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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江苏省常州一中、江阴南菁高中联考高考语文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问题。

当代中国诗人为何只向西看

鲁枢元

    ①中国当代最优秀的诗人如海子、苇岸,当他们谈起自己追慕与效仿的诗人时,可以说出长长的一排:荷马、但丁、莎士比亚、歌德、荷尔德林、惠特曼、爱默生、纪伯伦、普希金、叶赛宁、济慈、雪莱、黑塞以及米什莱、赫德逊、列那尔、普里什文等等,却很少提起自己国度的传统诗人。苇岸曾坦诚地承认:“祖国源远流长的文学,一直以来未能进入我的视野”。海子更是绝情地说:“我恨东方诗人的文人气质,他们把一切都变成趣味。”

    ②这里我不想责备年轻诗人的偏激,我只是为我们中华民族诗国疆土的沦丧感到悲哀。是什么原因使我们最有希望的诗国传人竟翻越一道道异国语言的障碍“皈依”到大洋彼岸的诗人行列,而对于自己的诗歌传统竟不置一顾!

    ③以中国古代伟大诗人陶渊明为例,时至今日,陶渊明的世界影响,主要还在汉文化圈内,至于他在西方国家的流布与影响,却查找不到过多的记载。20世纪以来,中西方的文化交流很不平衡。中国人自己的传统文化经过近百年严厉的自我批判已几近干涸,而西方现代文化却如太平洋的海啸一般汹涌而来,几乎淹没中国传统文化的所有领地。

    ④中西文化的阻滞与隔膜只能是一个历史阶段的遗憾,就其作为共同的人类文化而言,交融、互补才是必然的,文学更是如此。即便从陶渊明西方接受史的点滴文献中,也可以感觉到这一点。

    ⑤20世纪20年代,一个偶然的机会,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看到了年轻的中国留学生梁宗岱翻译的陶渊明的诗篇,在随即给梁宗岱的信中写道:“你翻译的陶潜诗使我神往。不独由于你的稀有的法文知识,并且由于这些诗歌的单纯动人的美。它们的声调对于一个法国人是这么熟悉!与我们古代土地上升上来的气味是同样的。”接下来,法国印象派诗人瓦雷里在为梁宗岱《法译陶诗选》一书撰写的序言中写道:“试看陶潜如何观察‘自然’,他将自己融进去,参与进去,……有时像情人,有时像多少带点微笑的智者。”陶渊明就是“中国的拉封丹和维吉尔”。美国的陶渊明研究虽然起步较晚,陶渊明作为一位历史人物,却被色彩浓重地写进教科书中,将其描绘成一位“不一般的中国农民”,一位喝酒、吟诗、将理想寄托于世外桃源、陶醉于简单田园生活的诗人。新近,一位叫马克•艾尔文的美国汉学家更把陶渊明归于“生态保护主义者”的行列。

    ⑥东方古代诗人陶渊明的自然主义哲学与田园式的回归诗学其实不难在西方文化界找到知音。如果稍微深入地加以探究,我们将会发现,在对待“人与自然”这个元问题上,中国的陶渊明与西方的某些先哲总是操持着共同的语调。如古希腊时代的自然主义哲学家伊壁鸠鲁。以往国内学界常把伊壁鸠鲁说成一位享受主义者,其实他追求的享乐主要是精神上的平静和谐,这恰与陶渊明是一致的。伊壁鸠鲁哲学的核心也是顺从自然,主张简朴、清贫的田园生活,“贤人应当喜爱田园生活”,“宁静无扰的灵魂既不扰乱自己也不扰乱别人”。

    ⑦依我看来,海子,苇岸这些被誉为“麦田诗人”、“大地诗人”的年轻一代文学家,无论如何也应该更钟情于自己民族的自然主义诗人陶渊明吧。因为在“简化生活”、“蔑视金钱”、“景仰朴素”方面,陶渊明不是更早、更近、更好的榜样吗?然而我们这些20世纪后期的诗国骄子始终没有把视线投注到陶渊明身上。如今,自然之死的进程在我们的国土正极速蔓延,诗人的声音依然微弱。海子死了,苇岸死了。更加不幸的是,那位在一千六百年前去世的陶渊明在今天也已经再度死去,而且是在年轻一代诗人的心目中死去的

(节选自《文汇报》)

(1)、请简要概括本文的论述思路。

(2)、当代中国诗人“只向西看”的原因有哪些?请简要分析。

(3)、文末画线句应怎样理解?请简要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粗鄙的暴发户审美充斥着我们的社会

冯骥才

    在北欧,尤其是奥斯陆的大街上,你会感到城市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整体性。它没有历史与现代的断裂与分离,而是和谐地浑然一体。这不仅是建筑外部,连建筑内部乃至家具风格也是一样。今天的他们依旧喜欢用新鲜的原木把屋顶装饰得像昔时的农舍,喜欢木头立柱,喜欢没有花纹雕饰的桌椅,喜欢用光洁的木板组合起来的衣柜与书架;但这不是不动脑子地去模仿传统,而是加进去一种后工业时代崇尚的简约美与现代科技能力包括精细的切割与抛光的技术,而使其成为现代审美中一种自己的文化主体元素。他们已经成功地将自己即北欧传统审美的简朴转化为现代审美的简约。

    中国就麻烦多了。自汉唐以来,中原汉文化的审美似乎一贯而下。特别是明代的审美雍容大气、敦厚沉静,从中可以清晰看到汉之博大与唐之沉雄。然而到了清代,入主中原的满族皇帝们对生活文化表面化奢华的欲求,驱使整个社会的审美发生变异。特别是乾隆盛世,审美的繁缛与炫富感走到极致,完全脱离传统审美的厚重与含蓄。可是到清代中期之后,国力的衰败便使这种奢华的追求无法企及而日渐粗鄙,审美能力和审美标准遭到破坏。此后则是外来文化的冲击,以及在“不爱红装爱武装”时代,国民的美育和审美品格已不被提倡。当整个社会由传统的农耕社会转向现代的工业社会时,我们已经无所依据和无所凭借。社会审美像没头苍蝇乱撞。或是呆头呆脑的仿古,或是跟着洋人亦步亦趋地做“现代秀”。如何在审美上从传统向现代过渡,成了当代文化的大难题之一。没有现代审美,也就提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文化。

    而北欧人从传统到现代的审美过渡,不是听凭自然,稀里糊涂地完成的。我想它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经过知识界,即建筑界、艺术界、设计师等长期的创造性的努力与探索。另一方面则是公众的认可。因为,只有成为集体审美,才是一种时代的文化特质。

    然而,我们至今还没有把美育列入素质教育;还有,知识界的努力是重要的关键。如果我们只去克隆舶来的“现代”,或者在传统中找卖点,我们自己的现代审美则无法建立起来。我很欣赏奥运会中的中国印、祥云和开幕式中“画卷”的设计,这是一种积极和精心的努力。当然,还嫌太少,还只是在设计范畴的个别成功的范例,更大的文化问题是我们的现代审美。而这种时代审美是不会自动转换与完成的。如果现代文化建立不起来,留下的空白一定会被商业文化所占据。就像当前充斥我们社会的粗鄙又浮躁的“暴发户审美”。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世界文明对话史上,公元2世纪到7世纪期间最重要的历史事件当属佛教的东传及其与中华文明的对话。这一文明对话产生了重要的历史后果,它不仅使佛教融入中华文明,与儒家、道教一起成为中国思想文化的结构性力量,而且也使得佛教获得持续的发展活力,从一个地方性宗教上升为世界性宗教,直到今天仍然发挥其重要的精神作用。

    两汉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发生期。佛教进入中国大地是一个因地域关系自然而然地发生的过程,“其教因西域使臣商贾以及热诚传教之人,渐布中夏,流行于民间”。(汤用彤)它不是像后来基督教教团派出大量传教士有组织地传教活动。这一点决定佛教进入中国是和平的、非强制性的。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是与当时道家的黄老之术和方士之术互相影响、相得益彰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佛教东传的扎根期,隋唐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开花结果期,这两个时期是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最重要时期。唐以后,随着三教合流,随着中国化佛教禅宗的盛行,融入中华文明的佛教已经成为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佛教已经不是在异族异质文明意义上与中华文明展开对话了。

    魏晋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主要体现在佛学与玄学的对话上,两种文明对话呈现出佛学的玄学化和玄学的佛学化。南北朝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突出特征是皇帝亲自参与对话,如宋文帝曾与僧人论究佛理,宋武帝亲自到寺庙听讲,梁武帝甚至亲制发愿文,皈依佛教,大兴寺庙。

    魏晋时期,中外学者合译佛经取得了突出的成绩。东晋是佛典合译的高峰期。不仅小乘佛教的基本经典《阿含经》系列被创译,而且大乘佛教的重要经论、密教经典、律典等都被译出。当时在佛经的翻译解释中大量采用“格义”的方法,即用中国原有经典中的精义与典故来比配佛经中的道理,以便中国信徒的理解与接受。显然这是一种聪明的文明对话与融合方式。

    佛教文明在中土的生根开花结果,还在于佛教本身具有一种对话精神,佛教内部往往通过对话来加深对佛法佛学的理性认识。中土的高僧大德完全继承了印度佛学的对话精神。慧远曾就大乘要义与罗什通信,往复问答。慧远的弟子慧观,也从罗什请问佛学,研核异同,详辩新旧。受到罗什的高度赞扬,与僧肇一起被称为“第一”。

    佛教东传与中华民族文明对话并不纯粹是“西学东渐”的单向对话,同时还有大量中土的高僧大德长途跋涉到天竺等西方取经而形成的逆向对话。中土沙门西行求法从曹魏的朱士行开始可谓代不乏人,其中东晋的法显和唐朝的玄奘是最为突出的两位。当代印度史学家阿里教授在给季羡林先生的信中写道:“如果没有法显、玄奘和马欢的著作,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

    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深远的历史影响是通过中国,佛教流传远播于四邻诸国。早在隋朝,佛教就通过中国而影响到高丽、百济、新罗及日本。没有在中国的存在与发展,佛教难以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宗教。就此意义而言,中国佛教具有建构世界宗教文明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的历史价值。

(选自张三夕《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项羽何以输给刘邦

    刘邦战胜项羽,常常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项羽是个贵族,是个英雄;刘邦是个贫民,是个流氓。项羽的出身是相当高贵的,他的祖父是楚国名将,到了项羽父亲他们这一代,这个家族就开始破落了,不过破落也还是贵族。刘邦是没有名也没有字的,他被唤做刘季,就是刘小的意思;项羽可是正儿八经有名字的,叫做项籍,也是有字的,叫项羽。

    楚汉战争中,刘邦手下有一个神箭手楼烦一箭就把项羽那边的一个人给射死了。项羽大怒,出来往那儿一站大吼一声,楼烦被吓得屁滚尿流。在灭秦和楚汉战争中,项羽几乎是每战必胜。而刘邦的本事就是司马迁说的“好酒及色”。在整个战争中,没有一场战争是刘邦指挥的。刘邦的本事只有一句话一一为之奈何?问张良,问陈平,问韩信。但是我们如果冷静地分析,就会发现刘邦的胜利是有道理的。刘邦攻进了关中,后来项羽也进入了咸阳,他们获得了推翻秦王朝的胜利。在这场胜利面前,刘邦和项羽的表现完全不同。刘邦不杀子婴,约法三章,秋毫无犯。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举动。范增对项羽说,项王,刘邦这个人可不能小看。但项羽听不进去,杀子婴,烧宫室,屠咸阳……项羽完全不动脑筋。有人劝说项羽,说咸阳这个地方是帝王之都,您应该定都咸阳。但是,这个时候秦宫已经被项羽烧光了,也没地方住了,项羽又一门心思想回老家去。于是就说了这样的话:“富贵而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到了楚汉战争的最后关头,刘邦准备和项羽在垓下会战,这时韩信、彭越和英布都按兵不动。这时候刘邦就问张良说,子房啊,我准备胜利以后把天下给分了,你看分给哪些人比较合适呢?张良说,彭越和英布本来是在楚汉之间摇摆的,现在倾向于汉;韩信现在独当一面,如果你愿意把土地分给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来帮助你合围项羽的。刘邦说行,就这么跟他们约定了。结果这几支军队全都来了,把项羽团团围住,予以消灭。

    韩信说,项王这个人婆婆妈妈的,将士有谁受了伤,他会亲自拎着饭篮去探视,流着眼泪拉着你的手,说长道短。可是我们有了战功,他要封一个官爵,一颗印捏在手上,磨过来磨过去,直到方的变成圆的,他都不给人。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刘邦是英雄,项羽是英雄,只不过他们是不同的英雄而已。项羽是本色英雄,他所表现的是自己的英雄本色,是没有遮掩顾忌、不计利害成败地把它表现出来,因此在“成者王败者寇”这样一种历史传统中,项羽依然能得到人们的凭吊和同情。

(选自《易中天品读汉代风云人物》)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与西方的古建筑表达着不同的思想,流露着不同的情感,承载着不同的文化,体现着不同的信念。中国的建筑是儒家文化的反映,西方建筑充满着宗教神秘主义的情绪。中国人对建筑的态度是以新为贵,西方人则对古老建筑充满尊崇与敬意。中国人为求得与天地和自然万物的和庇,“仰视天文,俯察地理”,建筑讲究背靠大山、面对平川,体现了中国特有的一种文化。西方人则把“坚固”和“实用”作为评价优秀建筑物的第一和第二原则。

    中国传统哲学,所宣扬的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中国人将木材选作基本建材,正是重视了它与生命的亲和关系,重视了它的性状与人生的关系。从西方人对石材的肯定,可以看出西方人求智求真的理性精神,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强调人是世界的主人。

    中国建筑是封闭的群体的空间格局,在地面上平面铺开,体现一种“集体”的美。例如:北京明清宫殿、明十三陵、曲阜孔庙即是以重重院落相套而构成规模的巨大的建筑群,各种建筑前后左右、有主有宾、合乎规律地排列着,体现了中国古代社会结构形态的内向性特征、宗法思想和礼教制度。与中国相反,西方建筑追求个性化,形成开放的单体空间格局,向高空发展。这庄严的建筑物固然反映西方人崇拜神灵的狂热,更多的是利用了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

    中国的建筑着眼于信息,西方的建筑着眼于实物体。中国古代建筑的结构,不靠计算,不靠定量分析,不用形式逻辑的方法构思,而是靠师傅带徒弟的方式,言传手教,靠实践,靠经验。西方建筑美的构形其实就是几何形体,甚至于像园林绿化、花草树木之类,经过人工剪修、刻意雕饰,也都是呈现出整齐有序的几何图案,以其超脱自然、驾驭自然的“人工美”,同中国园林那种“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自然情调,形成鲜明的对照。

    当中国古老的建筑物随时间的流逝而被毁坏或“烟销云散”时,西方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的建筑依然完好地保存着,用实体形象演绎着自己的文化。通过对中西方建筑的比较可看出中西方在观念文化、制度文化、物质文化上的不同。

(取材于《品阅中西建筑艺术之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从诗书礼乐到钟鼎彝器,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素来为国人所津津乐道。然而一谈及传统建筑,多数人不是一脸茫然,便是心怀遗憾。保存下来的古建筑本就不多,往往还被岁月剥去了光彩,有几分“土里土气”,相形之下,欧洲古建筑遍地开花,如风光片里古堡的坚固伟岸、教堂的华丽炫酷,让人如何与之一较高下?此言差矣。

    以中西古建筑最显著的对比,即材料上的土木和砖石为例。乍看之下,木质建筑简朴,易朽,扁平,似乎很难与巍峨高耸的石头教堂一争高下。有人把这归咎于古人的技术不行,或材料短缺。但事实上,中华大地并不缺石材,古代冶金技术世界领先,石料开采加工的器具也更先进。同时,老祖宗们并非完全不用石料修筑,譬如陵墓,在他们看来,才是该用石头堆砌的。而从秦汉陵墓的空间布局、工程结构之精妙来看,早在那个时代,我们的砖石建筑就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因此,对于砖石建筑,古人“非不能也,乃不为也”。就像中国传统绘画对散点透视的情有独钟一个样,形式和质料上的偏好,其实是一种文化选择。

    追根溯源,审美偏好的出发点,还取决于人与环境的相处方式。欧洲建筑多以石砌,呈竖向耸立之势,以求“飞升天国”的不朽。而中国建筑的外部形态,基本是横平舒展,寄寓着华夏先民对土地的依恋。在中国古人心中,石头冰冷坚硬,缺乏生气,太过疏离自然,至于寻常起居,则一定要置身于“生生之气”的土木之中,以求“天人合一”的居住理想。

    中西建筑在文化体系中的“地位”也不尽相同。在西方,建筑是主要的文化载体,法国作家雨果就曾说过,“建筑是石头的史书”,一切艺术门类都须为建筑服务,绘画之,雕刻之,咏叹之,摹写之,以图将其打造为“高大上”的永恒纪念碑。而古老的东方中国就不这么看了:文字才是千古之承载,不朽之盛事。相比于文字上的“理想主义”,中国人在对待建筑上体现出了充分的“实用主义”态度。

    两千多年前,孔老夫子就曾说过:“君子不器。”重道轻器,由是成为中国人精神上的一抹浓重的底色。在传统文化里,精神远比物质更受尊崇。国人向来不求物质之长存,即便建筑,也和世间万物一样都有新陈代谢、自然生灭。儒家倡导“卑宫室”,往往把“大兴土木”等同于“劳民伤财”,更抑制了对建筑规模的奢华追求。

    纵观世界历史,宗教信仰对于建筑技术的进步、人力物力的投入都至关重要。一座哥特式大教堂的建造往往耗时百年,这样的不计人力物力的投入,只能是为神而非为人服务的。中国则不然,“敬鬼神而远之”。老百姓追求的是现世的幸福,土木之事也以现世为重。连佛教传入中国后,也变得越来越世俗化:寺庙布局从以佛塔为中心渐渐演变为以殿堂为重,似乎暗示着人们更倾向于在现实营造佛国净土;中国的重楼式佛塔,在全世界更是独一无二,比之只能仰望敬畏的高塔,逐层登临更显亲近;到后来竟至“此心即佛”,已无需以建筑或其他物质的渲染来吸引信徒了。

    由此观之,中国古建筑的貌不惊人其来有自,完全不必妄自菲薄。传统文化真正的精髓,不正在于精神的包容与意境的博大吗?

(节选自周飞亚《建筑的“中国脸”与“中国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在中国古代风起云涌的政治变革浪潮中,土地问题总是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并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中国古代政治变迁的历史进程。

    纵观中国古代政治史,为君者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就必须把土地和附着在土地上的人民牢牢控制在手中,这就需要通过一系列制度的推行来实现。西周建立后推行分封制与井田制,使得王权和土地开始真正结合在一起。

    与此相适应,中国古代的政治变革往往伴随着以土地为核心的经济变革。商末周初的政治变革在历史上影响甚巨,其以“授民授疆土”为核心的封建体制便是最重要的代表。周初重器大盂鼎铭文中记载了周康王封赐给一位名孟的贵族土地、人民的情形,就是这一制度的生动写照。作为配套制度而行的井田制在当时也举足轻重。春秋中期以后以井田制为基础的经济体制走向瓦解,新的土地关系与生产关系开始出现,引发了政治领城内的又一次重大变革。商鞅在秦国推行的变法,便抓住了土地这一关键问题,在地方行政和土地分配两方面完成了新旧制度的更替。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以后的两千多年间,以皇帝为主导的中央集权体制日益巩固,土地制度也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稳定。

西汉中期以后,聚敛了大量土地与财富的地方豪强严重危及了中央的税治。对此,大儒董仲舒曾建议通过“限民名田”“来抑制土地兼并,但未被采纳。自此以后,严重依赖地方最强的中央政权无心解决土地兼并问题,最终形成了魏晋由北朝时期延续达教百年的门阀政治。中央对所辖区域内土地与行政权力的控制越来越弱,反过来又促使中央政权对土地关系地方行政运行机制进行调节与整頓。于是,在隋唐北宋时期,中国历史上又迎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政治与土地变革。

    隋朝建立,推行均田制。这些本应在打击豪强大族势力方面效果显著的措施,在当时的情况下却稍嫌操之过急,根基未稳的隋王朝也迅速覆亡。随后崛起的李唐政权在土地分配方面延续并完善了均田制。使得唐朝开始走向强大; 但自天宝之后,中央政权失了对地方行政的主导权,出现了藩镇割据、边疆不守的局面,以此走向消亡,此后,北宋政权所进行的改革仍然是以土地的控制与分配为中心,将地方权力大都收归中央,改变了地方势力“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的局面。

    元明清三代,虽然最高统治者的民族身份不同,但他们采取的政策在本质上却是一致的。与两宋时期边患屡兴相比,元明清对边疆的控制也明显加强,而“摊丁入亩”等政策之所以能够推行,依靠的正是国家对土地所有与分配体系的绝对控制。

    中国古代政治变革与土地权力发展的关联使我们认识到,土地与中央集权抑或君权的一体化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政治与经济发展的高度统一,土地与君权的联动机制也使中国古代的政治体制较为固化,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新的政治因素的萌生与发展。而当土地与君权出现矛盾冲突时,往往会出现政治危机甚至政权更迭,这又促使掌权者不得不采取措施,以缓解矛盾冲突。

(选自刘伟《土地问题决定中国古代政治走向》,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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