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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江西省2018届高三语文六校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也许由于我国在绘画艺术上有极大的成就,而我国的美术实际上可用山水来概括之,因此,在中外文化人士的心目中,中国人是“爱好自然”“师法自然”的。在环境艺术中,我国的庭园尤以“自然”闻名,不但使得19世纪以来的欧西人士产生了向往,也使我国一些建筑界人士常常把造园艺术看做中国建筑艺术的核心而加以夸张,从而大大地强解、误解了庭园的“自然”精神。

    ②大家知道“方外”的意思是指“世外”,很显然,这个方框代表着人世。它不但代表了、暗示着人为的居住环境,同时表示在此环境中所必须具备的行为规范。这个方框的外面,是我们不能控制的自然现象。

    ③我们对自然没有恐惧感,世内世外表示我们对不同的行为法则的看法。自然界,具体地说是外界的环境,是反映一种无拘无束的人生观。

    ④当然,真正的自然环境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祥和近人。对自然美的欣赏需要高度的修养,而且必须是精神型的人才成,因为只有在精神化的自然界中,才能克服真实的自然界所加予人类生存上的压迫与威胁。

    ⑤田园诗人与山水画家造成了这种精神化的自然意象。在他们的笔下,自然界是世外之天堂。自然与现世的文明生活环境,不但构成了对比,而且显然形成了两个极端。

    ⑥中国读书人的理想是在世之内外取一个平衡点,亦即所谓“方圆之间”。在世上做一个规规矩矩、顺遂世情的人,又能优游于山林之间,享受大自然的情趣,修身养性,因而能知天命。

    ⑦努力达到这样的实质生活环境是传统知识分子的目标。可是这种自然观与环境的创造有什么直接关系呢?其结果在我看来,是臆造的自然。能在高山、深林中跋涉以欣赏自然景色的人到底是不多的,能“悠然见南山”忘却穷困潦倒的人究竟也是不多的。大体说来,真正把大自然当天堂的情形不多,方框以内的文明生活仍是大家所迷恋的现实。在若干世纪的传统之中,文学、艺术所描述的自然环境逐渐代替了真实的自然环境,大部分的中国读书人只能满足于方内的方外感。方外者对大多数人而言,乃是不受约束、不必为生活操心的生活方式,并不真正意味着处于大自然中的生活。

    ⑧我国的园林艺术就是在这种矛盾的心境下的产物,自汉魏以来就有记载达官贵人经营园圃的故事。依理说,他们应该走出城外,结竹篱茅舍于山水之间的,但他们宁斥巨资造园。自他们的想象中建造一个自然景色的抄本,其目的显然是可兼有俗世生活与自然情趣。因此,园林艺术的开始就暗示着宫廷园林的走向。

    ⑨结果是什么呢?中国人自己塑造的自然,与宫廷富丽的人为环境联结在一起,成为一种很奇特的贵族意味浓厚的空间艺术。自然环境不但掌握在画家的想象之中,而且被建筑物穿插着。至于所谓“自然”的本身,变成一些材料,水、石、花、木,按着诗人画家的想象力组织起来,后来则按一定的公式安排起来。

    ⑩所以明、清以来中国人心目中的自然,成为自然中的素材。大家对石头很考究,对花很考究,对树木很考究。其结果是堆积自然素材,失去自然情趣。

(摘编自汉宝德《建筑笔记》)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外文化人士对中国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认识深受中国山水画的影响,可能与山水画在成就突出的中国绘画艺术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有关。 B、欧西人士喜爱中国园林的“自然”特色,但由于造园艺术的地位被人为地夸大,因此,他们不能真正理解庭园是“臆造的自然”的精神。 C、在中国人看来,方内方外就是世内世外,它们不只代表了不同的环境,还代表了不同的生活方式,反映了不同的人生观。 D、真实的自然环境和想象中的自然环境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能否欣赏自然环境的美与一个人的修养程度、审视自然的视角密切相关。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国古代诗人与画家笔下的自然并非真正的自然环境,而是精神化的自然,它们和谐美好,平易近人,不会给人以压迫与威胁。 B、在方圆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是传统知识分子的理想目标,他们既想在俗世规矩生活,又希望摆脱俗世的牵连束缚,优游自在。 C、陶渊明在现实生活中穷困潦倒,但在臆造的自然中,却能“悠然见南山”,能像他这样融入自然的人,在现实中是不多见的。 D、在大部分的中国读书人眼里,大自然不是天堂,所以,比起真实的高山、深林,文学、艺术中的自然环境对他们更有吸引力。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园林艺术的出现,满足了中国人既希望摆脱俗世的约束、生活的劳累,但又不用抛开俗世,到大自然中生活的心理需求。 B、达官贵人不选择在城外的山水之间筑舍建园,并不是因为资金匮乏,而是他们的内心仍然迷恋现实的文明生活。 C、汉魏以来达官贵人建造贵族意味浓厚的园林,使中国园林艺术从注重自然情趣演变成注重奇特富丽,最后走向宫廷园林。 D、把水、石、花、木这些自然中的素材和“自然”本身混淆等同,重在对这些素材的考察、组织安排上,是没有自然情趣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中国人最大的毛病是“私”。说起私,我们就会想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俗语。“私”是个群己、人我的界线怎样划分的问题。

西方社会的基本单位是团体,团体是有界限的,谁是团体里的人,谁是团体外的人,不能模糊。这种格局不妨称之为团体格局。家庭在西方是一种界限分明的团体。如果有朋友说他要“带了他的家庭”来看你,指的是他和他的妻以及未成年的孩子。在中国,这句话模糊得很,“家里的”可以指自己的太太一个人,“家门”可以指伯叔子侄等一大批,“自家人”可以包罗任何要拉入自己的圈子、表示亲近的人物。

      为什么我们对家庭这个概念这样不清不楚呢?因为我们的社会结构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波纹愈推愈远,也愈推愈薄。推的范围的大小也要依着中心势力的厚薄而定。像贾家的大观园里,可以住着姑表林黛玉,姨表薛宝钗,凡是拉得上亲戚的,都包容得下。可是势力一变就树倒猢狲散,缩成一小团。中国传统结构中的差序格局就具有这种伸缩能力。

在孩子成年了住在家里都得交膳宿费的西方社会,大家承认团体的界限,进入团体得有一定的资格,资格取消了就得走出这个团体。在他们不是人情冷暖的问题,而是权利问题。在西方社会里,争的是权利,而在我们,却是攀关系、讲交情。

      以“已”为中心,和别人所联系成的社会关系,不像团体中的分子,而是像水的波纹,一圈圈推出去。儒家最讲究人伦,“伦”就是从自己推出去的、和自己发生社会关系的那一群人里所发生的一轮轮波纹的差序。孔子最注重的就是“推”字。他先承认一个“己”,推已及人的“己”,对于这“已”,得以礼克服,克己就是修身。顺着这同心圆的伦常,就可向外推了。“本立而道生。”“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从己到家,由家到国,由国到天下,是一条通路。以“已”作为中心的,并不是个人主义,而是自我主义。在个人主义下,一方面是平等观念,指在同一团体中各分子的地位相等,个人不能侵犯大家的权利;一方面是宪法观念,团体不能抹杀个人。

     中国传统社会里,一个人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家,为了家可以牺牲族,为了族可以牺牲国,为了国可以牺牲天下。这和《大学》的“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条理上是相通的,不同的只是内向和外向的路线、正面和反面的说法。这种差序的推浪形式,把群己的界限弄成了相对性,也可以说是模棱两可了。在差序格局里,公和私是相对而言的,站在任何一圈里,向内看也可以说是公的。

      在西方社会里,做人民的无法逃于该团体之外,像一根柴捆在一束里,他们不能把国家弄成为每个分子谋利益的机构。于是他们有宪法、有法律、有国会。在我们的传统里,“群”的极限是模糊不清的“天下”。可以着手的,具体的只有“己”,克己就成了社会生活中最重要的德行。

                                                 (选自《差序格局》,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保护方言,守望乡愁

    真理总是越辩越明。曾几何时,方言的存废问题,曾经引起激烈争议,但争论至今,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达成共识:推广普通话很重要,保护方言也很重要,二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方言俗称地方话,是语言的变体,只通行于一定的地域,它不是独立于民族语之外的另一种语言,而只是局部地区使用的语言。根据性质,方言可分地域方言和社会方言,地域方言是语言因地域方面的差别而形成的变体,是全民语言的不同地域上的分支,是语言发展不平衡性在地域上的反映。社会方言是同一地域的社会成员因为所在职业、阶层、年龄、性别、文化教养等方面的社会差异而形成不同的社会变体。

    语言最本质的功能,是作为人们交际的工具。英国作家塞缪尔·约翰逊说过:“语言是思想的外衣。”除了交际工具,语言同时也是文化的载体。在岁月与文明的浸泡下,方言承载着浓郁的地方文化特色,能够满足本地区社会交际的需要。与此同时,多姿多彩的汉语方言也与汉民族的文化息息相关,它不仅是旅居外地的同乡人互相认同的最直接最亲切的标志,而且是折射地方文化及其历史的种种事实的一扇窗口。

    今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用上海话写成的小说《繁花》让许多读者为上海方言蕴含的吴文化韵味所折服。不少网友甚至评价说:“读此书只恨自己不是上海人。”不止是《繁花》,从韩庆邦《海上花列传》中的吴侬软语,到老舍《正红旗下》的京腔京韵,再到沙汀《淘金记》里的川腔辣语……这些文学作品运用方言所表达的其时其地的风土人情,都让它们成为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佳作。从这方面讲,保护方言,也是传承地域文化、维护文化多样性的一种努力。

    如今,方言该不该保护似乎已不再是一个问题,但如何保护,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从全国来看,汉语内部的方言、次方言、土语非常丰富,该保护到哪一级、哪些地域的方言?国家是否应该出台系统支持政策?是否应该将方言教育纳入学校教育体系?每一个问题,都不易回答。

    所幸,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探索的步伐都已迈出。2008年,国家语委启动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试点,在各方言区采取活态标本,建立方言档案——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思路,即在有能力做方言的传承和保护性工作之前,先做好学术性抢救。而在民间,类似于“中国微乡音”汉语方言大赛这样的方言保护和传承活动正在兴起:在电视、广播中推出方言节目;方言进校园,让孩子们不忘乡音,记住乡情;移动互联网上更是出现了以乡音乡韵为纽带的社群,延续着方言的魅力。

    时间不断向前,语言的融合与演进同样不可阻挡。一些方言会淡出生活,一些新的语言习惯也正在形成。无论时代如何变化,总有乡愁需要守望,而方言无疑是记住乡愁的重要载体。珍视方言,其实是对文化根脉的呵护,是对历史的铭记。讲乡音、守乡愁,让我们且行且珍惜。

(选自2015年12月《人民日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魏晋时期文的自觉

    鲁迅说:“曹丕的一个时代可以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为艺术而艺术”是相对于两汉文艺“厚人伦,美教化”的功利艺术而言。以曹丕为最早标志,它确乎是魏晋新风。

    鲁迅又说:“汉文慢慢壮大是时代使然,非专靠曹氏父子之功的,但华丽好看,却是曹丕提倡的功劳。”曹丕地位甚高,后来又做了皇帝,极人世之崇荣,应该是实现了人生的最高理想了吧,然而并不。他依然感到“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两者并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帝王将相、富贵功名可能很快便是白骨荒丘,真正不朽、能够世代流传的却是精神生产的东西。“不假良史之词,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曹丕《典论·论文》)显赫一时的皇帝可以湮没无闻,华丽优美的词章并不依附什么却被人们长久传诵。可见曹丕所以讲求和提倡文章华美,是与他这种对人生“不朽”的追求相联系的。

    这样,文学及其形式本身,其价值和地位便大不同于两汉。在当时,文学实际总是宫廷玩物。司马相如、东方朔这些专门的语言大师乃是皇帝弄臣,处于“俳优畜之”的地位。那些堂哉皇也的皇皇大赋,不过是歌功颂德、点缀升平,再加上一点所谓“讽喻”之类的尾巴以娱乐皇帝而已。至于绘画、书法等等,更不必说,这些艺术部类在奴隶制时代(作者持“魏晋封建说”,认为我国秦汉时期仍处于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自魏晋开始。)更没有独立的地位。在两汉,文学与经术没有分家。《盐铁论》里的“文学”指的是儒生,贾谊、班固、张衡等人也不是作为文学家而是因具有政治家、大臣、史官等身份而有其地位的和名声的。

    在两汉,门阀大族累世经学,家法师传,是当时的文化保护者、垄断者,当他们取得不受皇权任意支配的独立地位,即建立起封建前期的门阀统治后,这些世代沿袭着富贵荣华、什么也不缺少的贵族们,认为真正有价值有意义能传之久远以至不朽的,只有由文学表达出来的他们个人的思想、情感、精神、品格,从而刻意作文,“为艺术而艺术”,确认诗文具有自身的价值意义,不只是功利附庸和政治工具,等等,便也是很自然的了。

    所以,由曹丕提倡的这一新观念极为迅速地得到了广泛响应和长久的发展。曹植在当时之所以具有那么高的地位,钟嵘比之为“譬人伦之有周孔”,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从他开始讲究诗的炼词造句。所谓“起调多工”(如“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精心练字(如“惊风飘白日”“朱华冒绿池”等等),音调谐协(如“孤魂翔故城,灵柩寄京师”)……都表明他是在有意识地讲究作诗,大不同于以前了。自魏晋到南朝,讲求文词的华美,文体的划分,文笔的区别,文思的过程,文作的评议,文理的探求,以及文集的汇篆,都是前所未有的现象。它们成为这一历史时期意识形态的突出特征,都鲜明地表示了文的自觉。

——摘自李泽厚《美的历程》(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代科举也有“特招”

廖保平

    中国每年无论中考还是高考,教育局或是高校都会公布年度艺体特长生招生计划和方案,要招多少,怎么招,考什么内容,怎么考等等,每年都会累坏一批特长生和他们的家长。

    人的天分禀赋是有差异的,特长生有某方面突出于常人的兴趣与偏好,经过学习有可能成为某方面的杰出人才,所以学校教育中专门为特长生留有一席之地是有道理的。不光现代教育如此,中国古代教育也对特长生另加对待。

    隋唐时期,中国考试制度发生根本性的改革,将此前的“察举制”改为“科举制”,分科考试,分科举人,这本身就有点针对不同人才进行不同的考试录取的味道。在唐代,常科考试之外设有“制科考试”。所谓“制科”,是有别于定期考试的不定期科举考试,又叫特科、制举,目的是防止常科考试埋没特长生,选拔 “非长之才”,以弥补常科的缺陷和遗憾。据《云梦漫钞》记载,高宗李治在位时唐朝始设制科,显庆三年(658年)始有“志烈秋霜科”,诗人韩思彦考中该科。之后,武则天又对制科考试作了调整,要求进行殿试,加试策文三篇。

    当然也有因国家有特殊人才需求而进行的“制科”。比如国家打仗急需军事人才,就设“足安边科”,选拔有特别军事才能的人;国家需要有音乐特长的人,就设“才膺管乐科”,选择能吹拉弹唱的文艺尖子。在史籍中,可发现“制科”的名目极多,诸如直言极谏科、文辞雅丽科、博学宏词科等等。由于这种考试是有针对性地选拔特长人才,不像常科有固定的考试内容和考试时间,制科考什么,什么时候考,并不固定。

    唐代士子们科举考试后,及第者要通过吏部的考试才能被授予官职,而制科是皇帝亲自主持的考试,通过者可以直接授予相应官职,这说明他们确实有某项特长而适合做某项工作,不必再经过吏部考试。据《通典》卷十五记载说:“试之日,或在殿廷,天子亲临观之。试已,糊其名于中考之。文策高者,特授以美官,其次与出身。”制科考试有点类似现代的“特招”,或者说现在的“体考”、“艺考”等,参加制科考试的人相当于现在的特长生,有某方面突出的特长。不过他们可能并不都是学生、“生徒”,也可以是普通百姓,还可以是已经获得进士、明经及第的中举者,也可以是在职官员,只要你认为自己有特长就可以经推荐参加考试,颇具开放性,不拘一格录人才,这对于严重偏科、有特长的人来说是福音,也使得教育更加公平,国家能招录到各种有用之才。

(摘自《长沙晚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殷墟在甲骨文中被称为“大邑商”。1928年10月13日,当年繁华的都邑废弃3000余年后,董作宾带人在安阳小屯挖下一铲浮土,拉开了殷墟持续发掘的序幕。90年后,我们隆重纪念殷墟,其原因不仅仅在于它丰富的地下遗存,更因为它证实商王朝的存在,催生现代考古学在中国的发展,并成为世界遗产,让我们实现了与世界其它文明的对话。

    证实商王朝的存在并非易事。2000多年前,司马迁坚定地写下《史记·殷本纪》。然而对于这个比自己还早千年的王朝,司马迁除了记录王位世次,并无过多描述。当上世纪初疑古派纵横史学之时,商王朝是否真的存在过,甚至也成了一些人心中的疑问。

上世纪30年代,考古学家在殷墟发掘的宫殿宗庙基址、王陵大墓,尤其是1936年临近收工时偶然遭遇的那一坑埋藏着1.7万片记录商王活动的刻辞甲骨,为商王朝的存在提供了坚实证据。1950年以后,发掘继续,证据延伸。布局严谨的“大邑商”逐渐清晰。复杂的路网、超过2000米的人工水渠,以及分布在近侧的居民点,勾勒出都邑的繁荣。无数的陶器、青铜器、玉器从居民点和居民点附近的墓葬中清理出来。商王朝从此不再停留在司马迁的区区三千言,而是可以放心谈论的真实历史。

    没有殷墟,就没有中国考古学。1928年,随着历史语言研究所的成立,殷墟发掘终于在万众期待中登场。殷墟发掘不同于前,首先是选点本身与中国传统学术相衔接。当时甲骨文已经发现近30年。殷墟作为甲骨文出土地为学术界所知也已经20年,发掘殷墟已经是以金石学为核心的整个学术界的期待。其次,殷墟发掘是中国官方学术机构组织的活动,除第一次发掘者是董作宾外,随后的发掘由受过现代西方田野考古学训练的李济、梁思永主持。第三,殷墟的发掘是连续性的。从1928年开始到1937年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历史语言研究所在殷墟共实施10次发掘。发掘的连续性,使得田野考古活动广受关注,学科思想逐渐深入人心。第四,殷墟发掘诞生了真正的考古学方法。1931年,梁思永在后岗确认的“三叠层”,奠定了考古地层学的基础,李济倡导的陶器分类法也是对现代考古类型学的有益探索。

    殷墟发掘是中国学术界对现代西方田野考古学的主动接受和有计划实施,鲜明地塑造和影响了中国考古学的性格。

    从殷墟出发,由此上溯更早的文明便有了坚实的支点。同样从殷墟出发,看商文明之后的中国历史,也可以有更为清醒的认知。面对王陵区层层叠压的无头人骨,不寒而栗的祭祀坑,我们才会明白为什么后来的孔子坚持要“复周礼”,而不是“复殷礼”。当然,殷墟也让中国与世界对话。以殷墟为支点建立起来的中国上古史体系,已经换成了遗址、文化、古城等一系列新术语、新概念。有了这些概念,商王朝、夏王朝才可以与古埃及的中王国、新王国相比较,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图坦卡门法老墓的意义;有了这些概念,仰韶文化、龙山文化才可以与两河流域的欧贝德、乌鲁克和古巴比伦对话;有了这些概念,中国才可能对农业起源、文明起源、国家进程等人类文明重大课题作出贡献。

    殷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1961年3月,国务院将殷墟列入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殷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是国际社会对殷墟价值的普遍认同,也是对包括考古者在内的所有殷墟文化遗产研究者、守护者的肯定。韩国学者金秉模曾受国际古迹理事会(ICOMOS)委托考察殷墟,他对殷墟留下这样一段评价:“殷墟是最重要的世界遗产之一。殷墟不仅对于中国人意义重大,对全世界人民同样弥足珍贵。”如今殷墟的考古、研究和保护受到全世界的关注,成为展示中华文明的重要窗口。

(节选自唐际根《殷墟发掘研究的贡献》,原载2018年10月17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长期以来,无论民间的济贫活动还是政府减贫干预,大都承载特定价值诉求或意识形态。20世纪以来,西方福利国家体制的形成与转型,既是各国政治经济演变进程,也是主流意识形态的变迁过程,还是福利思想史的现实形态。随着“政策科学”研究的兴起,贫困研究与减贫干预转向科学化的模式,并带来反贫困特定维度上的效率与进步。然而技术化的贫困干预始终无法回避政治权力的制约,贫困治理的最优解依然只存在于理想情景,因而,有必要打破意识形态与科学研究的藩篱,尝试在意识形态话语与政策科学研究之间建构互动空间,突破实证研究“经验——理论”科学环的束缚,探索将政策及政策实践融入研究流程的路径。

    2012年以来,中国脱贫攻坚的理论与实践在新历史条件下产生了诸多发展和变化,贫困的发生情境、反贫困行动的背景以及经济社会诸多领域的变迁都在不同程度上改变了扶贫理论演进和实践发展的前提与边界,这不仅是中国乃至全球减贫事业发展的全新机遇,也是扶贫领域包括中国脱贫攻坚学术研究反思与革新的良好契机。2018年中国提出的打好精准脱贫攻坚战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紧密关联,从“短板”的角度审视经济社会的发展,不仅是社会主义建设理论的重大创新,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面向共产主义理想的探索。

    脱贫攻坚的实践在不断取得减贫成效的同时,也为反贫困理论创新提供了契机。基于脱贫攻坚的基本方略以及深入实践,中国学术界也开展了一系列研究,延伸和拓展了扶贫思想,主要体现在贫困识别与瞄准技术方面、反贫困与贫困治理议题以及反贫困理念等方面。已有的研究不仅充分解释了何以“瞄不准”,何以偏离目标,同样也为政策瞄准提供了诸多用以改进的机制和对策建议。针对政策执行情境的约束,在脱贫攻坚实践中,“驻村帮扶”成为破解上述难题的可行路径,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一些治理机制的缺陷。

中国扶贫开发理论创新进入了新的历史高度,其关键在于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推进了脱贫攻坚实践,影响了贫困发生和反贫困实践的诸多结构性要素,从而为相关研究带来了全新的问题和经验,极大地促进了相关理论的发展和创新,并形成了诸多可借鉴的模式。具体而言,集中体现在: 机制创新、制度创新和模式创新三个层面。此外,讲好中国的减贫故事,不仅需要好的经验和素材,同样需要好的讲述与呈现,这就需要研究者能够在脱贫攻坚的中国话语与反贫困的全球议题之间实现创造性的转换,从基于特殊经验的理论话语迈向具有一般性的理论命题。

    (摘编自黄承伟、袁泉《论中国脱贫攻坚的理论与实践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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