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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无锡市梁溪区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穷心

范泽木

    ①我前排的屋子里搬来了一位拾荒者。他看上去四十岁出头,留着长发,戴一副破旧的黑框眼镜,穿着破烂不堪的牛仔裤,颇有摇滚艺术家的感觉。他蹬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一边甩着头发,一边吆喝:“收废品喽,收废品喽。”他的吆喝声不似其他人的那般呆板,显得颇为抑扬顿挫。

    ②有天晚上,我突然听到前排屋子里传来吉他声,顿时心生疑问。我在这里住了五六年,从未听人弹过吉他。我循声而去,声音的源头果然是他的房间。我有点吃惊,此后每次遇到他都会打个招呼。

    ③他是个健谈的人,我们很快熟起来。

    ④有一天,他请我去家里做客,绕过瓶瓶罐罐,我来到他的住处。让我意外的是,他的房间全然不是我想象中的肮脏模样,电脑、音箱、录音架一应俱全,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音乐工作室。

    ⑤这些设备看上去陈旧不堪,他告诉我,有些是低价买来的二手货,还有一些是由废品改装而成的。

    ⑥他从小就喜欢唱歌,还想过高中毕业后去音乐学校学习,但没想到初中还没毕业,双亲就撒手人寰了。

    ⑦他的收入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一天能挣两三百元,差的时候只能解决吃饭问题。即便收入不好时,他也会在夜晚的房间里自弹自唱,有时还会把自己唱的录下来,一遍遍放给自己听。

    ⑧我饶有兴致地摆弄着他的设备,他已自顾自地弹着吉他唱起歌来。

    ⑨唱了几句后,他说:“不清楚为什么,每当唱歌我就觉得身体很轻,感觉像要飞起来。很多人都说,我的生活过成这样了,还唱什么歌。可我觉得生活可以穷困,但心不能穷。”

    ⑩他说的最后几个字如同珍珠落进我的心盘。

    ⑪我阿姨是一位计件缝纫工,整天与缝纫机打交道,生活琐碎而忙碌。

    ⑫我见过她的许多同事,无一不是步履匆匆地奔波在家与厂房之间,下班了急着回家做饭,饭后又急着赶去上班。还有许多人为了多干点活,带着饭盒去厂里蒸饭。

    ⑬阿姨却从不这样,她总是从容地回家烧饭、做菜,慢慢地享用午餐。

    ⑭即使生活再琐碎、忙碌,她也不忘侍弄家里的吊兰。她给吊兰浇水、施肥、松土,阳光强烈的时候,她把吊兰挪到阴凉处;冬天,她又千方百计让吊兰晒太阳。在她的打理下,吊兰长得娇嫩可爱,成为家里的一道亮丽风景,许多人对此赞不绝口。这是她的得意之作。

    ⑮我问她:“工作这么忙怎么有闲情侍弄吊兰?”她说:“整天像陀螺一样转有什么意思,人总得干点自己喜欢的事。”

    ⑯她文化程度不高,说不出高深而富有哲理的话。但我知道,侍弄吊兰时,是她内心最富有的时刻

    ⑰我们的心容易被生活绑架,从而慢慢变得疲惫。但生活再困顿、再琐碎,我们也不能穷了心。

    ⑱无论身处何境,都请记得给心灵一段富足的时光。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拾荒者”和“阿姨”的主要事情。
(2)、请赏析第⑩自然段文句的表达效果。
(3)、简述第⑫自然段的作用。
(4)、标题“穷心”耐人寻味,请简要分析标题的妙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1—6 题。

选段一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远。(选自《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选段二

①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少年便是闰土。……

……

②我于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闰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亲告诉我,闰土来了,我便飞跑的去看。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子将他套住了。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选自《故乡》)

选段三

    ①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

②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小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选自《济南的冬天》)


读短文回答问题

老罗只卖三口锅

冯大夏

    ①早晨,如果路过早市,也许声声清脆的锣响打碎了你残存的睡意。但那大多不是锣,而是老罗在卖锅。只见他拿把锤子,站在一辆电动车的后面,把一口铁锅敲得山响。有人问他:“你可着一口锅敲,不怕把锅敲漏了?”他说:“就是把锤子敲烂,我的锅也不会漏。”

    ②那天,老罗卖完了三口锅,收拾东西准备走。有人说:“我要买锅。”老罗说:“卖完了。”那人指着他车上的两口锅说:“您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老罗牛眼一瞪:“您是刚来这边住吧,认识我的都知道,每年立冬开始,我的第四第五口锅就变成了我电动车的护腿风挡。您要是专想买我的第四口,得等到明年开春了。有人说我挂着两口锅开起电动车,比那小年轻开哈雷还帅呢。”买主只好悻悻地走了。

    ③其实就是你能有幸看到前三口锅,也不一定能买上,因为老罗卖锅还要看人。你要问他有什么标准,一般人好像还真说不清,只能是他看心情。经我多次观察,我觉得他还是有一定标准的,主要是买主的人性和“锅性”是否相符。比如,有人来买锅,他就先揣测一下这人的职业。一般的上班族,他就不太爱卖给他们,说是没工夫养锅,可能拿肥油开锅都懒得做,这样的锅容易老,他想想就伤心。

    ④有个人跟老罗讨价半天,最后终于出了一个双方都认的价格,那人突然指着老罗的锅说:“这里有个坑,要么价再低点儿,要么我不要了。”老罗说:“手工打的,又不是洞,爱要不要。”这时,旁边有人说:“我要了。”老罗摇头:“他虽然不要了,但这价儿是花了半天口水砍下来的。”那人说:“我也可以跟你砍。”老罗说:“我砍累了,现在没心情。”

    ⑤就这样,老罗的三口锅有时开市没几分钟就卖完了,有时竟然能挨到下班的夕阳西下时。也有人说,老罗卖锅,其实根本不是看人,而是看他昨晚是否跟媳妇吵了架。如果吵了大架,会借买锅的人撒气,然后一口也不卖给他们。可到最后吵舒服了,会在临走前突然降价,一下把所有的锅全部卖掉。

    ⑥那天,我在老罗旁边看他卖锅。有个中年男人问了老罗这锅多少钱,老罗没理他。开始我还以为他嫌贫爱富或者只喜欢跟美大婶小媳妇搭腔,结果并非如此,在那男人询价期间,老罗还经常主动和别人搭话。后来,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我们问他何故,老罗说:“他前天说要给小三儿做铁锅炖柴鸡,可没带钱。昨天,我却看到了他和媳妇逛街,我可不能让他脏了我的锅。”我们问何以见得,他说:“他和她的距离比跟媳妇的近好多呢。”我们说:“他们的身份你都能确认吗?”他说:“我卖出一百口锅就能认清三百个人。”

    ⑦有人问:“你这么疯魔地卖锅,不怕跑了回头客吗?”他倒是很自信:“我的锅,都是能用一辈子的,回头客这词,压根儿跟我没关系。”

(选自《意林》2016年第8期)

阅读下面一篇小小说,完成后面小题

刷子李

冯骥才

    码头上的人,全是硬碰硬。手艺人靠的是手,手上就必得有绝活。有绝活的,吃荤,亮堂,站在大街中央;没能耐的,吃素,发蔫,靠边呆着。这一套可不是谁家定的,它地地道道是码头上的一种活法。自来唱大戏的,都讲究闯天津码头。天津人迷戏也懂戏,眼刁耳尖,褒贬分明。戏唱得好,下边叫好捧场,像见到皇上,不少名角便打天津唱红唱紫、大红大紫;可要是稀松平常,要哪没哪,戏唱砸了,下边一准起哄喝倒彩,弄不好茶碗摇篮上去;茶叶末子沾满戏袍和胡须上。天下看戏,哪儿也没天津倒好叫得厉害。您别说不好,这一来也就练出不少能人来。各行各业,全有几个本领齐天的活神仙。刻砖刘、泥人张、风筝魏、机器王、刷子李等等。天津人好把这种人的姓,和他们拿手擅长的行当连在一起称呼。叫长了,名字反没人知道。只有这一个绰号,在码头上响当当和当当响

    刷子李是河北大街一家营造厂的师傅。专干粉刷一行,别的不干。他要是给您刷好一间屋子,屋里任嘛甭放,单坐着,就赛升天一般美。最别不叫绝的是,他刷浆时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绝没有一个白点。别不信!他还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只要身上有白点,白刷不要钱。倘若没这一本事,他不早饿成干儿了?

    但这是传说。人信也不会全信。行外的没见过的不信,行内的生气愣说不信。

    一年的一天,刷子李收个徒弟叫曹小三。当徒弟的开头都是端茶、点烟、跟在屁股后边提东西。曹小三当然早就听说过师傅那手绝活,一直半信半疑这回非要亲眼瞧瞧。

    那天,头一次跟随师傅出去干活,到英租界镇南道给李善人新造的洋房刷浆。到了那儿,刷子李跟随管事的人一谈,才知道师傅派头十足。照他的规矩一天只刷一间屋子。这洋楼大小九间屋,得刷九天。干活前,他把随身带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袱打开,果然一身黑衣黑裤,一双黑布鞋。穿上这身黑,就赛跟地上一桶白浆较上了劲。

    一间屋子,一个屋顶四面墙,先刷屋顶后刷墙。顶子尤其难刷,蘸了稀溜溜粉浆的板刷往上一举,谁能一滴不掉?一掉准掉在身上。可刷子李一举刷子,就赛没有蘸浆。但刷子划过屋顶,立时匀匀实实一道白,白得透亮,白得清爽。有人说这蘸浆的手臂悠然摆来,悠然摆去,似伴着鼓点,和着琴音,每一摆刷,那长长的带浆的毛刷便在墙面“啪”的清脆一响,极是好听。啪啪声里,一道道浆,衔接得天衣无缝,刷过去的墙面,真好比平平整整打开一面雪白的屏障。可是曹小三最关心的还是刷子李身上到底有没有白点。

    刷子李干活还有个规矩,每刷完一面墙,必得在凳子上坐一大会儿,抽袋烟,喝一碗茶,再刷下一面墙。此刻,曹小三借着给师傅倒水点烟的机会,拿目光仔细搜索刷子李的全身。每一面墙刷完,他搜索一遍,居然连一个芝麻大小的粉点也没发现。他真觉得这身黑色的衣服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是,当刷子李刷完最后一面墙,坐下来,曹小三给他点烟时,竟然瞧见刷子李裤子上出现一个白点,黄豆大小。黑中白,比白中黑更扎眼。完了!师傅露馅了,他不是神仙,往日传说中那如山般的形象轰然倒去。但他怕师父难堪,不敢说,也不敢看,可妨不住还要扫一眼。

    这时候,刷子李忽然朝他说话:“小三,你瞧见我裤子上的白点了吧。你以为师傅的能耐有假,名气有诈,是吧。傻小子,你再细瞧瞧吧——”

    说着,刷子李手指捏着裤子轻轻往上一提,那白点即刻没了,再一松手,白点又出现,奇了!他凑上脸用神再瞧,那白点原是一个小洞!刚才抽烟时不小心烧的。里边的白衬裤打小洞透出来,看上去就跟粉浆落上去的白点一模一样!

    刷子李看着曹小三发怔发傻的模样,笑道:“你以为人家的名气全是虚的?那你在骗自己。好好学本事吧!”

    曹小三学徒头一天,见到听到学到的,恐怕别人一辈子也未准明白呢!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苦苦菜

①我从记事起,便和苦苦菜结下了不解之缘,

②我的故乡位于连绵起伏的吕梁山下、潺潺奔流的汾水东岸,素有“阳曲米粮川”的美称。春日的田野上,阳光普照,明媚清新,禾苗滴翠,小草翠绿,青翠葱笼,美不胜收。再看看我们的“老朋友”——苦苦菜,绿茸茸,嫩生生、鲜灵灵,在清新湿润的晨风中微微摇曳。那“卧”在墨绿色叶儿上的颗颗晶莹透亮的露水珠儿,有的欲将嫩嫩的菜叶儿压弯,有的在金子般的阳光下缓缓融化。我们几个小伙伴迅速拉开了距离、各扎“营寨”,开始了铲菜。

③铲菜时,我们学着大人们等谷苗时的样子,往地上一蹲,一只手握着铲铲,另一只手拎着菜叶,“噌噌”地铲了起来,小手手里很快就是一把,先放在地上,然后再铲,由于铲菜的时间长了,铲铲的面上大部分磨得雪白明亮,被太阳一照,还真晃眼,闪着雪亮雪亮的光泽,一股浓郁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鼻而来。有时,我们会遇到苦苦菜十分浓密的地方,许是水土肥美的原因吧,这一片地里苦苦菜密密匝匝,碧绿油塔,繁茂丰盛,绿浪汹涌,像绿色的大地毯。我们的心情,就像当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有福同享”,赶紧叫来同伴们。蹲得累了,干脆双腿跪在软绵绵的黄土上,伸一伸累得酸困的腰,更加麻利地铲着,菜壮根粗,就顺着根往下挖,有的根就有一尺多长。墨绿色的苦苦菜,一把一把,摆在田间,多么惹人喜爱。

④当红红的阳婆婆由红变黄,缓缓转向正南,我们已把菜铲满菜篮子了。为了多装菜,我们还要把菜拿出来重放一次。把菜攥紧一把把放进篮子,并使劲地摁呀摁呀,额上颗颗晶亮亮的汗珠淌在了菜上,整个篮子被菜压得严严实实,很难插入菜铲。再瞧我们的双手,尤其是那只拎菜的小手,染满了密密麻麻、斑斑驳驳的奶点。

⑤当我们一个个肩扛满满当当的菜篮子往村里走时,心里那个高兴的劲儿都没法捉了,真和大人们在金秋时节赶着马车、推着平车往家里运丰收后的果实一样高兴。回家后,把沉甸甸的菜篮子“啪”地一扔,院子里顿时鸡飞,狗叫、猫惊。我把菜一把把拽出,须臾,嫩绿的苦苦菜堆成一大堆,我跑出去玩了,妈妈才开始忙碌。这是一桩很细的活计,要一根根把菜根上长着的“胡须”拔掉,直瞅得两眼既困又酸,比起铲菜来要费劲得多,更要有耐心。食用时,把菜团子捞出,放到笼布里,挤尽水抖开,调上花椒油、食盐、碎碎的葱花,薄薄一层蒜泥,就着小米干饭和热乎乎的窝窝头,淡淡清香渗着缕缕苦涩,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有时,妈妈还把已经调好的苦苦菜拌到生玉米面里,捏成窝头后,每个上面再摁上两颗红枣,蒸熟出笼后,窝头上面红、黄、绿三色交相辉映,吃起来甘甜、清香、微苦的滋味融合在一块儿,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苦苦菜成为因难岁月里我们家里的一道“名吃”。

⑥有着顽强生命力、营养丰富的苦苦菜,不仅伴我度过了我终生难忘的童年、少年时代,更给了我在漫长曲折,坎坎坷坷的人生路上藐视困难、不怕吃苦、一往无前的勇气!以苦为荣、以苦为乐的精神激励着我,去开辟人生美好、崭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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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 香

侯发山

日头挂在空中,像个火球似的炙烤着大地。绿油油的瓜叶下藏着一个个又大又圆的西瓜。有的绿叶间还点缀着黄澄澄的小花,灼人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郝大叔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再过月儿四十,这些小花就会变成大西瓜……汗水流进了眼里,酸涩难受,他也顾不上理会。俗话讲:“紧种庄稼,消停买卖。”庄稼人,一旦有了农活,再恶劣的天气都不是个事儿。仿佛证明他们是铁打的,裸露的肤色都是古铜色。

“捡大点儿的摘。”老伴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叮嘱道。“不但要大,更要熟。”郝大叔站直身子,活动一下酸疼的腰,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甩出去。两口子分工明确,他负责摘西瓜,老伴负责往地头的三轮车上搬。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三轮车已经装得满满当当,多一个都放不下了,两个人才罢手。

走到地头的树荫下,郝大叔的电话响了,是“好运超市”的杨老板打来的,问能不能弄些西瓜。郝大叔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杨老板,庙后的窟窿——神透了,你有顺风耳千里眼啊,刚摘了一车,屁股还没坐稳呢。不过,不能给你,河里的螃蟹——都有家(夹)了。价格高一些?高一些也不行。再过两天吧。不好意思啊。”

郝大叔两口子种植了20亩“京秀”西瓜,属于早熟的品种,果肉为红色,口感偏甜,籽粒较少。因此,夏天一到,他们的西瓜便成了抢手货,供不应求。

老伴把水壶递给郝大叔,说:“怕是要得罪人家哩。”郝大叔接过水壶,“咕咚”“咕咚”了两口,说:“得罪不了,咱又不是卖高价……你歇息歇息,吃点干粮,我送去就回。”说罢,郝大叔跳上了三轮车。

去年西瓜成熟的时候,郝大叔和老伴晚上守在瓜田里。两口子不是怕西瓜丢失,依照郝大叔的说法,那就是看着西瓜,闻着瓜香,听着蛐蛐叫,才能睡得香,睡得踏实。其实,这就是庄稼人的本性,看着经自己一滴汗一把手换来的果实,比自己的孩子还亲,晚上恨不得搂着睡。没想到,有一天半夜时分,老天突降暴雨——起初,他们只想修改一下水渠,免得瓜田受损,等到他们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时,为时已晚,周围汪洋一片,瓜田全被淹,一个个西瓜像葫芦似的漂浮起来。两口子慌不择路,爬到了摇摇欲坠的看瓜棚上。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就在两口子绝望的时候,当地驻军来了,几个当兵的轮流把他们背了出去……后来,在当地爱国拥军促进会举办的座谈会上,参加的人员除了地方领导、驻地的官兵,还有当地老百姓代表,郝大叔也受邀参加了。轮到郝大叔发言时,他说:“若不是解放军,那一晚我和老伴就喂王八了……”一句话没说完,他就激动地呜嗬呜嗬哭起来。

今天,这一车西瓜就是慰问当地驻军的。

老伴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咱的爱君能吃上西瓜不。”爱君是他们的闺女,去年上大二的时候在老两口的鼓励下报名参军了。“就你思想进步?肯定也有人给她送,还不只是西瓜哩。”郝大叔不满地瞪了老伴一眼。前几天,爱君给他发微信,说她随部队到地方慰问演出,当地老百姓太热情了,什么东西都往他们手里塞,冰糕,鸡蛋,煎饼,香包……一忙起瓜田的事儿,这事儿他忘给老伴汇报了。

郝大叔发动三轮车,“突突突”地冒出一股烟,旋风似的窜了。“路上慢点,别慌!”老伴对着车的背影喊道。也不知道郝大叔听没听到。

一阵微风吹来,让人顿感凉爽,似乎还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花香和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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