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台州市书生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温馨的情愫

梁晓声

    ①参加工作了,我将老父亲从哈尔滨接到了北京。14年来的一间筒子楼宿舍,里里外外被老父亲收拾得一尘不染。傍晚,我在家里写作,老父亲将儿子从托儿所接回来了。听父亲用浓重的山东口音教儿子数楼阶:“一,二,三……”所有在走廊里做饭的邻居听了都笑,我在屋里也不由得停笔一笑。那是老父亲在替我对儿子进行学前智力开发,全部成果是使儿子能从一数到了十。

    ②父亲常慈爱地望着自己的孙子说:“几辈人的福都让他一个人享了啊!”

    ③其实呢,我的儿子,只不过在筒子楼出生,在筒子楼渐渐长大。

    ④有天下午我从办公室回家取一本书,见父亲和我儿子相依相偎睡在床上,儿子的一只小手紧紧揪住我父亲的胡子(那时父亲的胡子蓄得蛮长)——他怕自己睡着了,爷爷离开他不知到哪儿去了……

    ⑤那情形给我留下极为温馨的印象,还有我老父亲教我儿子数楼阶的语调,以及他关于“福”的那一句话。

    ⑥后来父亲患了癌症,而我又不能不为厂里修改一部剧本,我将一张小小的桌子从阳台搬到了父亲床边,目光稍一转移,就能看到父亲仰躺着的苍白的脸。而父亲微微一睁眼,就能看到我,和他十几条美丽的金鱼——在父亲不能起床后我为父亲买的。十月的阳光照耀着我,照耀着父亲。他已知自己将不久于世,然而只要我在身旁,他脸上必呈现着淡对生死的镇定和对儿子的信赖。一天下午我突觉心慌极了,放下笔说:“爸,我得陪您躺一会儿。”尽管旁边有我躺的钢丝床,我却紧挨着老父亲躺了下去。并且,本能地握住了父亲的一只手。五六分钟后,我几乎睡着了,而父亲悄然而逝……

    ⑦如今想来,当年那五六分钟,乃是我一生体会到的最大的温馨。感谢上苍,它启示我那么亲密地与老父亲躺在一起,并且握着父亲的手。我一再地回忆,不记得此前也曾和父亲那么亲密地躺在一起过,更不记得此前曾在五六分钟内轻轻握着父亲的手不放过。真的感谢上苍啊,它使我们父子的诀别成了我内心里刻骨铭心的温馨……

    ⑧后来我又一次将母亲也接到了北京,而母亲也病着了。邻居告诉我,每天我去上班,母亲必站在阳台上,脸贴着玻璃望我,直到无法望见为止。我不信,有天在外边抬头一看,老母亲果然那样地望着我。母亲弥留之际,我企图嘴对着嘴,将她喉间的痰吸出来,母亲忽然苏醒了,以为她的儿子在吻别她。母亲的双手,一下子紧紧搂住了我的头,搂得那么紧那么紧。于是我将脸乖乖地偎向母亲的脸,闭上眼睛,任泪水默默地流。

    ⑨如今想来,当时我的心悲伤得都快要碎了。所以并没有碎,是由于有温馨黏住了啊!在我的人生中,只记得母亲那么亲过我一次,在她的儿子快五十岁的时候。

    ⑩现在,我的儿子也已大三了。有一次,我在家里,无意中听到了他与同学的交谈:

    ⑪“你老爸对你好吗?”

    ⑫“好啊。”

    ⑬“怎么好法?”

    ⑭“我小时候他总给我讲故事。”

    ⑮其实,儿子小时候,我并未“总给”他讲故事。只给他讲过几次,而且一向是同一个自编的没结尾的故事。也一向是同一种讲法——该睡时,关了灯,将他搂在身旁,用被子连我自己的头一起罩住,口出异声:“呜……荒郊野外,好大的雪,好大的风,好黑的夜啊!冷呀!呱嗒、呱嗒……大怪兽来了,它嗅到我们的气味了,它要来吃我们了……”

    ⑯儿子那时就屏息敛气,缩在我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幼儿园老师觉得儿子太胆小,一问方知缘故,曾郑重又严肃地批评我:“你一位著名作家,原来专给儿子讲那种故事啊!”

    ⑰孰料,竟在儿子那儿,变成了我对他“好”的一种记忆。于是不禁地想,再过若干年,我彻底老了,儿子成年了,这也会是一种关于父亲的温馨的回忆吗?尽管我给他的父爱委实太少,但却同一切似我的父亲们一样抱有一种奢望,那就是——将来我的儿子回忆起我时,或可叫做“温馨”的情愫多于“呜……呱嗒、呱嗒……

(选文根据原文有删改)

(1)、简要说出文章的线索是什么?
(2)、根据文章的内容,按照下面的提示,将空缺的部分补充出来。

祖孙同寝——————儿子感恩

(3)、赏析第⑥段划线句子。
(4)、文章第⑰段划线句表现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5)、比较下列一组句子在表达上有什么不同。

①在我的人生中,只记得母亲那么亲爱过我一次,在他儿子快五十岁的时候。

②在我的人生中,只记得自己快五十岁的时候,母亲那么亲爱过我一次。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回答1-7题。

       清新的散文 隽永的苦味

 阅读洪素丽的散文《苦瓜》,会是一段美好的旅程。“认识作者”“知识卡片”“相关言论”“作者心语”,可以帮助你深入理解《苦瓜》。下面就让我们开始学习之旅。


认识作者

洪素丽,女,作家、画家。1947年出生,1970年毕业于台湾大学中文系,后赴美习画。现定居美国。专事绘画与文学创作。擅长国画、油画、木刻画,曾多次举办个人画展,绘画作品被多家美术馆收藏。在文学创作领域,她亦诗亦文,创作颇丰。诗集有《十年诗草》《盛夏的南台湾》《流亡》等,散文集有《十年散记》《守望的鱼》《海岸线》《芳草天涯》《梦与旅行》等。1982年获《中国时报》散文推荐奖,1994年获《联合报》文学奖散文奖。

知识卡片

石涛

石涛,明末清初画家,广西全州人,晚年定居扬州。幼年遭变,后出家,半世云游,以卖画为生。号苦瓜和尚、瞎尊者等。他餐餐不离苦瓜,还把苦瓜供奉案头朝拜。

木刻画

木刻画是用刀在木板上刻出图像,再用纸拓印出来的版画,版面凹凸感强,拓印出来后,线条、色点、色块都具有鲜明的刻刀雕凿的味道,神韵独具。

相关言论

她(洪素丽)以画家对空间、光线、色彩的审美感受来取景状物。

    ——江南大学教授 庄若江 杨大中

对绘画而言,静物写生一般较容易,画动态则较难。文章恰恰相反,写具体的事件通常比较生动,单纯写物而不空洞死板就很难。洪素丽既是作家也是画家,想必深谙此理,却还是选了“苦瓜”这个题目,把绘画的技巧融入行文中,别具一格。

    ——英国剑桥大学硕士 丁理

感觉上,洪素丽总像定时返乡的鲑鱼,每当我不经意地在心里叨念着:“该是回来的时候了吧?”很奇异地,就会适时接到她的信或电话,告诉我,“我就要返乡了!”言辞句中洋溢着兴奋难掩的情绪,信纸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就像在跳舞一般。

    ——台湾作家 吴锦发

作者心语

 ◆伟大的作品都是扣紧当时的土地脉搏与时代脉搏。

◆所幸,我还有一个信仰——那就是文学与艺术,多年来,我拿笔来写,拿刀来刻,并且也以此二工具,试图刻画和我相同血色的岛屿面目。

 ◆我上了幼稚园,永远穿姊姊们穿小了的衣裳,褪色的印花,给祖母补绽过的;鞋子不是过大,就是过小……而我们家的饭桌上,老是咸鱼干,与咸鱼干……我们家遇到一桩又一桩的灾难了……一个人长大了,走出童年阴暗局促的角落。

文章呈现

苦瓜

洪素丽

①齐白石在一幅白菜画上题字,言白菜是蔬菜之王,可见齐老是偏爱白菜了。我呢?我偏爱苦瓜。

 ②《本草纲目》上记载:“苦瓜花为末,霉疮,胃气痛,滚汤下;目痛,灯草汤下;瓜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叶晒干为末,治一切丹火毒气,金疮结毒,脂麻疔,大疔疼不可忍,酒下三钱;子苦甘无毒,益气,壮阳。”苦瓜的特性,是苦和寒,生冷之物,火气大的人吃了特别受用,可以“清心明目”;夏天喝了苦瓜汤,可以消热恼,解劳乏。苦瓜鲜叶捣烂了,可敷肿伤。鲜苦瓜破开,去种子及瓤,纳入茶叶,用线绑扎固定后,挂于通风处,阴干,每次用茶叶六至九克,水煎或开水泡服,可以治中暑。倘若去了种子与瓤的鲜苦瓜,均匀涂上芒硝,挂于阴凉处,待苦瓜干后,表层有结晶的白色霜状物,叫苦瓜霜,加冰片少许,研匀,吹喉,可治咽喉炎。这都是书上记的土法妙方。我一样也没试过,但,想来一定是有效的。

 ③小时候,夏天时,家里饭桌上常见一道苦瓜妙品:把苦瓜切成一截一截圆筒状,去子挖瓤;塞进肉末拌芡粉,加上盐、香料,塞实了,炖成汤,十分入味。几年前,我替一个在联合国做事的日本朋友恶补中文(他同时亦在联合国办的中文班上课),有一回,他的中文老师出一道题给他作文:“我最吃苦的一天”。他拿回来,我作他的枪手,大笔一挥,文曰:“我最吃苦的一天,是我吃苦瓜最多的一天,满满一桌上,有清炖苦瓜,苦瓜炒蛋,苦瓜炒肉丝,肉丝炒苦瓜,苦瓜红烧肉,红烧肉苦瓜……我从早吃到晚,非常地吃苦……”他照抄一遍,拿去给先生看,先生看了皱皱眉,又哈哈大笑,夸奖了他一顿,说:“有进步,你的中文有进步!”他十分得意,要请客,于是我们师徒俩绕遍了华埠(唐人街)餐馆,问不到一家有苦瓜这一道菜,失望至极,只好随便进了一个广东馆子。大概在异地里,苦味既不是味,苦瓜这道菜是不能上台盘的。【注】

④苦瓜的苦是令人清心寡欲的苦,不是“哑子吃黄连”的苦。“苦”亦可以是美味,可见人生的矛盾,不可理喻。从苦中品出乐,品出美来,是至乐,与至美。而这苦是自找的,不是胁迫,或外加的。因此,可以细细品味,慢慢浸淫,其美无涯,其乐无边;喜欢研究人生真谛的人,可以在苦瓜里吃出道理来,“佛法无边”之类的顿悟,可以在箪食瓢饮、苦瓜酱菜中摸到。道在高山、道在流水、道在瓦罐、道在尿溺、道在苦瓜,此所以石涛自称为“苦瓜和尚”也。

⑤大学时,曾和友人去狮头山的庙里小住,美其名曰“闭门深造”。某日逛到尼姑庵后面山坡上,看到一排围筑起来低低的苦瓜藤架,两人躺进纠缠的架下,密深深的叶子像五爪龙掌,叶心透明的绿,叶脉一丝丝,一条条地浮起。苦瓜一个个挂下来,直抵额头、眼皮,饱满滚圆的瓜身,是碧青加乳白色,发出瓷器的光泽,表皮上一个个圆珠般的疙瘩,正如凝结的烛泪,造型多美呀,有哪一种瓜菜比得上呢?然而里面滋滋流着苦液……

 ⑥去年初夏,在山村田垄间漫步,尺来宽的灌溉渠道上,架了一个越空的苦瓜棚,苦瓜就由田垄边,水田侧,一段狭小的泥洼地里种出来,瓜藤对爬在架上,苦瓜一个个垂挂在山溪引下来的奔流不息的渠沟水上。深黑的水,因为流速大,偶尔翻出一点浪花,水是冰凉洁净的,苦瓜的影子和筛在叶间的阳光,一动一颤;抬头一看,是一梯一级上去的漠漠水田,苍绿的纱帽山,小瓦屋,以及悠悠之云影。一切的争夺苦战,暂时地脱略而遥远,只有眼前之一景,是那么平和,峥嵘,可感谢。

⑦此间的公寓,我在窗台上种了一盆小小的苦瓜藤,不指望它开花结果,但见五爪叶子日日吃力地攀在窗外围起的铁栏杆上,小小的绿叶十分争气,又把触须无孔不入地伸延。于是烟尘万丈的都市里的一扇窗子,为我编织了故乡夏日里一席苦瓜凉梦来。

【注】我后来才知道,华埠的饭店菜单上,苦瓜叫“凉瓜”,不叫“苦瓜”。

    (选自《芳草天涯》,有删改)

阅读《秋天的怀念》选段,按要求完成问题。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部读不完的书叫母亲

    那一年,我的生母突然去世,我不到八岁,弟弟才三岁多一点儿,我俩朝爸爸哭着闹着要妈妈。爸爸办完丧事,自己回了一趟老家。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小姑娘。爸爸指着她,对我和弟弟说:“快,叫妈妈!”弟弟吓得躲在我身后,我噘着小嘴,任爸爸怎么说,就是不吭声。“不叫就不叫吧!”她说着伸出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拧着脖子闪开,说就是不让她摸。

    望着这陌生的娘俩儿,我首先想起了那无数人唱过的凄凉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有娘呀……”我不知道那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总是用忐忑不安的眼光偷偷地看她和她的女儿。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不喊她妈妈。学校开家长会,我愣是把她堵在门口,对同学说:“这不是我妈。”有一天,我把妈妈生前的照片翻出来,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以此向后娘示威。怪了,她不但不生气,而且常常踩着凳子上去擦照片上的灰尘。有一次,她正擦着,我突然向她大声喊道:“你别碰我的妈妈。”好几次夜里,我听见爸爸在和她商量“把照片取下来吧”,而她总是说:“不碍事儿,挂着吧!”头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但我还是不愿叫她妈妈。

    孩子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大人的心操不完。我们大院有块平坦、宽敞的水泥空场,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没事儿便到那儿踢球、跳皮筋,或者漫无目的地疯跑。一天上午,我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自行车撞倒,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立刻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大夫告诉我:“多亏了你妈呀!她一直背着你跑来的,生怕你留下后遗症,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呀……”

    她站在一边不说话,看我醒过来,就伏下身摸摸我的后脑勺,又摸摸我的脸。我不知怎么搞的,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了。

    “还疼?”她立刻紧张地问我。

    我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

    “不疼就好,没事就好!”

    回家的时候,天早已经全黑了。从医院到家的路很长,还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胡同,我一直伏在她的背上。我知道刚才她就是这样背着我,跑了这么长的路往医院赶的。

    以后的许多天里,她不管见爸爸还是见邻居,总是一个劲埋怨自己“都赖我,没看好孩子!千万别落下病根呀……”,好像一切过错不在那硬梆梆的水泥地,不在我太调皮,而全在于她。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一点儿也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没过几年,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只是为了省出家里一口人吃饭,她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那个老实、听话,像她一样善良的小姐姐嫁到了内蒙,那年小姐姐才十八岁。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天气很冷,爸爸看小姐姐穿得太单薄了,就把家里唯一一件粗线毛大衣给小姐姐穿上了。她看见了,一把就给扯了下来,“别,还是留给她弟弟吧。啊?”车站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她才向女儿挥了挥手。寒风中,我看见她那像枯枝一样的手臂在抖动。回来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叨叨:“好啊,好啊,闺女大了,早点儿寻个人家好啊,好。”我实在是不知道人生的滋味儿,不知道她一路上叨叨的这几句话是在安抚她自己那流血的心,她也是母亲,她送走自己的亲生闺女,为的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世上竟有这样的后母?

    望着她那日趋隆起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个劲儿往上涌。“妈妈!”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了她。她站住了,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又叫了一声“妈妈”,她竟“呜”地一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曲,全都在这一声

    “妈妈”中融解了。

    母亲啊,您对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少……

    这一年,爸爸有病去世了。妈妈她先是帮人家看孩子,以后又在家里弹棉花,攫线头,妈妈就是用弹棉花、攫线头挣来的钱,供我和弟弟上学。望着妈妈每天满身、满脸、满头的棉花毛毛,我常想亲娘又怎么样?!从那以后的许多年里,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但是,有妈妈在,我们仍然觉得很甜美。无论多晚回家,那小屋里的灯总是亮的,桔黄色的火里是妈妈跳跃的心脏,只要妈在,那小屋便充满温暖,充满了爱。

    我总觉得妈妈的心脏会永远地跳跃着,却从来没想到,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却突然地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妈妈,请您的在天之灵能原谅我们,原谅我们儿时的不懂事,而我却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永远不能忘记您给予我们的一切……

    世上有一部书是永远写不完的,那便是母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一碗“雪花”面

马海霞

    ①那天,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天气却极寒,北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疼。母亲去外婆家了,由我负责午饭。我在火上炖了一锅白菜豆腐汤,掐着父亲快下班的点儿,煮上了面条。我平时不怎么做饭,煮面条时放多了挂面,煮了满满一大锅。面条剩下就不好吃了,若母亲看到,肯定会劈头盖脸数落我一顿。

   ②正在发愁时,我看到门外街上修鞋的瘦大叔又来出摊了,不如将多出的面条送他一碗。我从厨房找了一个大碗,盛了满满一大碗面条,端到瘦大叔面前,说:“今天太冷了,请您吃碗热面条暖和暖和。”

   ③瘦大叔放下手中的活计,客气地说:“不用不用。”但我哪里容得他拒绝,直接将热面条放在他的三轮车上,边往回走边说:“吃吧,吃完了我再给您盛,家里还有呢!”

   ④我正说着,父亲骑车回来了。我低声对父亲说:“面条煮多了,与其到下午坨得不能吃了,不如送给那修鞋的吃……”父亲听了,忙折回去,请瘦大叔来家里吃,说外面天冷。瘦大叔笑着说:“没事的,我在外面吃饭习惯了。中午来取鞋子的人多,我不能离开鞋摊。”

   ⑤父亲听他这么说,转身回家,让我把小桌子搬到外面,自己也盛了一碗面条,要到外面和瘦大叔一起吃饭。

   ⑥这么冷的天,父亲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父亲把酒瓶装进左口袋里,酒盅装进右口袋里,双手端面,出了屋门,我只好搬着小桌子紧随其后。

   ⑦瘦大叔见父亲非要和他喝两盅,也不好再拒绝。父亲倒好酒,瘦大叔喉结动了几下,颤巍巍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天,父亲和瘦大叔一边吃面条一边碰杯喝酒,雪花飘落在他俩身上、脸上、饭碗里、酒盅里,二人依然吃得开心,喝得尽兴。酒足饭饱,父亲又陪着瘦大叔聊了一会儿,才返回家中。

   ⑧回到家,父亲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一段往事——

   ⑨父亲年轻时推着小车去外县买石灰,回来的途中发现随身携带的干粮袋和水壶都忘在了石灰厂。父亲又饿又渴,便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讨水喝。男主人出来,得知原委,忙邀父亲到家吃饭。父亲落座,女主人给父亲盛了一碗野菜面。女主人说,他们这里连续两年遭了水灾,只能请父亲吃这些,很是过意不去。父亲说,那顿饭虽然吃得不丰盛,但受到了客人般的待遇,因为那家人也同样吃的是野菜面。父亲说,若人家只是盛一碗野菜面让他站在外面吃,他会有一种乞讨的感觉。

   ⑩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送修鞋的瘦大叔面条,初衷是让他帮忙消灭剩饭,送给人家时却一副大善人的模样。其实瘦大叔肯定带了午饭,也不缺少我这碗面。父亲就不同了,他是把瘦大叔当朋友。瘦大叔说,他来我们这里出摊,是他下岗后的第一份职业,说实话,刚开始干,有点儿磨不开面子,心情也非常低落。但那天,天那么冷,父亲还陪他在外面喝酒、吃饭、受冻,让他非常感动,心情也敞亮起来。

   ⑪事情过去多年了,瘦大叔每次来我家,都会提及那年冬天他和父亲在雪地里喝酒吃面的场景,那碗面让他吃得热气腾腾,寒意全无。

   ⑫父亲说得对,一碗“雪花”面,有了情义便有了温度。

(选自《意林》,有改动)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