睿和周宁这段时间和村里人处得越来越如鱼得水。但凡提什么建议也会很快被村民们接纳。比如健腐肉这道菜,肖睿说,“腐”字给人的感觉不好,意头也不好,不如改成健福肉,健福健福,健康幸福。此论一出大家便从善如流,都在第一时间里把菜单上的健腐肉改成了健福肉。他们也给豆哥家新定了名字,叫“豆坊”,核心的两句文案是:逗留一坊,享用百味。说是“逗”同音了豆,能贴合着他们的特色,又多了个“走之”,意境显得更远了些。最近这个周末,他们对孩子们的课业安排是画画。问他们这又是什么计划,肖睿会意一笑,说,走之前想搞个小画展,好歹是个总结。仪式感还是需要的,是吧?他们还在淘宝上订了一堆小画框,说画一进框就会提升一个档次,挂起来更像样,也算是他们送给孩子们的小礼物。一别再见难。

画展的主题经过一番讨论也定了下来:让孩子们画自己的家。孩子们长这么大,或许这是第一次有意识地梳理生命体验,思考什么是家,家意味着什么。

原以为这个主题有些大而无当,没想到孩子们却画得兴致盎然,灵感百出。写意画的皮毛加上儿童画的笔法,孩子们画出来的还挺有模有样。每个人都自有角度。他们画爸爸的脾气,头顶呼呼冒火。画妈妈的围裙,上面一团团乌云。也画山,画山路,画庄稼,画自家的宅院、家具。有的很写意,大门口两棵树,一块绿茵茵的菜园子。有的很写实,几层楼,几只鸡,几只猫,几只狗,狗和猫喜欢在哪里出没。还画梯田,一层层的,直至把画纸边缘撑满。还画柿子树,核桃树,喜鹊窝。画着画着就苦恼了,说可画的东西太多,根本就画不下。肖睿和周宁在孩子们中间瞧着,不时会感叹:孩子本就是天使附体,童心所绽皆为艺术之花。

两人打算周一走,晚上我设了送行宴,肖睿看着也还如常,周宁眼睛却肿着,貌似哭过。问她,她说,本来不想哭的,可是没忍住。孩子们真聪明呀,今天都特别乖。说曹灿还问她,老师,你们以后还会来吗?听他们说有空再来,就说,我觉得你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如果你们想再来,那就会说,一定会再来。你们说的是有空再来,那就是不会再来,因为你们都很忙,有空很难。周宁说,曹灿这话让她特别吃惊和难过。

我笑。曹灿能说出这些话,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大英说,这些政策虽说都是好意,可时间都不长。村里人都说这是打水漂,在水上跳几下就不见了影儿。来时热乎乎,走时凉刷刷,还不如不来哩。你这话可差了。有到底比没有强,来到底比不来好。秀梅说。③大英也忙对周宁和肖睿笑道 , 方才的话可不是对你们的,咱不是闲扯嘛,扯哪算哪。不要往心里去呀。

肖睿说有朋友在北京一家教育机构供职,业务之一就是带北京的孩子们去那些传统形态相对完整的乡村做拓展训练,宝水就很符合条件,且交通方便,值得力荐。如果真能促成,让两地孩子充分交流互相影响,还能给咱村增收盈利,是不是可以?大英和秀梅连声道,可以可以可以,太可以啦!

他们是第二天一早走的因不想再碰上村里人。周宁说,她在网上买了四条围巾,秀梅是红色,雪梅是白色,香梅是黄色,您是咖色。问她为什么这么选色,她笑道,她们仨都是梅,红白黄就是梅花色,雪梅姓白,秀梅姓朱,香梅姓黄,可不得这么分?您姓地,咖色是大地色。一时间,我有些愣怔。跟她们三个处了这么久,居然从不曾关注过她们的姓。寻思一下,朱秀梅,白雪梅,黄香梅,这样姓和名搭着,天然好。又立马在网上搜了下“大地色”,有词条解释说,顾名思义,即近大地之色,包括棕色、古铜色、灰色、绿色、橙色、蓝色及略带红色的一系列色系。

(节选自《宝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花园茶会

【英】凯瑟琳•曼斯菲尔德

这真是个让人称心如意的好天气,晴朗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朵。清晨,花匠早早地起来修剪草坪,把草坪打扫干净。就像得到了大天使的帮助,一夜之间,花园里上百朵玫瑰绽开了花苞,压得绿色的花枝弯曲下来。

“我们去花园看看吧,从后门出去,”劳拉对琼斯说,“我想知道凉棚搭好了没有。”

但是后门不能通过了,厨子和送蛋糕的人挡在那里。

“怎么了?”

“小姐,对面的斜坡下面有一些简陋的小房子,你知道吗?有个赶马车的小伙子住在那儿,他姓斯各特。今天早晨,牵引车把他的马吓着了,受了惊的马把他摔下来,他的头撞到了地上,没命了。”送蛋糕的人饶有兴致地讲着。

“他死了?”劳拉瞪大了眼睛。

“被抬起来的时候就死了,我到这里送蛋糕时,看见他们家的人正把他抬回去。他家里还有老婆和五个孩子。”

劳拉抓住琼斯的手臂,神色惊慌地说:“我们怎样才能把它给取消了呢?现在我就到楼上去和妈妈谈谈。”

希恩太太正在试她的新帽子。劳拉气喘吁吁地告诉了母亲那个不幸的消息。

“我们的茶会必须取消了,是吗?客人和乐队一来,就会被他们家听到,他们离我们太近了。”

劳拉没有想到母亲并不同意。“我的孩子,你应该合情合理地想一想。我们是在无意中知道这件事的。你回答我,如果那些小房子里有人生病死掉,我们不是也要照常过我们的生活吗?”

“妈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冷酷了?”

“宝贝儿!”希恩太太拿着那顶帽子走过来,劳拉还来不及阻止,她就把手里的帽子戴在劳拉头上了,“好孩子,这顶帽子你戴正合适,简直是给你做的。我戴着有些太年轻了。你自己好好看一看,你有多漂亮!”她把小镜子举到劳拉面前。

“不,妈妈!”劳拉没有妥协的意思,她把脸转到一边。

“劳拉,你这样就太让人失望了。”

“我实在不明白。”劳拉站起来走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一进门,就在镜子里看到一个漂亮迷人的姑娘,头上那顶装饰着金色野菊花的黑色帽子上,有一条长长的黑丝绒带子垂下来。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样好看。她疑惑了,难道母亲说的没错?可是她又好像看见那个带着一群小孩,把丈夫的尸体抬回家的不幸女人。她决定等园会结束后再去考虑这件事。

随后受到邀请的客人们都先后到来了。乐队开始演奏。仆人都从房子里出来,走到凉棚下。草坪上有很多成双成对的客人在悠闲地漫步,一群朋友欢聚在一起,相互拉手、亲吻,开心地笑,真是太愉快了!

“姑娘,这帽子可真合适!”

“劳拉,你今天怎么格外漂亮啊?简直像个西班牙女郎。”

这个美好的下午像鲜花一样,怒放之后又慢慢合上花瓣。

所有的客人都告辞了,希恩太太看见桌子上还有许多吃剩的蛋糕、点心和三明治,不吃掉都会变质的。她又有了一个出色的念头。“我们装个篮子,把这些完好的食物送给那可怜人。不管怎样,孩子们可以大吃一顿了。你们同意吗?而且一定会有邻居去看他,这么多的现成的点心该多好。劳拉!”她高兴地要跳起来,“到贮藏室把那个最大的篮子拿来。”

“妈,我们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劳拉说。她想,那个女人会愿意接受这些吃剩的东西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劳拉赶紧把篮子拿来。母亲把东西都塞到篮子里。“你给她送过去吧,就这样去,不必换衣服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发暗了,在一个喧闹的下午过后,傍晚变得一片寂静。

她横穿过街道,走进狭窄的小巷。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头上那顶有丝绒带子的大帽子真是引人注意,实在不该戴来!算了,既然已经来了。就是这里,到了,没错。

劳拉感到异常紧张,真希望马上离开这儿!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穿着丧服的小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女人说:“请进,小姐。”

“噢,不,”劳拉说,“我是来送东西的……”那个小个女人好像对地的话充耳不闻。“请走这边,小姐。”

劳拉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破旧、狭小、低矮的厨房,里面点着一盏冒烟的灯。火炉旁坐着一个女人。她的脸浮肿而红胀,眼睛和嘴唇都肿着,看上去很可怕。劳拉盼望尽快离开这里。她又走到走廊里,推开门就向前走,没想到走进了卧室,尸体就放在这里。

一个年轻男人躺在那里,正在酣睡——睡得这样熟,这样深,他的头沉沉地陷在枕头里,眼睛安静地闭着,这双闭着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他完全进入另一个世界。那些茶会,篮子,装饰着花边的裙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眼泪总是忍不住要流。她是不能一言不发就走开的,于是她大声地哭了一声,像一个小孩子。

“请原谅我这顶帽子。”她说。

她没有等小个女人给她带路,自己摸索到门口,走出去了。走到小巷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劳瑞。

“你没事吧?妈妈很着急。”

“我没事。哦,劳瑞,我的哥哥!”她一下抓住他的手臂,紧紧地靠住他。“哥……”她抬头看着劳瑞,“你说,人生是不是,”她又说,“人生是不是——”可是,她又说不出来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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